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职业培训”研究的热点领域与未来趋势*

潘姿曲

（陕西师范大学，陕西 西安 710062）

2013年11月，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要完善城乡均等的公共就业创业服务体系，努力构建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在我国经济发展呈现新常态，供给侧改革逐步推进的背景下，广大劳动者迫切需要持续提升技术技能水平和就业再就业能力。然而，相对于学校教育体系而言，我国劳动者职业培训体系建设仍明显滞后，难以满足劳动者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需求［1］。职业培训是全面提升劳动者就业创业能力、缓解技能人才短缺的结构性矛盾、提高就业质量的根本举措，是适应经济高质量发展、培育经济发展新动能、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内在要求，对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推进制造强国建设、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推动经济迈上中高端具有重要意义［2］。鉴于此，本文基于文献计量的共词分析的原理和方法，利用Bicomb软件及SPSS软件，对2010年以来我国职业培训研究相关核心期刊文献进行分析，直观、深入了解我国职业培训研究现有的研究热点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准确把握职业培训研究的发展趋势，以期为未来的职业培训改革和研究提供参考。

一、资料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资料来源

本研究以中国知网的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为文献数据来源，采用高级检索，检索过程中将“篇名”设置为检索的条件，设定“职业培训”或“职业”并含“培训”为检索内容，将年限设置为“2010-2018年”，期刊的类别设定为“核心期刊”和“CSSCI来源期刊”，共检索到879篇文献（检索截止时间为2018年9月29日）。对检索完成的文献进行筛选处理，去掉一些学术通知与专访类型的文章后，共获得826篇有效文献。同时对这些文献中的关键词进行了规范化地处理，比如“职业农民”合并为“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职业培训”统一称之为“职业技能培训”等。

（二）研究工具与统计方法

研究以Bicomb和SPSS23.0软件为主要研究工具。研究过程根据需要划分为五个步骤（见图1），将826篇有效期刊论文在本地文件夹直接导入目录当中，通过提取后获得关键词、作者、年份、期刊和单位。首先，在标准化关键词后，得到并确定研究中所需要的关键词；其次，利用Bicomb软件建立合适的词篇矩阵；再次，将获得的矩阵导入到SPSS 23.0当中进行聚类分析；然后，根据SPSS 23.0操作功能对其进行多维尺度的分析；最终获得数据描述与分析结果。

图1 研究过程导图

二、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期刊载文量统计及分析

利用共词分析软件，我们依次对获得的826篇关于我国职业培训的文献进行期刊载文量、高频关键词、高频关键词相似矩阵和聚类树图等方面的详细分析。期刊载文量是指某个期刊在一定时间段所刊载论文的数量，在一定程度上，这是一份期刊传递能力、信息占有能力和输出能力的表现，被认为是评价期刊的基本指标之一［3］。826篇文献共来自182个期刊，其中，发文量11篇及以上的期刊共有9种（见表1）。可以看出，我国学者关于职业培训研究的文章主要发表在职业教育方向和成人教育方向的核心期刊上，这说明关于职业培训领域的研究逐渐成为社会继续教育行业关注的焦点。相比之下，职业教育的相关期刊出现频次更高一些，所以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我国的职业技术教育中专业性学术期刊的影响力更为显著，在职业培训工作开展过程中具有指导和纲领性的作用。

表1 2010—2018年关于职业培训的核心期刊载文量

（二）高频关键词词频统计与分析

对规范化的826篇研究文献的关键词进行统计，获得关键词的出现频率数据以及有效关键词数据，分别是3376次以及1633个。参照普赖斯计算公式（M为高频阀值，其中Nmax为论文被引频次的最大值）［4］，确定高频低频阈值为11，对标准化后的25个关键词进行标准化处理后再根据出现频率进行排序，获得如下表所示的数据。

