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金史密斯学院“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的研究

李利鹏

（上海视觉艺术学院，上海 201620）

自20世纪90年代，英国政府在文化方面的财政预算大幅削减，博物馆与美术馆不得不更多地将目光投向公共财政支持以外的经费来源，商业赞助和个体捐助者都重视博物馆与美术馆的声誉，艺术项目的质量以及对观众构成的吸引力。[1]因此，英国的博物馆与美术馆中涌现出一批兼具项目制运作、品牌营销、赞助模式创新与观众开发维护等知识和能力的新型管理人才。英国高校与教育机构也开始培养这类新型管理人才。英国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创意与文化创业研究所开设的“博物馆与美术馆创业”研究生证书项目就是培养该型人才的。

我国国有博物馆与美术馆的经费由上级领导机关按批准的预算拨给。改革开放以来，国家经济体制已从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变，虽然博物馆仍然是公益性事业单位，但是博物馆或美术馆的经费，已不可能全由上级领导机关拨发，而改变为全额拨给或差额拨给；全额者很少；差额的实际拨发数量也不多。想方设法增加经济效益，已成为我国博物馆求得自身生存和发展的迫切问题。[2]因此，我国国有博物馆与美术馆为了应对此问题，急需的就是前文所述的新型管理人才。针对这类新型管理人才的培养教学，我们可以向金史密斯学院借鉴。

本文将笔者进修访学经验与教育学、教育方法论的科学理论相结合，对金史密斯学院开设的“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进行详尽介绍与深入剖析。通过对此课程所开设的环境、背景以及教学设计的介绍为开端，进而剖析课程的优势及其形成的内外因素。

一、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及相关概述

笔者于2017年获得上海视觉艺术学院“青年骨干教师短期海外进修访学”项目的资助，确定前往英国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进修访学。其任务是带回一门自己学术研究领域内的专业课程。本章节首先对“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的开设环境和背景进行介绍。

（一）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

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Goldsmiths, University of London）在2019 QS世界大学排名中，列全球第396位；在2019 TIMES英国大学排名中，列全英第71位。其诸多专业在学科排名中名列世界前茅。其中美术系更是英国首屈一指，孕育了众多YBA①YBA是“年轻的英国艺术家”，Young British Artists的缩写。因其风格和广泛影响,在世界范围内同时成为前卫艺术和时尚的代名词。青年艺术家。自1990年至今，金史密斯学院的毕业生已经获得超过30次的透纳奖②透纳奖是英国当代视觉艺术大奖，由英国泰特美术馆创立。提名，并产生了7位得主。

（二）创意与文化创业研究所及其培养项目

1、创意与文化创业研究所

创意与文化创业研究所（Institute for Creative and Cultural Entrepreneurship，简称ICCE）的设置是金史密斯学院对创意与文化产业在英国经济中日益重要的回应。它向英国创意与文化产业提供创业、运营管理与政策研究等相关理论和技能的教学。它是金史密斯学院的一片实验田，所有学科可以聚集在一起互相学习合作，建立新的创造性联盟。[3]

2、培养项目

创意与文化创业研究所提供20个培养项目：1个文学学士学位项目；16个文学硕士学位项目；1个博士学位项目；1个研究生证书项目；1个研究生文凭项目。

（三）博物馆与美术馆创业研究生证书项目

1、项目介绍

通过博物馆与美术馆创业研究生证书项目（Postgraduate Certif i cate in Museum& Galleries Entrepreneurship）的学习，学生将深入了解博物馆与美术馆运营管理和创业的理论与方法。

2、教学对象

该项目是面向需要继续专业进修的已在博物馆或美术馆中工作的专业人士，或者工作在其他的领域，但正在考虑改变职业的人士而开设的。

3、学分与学时

（1）学分

该培养项目是由两个30学分的独立课程模块组成。“博物馆与美术馆创意创业”课程模块开始于每年九月的秋季学期；“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模块开始于来年一月的春季学期。

