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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与超越:马克思人本观解析
——基于对费尔巴哈“人本主义的唯物主义”的批判

2019-01-13

关键词:唯物主义费尔巴哈人本主义

闫 涛

(天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天津300350)

马克思的人本观继承和批判了费尔巴哈“人本主义的唯物主义”,即在马克思构建起人本观的过程中,首先肯定了费尔巴哈“人是自然界产物”的观点,又批判了费尔巴哈人本学在历史观上的唯心主义倾向。马克思在考察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过程中,提出了人能够认识和改造自然,把自然界当成了对象性的存在,把人规定为处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之中从事生产实践活动的个体。

一、 马克思人本观的批判性维度

费尔巴哈第一次从哲学上提出“人本主义”概念,把“人本主义”发展成一种系统理论,即把作为感性存在物的人当做主体,认为自我意识不能离开人,是人的自我意识,从而提出了“主体在人”的唯物主义命题。费尔巴哈用人本主义的理论武器对基督教神学及其代表哲学进行了彻底的批判,认为“近代哲学的任务,是将上帝现实化和人化,就是说,将神学变为人本学,将神学溶解为人本学”[1-2]从而确立了唯物主义的人本观。

1846年,费尔巴哈在其《反对身体和灵魂、肉体和精神的二元论》一文中,进一步阐明了他的人本学观点,他指出:身体和灵魂间的对立在逻辑上是无力的,人本身是主体和客体的统一,因此,只有人本学才是真理,只有感性的、直观的观点才是真理。从逻辑学角度来看身体和灵魂的对立属于本质的同一的类,正如善与恶对立是道德意志的类,吉与凶对立是感觉的类,甜与酸对立是味觉的类,男与女对立是人的类,无限与有限对立是量的类。只有生命是真正的“绝对者”,任何科学、理论是有限的。认为只有感性的人本学是真理,而人只是因为他是感觉论的有生命的最高级,而有别于动物。人之所以为人,就因为他的感性作用不像动物那样有局限。由此得出结论:感官是一切幸福的源泉,而感性是人的起源。

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的唯物主义”虽然关注现实存在的人,但不是彻底的“人本主义”。人在现实的世界之中生存,总要和他人发生一定的关系,但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的人不会感到他人和自己相通,反而却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阶级关系、竞争关系以及尔虞我诈的关系,现实生活中存在着绝对的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存在着欺骗与狡诈以及现实的苦难。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的唯物主义”的建立并不能让德国人立刻改变现实的生存状态,不能改变即刻的苦难。马克思[3]对此评价到:“费尔巴哈没有看到‘宗教感情’本身是社会的产物,而他所分析的抽象的个人,是属于一定的社会形式的。”以抽象批判抽象,从费尔巴哈开启的整个德国哲学批判路线都只局限于观念的批判之中。这些德国哲学家(当然包括费尔巴哈在内)“没有一个能想到要提出关于德国哲学和德国现实之间的联系问题。”[3]516费尔巴哈力图从现实的自然出发,可最终得到的自然仍然是“抽象的自然”,最终仍然陷入他所批判的 “抽象的物质”之中,这些抽象的批判理论,不仅无法改变德国现实,也无法改变人民被压迫、奴役的现状。

马克思吸收费尔巴哈“人本主义的唯物主义”已取得的成果,把批判的重点转移到现存的资本主义国家和支撑资本主义国家的市民社会,对资本主义制度下虚假的“人本主义”展开现实的批判。资本主义制度所倡导的人本思想表面上看是恪守了“以人为本”的准则,但实际上人却处于抽象的资本的统治下,表面上的自由掩盖了实质上的不自由,而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存在是引发这一切的根源。马克思[4]指出:“私有财产这一人权是任意地,同他人无关地、不受社会影响地享有和处理自己的财产的权力,这一权力是自私自利的权利。这种个人自由和对这种自由的应用构成了市民社会的基础。这种自由使每个人不是把他人看作自己自由的实现,而是看作自己自由的限制。”正是由于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存在,资本成为社会的实际“最高统治者”,资本家成为“资本”人格代理人。也正如列宁[5]所说:“在资本主义国家中被压迫群众随时随地都可以碰到这个惊人的矛盾:一方面是资本家所标榜的形式上的平等,一方面是使无产者成为雇佣奴隶的千百种事实上的限制和诡计。”

