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学生手机使用情况及对学生绩效影响研究

Jhony Choon Yeong Ng?汪浩淼?谭清美?李秀芳

【摘 要】 文章對高校学生手机使用情况的研究文献进行了综述。使用扎根理论的研究方法，对来自不同学校、不同专业的40名大学生进行深入访谈，探究当今大学生课中及课后手机使用情况及手机对学生学习绩效的相关影响。研究发现，大学生的课后手机使用情况较课上频繁，学生对手机的依赖度受较多因素的影响以及手机使用对学生绩效的影响需要一分为二看待。根据研究结果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提高教师教学质量，提高学生学习兴趣；通过丰富多彩的校园活动将学生的注意力由虚拟的手机网络转移到现实的校园生活中来；高校管理者要从思想层面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手机使用观

【关键词】 课后手机使用；手机依赖；扎根理论

一、引言

伴随着经济发展和通信技术的飞速进步，智能手机的生产成本在人们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的同时逐渐降低，这为智能手机在我国各阶层人群，尤其是大学生群体中的迅速普及提供了条件。[1]近五年来，智能手机用户在我国呈现爆发式增长。根据2017年1月22日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 （CNNIC） 公布的第3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报告显示，截至2016年12月， 我国网民规模达7.31亿，相当于欧洲人口总量。网民中使用手机上网人群的占比由2015年的90.1%提升至95.1%。在年龄结构上，我国网民以10-39岁群体为主，占整体网民的73.7%，其中20-29岁年龄段的网民占比最高，达30.3%。职业结构上， 网民中学生群体规模最大， 占比25.0%。[2]大学生是当前手机上网用户的主要群体。手机自进入大学校园便立即深入到大学生的生活中，对大学生的日常学习生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3]

目前国内有关大学生手机使用的文献通常以学生总体为研究对象，例如有学者研究大学生的手机依赖情况发现专业课时较为轻松，课余时间较多，容易导致手机依赖的发生，学业比较繁重，课余时间较少，产生手机依赖的机率相对较低。[4]还有研究大学生课堂手机使用情况，发现大学生课堂玩手机存在人数多、频率高、影响教学秩序等情况。[5]但尚未对学生个体情况及课后的手机使用有较为细致深入的研究，不能回答学生在具体情境下的手机使用及相关影响。鉴于此，在本次研究中，研究者采用扎根理论的研究方法，①针对日常使用手机的高校学生，基于学生视角，对目前高校学生的手机使用情况进行调查，将重点放在学生的课后手机使用情况和相关讨论，希望为研究大学生手机使用情况以及手机使用对当代大学生产生影响的相关文献做出补充，进而为规范大学生健康合理使用手机、提高个人绩效做出贡献。

二、文献综述

美国媒介理论家保罗·莱文森提出著名的“补偿性媒介”理论和“人性化趋势”演化理论，揭示了媒介发展的规律。“补偿性媒介”理论，即“人在媒介演化过程中进行着理性选择：任何一种后继的媒介总是对过去的某一种媒介或者某一种先天不足的功能的补偿。”而手机媒体的发展恰恰印证了这一理论。[6]手机这一媒介正好为生活环境较为自由的大学生提供了了解世界的眼与耳，改变了大学生的学习方式和生活习惯。[7]

手机使用已经深入大学生的学习生活、同时深入“骨髓”。“手机使用”这一概念的内涵十分丰富，通俗来讲就是指使用者通过手机的各项功能从而满足自身各种需求。目前国内有关大学生手机使用的文献主要探讨大学生使用手机成瘾产生手机依赖、[8-10] 大学生的课堂手机使用现状等课题。[11-12]研究方法多以问卷调查为主，并且主要是针对单个地区或高校开展问卷调查。[13-15]但有关大学生课后的手机使用及相关研究较少，学者也很少对具有不同特征的大学生群体加以分析，具体探讨他们的日常手机使用情况。

