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场域的变形:体育哲学视阈中公共空间的历史原像与创生路径

2018-11-27

体育教育学刊 2018年6期
关键词:身体空间生命

阳 丽

(江西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江西 南昌 330022)

人的一切生命活动都是在一定的空间中进行的,且都离不开“他者”的在场,人以自身的意愿建构起生存发展的空间,公共空间成为人反观自身的路径选择。对公共空间的追问,既是对人之内在需要的解读,也是对人之生存发展的探索。体育是人的生命行为实践,是人之存在的表达,成为人共享的生活方式。体育是人之公共活动不可缺少的重要形式,开启了人的公共生活。马克思认为:“个人怎么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就是怎样”[1]。人在公共生活的交往行动中,关注个体的自我,理解他者的意义,获得互利的共在。人成为一个饱含公共行动旨趣的人,人的生命存在得到深度与广度的普遍诠释,公共空间就成为人确证自我与呈现自我的意义之源,因此,解读“人之谜”,为体育与公共空间的哲学关系提供了新的探索视角。

1 体育与公共空间的思辨之源

“公共空间”通常也被称作“公共领域”,该词缘起于思想家汉娜·阿伦特的政治哲思,是特定的历史背景的产物,公共领域更像是个人展示自我的舞台。“公共领域是存在的,戏剧发生的地点,它的舞台是‘彼此的利益’。这是一个‘现世的空间’,在分离个体的同时又将他们联合起来”[2]。公共空间是存在的空间,存在就意味着看得见、听得见,存在于各个可能出现的场合。哈贝马斯在《公共领域德结构转型》中提出“这个公共空间是介于国家政治权力领域和私人领域之间的一块中间地带”[3],赋予公共空间以新的含义。在现代社会中,人类为公共空间赋予现代气息,公共空间既是人感知世界的物理场所,也是人开启公共生活的意义场域。公共空间成为让人类公共生活展示的舞台,每个个体彼此独立又相互关联,人保持自我对外界事物的开放性,在人与人的交往行动中,相互理解,相互包容,从而深度理解自身。在现代化技术浪潮中,人的谋生需要和物质追求使人的生活被框定于固有的生活领域中,人的思维模式形成于重复的行为活动中,对自由的探索、个性的呈现和精神世界的追求不再。当人局限在自我的私人空间中生存发展,缺乏与他者的主动联系时,人就失去了除自我之外的视角理解与把握世界的能力,限制了人的潜能发挥和对真理的全面认识。

人凭借积极主动的交往,共同建构起表达自我、理解自我、发展自我的意义之境。公共空间亦是为人而存在的,在空间的范畴中引导人置身于公共交往之中,使每一个个体成为生活世界的发动者。在公共的立场上,人对自我的检思超越自身的局限,理解人于世界之中的位置,理解人之生存发展的方向所在。诚然,“他者”是公共空间建立的前提,“我”与公共空间要真正建立联系,不是单纯靠感观和聆听,而是需要以剧中人的主体姿态在空间的行为体验中确证自我。“体育运动的思想起源于身体的需要、行为的赋予、生存的愿望和一切与生命相关联的神秘力量与精神寄托”[4]。体育是人的生命活动的存在形式,人在体育场馆、广场等公共场所中开启了公共生活,体育成为人激活公共空间的载体。在跑、跳、投等运动元素中调动自我的思维和情感,在与他者的身体对话中感受到收缩与扩张的身体自由。在“公”的领域中给予个体“私”的身体保护,尊重人的自然本性,满足人的现实需求,让人以健康、勇敢、积极的生命姿态加入到公共生活中去。

2 公共空间的历史原像:体育对人“灵”与“肉”的表达

2.1 人的历史追忆:古典公共空间的体育开启

在古希腊,城邦就是人开启公共生活的公共空间,人以此为契机在一个公共、开放的环境中交流与行动,人的文化和精神诉求得到满足,人的意识和肉体发展在城邦的孕育下呈现勃勃生机。亚里士多德称:“人是天生的城邦动物”。人的生命存在离不开社会活动的参与,人的生存发展始终与城邦紧密相连。人在城邦生活中自由地发表言论,积极追求至善的德性。在古希腊,长期的战争环境要求每一个公民必须具备强健的体魄,能加入到保卫城邦的战争中,斯巴达的儿童从七岁起就由国家抚养,每一个人都进行体育教育和军事训练。也正因如此,公民意志得以凝结成强大的力量,保护自身,保护家园,人的日常生活得以有序地进行。

