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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二十年国内外幼儿对话式阅读研究综述

2018-12-26擘,但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 2018年12期
关键词:实验设计研究者对象

张 擘,但 菲

(沈阳师范大学学前与初等教育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4)

一、国内外“幼儿对话式阅读”研究的计量学分析

本研究所综述的国内文献包括来自大陆以及台湾地区的文献,大陆地区的文献主要来自于“中国知网”,台湾地区的文献主要来自于“华艺线上图书馆”以及“台湾硕博士论文知识加值系统”。本研究以“对话式阅读”为关键词,在上述数据库搜索并筛选近20年有关幼儿“对话式阅读”的研究共计30篇。其中期刊共计12篇,硕士论文共计18篇。国内“幼儿对话式阅读”研究的具体分布与发展趋势如图1与图2所示:

图1 近20年国内幼儿对话式阅读研究的具体分布

图2 近20年我国幼儿对话式阅读研究的发展趋势

通过图1可以看出,国内关于“幼儿对话式阅读”82.76%的研究均来自于台湾地区,并且台湾地区无论是期刊还是硕博论文数的量均多于大陆。自2000年以来,大陆关于幼儿对话式阅读的研究仅有5篇,而台湾地区则多达24篇。通过图2可以看出,我国关于幼儿对话式阅读(DR)的研究始于台湾2000年的两篇实证研究, 并且台湾地区的相关研究呈现总体增长的趋势。总体来看,我国幼儿对话式阅读的研究在2013年呈现最高点,来源以台湾地区为主,学位论文均为硕士论文,无博士论文,并且至2017年相关研究呈现继续增长的状态。

本研究的外文文献主要来自于以下数据库:一是通过EBSCO、SpringerLink、ProQuest、ERIC以及PsycARTICLES等多个数据库来获得文献,二是通过“数字化论文典藏联盟”(Digital Dissertation Consortium)以及“WorldLib国外文献整合平台”来补充获得学位论文。本研究以“dialogic reading”为关键词进行搜索并筛选近20年研究主题为幼儿对话式阅读的相关研究,共计106篇。其中期刊论文64篇,硕博论文 42篇(含有博士论文23篇)。 国外“幼儿对话式阅读”研究的具体分布与发展趋势如图3、图4所示:

图3 近20年国外幼儿对话式阅读研究的分布情况

图4 近20年国外幼儿对话式阅读研究的发展趋势

通过上述数据可以看出,国外不论是期刊还是硕博论文的数量均显著高于国内,并且有多达23篇博士论文,占整体研究的22%。这说明国外关于幼儿对话式阅读的研究是相对成熟与完整的。通过图4可以看出,近20年以来,国外相关研究呈现总体增长的状态,2011年达到最高点,并且至今仍有持续不断的研究。

二、对话式阅读的概念

对话式阅读(Dialogic reading,DR)最早由怀特赫斯特(Whitehurst) 等人于1988年提出,原本是指一种亲子阅读方法,其理念在于改变传统阅读中父母和孩子的互动模式,使幼儿为阅读的主体,父母则是主动的聆听者,充当引导和协助的角色。成人采用开放式问句、延伸幼儿的话语内容等策略,使孩子能够扩充阅读的内容,并且在阅读历程中与共读者产生较多的对话[1-2]。尽管对话式阅读原本是针对亲子阅读设计的一种阅读方法,但是在当今的应用中,对话式阅读已经不限于父母与儿童的一对一阅读,教师、图书馆员均可以扮演引导对话的角色,这种方法已经应用在 3-9 岁儿童身上,并逐步在学校、图书馆等地以“老师或图书馆员对多名儿童”的形式得到推广[3]。

对话式阅读有其独特的技巧与和特征:对话式阅读技巧主要包含PEER之互动原则及CROWD的提示技巧,PEER包括提示(Prompt)、评量(Evaluate)、拓展(Expand)、重复(Repeat)。CROWD包含完成性提示(Completion prompts)、回应性提示(Recall prompts)、开放性提示(Open-ended prompts)问题提示(Wh prompts)与间距型提示(Distancing prompts)。

自Whitehurst提出对话式阅读的概念之后,关于对话式阅读概念的界定并无太大争议,并且对话式阅读的运用主体在不断扩大,国内外研究均围绕PEER之互动原则及CROWD的提示技巧来定义对话式阅读。本研究认为对话式阅读就是成人在阅读中采用PEER之互动原则及CROWD的提示技巧逐渐帮助儿童从倾听者转变为故事叙述者,并对儿童回答给予鼓励和肯定,接着再从故事中角色、事物、情节来拓展儿童思路,最后以开放性问题结束的一种活动[4]。

