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维吾尔语中的汉语借词及其在口语交际中的作用

【摘 要】 随着维汉两个民族往来的密切，维汉两种语言的交涉及相互影响呈现纵深化趋势。尤其是在口语交际中，汉语借词已成为维吾尔日常口语交际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文章介绍了借词与现代维吾尔语中的汉语借词；分析了维吾尔语口语中汉语借词的类型；阐述了汉语借词在维吾尔族口语交际中的作用。认为，我们要对汉语借词的作用，特别是对口语交际中的作用要有科学的态度，尽量避免存在狭隘、片面的语言保护倾向。

【关键词】 汉语借词；口语交际；维吾尔语

语言是随着社会发展而发展的。语言在发展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要与周围不同民族的语言相互接触。诸语言中不同程度上存在的借词正是这种接触的产物。维吾尔语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语言之一。维吾尔族主要生活的地域地处世界诸多宗教、文化、语系交融共生中，不同时期由于宗教、文化、经济交流等各方面的原因，维吾尔语与周围属于不同语系的语言接触并吸收语言本身的发展所需要的有益成分，最终形成了语音、语法、词汇逐步完善、造词、表达能力极强的语言。“维吾尔人民长期以来生活的新疆地区，是东西文化的荟萃之地，可以说是，人类的优秀文化、中国文化、印度文化、波斯、阿拉伯文化与古希腊、罗马文化都在这里交流和融合。面对这些优秀文化，维吾尔族人民并没有采取拒绝、封闭的方式，而是极大地广取精华，从而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自己的语言和文化。”[1]最近一两年以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各级广播电视台的各种栏目中，开始出现主持人再三的纠正或补充参加栏目选手话语中的汉语词语，其中就包括新疆电视台“甜蜜的梦”、“新疆达人秀”、“幸运之星”及新疆人民广播电台维吾尔语频道“交通热线”等栏目。虽然这种态度本质上讲，一方面有助于保护民族语言的纯洁性，另一方面，某种程度上为电视机前面的广大观众们解决语言理解上的障碍。不过，在具体的口语交际中频繁出现如此的情况，不仅让说话者尴尬，而且大大影响交际效果，使自然流畅的谈话变得僵硬死板。借用外来语的词语是世界上没有哪一种语言可以避免的。因此，笔者来看，必须合理并科学的态度去对待口语交际中的这一现象。

