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皮胶的结构特征及其对面制品的改良效果

(北京农学院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食品质量与安全北京实验室,农产品有害微生物及农残安全监测与控制北京市重点实验室,北京 102206)

面制品是广受中国人民喜爱的传统食品,小麦粉是制作烘焙食品及蒸煮面制品的主要原料,面制品种类丰富,在面制品中使用添加剂是提高面制品质量的主要手段,因此科学健康的使用添加剂是有必要的[1-3]。国内外已开发应用多种面粉改良剂,其中增稠剂是尤为重要的一种[4-7]。增稠剂在面粉生产及加工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目前常用的面粉增稠剂有瓜尔豆胶、沙嵩胶、聚丙烯酸钠等,其具有的良好的增稠性能，使其广泛应用于各类面制品、如方便面、挂面、速冻饺子等[8],起到防止生面皮粘结、增加面制品的韧性、耐煮性的作用,使面团柔韧,降低面条、面皮的蒸煮损失,保证面制品水煮不混汤,增加面制品的咬劲,改善面制品表面状态,大大提高面制品综合品质[9-11]。

我国广西、四川等地桂皮产量丰富,但国内对桂皮成分研究及开发利用主要集中在桂皮油,其他方面研究较少[12]。桂皮胶是桂皮经过高温浸提、高压处理后得到的高分子生物多糖,在桂皮中含量高,在水中溶解度良好,溶于水形成粘稠的液体,具有黏性好、增稠能力强、遇热性质不发生改变的特点[13],这些特性与化学添加剂聚丙烯酸钠性质相似[14-15],并且与化学添加剂相比更加安全无害,在食品加工领域有着很好的发展前景。桂皮胶与多种多糖类胶如瓜尔豆胶、沙嵩胶具有相同的性质,并且国内外尚无关于桂皮胶在面制品方面的应用研究报道[16-17]。

因此,本文系统地分析桂皮胶对面团粉质特性、拉伸特性、面皮蒸煮特性、色度以及面皮生熟两种状态下的质构特性,并通过综合分析,筛选出桂皮胶在面粉中的最佳添加量,为开发桂皮胶为一种良好的天然食品增稠剂提供实验参考及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与仪器

桂皮 采购于广西;无水乙醇、石油醚(60～90 ℃)分析纯,北京化工厂;HF131198透析袋CE膜(3.5～5 kDa) 美国光谱医学;小麦粉 北京古船面粉有限公司;单糖标准品(葡萄糖Glc、甘露糖Man、阿拉伯糖Ara、木糖Xyl、半乳糖Gal、岩藻糖Fuc、鼠李糖Rha、葡萄糖醛酸GlcA、半乳糖醛酸GalA、氨基葡萄糖GlcN、氨基半乳糖GalN) 美国Sigma公司(含量99.9%);1-苯基-3-甲基-5-吡唑啉酮(PMP,99%) 美国Sigma公司;右旋糖酐标准品 含量99.6%,中国生物制品检定所。

QM-WX04型卧式行星球磨机 南京大学仪器厂;SoxtecTM2045型索式提取系统 福斯中国有限公司;RE-52AA型旋转蒸发器 上海亚荣生化仪器厂;LDZM-80KCS型立式压力蒸汽灭菌器 上海申安医疗器械厂;3H20RI型智能台式高速冷冻离心机 湖南赫西仪器装备有限公司;LGJ-18型冷冻干燥机 北京松源华兴科技发展有限公司;8-205型粉质仪、Extensoqraph-E型拉伸仪 德过布拉本德公司;TA-TX2i质构仪 北京微讯超技仪器技术有限公司;DC-P3型全自动测色色差计 北京市兴光测色仪器公司;NDJ-1型旋转粘度计 上海精科有限公司;TSK-Gel型GMPWXL色谱柱(7.5 mm×300 mm,13 μm) 日本TOSOH;Thermo C18色谱柱(250 mm×4.6 mm,1.7 μm)、Dionex UltiMate 3000型液相色谱仪 美国Thermo公司;Agilent 1260 II型液相色谱仪(配有GPC软件) 美国安捷伦公司。