三、国内外关于幼儿对话式阅读(DR)的相关研究

(一)对话式阅读可以促进幼儿能力的发展

对话式阅读自 Whitehurst于1988年提出后,在国内外开展了一系列以Whi-tehurst的实验研究为基础的实证研究。本研究通过对以往国内外文献的梳理发现,相关研究主要从“促进幼儿的语言能力发展”、“增进幼儿的阅读能力与兴趣”、“提高学龄前儿童的早期读写能力”、以及“提高幼儿的社会情绪技能”四个方面进行。

1.可以促进幼儿语言能力的发展

自对话式阅读被提出以来,国内最初将研究目的集中在促进幼儿语言能力发展上。虽然研究目的一致,但是研究的具体视角与研究对象各有不同。

研究对象方面:起初,研究者将研究对象聚焦在特殊儿童以及弱势儿童身上,旨在通过亲子或教师与幼儿间的对话式阅读提高幼儿的词汇理解能力与口语表达能力,或者改善被试者由于自身的疾病或者家庭的低社经地位而导致的语言发展迟缓这一现象[5-7]。其后,研究者将研究对象转向正常儿童,同样是通过对话式阅读来促进适龄儿童的语言发展。其中多数研究者仍然是将对话式阅读应用在亲子阅读当中,并且以母亲与幼儿共读为主[8-10]。而张丽君(2018)将研究视角转向父亲与幼儿之间的亲子对话式共读上,研究者对父亲与幼儿之间的对话式阅读进行了个案研究,并且研究发现,对话式阅读可以有效增进父子之间的共读言谈以及互动氛围[11]。对话式阅读除应用在亲子之间外,还逐渐发展到教师与幼儿之间,施淑娟、吕俊宏(2013)的研究结果表明师幼之间的对话式阅读可以有效提高幼儿的语言表达能力[12]。

研究方法方面:对话式阅读的研究从教育现场实验逐步发展到质性研究以及多种研究方法相结合。我国前期的研究以实验法为主,比如研究者运用教育现场实验辅之亲子共读问卷来检验对话式阅读是否可以提高被试者的词汇理解能力与口语表达能力[8-9]。但同样运用实验法,另有研究者不再是比较前后测的语言能力测验成绩,而是运用国际儿童语料交换系统(Child Language Data Exchange System)的人工转录分析编码系统(Code for the Human Analysis of Transcripts)与语料分析程序(Child Language Analysis program),进行语言样本的转录与分析,来探究对话式阅读介入后儿童于共读过程中口语表达能力的具体改变,以研究儿童在对话式阅读当中的主动参与度[13]。除实验法之外,另有研究运用质性研究方法来探讨对话式阅读如何促进幼儿语言能力的发展。比如吴姵仪(2013)、王宝猜(2016)以及张丽君(2018)等研究者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加入了观察、省思与语言分析的研究内容,进一步研究了对话式阅读的九种策略在的具体应用情况,比如技巧与原则的使用频次与具体分布等,研究发现:问题提示(W)以及评量(E)的使用频次最高[10-11,14]。通过质性研究方法对共读的过程进行分析,不仅可以说明对话式阅读可以提高幼儿的语言能力,并且可以详细知晓对话式阅读在使用过程中的注意事项,为后续研究提供具体详尽的操作参考。

我国台湾地区以往的相关研究表明,对话式阅读可以有效提高幼儿的语言能力,研究方法的分布较为均衡,实验法与质性研究齐头并进。相关研究继承并发展了 Whitehurst最初的实验设计,证明了对话式阅读对提高华语儿童的语言能力同样有效,并且还针对对话式阅读的过程进行了详尽的质性研究。

国外的相关研究以实验法和亲子阅读为主,以质性研究和其他形式阅读方法为辅,研究对象仍然是从特殊儿童转向正常儿童,进而集中在低社经地位儿童以及流动儿童身上。但与国内研究不同的是,研究的对象与视角更加具体。比如在研究对象方面:Tardaguila-harth JM(2007)专门针对移民儿童进行研究,研究者根据美国联邦移民指导原则选择了四名4-5.5岁的移民母亲以及以西班牙语为第一语言的幼儿作为被试者,研究结果表明对话式阅读可以有效提高处于语言弱势地位的移民儿童的口语能力[15]。