表2 关键词排序表

结合表2的数据来看，在25个出现频率较高的关键词中，整体出现频率达到了978次，其在关键词整体频次中占比达到了28%以上。另外，前19个关键词的出现频次都超过了15，分别是职业技能培训（230）、职业教育与培训（88）、培训（76）、农民工（71）、职业教育（70）、新型职业农民（58）、新生代农民工（43）、高职院校（39）、澳大利亚（31）、中等职业学校（29）、职业教育培训（25）、职业技能（25）。通过对比关键词的排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当前的研究主要是围绕职业技能培训、职业培训与新型职业农民、新生代农民工的关系、职业院校在培训中的作用等方面的主题展开。但仅对高频关键词的词频统计分析，还难以发现不同研究主题间的联系，所以，要进一步深入剖析各个关键词之间深刻的联系与隐藏的信息，还需要通过可视化共现技术来实现。

（三）高频关键词相异矩阵与分析

借助Bicomb软件对已提取的25个高频关键词采取共词分析的方法，生成词篇矩阵。进而将生成结果导入SPSS23.0，选取Ochiai系数将该词篇矩阵转化为25×25的共词相似矩阵。最后，借助“相异矩阵=1-相似矩阵”的公式进行计算，产生相异矩阵（见表3）。

Ochiai系数表征的是两个关键词之间的密切联系或疏远程度，此时一般会选择0～1范围内的数值来进行表示，该数值接近1则表明其相关性越高；相反，数值趋近于0则表明关键词之间的距离越远，相似度越低［5］。从表3可以看出，各关键词与职业技能培训由近及远依次为：农民工（0.337）、新 生 代 农民 工（0.212）、职 业 教 育（0.118）、高 职 院 校（0.106）、新型 职 业 农 民（0.026）、职业教育与培训（0.007）、培训（0.000）。根据上述数据不难发现，研究者在研究过程中更多的关注农民工的职业培训以及培训开展的效果，即对于就业的直接影响。同时职业培训的研究也关注了职业教育、高职院校职业培训的特征。

表3 高频关键词Ochiai系数相异矩阵（部分）

（四）职业培训研究领域聚类树图与解读分析

将表2的高频关键词Ochiai系数相异矩阵导入SPSS23.0开始聚类分析，得到聚类图（见图2）。通过图2可见，进入新世纪以来我国职业培训研究领域的高频关键词可划分成四大研究领域（见表4）。

图2 高频关键词聚类树图

表4 高频关键词聚类分析结果

种类1是新型城镇化背景下的农民工职业培训研究。包括对策、现状、职业教育培训、城镇化、新型城镇化、人力资本等10个关键词。当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新型城镇化背景下的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培训。当前我国处于社会主义快速建设的关键时期，这个时期产业结构调整的进程不断加快，人力资源教育开发系统已经无法满足市场发展的需求，从而出现了明显的人力资源供求方面的矛盾［6］。所以必须依靠从业者素质水平与技能的提升才能够确保资本密集产业的发展。作为我国当前工人群体的主力军，农民工要想适应企业发展转型需求，就必须加快自我提升的过程，职业培训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7］。新生代农民为农民工中具备较高文化和技能素质的群体，是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更加期望融入城镇，共享经济社会发展成果的群体。他们渴望获得职业技能培训，提高学历，并获得学历证书，从而有机会获得更好的工作和发展空间［8］。提高人力资本是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根本路径：需要构建以新生代农民工为主体的现代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提供适应多层次需求的职业培训菜单；创新职业教育培训模式；建立相应的社会支持体系［9］。二是农民工或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的现状与对策研究。农民工问题的实质是农民转移就业问题，当前的农民工职业培训方面仍然存在着一些结构性问题，表现为：培训内容和培训方法较为单调，培训内容与实际工作脱节；培训周期过短，时间安排不合理；培训环境和设施简陋；培训教材匮乏，考试与认证机制不健全等问题［10］。而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培训也仍然存在着信息不畅，内容针对性不强，管理缺乏整合，就业功能体现不足等问题。因此，应加大技能培训和再就业的相关政策的宣传力度，了解其培训需求，提供信息服务等。加强具有针对性的培训、增强有序和有效的管理以促进其就业率和满意度的提升［11］。同时，应该继续强化职业学校的培训管理效率，转变教学模式［12］。三是影响培训需求的因素研究。与第一代农民工对比，新生代农民工具有更强的职业培训意愿，也具有参与学习的热情。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需求可能会受到多种外界因素的影响与限制，比如说性别、婚姻、年龄、受教育程度以及打工年限等，同时也会受到个人参与培训需求与意愿的影响。与此同时，培训意愿可能还会受到培训的费用、地点、内容以及模式等多种外部因素的影响与限制［13］。此外，参加职业培训能不能获得国家认证的资格证书对于新生代农民工参与职业培训的积极性也具有重要的影响。职业培训本身属于人力资源的资本投资，所以是否能够第一时间投入到学习活动中还取决于农民工的预期收益和成本负担能力等方面的情况［14］。

