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省淡水野生鱼类多样性演变及保护建议

2018-11-15申志新李高俊蔡杏伟隋昕融王海桂张娅

中国水产 2018年11期

文/申志新李高俊蔡杏伟隋昕融王海桂张娅

随着经济建设的快速发展，海南省淡水野生鱼类多样性结构发生实质性转变。鱼类作为水域生态系统健康的重要指示指标，进行鱼类的保护对海南水生生物和河流生态环境具有十分重要的生态价值、研究价值、利用价值和文化价值。本文梳理了自2016年至今海南省几条河流鱼类资源现存状况并与先前数据进行对比分析，发现海南省淡水野生鱼类多样性结构改变的问题，笔者分析其原因并提出了加强对鱼类栖息地的保护、开展生态修复与增殖放流、开展涉渔工程的专题论证与补偿措施、加大政府公共资金投入等多项措施。

海南淡水鱼类资源自1986年调查以后的30多年里再也没做过系统的调查。近年来随着国家经济快速发展，城镇人口不断增加，工业废水和生活污水排放，使海南主要河流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鱼类资源也呈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为切实保护现有鱼类资源，认真贯彻海南岛建设生态保护试验区的中心思想，将海南省鱼类及水生生态的保护工作落到实处，自2016年起海南省海洋与渔业科学院淡水渔业研究所，对海南省几条主要河流进行系统的鱼类资源调查，共采集淡水鱼类124种，分别隶属于6目23科。鱼类作为水域生态系统健康的重要指示指标，进行鱼类的保护对海南水生生物和河流生态环境具有十分重要的生态价值、研究价值、利用价值和文化价值。

海南省是我国唯一全岛均属热带季风区的省份，其丰富的水资源，多样的水体特征，孕育了丰富鱼类资源。海南岛水域生态系统根据不同的功能类型和结构特征可分为热带雨林溪流生态系统、河流生态系统、水库湖泊湿地生态系统、河口生态系统四个主要的水域生态系统。海南岛降雨具有明显的季节性，因此，从宏观上看，海南淡水水域生态系统可看作一个结构和功能多样的“湿地生态系统”，其具有与海洋生态系统同等重要的地位。保护好海南岛这个“湿地生态系统”对实施生态立省战略，建设全国生态文明示范区，打造国际旅游岛、建设自由贸易区和促进海南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在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珠江水产研究所、中国渔协、智渔可持续科技发展研究中心及海南省渔业相关单位的共同协助下，自2016年起对海南岛主要河流南渡江、万泉河、昌化江、陵水河、宁远河、珠碧江、太阳河等河流鱼类多样性进行了全面调查。旨在为海南岛淡水鱼类资源保护和恢复策略的制定提供基础资料和技术支撑。

一、海南岛主要河流鱼类现存状况

（一）种类组成特征

调查期间，共采集鱼类种类124种，隶属于6目23科（除了2种洄游的鳗鲡科），其中鲤形目3科67种，占采集种类的54.03%；鲈形目7科34种，占采集种类的27.42%；鲇形目8科18种，占采集种类的14.52%；鳉形目3科3种，占采集种类的2.42%；合鳃目和脂鲤目均为1科1种，各占采集种类的0.81%。鱼类区系的组成：鲤形目>鲈形目>鲇形目>鳉形目>合鳃目=脂鲤目。

1986年出版的《海南岛淡水与河口鱼类志》记录显示鲤形目最多，有72种，占总数的67.9%；其次为鲈形目20种，占18.87%；鲇形目11种，占10.4%；鳉形目2种；合鳃目1种。鱼类区系的组成：鲤形目>鲈形目>鲇形目>鳉形目>合鳃目。