因此,我们提倡的人本思想必须带有批判性的维度,这种批判主要表现在:首先揭示出资本主义社会正在受抽象的“资本逻辑”统治的现实,即“资本作为占支配地位的现代生产关系,成为了一种主体性的存在,其活动历程具有必然如此的内在联系、运动轨迹和发展规律”[6],资本主义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等一切方面都是为资产阶级自身谋利益,把“资本无限增殖”当做社会存在的唯一目标;然后对这种“颠倒”的社会进行无情的批判,“以人为本”的人本思想强调的是在国家这个整体中人民的利益应当成为政府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政府必须不断满足人们的多方面需求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这就和资本主义社会形态下所崇尚的“人本主义”有着本质的区别,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这就是我们所倡导的人本思想的本质表述,也是对资本主义形式下人本思想无情的批判。

二、 马克思人本观的超越性维度

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的唯物主义”对人的本质进行了抽象的概括,即从人的普遍共性之中抽象出“类存在”,并把这种“类存在”当成人的“类本质”,把“上帝”看成人的“类本质”的异化产物。马克思在肯定费尔巴哈的历史贡献的同时,开辟了一条超越费尔巴哈之路,即超越费尔巴哈关于人的“类本质”抽象内涵以及关于人类解放的抽象道路——类本质的“异化”与“复归”,在分析资本主义制度下人的劳动异化以及“异化劳动”四个层面内涵的基础上,为人类真正解放提供了现实的、可行的道路,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马克思人本观超越了费尔巴哈关于人的“类本质”思想。费尔巴哈虽然提出了人的“类本质”内涵,但是此种“类本质”无论是其立论基础,还是其阐述的方式,都是一种抽象的、脱离人实践活动的,人的本质在既定的社会关系中无法得到实现。因此,虽然费尔巴哈通过建构人本主义的唯物主义确立了人存在的本源性,但是,对于如何建构主体间现实的社会关系,费尔巴哈没有给出答复。人本主义不是从纯粹的物出发,而是从现实的人出发。人是社会的存在物,人的存在是感性的存在,人要生存首要的是要满足自己吃穿住用行的需要,“饥与渴是痛苦的感觉,是不健康的感觉,在这里那种统一被破坏了;费尔巴哈认为人的自然本质形成于人对自然的关系中,人的社会本质是以人的自然本质为前提和基础的。在腹中饥饿时,怎么能理会到美学上的和道德上的感情呢?人的食物,难道不是人的思想观点和修养的首要条件吗?”[1]169无论从何种角度考虑,人都是自然的产物,人首先是自然的人然后才是社会的人。自然属性是人的根基,如果脱离了人的自然属性,即人作为“物”的考虑而空谈其他社会关系问题,那是可笑的。无论是人的感性观察,亦或是人的理性思维都要以人的自然属性为前提,人的具体生活首先符合人作为自然人存在的要求,脱离了这一层面考虑其他都是空谈。费尔巴哈虽然看到了人是自然的人,但是对人的社会存在却没有做过多的论述,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看到人是处在一定社会关系中的存在。

人虽然是自然界的产物,但是人和动物又是不同的,这种不同是由于人是“类本质”的存在。马克思对人的“类本质”做了以下概括:一方面他是思维的主体,可以把一切感性的存在物视为自己的客体,另一方面他本身就是感性的存在物,与其他的感性存在物相互作用。以往的哲学之所以没有认清人的本质,就在于它们要么把人归结为思维的主体,要么归结为自然的存在物。同时,以类存在的人又受到自然条件的限制,是卑微存在的个体。但是卑微的人类所具有的有限性和自然性却能够支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即人在与对象的世界互动中也能映照出其他感性的人也同属于这个对象性的世界。人与对象性世界的关系能够确证出人与人之间互通的关系,即人与人在对象性的自然界中成就自己。

第二,马克思以费尔巴哈为桥梁超越了黑格尔思辨唯心主义。即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的唯物主义”在神学批判和黑格尔思辨哲学的批判中,以人的本质替代神的本质,以人的本质替代“绝对精神”和“自我意识”,重新确立了人的地位。但是马克思在考察现实的世界过程中逐渐认识到费尔巴哈所确立的“人”是抽象的人、自然的人,沿用费尔巴哈的理论无法认识现实的人和人生存的世界。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抛弃了以往对费尔巴哈过高的评价,提出了“人的本质”的真正内涵,即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用“社会关系的总和”代替“类本质”理论,实现了由抽象的人向现实的人的转变。“黑人就是黑人,只有在一定的关系下,他才成为奴隶。纺纱机是纺棉花的机器,只有在一定的关系下,它才成为资本。脱离了这种关系,它也就不是资本了。”[3]723黑人之所以为奴隶,就在于他处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之中,脱离了这种社会关系,黑人就不再是奴隶。因此,使黑人成为奴隶的,不是黑人作为人的本性,而是其所处的社会关系。费尔巴哈恰恰不理解社会实践是人的特殊的生命活动形式,没有从社会关系去把握人的本质。基于此,马克思的人本学超越了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的唯物主义”,哲学家的现实任务就是对现实的人类社会进行分析、批判与改变。