每一个公民为城邦的持续稳定发展而努力时,城邦也为人们提供了塑造强健体魄和至善德性的公共场所,为人的身心发展奠定了物质基础。体育馆、摔跤场、竞技场成为人参与体育运动的公共场所,“没有一个城邦没有练习场,练身场成为系列城邦的标记之一”[5]。每一个人、每一个城邦都崇尚体育运动,在体育中将人之潜能展现得淋漓尽致。人对城邦的高度认同感和归属感成为一股隐形的力量,指引着人积极参与公共生活,与希腊人独特的宗教信仰一起建构起古代奥运会的社会基础,创造出影响人类社会几千年之久的奥林匹克运动。体育运动将人最原始的野蛮暴力转化为激发身体潜能的合理行为,将人塑造成智慧、勇敢、正义和节制的意义生命体。

2.2 人的历史缺位:中世纪公共空间的体育变形

历史的闸门一经开启便不可逆转,中世纪初期公共空间成为个人权利和威望的展示之地,不再是为人的意义而存在。基督教占据了当时的社会信仰,教会表现出对肉体的否定。基督教徒主张禁欲,将人的灵魂和身体彻底割裂成两部分,认为灵魂至上,肉体即为恶。一方面,教会反对所有的公共竞技会,在日常生活中参与竞技活动的人将受到处罚。另一方面,想参与基督教的竞技运动员又必须放弃其竞技者的身份,且不得再参与竞技活动。教会成为权威,人的自由生活被教会意愿主导,社会生活建立在妥协和隐忍的基础之上,人被迫远离了公共活动,赋有价值和意义的公共空间失去了存在的前提,人的自我发展难以实现。

此时的公共空间则象征性地存在于贵族行为和个人行为上,已不再像是古希腊时期所呈现的个人自我价值实现的意义场所。“在那里它们只有私人的重要性,从而真正的公共领域荡然无存”[6]。公共空间只是领土主权的权利表达,不再能把国家和人民相互联结起来。教堂和其附属的广场充当了人们的公共空间,教会占据了人生活的一切,控制着人的活动,这使孕育体育运动的土壤逐渐消逝。人自身受到挤压,人的权利、地位、历史都在此失去色彩。庆幸的是,随着商品贸易和信息的全球化,人逐渐走向自我觉醒和解放,人的公民意识开始建立在公众的共识上,开始营造平等、自由、公开的公共交往,这为塑造更人性的公共空间提供了前提条件。

2.3 人的历史确证:近现代公共空间的体育复兴

人类在文艺复兴带来的思想浪潮中,开启了对自我价值的探索。“近代公共空间是人类历史与思想文化发展的必然,它传承了古代和中世纪公共空间的基本要素”[7]。事实上,公共空间从未真正消逝,只是在时代的变迁中或隐或现,或繁荣或衰弱。公共空间一直依赖于人的现实需要,当人的生存状态发生改变,公共空间也随之改变。在城市的发展和商业的远洋贸易中,生活物料的交换加强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行动。人们突破了意识的局限,重新开启了对公共事务的关注,人的私人信息通过现代媒体、报纸等形式公开展示出来,广场、体育场馆也成为人们日常健身和茶余饭后的公共领域。体育成为人生活的方式,人在公共空间中意识到自我的存在,并在自由的生活中确证自我的存在。

人逐步从空间的奴隶转化成空间的主宰者,并在此之中发展自我,享受公共生活。人通过自我的生命实践,恢复对自由的追求,阐明人在世界之中的位置与意义。人在劳动实践中实现人的价值旨归,人的实践活动成为人之本质力量的外在体现。体育,作为人的生命活动形式,建构起人的真实世界,成为人最真实的生活写照,反映出人最真实的模样。体育将人与自身、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充分联结起来,弥补身体的缺陷,规范人的行为,指引人的方向,实现自我的超越。人的生存发展需要在体育实践中得到满足,建构表达人自由思想与行动的公共空间,是人之主体性的彰显,也成为体育繁荣发展的内驱力。

