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风一样行走(外二章)
2018-11-21甘肃秋月枫
甘肃 秋月枫
生活就像一个转经筒,转着转着,转出各种声音。
风声,雨声,哭声,喊声……
其实,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就是一个行走的过程,有人一帆风顺,有人磕磕碰碰。
走在阳光道上,消沉或意志坚定,他光明的世界,大于黑暗。
像风一样行走,像风一样活着,佛在背后悄悄跟着,祝福,保佑,月光依然照耀窗户。风经过万水千山,必有陡峭悬崖,摔跤或疼痛,忍,打个滚翻起来,毅然决然地上路。
四面八方吹,这就是风。
风有足够的耐性和决心,一年四季的吹。人,要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有风花雪月,一切恍如影子,有着隔世疼痛,疼过了,依然要活着。
小桥流水也好,枯藤老树也好,“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样的纯粹才是向往和追恋。
风,来时潇洒地来,去时无踪无影地去。遇上三月,它吹开桃花,遇上七月,它吹来暴雨,吹散乌云,冬到来之时,它会摇身一变。它,经得住褒扬和批评,它坦然自若,面对该面对的,打开该打开的,因为它是风,四季里,走走停停。
当风向低谷,它也会俯身大地,对着命运祈祷,一种封闭的境遇里,极力寻找缺口,它要和命运抗争。
尘世纷扰,有谁在红尘深处停留?有谁被城市的霓虹迷乱?有谁拜金?有谁痴情?有谁手捧奖杯开怀大笑,有谁掉进自设的陷阱里不能自拔?朋友之间,走着走着,就散了;亲人之间,守着守着,就没了;夫妻之间,抱着抱着,就离了。现实残酷,生活纷乱,友情单薄,感情脆弱。离多聚少,痛多乐少,愁多兴少。
像风一样行走,来时无影,去时无踪。
像风一样行走,吹开三月桃花,吹来腊月冰雪。
像风一样行走,不悲,不呼求,沿着四季的轨道,完成自己的梦想,让生命的初心不变,一路精彩回放!
心恋石羊,情归净土
从红旗谷归来的人,心,或多或少,会在净土寺停留片刻。
一条水域,来自祁连山,雪经过千年佛化成液,一夜之间,倾泻而下。
石羊河,古名谷水,全长250公里,发源于祁连山脉东段冷龙岭北侧的大雪山。马城河、白亭河、大河是它的乳名。受石羊河河水护佑过的人,骨子里是纯洁的,它们接受着雪山擦拭,雪花净洗,故,洁而无瑕。
祁连山脚下冰沟河里,流水潺潺,弱水三尺。河滩上,马莲花笼罩的七月,诉不尽童话故事。
石羊河一路奔跑着,以它的活液灌溉两岸春夏秋冬。湿地公园里各种植被密沓密杂,密不透风,夏青秋黄,一派空前景况。
水,雪山之水,花,耐寒之花,鸟,珍奇之鸟。
松树、柏树、杨树、柳树、沙枣树、拐枣树。红柳、梭梭、毛条、枸杞、算胖、白刺。
红崖山水库烟波淼淼,波光滟潋,水鸟翻飞。朝霞,夕阳。柔和静。树木,木桩,木舟,倒影,鱼儿,贝壳……
站在水域大坝上,定然浮想联翩,一条鱼儿,游进龙宫不见了,一段梦,在岸上的树林里来回游荡。这水,是一条青龙,它举着头颅,径自朝北,一路经过村庄,庄稼,树林,盐滩减碳,直抵青土湖。石羊河上空的云,聚了散,散了聚,变换着姿势演变春夏秋冬,展示四季风采。
沿腾格里和巴丹吉林两大沙漠走一圈,万物汲取了天地日月之精华,佛光满面,静止不动,和时光对峙,和岁月抗衡。它的存在,造就了一方人的精神,勤劳、质朴、宽厚、仁慈、忠诚、热情、善良、谦让。
十月的青土湖,被金色灼然,美极了。我被这种美所感动,夕阳,黄昏,芦苇,骆驼刺。一只野兔出入时光的狭缝里,寻找属于它们的精神食粮。一只孤鹰天空盘旋,将一种强大和远行的诗路写在湛蓝天空。
这里没有四季花香,终年的季风吹来漠北的雪;这里没有清泉石上流,浩瀚月光就像浩瀚沙漠,落进青土湖,照亮一个梦幻,一个水中边城。
谷水汤汤,云,雨,雪……
我的梦在蔓延。我的情在燃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爱得深沉。
心恋石羊,情归净土。
荽芜、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夏夜,繁星闪烁,前坡柿树挂上青色果实。
七月黄昏,民湖路上,柳树低垂于婆娑细雨中,爱在一双明澈眸子里美轮美奂。
嵌下打碗花花瓣里几颗滚动露珠,一分柔情,一份相思和一份眷恋,伴随溪水和尘泥掀起大地之歌。我趴在一片绿叶上写情诗,蝉食桑叶般地——写。
动人心弦或者泪流满面。
夜来香,郁金香,七里香,丁香……
我该给谁献上一曲《斯卡布罗集市》,用荽芜、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表达我天籁之音和音韵上高挂的呢喃。
注定爱情是要孤独的,百合也要孤独的
花是孤独的,草是孤独的,森林是孤独的。
荽芜、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莎拉·布莱曼和我一样,也是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