一、借词与现代维吾尔语中的汉语借词

借词亦称“外来语”或“外来词”，是一种从别种语言里吸纳来的语言词汇。[2]借词英语叫（loan words），维吾尔语叫（kirm? s?z），均是语言接触的产物。但某一种语言中借词的状况，“因语言的接触、接触程度及性质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特点。例如：有些民族由于本民族人生活的共同地理环境的原因，吸纳生活、交际有关的词语；另有一些民族虽然生活在不同的两种地方，但由于宗教信仰方面的共同点彼此借用词语”。[3]再说，“在社会发展过程中不同国家或民族的相互交往必然会影响到各民族之间语言词汇的相互影响和积极吸收。”[4]只要人类社会存在，作为其所有交际活动的工具的语言，永远不能避免跟其他民族语言接触并以此来补充各自的缺点。语言学界所知，维吾尔族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先后与阿拉伯语、波斯语、汉语、俄语、蒙语等语种接触吸收了大量的词语。来自于这些语言的借词同维吾尔语自古就有的词汇一起构成维吾尔语完整的词汇体系。在这些语言中，汉语与维吾尔语的接触历史最长、影响深远，具有连贯性的。根据历史记载和前人的研究成果，维汉两种语言的接触不论早在公元7～8 世纪的鄂尔浑时期，还是公元9～13 世纪维吾尔文化发达的喀喇汗王朝时期，公元13～15 世纪的察合台语时期，还是16世纪后到20世纪初，新疆和平解放到改革开放时期；自改革开放到至今维汉两种语言的接触仍然继续。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随着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文化、双语教育、经济事业的发展，还伴随着维汉两个民族来往的日益密切，维吾尔语从汉语中借词的现象开始日益频繁，汉语借词对维吾尔语产生了更加深刻又直接的影响。不过这里需要说明的一点是，跟其他语言一样，维吾尔语也从其它语言借入新词时，方法上主要采用音译、意译、造词、旧词新用、“挖掘”等方法。从当前的情况来看前三种方法是比较常用的。在进行改造方面，会进行“维吾尔语化改造”，即使之服从维吾尔语的语音规则，所以大部分汉语借词进入维吾尔语后必须经历一定程度上的“维吾尔语化”过程，才能被使用。这里所提到的“维吾尔语化改造”主要表现在语音方面的改造，即有些音的增加和省略。比如：白菜[b?s?j] ，这词在汉语中原来是[bái cài]， 但借入维吾尔语的时候，为了符合维吾尔语的发音規律，省略中间的[i]而变成[b?s?j]。又例如：杂碎[zá sui]这一词语借入维吾尔语的时候，原音发声变化，忽略最后的音节[i]，[zasu]的形式出现在维吾尔语词汇中。据有关的统计，现代维吾尔语中比例较大的阿拉伯语、波斯语、俄语和汉语借词中，汉语借词的比例最多的只占到3%到4%左右。[5]显然，借入到维吾尔文学语言的汉语借词比例不如其他语言借词，但其数量虽少，一方面丰富维吾尔语的词汇和表达能力，另一方面在维吾尔族的口语交际中以语码转换的形式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在吐鲁番，哈密等土语影响比较明显的地方，汉语借词根深蒂固，成了语言交际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到目前为止，汉语和维吾尔语的接触，尤其是其中的彼此影响，彼此借用词语选题方面的研究取得了不少的研究成果。可以肯定的说，汉维借词研究在整个维吾尔语研究中比其他领域多人写过文章并颇有成果的领域。到目前为止，汉语和维吾尔语的接触，尤其是两种语言之间彼此借用词语选题在不断深入研究。据笔者计算，汉维两种语言的借词研究方面的文章，在知网上输入“维吾尔语汉语借词”这一词条，能搜到的文章50余篇，加上用维吾尔文编写的文章，最少有100篇。由此可见，从不同视域、角度研究汉语与维吾尔语借词的文章还是比较多的。除此之外，汉语和维吾尔语的接触、汉维语言借词的著作也有许多本，这里不在一一举例。不过，可以坚定的说，汉维语言的借词研究是语言文字工作者一直特别关注的热门选题。

二、维吾尔语口语中汉语借词的类型

如上文所述，当构成新词的方法满足不了表示新事物和新观念的需要时，就可从外来语中借用现成的词语来解决这方面的问题。维吾尔族在长期同汉族进行经济文化交流的过程中，语言发展的各个时期，从汉语借用了必需的词汇。因为“任何语言一种有生命力的语言，它不怕同别的语言接触，它向别的语言借用一些它本来所没有，而社会生活的发展要求它非有不可的词汇，与此同时，不可避免的是别的也向它借用某些同样需要的词汇。”[6]当然语言之间的接触、影响是双向的。维汉两种语言之间的正是如此。现代维吾尔语积极、开放的从汉语吸收大量的借词的同时，同样又给汉语借出一定数量的词语。现代汉语新疆方言中常用的“麦西来甫”[m??rep]（一种民间艺术）、“馕”[nan] 、“达瓦孜”[darwaz]（维吾尔民间艺术形式）、“阿达西”[ada?]（朋友）、“白卡尔”[bikar]（白白的，免费的）、“海麦斯”[h?mmisi]（全部）、“阿訇”[aχun]（宗教名称）、“袷袢”[?apan]（上衣）、“孜然”[zir?]（一种调料）、恰玛古[?am?ur]（蔓菁）等维吾尔语借词说明不同语言间产生的影响是双向的。至于维吾尔语中借用汉语借词，大多数见于行业语。如政治、军事、货币、行政、自然科学、体育、电子产品等行业。主要有以下几类：