3 公共空间的现实窘境:体育对人“动”与“静”的转化

3.1 人的身体异化:个体意义的体育贫困

身体的现实样态,直指人的现实存在和精神世界。身体是人类所有创造性活动的必要条件,人依赖于身体本能的实践力量,在现实世界中改造、发展和完整自身,建构起人的世界。速度、力量、耐力、柔韧、灵敏都是提高身体素质不可缺失的重要内容,人需要不断提高身体的各项能力来塑造一个全面发展的个体。然而,当代社会中孤独的私人空间和虚拟的网络空间成为人类日常活动的选择。人沉迷于封闭和虚拟的空间中,失去了对公共空间的向往,加速了人与公共生活的隔离,衍生出一系列“现代文明病”。身体被动地逃离一切竞技的场所,框定在自我的私人空间中,简单的手指活动代替了全身的肢体运动。人曾向往的强健体魄被柔弱的身体替代,身体无形之中成为人的负担,消解了人的存在。

人需要通过身体的运动使自己保持在最佳的状态,才能有直面一切困难和挫折的勇气。“身体是肯定生命存在的证明”[8],当身体走向异化与迷失,人就无法把握自我与外部世界,也就失去了将人之本质力量对象化的可能。当人对自身不抱任何期望时,也将没有关心公共事务的欲望。这是一个怯弱的个体,没有对生活的激情,没有对价值的追求,更没有行动的力量。体育可以帮助人们解决这一困境,只有身体回归最初的健康与激情,才能唤醒人对自我和身边事物的感知,真实地表达自我。唯其如此,当置身于繁芜的世界中才能避免孤独的个人主义,避免自我封闭和自我膨胀,人才能深度理解自我的存在,理解他者的意义,理解公共空间的价值所在,实现对自我生命存在的超越。

3.2 人的行为迷失:社会共享的体育冲突

在这个技术日益革新的时代,人类的私人利益需求取向不断冲击着人们现有的生活模式,人难以逃离私人利益和物化世界的窠臼,使得公共空间中弥漫着浓厚的功利气息。在人与人的交往中,私人利益的获得成为人最终的目的,功利之心让人时时刻刻对周遭的人和事保持警惕。人性的麻木导致人的行为趋于利益化和私人化,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止步于自己的私人利益中。“广场舞事件”在当代社会中愈演愈烈,从对广场的占有,到对小区公共空间的占有,再到对公共街道的占有,公共领域成为个人的领地,不论早晚音乐都可以响起,不管他人是否也有共同的场地需求,自我就是空间的占有者和主宰者。然而每个人都享有公共空间的权利,被欺压者自会为自己发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人与人呈现出不和谐的状态,导致人与人的矛盾升级,人的行为失范。人类公共空间的内在世界发生改变,公共生活的内在品质也随之改变,进而影响公共空间的价值。

“人并不仅仅是一个个体的概念,人的意义只有在社会关系或类的关系中才得到彰显”[9],人虽然以个体的形式存在于世界,却始终保持着类的特性,自我发展的生命历程离不开各种社会关系的建构,始终与“他者”保持最亲密的联系。正是因为类的存在,确立了个体在公共领域中交往的可能性,实现人在群体之中的双向对象化实践。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公共空间都是人本质力量对象化的产物,是人共同努力的成果,人拥有平等的权力共享发展的成果。每个人既有享受公共成果的权利,也有捍卫每个人平等身份的义务,公共空间才能在有限的场域中,呈现最大的价值。

