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研究发展脉络对当前教育研究的启示

王 锋

教育伴随着人类社会的产生而兴起，可以这说人类社会的发展史就是教育的发展史。对“教育”一词的定义，古今中外均有不同的定义。《辞海》对“教育”的定义是：“按照一定的目的要求，对受教育者的德育、智育、体育诸方面施以影响的一种有计划的活动。”[1]美国教育家杜威指出，“教育过程即是生长过程”，“教育就是经验的改组或改造”。事实上，教育有狭义和广义之分，本研究讨论的“教育”指学校教育。教育与社会二者相互影响，相辅相成。要全面、深入地研究教育活动，探索教育研究的规律，开展教育研究，就必须从“教育”和“社会”这两个维度着手。

一.教育研究的方法用途论述

教育研究是指：“人们在一定的教育理论指导下，遵循一定的研究程序，运用一定的方法来研究教育问题，以探索教育规律为目的的富有创造性的认识和实践活动。”[2]教育研究的意义主要有：“1.转变教育观念；2.推动教学改革和提高教育质量；3.提高教师素质；4.推动教育科学繁荣。”[3]

一般来说，教育研究的方法主要有，教育观察研究法、教育调查研究法、教育测验研究法、教育个案研究法、教育比较研究法、教育历史研究法、教育叙事研究法等等。当然，不同学者对其称呼不同，但是本义是一致的。科学研究的实质是探索、发现、认识规律，而“科学研究的实施在很大程度上表现为方法的运用，教育科学研究也是如此”[4]。教育科学研究方法是“一个有关不同层次和方面的综合体系，是人们在进行教育科学研究中所采取的方式、手段和程序的总和”[5]。不同学者依据对方法知识抽象性的不同理解，对教育研究的基本方法的解释与划分也各不相同在教育科学研究的多种类型的方法中，不存在绝对的“最优方法”；“哪一种或哪几种研究方法对实现研究目的最有效，就选择哪一种或哪几种”[6]。

二.教育研究的价值论述

关于教育研究的问题，人们可从不同层次、方面、维度去探讨、研究。拉格曼概括了长期以来大多数人对教育的看法：“许多人认为教育本身不是一门学科。的确，教育既没有独特的研究方法，也没有明确划定的专业知识内容，且从来没有被视为是一种分析其他科目的工具。但是，我把教育看做是受到其他许多学科和跨学科影响的一个研究领域与一门专业领域。”[7]“教育研究者必须要根据研究对象的性质和特点，灵活地应用各种方法，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反映教育的本质与规律。”[8]因此，教育研究者要对教育研究的对象——教育存在、教育系统与其他社会子系统的关系性存在进行深入探讨以反应教育的本质和规律，就必须从不同维度运用多种方法来展开实践。教育研究的意义归纳可以为几个方面：第一，教育研究有利于深入了解教育实践中的现实问题，有利于决策规划的科学化、有效性，促进教育改革地不断深入发展；第二，教育研究有利于促使教育工作者反思当前教育改革和教育实践中的各种弊端与问题，促使教育工作者不断总结经验教训，转变观念，吸收国内外先进的教育理念和管理制度，不断创新；第三，教育研究有利于加强教师的教育理论功底，不断提高自身的科研水平，发展科研技能；第四，教育研究有利于加深教师对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的认识，让理论与实践充分结合起来，相辅相成，不断提高教学水平和教育管理质量；第五，教育研究有利于激发教育工作者的工作热情和创新热情，进而促进国家教育的繁荣发展。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在教育研究过程中，要对教育研究的对象开展深入、全面地调查研究，必定绕不开教育与社会这两个重要维度。

三.中外教育研究发展历程的历史比较

“教育研究对象是教育存在（实践形态的存在和理论形态的存在）以及教育系统与其他社会子系统的关系性存在。”[9]中外教育研究的历史由来已久，具体如下：

1.西方教育研究的发展

教育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在人类出现的初始阶段就存在了，但作为“一种认识或社会问题而被人们探讨、有意识地研究，则是从古希腊时期开始的”[10]。西方教育研究的发展可以分三个阶段进行追溯：第一阶段，从古希腊时期到20世纪初。这一阶段又分两个发展阶段：（1）萌芽期，“从古希腊到16世纪近代科学产生之前”[11]。古希腊时期的教育研究主要是由苏格拉底等哲学家和思想家进行，“主要是对教育存在合理性等问题进行思考，形成直觉式的判断，并进行分析、综合、概括、推理”[12]。（2）方法论时期，“从16世纪开始，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13]。这一时期涌现了夸美纽斯等一大批优秀的教育家，他们注重把教育研究的方法和教育实践结合起来。第二阶段，20世纪上半叶。“20世纪初，一种主张用新方法来进行教育研究的思潮在欧美崛起，即“实验教育学”，其代表人物是德国的梅伊曼和拉伊。”[14]第三阶段，20世纪下半叶至今。“从20世纪50年代起，随着现代教育研究新方法不断出现，丰富了教育研究方法的内容和体系。”[15]

2.中国教育研究的发展

教育研究在中国的的发展较晚于西方国家，“中国的教育研究就无所谓方法，就是有所谓的方法，也无非由个人的观察点中演绎出来的。”[16]纵观教育研究在中国的发展脉络，中国的教育研究发展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20世纪上半叶。从1915年起，开始引进西方教育研究方法，并运用其方法对中国教育本身深入开展调查研究。在中国教育界，“对于本国教育问题做实地的研究，是不可少的工作”[17]这形成了大家的共识。第二阶段：20世纪下半叶至今。这一阶段的中国教育研究在学习苏联的基础上，开展中国式的探索，“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人们经过拨乱反正、解放思想，深切地感受到教育学要发展必须大力加强教育研究”[18]。教育工作者重新开始积极吸收其他学科的方法和理念构建我国的教育研究方法体系，并积极编写了教育研究的相关教材和著作，但相关研究成果不是很成熟。

综上所述，纵观古今中外教育的发展历程，教育研究就是为了研究教育发展过程中问题、探索教育规律而产生的教育活动，先有教育才有教育研究，教育研究的发展融于教育的发展。

四.教育研究中外比较的启示

教育在不同时期、不同地方有不同的模式；我们不能将教育系统和与其相互适应的社会割裂开来。[19]教育与社会的关系正如人们所说，教育起源于人类生产经验和生活经验的需要，教育是与人类社会相伴随而来的具有普遍意义的活动。教育虽然是社会的另一种变迁，但是教育与社会却有所区别，拥有各自不同的本质、特点和发展规律。一方面，教育的繁荣可以推动社会的发展；另一方面，社会的发展又反过来促进教育的繁荣，二者相辅相成，相互促进，共同发展。

21世纪以来，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科学研究呈现了综合化的发展趋势，教育学也出现了综合研究的发展趋势。教育研究的综合化、多元化、层次化、现代化、真实化得到强化，教育研究理论得到了一些新的突破，其体系进一步完善；但是以往的教育研究过多注重理论思辨性研究，实证性研究不多，如何把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有效地结合起来是当前教育研究亟需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