鉴于手机使用会对大学生的学习生活各个方面造成的影响，社会学者针对大学生展开了一系列调研。例如韩晓燕提出：“虽然手机媒介在大学生充分利用‘碎片化时间，获取信息、学习、工作、个人娱乐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是对手机媒介的过度依赖，也会对大学生产生不可忽视的负面影响。” [16]蒲芸芸提到：“大学生在课堂使用手机不仅扰乱教师的授课思路，也影响了学生的注意力和独立思考的能力。” [17]王亚芹发现，手机消除了时空维度的限制，同时又消除了近距离的交往困境，扩大了人际交往范围，但另一方面，通过手机建立的人际交往关系具有很大程度的伪亲密性，过度依赖手机交往，造成现实人际交往能力下降。[18]学者杨子宜通过研究手机新媒体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影响，提出了利用手机进行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可能的策略。[19]刘欣等学者探讨了大学生手机成瘾与社交焦虑的关系，提出要改变大学生手机成瘾， 可以从改善人际关系导致的社交焦虑入手。[20]

但是目前研究大多只关注于总体学生人群，忽略了当前高校情景下不同学生个体自身对手机使用的反应以及内心世界感受，因此相关文献研究为规范大学生手机使用所提出的建议较为笼统，缺乏针对性，作用有限。这也许解释了当下大学生手机使用中的不良现象并未得到明显改善的原因。

那么在课堂上和课后的不同情况下，具有不同特征的大学生的手机使用情况是怎样的呢？是否存在差异以及这些差异各自的影响是什么？这便是本次研究的重点。

三、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扎根理论的方法进行调研。[21]采用理论抽样的方法，在高校中抽取日常使用手机的大学生作为样本，并对其开展半结构式访谈收集定性数据。[22]相较其他方法，使用扎根理论进行访谈更为灵活，可以获悉更为深入的第一手资料。[23]研究者在8个导向性问题的基础上列出访谈提纲， 包括：“你在上课过程中看手机的频率是怎样的？不同的课是否有区别？”、“除了查看通知外你在手机上哪些功能花费时间较多？”、“在课后时间里你的手机使用分配情况如何？比如在宿舍，白天有事情时，晚上睡前”、“你认为使用手机会对个人绩效产生怎样的影响？”、“你认为有些人很少使用手机或过度沉迷手机是什么原因，能否举出你身边的例子？”等。每次访谈持续30—50分钟左右。

研究者认真对待每一次的访谈，并就一些核心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充实了研究内容，而后仔细记录每一位访谈者的回答。访谈结束后，研究者对访谈记录进行了细致的整理和补充，对访谈笔记进行开放式编码和选择性编码。通过对访谈资料进行开放式编码，我们得到了“习惯”，“替代”，“忍不住”，“课程量”，“水课”，“拖延”等概念。在选择性编码中，一些概念开始合并范畴，比如将“逃避”“滥用”“上瘾”合并为一个核心范畴“过度沉迷”等。整个访谈过程一直持续到数据饱和点。[24]

本次研究一共访问了来自23所不同高校的40 名在校大学生，其中38人来自国内211重点高校，1人为普通高校，1人就读于国外高校。其中国内高校分布地域范围较广，涉及东北地区的黑龙江省，华北地区的北京市、天津市，华东地区的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安徽省，华中地区的湖北省，华南地区的香港特别行政区，西南地区的四川省，西北地区的陕西省。访谈者共包括20名男性和20名女性，记录下他们的年龄在18-21岁之间，一周的平均课程量在10-21节。访谈对象基本信息如表1所示。

四、研究发现

本次调查研究将从大学生课堂手机使用情况、课后手机使用情况、手机使用对个人绩效影响三个方面来阐述研究的主要发现，其中大学生的课后手机使用情况将作为讨论重点。

1、大学生课堂手机使用情况

访谈发现，几乎所有的受访者都反映他们在不同课上使用手机的频率是不一样的。而不同的课按课程性质可分为专业课和学生口中的“水课”（即被学生认为是“没用”并且不愿认真听讲的课），按学生感兴趣程度分为对任课老师和课程本身感兴趣和完全不感兴趣的课。

