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足球超级联赛运营管理研究

丁宏剑,尤慧君

(1.山西水利职业技术学院 基础部，山西 运城 044004;2.山西建筑职业技术学院 基础部，山西 太原 030006)

1994年中国足球走向职业化道路，建立了甲级A组联赛(简称甲A)，到2003年十年间中国职业足球的发展获得了初步的效果，社会各界对中国足球联赛的关注度不断提高，中国足球职业联赛也逐步建立起了有自身特色的模式。2004年中国足球协会超级联赛在天津正式开幕(简称中超)，开创了中国足球的新纪元，它是参照英超联赛制度进行完善的，但发展效果并不理想。中超联赛发展期间暴露了很多问题，例如运营管理、联赛的公平性等问题严重阻碍了联赛发展。因此，有必要对中超联赛的运营管理、组织传播、上座率、引进外籍球员等问题进行深入研究。通过研究中超联赛的现状、存在的问题与原因，寻找解决方法，有助于足球改革发展的顺利进行。

1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的运营管理模式

1.1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的运营管理现状

1994年在成都开幕的中国足球甲A联赛，标志着中国足球职业联赛的建立，中国足球联赛积极适应世界足球的发展趋势，逐渐从计划经济体系过渡到现代足球模式[1]。到2003年，中国职业足球的发展获得了初步效果，社会各界对中国足球联赛的关注度不断提高，中国足球职业联赛也逐步建立起了具有自己特色的模式。随着联赛的发展，许多问题出现在我国足球联赛发展中，运营管理制度的混乱，使俱乐部与足协管理容易出现分歧和矛盾，俱乐部利润与投入严重逆差，公平竞赛原则受到了破坏，中国职业足球陷入了混乱。为了更好地提高中国足球联赛的质量和环境，2004年中国足球超级联赛正式建立(简称中超，前身就是甲A联赛)，该联赛借鉴英格兰足球超级联赛及命名,目的是为了加强中国职业足球的经营管理，促进中超联赛的发展。但是由于中超公司的权力受到了制约，致使联赛管理能力并未明显提高，竞技能力也没有明显提升[2]。足球吸引力不升反降，社会影响力逐渐下降，政府管理失去作用，陷入了市场混乱的困境。

1.2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运营管理中存在的问题

众所周知，举国体制一直都是中国职业足球经营管理的模式，这种模式很大程度上促进了足球运动的发展，但随着职业化、市场化的发展也出现了一些问题。首先，过度行政干预。联赛并没有完全脱离中国足协的掌控朝着职业化市场化的方向发展，中国足协拥有着绝对权威和权力，导致中超联赛没有了自主权和独立性，使各俱乐部投入与利润无法相匹配。中国足协是俱乐部之间产生许多问题的根源所在，用强制手段干涉俱乐部的管理运营会违背市场规律，是造成中国联赛市场化发展缓慢的根本因素[3]。其次，经济效能低下。中超联赛缺乏持续和稳定的经济效能，一般来说出售转播权、广告、赞助商投资是中超联赛主要盈利收入来源。经济效能好的职业联赛，不仅在常规收入上盈利颇丰，而且还重视可持续发展，良好的商业开发能够创造出巨大的经济效益，产生的经济效益再投资到足球联赛中形成可持续发展的良性循环。而中国联赛经济效能低下，中国足球联赛整体竞技水平不高，联赛的吸引力较弱，关注程度低，导致联赛电视转播权收入低，联赛在其他方面的收入也不尽如人意。

1.3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运营管理的解决方法

在管理机制方面，中国足协不应过多地对中超联赛进行干涉，要充分发挥市场的积极作用，真正将管理权力交给各俱乐部，只有俱乐部拥有自己独立的权力，才能在市场调节下更好地发展。中国足协应学习英足总的管理方法，秉持为联赛服务的原则以及完善严格的规章制度，确保中超联赛的健康持续发展。

