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认识和思考高等职业教育人才规格与培养目标的定位
2018-11-25管大为
邱 磊,赵 磊,管大为
(武汉船舶职业技术学院 电气与电子工程学院,武汉 430050)
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必然与社会经济的发展相适应,重新认识和思考高等职业教育的人才规格和人才培养目标的定位,有利于实现高等职业教育的健康、协调发展。“刘易斯拐点”的出现以及人口红利的消失,劳动力成本上升,劳动力要创造更多的价值,这个价值来自教育,最直接的就是职业教育。世界上但凡制造精良的国家,如德国、日本,无不是职业教育非常发达的国家。瑞士全球竞争力和世界品牌占有量第一,其职业教育和培训制度为其综合竞争力作出了重要贡献。5世纪至15世纪中国的一系列科技成就,正是由民间无数的能工巧匠的不懈创新传承的结果,而非科举制度下读书人研习经典的产物,因此,中国的高等职业教育有理由在未来重塑辉煌。[1]新形势下,着眼于“中国制造2025”、“工业4.0”、“互联网+”、“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精准扶贫”、“一带一路”等重大国家战略对高等职业教育培育技术技能人才的新要求,高等职业教育的使命是为国家的可持续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坚实的人力智力保障。
只有深入开展高等职业教育的基础理论研究,才能制定科学的政策方针指导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培养什么人”以及“怎样培养人”的人才培养模式问题是高等职业教育理论研究永远无法回避的问题,而人才培养目标的定位又是该问题的核心。也许我们走得太远,忘记了当初出发的理由,为了实现高等职业教育的又好又快发展,有必要再认识和思考中国特色高等职业教育的人才规格与培养目标,回归原点去反思和追问高等职业教育的元问题。
一、国内外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比较
世界上高等职业教育发达国家的人才培养目标定位各不相同:美国定位为当技术员或能从事半职业性工作;英国旨在培养技术工程师;法国旨在培养既有理论基础又有实践能力的高级技术员;日本则以终身职业教育为目标;德国的培养目标是“桥梁型”和“企业型”工程师;澳大利亚的培养目标则是技能型人才、高级技术应用型和管理人才;丹麦的目标是发展个性化的职业技能、增加就业能力;韩国的培养目标是培养具有先导未来能力的韩国人;芬兰成立多科技术学院培养高级技术人员;加拿大的社区学院目的是培养具备新经济时代所需的新技能人才。
上世纪90年代以来,国家教育主管部门对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的定位从表述到内容经历了逐步规范、不断完善的演变历程。其演变历程中有几个重要的节点:(1)1991年10月27日国务院颁布的《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技术教育的决定》明确将高等职业教育培养目标表述为“培养技艺性强的高级操作人员”。(2)1995年8月,原国家教委在北京召开全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研讨会,明确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是属于高中阶段教育基础上进行的一类专业教育,是职业技术教育体系中的高层次,目标是培养“高层次实用人才”。(3)2000年1月教育部印发了《教育部关于加强高职高专教育人才培养工作的意见》明确高职高专教育是我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培养定位为培养“高等技术应用型专门人才”。(4)2005年《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将高等职业教育培养目标确立为“高素质高技能专门人才”。(5)2006年教育部16号文《关于全面提高高职教育教学质量的若干意见》明确高职教育作为高等教育发展中的一个类型,肩负着培养高技能人才的使命。(6)2010年7月制定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指出满足经济社会对高素质劳动者和技能型人才的需要。(7)2011年8月教育部颁布了《教育部关于推进中等和高等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了高等职业教育培养目标为“高端技能型人才”。(8)2012年6月教育部发布的《国家教育事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将我国高职教育目标定位在培养“发展型、复合型和创新型的技术技能人才”;(9)2014年5月,国务院印发了《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提出培养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