1.2 实验方法

1.2.1 桂皮的前处理 将桂皮刷洗去灰、置于通风干燥处自然阴干后，进行手动切片,用中药粉碎机粉碎后过40目筛。称取适量桂皮粉末放置于索式抽提系统的浸提纸筒中,在提取杯按1∶20料液比加入石油醚,在70 ℃条件下浸提2 h。将桂皮粉末置于40 ℃鼓风干燥箱烘干至重量恒定[12]。按1∶15料液比将去脂桂皮粉末和85%乙醇溶液置于旋转蒸发器的烧瓶中,在40 ℃条件下水浴浸提1 h,收集滤液,重复3次,滤渣在40 ℃干燥箱烘干后,得到去除油脂、鞣质及色素的桂皮粉末[18]。

1.2.2 桂皮胶的热水法提取 将1.2.1中得到的桂皮粉末放入卧式行星球磨机，研磨30 min,过100目筛得到桂皮细粉末,准确称取适量桂皮粉末置于锥形瓶中,按1∶50料液比加入去离子水,分别在50、60、70、80、90、100 ℃下水浴4 h。混合溶液温度降至室温,在5000 r/min的条件下离心15 min,收集上清液放入经过预处理的透析袋(3.5～5 kDa)中,磁力搅拌器流水透析处理48 h。将所得桂皮胶混合液在40 ℃下旋转蒸发浓缩得到粘稠的糖浆状流体,冷冻干燥72～96 h,得到恒重的片状桂皮胶[19-20],按水浴温度由小到大的顺序依次编号样品1～6。

1.2.3 桂皮胶的高温高压提取 准确称取适量1.2.2中得到的桂皮细粉末置于锥形瓶中,按1∶40料液比加入去离子水搅拌均匀,放入压力蒸汽灭菌器,设置温度为120 ℃,分别提取5、10、15、20、25、30 min,待混合溶液温度降至室温,在5000 r/min的条件下离心15 min,收集上清液,此后步骤同1.2.2,收集冻干粉末,按提取时间从小到大的顺序依次编号样品7～12[21-23]。

1.2.4 桂皮胶组成成分分析

1.2.4.1 桂皮胶的相对分子量测定 标准对照品溶液的配制:取各系列单糖标准品,精确称取5.000 g单糖标准品于100 mL烧杯中,加流动相溶解,定容至1000 mL,得到5.0 mg/mL的单糖标准溶液,用0.22 μm微孔滤膜过滤得到照品溶液。

桂皮胶溶液的配制:取1～12号样品桂皮胶,分别精确称取5.000 g于100 mL烧杯中,加流动相溶解,定容至1000 mL,得到5.0 mg/mL的葡聚糖标准溶液,用0.22μm微孔滤膜过滤得到桂皮胶溶液。

色谱条件:仪器为Agilent 1260 II液相色谱仪(配有GPC软件);色谱柱:TSK-Gel GMPWXL色谱柱(7.5×300 mm);流动相:0.02% NaN3水溶液;柱温:35 ℃;流速:0.7 mL/min;进样量:20 μL;检测器:示差折光检测器;理论塔板数按葡萄糖峰计应不低于5000[24]。

采用GPC软件对各色谱峰进行计算,可得各桂皮胶样品的相对分子质量,对各色谱峰进行积分,根据峰面积可知其百分比。

1.2.4.2 桂皮胶单糖组成测定 采用1-苯基-3-甲基-5-吡唑啉酮(PMP)柱前衍生化-反相高效液相色谱法，分析桂皮胶多糖的单糖组成,11种单糖标准品作为对照品。

桂皮胶的完全酸水解:称取2 mg 12号桂皮胶于安瓿瓶中,加入2 mL浓度为2 mol/L三氟乙酸封好,在110 ℃环境温度中酸解8 h,待反应完全后冷却至室温,吹干,得到水解后的单糖混合物。加少量蒸溜水溶解,用0.1 mol/L NaOH调样品至中性,用去离子水定容至1 mL备用。

衍生物制备:分别精密称取标准单糖,配制得到2 mmol/L的单糖标准混合液。准确吸取400 μL标准液和桂皮胶水解样品,加入450 μL的NaOH(0.3 mol/L)和450 μL的PMP(0.5 mol/L)混匀,在70 ℃条件下水浴反应30 min。加入450 μL的HCl(0.3 mol/L)和1 mL氯仿,重复萃取两次以上,取上层水相过45 μm膜,进行上机操作。