在盈利能力方面，中超联赛中的电视转播权、广告、赞助、门票、体育产品收入是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所以中超公司要始终以市场开发为中心[4]。中超俱乐部要经常和球迷进行交流互动，走进基层、学校以及社会，接近大众球迷，积极宣传足球文化、普及足球教育。这种良好的互动关系有助于球队的建设发展，带动了潜在消费球迷群体，所以各联赛俱乐部要重视商业开发，积极与球队球迷保持紧密联系。

在投资环境方面，中超联赛应积极吸引更多的商家入驻，彻底激活国内市场，扩大内需。虽然中国足球发展存在许多问题，但我国的足球市场依然有无穷的潜力，要采取适当措施，使中国足球环境与市场相匹配。要提升联赛的管理水平、经济水平来吸引雄厚的海外资本投资国内足球市场。提升中超联赛的职业裁判水平，制定相应的法律，严格杜绝裁判员的商业受贿，防止类似“黑哨”现象的发生[5]。大力培养职业裁判，更多地发掘优秀裁判，提高职业裁判的收入，吸引更多体育人来学习足球裁判，保障裁判的执法水平。

2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的转播权

2.1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的转播权现状

1994年，中国足协与中央电视台达成了协议，联赛电视转播权交由中央电视台来独家转播[6]。2004年，中国足协与地方电视台签署了电视转播联赛合同，改变了中央电视台转播权市场一家独大的局面。尽管经历了多次革新，但转播权问题一直不被重视，也没有制定相应完善的法律法规，中超赛事转播权是集体打包售卖的，使得中超公司各俱乐部原本相互竞争的关系也变成了合作关系，减少了转播产品的数量，抬高了转播权售价，不利于赛事转播权市场的发展。这种做法虽然确保了联赛的收益和俱乐部的收入，但是从长远来看，会导致电视转播权市场竞争的消失，将对中超联赛的健康发展带来消极的影响。近些年，我国出台了《反垄断法》，目的是为了禁止联赛各俱乐部联合在一起来控制转播价格，保证联赛平稳发展[7]。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转播权垄断现象依旧存在。

2.2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转播中存在的问题

在联赛发展中出现的关于转播权方面的问题与原因有很多，主要体现在以下4个方面：(1)中超联赛电视转播权发展时间相对较短。1994年，甲A联赛成立，由中央电视台独家转播，联赛电视转播正处于起步阶段。2004年，上海文广集团介入中超联赛[8]，联赛电视转播才有所发展。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二十多年的时间，电视转播开发历史相对于国外来说时间较短。(2)中国足协的垄断阻碍了中超联赛的电视转播权开发。中国足协对联赛的行政垄断造成了电视转播权与俱乐部利益之间的矛盾。(3)中央电视台对电视转播权的垄断阻碍了市场开发。我国没有商业性质的电视台，中央电视台凭借着行政地位垄断了联赛电视转播权，严重阻碍了电视转播交易市场的发展。(4)中超联赛电视转播权开发缺乏规章制度保障，电视转播权的发展离不开法规保证，而中超联赛电视转播权存在着法规模糊的问题。

2.3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转播权的解决方法

我们应正确看待中超联赛的转播权问题，积极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1)改变中国足协职能，开发电视转播权市场。通过改革，中国足协进一步转变职能，应将权力归还给中超公司、俱乐部，使其努力提升中超联赛竞技水平，增强电视转播权开发的效益。(2)实现中超公司自主经营。让中超公司能够不依赖中国足协的协助干涉而自主管理，实现中超联赛高效发展。(3)消除央视对电视转播权交易市场的控制，实现中超联赛电视转播权自由公平竞争，以此推动联赛转播市场的发展。中超联赛电视转播权开发存在巨大潜力，但中央电视台拥有不可动摇的统治地位，地方电视台根本无法与其竞争，致使国内的电视转播权开发难以形成健康的市场。因此必须打破央视的统治，实现市场的自由公平竞争。(4)完善法规制度，使中超联赛转播权开发有法可依。国家体育总局应立法保护电视转播权开发，充分保证中超公司和俱乐部在联赛中所处的位置，明确电视转播的所有权，尽快制定完善法律法规体系。中超联赛的电视转播权开发较晚，发展时间不长，应积极吸收国外联赛的开发经验，充分认识到电视转播权开发的实际问题，可以依据规章制度给予解决。

