执政党自身建设的十大铁律——新中国70年执政党自身建设基本经验探讨

牛安生

（中共河南省委党校 河南 郑州，450002）

欲知大道，必先知史。中国共产党成为全国性执政党70年了。70年来，中国共产党能够带领中国人民站起来、富起来并且正阔步行进在中华民族强起来的道路上，风风雨雨，有成功，也有挫折，有许多经验教训值得总结。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包含有丰富的党的自身建设理论，总结了党的历史尤其是执政党七十年的经验教训。党的自身建设直接关乎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其中，有些经验是关乎党自身生死存亡的，不能有半点含糊。笔者以为，要更加关注下述十条党的建设的铁律。这十条中任何一条犯了颠覆性错误，都足以动摇党的领导，动摇共产党生存、发展的支柱，影响中华民族的复兴，这就是所谓的“木桶原理”。

一、必须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

共产党如果丢掉了理想信念，忘记了初心和使命，要么蜕化变质，要么垮台，这是一条铁律。坚定理想信念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关于党的建设最重要的内容。他强调理想信念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缺乏理想信念精神上就会得“软骨病”，他认为理想信念是解决好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总开关”，要从优秀传统文化吸取理想信念的营养等。这些，对加强理想信念教育有极其重要的指导意义。坚定理想信念必须注意的问题是，同革命时期相比，当代中共产党人追求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虽然在本质上没有变化，但是比过去有了更加具体、更加丰富的内容。革命时期，迫切的任务是推翻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建立由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政权，这就成为当时最现实的理想。对于革命胜利后建成什么样的政权，当时的参照是苏俄政权模式。现在看来，苏俄模式并不是理想的社会主义制度模式，于是有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创造。因此，今天我们理解的共产主义理想和信念，有了比革命时期更加丰富的内容，习近平指出，“共产主义决不是‘土豆烧牛肉’那么简单，不可能唾手可得、一蹴而就”［1］，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至少包括社会理想、道德理想和人的全面发展三个方面：（1）社会理想。有两个层面，一是共产主义，包含有共产主义社会制度、共产主义理论（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共产主义运动。党的十六大以来的党章总纲在表述党的最高理想时，把原来“共产主义社会制度”一律修改为“共产主义”，意味着共产主义理想不仅仅是制度，还包括理论和运动，现在我们更强调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二是社会主义，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这里有许多被实践证明的科学道理，已经形成丰富的体系。（2）道德理想。党的十八大报告把抓好道德教育作为理想信念教育的基础，可见道德在党的理想信念中的重要地位。一个不讲道德的共产党员不可能会有共产主义信仰，而中国共产党人坚持的道德理想中很多内容是中华优秀传统美德，没有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就不可能有共产主义理想。到优秀传统文化中吸取道德建设营养，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观点。（3）人的自由发展。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更好推动人的全面发展、社会全面进步”［2］。人的全面发展包括推进人的自由发展。《共产党宣言》指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3］51自由是一个哲学概念，有着丰富的内容。人的自由一方面受外部环境如社会制度、生产力发展、社会关系等影响，另一方面受个人修养程度的影响。所以，在推进社会生产力不断发展、社会不断进步的同时，要不断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提高自我修养，发展人的自由，这也是共产党人坚持理想信念的基本要求。

二、必须坚持理论创新、建设学习型政党

这是解决党的正确思想路线问题必须高度重视的。历史证明，不推进理论和实践创新，不研究解决新问题，思想僵化、迷信盛行，就要亡党亡国。马克思主义活的灵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在党的历史上，教条主义、经验主义差点把党的事业断送了，对此我们吃过大亏。我们的基本经验，就是把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运用于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中，与时俱进，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从而解决党前进中的各种问题。创新没有止境，党的事业越发展，越是要创新。革命时期，四次“左倾”错误的根源都是教条主义；新中国建立以来，搞大跃进、总路线、人民公社，犯了急功近利的错误，根源是主观主义；后来的“文化大革命”则把我国社会主要矛盾错误判断为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这些错误的共同点都是主观与客观相脱离、理论和实际相脱节，没有把握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拨乱反正，恢复了正确的思想路线，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和中国现代化建设的实际相结合，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创新、实践创新，产生了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等理论成果，使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飞跃。坚持理论创新，必须建设学习型政党，掌握科学的方法论和最新的知识，发现和解决新情况新问题，因此，注重学习、注重对党员和干部培训就成为党的建设基本经验和真理。