高效液相色谱条件:仪器为Dionex UltiMate 3000液相色谱仪;色谱柱:Thermo C18色谱柱(250 mm×4.6 mm);检测器:紫外检测器;柱温:25 ℃;检测波长250 nm;流速:1 mL/min;流动相:15%(v/v)乙腈+0.05 mol/L磷酸盐缓冲溶液,40%乙腈+0.05 mol/L磷酸盐缓冲溶液;进样量:10 μL[25-26]。

1.2.4.3 红外光谱分析 采用傅里叶变换(FT)IR红外光谱对桂皮胶中多糖的官能团进行识别。测试前30 min前打开机器充分预热,并在测试样品前先测样品池的谱图作为本底,目的是去除环境中空气湿度的影响,FT-IR级的溴化钾及玛瑙钵体充分烘干后置于干燥器中备用。准确称取1 mg 12号桂皮胶样品与100 mg溴化钾置于玛瑙钵体,混合后充分研磨,压片,得到透明完整的固体盐片,用IR光谱仪进行扫描,扫描范围400～4000 cm-1,得到红外光谱图。

1.2.5 面团流变学特性研究 小麦粉添加量为500 g,分别按照小麦粉重量的0.2%、0.4%、0.6%、0.8%、1%加入桂皮胶,以不加入桂皮胶的小麦粉为空白对照,考察不同桂皮胶添加量对面粉粉质参数、拉伸参数的影响。

粉质参数:参考ICC.No.115(德国布拉本德粉质仪),测定吸水量,形成时间,稳定时间,弱化度,评价值。

拉伸参数:参考ICC.No.114(德国布拉本德拉伸仪)[23],测定拉伸长度,5 cm处拉伸阻力,最大拉伸阻力,抗延比,最大抗延比,拉伸能量[27]。

1.2.6 面皮品质的测定

1.2.6.1 面皮的制作 参照《粮油检验 小麦粉饺子皮加工品质评价》LS/T6123-2017的饺子皮制作法。称取(200±0.5) g的小麦粉,分别加入0、0.2%、0.4%、0.6%、0.8%、1%的桂皮胶混合均匀,再加入80 g去离子水,放入和面机的钵体中和面2 min,搅拌成面絮状,使面絮颗粒的直径均匀地处于1～3 cm,调整压面机的轴间距为2.4 mm,将和好的面团放入压面机压片,折叠再压片,重复3次,压好的面带用9号自封袋密封,室温下静置20 min,用压面机分别压“1挡”4次,“2挡”2次,“3档”1次,控制最终面片厚度在(1.50±0.05) mm。采用直径为80 mm薄铝盒将面片切成圆片。

1.2.6.2 生面皮色度测定 生面皮的色度使用测色色差计进行测量。采用CIE-L*a*b*空间法,L*表示亮度,L*值越大表示样品亮度越高。将制作好的面皮放置20 min后测量亮度。

1.2.6.3 蒸煮品质测定 最佳蒸煮时间的确定:取4片直径为80 mm的面皮,放入400 mL沸水中计时。从4 min开始,每隔20 s取出面皮,观察有无白芯,白芯恰好消失的时间为最佳蒸煮时间。

蒸煮品质试验:取4片直径为80 mm的面皮,称重后置于400 mL沸水中,在最佳蒸煮时间条件下捞出熟面皮,将煮完饺子皮的面汤在105 ℃条件下烘5 h,称量面汤干重。

干物质失落率(%)=面汤干重(g)/未煮面片干重(g)×100

1.2.7 质构特性测定 采用质构仪进行测定。生面皮质构特性测定:按照1.2.6.1的方法制作生面皮;测试选用探头型号:HDP/TPB;测定模式:在压缩的条件下测力;测试前探头移动速度:1.0 mm/s;测试过程中探头移动速度:0.5 mm/s;测试后探头返回移动速度:10.0 mm/s;探头移走的最大距离:65.0 mm;测定指标:样品断裂时所受的力、断裂长度、断裂能量[28]。

