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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蒜薹之歌》拟声词英译研究
——以葛浩文译本为例

2018-11-28尹钰莹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学报 2018年6期
关键词:葛浩文拟声词原文中

尹钰莹

(陕西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西安 710062)

《天堂蒜薹之歌》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的第二部长篇巨制,也是广受赞誉的一部小说。小说取材于“蒜薹事件”新闻报道,围绕“天堂县农民丰收、卖蒜薹”和“金菊、高马反抗换亲”两条主线索,采用插叙手法,分别讲述了主人公高马、高羊、金菊、四婶、四叔的悲惨遭遇,抨击了基层官员的腐败无能以及农村封闭落后的思想观念,具有极强的社会现实意义。除小说揭露的深刻现实意义外,拟声词的使用也赋予小说以独特的艺术特色。据统计,莫言在《天堂蒜薹之歌》中共运用了332处拟声词,如“咔嚓咔嚓”“咯吱咯吱”“哗啷”等,不仅形象生动地再现了小说的活动场景,同时使文章具有强烈的节奏感,有效地调动了读者的感官体验,使小说有“声”有“意”。考虑到拟声词在莫言作品中的大量运用以及相关翻译研究尚少,笔者认为有必要对拟声词的翻译进行专门研究。本文将以莫言“御用翻译”葛浩文关于《天堂蒜薹之歌》的译本为例,在逐个分析葛浩文对拟声词的翻译的基础上,归纳总结葛浩文在英译拟声词时采用的翻译方法及技巧,并从宏观上把握葛浩文在英译拟声词时所体现的翻译观,力图为拟声词的英译起到一定的指导作用,从而进一步促进典籍英译及其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

图1 《天堂蒜薹之歌》拟声词翻译方法及技巧

一、直译法

拟声词不仅是一种构词法,同时也是一种重要修辞手段,在文学作品中广为应用。拟声词不仅具有情景再现的功能,而且具有很强的音韵效果,使文章读来朗朗上口,活泼生动。所以,在对文学作品进行翻译的过程中,译者都尽可能地保留原文中的拟声修辞手法,采用直译的翻译方法,译为目的语语言中的对应拟声词。葛浩文在翻译《天堂蒜薹之歌》时,对其中约66%的拟声词汇进行了直译处理。笔者通过对这些拟声词汇进行英汉对比分析,发现葛浩文在直译拟声词时主要考虑了三方面的因素:1、对于目的语中存在的发音相似、表达意义相近的拟声词,葛浩文直接将其音译为相应拟声词;2、对于目的语中不存在相似发音的拟声词,葛浩文在保证传达原文语意的基础上,尽可能选用与原文拟声词具有相同或相似音素的拟声词汇;3、灵活转变句法成分。下文分别对三种情况进行举例分析:

(1)彩虹消逝,天空瓦蓝,阳光如火。嘭![1]12

The rainbow vanished, the sky turned blue-gray, and the sun blazed. Pow![2]14

(2)李大姐胀得热屁崩哽——啊哈哈哈,女人们有一半弯下了腰。[3]19

A heated fart escaped from Big Sister Li: “Ha, ha,” half the women in the audience doubled over laughing.[4]18

(3)肚子咕咕作响,连放了几十个冰凉的大屁,肠道贯通,内脏没出毛病,他感到还有希望。[5]193

His stomach growled; that was followed by the release of dozens of cold farts, proof that his digestive system and his internal organs were still in good working order; that restored hope.[6]117

例(1)中用“嘭”来模仿青蛙被抽打爆炸的声音,形象生动地模仿了爆炸声音。在英语中表示爆炸的拟声词有很多,如 “bang” “blast” “bomb”等,但葛浩文将其音译为与原文中“嘭”发音相似的“Pow!”,这样不仅与原文语意保持一致,同时也最大程度地保留了原文中的语音特征,在兼顾目的语读者的同时也做到了忠实于原文。在例(2)中,“啊哈哈哈”是作感叹词用的拟声词,表示人大笑时的声音,葛浩文在英译该拟声词时,将其直接音译为与其语音相似的英文拟声词 “Ha,ha”,既表达了原文语意,同时也传达了原文的语音效果。例(3)中用 “growl”来摹拟肚子的“咕咕”声,一方面表现了极度饥饿状态下肚子的“咆哮声”,另一方面“growl”与“咕咕”音近,传达了源语的语音效果。