研究目的方面:国外的相关研究在致力于提高幼儿语言能力的基础上,研究视角更加细致与具体,比如将研究目的聚焦在提高幼儿的叙事能力以及语音语义敏感度以及叙事能力上[16-17]。另有研究者针对提高幼儿的叙事能力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将研究的重点进一步细化,旨在通过对话是阅读促进幼儿的叙事结构以及自由回忆能力。

研究方法方面:以上研究均是采用传统的前测-后测控制组实验设计,但研究者Robb Michael-Benjamin(2010)以96名四岁半到五岁半的幼儿为研究对象,将实验组进一步划分为“电子互动书籍组”和“传统纸本书籍组”,研究结果证明无论利用哪种书籍与幼儿进行亲子对话式阅读活动均可提高幼儿的故事理解能力和自由回忆叙述故事的能力[18]。Robb Michael-Benjamin(2010)的研究进一步发展了Whitehurst传统的实验分组,依据互联网发展的时代背景发展出“电子互动书籍组”,是一种可借鉴的全新实验设计。除实验法外,国外也有研究者运用质研究方法对介入的过程进行研究,例如M.s./cags Joanna-Elizabeth-Romeo-Cutting(2011)对介入过程进行录音录像与转译编码,对主要照顾者使用特定的六种提示技巧作出了质性描述[19],此研究不仅继承了Whitehurst的研究设计,并且在此基础上针对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进行了发展与创新。

2.在增进幼儿阅读能力与阅读兴趣方面具有显著效果

国内外相关研究不仅将研究目的集中在提高幼儿语言能力上,还发展出提高幼儿阅读能力与阅读兴趣的相关研究。张淑婕(2013)采用前测-后测控制组实验设计对幼儿进行对话式阅读的干预,后测成绩表明,对话式阅读组在词汇理解能力、故事理解能力与阅读兴趣均有显著提高并且具有持续性影响[20]。另有研究结果表明,对话式阅读能够有效提升幼儿的阅读主动性,阅读好奇心和阅读能力。对话是阅读在提升阅读兴趣方面,不仅局限于幼儿,国外有研究者将研究重点转向共读过程当中的家长,比如Lacour MM等(2017)通过亲子间的对话式阅读介入证明了对话式阅读不仅可以提高幼儿的阅读兴趣同时还可以提高家长的共读信心[21]。

以上研究均是致力于通过对话式阅读的介入来提高发育正常幼儿的阅读能力与阅读兴趣,而另有研究将研究对象转向了有阅读障碍以及有家庭阅读障碍史的幼儿。Fielding-Barnsley Ruth(2007)的研究表明家庭中的对话式阅读可以提高有阅读障碍幼儿的阅读兴趣[22],并且研究者Ruth Fielding-Barnsley(2002)通过对34名具有阅读障碍高风险的幼儿进行为期8周的对话式阅读介入来提高他们的阅读能力与兴趣[23]。国内外此方面相关研究视角更具体更新颖,将对话式阅读应用到了阅读障碍高风险的幼儿群体上,使对话式阅读有了更大的社会意义与应用范围。

3.可以有效提高学龄前儿童的早期读写能力

国外研究者注意到对话式阅读可以提高学前儿童的早期读写能力,并且发展出数量众多的相关研究。

研究对象方面:在此方面的研究当中,研究对象主要分为幼儿、幼儿教师以及父母三类。其中以幼儿为研究对象的相关研究又将研究视角集中在“正常儿童”、“处境不利儿童”以及“读写困难儿童”身上。Clearinghouse W W(2007)对300名来自低收入家庭的“处境不利儿童”进行对话式阅的介入,研究结果表明对话式阅读的干预能够提高幼儿的字母识记能力[24]。前期的研究均是以发育正常的儿童为研究对象,而后续的相关研究将视角转向了“读写困难儿童”,Rahn Naomi L(2013)对3名3-3.5岁的读写困难幼儿进行为期10周的对话式阅干预。研究结果表明,读写困难幼儿在干预过后,其识字能力与口语表达能力均有显著提升[25]。以上研究可以说明对话式阅读对提高幼儿读写能力有效,另有研究对干预过程中的幼儿教师进行了专门的研究。Davis Sheri-E(2004)以3名幼儿教师和6名幼儿为研究对象,研究结果表明对话式阅读的培训使幼儿教师早期读写策略的运用频率增多[26]。

研究内容方面:研究者针对幼儿的读写能力进行了细化的探究,研究内容广泛深入,视角新颖,并且针对性强。研究者在一个主题下发展出一系列不同方面的研究,从提高幼儿的语音意识、字母与识字技能到词汇理解能力[27-28]。