三、必须勇于自我革命，坚持真理、修正错误

任何一个政党都不可能不犯错误。因此，一个政党，危险不在于犯错误，而在于如何对待自己的错误，在于有没有能力及时纠正自身所犯的错误。世界近代史上，政党兴替如走马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不少政党因为一个重大错误而下台或宣告解散。近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历经艰难曲折，所走过的道路异乎寻常，党自身也犯过许多重大错误。之所以能够一次次浴火重生，靠的就是勇于自我革命，坚持真理、修正错误。从某种意义上说，党的历史是不断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历史。在党的历史上，我们曾经做出过两个决议，延安时期党的六届七中全会通过了《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1981年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了《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都对党的历史上一些重大问题做出了结论，坚持正确的，改正错误的，争取以后少犯错误，两个决议对统一全党思想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党犯过反右扩大化的错误、大跃进和人民公社的错误，尤其是十年“文化大革命”的错误，给党和国家的事业造成了极大损失。十一届三中全会从根本上冲破了“左”倾的观念，否定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理论和实践，重新确立了正确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实现了建国以来党的历史的伟大转折。即使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也出现过这样那样的错误，我们发扬勇于和敢于自我革命的精神，不断纠正前进中的错误和缺点，大大推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习近平指出：“我们党作为世界第一大党，没有什么外力能够打倒我们，能够打倒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4］基于这样的认识，执政党条件下，勇于自我革命显得更加有现实意义和长远的历史意义。

勇于自我革命，我们党有非常丰富的经验。一是要“不断增强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2］，把党的自我革命推向深入，纠正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错误；二是要坚持党内民主是党的生命，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严格党内政治生活，经过党内民主、充分讨论，纠正错误；三是坚持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优良传统，积极开展党内思想斗争，坚持好的、改正错的；四是勇于刀刃向内，割除自身的腐烂，吐故纳新，不断净化自己。习近平指出：“越是长期执政，越不能忘记党的初心使命，越不能丧失自我革命精神，在新时代把党的自我革命推向深入，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5］今后，在一定意义上说，我们能否经受新的考验、冲破各种危险，取决于在新时代能否把党的自我革命推向深入，是否敢于刀刃向内，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党的前途命运。

四、必须制定和执行一条正确的政治路线

政党是以制定和执行政治路线为出发点和归宿的，政治路线规定了政党的任务、行动目标和途径等。历史经验证明，党的政治路线正确与否，正确的政治路线能否得到贯彻落实，事关党的事业、党自身的兴衰存亡。前苏联共产党败亡，在党的建设上最大的失误是没有制定和执行一条正确的政治路线。戈尔巴乔夫上台后6年，苏共败亡、苏联解体，在6年时间里，苏联共产党先后提出7条政治路线，一条也没有落实下去。经济建设从低速到负增长，1200种日用品中有1150种在市场上买不到，苏联人民对苏共的执政能力彻底失望了，苏共垮台，人民群众没有抗议示威也就不难理解。所以，政治路线发生问题对政党的风险比其他失误更大。新中国成立以来，党的八大确立的政治路线是正确的，取得了很大成绩，但是八大的路线没有坚持下来，后来提出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反映了急于

求成的心理，大跃进时期的浮夸风加剧了政治路线的失误，造成严重损失。后来的十年“文化大革命”，践行了一条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政治路线，这一全局性的、长时间的严重错误，给党、国家和各族人民带来严重灾难。改革开放以来，党最成功的经验是提出并且执行了一条改革开放的政治路线，即“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40多年以来，我们认准坚持执行这条正确的政治路线，取得了巨大成功。所以，1992年初邓小平南方谈话特别强调：“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6］370-371在党的十四大以来历次党代会报告中，都强调毫不动摇地坚持党的基本路线。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牢牢坚持党的基本路线这个党和国家的生命线、人民的幸福线”［2］，在基本路线上稍有动摇，都会带来灾难性后果。

