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正念培育促进师生情绪觉察与管理模式研究

赵红

〔摘要〕我们在教育工作中发现，情绪对中学生的行为、家长教育孩子的行为、教师的教学行为均有重大影响。经过广泛的学习与比较，我们发现源起古老但新兴于教育领域的正念培育是一种容易掌握、功效多样、适应面广的心理调节方式，因此我校采用正念培育的理念与方法，从学生、教师、家长三个维度同时推进，提高师生和家长情绪管理和调节的能力，达到了显著效果。

〔关键词〕正念培育；促进；師生；情绪觉察与管理

〔中图分类号〕G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2684（2018）34-0007-05

一、研究背景

情绪是人对事物的态度的体验，表达着个人的需要和愿望，同时也调节着人与人之间的社会距离。情绪对我们的生活有重要的影响，我们在教育工作中发现，情绪对中学生的行为、家长教育孩子的行为、教师的教学行为均有重大影响。

（一）不良情绪影响学生的行为

我校曾用“中国中学生心理健康量表”对试点班学生进行测试，测试统计显示，试点班学生情绪平衡性因子分2的比例高达48%，表明接近一半的学生情绪不够稳定，有自卑、失落、抑郁、焦虑、恐惧、强迫等情绪问题，甚至有自杀倾向和攻击行为。他们要么表现为自闭，不与父母、老师、同学沟通，在焦虑、抑郁的情绪中挣扎；要么表现为不遵守学校纪律，与老师公然对抗，与同学争吵、打架等。不少学生因不知如何有效管理不良情绪而来求助。

（二）不良情绪影响教师的教育方式

我们曾用SCL-90对我校教师进行测试，测试统计显示，我校教师各因子得分均高于国内常模，有22%教师的总均分超过2分，即存在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其中抑郁因子分2比例达24%，焦虑因子分2的比例达21%，这与我校作为本地示范学校在社会高期望下教师产生的高压力感有关。不良情绪影响到教师对学生问题的判断和处理，容易采取公开、直接、严厉的教育方式，给学生心理带来阴影和伤害，甚至激发学生与老师公然对抗，造成不良影响。

（三）不良情绪影响家长的教育方式

我们在辅导前来求助的学生时发现，学生的不良情绪有很大部分来源于家长对他们不良的教育方式和情绪。不良情绪驱使家长频繁地指责、抱怨甚至怒吼、打骂孩子，给孩子带来恐惧、焦虑、抑郁的情绪，或者父母之间因矛盾而在孩子面前互相指责、吵闹甚至打架，给孩子带来愤怒、自责情绪和不安全感，使孩子容易发生攻击自己或他人的行为。

虽然我校十多年前已采取集体讲座、团体活动、个别辅导等方式对师生和家长进行情绪调节指导，也在不断学习、运用近年流行的认知行为疗法、叙事治疗、焦点治疗等心理咨询和治疗技术，但因为师资、时间有限，以上方式仅能解决少数学生、家长的问题，不利于大面积推广和运用，难以满足广大师生和家长的需求。经过广泛学习与比较，我们发现一种容易掌握、功效多样、适合于广大学生、教师和家长的心理调节方式——正念培育。

国内外研究结果表明，正念培育能促进人们对内部现象（想法和感受）保持开放和觉知的状态，从困扰自己的情绪和想法中抽离出来，以客观的角度去观察情绪和想法，并拉开与情绪和想法的距离，从而如实地接纳想法和感受，能更深刻和更生动地体验到积极事件和情绪，增强人们对负性情绪的觉察，减少卷入负性情绪的程度，使情绪状态更具有适应性和灵活性，从而提升个体情绪调节的能力。因此我们决定并采用正念培育的理念与方法来提高师生和家长情绪管理和调节的能力，经过前期探索取得了一定效果，之后我们决定申请设立课题，进一步实施和验证正念培育的有效性和可行性。

二、课题界定

（一）正念培育

正念培育是通过多种方式引导师生和家长觉察此时此刻的感受与体验，从而提高对此刻的专注与清醒，享受学习、工作与生活的过程。正念起源于东方的禅修技术，是禅修中修炼心性的主要方法。