二、人才类型的划分及职业带理论
在定位高等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之前,必须明确人才类型的划分,由此才能准确定位。人才类型的划分是由社会分工对不同类型人才的需求状况决定的,对人才类型的划分有不同的观念和提法:(1)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活动主要包括两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亦即对应两种人才类型:认识世界的人才和改造世界的人才。(2)按人力资源在社会活动过程中的主要功能可将人才类型划分为学术型(或理论型)人才和应用型人才。普通高等教育旨在培养发现客观规律、认识世界的学术型人才;高等职业教育则主要培养运用客观规律、改造世界的应用型人才。[2]应用型人才根据不同层次或工作范围又可以划分为三类:工程型人才、技术性人才和技能型人才。工程型人才把科学原理演变成设计、规划、决策以及新技术的研发;技术型人才和技能型人才都是在生产一线或工作现场把工程型人才的设计、规划、决策以及新技术等转换成物质形态,二者区别在于技术型人才主要应用智力技能,而技能型人才主要依靠操作技能。(3)“人才四分说”是指社会人才可划分为研究型(或科学型)人才、工程型人才、技术型人才和技能型人才,然而这四类人才类型之间并非截然分明,存在一定的交叉与重叠现象。(4)因工程型人才的主要任务不是技术应用和现场实施,所以有学者认为技术型和应用型人才属于应用型人才,而工程型人才不属于严格意义上的应用型人才。(5)依照中国科学院可持续发展小组2002年发布的报告,当今社会人力资源能力可按体能层次、技能层次和智能层次三个主要层次划分,并且这三个层次人才对社会发展进程做出的财富贡献度的比值是1∶10∶100,且随着社会发展和技术进步,这个比值会日趋拉大。
H·W·French提出的职业带理论(Occupational Spectrum)是一种体现人才结构伴随着生产力发展而不断进化的理论,它将工程领域中的技术工人、技术员和工程师三种类型人才从左向右依次分布在职业带的三个不同连续区域上。不同区域代表理论知识与操作技能两个方面的不同能力结构要求。愈靠职业带的左边,对操作技能要求愈高,对理论知识要求愈低;愈靠右则与之相反。[3]技术的不断升级促使职业带上三种类型人才的结构与分布随之演化并向右移动(提升)。14—18世纪,职业带的结构比较单一。18世纪60年代,职业带上开始出现技术工人和工程师的分化,两类人才在职业带有交叉区域。20世纪上半叶,技术的发展促使工程师在职业带上右移,技术工人和工程师之间开始出现空隙,技术员类人才应运而生,开始填补这一空隙并与上述两类人才交叉。人才类型的变化决定着教育类型的分化,三种类型人才对应三种教育类型:即培养技术工人的“职业教育(技能教育)”,培养技术员的“技术教育”和培养工程师的“工程教育”。三种类型的教育与生产力发展和社会分工密切相关,其区别主要在于“理论知识”和“操作技能”两个方面所占的比例关系。
三、技术技能人才的认识
高等职业教育要贴近社会和市场,以促进经济的发展为己任,在新技术革命席卷全球和人才类型需求多元化的背景下提出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要成为适应全球化知识经济时代要求的现代化技术技能人才,其产生是适应技术进步变化和社会人才需求的必然结果,并符合我国人才类型发展的历史逻辑。我国的人才类型从技术型人才到技能型人才再到技术技能人才的演变过程,体现了技术的进步对人才类型演进的影响及社会分工变化对人才类型诉求的变迁。技术技能人才是一种新的人才类型,它的提出促使了国家教育主管部门对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的改变,是对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类型的最新定位。技术技能人才代表的是既懂技术又会操作的人才:一方面需要具备相关的工程、技术方面的理论知识;一方面需要将这些知识转换为实际的操作技能。
(一)技术型人才长期缺失的影响