（2）学时

每个课程模块为期十周，每周2学时，共20学时。

4、课程模块概述

（1）“博物馆与美术馆创意创业（Museums and Galleries as Creative Entrepreneurs）”课程

博物馆与美术馆为英国的创收做出了重要贡献。这是和博物馆与美术馆为英国社会所带来的创新启示与审美品位塑造密不可分的。

此课程聚焦在：创意的日益重要性；博物馆与美术馆的审美品位塑造；商业组织如何从事大型文化艺术项目，以此树立品牌形象。

（2）“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Museums and Galleries as Cultural Entrepreneurs）”课程

博物馆与美术馆专业人士面临诸多的当代挑战。他们必须制定创业战略，得以保持独立自主的状态和实现雄心勃勃的新项目，并与其他娱乐形式展开竞争。

此课程密切关注博物馆与美术馆的经典案例，以研究它们的管理模式、赞助与营销策略、媒体宣传与观众开发、更新与伙伴关系、商业拓展与商品开发等。

二、对“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的介绍

笔者在英国期间，旁听了四次“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并与其负责人Dr Sylvia Lahav以及该课程的学生进行了深入沟通。本章节将对金史密斯学院2018年度春季学期，“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的设计和实际开课情况进行详尽介绍。

（一）课程性质

该课程的性质是研究生证书课程（Postgraduate Certif i cate Course）。其也可以作为独立的课程模块，以提高学生的专业知识和就业能力。学生成功完成课程后，将取得30个研究生课程学分，或者可以同时修读“博物馆与美术馆创意创业”课程，并使用学分获得该研究生证书。

（二）课程内容

1、课程理论依据

（1）“新博物馆学”理论

新博物馆学的兴起，致使博物馆与美术馆对于观众参与和教育项目的强调。在新博物馆学领域的理论研究中，有一个理论备受推崇，即从对“物”的重视，转变到对“人”的关注。在博物馆教育理论的研究中，乔治·E·海因（George E.Hein）将建构主义理论引入博物馆的教育中来，艾琳·胡珀-格林希尔（Eilean Hooper-Greenhill）则用后博物馆概念对博物馆的观众参与做了进一步的阐释。从两位学者的研究可以看到博物馆的教育项目和参与活动，越来越强调观众自身的表达，教育不再是单一的灌输权威的理念和知识，更重要的是交流和对话使博物馆自身的形态发生了转变。[4]

（2）“博物馆市场学”理论

此理论的提出基于两方面：一是自20世纪80年代末，英国政府对博物馆与美术馆停止全额财政支持，允许它们自筹资金。这对英国博物馆界来说，是一场空前的变革，博物馆与美术馆中的专业人士不仅要具有学术才能，还需要具有商业经营的理论和技能；二是公共艺术机构想要独立自主地开展艺术项目，这必然以资金作为保障，而资金的支持方仍然是以参观者的总数量作为项目影响力的硬性衡量指标。[5]所以每次艺术项目的立项直至实现，都必须渗透着营销管理的理论和方法。这样可以保证充满活力和创新模式的艺术项目能够落地。

（3）“艺术推动社会进步”理论

在20世纪70年代，德国艺术家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提出以“艺术推动社会进步”理论，强调艺术在现代社会中的功能性。他称自己的作品为“社会性雕塑”，希望通过艺术消减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矛盾。因此，英国的博物馆与美术馆的艺术项目非常注重对儿童和青少年成长中的教育，以及英国社会的可持续性健康发展。并要求其艺术项目不仅是单向传递，更重要的是吸引观众与艺术品进行互动，参与到艺术创造当中，进而实现社会整体的文化进步。