然而此类拟声词毕竟只是少数,对于不存在相似发音的拟声词,葛浩文在大多数情况下仍是采用直译的翻译方法,在充分理解原文意义的基础上,选用尽可能准确传达原文语意和声音效果的目的语拟声词,如:

(1)小伙子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狗叫起来,他学得惟妙惟肖:“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这是小狗叫,一共二十六声。”[7]143

The young beggar coughed and cleared his throat, then began to bark, sounding remarkably doglike: “Arf arf—arf arf arf—-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arf! That was a little dog.[8] 89

(2)一大滴一大滴的露珠沉重地落下去,打在那些脱落的枯黄黄麻叶片上,发出扑簌扑簌的声响。[9]95

Heavy pearl drops of dew splashed noisily on jute leaves that had fallen to the ground.[10]63

(3)汽车开过来了。嘎吱嘎吱地响着。[11]60

A truck creaked and groaned as it drove by……[12]41

(4)(四婶)心脏怦怦地狂跳着。[13]354

Her heart was thumping wildly.[14]251

例(1)中是一连串用来描摹狗叫声的拟声词。汉语中用“汪汪……”来模仿狗叫的声音,由于语言系统和思维方式的差异,英语中不存在与汉语“汪汪”发音相似的拟声词,因此葛浩文在此处退而求其次,选用了英语中描摹狗叫声的拟声词 “arf”,使目的语读者更易于理解。同时译者考虑到原文中的拟声词为单字拟声词,在英文拟声词的选择上也同样选用了单音节词语,并保留原文中的句法形式,尽可能地忠实于原文的语音效果。例(2)中用拟声词“扑簌扑簌”描摹露珠溅在叶片上发出的声音,译文中将这个拟声词翻译为“splashed”。splash在英文中表示“溅泼声,啪嗒声(软而湿的物体碰及表面并致扁时的声音)”,形象地传达了“雨水敲打叶片”这一动作特征。同时,“splash”一词中的/P/音与“扑簌扑簌”中的/p/音对应,很好地再现了原文的语音效果。在例(3)中,“嘎吱嘎吱”描摹负载过重的汽车艰难前行发出的声音,葛浩文将原文中的拟声词“嘎吱嘎吱”译为了 “creaked and groaned”, “creak”和 “groan”均可表示“(因重压而发出的)嘎吱声”,葛浩文在此处选择使用两个意思相近的拟声词,是为了对应原文中ABAB型拟声词的格式特点,而且 “groan”和“嘎”具有相同的音素/g/。如此翻译,不仅清楚明白地向目的语读者再现了原文的语意,同时也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原文的语音效果。例(4)中,“怦怦”表示心脏因激动而狂跳的声音,葛浩文在此处将“怦怦”这一拟声词译作“thump”,二者具有相同的音素/p/,在考虑目的语读者的认知习惯的基础上,准确传达了原文的语意和语音效果。

另外,根据拟声词的特点,汉语中的拟声词多用作副词和形容词,而英语中的拟声词多作动词和名词。在《天堂蒜薹之歌》中出现的332处拟声词中,有225处用作副词,49处用作形容词,其余用作动词和独立成分;而在译文中238处拟声词中,有149处拟声词用作动词,37处用作名词,26处用作形容词,其余用作独立成分、动词等。可以看出,在对拟声词进行翻译的过程中,葛浩文也特别注意了中英拟声词的不同语法功能,灵活转变拟声词在句子中的成分,力图使译文符合目的语语言的语法规范,便于目的语读者理解。

