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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院校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教育创新

2019-01-08王元孙玫璐

职教通讯 2019年17期
关键词:学徒制文化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

王元 孙玫璐

摘    要:非遗物质文化遗产面临着断代失传、工艺创新瓶颈等传承危机。职业教育作为传承非遗文化的有效途径和创新方式,在传承观念、传承主体、传承机制等方面面临诸多挑战。传统学徒制中蕴涵着丰富的教育意蕴,如注重默会学习、充满人文关怀、学艺必精等。为此,梳理了传统学徒制的内涵与特点,提出从师生关系、课程开发、教学模式、评价体系等发掘其对于职业院校传承非遗文化独特的养分与滋养。

关键词:职业院校;非物质文化遗产;学徒制;文化传承

基金项目:2018年宁波市社区教育重点项目“院馆互动打造社区文化教育品牌的实验”(项目编号:NBSJ-Z201801);宁波市2019-2020年度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教学研究课题“社区教育视野下重塑乡村民俗文化生态的实践研究”(项目编号:2019126)

作者简介:王元,女,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成人学习理论、比较成人教育;孙玫璐,女,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比较成人教育、成人职业教育与培训。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19)17-0014-05

一、研究缘起

非物质文化遗产,简称“非遗文化”,代表了一个民族在历经沉浮后的历史积淀与精神风貌,主要以口传身授的形式沿袭,被誉为历史文化的“活化石”和“民族记忆的背影”。但是,由于历史变迁和代际传承的断裂,非遗文化传承正受到严峻的挑战与广泛的关注,不论是国际还是国内,都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法规全方位地推进非遗文化传承。联合国《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提出,“通过正规教育和非正规教育”作为非遗传承的“保护措施”。[1]这意味着“教育”已演化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机制之一。2013年6月,教育部、文化部、国家民委印发的《关于推进职业院校民族文化传承与创新工作的意见》明确提出,“职业教育是民族文化传承创新的重要载体”。[2]职业教育在非遗传统手工技艺传承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保存、传递、更新、创造民族文化的功能,有利于使传承更加规范、系统、科学。

但随着一系列非遗技艺进课堂,非遗传承人作为教师成为职业院校开展非遗教育的主要方式之一,却面临着很多问题:由于“前喻文化”的衰弱,代际文化断层,导致学生传承观念淡泊;非遗大师数量减少,师资难觅,传承主体缺乏;简单地复刻非遗技艺,难学其精髓,传承机制僵硬等。探索非遗文化在职业院校中的教育创新成为理论与实践的共同呼唤,尤其是传统的传承方式如何与新时代职业院校教育共生与相互滋养,实现非遗传统文化传承和职业院校人才培养模式的无缝对接及其有效传承,成为一个非常值得探讨和研究的课题。

二、职业院校开展非遗传承过程中的挑战和困境

(一)文化断层,传承观念淡泊

从美国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三喻文化”的角度来看,非遗文化具有“前喻文化”的特征。非遗技艺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在过去被认可为社会主流文化的一部分。[3]前喻文化的盛行对于续构文化传统、促进传承观念发挥着重要作用。[4]然而,现代社会文化载体和传播途径、速度的变革,导致文化断层的出现,代际文化差异化扩大,使非主流文化以“同喻文化”“后喻文化”形式“反哺”主流文化,非遗文化逐渐淡出人们的日常生活,对大众的吸引力下降,非遗传承观念日渐淡泊。

(二)师资难觅,传承主体缺乏

传承师资薄弱体现在职业院校开设非遗传统手工技艺课程,缺乏非遗传承人和专业教师。其具体表现主要有:一是非遗传承主体缺少。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冯骥才曾经说过:“民间文化的传承人每分钟都在逝去,民间文化每分钟都在消亡。”目前,非遗传统手工技艺代际传承人高龄化现象严重 ,传承人要做到进入职业院校开展教育教学在年龄与体力上受到一定制约。同时,“艺不外传,技不轻授”作为非遗文化传统的价值观也影响着传承人的积极性。二是传承语言障碍。部分非遗传承人不善于或者不会用普通话教学,他们多使用方言,或者是较难懂的普通话,导致与学生沟通不畅,阻碍了学生对知识和技艺的理解。三是非遗传承人的教学方法有待提高。职业院校的传承人或者专业技艺教师在教学中经常出现“只会做不会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现象,对教学方法和学生学习心理的把握有待提高。

