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家是当今社会宝贵的稀缺资源

庄聪生

（中国民营经济研究会，北京 100000）

今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这是砥砺奋进的40年，也是民营经济大发展的40年。改革开放四十年来，我国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个领域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民营经济也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不断发展壮大的过程，涌现了一大批勇立时代潮头的民营企业家。他们用不到40%的社会资源，在我国民营经济社会发展中创造了“五六七八九”的重大贡献，即税收贡献超过50%，国民生产总值超过60%，技术创新和新产品研发超过70%，城镇就业超过80%，企业数量超过90%。由此可见民营经济在稳定增长、促进创新、增加就业、改善民生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已成为稳定经济的重要基础、国家税收的重要来源、技术创新的重要主体、金融发展的重要依托、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力量。

一、党中央历来高度重视民营经济发展

2018年10月20日，习近平同志在给“万企帮万村”行动中受表彰的民营企业家的回信中，充分肯定了改革开放以来民营企业取得的巨大成就以及为国民经济作出的突出历史贡献，重申了党中央毫不动摇支持民营企业发展的一贯立场。习近平同志强调，民营经济的历史贡献不可磨灭，民营经济的地位作用不容置疑，任何否定、弱化民营经济的言论和做法都是错误的。支持民营企业发展，是党中央的一贯方针，这一点丝毫不会动摇。可以说，习近平同志的回信像一颗“定心丸”，坚定了企业家对民营经济未来发展的信心、对企业创新改造的决心和积极推动社会发展的恒心，对于贯彻落实党中央关于坚持“两个毫不动摇”和坚持我国基本经济制度、引导民营企业家把握时代大势、坚定发展信心、一心一意创业创新、踏踏实实办好企业、开创民营经济更加美好的明天、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都具有重要意义。

2017年9月8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以下简称2017年《意见》），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理论观点、政策举措和制度安排。这是我们国家最高规格的红头文件。马云得知这件事，感慨地说，这将会改变中国人两千多年来对商人的看法，中国的企业家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了。

马云的话不无道理。从春秋战国到现在的两千多年，中国历朝历代都是“重农抑商”。所谓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社会地位非常低，有时甚至把他们和妓女一样排到社会的最底层，给人的印象仿佛商人不是无商不奸，就是为富不仁。所以，马云的这番感叹，可以说道出了企业家们的心声。它也将预示着，在这个伟大的时代，企业家的春天来了！

我们党的历代领导人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领导人，都讲到了鼓励支持民营经济发展，但没有讲过企业家精神问题。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几乎年年都讲企业家的问题，给予企业家很高的评价和社会地位。

2013年，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上说，要建立职业经理人制度和长效激励约束机制，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

2014年11月，习近平同志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指出，我们全面深化改革，就要激发市场蕴藏的活力。市场活力来自于人，特别是来自于企业家，来自于企业家精神。

2015年12月，习近平同志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指出，企业家在推动经济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要为企业家营造宽松环境，用透明的法治环境稳定预期。

2016年3月，习近平同志在参加全国政协十二届四次会议民建、工商联委员联组会时指出，广大非公有制经济人士要准确把握我国经济发展大势，提升自身综合素质，完善企业经营管理制度，激发企业家精神，发挥企业家才能，增强企业内在活力和创造力，推动企业不断取得更新更好发展。

2016年7月，习近平同志在主持召开经济形势专家座谈会时提出，要加快培养造就国际一流的经济学家、具有国际视野的企业家。

2016年12月，习近平同志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强调，要保护企业家精神，支持企业家专心创新创业。

2017年4月，中央深改组第三十四次会议强调，企业家是经济活动的重要主体，要深度挖掘优秀企业家的精神特质和典型案例，弘扬企业家精神，发挥企业家示范作用，造就优秀企业家队伍。引导企业家爱国敬业、遵纪守法、创业创新、回报社会，更好地调动广大企业家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

2017年10月，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再次强调，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鼓励更多社会主体投身创新创业。

从以上这些重要论述可以看出，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对“弘扬企业家精神、发挥企业家才能”问题经常讲、年年讲、反复讲，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对企业家群体、企业家精神、企业家作用的高度重视和充分肯定。

二、企业家是当今社会宝贵的稀缺资源

“企业家”一词源于法文，原意带有“冒险家”的意思。一般的企业经理并不能被称为企业家，只有那些具有创新思想和创新业绩并具有“企业家精神特质”的企业领导者才能称得上是企业家。