熟面皮质构特性测定:按照1.2.6.1的方法制作生面皮,放入沸水中在最佳蒸煮时间条件下捞出,沥干水分,使用直径为15 mm的圆形模具取出熟面皮。压缩模式:P/35R铝探头;测定前速度:2.0 mm/s;测定速度:2.0 mm/s;测定后速度:2.0 mm/s;应变位移:75%;引发力:5.00 g;引发类型:自动;获取数据:200;测定指标:弹性、硬度、粘着性、黏性、凝聚力、回复性、咀嚼性。

面皮综合特性:选取穿破面皮所做的功、蒸煮损失率、咀嚼性及亮度值作为改善面皮品质的重要指标,分别赋予以上4个指标30%、30%、30%和10%的权重,总分为100分,计算样品综合评分,研究桂皮胶添加量对面皮综合特性的影响。

1.2.8 桂皮胶、瓜尔豆胶、聚丙烯酸钠对面制品品质影响的比较 以穿破面皮所做的功、干物质失落率、咀嚼性、亮度作为评价指标,参照《GB 2760-2014 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及相关文献确定瓜尔豆胶的添加量为0.3%,聚丙烯酸钠的添加量为0.2%[29]。将桂皮胶、瓜尔豆胶、聚丙烯酸钠按最适添加量分别添加到面粉中,按照1.2.4～1.2.6中的试验方法对面粉的各项指标进行测定。

1.3 数据处理

上述实验所得数据均为3次重复试验的平均值,各项试验结果采用Microsoft Excel和Spass Statiatics 17.0对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采用两两比较的单因素方差分析法得出显著性影响。

2 结果与分析

2.1 桂皮胶的组成成分研究

2.1.1 桂皮胶相对分子质量的测定 1～12号桂皮胶的相对分子质量及其所占百分比如表1所示,所有桂皮胶样品的分子量分布均较广,均含有3～5个组分,表明桂皮胶中所含多糖种类复杂,不同种多糖的分子量差别较大。1～12号桂皮胶样品均含有分子量在0.5～0.8 kDa范围内的组分,由于分子量较小,推测可能是桂皮胶中的小分子物质或盐。从表1中还可以看出,两种提取方法得到的桂皮胶中均含有分子量较大的组分,特别是热水提取法得到的桂皮胶含有分子量超过10000 kDa的组分,而高压提取法得到的桂皮胶在此时出的峰分子量明显相对较小,因此可以推测出，高压提取法导致了桂皮胶中某些高分子多糖降解,从而形成了分布更加广泛的糖类。研究结果表明,桂皮胶是多种多糖组成的混合物,不同的提取方法会对桂皮胶的相对分子质量造成一定影响[30]。

表1 桂皮胶的相对分子质量及面积百分比Table 1 Relative molecular mass and area percentage of cinnamon gum

表2 桂皮胶的单糖组成(%)Table 2 Monosaccharide composition of cinnamon gum(%)

2.1.2 桂皮胶的单糖组成分析 12号样品的提取条件最接近文献[14]中优化得到的最佳提取条件,因此采用柱前衍生法测定12号桂皮胶样品的单糖组成,11种单糖标准品及12号桂皮胶样品的HPLC图如图1～图2所示。采用面积归一化法计算桂皮胶中各单糖残基的百分比,研究结果表明,样品中主要含有53%葡萄糖、25%阿拉伯糖和14%木糖,说明桂皮胶中含有大量的中性多糖。此外桂皮胶中还含有少量的半乳糖醛酸(4%)、半乳糖(2%)、甘露糖(0.5%)和鼠李糖(0.7%)。

图1 11种单糖标准品的HPLC图Fig.1 HPLC graph of 11 kinds of monosaccharide standards注:1:Man;2-GlN;3:Rha;4:GlcA;5:GalA; 6:GalN;7:Glc;8:Gal;9:Xyl;10:Ara。

图2 桂皮胶样品的单糖组成分析Fig.2 Analysis of monosaccharide composition of cinnamon gum sample 注:1:Man;2:Rha;3:GalA;4:Glc;5:Gal;6:Xyl;7:Ara。