正念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被介绍到西方，经过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乔·卡巴金博士等学者的介绍和科学研究，渐渐改良和整合为当代身心医学、心理治疗中最重要的概念和技术之一。各种以正念为基础的心理疗法相继诞生，并逐渐应用于诸多领域。随着正念的实证研究增多以及正念训练科学性的不断增强，不仅是临床病人，更多的健康人也从中受益，其应用的对象逐渐从成年人群扩展到青少年人群。据大量研究证实，接受正念培育的学生在自我意识、学业适应力和情绪调节能力以及幸福感等方面显著提升。

近年来，正念也被引入我国的医疗、教育等领域。北京师范大学、首都师范大学等高校均有研究证实正念培育对学生在调节情绪、保健心理、提升幸福感等方面的积极作用。我国不少中小学开始尝试将正念培育引入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教学，收到良好的效果。

（二）情绪觉察与管理

指个体从困扰自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以客观的角度去观察情绪，拉开与情绪的距离，如实地接纳感受，培养驾驭情绪的能力，并由此产生良好的管理效果。

（三）正念培育促进师生情绪觉察与管理的应用模式

指应用正念培育提升师生及家长情绪觉察和管理能力的模式，包括应用正念培育的依据、途径、步骤、过程、效果评估等。

三、研究途径及成果

（一）操作性成果

1.建构面向学生、教师、家长的正念培育三维培训模式

正念培育需要学校氛围及家庭氛围，需要学生、教师和家长彼此理解和认同，因此正念培育不仅面向学生，还面向教师和家长，课题组在对试点班学生进行培育的同时，还向教师和家长进行正念培育指导，学生、教师、家长三个维度同时推进、互相影响、互相促进，形成正念培育的微环境。

（1）试点班学生“每周一课+三次练习”

正念培育所需的基本理念在每周一课中进行简短讲解，然后通过练习、游戏、视频、情景剧、小组讨论等形式进行体验、感悟、分享，多角度深入理解正念原理，充分体验当下的感觉、情绪与思维。

比如在学习“STOP——让身心重归平衡与宁静”一课时，为了让学生掌握STOP的方法与步骤，体验运用STOP的感受和效果，指导老师请各组学生根据日常生活中发生的冲突事件设计情景，运用STOP的方法进行角色扮演，并描述运用该方法时的身体感觉、情绪和念头。表演后请其他同学点评、交流，以此巩固、强化STOP的方法，让学生能够学以致用，运用到实际生活中调节情绪或化解矛盾。

课外，班主任带领学生每周进行不少于三次的正念练习，并将练习照片或录像分享到QQ群里，通过反复练习、体验，逐步将所学正念理念内化，并形成思维与行为习惯。

（2）教师“定期研讨+实践推广”

课题组组织试点班班主任及其他对正念培育有兴趣的教师开展系列教师正念减压沙龙活动，每学期开办一期，每期10次活动，每次培训时长1.5小时。教师在沙龙系统学习正念的理念与方法，并将所学在教育教学中实践和推广。沙龙采用简短理论学习与体验分享相结合的形式，请老师分享自己在教学工作与日常生活中积极践行正念理念与方法的案例。

比如，在学习正念倾听时，请老师们两两一组，彼此相互进行正念倾听，并在倾听的过程中觉察自己的身心感受，练习后分享感受。在学习正念沟通后请老师们反馈运用于学生教育中的感受，老师们列举自己和学生沟通的案例，印证正念沟通对以前难以教导的学生达到了出人意料的攻心作用，尤其是共情、倾听、求同和协议等环节，让学生说出了平常没有机会说出来的想法和感受，让自己了解到以前所没有得知的信息和隐情，让引导和转化变得顺畅起来。这些实践案例加深了老师们对正念沟通原理与功效的理解，更清楚地掌握了正念沟通的操作步骤与要素。

（3）家长“系统主题讲座+沙龙培训”

课题组对试点班家长每学期举办一次正念亲子教育讲座，讲座以正念亲子沟通为主线，具有系统性和连贯性。

课题组还组织试点班有意向的家长开展正念亲子教育沙龙活动，每学期开办一期，每期八次活动，每次培训时长两小时，连续八周。每期成员40人左右。沙龙采用简短理论学习与案例分析、情景演练相结合的活动形式。案例分析尽量采用家长提供的自己与孩子教育问题的真实案例，请其他家长一起角色扮演，然后群策群力，运用正念沟通的原则共同解决问题，给案例中的家长提供解决问题的多种思路和方法，也学会如何在平等、接纳、友好的氛围中进行正念沟通。