(1)她感到胳膊拉直了,胳膊上的条条筋肉都抻直了,肩上的骨头咯嘣咯嘣响着。[15]177

Jinju felt her arms jerk out and up. Her tendons went taut; her shoulder spopped.[16]107

(2)马脖子上的铜铃丁丁当当地响着。[17]180

The bell around its neck clanged loudly.[18]108

此句中葛浩文将原文中的拟声副词“丁丁当当”译为拟声动词“clanged”

(3)又往北走出三五里路,听到路东侧不远处有突突的柴油机声,和哗哗啦啦的流水声……[19]251

After heading north for a mile or so, they heard the putt-putt of a diesel engine and the splashing of water a little east of the road.[20]154

(4)巨大的声响在楼道里回荡着,有玻璃破碎的噼啪声,有踢开箱柜的喀啦声,还有女人的叫声。[21]286

…where a grand clatter echoed across the tiled floor, compounded by the crisp tinkle of shattering glass, the thud of splintering cabinets, and the shrieks of terrified women.[22]175

例句(1)(2)(3)(4)中,译者都根据译入语表达习惯对拟声词的词性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转换。如例(1)(2)中,译者将原文中的拟声副词转换为译文中的拟声动词;例(3)中将原文中的拟声形容词“突突的”“哗哗啦啦的”译作拟声名词“putt-putt” “splashing”,例(4)中将原文中的拟声形容词“噼啪”“喀啦”译为目的语中的拟声名词 “tinkle” “thud”。通过对拟声词的词性进行转换,符合了目的语的表达习惯,易于目的语读者接受。

可以看出,在对拟声词进行翻译时,译者多采用直译的翻译方法,将原文中的拟声词直接译为目的语的拟声词,但是在翻译过程中考虑到目的语读者的阅读经验和认知习惯,译者还是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写”,以使译文更易于读者接受。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尽管葛浩文在翻译中以目的语读者为首要考虑对象,但是在翻译过程中译者仍然在此基础上尽其最大努力保留原文中的语言及音韵特色,最大限度地忠实于原文,笔者认为这也是其翻译可贵之处。

二、意译法

在对拟声词进行翻译时,很容易受到句法结构、词汇“缺项”、文化差异等因素的影响使得一些拟声词难以译出或显得过于累赘。在这种情况下,葛浩文灵活变通,在深刻理解原文语意的基础上,对这些拟声词进行了意译处理,既解决了一些拟声词难译或不可译的问题,又准确简洁地传达了原文含义。据笔者统计,译者运用意译方法翻译的原文拟声词有41个,约占全部拟声词的12%。

(1)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歪扭着,热泪忽忽地流出来。[23]7

He grimaced, as hot tears gushed from his eyes.[24]10

(2)方四叔叼着旱烟袋,吧嗒吧嗒抽烟,两只冷眼斜看着高马。[25]65

As he noisily smoked his pipe, Fourth Uncle watched Gao Ma out of the corner of his eye.[26]43

(3)高马哇地吼了一声,喷出了一股鲜血。[27]360

An anguished roar tore from Gao Mas throat, followed by a mouthful of bright red blood.[28]218

(4)大哥和二哥对望一眼,二哥一歪脖子,鼻子里哼了一声。[29]151

Again the brothers exchanged glances.Second Brother signaled Elder Brother to stick his dark fingers into Gao Ma’s mouth and pry it open.[30]93