1）常用政治术语以及关于军队的建制和军职的借词。如：路线[lu?ijen]、主席[?u?i]、方针[fa??en]、大队[dadyj]、小队[?odyj]、连队[lij?nndyj]、办公厅[b?ngo?ti?]、国务院[gowujy?n]、书记[?u?i]、上将[?a??ija?]、军士长[?yn?i?a?]、公社[go??i]、班子[b?nze]等。

2）由于维汉文化的相互影响，汉文化中特有的一些词语，如、棺材[ɡy?nsej]、旗袍[?ipaw]、 秧歌[ya?gir]、麻将[ma?a?]、京剧[?i??y] 、麻糖[mata?]等。

3）度量衡系统，包括长度、重量、货币单位系统，如、斤[?i?]、毛[mo]、亩[mo]、寸[su?]、分[pu?]、元[jy?n]、块[koj]等。

4）日常生活用语，包括饮食、文具用品、家用品等。比如：辣[laza]、茶[?aj]、桌子[?oza]、板凳[b?nd?]、杠子[ɡa?za]、米饭[mif?n]、馒头[manta]、馍馍[moma]、凉粉[le?pu?]、 凉皮子[ra?piza]、瓜子[gazir]、面汤[m?nt??]、馍馍 [moma]、馒头[manta]等。

5）电子科技产品名称、商标、网站名称或商业有关的词语。这类借词绝大多数是按照“名从主人”原则音译的方式借入维吾尔语。如：联想[lij?n?ija?]、宏碁[χo??i]、华硕[xua?o]、小米[?awmi]、 华为[χuawi]、腾讯[te??yn]、新浪[?inla?] ，搜狐[sowχu]、新华[?inχua] 、百度[b?jdu]等等。

据笔者观察，随着文化事业的发展、科技领域的日益更新，新事物名称的不断出现，维吾尔语中汉语借词的类型不断增加，不仅限于以上的几种类型。

三、汉语借词在维吾尔族口语交际中的作用

任何一种语言中都会普遍存在借词。当然现代维吾尔语也不例外。正如博纳德·斯波斯基在《语言政策——社会语言学中的重要论题》一书中，写道： “为了完成给新概念寻觅新词汇的任务，相关的个人也好，集体也好，都要面临对各种选择进行考虑的问题。由于引进的任何概念或物件都拥有一个名称或标签，所以，在用另一种语言表达这个概念或物件时，简单的借用外来词显然是第一选择”。[7]现代维吾尔语中的汉语借词，除了已进入维吾尔语基本词汇外，绝大多数解词以“临时借用”的形式存在于口语交际中。如前文所述，汉语借词不仅大大增加了维吾尔语的词汇量，另一方面，一定程度上使维吾尔语充满活力。但不管怎么样，汉语作为仅次于英语丰富维吾尔族词汇体系的最主要语言，从汉语借过来的借词在口语交际中以“临时借用”的形式起重要的作用。其作用可以简单的概括为以下三点：

1、由于新事物、新现象的汉语名称极其简洁并顺口，满足维吾尔语词汇的有所需求。例如：

11月2日，中央军委晋升上将军衔仪式在北京八一大楼隆重举行。

m?rkizi h?rbi komititni? ?a??ija?liq unwani beri? murasimi 11-ajni? 2- kyni bej?i? birin? aw?ust mihmanχnisidada ?du?iliq ?tkyzyldi.

（新疆日报，2017-11-3，维吾尔文版）

例句（1）中的“上将”是指许多国家将级军官中高级别的军衔等级。这一句中由于维吾尔语中缺少这方面的词语，采用音译法来借用了汉语的“上将”。

2、使口语交际畅通。日常生活中常用的一些词语，虽然维吾尔语也有相应的词语，但口语交际中还是用汉语借词。例如：（2）我可以借用您的U盘嘛？

jupini?izni ariy?tk? berip turamsiz?

（3）你打算把车什么时候过磅？ma?ini?izni qa?an goba?litaj d?watisiz?