五、必须有一个坚强的中央领导集体，维护中央权威

没有一个坚强的中央领导集体和中央权威，这个党就没有战斗力凝聚力向心力，很难高扬鲜明的共产党旗帜，很难实现制定的正确路线和预定的目标，一旦遇到敌对势力颠覆、遇到复杂重大事件，很容易软弱瘫痪，断送执政党的地位。确立维护坚强的有权威的党中央领导集体，是中国共产党成功的一条重要经验。民主革命时期，遵义会议之前，我们党一直没有形成一个正确的有权威的中央领导集体，这是我们党遭遇各种挫折的重要原因之一。遵义会议后逐步形成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到党的七大，这个领导集体更加成熟，带领中国人民夺取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重大胜利。新中国成立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这依然是加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基本经验。邓小平说：“中央要有权威。改革要成功，就必须有领导有秩序地进行。没有这一条，就是乱哄哄，各行其是，怎么行呢？”［6］277中国人口多，底子薄，推进改革开放，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尤其是要干成几件大事，在决策科学正确的基础上，有几个必须的条件。一是要统一，思想要统一，行动要一致。毛泽东说：“在集中正确意见的基础上，做到统一认识，统一政策，统一计划，统一指挥，统一行动，叫做集中统一。”［7］819二是要稳定。没有稳定的政治和社会环境，什么事情也干不成。三是要防止无政府主义、极端民主化。这是革命时期在古田会议决议中就批评过的现象，党内一旦出现这种现象，极易导致议而不决、决而不行、人心懈怠、组织涣散，那样就会大大削弱党的战斗力。当今时代，中国共产党面临的“四大考验”、“四种危险”依然复杂严峻，西方敌对势力一刻也没有放松对我国千方百计的渗透、颠覆、西化、分化等活动。没有一个坚强的中央领导集体，很难统一思想和行动，形成坚强的向心力凝聚力和战斗力，就很难应对复杂多变的局势。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自身建设一个重大政治成果和实践成果，就是要坚决维护习近平总书记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这是新形势下保持党的性质的需要，保证党的集中统一从而应对各种考验和危险的需要，是提高效率为多数人谋福祉的需要，是党和国家事业兴旺发达的需要。

六、必须选拔培育一支过硬的干部队伍

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因素。要确保党的路线贯彻执行，确保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关键在人，关键在建设一支宏大的高素质干部队伍。用什么样的人，如何选人用人，关系党的事业兴衰成败。70年来，我们基本的历史经验是，要坚持党管干部原则，要按照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的原则选拔干部，坚持五湖四海、任人唯贤，坚持事业为上、公道正派，反对任人唯亲。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对从严治吏问题作了丰富的阐述：“党要管党，首先是管好干部；从严治党，关键是从严治吏……要坚持从严教育、从严管理、从严监督。”［8］131其基本点主要有：一是提出了好干部的标准，“概括起来说，好干部要做到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8］122。二是不断修改完善干部任用制度，防止“带病提拔”。2014年1月，中共中央重新印发《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条例》，到2019年3月，又根据新的情况修改印发了这个制度。在实践中，特别强调严格执行，印发了《干部选拔任用工作监督检查和责任追究办法》（2019年）。三是特别强调从严管理干部。“从严治党的重点，在于从严管理干部”；“就是管理要全面、标准要严格、环节要衔接、措施要配套、责任要分明”［8］134。四是治理为官不为，为敢于担当的干部负责，建立容错机制。要加大治庸治懒力度，“干部就要有担当，有多大担当才能干多大事业，尽多大责任才会有多大成就。不能只想当官不想干事，只想揽权不想担责，只想出彩不想出力”［8］137。“要鼓励探索创新，宽容探索创新中的失误，满腔热情帮助干部成长，促使干部解放思想、敢于负责、敢于担当”［8］136。五是推进领导干部能上能下，2015年制定实施了《推进领导干部能上能下若干规定（试行）》。总的来说，“要坚持正确选人用人导向，匡正选人用人风气，突出政治标准，培养造就一支具有铁一般信仰、铁一般信念、铁一般纪律、铁一般担当的干部队伍”［9］231。这些都总结了执政党任用管理干部方面的最新经验，并进行了丰富的创新，对今后干部队伍建设有长远的指导意义。

七、必须充分发挥党的基层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

党的基层组织是党的全部工作和战斗力的基础。“基层党组织是党执政大厦的地基，地基固则大厦坚，地基松则大厦倾。”［9］231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要落实到基层，最终要靠各基层单位和党的基层组织辛勤工作、靠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基层组织缺乏战斗力，软弱涣散甚至陷于瘫痪，党和国家的政策就会落空，就会严重动摇党执政的基础。我们重视基层党组织建设的传统是从民主革命时期“支部建在连上”开始的。随着时代发展，基层组织建设出现了许多新情况新问题，加强基层组织建设必须与时俱进。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从基层单位的实际出发，根据企业、农村、机关、学校、科研院所、街道社区、社会组织等基层单位的自身特点，修改并且出台了许多旨在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的制度，中共中央、中共中央办公厅相继印发了许多关于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的制度，例如《中国共产党农村基层组织工作条例》（2018）、《关于坚持和完善普通高校党委领导下校长负责制的实施意见》（2014）、《关于加强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的意见》（2014）、《关于在深化国有企业改革中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的若干意见》（2015）、《关于加强社会组织党的建设工作的意见》（2015）以及《关于加强和改进城市基层党的建设工作的意见》（2019）等。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必须改革创新，勇于探索实践、善于总结经验，准确把握自身特点和规律，“以提升组织力为重点，突出政治功能，把基层党组织建设成为宣传党的主张、贯彻党的决定、领导基层治理、团结动员群众、推动改革发展的坚强战斗堡垒”［9］231。