种类2是新型职业农民的职业培训研究。包括新型职业农民、教育培训、培训、职业技能4个关键词。一是“互联网+”视域下的新型职业农民的职业培训研究。随着人口红利的逐渐减弱，“互联网+”给中国农村经济发展提出了新的思路，这需要培养具有互联网思维与掌握相应技术的新型职业农民。在推动与实现新生代农民教育培训供给侧改革过程中，各级政府要加强农村网络基础设施建设，创新网络教育培训政策，建立网络教育多元培训机制，加强网络教育培训监管［15］。二是乡村振兴战略下的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训研究。目前我国农村劳动力市场存在的主要矛盾是劳动力受教育水平普遍不高，求职技能具有非常严重的传统农业限制性，替代性较差。这种情况反映了我国经济发展结构与劳动力技能结构之间的矛盾，而解决中国劳动力市场问题的关键在于供需之间的匹配。应为新型职业农民提供岗位分析服务，构建人与培训匹配体系［16］，以应对人才供需错位、劳动力结构与产业结构的不协调的新挑战。三是新型职业农民参与技能培训的相关研究。当前，农户兼业化、村庄空心化等问题日益凸显，农民参与培训意愿不强、绩效低下，严重制约着农业现代化的发展进程。因而，应给予资金和政策支持，从而吸引高素质人才，提升新型职业农民群体的文化素养和技能培训的参与度和效力［17］。

种类3是澳大利亚及欧盟的职业教育与培训研究。一是澳大利亚的职业培训研究。澳大利亚资格框架是一个全纳性的资格体系，职业教育与培训领域的资格类型及标准是其三大主要构成部分之一［18］。其成功的基础在于设计了规范化的管理制度框架。资格框架构建了衔接统一的学历认证与发展机制，质量框架则构建了保障教学效果的评估机制。正是通过这种指导性与操作性结合，分工明确又有效协调的保障机制，最终建立起较为完善的职教培训发展体系［19］。并且，澳大利亚政府将经济的发展与教育紧密衔接，根据社会发展趋势进行职业规划，开展有针对性的职业教育与培训工作［20］。二是欧盟成员国的职业教育与培训研究。从文化背景分析，英国采用的是自由市场型培训模式，在英国，政府会将职业培训作为一种市场行为，所以其在管理职业培训时也会遵从市场的基本规律，一般不会过多地干预，所以具有明显的市场导向特征。法国政府恰恰相反，采用了政府主动导向的方式来引导职业培训教育工作，确保每个公民都能够获得公平职业培训的机会，属于政府导向类型；在农民培训方面，法国非常重视农民的培训教育，以实效性为基本准则，重视农民群体的培训体系。具有完备的法律支持体系，培训机构和企业也具有紧密的联系与合作，同时政府支持私营机构开展培训等一系列措施确保了法国职业培训体系的良好运行［21］。值得关注的是，高质量的师资队伍是确保欧洲职业教育和培训质量的关键因素。其中，企业培训师作为欧盟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的组成部分，在推动欧洲学徒制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近年来，提高培训师专业发展能力已成为欧盟职业教育政策议程中的重要议题，各成员国积极探索企业培训师专业发展策略，通过多种渠道拓宽培训途径，促使培训形式多样化，取得了显著效果［22］。

