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社区参与:澳大利亚土著民族参与高等教育的新途径

2018-12-08许伊娜陈·巴特尔

关键词:社区参与高等教育澳大利亚

许伊娜 陈·巴特尔

[摘 要]澳大利亚土著人口激增为本就不发达的土著高等教育带来了压力与挑战,社区参与有助于缓解这一现象。实施高等教育社区参与的发展策略,使土著社区与大学在合作中互惠互利,敦促大学为土著社区做出贡献,有助于提高土著高等教育的入学率。同时,尊重土著知识与文化、给予土著社区适当的财政资助、重视土著家庭及土著社区在发展土著高等教育中的作用,有助于进一步推动土著社区的高等教育参与。

[关键词]土著高等教育;社区参与;澳大利亚;高等教育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372(2018)03-0106-06

社会服务是现代大学的主要职能之一,它是大学根据社会需要和大学自身所处层次和特点,直接参与服务社会的活动,以人才培养、科学研究为前提、为基础,以咨询服务、科技服务、公共服务、社区服务等服务为表现形式。高等教育的社区参与是大学为社区服务的具体体现。将大学生纳入社区,更好地理解他们的问题和关注点,建立大学与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研究合作伙伴关系,从而寻求社区问题的解决方案[1]。社区参与是一个新兴的研究领域,在澳大利亚,对社区参与的研究和实施仍处于起步阶段,本文试图在社区参与与土著高等教育相关的背景下,探究澳大利亚土著社区为何要实施社区参与?实施社区参与对澳大利亚的土著高等教育有何有利之处?以及促进土著社区参与高等教育的途径有哪些?希望通过对这些问题的探析,为今后进一步的研究奠定基础。

一、压力与挑战:澳大利亚土著民族高等教育的现状

(一)澳大利亚土著人口特征及高等教育需求压力

澳大利亚土著人是澳大利亚最早的居民。在1788年英国人菲利普船长带领一支载满囚犯的船队入侵澳大利亚之前,土著人和托雷斯海峡岛民的人数超过了77万。欧洲入侵者野蛮的统治使澳洲原住民生活痛苦不堪,在隔离、屠杀之下,原住民不得不从原居住地迁移至澳洲内陆的荒漠地区。到1900年,澳洲土著人已减少至11.7万人,下降了84%。1901年起实施的“白澳政策”使有色人种被掠夺、排挤、欺压、驱逐,原住民的境遇较先前更加糟糕。20世纪中叶,伴随着社会环境逐渐宽容,如1949年,四个地区(南威尔士、维多利亚、南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的土著人被授予联邦议会选举权,1959年土著人可享受养老金等社会福利,1967年土著人被赋予公民权,土著人口缓慢增加。1973年“白澳政策”被彻底废除之后,土著人口迅速增长。从1976年的15.6万人增加到2001年的41万人。2011年,根据澳大利亚统计局的统计结果,澳大利亚土著人和托雷斯海峡岛民的人口达到67万,约占澳大利亚总人口的3%[2]。

从人口分布来看,大多数土著人生活在城市和内陆地区,约有1/4的土著人生活在偏远、非常偏远地区。超过66%的土著人口居住在新南威尔士州、昆士兰和维多利亚,24%的土著人居住在北领地和西澳大利亚,而首都堪培拉仅有0.9%的土著人口。北领地是土著人最密集的地区,土著人口约占当地总人口的30%。

从人口年龄趋势来看,土著人口相对年轻化。在2006年的人口普查中,土著人口平均年龄为20岁,而非土著人口的平均年龄为37岁。65%的土著人年龄小于30岁,3.4%的土著人年龄大于65岁,而非土著人小于30岁的比例为39%,65岁以上的居民达到了14.1%。同时,土著人的出生率比澳大利亚的出生率高出25%。

从图1可以看出,澳大利亚土著人口年龄呈金字塔形分布。2011年,14岁及以下的土著人大约占到土著人总人口的18%,那么从现在(2018年)往后的十余年中,这些土著人将进入或正在进入澳大利亚的高等教育系统。近1/5的土著人口接受高等教育,意味着澳大利亚政府不得不采取措施,以应对土著人口激增对高等教育提出的保质、保量的挑战。

图1 澳大利亚土著人口与非土著人口分布图

数据来源:澳大利亚统计局. 土著和托雷斯海峡岛民人口估计(2011年)