此次调查，淡水中捕获的124种鱼类与《海南岛淡水与河口鱼类志》记录的淡水鱼类106种的比较，从鱼类区系组成看，变化不是很大，只是增加了脂鲤目。但目水平上的变化还是很大的，鲤形目减少了5种；鲈形目增加了12种；鲇形目增加了7种。在种水平上的变化为捕获原纪录的种类91种，占原记录种类的85.85%，占调查捕获种类的73.39%。缺失鱼类15种，分别为：鳤、大鳞鲢、海南石鲋、海南鳈、海南鳅鮀、厚唇鱼、大鳞光唇鱼、盆唇孟加拉鲮、海南瓣结鱼、海南墨头鱼、刺臀华吸鳅、戴氏吻虾虎、台湾沟虾虎、高体鳜及斑鳠，占原记录的14.15%；新增鱼类33种，占调查捕获鱼类的26.61%，其中确定为外来的鱼类20种，分别为：奥利亚罗非鱼、伽利略罗非鱼、尼罗罗非鱼、齐氏罗非鱼、马拉瓜丽体鱼、眼点丽鱼、粉红副尼丽鱼、图丽鱼、乌鳢、斑点叉尾鮰、大鳞副泥鳅、短盖巨脂鲤、革胡子鲇、下口鲇、散鳞镜鲤、苏氏芒鲇、云斑尖塘鳢、黑点无须魮、孔雀花鳉及麦瑞加拉鲮，占调查捕获鱼类的16.13%；新增本地鱼类13种，分别为：粗唇拟鲿、纵带拟鲿、银鮈、黑体塘鳢、美丽华沙鳅、海南新沙塘鳢、海南长臀鮠、黄颡鱼、陵水吻虾虎鱼、昌江吻虾虎鱼、南渡江吻虾虎鱼、万泉河吻虾虎鱼及睛斑阿胡虾虎鱼占调查捕获鱼类的10.48%。其中粗唇拟鲿、纵带拟鲿及美丽华沙鳅3个种为海南省新纪录种，占调查捕获鱼类的0.02%。

（二）外来鱼类比重增大

《海南岛淡水与河口鱼类志》记载的外来鱼类为9种，占原有记录总种类的8.49%；此次调查捕获的外来种类新增20种，除鳤没有发现，其他的8种外来鱼类都有捕获，发现外来鱼类共计28种，占此次调查鱼类的22.58%。

（三）本地鱼类多样性与渔业资源衰退

随着鱼类资源的开发及捕捞技术的不断提高，鱼类多样性呈现下降趋势，有的种类濒临或者已经灭绝。例如大鳞光唇、大鳞鲢与海南鳅鮀等15种有过记载的鱼类在调查中始终未见踪迹，缺失种类占到原记录的14.15%，而保亭近腹吸鳅、海南原缨口鳅、海南新沙塘鳢、美丽小条鳅、溪吻虾虎、倒刺鲃、中国少鳞鳜、海南鳠等多个种类已成为珍稀濒危物种。

近年来收录到红色名录和红皮书的品种也在逐步增多，《中国濒危动物红皮书濒危等级》收录的海南土著鱼类中：小梅式鳊（台细鳊）为易危；锯齿海南䱗、保亭近腹吸鳅为稀有。《中国物种红色名录濒危等级》收录的海南土著鱼类中：小梅式鳊、锯齿海南䱗、保亭近腹吸鳅、海南新沙塘鳢为易危；《中国脊椎动物红色名录》收录的海南土著鱼类中：大鳞鲢、锯齿海南䱗、小银鮈、海南瓣结鱼、海南长臀鮠、多鳞枝牙虾虎为濒危；虹彩光唇鱼、保亭近腹吸鳅、海南新沙塘鳢为易危；盆唇孟加拉鲮为极危；中国少鳞鳜为近危。鱼类种群结构的变化将会引起水域生态系统中的食物链发生改变，进而整个水域生态系统结构和功能也将受到破坏。

（四）渔业资源结构变化

海南河流流径较短，雨水较多，季节性比较强，水温常年较高，小型鱼类相对较多，尽管鱼类生长速度较快，但渔业资源的过度捕捞、不合理不规范的捕捞方法，导致鱼类努力捕捞量总体下降，捕获的种类基本以罗非鱼为主，有时甚至会捕获一网的下口鲇，让渔民苦不堪言，捕获品种已经悄然发生实质性改变，原经济性种类倒刺鲃、大刺鳅、海南长臀鮠等种群大量捕获难度增大，资源量表现出明显的衰退。

二、渔业资源衰退因素

（一）外来入侵种的扩张

由于近年来养殖技术的不断提高，许多企业为了提高经济利益，不断引进外来鱼类进行养殖，由于长期以来对外来鱼类引种和养殖的风险评估不足，防逃逸工作不到位，导致很多外来鱼类逃逸到自然水体。目前，除了养殖逃逸外，不规范的放生行为也是外来物种流入海南岛自然水体的主要途径，而这些鱼类在自然水域中一旦完成自繁，形成种群，将会挤占土著鱼类的生存空间，掠夺饵料资源将对土著鱼类的生存造成严重的威胁。