第三,马克思人本观超越了费尔巴哈的异化理论。《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提出的“异化劳动”的概念,来源于费尔巴哈关于“类本质”异化和复归的理论逻辑。但是马克思的“异化”观不是停留在费尔巴哈的宗教异化观层面,而是超越了这个层面,深入到了“人类社会或社会化的人类”,深入到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事实当中,提出了“异化劳动”的观点,解释了为什么在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条件下,“工人生产的财富越多,他的生产的影响和规模越大,他就越贫穷。工人创造的商品越多,他就变成廉价的商品,物的世界的增加同人的世界的贬值成正比”[3]156。在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首先,人同自己生产的劳动产品相“异化”,即工人生产出的“劳动产品”不仅不归自己所有,反而成为劳动者自己的“异己”的力量。“劳动所生产的对象,即劳动产品,作为一种异己的存在物,作为不依赖于生产者的力量,同劳动者对立。劳动的产品是固定在某个对象中的。物化的劳动,这就是劳动的对象化。”[3]156其次,人同自己的劳动相异化,失去生产资料的工人,为了维持自己肉体的生存,必须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当“劳动”成为商品,“劳动”将不归工人所有。再次,人同自己的类本质相异化,人把自己生产性的劳动下降成维持肉体存活的工具和手段,把人与对象之间的劳动关系下降为维持生物学意义上的个体存活和延续的工具和手段。无论是自然界还是人的精神世界都立刻变成了对人本身来说异己的力量。异化劳动使自己的身体同人自身相异化,同样也使人之外的自然界同人相异化,使他的精神本质、他的人的本质同人相异化。最后,人与人之间相异化。当前述三个“异化劳动”的规定性产生之后,尤其是人与人的类本质相异化出现,必然带来人与人相异化,即人与人之间相互对立、相互敌视的状态。因为人同自己的类本质相对立,必然有一个异己的、敌对的他者占据着自己的本质,使自己处在奴役和支配的状态,而这个占据自己类本质的存在物既不是神,也不是自然界,而是资本家。在资本主义社会,人与人相异化就是资本家和工人之间剥削与被剥削、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

马克思把上述“异化劳动”的四个规定性概括为:“人自身异化了以及这个异化的人的社会是一幅描绘他的现实的社会联系,描绘他的真正的类生活的讽刺画;他的活动由此而表现为苦难,他个人创造物表现为异己的力量,他的财富表现为他的贫穷,把他同别人结合起来的本质联系表现为非本质联系,相反,他同别人的分离表现为他的真正的存在;他的生命表现为他的生命的牺牲,他的本质的现实化表现为他的生命的失去现实性,他的生产表现为他的非存在的生产,他支配物的权力表现为物支配他的权力,而他本身,即他的创造物的主人,则表现为这个创造物的奴隶。”[7]因此,马克思的异化概念是从处于特定生产关系中的人出发,探究人的现实处境和未来解放的可能,而费尔巴哈则是从抽象的“上帝的本质”与“人的本质”之间的关系来探究人的“类本质”的异化与复归的可能性,是一种极其抽象的观点,没有现实的支撑和实现的可能性。

三、 马克思人本观的实践性维度

基于对费尔巴哈“人本的唯物主义”继承与批判,马克思确立了其人本思想的基本内核。这种人本学的唯物主义出发点是现实的、处在一定社会关系和生产关系中的人,立足点是“人类社会或社会化人类”,实现方式是革命的、实践的批判活动,实现目标是“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条件”的共产主义社会。