企业家是社会的一种宝贵资源和稀缺资源，是市场经济的活力之源，也是经济发展中的“关键少数”。我国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教授说，企业家就是创新者、要素组合者和要素重新组合者。企业家要具备三个条件：一是有市场眼光，能够在纷繁复杂的市场中发现别人不能发现的潜力和利润；二是有胆量，能够冒风险，发现机遇敢作敢为，面对挑战能够迎难而上，积极化解各种风险；三是有组织资源要素能力，把资源配置到最佳效率。

我国社会目前有一种误解，认为企业家就是富人或商人，是企业主或老板，是董事长或总经理。其实，企业家不是一种身份，也不是一种职务，而是一种永远追求更高效率资源配置和生产要素组合的人。富人或商人、企业主或老板、董事长或总经理未必都是企业家，他们的精神特征和企业家精神也未必一致。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可以看到，企业家按照市场和产业发展方向，配置资源、组织生产、开拓市场、推进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不断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进而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可以影响一个行业、一个产业、一个地区的创新发展，为社会创造大量财富；一个企业能够安置成百上千、几万甚至十几万人就业，他们的背后是几十万家庭。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民营企业家作为市场经济主体和社会财富的创造者，在一大批企业家身上集中体现着敬业、创新、执着、冒险、责任的精神。

我国民营企业家几乎是最累的一个群体。对很多创业者来说，他们的生活几乎都是工作。在很多人看来，那种生活几乎是不可思议。有人说：“企业家，就是只有企业没有家。”这里且不谈浙商、闽商、粤商“白天当老板、晚上睡地板”的事迹，也不讲温州人“走遍千山万水、吃尽千辛万苦、历经千难万险、想尽千方百计”的创业之旅，就说几个“有头有脸”的企业家的小故事：

马云曾做过一次略显苍凉的后悔演说：“我有生以来最大的错误就是创建阿里巴巴，因为工作占据了我的所有时间……如果有来生，不会再做这样的生意……我不想谈论商业，不想工作。”①马云：《我有生以来最大的错误就是创建阿里巴巴》，2016年6月20日，http://www.sohu./a/84444708_429638。马云说出了无数个中国企业家的真实状态。他们为企业、为工作、为创新，常年过着近乎“丧家”式生活。

多次被评为中国首富的宗庆后曾经说过：“内心越是丰盈，生活越是素简。”创业三十年来，他一年中200多天都奔波在市场一线，每天上班不是朝九晚五，而是朝七晚十一，工作14至16个小时。他从年初一上班到年三十，几十年如一日，而且没有什么其他享受，工作几乎是宗庆后生活的全部。

新希望集团董事长刘永好虽然经常在各式各样的富豪榜中现身，但他说：“我从来不太关心这个富豪身家的。实际上我用的、吃的、穿的都很简单。人的资产要是超过1000万，更多的就是社会责任感了。……我们不是一夜暴富者深知创业的艰辛与不易；我们企业的底蕴是踏实稳健的、生机绵长的，因为我们的目标是创建百年希望。”②《四大著名华人“抠门”富豪》，2018年7月6日，http://www.sohu.com/a/239649313_100077066。他一切务实，从不讲排场、不图虚名，不抽烟、不酗酒、不打牌，每天开销不超过100元，吃穿随便，得体就行。和他一起出差的人都知道，他吃饭一般就点麻婆豆腐、回锅肉、蚂蚁上树三样菜。

雷军曾说过这样一段话：“说实话，我觉得创业真不是人干的事。因为一旦选择创业，就选择了一个无比痛苦的人生，压力、困惑、别人的不理解甚至是看不起，真正能走向成功的只是极少数，绝大部分创业者都成了铺路石。”③雷军：《创业太辛苦 不是人干的事》，2015年6月27日，http://tech.ifeng.com/a/20150627/41120749_0.shtml。雷军的话字字锥心，那些越成功的企业家背后往往越承载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任正非在回忆创业艰难时期的时候这样描述：“我无力控制，有半年时间都是噩梦，半夜常常哭醒”“研发失败我就跳楼”。④《任正非那些年的心酸：半年时间都是噩梦，常常梦中哭醒》，2018年11月8日，https://new.qq.com/omn/20181108/20181108A20DTY.html。那时，他先后历经爱将背叛、母亲逝世、国内市场被港湾“抢食”、国外市场遭遇思科诉讼、核心骨干流失……他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依旧深感无力。这位从小在农村吃苦长大、在部队锤炼多年、外人眼里坚强如铁的商业硬汉曾经如此艰难。此后，在一封给华为抑郁症员工的公开信中，任正非坦诚自己“也曾是一个严重的忧郁症、焦虑症的患者”，他的身体还得了多种疾病，因得了癌症动了两次手术……