3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的上座率

3.1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的上座率现状

中超联赛发展二十几年来，观众人数在明显增长，总体呈上涨趋势，中超联赛现场球迷中男性观众占绝大多数，球迷年龄主要集中在20～30岁之间，主要是青年人群[9]。观众以大学本科及大专所占比例最高，现场观众的职业大部分为公司职员，他们的收入大多处于中产阶级水平。中超联赛主队球迷到场观众约占80%，客队到场观众约占20%左右，主客场球迷人数相差较大[10]。由于中超联赛竞技水平不高，观赏性较低，加上中超公司运营机制不合理，“假球”、“黑哨”等负面影响，使得广大球迷不愿意花钱购买球票到现场观看比赛。中国足球队在世界大赛上的比赛成绩不尽如人意，也是导致观众球迷不愿到现场观赛的原因之一。中超联赛发展二十几年间，虽然关注人数每年在不断增长，但相对于我国庞大的人口总量来说显得微不足道。

3.2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上座率存在的问题

在我国中超联赛中球迷到现场观看比赛人数很少，上座率也不尽如人意，造成这方面的原因较为复杂。(1)赛事组织管理不完善。中超联赛正处于起步和发展时期，高级专业体育经营管理人才极其缺乏。联赛的组织管理与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不协调，中超联赛相关的工作人员整体素质偏低[11]。(2)中超联赛规模小，竞技水平低。中超联赛只有16家俱乐部，其竞技水准在亚洲虽然一流，但从世界范围来看，联赛的排名在第40位左右，很难有竞争力。(3)缺乏对足球市场的培育。我国拥有的球迷数量虽然庞大，但作为13亿人口的大国来说，所占比例仍然很小，说明我国的足球普及程度还有待提高。(4)中超联赛核心价值缺失。足球运动的核心价值是公平正义，在我国中超联赛出现了许多违法交易，例如，裁判受贿，俱乐部教练员、运动员踢假球的腐败问题，严重阻碍了我国足球事业的发展。

3.3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上座率的解决方法

(1)提高中超联赛的整体竞技水平。竞技水平的高低是吸引观众球迷到现场观看比赛的重要因素，竞技水平不仅依靠俱乐部球队的整体实力，还要依靠个人实力及魅力，所以应大力培养青少年足球、校园足球，注重梯队建设，培养足球人才从娃娃抓起，从基层做起，加强对高校足球人才的培养[12]。培养出高技术、高学历的优秀人才，为提高联赛竞技水平提供保障和支持。同时，中超公司和俱乐部应加大引进高水平外籍教练、外籍球员，提高中超联赛的竞技水平。(2)加强对比赛场馆等基础设施的建设。体育场馆是俱乐部的门面，加强对体育场馆的建设，为其提供优质的观赛环境，让更多消费者球迷观看比赛，这不仅仅是让消费者观赏比赛，更重要的是享受体验比赛，让消费者满意。门票销售要结合线上线下的方式，方便球迷购买门票。体育场馆周围要交通便利，方便球迷观看比赛，在体育管周围建设配套的基础设施即繁华的服务业，方便球迷进行消费。(3)加大中超联赛的宣传力度。通过电视媒体、新闻报纸，加大对中超联赛的宣传力度。例如，赛前宣传，比赛直播，赛后采访，展现给球迷观众富有特色、精彩的中超比赛[13]。(4)加强中超联赛的组织能力。通过网络电视报纸等媒体宣传中超联赛，让观众了解中超联赛。提高中超联赛的配套服务质量，加强对比赛组织者、志愿者、服务人员的培训指导，提高他们的服务水平。例如检票员，安全员，医护人员，保安等岗位的培训，给观众提供优质的服务，在比赛前中后期，安排一些轻松愉快的文体节目调动观众的情绪，丰富比赛的进程。