发现表明，大部分受访者在专业课和感兴趣的课上看手机的频率较低，时间较短。学生可以做到几乎不看手机或者20—30分钟看一次，每次2到3分钟。看手机的主要用途是通过社交软件来查看消息通知。平均下来每堂课会大概间断性地看4到5次。在理工科较难的课上会缩减为1到2次，属于几乎不看的情况。其中就有两位访谈者着重强调了自己在数学课上不会看手机，这意味着数学相关学科在他们专业基础中占极其重要的地位。相比之下，在“水课”和完全不感兴趣课上的情况普遍单一，即频率高，时间长。整个课程中学生几乎一直都会低头使用手机，很难将注意力转移到老师讲课的课堂上来。在此情境下學生使用手机多以娱乐功能为主，主要为聊天、观看视频和浏览各种网络信息。关于大学生的课堂手机使用，总体来说正如有的受访者表示：“不同的课区别很大，讲课无聊的老师看的很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讲的有意思的看得少很多。”还有“上课如果不精彩的话，就一直在看手机。如果是专业课，平均三十分钟一次。”

2、课后手机使用情况

从需求的角度来看，学习和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会使得大学生们或多或少对手机的某种功能产生需求，从而产生对手机的使用，进而可能会导致依赖。当然，由于学生个人具体情况的不同，不同个体对手机的使用和依赖程度必然是不尽相同的。为了更清晰地表述研究发现，将根据学生使用手机时间的长度，将样本分为较少使用型、正常使用型以及过度沉迷型三类。

从资源配置的角度来看，将学生的日常时间分为学习和生活。由于手机使用因素的介入，学生在课上不一定时时刻刻处在学习状态，而课后的时间里也并不都在休闲娱乐。那么在已知大学生课堂手机使用情况的基础上，我们继续对学生课后的手机使用情况进行探究。

（1）较少使用型。在所有受访的40人当中，有4人属于较少使用的类型。其中男生3人，女生1人。根据这4人的讲述，他们日常课后较少使用手机的原因主要是拥有可替代手机使用的其他娱乐消遣物品或途径。例如有人表示：“电脑、学习、锻炼更有吸引力，没时间玩手机。”一人提到有的人使用手机频率很高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他们没有玩电脑游戏的习惯”。根据他的表述，电脑游戏对时间的占用会削弱学生对手机的使用。学生个体过度沉迷电脑游戏反而会降低对手机的使用和依赖程度。另一名工科男生则认为自己学业繁重，手机的作用仅限于听歌和与他人联系。

我们通过访问其余36名访谈者有些人较少使用手机的原因所得回复，可以归纳以下五点：①家庭保守，从小很少接触电子产品，没有养成习惯；②自制力较强，意志坚定，心比较静；③沉迷学术，学业重，专心学习；④朋友较少，社交圈小，没有固定可以联系的对象；⑤对网络信息的排斥，缺乏网络安全感。

从这五点原因中可以看出很少人将较少使用手机的原因联系到其他替代因素上去。在他们看来，对手机的使用程度主要决于使用者的主观原因，却很少意识到其他客观条件的替代作用。前面所提到的，替代品中最显著的就是电脑使用对手机使用的冲击和削弱。

（2）正常使用型。根据访谈记录，四分之三以上的访谈者属于正常使用型，本文对正常使用的定义是大学生已养成使用手机的习惯，在课后时间通过手机进行日常工作交流以及在正常时间内使用手机的各项娱乐功能，较合理的分配使用时间而不至于陷入较少和过度使用的两种极端。通过访谈者的叙述可以发现他们在课后时间里的手机使用情况可以大致分为白天在宿舍、有事外出、晚上睡前三个时间段。