研究方法方面:在此类研究当中,研究方法仍然是以实验法为主,质性研究为辅。大多数实验法的实验设计均是“前测-后测控制组”实验设计,但有研究者发展并创新了传统的实验设计,来探究对话式阅读与其他介入方式哪种可以更加有效地提高幼儿的读写能力。例如Boit RJ(2010)将被试分为DR组、MDR组以及控制组,其中MDR组是“教师修改策略组”,这一组的培训方式为教师讨论,邀请专家与一线教师共同修改对话式阅读的技术,共进行三个小时。随后以63名6岁幼儿与6名教师为研究对象,进行为期8周的介入活动。研究结果表明,DR与MDR均可以提高幼儿的读写能力,但MDR更有效[29]。随后Rahn Naomi L(2013)发展出全新的实验设计,不再拘泥于单一的对话式阅读干预,而是将被试分为对话式阅读组(DR)、角色游戏组(ABI)和控制组,研究表明DR组比ABI组更有效[30]。并且对话式阅读对幼儿读写能力的影响不是短暂的而是持续不断的,有研究者对幼儿进行了更长时间的介入,比如Colleen E Huebner(2010)对2-3岁的幼儿进行了为期三年的对话式阅读的干预,研究结果表明实验组的幼儿与控制组幼儿已经具有明显的群体差异[31]。

4.可以提高幼儿的社会情绪技能与其他能力

对话式阅读不仅在提升幼儿语言能力和阅读能力方面卓有成效,还可以提升幼儿的社会情绪技能。研究者以情绪类绘本为介入载体,对幼儿进行为期至少十周的对话式阅读介入,以提高幼儿的社会情绪技能。此类研究当中相同的一点是严格根据标准选择情绪类绘本,并且均是教师与幼儿不熟悉的绘本。

研究对象方面:研究者最初仅仅致力于提高幼儿的社会情绪技能,例如Mincic Melissa S.(2007)以Head Start项目中的114名3岁幼儿为研究对象,对其进行以情绪绘本为中介的对话式阅读干预,研究结果表明对话式阅读可以提高幼儿的社会情绪技能[32]。在进行了一系列利用此方法来提高幼儿的社会情绪技能之后, 研究者将对象转向幼儿的父母。例如Monigle Tiffany(2012)以3名5岁幼儿的母亲为研究对象,每名母亲在与幼儿共读情绪绘本之后与幼儿的互动和合作行为显著提高[33]。

研究内容方面:此部分研究的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通过对话式阅读来提高幼儿的情绪认知、情绪理解以及情绪调节能力。后续的研究不再拘泥于提高幼儿的情绪能力,而是转向提高幼儿的其他社会技能,比如同理心、勇气与爱心。

研究方法方面:研究方法以实验法为主,但实验设计在不断发展与创新。从最简单的“前测-后测控制组”实验设计到根据干预场域不同而来的家庭干预组、园所干预组以及控制组实验设计再到根据不同的干预内容而发展出的DR组、DR+ES(Emotion Skill)组与控制组。

总体来说对话式阅读不仅仅是一种针对提高语言能力的阅读方法,教师或父母在与幼儿共读的过程当中,有效地使用CROWD和 PEER技巧,并配以不同主题的书籍,可以提高幼儿不同方面的能力。比如Purpura D J等(2017) 利用对话式阅读来探讨数学知识与数学语言之间的关系,实验结果表明对话式阅读可以提高幼儿的数学能力[34]。并且另有最新研究表明对话式阅读可以让幼儿获得更多的关于反种族歧视的知识[35]。

(二)对话式阅读同样可以促进双语幼儿的发展

以往研究已经证明对话式阅读在西方和亚洲语境下均可起到提高幼儿相关能力的作用,而有接续研究证明对话式阅读不仅对以华语幼儿以及英语为母语的单语幼儿有效,对双语幼儿同样有效。

有关促进双语幼儿发展的研究,多数采用移民子女或者MSHS(Migrant and Seasonal Head Start)项目的儿童作为研究对象,运用实验法来促进幼儿第二语言的学习。比如Tsybina I(2010)对6名母语为英语、第二语言为西班牙语的1.5岁-3.5岁幼儿进行对话式阅读的介入,研究表明对话式阅读可以提高被试者的西班牙语词汇量[36]。并且在德语以及阿拉伯语的教育背景下,对话式阅读对第二语言学习者来说同样是有效的。