2.1.3 桂皮胶的红外光谱分析 桂皮胶的红外光谱如图3所示。桂皮胶在3417.00 cm-1附近出现明显且宽的吸收峰,处于3800～2500 cm-1波数范围内,为O-H伸缩振动的结果,可以表明桂皮胶中的糖类分子间存在氢键。在2933.35 cm-1波数附近存在的吸收峰为C-H的伸缩振动。1744.39 cm-1处的吸收峰为C=O的伸缩振动,1646.15 cm-1附近出现的峰为羧基C=O伸缩振动,1333.79.86、1366.54、1416.92 cm-1处的3个峰为C-H的变形振动,可以得出桂皮胶为高聚糖在1000～1300 cm-1波数范围内共有4个峰,分别在1081.89、1157.46、1207.84、1243.11 cm-1,这些峰表示C-O的伸缩振动吸收,在857.70 cm-1处的吸收峰表示桂皮胶中含有β-构型糖。400～600 cm-1波数范围内出现的峰表示吡喃环的特征吸收峰,表明桂皮胶中含有吡喃环构象。

图3 桂皮胶的红外光谱Fig.3 Infra-red spectrum of cinnamon gum sample

2.2 桂皮胶对面团粉质特性的影响

对比不同桂皮胶添加量的面粉粉质参数,如表3所示,桂皮胶添加量对面粉的吸水率、形成时间、稳定时间、弱化度、评价值均有一定影响,随着桂皮胶的添加量增多,面团吸水率逐渐上升,具有良好吸水性的桂皮胶有助于改善面团吸水性,使面团调制速度加快。形成时间、稳定时间、评价值随着桂皮胶添加量的增大呈先上升后降低的变化趋势,弱化度呈先下降后上升的变化趋势,表明在面粉中添加桂皮胶，对面粉的粉质参数有良好的改善作用。在桂皮胶添加量为0.6%时,面团的形成时间、稳定时间最长、弱化度最低,除稳定时间外，其他指标与其他添加量相比差异显著(p<0.05),表示面团的筋力强、对器械搅拌所耐受的能力强，即具有更好的耐揉性,说明适量桂皮胶在与面粉结合时,与面粉中的淀粉颗粒可以形成牢固的网络结构,使内部结构更加牢固。蛋白形成面筋需要水,而桂皮胶具有良好的吸水性,当桂皮胶添加过量时,会与蛋白质争夺水,影响面筋的形成,从而弱化面团的粉质特性[31-33]。

表3 添加桂皮胶的面粉粉质参数Table 3 Farinograph parameters of flour adding with cinnamon gum

2.3 桂皮胶对面团拉伸特性的影响

由表4可知,不同桂皮胶添加量对面粉的各项拉伸参数有一定影响,表明加入桂皮胶可以有效改善面皮的拉伸特性。拉伸长度随着桂皮胶添加量的增加而增大,当桂皮胶添加量在0～0.4%范围内,面粉的5 cm处拉伸阻力、最大拉伸阻力、抗延比及最大抗延比均呈增大趋势,当桂皮胶添加量超过0.4%后有所下降。在实际生产中，面团的拉伸阻力和抗延比不应过大或过小,在一定范围内,数值越大表示面团抗拉强度及延展性更好,特别是针对筋力较低的面粉,能够有效解决面团易脆裂、无延展性、不易压延成型等问题,但当数值过大时,面团表现为易开裂,不适合加工成面制品。因此在实际生产中应用桂皮胶，应结合其他因素进行综合考虑[34-35]。

表4 添加桂皮胶的面粉拉伸参数Table 4 Extensograms parameters of flour adding with cinnamon gum

2.4 桂皮胶对生饺子皮品质的影响

由表5可知,不同添加量的桂皮胶对生饺子皮的干物质失落率及穿破饺子皮所做的功有一定影响。当桂皮胶添加量在0～0.4%的范围内,随着桂皮胶添加量的增多,生面皮的亮度缓慢增加,差异不显著(p>0.05)。随着桂皮胶添加量的增大,干物质失落率呈迅速下降趋势,穿破饺子皮所做的功先增大后减小。这是由于桂皮胶是高分子多糖,水溶性好,溶于水黏度高,作为增稠剂添加到面皮中,增强了生面皮的韧性、可拉伸性。干物质失落率随着桂皮胶添加量的增加而不断下降,因此，适量添加桂皮胶可以有效减少面制品在煮熟后糊汤现象。

表5 添加桂皮胶的生饺子皮亮度和质构参数Table 5 Brightness and texture parameters of fresh dough adding with cinnamon gum