学生在宿舍普遍使用手机较多。宿舍是学生日常生活的住所，每个人都与同龄人一起度过日常的饮食起居。宿舍氛围相比课堂来讲十分轻松。由于没有了课堂较为紧张的学习氛围，学生在宿舍里便很难进行与学习有关的各种活动，从而不受限制地使用手机来满足自己的各项需求。因此有人白天在宿舍基本一直在用手机，主要是用来玩游戏和看视频。正如有同学表示：“宿舍不适合学习，而最适合玩手机。因为完全不受任何约束。”

除上课外，学生还会因为自习、社交、工作、娱乐等各种原因外出，在这段时间手机就成为了他们最重要的陪伴。几乎所有的访谈者都承认自己不能坚持有事期间一直不看手机。他们在有事情忙的时候通常都会暗示自己尽量不去看手机，但实际上很难控制，“忍不住”这三个字在访谈者的回答中频频出现。正如有访谈者表示：“忙不忙对手机使用没影响，通常是有空了就看，但基本是不连续的。”还有经常去自习的同学表示：“晚上一般会去自习，自习过程中大概一个小时看一次手机放松一下，每次大概看10分钟。”而如果有的学生承担了学校里各种部门工作，则他们需要时不时地通过手机来查看通知和处理各项学生工作，这就使得他们对手机的使用较频繁。例如一位担任学生社团联合会活动部部部长的同学表示：“一定时间内是可以的，比如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但如果时间再长可能就不行了，因为个人原因这个学年工作有点多，总害怕没看到有人找我。”

在一天的学习生活忙碌后，晚上睡前躺在床上使用手机几乎已经是每个受访者的习惯。所有的访谈者均表示他们会在晚上睡前看一会儿手机。其中大部分的时间掌握在半小时至一小时，极个别人在10分钟左右。睡前这段时间他们主要用手机来回顾一天的朋友圈动态以及浏览一些公众号文章。而有的人则会将一天使用手机的时间集中在晚上睡觉前，例如从晚上11点上床一直看到凌晨1点左右。如果是打游戏和看视频则会耗费更长时间。有一位访谈者表示：“有事情时会先做事，做完了好好玩手机，晚上睡前玩到困。”她将使用手机看作自己完成任务目标后的奖励：完成了工作就可以无忧无虑地玩手机。这种做法也许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较高效率的完成目标，但不受约束控制可能会导致她在闲暇时间里对手机的过度使用。

（3）过度沉迷型。受访人群中有5人属于过度沉迷型手机使用者（男生3人，女生2人）。他们表示自己对手机的过度沉迷主要集中于手机游戏、网络视频、社交软件三大方面。游戏主要以在学生群体中盛行的《王者荣耀》为主；网络视频包括各种网络直播平台、游戏主播；社交软件为QQ、微信、微博。其中一位理工科女生谈到自己过度沉迷手机：“没有理由就是想玩，课上课下一直看，感觉一分钟也离不开。”这位女生一周课程为访谈者中最多的21节且课程难度偏大。根据她的描述，学业压力在平时几乎不起限制作用，她仍无法控制自己对手机的偏爱和依赖。一位非沉迷型的女生举出了自己身边的例子：“我们宿舍两个人沉迷玩手机游戏简直疯狂，天天熬夜早上迟到，玩到忘我，还开语音，在宿舍特别烦人。”她还提到：“学生里做微商的使用手机就特别多，天天发一些自拍推销美容产品。”我们发现过度沉迷手机者生活比较单调空虚，除使用手机外几乎没有可转移注意力的其他方式途径。