3.3 人的价值消解:终极信仰的体育游离

人为了谋求发展,总是在不停地改造自然界,改造身边的事物,也一直欣喜于自己创造的现代化社会。然而,人却忽视了对“现实的人”的关注,忽视了对自我的批判与思考,迷失了对“人的全面发展”的定位。“人既是目的的人,又是手段的人”[10],人作为手段已经在现代化进程中得到体现,最值得关注的便是作为目的的人何以更好地发展。现代的人似乎都成为捆绑在技术上的人,人本应是技术的引导者,却成为了技术的傀儡。身体作为人思想的载体,需要不断学习,单纯依赖技术而告别身体的实践,人的生活便如机器一般机械运动,毫无生命的活力。在没有实践的基础下,生命活动的能力逐渐退化,人的发展也就成为了单纯的机器制造。

自然的现实状态折射出人的行为标准,归根到底是人行为结果的表达。人与自然的战争愈演愈烈,人类在自然界不断扩张自己的领地,肆意掠夺自然资源,以宣告自己的实力。而自然界固然不会善待这些掠夺者,人的生存环境开始遭受威胁,资源的枯竭引发生态的失衡。恩格斯曾警示过世人,“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11],对自然的无尽操纵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人始终无力系统地掌控大自然,最后无力反抗自然带来的一切“回应”。在这条对抗之路上根本没有获胜者,人与自然都将是牺牲品。人是万物之灵长,更需要认清自己的处境,勇于为自己的行动负责。人与自然界万物的发展始终是协调统一的,只有塑造更好的公共领域,人才能积极地参与到公共生活之中,彰显人的本性。

4 公共空间的创生路径:体育对人“公”与“私”的融合

4.1 人之“私”的肯定:体育对人生命本原的塑造

黑格尔认为:“人间最高贵的事情就是成为人”[12]。人在“公”的领域中的交往行动是无法脱离与他人共在的,人需要真实地表达出“私”的真实情感,分享个人的故事,才能营造最真实的、有意义的公共生活。在公共空间之中,个人情绪情感的表达极易外化成为个人行为。人为了迎合他者而牺牲一个最真实的自己,刻意地去融入公共空间中,为了表面的相处融洽,牺牲自己最自然的生活样态。人难以在这种虚伪中得到认同,当苦心去扮演一个过分卑微的角色时,人的情感无法真实地反映出人的存在状态。体育在人类情感的抒发、欲望的满足与本能的呈现中,成为了超越理性极端化的枷锁,人的自由得以释放。人类在外界生存环境的桎梏中寻求内在情感的解放,体育实践是人获取自由信息的源泉,在自然与社会杂然交错的大环境下,体育让人在感性生命释放的过程中觅得内心的平衡,在过度理性化世界的拘束中寻得主体生命的自由。

人在体育中,能激发自我对社会、自然以及生命实践的反思,体育成为人享受生活、感悟生活和沉思自我的栖息地。在体育中能“保持身体的健康并找回那些属于身体的原始野性、本能力量、生命价值与本质精神”[13],人类不会怀着某种企图去发展自身,体育张扬着人的个性,在生命的行为中将人的潜能充分地发挥出来,并作用于人的思想与行为。无论在何种公共空间,面对何种竞争对手,人总是表达着对胜利的渴望,这种渴望引导着人实现自身的调节,在赛场上以最平和的心态,沉着冷静地面对变幻莫测的赛场。体育又将真的情感延伸至现实生活的方方面面,让人自身远离假面与虚伪,建构起有温度的现实世界。

4.2 人之“公”的澄明:体育对人生命需求的诠释

运动不息,生命不止,世间万物都具有运动的共性。身体是人生命活动的源泉,必须保持运动的状态,人在运动中释放身体的能量,塑造生命的智慧体。体育不会给予人任何空洞的承诺,体育关心现实的个人,肩负着强健身体的使命。体育既成为身体的拯救者,也成为人之为人路途中最坚定的陪伴者。体育促进人生命冲动与精神的统一,人的自我控制能力提升,不断激发人的本质力量的实现,将人的生命意志呈现出来。体育在无声之中引导人的实践活动,又于无形之中塑造体现公共生活的空间。公共空间“成为人类追求生命永恒的领域,人类自由自觉活动的领域”[14],照亮了个人的生活,人不再像奴隶一般消极地存在,致力于塑造完整的自我。