(三)对话式阅读培训方式的重要作用

对幼儿进行对话式阅读的介入主要通过亲子共读与师幼共读两种方式,并且幼儿教师的教育教学能力影响着早期阅读活动的开展[37],那么如何培训家长与教师就成为了对话式阅读介入能否成功的重要影响因素。对话式阅读(DR)的相关研究始于美国学者Whitehurst,研究者在Whitehurst原本培训方法的基础上进行发展与创新,比如视频培训、现场表演培训、家庭与学校共同培训等方法对介入者进行对话式阅读的培训,以保证其可以熟练有效地使用CROWD与PEER九种策略。不仅培训的方式在不断变化,培训的时间与频次也在不断发展,从最初的介入前培训到介入前—介入中持续培训。随着时代与科技的发展,在未来的研究当中会发展出更多的培训方式来使对话式阅读的介入更加有效。

(四)科技在新时代对话式阅读中的应用

自对话式阅读提出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30年,科技发展日新月异,这样的新环境孕育了不一样的新研究。Westlund MK等(2017)探讨了利用机器人对学前儿童进行对话式阅读的介入是否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研究者对45名5岁英语为母语的幼儿进行了机器人的对话式阅读的介入,结果表明,机器人的对话式阅读是极富有表现力的,机器人的声音包括广泛的情绪表达,并且在提高幼儿的词汇量上效果显著[38]。还另有研究将对话式阅读与电视、电脑等电子产品相结合,以说明通过电子媒介对幼儿进行对话式阅读同样可以提高幼儿的相关能力。

四、相关研究述评

对话式阅读的研究起源于美国,逐渐发展到欧洲、日本等地,我国台湾地区也有源源不断的相关研究。因为大陆地区的研究处于起步阶段,所以研究对象、方法与内容较国外与台湾地区相比都较为单一,并且研究从整体上呈现国外比国内研究深入,台湾地区比大陆地区深入的状态。所以本研究针对国内外近20年的的相关研究做以下述评,期望可以促进国内相关研究的发展。

研究对象方面:不论是国外还是国内,在研究初期均将研究对象集中在发育正常的幼儿身上,进而转向特殊儿童。在台湾地区与国外的接续研究当中,研究者不仅看到了对话式阅读对幼儿的促进作用,并且将视角转向了介入过程,发展出了一系列专门研究幼儿教师与家长的研究。相关研究表明,对话式阅读的训练与辅导可以使教师在与幼儿共读的时候提供更多的开放性问题与引导,并且可以提高父母的共读信心与兴趣,增进亲子关系。对话式阅读不仅可以促进幼儿的发展,更能够使共读过程中的教师与父母受益。台湾地区以及国外的研究对象不仅仅限于上述,研究者还注意到了具有明显特征的群体,比如移民儿童和双语儿童以及台湾的新住民等。综合来看,国外的研究对象更广泛,视角更新颖,可以将研究对象扩展至家长、教师以及特殊群体,这是值得国内相关研究借鉴的。

研究内容方面:关于对话式阅读的研究内容,国内较为狭窄,仅集中在促进幼儿口头语言与阅读兴趣的发展上,而国外则研究范围广泛,比如利用对话式阅读促进幼儿的读写能力、社会技能、第二语言学习以及改善自身疾病带来的阅读障碍等。不仅如此,国外的相关研究已经将研究内容拓展至不同的语言背景,研究表明对话式阅读(DR)在华语、英语、西班牙语、德语、日语、拉丁语等多种语言环境下均有效。国外的研究还将对话式阅读与最新的科技相结合,充分利用时代的优势,紧随时代的脚步,探究对话式阅读在新时代下的使用空间与成效。国内的研究要充分吸收国外已有的研究成果,拓展研究内容,将研究的内容丰富到介入过程等方面。

研究方法方面:大陆的相关研究均利用实验法,通过比较前后测成绩,来说明对话式阅读对幼儿具有促进意义。但与大陆相比,台湾地区的质性研究偏多,不仅有实验研究,还有大部分行动研究、个案研究与观察研究。但单就量化研究来看,大陆的实验设计较为单一,国外的实验设计有很多不同的变化,比如“家庭对话组-学校对话组-控制组”、“视频培训组-现场培训组-控制组”等很多具有创新意义的实验分组。以上实验分组对我国的研究具有借鉴与操作意义。

通过对以往文献的梳理发现,我国的幼儿对话式阅读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不论是文献的数量还是丰富程度都远低于国外。我国将来的幼儿对话式阅读研究应该扩大研究对象,创新实验设计,运用多种研究方法,将对话式阅读真正运用到亲子共读与师幼共读当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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