2、重要专业知识点

（1）赞助

赞助有多种形式：国家财政拨款、个人捐助、企业赞助、基金会赞助等。为吸引更多的赞助，英国博物馆与美术馆会采取多样化的回馈方式。

（2）市场营销

英国博物馆与美术馆为了获得经济收益及社会影响力，必须运用市场营销管理的理论和方法。

（3）发展创业

博物馆与美术馆的创业者除了具备相应的资金，还需要了解博物馆与美术馆的组织结构和掌握文化艺术机构的运营管理方法，以及相关的国家文化政策等。

（4）观众开发

英国博物馆与美术馆通过市场调研来认识和定义其观众群体，并根据调研的数据分析，使其能够举办更人性化、更多地考虑观众需求的展览和教育项目。

（5）更新

博物馆与美术馆的专业人士需要不断地通过展览甚至是更新换代来给予观众惊喜。因此，新型管理人才需要具有敏锐的洞察力，持续地关注艺术潮流的动向。

（6）伙伴/合作关系

英国博物馆与美术馆非常注重与不同国家和组织建立伙伴关系，进行项目合作。商业组织也热衷于同博物馆与美术馆合作，从事大型文化艺术项目。

（7）商业/商品

英国博物馆与美术馆的专业人士为了增加创收，开发了多样化的商业模式。例如：对其藏品的艺术授权的开发、特展票务、会员费、餐厅收入、礼品店收入等。

3、专业技能

通过课程学习，学生将能够：

（1）批判性地评估博物馆与美术馆创业的理论和概念；

（2）分析博物馆与美术馆的组织结构和运营管理模式；

（3）掌握博物馆与美术馆是如何吸引赞助、如何认识和定义观众、如何制定营销策略、如何推广品牌的方法；

（4）同博物馆和美术馆的专业人士建立起联系；

（5）独立完成一个博物馆或美术馆创建项目策划。

（三）课程教学安排

“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在十个教学周中，三周于金史密斯学院校内进行理论授课；五周于校外进行考察和实地教学，前往的考察单位有：英国国家移民博物馆、大英博物馆、泰特现代美术馆和布里克斯顿（伦敦市的一个镇）；一周于学校图书馆内自学阅读；最后一周于校内进行学生作业汇报，教师评述，并做课程回顾和总结。

（四）教学方法

该课程根据教学内容的特点和需求，综合运用多种教学方法，以便学生对专业理论、知识和技能的掌握。包括：课堂授课、案例分析、研讨会、自学阅读、外出访问、访谈、工作坊、项目实践、汇报演讲等。

（五）教科书

Graham Black, The Engaging Museum： Developing Museums for Visitor Involvement, Routledge； 1 edition (July 15, 2005).

（六）课程考核

课程考核要求学生独立完成一个项目策划实践—“创建”自己的博物馆或美术馆。他们需要为自己的博物馆或美术馆制作一份详细的指南，其中包含一篇馆长导言、一份展品介绍、一个关于如何管理其组织的描述，以及筹款赞助的说明。最后一周上交，当堂做汇报演讲。

三、对“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的深入剖析

笔者通过对“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的亲身体验，收获了对其多层面的感性认识。归国后，对收集的大量课程资料进行了整理和分析，又结合教育学、教育方法论的科学理论对其进行深入研究。本章节将对“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的优势的内外成因进行深入剖析。

（一）外部因素

1、英国的文化政策

英国现行的艺术赞助体系萌芽于20世纪40年代，同时出现了第一个支持艺术的国家机构—鼓励音乐和艺术委员会（Council for the Encouragement of Music and the Arts）。这个基金会由慈善捐助和政府拨款构成，在1946年加入大不列颠艺术理事会。[6]而后在1984年，撒切尔夫人领导的英国政府鉴于面临的政治和经济压力下，制定了对艺术和文化资助的新政策—商业赞助激励计划，这是一项重大的公共政策变化。这是英国第一次将政府资助和私人捐赠相结合。[7]因而英国博物馆与美术馆为了生存和发展，其运营管理逐渐融入商业经营的理念和手段。

英国艺术赞助体系已经发展了近一个世纪，其政府对艺术的资助力度、形式和方向历经了多次的调整。但，其始终是在理论与实践的探索下不断地进步。因此英国的文化政策是此课程优势的首要外部因素。

2、伦敦城市的文化资源

伦敦已被“主题娱乐协会（Themed Entertainment Association）”与AECOM③AECOM是提供专业技术和管理服务的全球咨询集团。联合发布的2017年版《主题公园报告和博物馆报告》评为世界博物馆之都。该协会发现，全球20家参观人数最多的博物馆中，有4家位于伦敦，与华盛顿特区的并列第一。