（4）需求强烈的学生进行个别辅导

课题组老师对情绪困扰大、内心冲突强烈的学生进行个别辅导，运用正念理念和方法调整学生认知的偏差和不稳定的情绪，帮助学生以一个观察者的身份观察自己的内在，温和地觉察自己的感受、情绪和念头，不作评判；学会客观地评价自己、接纳自己，建立真实的身心链接；将心理能量从消极思维中抽离出来，缓解情绪，形成新的信念和行为模式，等等。

经过个别辅导的学生无论在认知结构、情绪调节、学业适应力和人际关系等方面都有明显改善，正念的理念与方法在个别辅导技术中占据了重要地位，起到了显著功效。

2.总结提炼出正念培育的“六步式”培训流程

正念的理念与行为必须通过反复持续的体验和练习才能形成习惯，因此课题组采用“学习—体验—练习—分享—实践—反馈”六步式培训流程，对学生、教师和家长进行培训，并根据不同培训对象调整、完善培训方案和形式。

六步式流程侧重于体验和练习的环节。先简短讲解正念培育的理念或方法，然后通过现场示范、案例分析、情景演练等形式让学生、教师、家长先在课堂上体验练习、感悟分享；并布置课后练习，让学生、教师、家长课后坚持练习并在学习、工作与生活中运用所学理念和方法，记录练习感受，回到课堂后再分享反馈。活动中充分发挥每个成员的主体性和能动性，让他们积极参与到培训的教学过程中来，不断反思、提问、回答问题，并通过分享、交流等方式让他们和指导教师一起合作、共同探讨、充分协商，解决共性和个性的问题。

3. 多维度宣传、推广课题，拓宽正念培育指导的时空

（1）借助QQ群、微信群和公众号等媒体宣传推广课题

课题组组建了面向本校师生和家长的“教师正念减压沙龙QQ群”和“正念培育家校交流QQ群”，以便老师、家长和学生在群里交流分享学习感悟，探讨困惑与见解，向沙龙以外的老师和家长宣传与推广课题。

课题组每学期在校内展出一期正念培育专栏，展示、交流教师、学生和家长的正念感悟文章。课题组还组建面向市内外人士的“什邡正念体验沙龙微信群”和“正念伴我成长”微信公众号，向市内外推广宣传我校正念培育课题。

（2）走出学校、面向社会宣传推广课题

课题组还邀请我市各行各业对正念有兴趣的人士到什邡青鸟心理咨询中心参加什邡正念体验沙龙活动，于每周五晚开展正念学习与体验活动，推广正念培育课题。课题组还为洛水慈济中学、什邡市市人民检察院等兄弟学校或友好单位举办正念减压讲座，向每年来我校交流访问的新加坡科兰芝中学的师生宣传正念培育课题。我校主管德育的副校长到什邡市结对帮扶凉山州喜德县开展智力援建工作时，在喜德县中小学德育干部培训会上宣传我校的正念培育工作，引发喜德中小学老师们的强烈兴趣，他们表示希望能到我校学习、借鉴这一举措。

4. 编写出正念培育操作手册

（1）编写出《学生正念培育教案》

课题组将已試行的学生正念培育教案编撰为《学生正念培育教案》（一册），该册教案用时一学年，分上下两期，每期8课，每课2～3学时。上期主要引领学生向内观察并探索自我感受，掌握正念的原理及操作方式，觉察自己的习惯性思维及行为模式，探究自我应对压力的方式等。下期主要引领学生向外观察并探索人际交往，了解人际模式的形成，学会正念倾听及沟通，培养共情、慈悲、仁爱等人际正念的品质，尝试向习惯性思维及行为模式挑战，并将正念的理念与方式运用于学习、生活中。

（2）编写出《教师正念培育指导方案》

课题组将已试行的教师正念培育指导教案编撰为《教师正念培育指导方案》（一册），该册教案用时两年半，分五期，每学期学习一期，每期8～10次活动，每次2学时。该册教案主要引领教师掌握正念的原理及操作方式，向内观察并探索自我感受，向外观察并探索人际交往，了解人际模式的形成，学会运用接纳型语言、积极聆听等方式与学生进行正念沟通，发现学生问题背后的需求，激发学生独立解决问题的动力，有效帮助学生解决问题。将正念的理念与方式运用于教学工作和生活中。