(二)政府改变土著高等教育落后现实的努力与成效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土著人被归为“动物群体”,土著人被隔离、屠杀,土著儿童被当局从家中带走集中在保育所接受同化教育。在基本人权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土著人接受高等教育更是无从谈起。1973年,澳大利亚政府确立了多元文化政策,多元文化教育也随之受到重视,土著人的教育问题逐渐受到联邦政府的关注,并制定了一系列法律政策来保障土著人教育发展。

鉴于土著人高等教育入学率低、辍学率高、毕业率低,澳联邦政府将土著人与女性、非英语母语的移民、残疾人、贫困者、偏远地区居民一并归为“公平群体”,1988年,联邦政府发布《高等教育:政策陈述(白皮书)》(Higher Education: A Policy Statement),指出要為“公平群体”提供更多的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1990年,联邦高等教育委员会联合就业、教育与培训部共同发布了《为所有人的发展提供公平机会》(A fair Chance for All),报告提出要确保社会上的所有群体都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尤其强调要改善土著人的学历教育,让更多的土著人能够接受本科甚至是研究生教育,在五年内使土著学生人数增加50%,提高土著学生在法律、商业、管理、药学、保健等方面的比例,并提高土著学生毕业率。此外,教育与培训部开设了“土著人支持项目(Indigenous Support Program)”,为切实提高了土著学生入学率、毕业率,降低了土著学生辍学率的大学提供资助。

1990年,联邦政府颁布的《原住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国家教育政策—21个国家目标》(the National Aboriginal and Torres Strait Islander Education Policy—twenty one agreed national goals)是澳大利亚关于土著民族教育的基本国策,期望通过土著教育策略行动项目(Education Strategic Initiatives Program)和土著教育直接援助(Indigenous Education Direct Assistance)在2000年实现土著民族教育公平。2000年颁布的《2000土著教育(目标援助)法》(Indigenous EducationAct 2000)主要目的在于为土著教育策略行动项目提供财政资助,目标在于使土著民族平等地享有接受教育的权利,提高土著民族在教育中的参与度。

2005年,高等教育咨询委员会颁布了七个条例来照顾土著人以增加大学中的土著人数。其中包括鼓励大学与技术学院、职业教育和职业训练机构合作,以增加土著人接受高等教育的途径。2008年《国家土著改革协议》(National Indigenous Reform Agreement)制定了为土著民族缩小教育差距的政策的原则、目标和表现指标以及政府为实现目标而要采取的具体步骤。为进一步缩小土著民族与非土著民族的教育差距,2010年,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出台《土著与托雷斯海峡岛民教育行动计划(2010—2014)》(Aboriginal and Torres Strait Islander Education Action Plan 2010—2014),该计划详细说明了教育对土著儿童和青年的重要性,试图通过普及土著学前教育,提高土著读、写、算水平,缩小土著与非土著的教育水平差距。该计划作为国家改革的重要内容受到了澳大利亚教育部和澳大利亚政府委员会的重视。紧接着,澳国政府又出台了《2011—2018 土著经济发展战略》(Indigenous Economic Development Strategy 2011—2018),这份文件详细介绍了澳大利亚政府的政策框架,投资教育是其中的重点工作之一。旨在通过土著人更大程度的参与经济来改善澳大利亚土著人的个人生活条件和经济状况,使土著与非土著享有同样的教育、创业、就业的机会,共享澳大利亚经济发展带来的公共利益。从澳大利亚政府出台的政策可以看出,近几十年间,在土著高等教育方面,澳大利亚政府一直致力于提高其高等教育水平,缩小土著人与非土著人在高等教育上的差距。但是,效果并不明显。2010年,土著澳大利亚人在所有大学入学人数中只占1.4%。迄今为止,澳大利亚共有39所大学,但其中没有一所是土著民族大学。

二、社区参与:缓解澳大利亚土著民族高等教育困境的新模式

(一)社区参与及其内涵

社区参与(community engagement)这个词在在各学科中有着不同的定义,在学术上普遍缺乏共识,导致至今没有关于社区参与的最佳定义[3]。同样地,术语“社区”和“参与”的定义也同样存有争议。一些学者认为,社区参与的逻辑类型包括信息共享、咨询和参与[4],国际公众参与协会概述了公共影响的五个增量阶段:信息、咨询、参与、合作和授权[5]。其他学者也提供了不同的方法和工具来解释社区参与的意义。联合国通过协商采纳了最为普遍接受的社区参与定义:社区参与是一个双向过程,公民和社区的愿望、需求、价值观被纳入各级各部门在政策制定、规划、决策、服务提供和评估的工作中;在社区参与过程中,政府和其他商业、民间社会组织,包括公民,客户,社区和其他利益攸关方都参与其中[6]。