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作为职业教育重要组成部分的技术教育逐渐淡出了职业教育体系,技术教育的长期缺失导致技术型人才出现了断档,企业出现大面积技术型人才的缺口,给我国社会经济健康可持续发展带来了负面影响,阻碍了中国由“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的转变。我国的高职院校大部分以“职业技术学院”命名,因此其培养的人才类型就不能只局限于技能型人才而不包含技术型人才。技术型人才是客观存在的独立人才类型,具有特定的内涵并处于社会人才体系的较高层次,对其忽视会严重影响一个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和国际竞争力。目前,我国社会人才体系中仍没有技术型人才的专业技术职务系列,缺乏从“技术员”到“技术师”再到“高级技术师”的专业技术职务上升渠道,导致技术型人才的独立性地位和重要性容易被忽视,阻碍了技术型人才的培养和成长。尽早地完备专门针对技术型人才的专业技术职务系列,将有利于保障技术型人才的独立发展,将是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顶层设计中的重要内容。
随着科技的进步及产业的不断升级,在职业岗位(群)的分工细化不断加剧、对人才能力的专门化要求日趋提高的同时,职业岗位(群)的交叉渗透日益增多、对人才能力的复合性要求日趋强烈,使相关职业岗位(群)的工作领域之间存在大量交叉重叠现象,技术型人才和技能型人才在知识能力结构上同样存在重叠现象,且沿着技能型人才的“智力技能”成分比例不断上升、“操作技能”成分比例不断下降的趋势发展,这与“职业带”理论相吻合。科学技术的空前发展导致了产业结构的变革,从而对社会职业岗位(群)产生了重大影响,职业岗位(群)技术含量不断增加,促使部分岗位由技能型向技术型转型,进而刺激了整个社会对技术型人才的大量需求。在知识经济时代,技术型人才及技术创新能力是发展经济的关键要素,技术型人才的重要性不断攀升,因此需要大力发展技术教育并培养大批技术型人才。使技术型人才在整个社会人才结构中占比适当,是保持中国经济的中高速增长和各产业长期处于中高端发展的制胜武器。
(二)技术教育回归的意义
技术技能人才的提出表明科学技术发展对传统定义的技能型人才产生了冲击,体现了高等职业教育从技能化体系中找回了技术,意味着技术教育的回归,反映了职业教育对社会人才需求变化的回应,迎合了社会技术革新进步的要求,是职业教育为满足社会对技术型人才类型的时代需求而做出的必然选择。技术教育恢复到与职业教育(技能教育)并驾齐驱的关系,不是对当年技术教育缺失的纠偏,而是在新技术革命浪潮的驱动下,对职业教育体系的改造升级,并在其中具有基础性作用和统领性地位,对中国特色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构建和中国特色现代职业教育发展道路的形成具有重大战略意义。技术技能教育融合了技术教育和职业教育(技能教育)、完善了职业教育类型,作为一种新的、蕴含自身规律的教育,不仅覆盖了原来的单纯的职业教育(技能教育)和技术教育的范畴,而且必将拓展职业教育的发展空间。[4]
科学技术高度发展的今天,在对技术技能认识时须准确把握技术与技能的关系。技术技能不是技术与技能简单的物理合并,而是二者深度的化学整合并因此形成一个新的共生体,是关联互动的关系。[5]技术与技能也没有层次高低之分,技能水平越高越能推动技术创新;反之,技术的提升会带动技能训练水平的提高。技术注重科学理论,技能注重实践经验,技术需要技能配合,技能需以技术为依托,技能是应用技术的能力。
四、人才规格与培养目标定位的再认识和思考
(一)人才规格的内涵
人才规格是指对培养对象所需具备的劳动素质、身心素质、能力素质和知识素质的基本要求和规定,反映的是人才的知识结构、能力结构和素质结构三部分应达到的水平和程度,并阐明了相应的人才类型和人才层次的特性要求,是对所培养出的人才质量的规定。制定人才规格时要处理好知识、能力、素质三者协调发展的关系。人才规格的不同从根本上反映的是教育理念的差异,学术型人才的培养规格折射的是理论研究的注重,应用型人才的培养规格折射的是实践技能的注重。人才规格是人才培养目标的细化或具体化,它包含两个层次:第一层次指的是国家对人才规格的统一性要求;第二层次指的是学校为适应社会的多样性需求而制定的各种人才规格。对于人才规格的构成要素,二要素法认为包括专业知识结构和能力结构;三要素法认为包括复合知识结构、综合能力结构和人格素质结构;四要素法认为分为知识、能力、素质和价值。