在进修访学期间，课程负责人Dr. Sylvia Lahav指导笔者参观了大英博物馆、英国泰特美术馆、泰特现代美术馆、英国国家美术馆、英国国家肖像美术馆、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考陶德艺术学院美术馆、华莱士收藏博物馆、蛇形美术馆、萨奇美术馆等世界著名博物馆与美术馆。此课程拥有丰富的实地教学资源。这可能是任何城市都难以比拟的。

3、经典的文化项目教学案例

伦敦作为创意与文化之都，其所发生的艺术事件，无疑会影响全世界的艺术潮流，而且其艺术项目的创意和新颖地操作模式可以作为经典的教学案例。

例如在泰特现代美术馆涡轮大厅的“联合利华系列（Unilever series）项目”。这个项目的经典之处在于企业与艺术机构的长期合作。联合利华借以泰特现代美术馆艺术项目的影响力传播自己的品牌形象；同时，泰特现代美术馆借以联合利华的资金资助艺术家的创作和开展更多富有挑战的艺术项目，双方得以双赢。

又如在伦敦特拉法加广场的“第四基座（Fourth Plinth）项目”。在特拉法加广场上有很多的纪念碑和雕塑，这些均是历史遗产。其中建造于1841年的第四基座耸立在广场的东北角，原为威廉四世国王骑马雕像的基座，在空置150年后，英国皇家学会于1998年发起委派艺术项目，使第四基座自此以后不断呈现新的公共艺术作品。在作品甄选的过程中，让伦敦的市民参与其中，进行大众投票，进而不断地缩小范围，最后在艺术委员会的影响之下产生获胜作品。此项目充分地考虑到观众的观感和民众的参与度，所以被称为文化民主理念的世界级艺术项目标杆。

（二）内部因素

1、研究生证书项目的灵活性

博物馆与美术馆创业研究生证书项目是相对独立的。其招生的名额不在英国教育部学位教育计划之内，相对于学位项目要宽松和自主，更重要的是它独立核算项目资金。项目资金来源有三项：一是学校的教学经费支持；二是参与该项目学生所缴纳的费用；三是私人或企业捐赠。项目资金去向也是三项：一是学校的管理费用和教学资源（设备设施与图书信息等）使用费，按招生比例和项目盈余收取；二是项目负责人的工资和奖金，按招生比例和项目盈余而定；三是外出参观、听取讲座、进行调研和访谈所需的专家咨询费，数额按具体实际情况而定。

该项目的开展，可以根据资金状况和教学内容的要求进行教学安排。如果资金充裕，可以将课堂安排到私人或商业组织所创办的经营性博物馆与美术馆中，还可以更深入的进行现场调研和实地探索，聆听一线精英的讲座；如果资金相对拮据，也可以到公共文化艺术机构参访，将一线精英的讲座资料和相关文献信息在学校课堂上共享，然后再进行讨论。当然，项目责任人必然会对该证书项目的质量给予保障和综合衡量。

2、优秀的项目负责人

Dr. Sylvia Lahav是创意与文化创业研究所的一名讲师。她拥有伦敦大学博物馆学专业的博士学位。她一直对博物馆与美术馆使用文本形式来解释其藏品的方式进行研究。她独立设计和创建了“博物馆与美术馆创业”研究生证书项目，也是此项目中两个课程模块的负责人和主讲教师。这是基于她超过20年在伦敦5个重要的博物馆与美术馆工作经验之上，其中有：英国泰特美术馆、泰特现代美术馆、英国国家美术馆、英国国家肖像美术馆和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8]

她在专业领域积攒了广泛的人脉。课程在实际开展过程中，她能邀请到伦敦博物馆与美术馆中各领域的专业人士到学校进行授课，或带领学生前往不同的博物馆与美术馆进行参观，并让该馆的相关人员讲述各部门如何运作以及艺术项目是如何设计与执行的。这种与一线专家所共襄的教学环境和氛围，正是她努力打造而形成的。