(三)技艺难精,传承机制僵硬

正如盐野米松在《留住手艺》里所言:“手艺人的工作就是他们的人生本身,那里边有很多自古以来的智慧和功夫,甚至包涵了这个文化的历史。”[5]非遗技艺就如同骨血一般融入于传承人的一言一行。在中国古代,拥有手工技艺专长的工匠都是经过刻苦磨练、长期练习及经验的积累方能独善其法。换言之,非遗传统手工技艺的习得作为一种实践形态的程序性知识,它往往仅能以实际操作的方式加以演示,且技艺的传承过程几乎需要与师傅朝夕相处的全天候参与。而学校教育在实践环节的安排上则存在较大困难,由于缺少校外实习实训基地的有力支撑,造成了非遗传统手工技艺传承理论与实践不同程度的脱节,严重影响了非遗传统手工技艺人才培养质量。

三、非遗文化的历史传承方式——传统学徒制传承

学徒制作为职业教育的最早形态,源于人类文明初始,父母为使孩子学习基本生活技能以模仿等方式开展劳动教育,后衍生为徒弟跟随师父通过共同参与实践生产活动,并在师父的指点和帮助下习得知识和技能的过程。[6]在早期手工经济时代,非遗的传承方式通常是以家族血缘为依托,固守“家传世学,技不外传”的理念,以确保技艺的完整性与家族的竞争力。由于生产力的发展加速了社会形态的变更,经济样态从以手工业为主导转向以农业为主导,非遗的传承方式突破了血缘的限制,主要通过拜师认师以行帮为载体传授技艺,但师徒缔结的关系往往情同如父子,因而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家族传承的有机延伸。故此,将非遗传统学徒制传承方式分为家族传承方式、行帮师徒传承方式。

(一)传统学徒制传承方式

1.家族传承方式。我国古代的技术活动都是以家庭或家族为基础组织起来的,技艺在一定程度上被视为家族的无形资产,是祖上几代人延续下来的传家宝,蕴含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如同费孝通先生在《江村经济》中所写:“拥有财产的群体中,家是一个基本群体。它是生产和消费的基本单位,因此它便成为群体所有权的基础。”[7]由于传统手工技艺的特殊性,技艺的垄断成为必然。从某种意义上说,技艺的传承对于家族的兴衰存亡具有重要意义,这决定了手工技艺传承是以血缘宗族为纽带,以家传世学的方式进行,其重视的是技艺血亲种系的代际延续,因此,建立在血缘关系上的手工技艺传承,自然而然地走向家庭化,并成为我国古代手工技艺一种传统的、广泛的且延续至今的传承方式。《礼记·学记》中云:“良弓之子,必学为箕;良冶之子,必学为裘。”[8]儿子作为技艺的传承人,自小就在手工艺作坊长大,随父学艺,旦夕相处;父亲也会倾注心力,将终其一生的技艺经验传授于自己的后代以保证家族技艺资源的延续。因此,家族传承完整地保留了手工技艺的历史,以及技艺风格的发展脉络。尽管家族式传承日渐式微,但它却没有消亡,甚至在民间仍存有生机和活力。

2.行帮师徒传承方式。我国自唐代开始有了行会组织,当时招募学徒,参与手工生产已经成为普遍现象。行会组织的建立和兴盛揭开了学徒制崭新的一页,为制度化的学徒制奠定了基础,也使得学徒制开始由私人性质向公共性质过渡。[9]行帮师徒传承是一种存在于非血亲之间的师傅带徒弟传承手工技艺的方式。随着第二次社会分工的出现,手工业从农业中剥离出来,迅猛发展,成为农业的补给行业。人们对手工艺品的需求迅速增加,世学家传作为生产力已经不能单独满足市场需求,于是出现了以行帮为载体的师徒相授。

(二)传统学徒制的特点

1.艺不轻传,择优为徒。学艺必从师,不经一师,不长一艺。传统手工技艺传承中师徒是紧密依存关系,师傅的声望是徒弟谋生的资源,而徒弟的技艺与品行直接关系到师傅的信誉,因而,“艺不轻传”。“择优为徒”体现在师傅选徒弟有一定的严格标准和目的性,它既是老艺人生存竞争的需要,也是对手艺精工细作的追求,且主要通过保举的形式,考察徒弟的天资、人品、勤奋等方面因素,继而综合选择。

2.拜师奉师,口传心授。当学徒和师傅签订学徒协议、明晰师徒关系后,徒弟便开始了为期数年的学徒生涯。学艺初始,徒弟的地位是极其卑微的,民间有谚语形容:“三年徒弟,三年奴隶。”在这期间,师徒之间存在着某种人身依附和雇佣关系。学徒跟随师傅一招一式地模仿,学习手工技艺的整个流程,而师傅作为学徒的“领路人”,既照顾学徒的生活,关照学徒技艺的习得,同时也注重对学徒职业道德情操和工匠精神的培养。学徒经常都是“朝学洒扫,应对进退,及供号内的杂役,夕学书计,及本业内技艺”,而师傅则在相处和磨合的过程中观察判断徒弟的品行和能力。