（3）整理出《正念培育研究课教案集》

课题组将教师设计的正念培育研究课教案整理为《正念培育研究课教案集》一册，分为“育人篇”“教学篇”。“育人篇”主要收集了教师把正念融入班级管理与教育工作中的活动方案，“教学篇”主要收集了教师把正念融入学科教学的活动方案。

（4）写出《正念亲子教育培训方案》

课题组将已试行的正念亲子教育培训教案编撰为《正念亲子教育培训方案》一册，系统而深入地引导家长学习正念亲子教育的原则、态度和方法，重新认识孩子的行为和需求，学会正念倾听与沟通，善于识别沟通障碍，掌握正念沟通的要素，学会运用正念调节情绪，化解亲子冲突，营建和谐家庭，从而助力孩子成长和自我提升。

5.编辑出《正念学习感悟文集》 和《正念培育个案辅导案例集》

课题组将本阶段学生、教师、家长所撰写的正念学习感悟文章进行评选、编辑，合编为《正念学习感悟文集》一册，分为教师篇、家长篇、学生篇，每个篇章又据文章內容分为多个主题。这些文章既反映了师生和家长在正念学习方面的感悟、收获和成长，也是我们正念培育课题很好的宣传与推广的资料。

课题组将老师们对学生进行个别辅导的案例报告进行评选、编辑，合编为《正念培育个案辅导案例集》一册，并分为“人际问题”“情绪问题”“学习问题”“其他问题”四个类型。这些案例报告包含个案的基本情况、存在的主要问题、对问题的研究与分析、个案辅导转化策略、辅导成果、辅导反思等六方面的内容，既是对个案辅导效果、得失的回顾、总结与反思，也给其他老师辅导学生提供了启示和借鉴。

（二）认识性成果

1.正念培育不仅需要理论讲解，更需要持续的体验和练习以形成思维和行为习惯。

思维与行为模式的改变不仅仅依靠认知的改变，还需要通过持续的体验和练习以形成新的思维和行为习惯。而正念培育的特点就是侧重于体验和练习，让师生、家长先学习正念的理念与方法，然后通过反复练习、体验感悟、反思分享等方式反复强化、巩固，最终将认知转化为行为。

2.互助自助式解决问题能够激发集体智慧，调动受助者的积极性与主动性，营建接纳、安全的团体氛围。

互助自助式解决问题的活动中产生的集体智慧胜过任何一个专家，能够给受助者提供多种视角和思路，让受助者走出自己的情绪或固有模式，做出更适宜的选择。而活动中共情、不评判、不分析的要求也给受助者提供了接纳、安全的团体氛围，让受助者敢于暴露自己真实的案例，敢于再现带来困扰的情景，并且通过与其他同伴的角色扮演，了解当事人当时的感受和行动背后的动机，对问题产生新的认识和理解，也获得解决问题的新思路和信心。

3.提高学生的情绪觉察与管理能力需要从家长入手，通过改变家庭系统结构改善家庭功能。

孩子的情绪障碍往往源于父母的教育观念与方式，源于夫妻关系或亲子关系出现问题，因此不能只针对孩子工作，只要求孩子改变，还需要家长以及整个家庭改变。要让学生形成正念的理念与行为，还需要家长也学习正念的理念与方法，学会觉察与管理情绪，形成非评判和接纳的教养观念，给孩子营造良好的家庭氛围。

4.正念培育还需要教师密切配合，通过提高教师情绪觉察与管理能力提高学生的情绪觉察与管理能力。

教师心理健康的状况，会直接影响学生的行为、心理，影响学生的身心成长。鉴于我校很多教师感觉工作压力大，身心疲惫，我们认识到，正念培育不能只面向学生，还要面向教师，让教师学会调节身心，同时形成非评判和接纳的教育理念，为学生营建和谐、愉快的正念氛围，进而提高学生的情绪觉察与管理能力。

四、成果所取得的教育教学改革效益

（一）学生提高了情绪觉察与管理能力

经过系统的学习，反复的体验和练习，试点班很多学生感觉自己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心绪更易安宁，更善于调控情绪，对同学、对他人更宽容友善，对学习和生活更加乐观自信。