人生而一无所有,却从未无声无息过,始终在现实的生活中自由驰骋,表达出对自由与幸福生活的向往,追寻生命价值的实现。体育培育人追求美好生活的向善行为,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能够将人与人凝聚起来,共同参与到回归生命的行为当中。体育会严惩那些道德失范的人,那些为了自己的私人利益而违背正义共识的人,制度将人“恶”的行为披露出来,并展现在参赛者、观众面前。各人平等的权利不能被剥夺,体育始终规范着人的言行,关照着现实的个人,涵养现实的个人,锻造持久的美好德行。善的发生有助于空间中个体的联结,善的人有坚定的信仰,便有了灵魂的依靠,在磨砺心智的过程中,回归最真实的自己以理解人的最初意义。

4.3 人之“公与私”的融汇:体育对生命意义的阐明

人是自然的存在物,人的生命离不开与他者的生动交往,自我的能力在各种关涉中得到提升,由此或显或隐地丰富人的内涵,使人在人的意义上走向一致。人的公共的活动是由个体的私人空间互相关联组成的,公共空间要符合个人目的,又要实现公共的表达。在空间中看似对立矛盾的公私关系,事实上是辩证统一的,两者互为促进,“私”是“公”的建构基础,“公”是“私”的价值体现。正如汉娜·阿伦特所言,“一个人如果仅仅去过一种私人生活,如果像奴隶一样不被允许进入公共领域,如果像野蛮人一样不去建立这样一个领域,那么他就不能算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15]。 这意味着“私”的领域下无法呈现生命的魅力,奴隶不被赋予个体存在的身份,这种生活不能被称为人的生活,吞噬了生命的本质,彻底消解了人的意义。

体育与人的意义,总是呈现出清晰的、真实的、历史的状态,在社会现实中被创造出来。“人类的心灵中永远跳动着渴求普遍和谐的愿望”[16],每个生命具有盲目的私欲与动能,体育就成为了中间的力量来引导生命冲动的完满释放。在体育的行为中实现“去野蛮化”,对人的动物本性的合理控制与张扬,不适当的冲动与欲望都得到合理的克制。在现代奥林匹克的赛场上,体育运动始终坚持人与人之间平等的条约,维护每一个参与者的权利。体育营造互为平等的空间,在与他者的对抗中,唤醒人最强烈的竞争欲望。人以自我为目的,易被其他利益驱使,在身体与身体的对话中充分展示自我,阐明自己对世界的理解。人在相互分享的基础下,更好地避免个人主义的弊端,培育着人竞争与合作的公共品性。体育始终以人的目的为出发点,人的体育实践成为从参与到超越利己的公共活动,在“私”的行动中,坚持“公”的参与,呈现人之“公共”的价值内涵。

5 结语

当代人总是喜欢用“空虚”来形容自己的生活,虽时常表达出对童年生活的向往,依恋那天真烂漫的孩童时代,却又不愿意进入到公共空间之中,依然把自己封闭在自我的世界。当人对公共事务的感知力趋于钝化,公共生活不断被压榨,人的生存空间也会不断窄化。事实上,人已经意识到与他人共在和公共行动的重要性,人的需求也不断暴露出来,却还是局限于现实的苦役中。体育自始自终呈现出蓬勃的生命气象,满足人的内在需要,表达人的生命欲求。体育塑造的是积极自由的人,在生命的实践中能找到归属感的人,使人的创造性活动始终蕴含着人的尺度。体育可以打破公共空间的现实窘境,激活公共生活和每一个个体发展的关系,将人从对自我的关注转向对生命共同体的关注,从自我封闭转向对外敞开,实现从片面发展到健全人格的培育。体育给予个体身体以能量,唤醒人对周遭事物的热情,促进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联结,理解他者,进而更好地理解自我。这种力量是由“私”到“公”的教育,使“公”的生活化解“私”的利益,聚集“私”的潜能,从而创造无限的可能。

猜你喜欢

身体空间生命
人为什么会打哈欠
空间是什么?
创享空间
我de身体
我们的身体
这是用生命在玩自拍啊
身体力“形”
可遇不可求的“生命三角”
QQ空间那点事
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