（4）我的耳机昨天坏了。Mini? er?irim tynygyn buzulup qaldi.

（5）他们在这条路上多设了一个卡子。

Ular bu yol?a ?azidin din bir ni k?peytti.

例句（2）、（3）、（4）、（5）中的“优盘”、“过磅”、“耳机”、“叉子”等词虽有相应的维吾尔语词汇，即“barmaq diska”、“girla?，?i?la?”、“nau?tik”、“biχ?terlik teksyry? nuqtisi”，但口语交际中，一概用“jup?n”、“goba?la?”、“er?i”、“?aza”。若在口语交际中使用有些規范的维吾尔语词语时，不仅说话者觉得“奇怪”，而且贬低交际效果。由于不少新事物的维吾尔语名称比较长并说来很不顺口，有时可能导致误会，需要再三解释，才能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意图。在这种情况下，汉语词汇以语码转换的形式出现并且把口语交际变得更加畅通。

3、汉语借词以自身具备的简缩性来补充维吾尔语新事物名称庞大、难记的缺点，提高口语交际效果，为口语交际提供便利。至于汉语借词提高口语交际的效果。笔者看来，主要原因还是汉语词汇简洁易记的特点。例如：

（6）我们已经办好清关手续。

（biz）tamo?na r?smiyitini tygytyp bolduq.

（7）他的毕业论文被选上盲审。

Uni? oqu? pyttyry? maqalisi namsiz oqup t?k?yry?k? tallandi.

（8）他哥哥在地区国保大队工作。

Uni? akisi wilay?tlik d?l?t biχ?t?rlikini qo?da? ?o? ?tirtide i?l?jdu.

（9）前面有减速带，请减速慢行。

Aldimizda ?ij?n su d?j ba，syr?t ni astilitip me?i?.

（10）刚结束的比赛中，他们犯规了很多次。

Baya tygig?n musabiqide ，ular b?kpe?gyj qildi.

以上例句（6）、（7）、（8）、（9）、（10）中，汉语的“清关”、“盲审”、“国保大队”、“减速带”、“犯规”对应的维吾尔语词语分别是“tamo?na r?smiyitini tygyty?”、“namsiz oqup t?k?yry?”、“d?l?t biχ?t?rlikiniqo?da? ?o? ?tirti”、“syr?t astiliti? belbi?i”、“qaidig? χilabliq qili?”。这些词语像上面的词语一样，都有规范的维吾尔语名称。可是在具体的口语交际中，由于其维吾尔语词语既长又不顺口，在日常的交际中，社会各层的群体，在口语交际中都用按照汉语的读音借用的词语。据笔者学习，汉语词语的简缩性功能是让使用维吾尔语的群体在口语交际中首先汉语口语借词的主要原因之一。