简单来讲,社区参与是社区居民自觉自愿地参加社区活动、处理社区事务、表达自己的意见与建议,进而影响权利持有者的决策的行为。社区参与不仅是一种民主政治下公民的参与权和知情权的体现,更是在多元利益下保证公共政策有效制定和实施的手段[7]。社区参与通过社区居民自下而上地参与社区管理、居民与管理人员的协作、居民与社区的紧密关系等方面体现出来。在全球范围内,社区参与越来越受到大学的重视[8],大学越来越多地将自己作为致力于与社区利益相关者建立合作关系的机构[9]。社区参与高等教育通常被描述为一系列的活动,包括依据社会、经济、政治的需求规划大学的教学、学术研究等活动。Winter A., Wiseman J.等人从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社区参与的情况出发,做出了更为详细的分析,指出社区参与高等教育的方面包括:(1)教与学,(2)课程设计,(3)政策研究,(4)对外关系,(5)社会与文化的参与,(6)与学校和教育机构建立伙伴关系,(7)经济合作,(8)学生的组织和参与[8]。

(二)社区参与可缓解土著高等教育困境

澳大利亚的土著高等教育面临两大困境:其一,土著人口激增加大对高等教育的需求;其二,土著高等教育面临着入学率低、辍学率高、毕业率低的问题。要解决这些问题,一方面要增加土著学生接受高等教育的渠道;另一方面,在提高入学率的同时帮助已入学的土著学生完成学业。社区参与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这些问题。首先,社区参与高等教育增加了土著学生参与高等教育的途径。大学与社区内的学习机构、职业训练机构、技术学院等机构合作,在这些机构中学习的土著学生可以通过双方的合作进入大学学习。其次,社区参与有助于社区与大学建立互利、互信的合作关系,土著学生、家长等利益相关者通过社区参与的方式加深对高等教育的了解,提高土著学生接受高等教育的欲求。社区成员参与高等教育过程,对高等教育的教育过程进行监督,并与大学交换意见,针对土著学生的具体情况提出改进建议,有助于土著学生保质完成高等教育,减少辍学、肄业的现象。此外,大学自身的学术资源与优势,可以为土著学生提供更多的学习机会,以及更大的自我提升的空间。

澳大利亚纽卡斯尔大学沃鲁图卡学院由于在土著教育方面发挥的重要作用,被公认为是澳大利亚土著教育的领导者。沃鲁图卡学院除了专注土著教学、学习、研究、土著员工就业和发展之外,已形成一套社区参与实施方略。为进一步拉近与社区、教育合作伙伴的距离,沃鲁图卡学院成立了社区参与投资组合,并直接推动了在纽卡斯尔中部海岸、中北部沿海地区、新南威尔士州西部等地实施的学校项目(School 2 University Program)。该项目针对7—12年级的学生:7—9年级的学生通过传统的土著游戏树立志向,被鼓励学习數学和科学科目,同时思考未来的职业选择;10年级的学生要熟悉土著居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入学计划的进程;11—12年级的学生可以获得关于Yapug土著居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项目的信息、土著居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入境计划及UAC的入学许可。通过中学与大学教育的衔接,帮助中学生提前了解大学生活,了解相关教育政策及进入大学的途径,提高土著中学生接受高等教育入学率。沃鲁图卡学院十分重视与土著社区的联系,学院除了向土著社区投入人力和资源外,还与社区开展合作研究,包括在会议上发表论文、举办公开讲座、赞助国际访问等,推动了纽卡斯尔地区土著教育的发展,也为其他地区的大学实施土著社区参与发展策略提供借鉴。

(三)社区参与为土著高等教育带来的益处

1. 敦促大学为土著社区高等教育做出贡献

在加拿大,教育政策、文件鼓励土著社区成员参与土著教育改革,并希望他们能够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这些土著社区成员包括土著学生、家长、长者、教师以及文化工作者等直接的社区利益相关者。在澳大利亚,社区参与也正被纳入土著教育政策环境。社区参与作为大学为社区服务的形式,它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大学教学、科研活动的延伸。在许多澳大利亚大学的学术人员晋升过程中,社区参与被作为一种通用评估标准。例如,查尔斯达尔文大学(Charles Darwin University)的学术人员在晋升过程中将被考察他们在以下社区参与的范畴内所做出的贡献:(1)是否对职业、行业合作伙伴或政府做出重要而有价值的贡献;(2)是否对社区,特别是偏远地区和土著社区做出重要和有价值的贡献;(3)是否对查尔斯达尔文大学的公平目标(即公平群体,如女性、土著、贫困人群等)做出重大贡献[10]37。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在实际操作中,是以什么标准来评估学术人员的社区参与程度,又由谁来对这些标准做出评估,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措施无疑在敦促大学为土著社区高等教育做出贡献。