改革开放后的中国就是这样，有一群坚持奔日子的人，有一群愿意做大树的人，企业家们正是这样的人。正是这种可贵的企业家精神，激励他们吃苦耐劳、攻坚克难、创新发展，带领员工用40%的社会资源，创造了我国60%以上的GDP，为城镇提供了80%以上的就业岗位，对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

从某种意义上说，一个国家企业家的综合素质，反映了该国生产力和社会创新创富的水平。我们可以先看看美国的乔布斯、比尔•盖茨、扎克伯格，再看看我国的任正非、马云、马化腾、曹德旺、李书福等企业家，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说企业家是当今中国社会稀缺的资源。

乔布斯1997年回归苹果公司时，市值不过40亿美元，十几年里，市值不断攀升，位居全球首位，巅峰时市值超过许多发达国家的GDP。

马云在中国开创的电子商务模式，公司虽然只有25000名员工，但在淘宝开网店的就有几十万家，2017年阿里巴巴合计纳税366亿元，通过自身平台带动生态上下游纳税超过2900亿元，相当于4000家大型商场的销售体量，创造了超过3000万个就业机会。

任正非创立的华为集团，是全球领先的信息和通信解决方案供应商，2017年公司的销售额达6036亿人民币，给国家纳税1100亿元人民币。

总之，企业家是资本所有者、资源组织者、企业经营者、创新实践者、财富创造者和社会责任担当者。

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民营经济不断发展壮大，培养造就了一大批不畏艰难、敢于拼搏、勇于创新、坚韧不拔、勇担社会责任的企业家队伍。这个企业家群体是伴随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四次创业浪潮而出现的，先后出现了任正非、柳传志、鲁冠球、宗庆后、张瑞敏、曹德旺、许连捷、尹明善、刘永好、张近东、曹华碧、梁稳根、李书福、许家印、卢志强、王传福、徐冠巨、陈东升、南存辉、王玉锁、周海江、俞敏洪、陈东升、冯仑、马云、马化腾、李彦宏、雷军、周鸿祎、丁磊等一大批企业家。

改革开放造就了一代又一代的企业家，每一代企业家身上虽然都有鲜明的时代烙印，但不变的是他们那吃苦耐劳、勇于担当和追求创新的企业家精神。我们今天取得举世瞩目的发展成就，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改革开放激活了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激活了企业家精神，让企业家真正成为财富创造者、创新活动的实践者。

我们为什么要尊重企业家？企业家作为现代市场经济中的一种特殊要素资源，作为企业“创新者”群体中的领头者，对企业发展具有引领作用。尊重他们，就是因为他们通过创新创造了财富，企业家精神就是不断地追求创造财富的精神。创造财富是推动历史发展、推动社会进步、推动人们幸福生活的前提，经济社会进步需要财富的积累，只有创造了财富才能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当然，财富的创造当然不完全归功于企业家，劳动者也是财富的创造者，但企业家是生产经营活动的组织者，生产的组织、技术研发的组织、市场的开拓，这些都要由企业家来完成的事情。他们把劳动力、资本、土地、设备、科技这些生产要素，通过企业的经营管理整合在一起，创造出价值，创造出财富。

三、企业家精神缺失的主要表现及解决途径

但是，我们也要承认，当下中国一些出资人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企业家精神缺失的突出问题。而企业家精神的缺失，是企业创新、转型中遭遇的一个瓶颈。当前，企业家精神的缺失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理想信念缺失。一些人缺乏信念和理想追求，人生价值迷惘，没有超越利益之上的追求，更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念，而是信鬼神、拜上帝、跪安拉。有的发财致富后，不是感恩于改革开放的历史机遇和党的富民政策，不是感恩于各级党政干部的支持和企业员工的辛劳，而是一味吹嘘自己的自我奋斗，什么人都不在他的眼里。

第二，不讲诚信不守承诺。一些人没有商业契约精神，丧失道德底线，不以客户为中心，对顾客与合作伙伴不信守承诺，商品交易中不讲信用、坑蒙拐骗随处可见。有的制造产品不专注品质，不讲求工匠精神和打造品牌，而是经常做偷工减料、缺斤短两、质次价高的事。

第三，热衷攀附权贵。一些人信奉“关系就是效益”，喜欢构建官商利益关系网络，一门心思挖门路、找靠山、攀关系，不找市场找市长，不靠实力靠关系。有的甚至热衷于“剑走偏锋、行潜规则、走夜路、甩红包”，不惜用重金贿赂权力，通过拉拢腐蚀公职人员获取稀缺资源和非法利益。