4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的外籍球员引进

4.1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的外籍球员引进现状

我国职业足球联赛起步较晚，1994年，外籍球员首次出现在我国甲A联赛中，2004年，中超联赛成立后，外籍球员被大量引进，比赛变得更加激烈，竞技水平不断提高，外籍球员的引进促进了国内外球员的交流学习，为我国足球水平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增强了中超联赛在世界的影响力，外籍球员在联赛中已经不可或缺。中超联赛的外援大部分来自南美洲、欧洲和韩国，各俱乐部引进的外援都获得了出场机会，出场次数较多，效果也较好。中国足协规定了中超联赛每家俱乐部注册和报名的外国球员人数不得多6人，每场比赛同时上场的外援不能多于3人，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超联赛对外援的依赖程度之高。我们可以看到，所引进的外援都是前锋、中场、后卫这3个核心位置，这些外援在很多时候都能决定一场比赛的胜负，乃至俱乐部的成绩。这些年绝大多数俱乐部不仅拥有外籍球员，很大一部分中超联赛的俱乐部教练也都是外籍教练。联赛各俱乐部在引进外援方面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资金，却忽视了我国球员及各青年梯队的培养，从长远来看，这对中国足球的发展是非常不利的。

4.2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外籍球员引进存在的问题

中超联赛在引进外籍球员方面存在很多问题，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1)缺乏专业的足球经纪人。经纪人在引进外援的过程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我国经纪人的数量非常少，远落后于欧洲五大联赛，质量也得不到保证，阻碍了联赛转会市场的正常运行。(2)引进外援的投入过大。近些年，中超联赛各俱乐部非常重视引进外援，资金投入过大，投入与收入严重失衡，使俱乐部发展得不到保障。(3)引进机制不完善。中超联赛各俱乐部引进外籍球员的模式比较单调，不能满足联赛的需要，往往只会思考资金层面，很少根据自身需要进行引援，这样可能会给俱乐部带来不必要的损失和麻烦。(4)外籍球员缺乏管理。竞技能力强的外籍球员的加盟，必定要有更高的管理组织条件，但我国联赛发展历程较短，管理经验不足，对国内外球员的沟通交流及生活等方面的管理存在着许多问题，尤其是对思想松懈、训练不积极、水平高、名气大的外援，缺乏管理经验。

4.3 中国足球超级联赛外籍球员引进的解决方法

(1)俱乐部应该建立健全外籍球员的引进体系。俱乐部要根据自身实际，制定引进外籍球员的计划。(2)合理使用外籍球员，控制好外籍球员和国内球员的使用关系。(3)引进的外援必须是高水平的队员，这样才能提高联赛水平，促进对本土球员的培养。(4)努力优化联赛俱乐部基础设施建设，比如训练场地、住宿环境、空气质量、球员食堂、交通等，从而吸引更多的高水平外援。(5)健全和完善外籍球员的管理机制。

5 对未来中国足球超级联赛运营管理的建议

借鉴欧洲五大联赛经验，根据我国中超联赛所面临的困境提出了一些建议。(1)在管理机制方面，中国足协应减少对中超联赛的干预，特别是在商业运营上，要充分发挥市场的调节作用；在组织管理方面，中国足协必须明确自身的职责，应把完全的经营权和管理权交给中超公司及联赛各俱乐部；在盈利能力方面，中超公司要始终以市场开发为中心；在投资环境方面，中超联赛应积极吸引更多的商业资本激活国内市场，扩大内需。(2)改变中国足协职能，开发电视转播权市场，实现中超公司自主经营。消除央视电视转播权交易市场控制，实现中超联赛电视转播权自由公平竞争，建立完备的法规制度，使中超联赛转播权开发有法可依。(3)提高中超联赛的整体竞技水平，加强对比赛场馆等基础设施的建设，加大中超联赛的宣传力度，加强中超联赛的组织能力。(4)俱乐部应该完善外籍球员的引进工作。合理使用外籍球员，控制好外籍球员和国内球员的使用关系，加强对本土球员的培养，提高我国球员的竞技水平，做到引进外援与培养本土球员相结合，从根本上提高我国足球整体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