种类4是校企合作的职业培训模式研究。包括职业教育、教师培训、中等职业学校、德国、高职院校、企业、校企合作、培训模式8个关键词。当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职业院校的职业培训研究。对于职业院校来说，市场对人才的培养质量提出了高要求，院校也应转变培育人才的理念，从重人才数量转变为重人才质量。围绕着市场需求，不断提升劳动就业能力与综合素质，不断提升办学能力，扩大培养规模。同时，高职院校具有一定规模，便于政府引导和监管，软硬件设施齐全，可担当职业培训的中坚力量。采取校企合作开展职业培训、技能培训和学历教育衔接、开发网络课程等措施，既可以满足企业和新生代农民工的需求，又能够更好地体现高职院校的职业培训功能，加强与用工企业的联系。强化培训过程与单位的联系，通过市场为导向的教学模式来明确培养的基本目标，确立培养内容并设置好课程，并要求企业优先录用培训毕业后的农民工。除此之外，还需要做好培训与就业的结合工作，调动企业资助办学的积极性并提升农民工参与学习的热情［23］。二是校企合作的培训模式研究。在我国，职业院校教育与职业培训衔接是职业院校和企业共同发展的新途径。目前，职业院校教育多是学历层面的人才培养，而忽略基于企业发展规划与受训者职业生涯发展的劳动者职业培训需求。因而，应借助集团化办学模式才能有效糅合职业院校与行业企业，积极探索“校企双制、工学一体”衔接模式，在校企双赢的基础上实现职业院校教育和职业培训有效衔接［24］。特别是在公民终身学习、职业培训的需求不断提升的背景下，高职院校拥有“双师型”的教师队伍，具备较完善的实训设备设施，积淀了较丰富的职业教育经验，理当贯彻学历教育与职业培训并举的方针，成为职业培训工作重要基地，为人力资源建设工作做出应有的贡献［25］。三是德国的职业培训研究。德国人崇拜的是秩序中的自由，所以在职业培训上主要采用了公民与社会共同参与，政府给与法律保障的模式，所以具有较强的职业导向特征，所以德国的职业培训水平较高［26］。同时，不应忽视德国职业教育和培训所处的社会背景和文化环境，正是德国相对稳定的社会结构和较低的社会流动性以及深厚的职业文化传统，使得其职业培训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和文化土壤，从而在合适的条件下比较健康稳健地成长［27］。

（五）职业培训研究热点知识图谱与分析

为了进一步解读不同关键词之间的深入联系，采用统计学软件对高频关键词构成的相异矩阵进行分析，绘制出符合我国职业培训研究现状的可视化图（见图3）。在分析过程中采用了多维度分析法，在数据保留相对关系的基础上将其转化为空间构图［28］。在坐标轴中根据研究对象的范畴不同划分为多个象限区间，第一个象限的研究主题位于核心位置，与其他研究领域之间联系紧密；第二象限的研究主题间结构松散，和其他研究领域的联系较远，存在发展进步的空间；第三象限的研究主题间联系比较明确和紧密；第四象限的研究主题在研究中重要性低，属于边缘部分的内容［29］。图3中的小圆圈代表25个关键词所处的位置，圆圈之间的距离的远近表示它们之间关系的远近程度。距离越近，表明它们之间的联系越密切。

种类1横跨第一、四象限，但主要分布于第一象限，说明关于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技能培训的现状和对策的相关研究比较成熟，该研究主题之间联系密切，形成了稳定的研究结构，是近几年来研究的主要领域。新型城镇化位于第二象限靠近纵坐标轴的位置，说明相关研究会越来越受到关注。城镇化、人力资本和影响因素位于第四象限靠近横坐标轴的位置，未来需要研究者持续的深入探索。种类2横跨第一、三、四象限，但以第四象限为主。说明关于新兴职业农民、教育培训的研究还没有完全引起业内学者的充分重视，依然属于职业培训行业中的边缘化内容，说明相关研究之间联系较松散，研究结构不够稳定，和其他领域间的联系也不够紧密，需要在后续的研究中逐步强化。其中受到学者关注的是关于职业技能的研究。种类3横跨第二、三象限。这也说明当前关于澳大利亚和欧盟的职业教育与培训的相关研究在领域中有一定的规模，但是研究处于边缘状态，依然有较大的研究发展空间。种类4横跨一、二、三象限，主要分布于第二象限。关于职业教育、中等职业学校、德国和校企合作的研究主题之间联系比较紧密，研究结构较为稳定。其中最受热议的是高职院校的职业培训研究。