再者，积极向其他语言借词，对世界上所有的语言而言，是不能避免的共同趋势。再说，借用的原则是处于强势的语言借给弱势语言的。即弱势语言从强势语言借用自己需要的成分来满足自身发展的需求并以此发展。另一方面来看，开放性和宽容性可以说是维吾尔文化，更具体的说维吾尔语言文字的显著特点之一。正如陈原先生所讲：“当一种语言出现了新的科学术语，它以什么方式作为借词进入其他语言，或者反过来说，一种语言如何吸收新的科学术语借词，就成为科学家、语言学家、教育学家以及调节、制定科学政策的官员们所必须关注并且妥善解决的事。”[8]因此，从事语言文字工作的研究家们要科学并合理的态度对待维吾尔语中的汉语借词。尽量避免狭隘的“以保护维吾尔语的纯洁性”为理由，而维吾尔词汇自身的发展规律引导绝路，让它丧失生命力。所以，当新事物出现并需要用维吾尔语命名时，必须充分使用维吾尔语的构词成分，语言材料造出维吾尔族人民能接受的新词。这样，以这种方式诞生的词语不仅被该语言的使用者们很容易接受，而且为各领域新词的规范化、保护母语的纯潔性等事项提供便利。再者，社会的发展自然而然的筛选词语的继续使用或被弃用。比如：自助餐、酱油、遥控器、洗衣机、身份证等新事物以及名称进入维吾尔社会时，一时没能造出合适的词语，而使用意译的方式模仿汉语词汇的意思来表达其包含的内容，分别命名为[mulazim?tsiz tamaq]、[?ija? yo]、[kontirol qil?u?]、[kirjuju? ma?inisi]、[salahij?t guwahnamisi]情况比较多见。可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语言学家们采用维吾尔语的构词成分先后造出“tallatamaq”、“tetim su”、“tizgin?k”、“kiral?u”、“kimlik”。这些新词一提出，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广大的维吾尔社会的各领域被使用并代替以前的汉语读音借词或直译、意译过来的词语。几年前，喀什的知识分子在一次座谈会上，有学者出于“凉粉”的做法和准备的过程给“凉粉”起了新的维吾尔语名字[ujutma a?]并提出以后不说[l?gpu?]，而说[ujutma a?]的意见。那次座谈会的具体内容在《喀什噶尔》（以前的喀什噶尔文学）杂志上发表之后，引起了一定的影响。可是，据笔者在喀什的语言调查和学习期间发现，喀什几乎所有的“凉粉店”仍然使用汉语借词“凉粉”，没有一家凉粉店用新造的[uyutma a?] 这一词语。这说明，那词语没有被广大语言使用者们接受。还有“加面”或“加饭”对应的维吾尔语词语更让人感到尴尬。目前，不少餐厅虽然在使用音译的方式借用的汉语词语“加面”，可是还有一定数量的餐厅、抓饭店而使用[aq a?]、[qo?ulma a?]、[toluqlima a?]等词语。笔者有一次在乌鲁木齐的一家餐厅吃饭，向给餐厅服务员说：ma?a ?am?n din birni ?kep beri?。（请给我送一份加面）。可是服务员有点不高兴地提示我：请别说“?am?n”，说“aq a?”。但从目前的整体情况而言，使用“加面”的人群，饭店是占绝大多数的。因此处理维吾尔语中出现的新词语或从其他语言中借用的词语时，要采用有效、科学、合理的方式来规范的同时，要应该必须尊重维吾尔语词汇发展的自然规律、客观现实和广大语言使用者的自然选择。

四、结语

总而言之，随着经济全球化，民族交往、民族融合日益密切，各种语言的接触和词汇的彼此借用是不可避免的必然趋势。一个语言要想发展必须跟其他语言接触，在接触的过程中不断吸收其自身发展需要的积极成分才能变得更加丰富生动，表现力更强，更有生命力，这是语言存在的保障。语言是思想的载体，若一种语言不跟其他语言接触，意味着使用该语言的族群与其他族群的交流是缺失的，其后果就是限制该族群的发展，从而引发族群的社会、经济、文化、语言等各个方面因固化而变得保守落后。维汉民族之间的往来正处于历史上的高峰时期，在此背景下，抓好维吾尔语自身存在的优势来造词表达新事物名称和规范化工作，同时要以乐观和科学的态度来对待汉语借词及其在维吾尔语中的作用，尤其是充分认识到汉语借词在维吾尔族口语交际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尽量避免狭隘的保护语言纯洁倾向。

【参考文献】

[1] 王玉祥.维吾尔语的开放性与封闭性[J].语言与翻译，1994.3.38.

[2] 夏征农、陈至立.辞海[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9.2317.

[3][4] 阿卜杜鲁甫·塔克拉玛干尼. 维吾尔语词汇学[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9.105.

[5] 高丽琴.以科学的态度对待维吾尔语中的汉语借词[J].新疆大学学报，2005. 5.135.

[6][8] 陈原.社会语言学[M].北京：商务出版社，2000.327.293.

[7] 博纳德·斯波斯基.语言政策——社会语言学中的重要论题[m].北京：商务出版社，2011.44.

【作者简介】

阿卜杜吾普尔·热合曼（1987—）男，维吾尔族，新疆喀什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2015级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社会语言学，维汉翻译理论与翻译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