未来高等职业教育将从只代表专科层次向应用型本科、专业硕士甚至专业博士层次方向发展,最终形成完整的纵向学历层次体系,不同学历层次的人才培养目标反映在其定位基准的不同,其规格标准的差异无非是理论知识结构和技术能力结构的权重比例分配不同以及职业性、岗位性要求不同而已。现代高等职业教育的“高”要体现在人才规格的“高素质”上,而“职”要体现在人才规格的“技术技能”上。科学的人才规格定位是实现人才培养目标的基础,高等职业教育在人才规格的定位应从三个方面着手:一是人才规格要能有效反映真实的职业岗位(群)要求;二是应以初学者而非成熟从业者的职业岗位(群)要求为参照系推演人才规格;三是人才规格应包含培养对象应该“追求什么”等价值的思考。[6]
(二)人才培养目标的内涵
我国的教育活动一直被列入计划范畴,高等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也不例外,其宏观层面的定位大多由国家教育主管部门制定,高等职业院校按其规范和要求进行人才培养活动。人才培养目标是高等教育类型划分的基本依据,对于高等职业教育来说,是其内在要求和本质特征的体现。所谓人才培养目标是对教育活动的预期结果,是设计出的一种有关受教育者成长的合理性且理想化的未来图景,[7]规定了培养对象的培养方向以及相应人才规格的基本要求,是教育实践活动的行动指南,亦是检验教育实践活动成效的标准,决定着教学活动的性质、方向以及人才培养模式。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的定位决定着高等职业院校的价值方向,是办学的根本性问题,其定位是对其培养对象人才规格的界定,是对培养对象在知识、能力和素质三个维度的预期发展状态所作的规定。高等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是人才类型、人才层次和人才规格三个层面的统一。人才类型决定着高等职业教育在整个教育体系中的任务分工与使命;人才层次决定着高等职业教育内部的层次差异;人才规格决定着人才应具备的资格标准。人才培养目标在我国高等职业院校办学指导中处于较为重要的地位,其重要性或意义可以概括如下:人才培养目标是高等职业院校开展所有教育教学工作的首要思考问题,也是其基本依据;是高等职业院校开展一切教学活动过程的目的、根本出发点和最终落脚点;是高等职业院校开展各类人才培养计划的总方针原则。
高等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总是跟随时代的脉搏而产生相应的变化,以适应社会经济发展与科学技术进步的客观要求,其演进过程体现了高等职业教育改革发展与理论研究的水平。兴起于20世纪初叶的中国近代职业教育思潮,对后来职业教育的发展产生了许多积极的影响,中国职业教育先贤们提出了“德正”、“术高”、“技长”的人才培养目标,坚持技能传授与人格塑造并重,为我国现代职业教育的形成与发展做出了基础性贡献。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的定位其表述和内容经历了以培养技能型人才为主基调、不同时期又会转向其他人才类型的陈述的演变发展过程,并逐步趋于清晰与规范。新时期,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定位的核心是“技术技能人才”,技术型人才培养的重新回归是当前我国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方向定位的最大亮点,党和国家把高等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从高技能人才聚焦到技术技能人才,为当下徘徊中的人才培养目标定位开启了崭新方向。未来由于高等职业教育的大众化发展趋势必然促使人才培养目标下移并使其内涵更具包容性。
(三)人才培养目标的确立依据和影响其变化的因素
1.人才培养目标的确立依据
关于高等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从目标定位主体的角度来说,可划分为国家层面在政策文件中明确的人才培养的总目标、高等职业院校层面在教育实践中确立的人才培养目标和各个专业层面在行业或区域定位基础上提出的人才培养目标,它们的确立遵循相对固定的确立依据。人才培养的总目标是以大职业教育观为指导的宏观定位。首先,它的确立是以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及产业结构状况为其根本依据,人类历次生产组织的变革都伴随着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的调整,[8]因此其定位必定是与社会生产力水平相匹配的人才规格需求的主动反映;其次,它的确立是以一定的理论为其理论依据,诸如受教育目的论、马克思人的全面发展理论、多元智能理论的影响;最后,它的确立是以学者在该研究领域的相关提法为其学术依据,学术界对人才培养目标的学术讨论一直在持续,并已经取得相当丰硕的理论成果。学校层面确立的人才培养目标是各教育机构在实践中确立的,它勾勒了学校的崇高理想与美好愿望,体现了学校的精神与性格,可以折射学校的办学水平,就像是学校的一张名片。