2.5 桂皮胶对熟面皮质构特性的影响

由表6可知,不同桂皮胶添加量对面皮的质构参数有一定影响。经研究发现,面制品质构参数中的咀嚼性与感官评定的口感呈高度正相关[31]。结果显示桂皮胶添加量在0%～0.6%范围内,熟面皮的弹性、粘着性、黏性、回复性、咀嚼性5个指标均呈快速上升趋势,表明面制品的筋力更强、品质更高,桂皮胶作为面粉改良剂，可以有效提高面制品口感,使产品更富有嚼劲,改善了面团的黏弹性和延伸性,提高面团的弹性和可塑性,使面片在压延切条时形态更佳。这是由于添加桂皮胶使面团形成紧密连续的结构,强化面筋的作用,使面制品更耐嚼,且桂皮胶耐热性强,经高温蒸煮性质不发生改变。综合表中数据,当桂皮胶添加量超过0.6%时,各项指标整体有所降低,因此选择0.6%为最适添加量。

表6 添加桂皮胶的熟面皮质构参数Table 6 Texture parameters of cooked dough adding with cinnamon gum

2.6 桂皮胶对面粉综合特性的影响

饺子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经常食用的面制品,目前市售面皮存在的主要问题有面皮干裂、面制品煮后糊汤、色泽暗淡、粘弹性差、口感不佳等。为结合实际解决以上问题,从上述数据中选出穿破面皮所做的功、蒸煮损失率、咀嚼性及亮度值作为改善面粉品质的重要指标,计算样品综合评分结果见表7。根据权重计算结果,桂皮胶添加量为0.6%时,面粉的各项质量综合指标有明显的提升,面粉的综合品质最好。

表7 桂皮胶添加量对面粉综合品质的影响Table 7 Effect of cinnamon gum addition on flour comprehensive quality

2.7 两种增稠剂对面粉综合特性的影响

由表8可见,添加0.6%的桂皮胶、0.3%瓜尔豆胶与0.2%聚丙烯酸钠对面粉的综合品质均有显著性提升(p<0.05)。加入0.6%桂皮胶时,穿破生面皮所做的功、亮度与空白组相比有显著性差异,且与添加瓜尔豆胶及聚丙烯酸钠的实验组无显著性差异,面皮的咀嚼性与空白组有显著性差异,以上结果表明添加桂皮胶有效地提高了面皮的韧性和亮度,降低面皮的破损率及干物质失落率,提高了面制品的口感,各项数据指标与添加瓜尔豆胶和聚丙烯酸钠的面粉相近[36-37]。因此,桂皮胶可以添加到面粉中替代原有的增稠剂,提高面粉及面制品的综合品质。

表8 两种增稠剂对面粉综合品质的影响Table 8 Effect of two thickeners on the comprehensive quality of flour

3 结论

本文通过高效液相色谱以及红外光谱实验,确定了桂皮胶具有多糖的典型紅外光谱特征,两种不同方法提取得到的桂皮胶分子量区别较大,高温高压提取法使桂皮胶的分子量变小且分子量的分布变窄,桂皮胶含有3～5种大分子物质,为高分子生物多糖,完全水解后测得单糖的组成类型主要为 53%葡萄糖、25%阿拉伯糖和14%木糖,此外还含有少量的半乳糖醛酸(4%)、半乳糖(2%)、甘露糖(0.5%)和鼠李糖(0.7%)。

在面粉中添加桂皮胶可以显著改善面制品的粉质特性、拉伸特性、面皮的质构特性及干物质失落率(p<0.05),当桂皮胶添加量在0.6%时,面粉的综合品质最佳,面粉形成时间为5.01 min,弱化度为52,面皮的亮度达到91.06,穿破生面皮所做的功为7837.52 g·s,熟面皮的硬度为8472.89 g,回复性为0.51,咀嚼性为5293.31,这与常用的面粉增稠剂聚丙烯酸钠、瓜尔豆胶等相比具有相同的改良效果。

综上所述,桂皮胶添加到面粉中，可以有效改善面团流变学特性以及面皮品质,与其他天然产物胶及化学合成胶效果一致,当添加量超过0.6%时,其改善面粉品质作用不明显,因此桂皮胶对面制品的弱化机理还有待进一步研究探讨,本实验为桂皮胶替代其它增稠剂应用在生湿面制品等食品加工中提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