学艺之初,徒弟的任务也是短暂而简单的,往往定位于工作过程的枝端末节,而不是工作中的核心环节,如工具的打理等,不过学徒所从事的最末节和局部的工作也确实是有用的。经过磨合阶段,师徒默契产生,师傅也全面掌握徒弟的人品与悟性,徒弟就可进入劳作阶段。师傅遵循循序渐进的原则,根据徒弟的进度与悟性分派不同的任务,徒弟在日常的观摩与操练中技艺日渐精进,体现了手工之道在于“技”的长期磨练和经验积累,终至“艺”的熟能生巧、独善其法。

3.学艺必精,出师必严。学徒期满后,学徒通过考核出师意味着学徒生涯的结束,同时,兼有向社会公众表明身份的作用,便于求职或受雇。事实上,为了保证技艺的一脉相承和胜人一筹,学徒的出师考核是比较严苛的。“差欠一日,不准出师。”考核通常是以完成一件独具代表性的作品作为重要内容,因为这是事关各个传统手工技艺发展的公共事业,容不得丝毫马虎。当徒弟满师之后,便可自立门户,成为独立的手工艺者,而且通常在徒弟出师之时,师傅必定要赠予自己的手工工具,以视为师出正门。师傅所赠予的工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不仅仅是工具本身,还饱含着学徒对师傅的深情爱戴,更是该行业职业信仰、道德规范、精神追求的象征。

四、传统学徒制对职业院校非遗教育的滋养

(一)师生关系:“师徒”共情

1.文化自觉,尊师重道。学习环境是影响学习成果的重要因素,职业院校开设传统手工技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课程不可忽视人文环境的营造建设。当下,由于不同时代的文化交融碰撞,我们需要树立文化自觉、文化自信的意识。正确的文化观引导传承观念的转变,进而促进学生、家长、院校对于传统文化与非遗技艺的认可与热爱。

职业院校加强师资队伍建设需要引进培训非遗师资,同时,要兼顾尊师重道的文化氛围培育,例如,可以通过签订学习契约、师徒结对等一系列具有“仪式感”的活动进行培养。非遗大师不仅仅拥有课堂中“讲师”的身份,更回归“师傅”所独有的教育韵味,以增强非遗大师亲囊相授的教学积极性。

2.知生爱生,职业引导。现代职业院校的学生与教师并不像传统学徒制的师徒一样长期在一起,甚至同吃同住,但是,学生还是有很大部分时间在学校学习。现代职业院校的学生与教师脱离了传统学徒制中师徒“同吃同住”相互依存的生活环境与师徒关系,这就要求教师有更多的“师徒”意识,应刻意去关注学生的生活细节,善于将学生的个性想法和创造性在专业学习和完成工作任务的过程中发挥出来。此外,非遗传承人应该加强对学生的职业规划指导,帮助学生对非遗技艺和职业教育形成正确的认识。传承人以知生爱生为基础,以工匠精神为目标,让学生拥有技术立身的信念与美好的前景期待。

(二)课程开发:多元科学

众所周知,技术知识的传授包含两个方面:显性技术知识的传授和缄默技术知识的传授。前者能够用语言文字明确加以表达,通常表现为一些原理、方法,后者往往只可意会而难以言传,必须靠领悟才能把握。正如荣·扬所言:“显性知识可以说是‘冰山一角,而缄默知识则是隐藏在冰山底部的大部分。缄默知识是智力资本,是给大树提供营养的树根,显性知识只不过是樹上的果实。”[10]因此,必须坚持多元科学的课程开发理念,以教育性的结构化内容组织学习内容,使得以理论知识为代表的显性知识和以实践经验为代表的缄默知识得以形成良好的技术知识结构。

1.缄默知识,言传身教。非遗传统手工技艺知识传授的主体通常由行业企业的大师、非遗传承人及校内专业教师承担,并且各有侧重。一般说来,缄默知识同复杂劳动密切相关,不仅涉及操作者自身的技能,也涉及对工具和技术对象的“物性”把握,对技术产品的设计和对群体劳动者的组织安排。所谓大师们的“绝艺”“绝活”正是在多次实践活动中酝酿和积淀的结果。[11]因而,在技艺的传播过程中,非遗传承人通过与学生进行“师徒结对”的方式传授较为复杂的缄默知识,言传身教、取象类比成为师徒之间传承技艺的最佳途径。

2.显性知识,梳理整合。职业学校拥有教育教学资源,更要注重显性知识的传授,可以安排相关教学人员对相关传统手工技艺的历史脉络与技艺技法进行梳理汇编。显性知识的梳理为学习者建构更为饱满丰富的技能知识提供了系统性的框架。传统学徒制的口传心授模式为学生提供了生产实践经验知识,显性知识的梳理则有利于形成结构化课程,而兼顾缄默知识与显性知识的课程开发模式,将会形成教师会教、学生爱学的新气象。