八、必须加强制度建设，用完善的制度规范党的活动

党的建设正反两方面的历史经验，关键的一条就是必须高度重视制度建设。缺乏制度或者好的制度被破坏，不依靠制度而完全依靠个人，会对党和国家带来严重后果。邓小平指出：“我们过去发生的各种错误，固然与某些领导人的思想、作风有关，但是组织制度、工作制度方面的问题更重要。这些方面的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10］333“领导制度、组织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这种制度问题，关系到党和国家是否改变颜色，必须引起全党的高度重视。”［10］333历史经验表明，制度建设最根本的是坚持和完善民主集中制，“如果搞得不好，特别是民主集中制执行得不好，党是可以变质的，国家也是可以变质的，社会主义也是可以变质的”［11］303。“文化大革命”十年内乱，其重要特点是严重损害党内各项制度，破坏法制，无法无天，造成极大损失。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拨乱反正，恢复了重视制度建设的传统，制定和执行了许多新的制度，保证了党的建设和改革开放的正确方向。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把制度建设贯穿于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各个方面，大大推进了全面从严治党的各项制度，包括用人制度、作风建设制度、党内教育制度、党务公开制度、基层党组织建设制度等。建立健全以党章为根本、以民主集中制为核心的制度体系，推进党的建设科学化、制度化、规范化，这是改革开放以来党的自身建设的重要特点。随着时代的发展，制度建设也必须与时俱进，完善党内制度任务艰巨，任重而道远。

九、必须加强纪律建设，保证党组织成为有组织的整体

强调严格的纪律，是共产党组织同其他政党的一个重要区别。列宁认为，党是一个有组织的整体，不是争争吵吵的俱乐部，要求所有申请入党的人承诺要参加党的一个组织，接受党组织的约束。纪律是执行路线的保证，如果纪律涣散、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党的领导能力和执政能力就会大大削弱，这个党就很危险。党的纪律是铁的纪律与自觉的纪律的统一。毛泽东历来强调坚持以民主集中制为主要内容的纪律，强调“四个服从”，民主革命时期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人民军队联系群众的好作风。邓小平认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这四条里面，理想和纪律特别重要”［6］110；“没有理想和纪律，建设四化是不可能的”［6］191。重视纪律建设，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关于党的建设理论的鲜明特点，他指出：“加强纪律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治本之策。我们党是用革命理想和铁的纪律组织起来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组织严密、纪律严明是党的优良传统和政治优势，也是我们的力量所在。全面从严治党，重在加强纪律建设。”［8］111在实践上，2015年、2018年两次修订《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对维护党章和其他党内法规、从严管党治党发挥了重要作用。党的纪律和规矩包括党章，这是总规矩；政治纪律、组织纪律、廉洁纪律、群众纪律、工作纪律、生活纪律；国家法律；党在长期实践中形成的优良传统好工作惯例等。［9］235严格纪律重在执行，习近平强调，要让“纪律成为带电的‘高压线’，使查处违纪违法问题制度化、经常化，使党员、干部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12］403。当前，我国面临十分复杂的国内外形势，面临各种不确定因素和考验，切实抓好党的纪律建设，对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有极其重大的意义。

十、必须弘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

党的作风就是党的形象，是党性的外在表现，作风建设的核心是党群关系问题。陈云有句名言：“执政党的党风问题是有关党的生死存亡的问题。”［13］331-332在作风方面脱离群众，极有可能断送共产党。人民群众对党拥护还是反对，最重要的判断依据是两条，一是党的施政纲领是不是代表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党的路线是不是为人民谋福祉的；二是共产党员的日常行为即党的作风，是不是真心实意在践行党的宗旨，是不是在认真落实为人民服务的路线和政策。一些群众对党的纲领路线、对党的政策非常拥护，但是却对共产党不满意，就是因为一些党员在日常生活中作风不好，引起人民群众的反感，这一点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新中国成立前夕，毛泽东告诫全党要坚持两个“务必”，新中国成立70年来，作风腐败依然是我们面临的重要考验和危险。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以落实“八项规定”为突破口，抓落实、抓进展、抓典型，各项举措之所以能够得到人民群众认可，就是因为坚持反腐败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坚定不移“打虎”、“拍蝇”、“猎狐”。同时领导机关、领导干部率先垂范、踏石留印、抓铁有痕，取得显著成就。中央政治局会议强调，“抓作风建设，首先要从中央政治局做起，要求别人做到的自己先要做到，要求别人不做的自己坚决不做，以良好党风带动政风民风，真正赢得群众信任和拥护”［14］。执政党党风存在的问题是个顽症，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从严抓好党的作风建设，一点也不能松懈，必须持之以恒，一抓到底，依靠严格的制度、法制、纪律和共产党员自觉的党性锻炼，使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不断传承弘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