第四，法治意识淡薄。一些人喜欢钻法律的空子，踩政策的红线，打制度的擦边球，干偷税漏税、走私贩私、制假售假的非法勾当。有的为了企业一己私利不惜破坏生态环境，污染空气、水源和土壤，给人民群众生命健康造成严重危害。有的甚至目无法纪、涉黑涉爆，在一些地区和行业称霸一方，为非作歹、草菅人命。

第五，创业激情衰竭。一些人表现为小富即安，满足于现状，不愿持续艰苦奋斗，不再为企业的发展竭尽全力、勇于奉献，而是享乐至上，追求奢靡生活，乐于比阔斗富，追求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日子，当年那种勇于拼搏、敢于吃苦的精神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第六，心态浮躁不安。一些人不再专心做实业，而是热衷于赌机会、捞快钱，不愿为未来发展做长期投入，在人才、技术、管理、品牌等软实力上舍不得投入，不关注提高企业的市场竞争力。

第七，创新动力与活力不足。一些人自我感觉良好，缺乏危机意识，不愿追求变化，也不鼓励、支持创新；心胸狭窄、目光短浅，对创新及有能力的人才求全责备，不予宽容；因循守旧、思维保守，缺乏全球视野和战略思维，领导和管理的方式方法陈旧。

以上这些问题的存在，一方面，制约了企业家自身素质的提高，影响了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导致企业生命周期缩短；另一方面，损害了企业家队伍的群体形象，给政治生态、经济生态和社会生态造成破坏。

我们要按照党的十九大精神和党中央关于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发挥企业家作用的要求，在全社会营造充分尊重企业家、尊重纳税人、尊重创业者的氛围，

努力营造鼓励创新、允许试错、宽容失败的社会环境，要像尊重科学家一样尊重企业家，让民营企业家在社会上有地位、在政治上有荣誉、在经济上有实惠、事业上有成就。

企业家的健康成长要靠自身努力奋斗，同时也离不开良好的外部环境。企业家成长的环境既包括市场环境、政策环境和法治环境等硬环境，也包括文化环境和社会舆论等软环境。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各项改革举措稳步推进，市场经济制度日趋完善，各地各有关部门在营商环境建设、培育企业家队伍方面做了不少工作，取得了很大成效。但是，由于计划经济体制的影响在一些地区和领域还没有完全消除，某些政府官员身上还或多或少存在“官本位”、权大于法的思想，社会上对民营企业家地位作用的认识还存有一些误区，企业家成长的外部环境还有许多不尽人意之处。

民营企业家反映比较集中的：一是社会对企业家阶层的尊重不够，往往同过去的资本家相提并论，甚至看作“异己力量”；二是产权保护观念不强，措施不到位，侵害企业家财产权和其他权益的问题时有发生；三是所有制歧视依然存在，不同所有制企业家权利不平等、机会不平等、规则不平等；四是政商关系仍未理顺，支持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的政策体系和制度规则不健全；五是社会上激励企业家干事创业的氛围不浓厚，对企业家先行先试和改革创新中的错误和失败缺乏容错机制。

党中央、国务院对于这些现象和问题非常重视，这次出台的2017年《意见》，着眼企业家队伍的呼声诉求，从依法保护企业家合法权益的法治环境、促进企业家公平竞争诚信经营的市场环境、尊重和激励企业家干事创业的社会氛围等三个方面，明确提出了9条措施。这些措施坚持问题导向，回应社会关切，既有带前瞻性、方向性、指导性的原则规定，也有一些针对性、操作性、规范性较强的具体要求。

2017年《意见》还就企业家精神作了概括，提出弘扬“爱国敬业、遵纪守法、艰苦奋斗，创新发展、专注品质、追求卓越，履行责任、敢于担当、服务社会”的优秀企业家精神，这为企业家健康成长提供基本遵循和行为指南，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现实意义。

当前，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民营企业普遍面临着市场需求不旺、各种生产要素成本上涨、融资难融资贵、税费负担重、制度性交易成本高等困难和问题，更加依赖人的因素，更加需要发挥企业家才能。

我们要贯彻落实习近平同志重要讲话精神，努力营造鼓励创新、允许试错，宽容失败的社会氛围，让他们切身感受到社会对他们的信任和尊重，充分激发他们的创业创新创富的精神。江苏省南通市把著名实业家张謇创办大生纱厂的5月23日定为企业家日，就是尊重企业家、鼓励创新的典型范例，一方面，它以法令的形式激起社会对企业家的尊重、关心和支持；另一方面，激励企业家创新创优、自觉自立，做守法诚信、承担社会责任、报效祖国的优秀建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