(三)教学模式:学以致用

1.工学交替,创造情境。首先,构建开放性的教学环境,满足工学交替的需求。学生学校和工作场所交互式学习的需要对构建开放性的教学环境提出了迫切诉求。一是学校在课堂教学环境的创设上应尽可能接近“现场教学”。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不仅要围绕工作任务聚焦知识,还要围绕工作任务开展紧密相连的情境性活动,注重感知过程的情景化。二是开设企业教室,创设真实情境。其优点在于让学生参与企业实际工作过程,有助于练习过程的岗位化。三是融入“互联网+”理念,创建教学“云”课堂。互联网时代颠覆了传统定点定时的学习模式,开启了即时需要、即时获取、批量定制的新模式,依托网络媒体的泛在学习与学员的生活情境相连,建构出“时时可学”“处处能学”“人人向学”的新气象。

2.名师工坊,共同实践。打造“大师工作室”,搭建以项目为载体的教学内容。“大师工作室”或“名师”工作室是实施项目教学最为契合的一种方式,因为这种教学方式是基于企业实际项目,并在大师指导下学习技能的过程,在一定程度上是对传统学徒制的一种回归,对非遗传统手工技艺传承来说,它具有以下三方面的优势。一是有利于增强学生对职业的归属感和文化认同感,这是培养非遗传统手工技艺传承人的前提和基础。随着学生和大师接触时间的增加,学生在师傅耳濡目染的浸润下会无意识地学习到很多隐性的缄默知识。二是有利于出精品,出绝活。“大师工作室”培养模式遵循着由“匠”到“师”再到“大师”的成长规律,能够依据学生个体差异,注重内化过程的个性化,有效突出大师传承、智能与技能结合、小班化教学和个性化教学的统一。一般情况下,师生(徒)比控制在在1:3到1:4之间,极有利于非遗传统手工技艺传承人的精英化培养。三是有利于产品的研发和创新。非遗传承人的“大师工作室”在承担为非遗传统手工技艺培养传承人的同时,也承担着延续并创新传统手工技艺的内在职责。

(四)评价体系:开放灵活

“出师”是传统学徒制考核的重要仪式和环节,意味着学徒生涯的结束,学徒只有通过严格的考核才能“出师”。而非遗传统手工技艺现代学徒制传承的评价考核机制既不能仅仅沿袭古老的“出师”模式,也不能固守学校教育考试考核的形式,因而,建立适用于非遗传统手工技艺现代学徒制传承的评价方式至关重要。

首先,应注重形成性评价和终结性评价相统一。非遗传统手工技艺传承人才的培养是一个系统过程,精湛技艺的习得也并非一朝一夕之力,因而,必须坚持过程性评价和结果性评价的统一,形成性评价与终结性评价的一致。例如,借信息管理技术之便捷,为每一个同学建立电子档案袋,定期定时记录、管理学生的学习生活,为量化考核积累原始数据。

其次,应注重自我评价与他人评价相结合。自我评价是学生对自我的认识,但是存在着一定的偏差,这就需要以他人评价作为补充,以完善评价的整体性和真实性。他人评价主要涵盖企业、师傅、教师等多方评价主体,尤其是师傅和企业的评价,应作为学生成绩评定的重要依据。

最后,应注重刚性评价与柔性评价相补充。刚性评价主要是技能考核和等级考证方面,是体现和强化学生技能训练和技能水平的重要方式。随着劳动准入制度的推行,技术等级考核的重要性越来越凸显,且获得国家职业资格证书本身就是现代学徒制重要的考核方式。柔性评价作为刚性评价的重要补充,主要侧重于个人品德、性格、努力程度方面的评价。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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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曉聪.教育部文化部国家民委关于推进职业院校民族文化传承与创新工作的意见[J].民族教育研究,2013,24(5):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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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张民选.专业知识显性化与教师专业发展[J].教育研究,2002(1):14-18.

[11] 方明.緘默知识论[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4:23-24.

Abstract: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s faced with a crisis of inheritance, such as the loss of generations and the bottleneck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s an effective way and innovative way to inherit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Vocational education is facing many challenges on concept or subject and mechanism. of heritage. The traditional apprenticeship system contains rich educational connotations, such as paying attention to tacit learning, full of humanistic care, learning art and so on. Therefore, this paper summarized the connot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raditional apprenticeship system, and proposed to explore its unique nutrients and nourishment for the inheritance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 vocational school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eacher-student relationship, curriculum development, teaching mode and evaluation system.

Key  words: vocational  school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pprenticeship; cultural heritage

[责任编辑    贺文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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