费尔巴哈力图从现实的人出发,可最终得到的人仍然是“抽象的人”,正是由于“他没有看到,他周围的感性世界决不是某种开天辟地以来就直接存在的、始终如一的东西,而是工业和社会状况的产物,是历史的产物,是世世代代活动的结果,其中每一代都立足于前一代所奠定的基础上,继续发展前一代的工业和交往,并随着需要的改变而改变他们的社会制度。甚至连最简单的 ‘感性确定性’的对象也只是由于社会发展、由于工业和商业交往才提供给他的”[3]528。马克思因此得出结论:“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认识对象、现实、感性都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做感性的人的活动,当做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因此,和唯物主义相反,唯心主义却把能动的方面抽象地发展了。”[3]499费尔巴哈在自然观上没有从人与自然的实践关系去理解自然,陷入“抽象的自然”之中,在历史观上没有从人与人的社会关系去理解人,陷入“抽象的人”之中。因此“当费尔巴哈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时候,历史在他的视野之外;当他去探讨历史的时候,他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1]530。继承费尔巴哈自然观“唯物主义”的同时,批判费尔巴哈的抽象的人本观,马克思开始了其实践的人本学唯物主义建立的思考,“我们不是从人们所说的、所设想的、所想象的东西出发,也不是从口头说的、思考出来的、设想出来的人出发,去理解有血有肉的人,我们的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3]525。马克思从人的实践活动出发去考察人的主体性,更加突出主体的实践性和社会性,也只有在人的实践活动中形成的 “历史的自然”才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界。

从人的实践活动出发,马克思阐述了其人本主义的最主要观点——群众史观,“如果要去探究那些隐藏在……历史人物的动机背后并且构成历史的真正的最后动力的动力,那么问题涉及的,与其说是个别人物、即使是非常杰出的人物的动机,不如说是使广大群众、使整个民族、并且在每一民族中间又是使整个阶级行动起来的动机”[8],但是在资本主义的社会环境下,人民群众却被自己所生产出的“物品”所奴役,人民群众所创造的物质财富乃至人民群众“自身”都成为资本家剥夺的对象。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的生产者,“他首先是作为工人,其次是作为肉体的主体,才能够生存。这种奴隶状态的顶点就是:他只有作为工人才能维持自己作为肉体的主体,并且只有作为肉体的主体才能是工人”[3]158。这是一种颠倒了的“异化”现象,要把这种“颠倒”重新颠倒回来,必须进行无产阶级革命和斗争,即“无产阶级用暴力推翻资产阶级而建立自己的统治”。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9]。马克思进而认为人类历史上有多次革命,但“过去的一切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9]42。无产阶级作为广大人民群众的一份子,他们的利益和人民群众的利益密切相连。无产阶级革命的目的是要建立共产主义社会,只有在这样的社会中广大人民群众才能真正得以全面而自由的发展。

“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3]502,马克思人本观就是旨在改变人类生存现状的革命的、实践的“唯物主义”观。立足于人类社会、关注人类实践、批判资本主义的现状,是马克思人本观立论的基础。“共产主义”绝不是一个空洞的概念,而是现实社会能够实现的目标,是马克思人本观的未来指向。但是,共产主义社会的实现不能是、也不应该是一蹴而就的。它的实现有一个前提,即生产资料极大丰富、人民素质极大提高,这需要一个相当长的历史过程,因此,马克思的人本观不是一个僵化不变的抽象理论,而是一个处在不断变化、发展过程中的理论。列宁把这一个历史过程分成了两个阶段——社会主义阶段和共产主义阶段,在《国家与革命》一书中,马克思[10]明确指出:社会主义同共产主义在科学上的差别是很明显的。通常所说的社会主义,马克思把它称做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或低级阶段。既然生产资料已成为公有财产,那么共产主义这个名词在这里也是可以用的,只要不忘记这还不是完全的共产主义。后来他又提出:“共产主义是社会主义发展的高级阶段,那时人们从事劳动都是由于觉悟到必须为共同利益而工作。”[11-12]实现共产主义需要经过社会主义阶段的充分发展,这一理论指导着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的形成、建设和发展。

历史的实践告诉我们,除了马克思主义,还没有哪一种理论体系能够指导一个国家的建立。马克思主义不仅深刻地改变了世界,也深刻地改变了中国。“五四”运动之后,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带领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实践,实现了国家站起来、富强来和强起来,“一切向前走,都不能忘记走过的路;走得再远、走到再光辉的未来,也不能忘记走过的过去,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作为马克思主义的政党,中国共产党从一开始就是把“人民”写在自己的旗帜上,一切为了人民,是中国共产党出发的原点,是我们的“初心”。中国人民之所以能够坚定不移的跟随中国共产党,就是因为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指导,秉承“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坚持党的事业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中国人民坚定不移的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相得益彰,共同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中国,努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蓬勃发展的现实是对马克思人本观的最好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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