表示过度沉迷的访谈者均承认自己的自制力相对较弱，有比较严重的拖延症。在对其他访谈者问到过度沉迷手机的原因时，大多数都谈到了自制力的问题：“过度使用的原因我觉得可能有，之前被压抑的太厉害，强制的‘他制导致没有自制力。”对于很多大学生来说，在进入大学以前，因为升学压力和家庭管制，没有属于自己的智能手机或对手机的使用很局限。而他们在进入大学后个体相对独立，来自家庭和学校的约束较少，从而导致了原先中学时期对手机使用的缺失在大学期间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此外还可能受周围人群的较大影响，另一位过度沉迷手机的女生表示：“平时基本手机不离手，其他人也是，不爱用手机是特立独行，独树一帜。”因为大家都“滥用”手机，从而导致自己也人云亦云，甚至将不经常用手机的人看作“异类”。

在访谈中还发现有学生因学业太重太难选择逃避课程，进而对手机产生较强的依赖，沉迷手机娱乐功能无法自拔。这种情况产生的过程一般是：学生在某堂课因为某一时刻使用手机分散了注意力，错过了比较重要的知识点。课上基础没有打牢，课后没有对相应的疑难点进行复习，导致从下一节课开始课程内容越往后越听不懂，为了缓解听不懂课的焦虑便开始使用手机，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以在课后进行复习。而事实是学生课后因为缺乏自制力，大量时间都在沉迷手机而没有进行复习或者复习效果微乎其微，这样就形成一种恶性循环。

3、手机使用对个人绩效影响

几乎所有的受访者都表示手机使用是一把“双刃剑”，对个人绩效同时具有积极和消极的影响。积极的影响可以体现在日常生活、社交和学习等方面，而消极影响最主要作用在学习方面。综合二者考虑，不同的访谈者针对手机使用对个人績效的利弊影响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同时希望大学生能够减少不必要及无意义的手机使用。

（1）认为利大于弊。使用手机对大学生丰富日常生活以及更好地适应社会生活十分有利。有相当部分人表示：“大学阶段手机使用不会对成绩产生影响”，“除非不好好复习，手机使用对学习成绩没什么影响。”在他们看来手机对个人造成的影响取决于个人使用情况而非手机本身。有访谈者提到：“手机对日常工作有很大帮助。但是如果涉及到上课的话，有百分之二十的影响吧，会导致专注力下降。不能说完全是手机的原因大家才没认真听课。假设有百分之三十的人上课在玩手机，我觉得其中有百分之二十是没有手机也不怎么认真听课的，总体上利大于弊。”在信息时代，信息是一种宝贵的财富，而学生日常大部分的信息来源都是依靠自己的手机，例如大学任课老师会通过手机社交软件建立班级交流群来向学生发布上课通知和课后作业。而没有手机的大学生活将会是极度无聊的，学生虽然会因为使用手机而产生拖延症，但手机带给大学生的便利和乐趣更多。一半以上访谈者都表示手机使用合理就好，不用刻意离开、排斥它，要学会控制手机而不要被手机控制。

（2）认为弊大于利。手机使用对大学生来说最大的弊端就是降低效率、干扰学习。一名访谈者表示手机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详细了解之后得知，她曾在期末复习期间因为手机分散注意力，加之本身自制力不强，导致学习效率极低，最终在学期末挂掉了一门重要的基础课，严重影响了自己将来的“保研”和出国留学计划，从而开始对手机持强烈的批判态度，极力强调手机对大学生带来的弊端。相类似的还有人提到：“手机使用对个人有极大的不利影响，经过大一的浪荡时光，我现在深刻认识到了手机对计划的破坏性作用，以后能少用尽量少用。”可以发现对于自我控制能力和自律性较差的学生来说，手机使用造成的负面影响的确更为显著。

五、研究讨论

1、理论价值

根据以往的文献发现，学业比较繁重，课余时间较少的学生对手机使用产生依赖的几率相对比较低。而我们通过访谈得出来的结果却表明，课程量和课业难度对过度沉迷使用手机的学生几乎不起约束作用。有理工科的学生课程量和课业难度较大，依然会使用手机上瘾，对手机产生依赖。我们据此提出了相关理论模型，为相关文献做出了补充。