很明显,例(1)中的“忽忽”二字在此处并不具有声音效果,只是用以强调原文中泪水夺眶而出的状态。所以在英译时,葛浩文将“忽忽地流出来”意译为“gushed”(意为涌出,迸出),既体现了原文中所要表现的“大哭”含义,又使译文避免了累赘繁琐。在例(2)中,,原文用“吧嗒吧嗒”来形容抽烟的声音,然而由于英语中缺少对应的拟声词来表现抽烟的“吧嗒”声,故葛浩文将该拟声词意译为“noisily”,使译文明白易懂。例(3)中用“哇”来描写“高马”听到“四婶”上吊而死这一噩耗时发出的声音,译者并没有将原文中的拟声词“哇”直接译为英文拟声词“wow” “oh”等,而是将这一拟声词意译为 “anguish roar”, 这是因为 “wow” “oh”等拟声词并不能使目的语读者完全体会到原文所要表达的情感,译者在此处用 “anguishied”一词直接点明原文要表达的情感,使译文明白易懂。例(4)中的拟声词“哼”不仅仅起到描摹声音的作用,更是一种动作指示,表示指使某人去做某事,由于在英语国家中没有这种用法,所以葛浩文在翻译时基于其对中国文化的深刻理解,选用了 “signal”一词意译原文“哼”字,准确地传达了原意,同时又易于英语读者接受。

意译翻译方法的使用体现了葛浩文归化的翻译策略,在翻译拟声词时,葛浩文仍以目的语读者的阅读体验为主要考虑因素,对于原文中的难以理解或表意不明的拟声词进行意译处理,以便于目的语读者理解接受。

三、减译、增译

张培基在其《英汉翻译教程》中指出:“拟声词的运用必须有利,有节。不论写作或翻译,都不宜毫无节制地滥用拟声词,以免文字流于轻佻,累赘,降低表达力。”[31]172在翻译实践中,译者应该根据文章的表达效果和含义,灵活使用拟声词。在英译《天堂蒜薹之歌》时,葛浩文也对原文中的拟声词进行了减译处理,共删减原文中拟声词汇55个,占原文拟声词的17%。这种做法一方面消除了目的语读者由于拟声词认知差异而出现的理解障碍,另一方面又避免了译文中的词语累赘,使译文清晰简洁。有关减译处理的句子举例如下:

(1)一个懂裁缝的妇女到屋里去量了金菊的身体,操起剪刀咔嚓咔嚓铰起来。[32]231

One of them, a seamstress, went inside to take Jinju’s measurements. Then she went to work with her scissors.[33]141

(2)中年女犯人把身一翻,脸埋在被子里,呜呜地大放悲声,那两个肩,颤抖得厉害。[34]161

The middle-aged woman rolled over and buried her face in her blanket, crying so bitterly her shoulders heaved.[35]98

(3)他跪在一块从小周山运来的巨大磨刀石旁,哧楞哧楞地磨起刀来。[36]227

He knelt beside a huge whetstone brought down from Little Mount Zhou and began working on his saber.[37]139

例句(1)中用“咔嚓咔嚓”表示剪刀快速剪东西的声音,由于目的语中没有描摹剪刀剪东西的拟声词,葛浩文在此直接省略了这一拟声词,用 “work with her scissors”来表示这一动作,避免了生硬翻译。例(2)中,原文用“呜呜地哭”来表示人大哭的声音,这在汉语中是十分常见的,而葛浩文在翻译时,并未将此拟声词译出,而是直接用“cry”一词来表示,其实“cry”已足以表示原文中“大哭”的含义,若非要将“呜呜”二字译出,则会使译文显得过于累赘,影响了整体的语言效果。尽管减译技巧体现了译者灵活的翻译思想,但是笔者认为译文中减译技巧的使用仍有可圈可点之处。如例(3)中,译者直接将原文中描绘剪刀快速剪东西的声音“咔嚓咔嚓”省略,用“work on his saber”来表示,尽管保证了译文的简洁易懂,却未能再现原文中“哧楞哧楞”所传达出的磨刀速度之快、力气之大以及心中的无限愤懑,故而降低了原文的语意效果。因此,笔者认为在减译拟声词时仍需多加慎重,尽管有些拟声词不能以相应的拟声词译出,但译者可以试图意译,在保证译文简洁明了的基础上也尽可能准确再现原文语意。

另外,为了更全面准确地传达原文含义,帮助目的语读者更好地理解拟声词所表达的含义,葛浩文在必要的时候进行了增译。译者共对原文中10处拟声词进行了增译,举例如下:

(1)"四婶,四婶……"他轻轻地叫着。四婶哼了一声,好像在答应。[38]58

“Fourth Aunt,” he whispered. “Fourth Aunt…” She grunted softly, in what he took to be a reply.[39]40

(2)二哥嗤哼了一下鼻子,说:“哥,你少来这一套!老婆给你换了,好人让人赚了![40]65

Second Brother snorted contemptuously. “I’ve had all I can take from you,” he said. “You got yourself a wife, and now you think you’re better than everyone else.[41]44

(3)四叔抡起烟袋锅子,敲在金菊头上。金菊噢了一声,歪倒在地上。[42]35

Fourth Uncle picked up his heavy bronze pipe and hit Jinju hard on the head. With a feeble “Oh” she crumpled to the ground.[43]27

例(1)中用“哼”来表示“四婶”此时正处于异常虚弱的状态中。在译文中,除了用“grunt”一词来对应翻译文中的“哼”字,又增加了“softly”来补充说明四婶此时的身体状态,比直接用 “grunt”更能准确传达原文含义。例(2)中,原文用“嗤哼”鼻子表示“二哥”对“大哥”的不服气,含有轻蔑的意思。葛浩文在英译时除了用 “snort”这一拟声动词表示“哼鼻子”的声音,同时又增译了 “contemptuously”一词,向目的语读者准确地传达了原文中的含义。在对例(3)中拟声词 “噢”进行翻译时,葛浩文除了用与目的语中发音相似的拟声词 “Oh”来表示外,又加以 “feeble” 一词进行修饰,体现了“金菊”虚弱的身体状况,相比于直接用 “Oh”更能体现原文含义,有利于目的语读者全面准确地理解原文。

另外,笔者发现,在《天堂蒜薹之歌》的英译本中,有些拟声词是葛浩文临时创造的。经统计,葛浩文对原文中4处拟声词进行了创造性音译,分别是“噢噢地唱”(shrieking——wah-wah)、“汪!汪汪!……”(Ruff! Ruff ruff!...)、“哗啦啦,哗啦啦”(hua-lala,hua-lala)、“驾”(Hee-ya)。这类词汇占极少数,主要是一些具有感叹效果的拟声词,抑或一些作独立成分的词汇。这种方法不仅解决了一些词汇不可译而又不得不译的问题,同时也给译文注入了一定的新鲜感。但笔者认为,临时造词也要有度,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否则将使译文晦涩难懂,破坏文学作品的整体风格。

拟声词是《天堂蒜薹之歌》的一大特色,它不仅形象生动地再现了活动场景,而且使文章读来朗朗上口,提升了文章的艺术特色。通过以上分析发现,葛浩文在翻译时主要采用了归化的翻译策略,首要考虑对象是目的语读者,在翻译过程中利用各种翻译方法和技巧,力图使其译文更适合目的语读者。葛浩文对半数以上的拟声词进行了直译处理,将原文中的拟声词汇直接翻译为目的语国家对应的拟声词,既保留了拟声效果,又便于目的语读者理解接受;另外在此前提下,葛浩文也尽量选用与原文拟声词语音相近的拟声词汇,最大程度传达原文的语音效果;同时也根据中英拟声词汇不同的语法特点进行了成分转换,使译文符合目的语国家的表达习惯。对于原文中不易译、不必译以及含义模糊的拟声词,葛浩文灵活变通,用意译、减译、增译和临时造词的方法和技巧进行了翻译,既保证了译文的流畅简洁,又准确传达了原文含义,易于目的语读者理解。尽管笔者认为葛浩文在对个别拟声词的减译处理上欠妥,造成了原文语意的流失,但瑕不掩瑜,葛浩文在翻译拟声词时所采用的翻译方法和翻译技巧仍是非常值得我们学习与借鉴的,对于其他文学作品中拟声词的翻译以及促进中国文学走向世界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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