课题组用“中国中学生心理健康量表”对试点班300名学生在接受一年的系统正念培育前后的心理状况进行测试，对比前后测试统计数据，各因子平均分及阳性所占比例均有下降，可以看出试点班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有所提升，正念培育有显著成效。

有学生分享：“第一次尝试用正念的方法背不规则过去式，感觉不是自己主动去背记，而是与知识产生了共鸣。感觉这时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与知识，复习起来很轻松很愉快，效率非常高。”

“我在闲暇时间经常尝试正念练习，不停地接纳一切，包括一切想法。逐渐，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意，什么是‘不加评判。很神奇，原来班上很讨厌的几个同学我也发现了优点。我尝试着充满‘爱意地去了解他们，一下子，感觉天下全是美好。”

“正念看起来微不足道，练习时也仅有短短五分钟，但是我能把它融入我的生活，我感受到了我吃饭能够细嚼慢咽，不挑食；我做作业时静下心来做，不浮躁；我走路时踏实每一步，不着急……我已经不会为未发生的问题所困惑而烦恼，而是活在当下的安宁与喜悦中。”

（二）教师提高了情绪觉察与管理能力、缓解了工作压力、拓宽了工作思路

经过系统的学习、反复的练习和实践，老师们提高了情绪觉察与管理能力，感觉身心压力减轻了，对学生的接纳度、爱心和耐心增强了，师生关系更密切，工作效率提升了，对家人更加包容，对生活满怀感恩。

课题组用SCL-90测试50名教师在接受两年的系统正念培育指导前后的心理状况，对比前后测试统计数据，各因子平均分及阳性所占比例均明显下降，可以看出教师的心理健康水平大有提升，正念培育指导成效显著。

有教师分享：“通过正念学习与练习，我的人生态度，生活和工作方式都悄悄地发生了改变。在调整心态、提高自己生活质量的同时，我尝试将正念介绍给学生，带领他们练习放松，减轻压力，并有意识地将正念品质、正念倾听、正念沟通等知识运用到教育教学工作中，收到一定效果。”

“我发现，学生在练习正念后，课堂上基本没有打瞌睡的现象，整个课堂的活跃程度在提高，参与人数明显增多，课堂学习氣氛浓厚，做笔记高效迅速，可以肯定学生的注意力和学习效率均有提高。”

（三）家长提高情绪觉察与管理能力，改善了亲子沟通方式，密切了与孩子的关系

有的家长认真学习并实践了正念的理论和方法，感觉对自己身心的觉察能力和情绪调控能力有所提升，学会了与孩子有效沟通的方法和技巧，拉近了与孩子的距离，密切了与孩子的关系，从家庭其他成员的反馈中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改变和进步。

有家长分享：“坚持八周的正念亲子教育沙龙学习，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管理自己的情绪，和孩子交流时，以前往往是将自己的情绪一股脑地展现给孩子，很容易让我们说出过激的话，让孩子反感，根本达不到沟通的效果。现在我明白了只有真正了解孩子的需求，有同理心，从孩子的角度去看问题，体验孩子的内心世界，才能更好地解决问题，帮助孩子。”

“八周的沙龙学习，让我们为人父母的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学会寻找问题的主体，学会站在孩子的角度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和孩子做朋友，走入孩子的心灵。现在每次孩子归家，也会兴高采烈地和我诉说她在学校的点滴，分享她的快乐。感谢学校给我们这个平台，让我们众多迷茫中的家长找到了和孩子交流的方式，化解了青春期教育的困惑。”

五、研究反思

虽然我们的工作得到了各界肯定，但还有很多需要改进和完善的方面：如参研教师理论学习与实践练习的时间和积累不足；学生和家长正念练习时间欠缺；正念培育与学科教学的融合度需加深、形式和科目需多样化；课题研究成果有待进一步提炼、发表或交流，等等。我们将继续努力，不断学习，以提升自己的理论水平与实践能力、不断优化正念培育的途径与方法，让更多的师生、家长获益，让更多的孩子完善人格、健康成长！

（作者单位：北京师范大学大什邡附属外国语中学，什邡，618400）

编辑/刘 芳 终校/于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