3、教学设计的系统化

“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的教学设计符合系统科学理论。首先，此课程设计是从整体至局部，再回归整体的。在为期十周的教学中，教师利用第一周来介绍课程的教学目标、内容、形式和具体安排，于第二周教授学科原理和主要专业理论。之后的七周里，按专业知识点的学习逻辑关系和顺序开展外出参访、听取一线专家讲座、完成现场调研作业、按指导进行文献阅读和课后拓展。在最后一周，学生上交考核作业，完成当堂汇报演讲。教师随后对学生学习成果进行评价和给予其专业发展建议，最后对课程进行回顾和做总结。这符合整体原理；其次，此课程的每个教学环节在逻辑关系上安排得十分严密而合理。课程在实际教学过程中有条不紊，循序渐进。这符合有序原理；最后，负责人都会在每堂课程结束前十分钟发放问卷，对学生进行学习所得和教学建议的调查，并根据问卷调查结果对课程内容或教学形式进行不断地调整和更新。这符合反馈原理。

4、教学方法的综合运用

“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通过多种教学方法的结合，实现其教学目标。学校课堂授课、案例分析、研讨会、自学看书属于课堂理论教育，有利于学生掌握系统完整地专业理论知识；外出访问、访谈、工作坊属于实践性教育，有利于学生将理论知识运用于实际，而且有助于学生对课堂所学理论知识加深理解和培养学生运用知识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实现学生由继承性学习转向创新性学习的过渡。

例如于2018年3月1日周四的课堂上，Dr. Sylvia Lahav先讲解“赞助”的概念、内涵与外延，而后提出问题—“任何人的赞助我们都可以接受吗？”让学生讨论，进而让每位同学独立发言，回答是或否，以及为什么。再针对发言进行评述，随后引出教学知识点—“赞助伦理”理论。在课程的最后环节，让全班分组进行主题为“如何寻求赞助与回馈方案”的讨论，并发放给每小组一张白纸和一支马克笔，让大家将思路以及关键词写在纸上。完成后，由小组代表根据纸上的文字图表进行汇报阐述。其他小组成员向汇报小组代表提问，再进行针对性回答。Dr. Sylvia Lahav做最后评述和课程总结。这堂2小时的课程中，综合运用了课堂授课、研讨会和工作坊等三种教学方法来让大家学习博物馆与美术馆当中“赞助”的理论与实践。

四、结语

前文已对英国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创意与文化创业研究所开设的“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作了详尽介绍和深入剖析。金史密斯学院针对博物馆与美术馆的新型管理人才教育设置了专门的培养项目，是为了满足英国社会和文化发展的实际需求。虽然我国与英国的文化政策、公共文化机构管理制度等国情不尽相同，但其在该专业领域的培养教学历经了长期的理论探索和教学实践，具备了丰富的经验和成果。这为我国国有、民办博物馆与美术馆的新型管理人才的培养教学提供了经验和案例。

上海视觉艺术学院与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在组织建制、专业划分、教育理念和领导层履历等多方面极为相近，彼此之间具有相应的借鉴意义。因此，在上海视觉艺术学院文化创意产业管理学院的教学改革中，我们可以将对方的“博物馆与美术馆文化创业”课程视为一个经典的教学案例，加以参考。

其经典之处主要突显在五方面：一是以前沿的理论为依据。我们可以将目光投放在国际该专业教育领域里的前沿学术理论，作为课程乃至学科建设的未来方向；二是以优秀的教师团队为依靠。我们可以在该专业领域邀请一线专家和精英组建教学团队，将课程的教学内容理论联系实际；三是以丰富的社会教学资源为依托。我们可以开拓多元的教学合作单位，这样可使学生的学习从课堂走向社会实践，学以致用；四是以经典的教学案例为依照。我们可以广泛的收集国内外专业领域里的经典实践案例，经过整理后巧妙地融入到教学内容当中，并将案例分析作为一种重要的教学手段；五是以系统化的教学设计和综合化的教学方法为依赖。我们可以将精心的教学设计在实践中认真执行，通过教学总结，不断地调整至最佳的教学结构和模式。除这五方面外，还有其灵活的研究生证书项目的成功运作经验。我们可以在校内学位教育的基础上，将该专业领域教育开拓至社会。在扩大学校影响力的同时，丰富教育产品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