首先,它的确立是以国家相关政策文件的界定为其基本依据,改革开放以来我国职业教育政策经历了恢复(1978—1984年)、发展(1985—1996年)、滑坡(1997—2001年)、重振(2002—2008年)、调整(2009至今)五个阶段。三十多年的历程表明:我国职业教育的发展深受职业教育政策的影响;其次,它的确立是以高等职业教育的自身发展水平为其基础依据,[9]人才培养目标是否能顺利实现,离不开高等职业教育自身的高水平发展为后盾;最后,它的确立是以学生个体发展的需要为其内在依据,只有满足了个人的成长需求,实现了人的全面可持续发展才是高等职业教育的根本目的。专业层面提出的人才培养目标是基于服务区域经济发展需要、行业岗位需求确立的。首先,它的确立是以服务地方区域经济社会的发展为其核心依据,因此需要适应区域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区域行业的变化,形成与区域经济良性互动的人才培养机制。其次,它的确立是以劳务市场对职业岗位(群)从业者的标准为其关键依据,高等职业院校只有准确把握市场对岗位的需求,才能为市场培养出符合行业要求标准的技术技能人才。
2.影响人才培养目标定位变化的因素
我国高等职业教育产生至今,人才培养目标的定位经历了基于不同人才类型的界定,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定位的变迁受诸多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其定位的变化:其一,社会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是影响人才培养目标定位变化的根本因素。与社会经济发展尤为密切是职业教育的一个重要特征,促进经济发展与繁荣是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第一推动力,社会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根本性地影响着人才培养目标的演进。其二,产业的转型升级及市场需求的变化与要求是影响人才培养目标定位变化的决定因素。当前我国产业转型升级和建设制造强国所需求的技术技能人才给高等职业教育提出了创新人才培养目标的时代要求,因此其定位要在反映市场需求的基础上兼顾时代特征,实现与产业转型升级同步对接。其三,高等职业教育自身的基本规律是影响人才培养目标定位变化的内在因素。高等职业教育的基本规律与社会发展及人的发展相互影响和相互规约,不是一成不变的,受教育对象、人才市场和行业岗位变化的影响。其四,高等职业教育自身的价值追求是影响人才培养目标定位变化的关键因素。[10]高等职业教育是坚持经济性价值取向还是教育性价值取向?是培养全面发展的人还是工具人?人才培养目标是从社会的发展需求出发,还是从人的发展需求出发,还是两者兼顾?其五,社会人才观的转变是影响人才培养目标定位变化的重要因素。受“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读书做官为荣,读书谋事为耻”等封建价值观的影响,高等职业教育被视为是“低等教育”,其培养的人才被视为是“二等公民”,社会职业地位也尚未平等。然而,中国教育的大道在于职业教育,随着“努力让每个人都有人生出彩的机会”,“轻技术、重理论”的错位现象将会改变,劳力与劳心将都是神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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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黄波,于淼,黄贤树.职业带理论与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J].职业技术教育,2015,36(1):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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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查吉德.高职人才培养目标定位的新思考[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1(18):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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