2. 使大学与土著社区互惠互利

大学在地区发展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通过促进大学与所在社区之间的积极伙伴关系,实现当地的发展,需要以尊重并认同当地土著居民的技能、知识、文化和创造力为前提。并要求大学以适合大学使命和学术优势的方式响应社区的需求,为所在地区提供教育服务、培养各类岗位所需人才。努力满足社区需求可以增强大学为社区服务的能力,而这反过来又有助于提高大学在所处地区的生存能力。在这一互惠互利的过程中,社区参与发挥了核心的作用,包括加强社区对高等教育的参与、改善高校服务当地的能力、加强土著知识与高等教育的链接、推动土著知识的再生产,大学与社区互相促进、共同发展。

3. 提高土著高等教育入学水平

社会、文化、经济、教育给澳大利亚带来的挑战已经影响到社会的公平与公正。土著群体是澳大利亚“公平群体”之一,在高等教育中是需要被照顾的一方。影响土著学生进入高等教育机构的因素是复杂的,可能是因为他们对高等教育带来的长远利益的渴望较低,接受高等教育的欲求不高;也有可能是因为经济水平难以支撑接受高等教育所需的费用;还有可能是因为个人对于在高等教育中获得个人发展的潜在需求较低。土著社区与大学建立联系,通过社区参与的方式加深土著对高等教育的了解,激起土著接受高等教育的欲求。同时,社区参与高等教育也是土著进入大学的途径之一,利用社区参与有利于提高土著学生的入学率。

三、促进土著社区参与高等教育的途径

(一)更加尊重、重视土著知识与文化

重视土著知识与文化是促进土著社区进一步参与高等教育的必要前提。以文化尊重、文化认同的方式构建社区参与的可能性,使曾经的参与对象成为参与的发起者。一些大学已经采取措施,将土著知识嵌入高等教育课程。昆士兰大学在实施社区参与计划时,最初,社区犹豫是否要与之合作,但是,在聘用了与社区有联系的并具备当地知识的土著工作人员之后,社区参与就变得容易得多,成功开启了社区与大学之间的对话。

(二)给予土著社区适当的财政资助

在澳大利亚,许多大学面临的一个重大挑战为是否能够拨出足够的资金来开展高质量的社区参与工作[10]40。土著社区的大学同样也面临着这一问题。整个社区持续地参与是土著社区参与得以奏效的重要因素,这意味着,与主流大学的社区参与环境相比,需要更多的资金支持。尤其是在偏远的土著社区,譬如聘请口译员、雇佣当地具备土著知识和文化的社区成员所付的薪酬等,额外的财政资助显得更加必要。如果想要通过土著社区参与达到土著高等教育效果改善的目的,给予土著社区适当的财政资助必不可少。

(三)发挥土著家庭、土著社区的作用

重视与土著家庭、土著社区的相处是那些在社区参与方面取得成功的大学所具备的共同特征[11]。有研究表明,大学与土著学生、土著学生的家庭以及他们所属的社区建立互相信任和尊重的关系,这对于土著学生成功地参与高等教育是至关重要的[12]。社区成员把学校看作是学生父母和社区成员积极参与学生教育的地方,他们希望在社区的学校教育中拥有更大的发言权。

四、土著社区参与对我国少数民族高等教育的启示

通过对澳大利亚土著社区参与高等教育的考察,结合我国民族高等教育存在的问题,笔者认为,澳大利亚土著社区参与的经验可以为我国民族高等教育相关问题的解决提供一些启示。

首先,民族教育要注重对民族文化的传承。澳大利亚大学所实施的社区参与策略,将土著知识、土著文化纳入其中,如沃鲁图卡学院在帮助学生了解土著入学计划之前,先引导学生学习土著知识,进入大学之后,除了为土著学生提供文化支持,同时还为全校本科生、研究生提供土著研究课程。我国的少数民族高等教育往往忽略了对民族文化的传承。大多数的少数民族学生在基础教育阶段会学习部分本民族文化,但进入高等教育后所学内容与汉族学生无异,偏重于专业知识而疏于对民族文化的学习与研究。民族文化是民族独特的符号,也是民族精神的核心,不可復制亦不可替代。教育是传播民族文化的重要途径,民族高等教育不仅要授予民族学生现代科学知识,也应负起传承民族文化的责任,树立起民族文化的文化自信与文化自觉。