2、实践意义

研究表明，部分大学生在自身实际利益受到损害（比如因为“挂科”影响“保研”）之前总认为自己使用手机不会产生严重后果，认为手机害处不大。可结果是学生一旦使用就上瘾，直到最后造成危害才肯收手。研究者认为这对实际学习生活中的高校学生具有极强的警示作用，需要大学生时常监督自己或宿舍内相互监督学习情况。一旦发现有过度倾向立刻进行适当调整，不要等到酿成苦果才知悔恨。

3、对策建议

为了更好地了解高校背景下学生的课后手机使用情况及其影响，本文基于扎根理论的方法，针对大学生展开研究，得出了一些发现，并据此提出相关建议。

（1）大学生的课堂手机使用情况较为单一，课后使用情况较丰富，且主要因人而异。相比于严肃拘谨的课堂，大学生的课后生活显然更加自由不受拘束。因此高校教师可以对传统枯燥的教学方法和模式进行创新，同时通过教学特色和个人魅力吸引学生，引导学生主动参与课堂，不要一味地为赶教学进度而单纯对学生进行知识填充。

（2）多方面因素影响学生对手机使用的依赖度，替代因素的作用往往被人们所忽视。由于个人自控能力、社交范围等影响因素存在差异导致学生课后对手机的使用及依赖程度各有不同。一周的课程量和课业难度对课后过度使用手机的学生所起的限制作用不大，甚至会起反作用，使学生选择逃避课业转而过度沉迷使用手机。这就需要高校管理者结合高校情况对学生的日常课程安排做出调整，做到难易结合，尽量避免学生因为日常学业压力而选择消极逃避。高校教师可以在每堂课上课前简要概括和回顾上节课所讲内容，让那些对上一堂课存有疑惑的学生能够较顺利地融入课堂。同时设置定期课堂测验和考试，促使学生课后复习。

另外因为日常学习生活的单调，没有可替代的娱乐方式，一些学生可能会增加对手机的使用。考虑到这一点，高校可以大力发展各类文化素质活动吸引学生参加其中，通过丰富多彩的校园活动将学生的注意力由虚拟的手机网络转移到现实的校园生活中来。

（3）大部分学生对使用手机产生的利弊影响认识较为清楚。学生在高校中并非一味被动地接受知识填充，他们会主动通过各种媒介了解关心社会发展，不断培养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学生有自己的价值观念和对事情的看法。大部分学生都能够清醒认识手机在为生活提供极大便利的同时所造成的干扰学习、绩效降低等问题。所以一方面高校管理者要从思想层面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手机使用观，同时大学生也需要不断提升自身综合素质，提高自制力，真正做手机的“主人”。

【注 释】

扎根理论（Grounded Theory，GT）是一种定性研究的方式， 其主要宗旨是从经验资料的基础上建立理论（Strauss，1987：5）。研究者在研究开始之前一般没有理论假设，直接从实际观察入手，从原始资料中归纳出经验概括，然后上升到系统的理论。这是一种从下往上建立实质理论的方法，即在系统性收集资料的基础上寻找反映事物现象本质的核心概念，然后通过这些概念之间的联系建构相关的社会理论。扎根理论一定要有经验证据的支持，但是它的主要特点不在其经验性，而在于它从经验事实中抽象出了新的概念和思想。在哲学思想上，扎根理论方法基于的是后实证主义的范式，强调对已经建构的理论进行证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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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Jhony Choon Yeong Ng，男，新加坡人，博士，现任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外国专家，硕士生导师.

汪浩淼，男，陕西安康人，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生.

谭清美，男，山东潍坊人，博士，现任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技术经济与创新管理研究所所长、江苏省军民融合产业发展研究中心主任，2017年度国防经济学家.

李秀芳，女，江苏泰州人，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