图3 2010-2018年我国职业培训研究热点知识图谱

三、结论与展望

根据上述对职业培训研究热点的可视化分析，可以看出，学者从多视角、多层次对职业培训进行了研究和探讨，体现出一定的研究深度和广度。从职业培训的研究热点以及之间的关系密切程度来看，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培训和高职院校的职业培训的现状与对策等形成的研究热点较多，并且联系较紧密，取得了丰硕的学术成果。但是新型职业农民及影响其培训需求的因素等问题没有成为关注焦点，有待进一步加强研究。因此，伴随着我国产业的转型发展，在今后研究中应该加强以下三个方面的探讨。

一是加强新型职业农民的研究。近年来，我国关于新型职业农民的优秀研究成果不多。已有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培训意义、培训形式等方面的研究。在宏观上提出了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训对策，重点阐述了国家的举措，但缺乏具体的、可操作性的措施。而许多发达国家在这方面具有可借鉴的经验。在农民培训方面，法国非常重视农民的培训教育，以实效性为基本准则，重视农民职业培训体系的发展。同其他诸如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一样，法国政府高度重视农民职业培训教育，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给予支持，建立多种渠道、多种形式的培训方式，并采用严格的考核制度。在教学中注重理论联系实际，以如何适应市场、如何适应农民的实际需要为基础制定教学课程和计划。教育培训内容是在大量调查研究的基础上确定的［30］。众所周知，美国以极少的农业人口维系着本国农业生产，并成为世界农业强国。这与其长期推行职业型农民教育培训体系建设有着直接的关系。美国政府在健全农业法律的基础上，通过完善教育机构及技术推广机构、保障资金渠道、确立准入制度等措施，为农民职业教育建立了完整的体系［31］。因此，应根据我国国情，探讨如何借鉴发达国家的经验来完善我国的新兴职业农民的培训体系应成为未来关注的重点内容。同时，新型职业农民的发展具有地域性，应加强地域性研究。

二是加强影响职业培训需求或效果的因素研究。目前的研究中虽然有关于“影响因素”的研究，并且多数为实证研究，但总体来看研究成果并不多。劳动者是否参加职业技能教育与培训直接影响到其就业与收入状况。研究劳动者参加职业技能教育与培训的意愿并分析其影响因素，有助于职业技能教育培训和劳动者就业状况的改善［32］。了解受培训者的需求是职业培训的前提条件，分析培训效果是职业培训的关键环节。近几年来学者对于这方面的研究兴趣不高、成果不足，不利于我国职业培训的健康发展。因此，未来研究应关注各地区受培训者的培训需求及实施情况，提出具体的、有可行性、有效性和合理性的建议，通过职业培训提升受培训者的生存能力和发展能力。

三是促进职业培训研究工作的转型，提倡综合运用。当前学者们对于职业培训研究工作主要采取单一的定性分析方法，较多地描述现象事实，缺乏统计性验证。职业培训研究既要做事实分析，也要做价值分析。在已有的事实研究中，学者们往往集中于对职业培训的现状及问题作简单的介绍，缺少对问题的深入分析。同时，对策部分多从政策角度出发，缺乏具体的、可行的建议。因此，要加强对职业培训的实证研究，通过采用实验研究、调查研究、访谈研究、案例研究等实证研究方法，将职业培训的思路、方法和具体实践中的问题等主题相结合，获取职业培训发展需求和动态走向的主要形式，避免理论研究囿于思辨和文献中，造成理论与实践相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