其次,拓宽民族学生接受高等教育的渠道。入学率低是澳大利亚土著高等教育与我国的少数民族高等教育存在的共同问题。为提高我国少数民族接受高等教育水平,我国实施了少数民族加分、开设少数民族预科班等少数民族照顾政策,并收到了一定成效。除此之外,我们可以借鉴澳大利亚土著社区参与的做法,通过增加大学与社区内各类教育机构的合作,在高考之外,增加少数民族学生进入高等教育的途径。

此外,教育要与民族学生的学习、生活背景相联系。土著社区参与是一个对学生持续影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家庭成员、社区成员全员参与其中,学生从中学阶段到完成大学教育的若干年中潜移默化地受到大学和社区在知识学习、职业选择、确立人生志向等方面带来的影响与帮助,培养出来的学生更加贴近社会需求。建议我国的民族院校,加强与民族家庭、民族地区教育管理机构的联系,成立家长会等机构,共同参与民族高等教育。

五、结语

土著社区参与高等教育对于土著知识再生产、提高土著高等教育水平有着积极的作用,在社区参与的实践中,大学在发展互利的社区参与时,要注意加强大学与社区之间的协商对话,如果在没有充分咨询的情况下发展社区参与,那么社区参与策略的实施有可能会受阻。此外,如果社区参与能使得大学与社区双方受益,那么在社区参与的过程中要明确权利与责任的关系,同时要有监测与评价的环节,以便双方在参与过程中能及时地反映问题或展现取得的成果。这也是在后续的研究中需要予以关注的。

[参考文献]

James Jacob W,Stewart E Sutin, John C Weidman,John L Yeager. Community Engagement in Higher Education[M]. Sense Publishers, 2015:73.

Aboriginal and Torres Strait Islander population estimates, 2011-preliminary[R]. Australian Bureau of Statistics, 12/2012.

Ramachandra A, Mansor N. Sustainability of community engagement-in the hands of stakeholders? [J]. Education + Training, 2014,56(7):588-598.

Johnston K. Community engagement: exploring a relational approach to consultation and collaborative practice in Australia[J]. Journal of Promotion Management, 2010,16(1-2):217-234.

IAP2. IAP2 Spectrum of public participation[C].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Public Participation, 2007.

United Nations. Brisbane Declaration-United Nations Charter on Community Engagement[C].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Engaging in Communities, Brisbane, 2005: 15-17.

王錫森.公众参与:参与式民主的理论想象及制度实践[J].政治与法律,2008(6):8-14.

Winter A, Wiseman J, Muirhead B. University-community engagement in Australia: practice, policy and public good[J]. Education, Citizenship and Social Justice, 2006,1(3): 211-230.

Dempsey S. Critiquing community engagement[J]. Management Communication Quarterly, 2010,24(3): 336.

Jack Frawley, Steve Larkin,James A Smith. Indigenous Pathways, Transitions and Participation in Higher Education[M]. Springer Open, 2017:37.

Kinnane S, Wilks J, Wilson K, Hughes, Thomas S. “Cant be what you cant see”: The Transition of Aboriginal and Torres Strait Islander Students into Higher Education: Final report 2014[M]. Sydney: Office for Learning and Teaching, 2014: 80.

Behrendt L, Larkin S, Griew R, Kelley P. Review of higher education access and outcomes for aboriginal and Torres Strait Islander people: Final report[R]. Canberra: Department of Industry, Innovation, Science, Research and Tertiary Education, 2012.

[责任编辑 张桂霞]

猜你喜欢

社区参与高等教育澳大利亚
基于社区参与的海南民族村寨旅游发展研究
关于应用型计算机专业培养方案的研究
基于Flash+XML技术的护理技能虚拟教学平台设计与实现
中国高等教育供给侧改革研究:起源、核心、内涵、路径
高等教育教学中的重与轻分析
社区参与下遗产地保护和旅游发展研究
澳大利亚:和书来一场盲约
自然保护区社区参与现实困境与对策
行在澳大利亚
澳大利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