结合历史记录及调查了解，外来入侵种类的形成，据其被引进的时间可追溯为三个阶段：初期为了丰富居民的食用鱼类，最早引进养殖的主要代表为四大家鱼；中期引进养殖种类主要为各种罗非鱼，慢慢形成了现在的集养殖、加工及出口为一体的罗非鱼产业链；随着罗非鱼市场的衰落，后期较具有代表性的养殖种类引进是云斑尖塘鳢，而下口鲇是为清洁养殖观赏鱼鱼缸而引进的。这些鱼类在海南的各个水系基本都有，罗非鱼由于自身的食性和广盐性，在很多水系中已经成了优势种；云斑尖塘鳢在水库的养殖的过程中逃逸后，由于自身的肉食性与侵略性，在松涛水库、大广坝水库、长矛水库等水体已经形成数量庞大群体；下口鲇外壳坚硬在水中几乎没有天敌，在水坝的上下也形成了优势群体。这些外来鱼类在适应了本地水系后逐渐扩张，改变了原有的水生生态系统。使本地土著鱼类不得不面对外来鱼类所带来的生存竞争。

（二）人类活动干扰加剧

据海南省第一次水利普查统计数据显示，到2013年海南全省已建水库1105座，水电站332座。水库、水坝的修建改变了径流原有的水文情势，同时也对水生生物产生了较恶劣的影响，其表现在水库蓄水蓄沙，水质下降，洄游产卵的生物数量减少；水坝上游水面增大，水流变缓，影响急流刺激才能达到性成熟鱼类的正常繁育；水坝下游水面降低，河道变窄，河流、湿地等水生生物栖息地缩小、生态系统严重受损；改变原来河流的走向和水系构成，阻断鱼类正常洄游线路。此外，抽沙挖沙行为破坏了鱼类的栖息、索饵和生殖的原有环境。生活污水，养殖尾水未经处理，直接排入自然河流，大量有机物质进入水体后，有机物的分解将大量消耗水中的溶解氧，使水体发臭；产生甲烷、硫化氢等有毒气体，导致水生生物大量死亡；水体富营养化，容易导致蓝藻等有害藻的暴发，造成水生生物死亡，从而严重破坏了水体生态平衡。渔民违规捕捞、常年的电鱼、毒鱼，使鱼类的自然繁殖能力遭到破坏，仔鱼畸形率增加，更有甚者使局种群灭绝。

就目前所知，建坝影响较为突出且具有代表性的是大鳞鲢，它曾是闻名岛内外的天然鱼类，膘肥体壮，一般条重7公斤～10公斤，原是在南渡江上游主要的经济鱼类，但由于松涛水库的建设，加上缺乏有效的、科学的保护，其种群数量锐减，已多年未能捕获，最新版《中国脊椎动物红色名录》中已被列为局部灭绝；还有国家二级保护水生动物—花鳗鲡，海南河流的丰水期一般为8月～11月，正是成熟花鳗鲡降海洄游与花鳗鲡苗溯河洄游的季节，成熟的花鳗鲡从水库游向河口，首先得从发电站的叶轮下存活，才能进行后续的路程；而花鳗鲡苗由于水坝的阻隔，被大量滞留坝前，或被捕捞，或被卡在缝隙，只有极个别能越过水坝到上游生存，造成花鳗鲡在上游水域濒临绝迹。其它受影响鱼类还有广东鲂、黄尾鲴、汇鳍鲷、赤眼鳟等。

城市的扩张和房地产行业快速增长及无序发展模式侵占了大量的湿地、河流鱼类栖息地，道路建设中忽视水系的连通、河道硬化与不合理河流修复也造成了栖息地的萎缩和生态调剂功能的丧失。

（三）淡水水生生态保护意识与保护工作滞后

长期以来有关海南水生生物及生态环境保护机制的研究欠缺，有效保护机制不健全，直接导致淡水鱼类生态保护在监管方面出现缺失现象，渔业科普知识宣传不到位，淡水鱼类资源的保护和可持续发展还未提上议事日程，相关立法与保护区划定与建设工作比较滞后。

（四）海南淡水水生生物及资源环境的科学研究相对薄弱

海南四面环海是一个海洋大省，同时也是海洋渔业大省，但本土淡水鱼类的养殖发展始终处于不平衡状态，不管是养殖技术还是生态保护技术一直都落后于海洋渔业。历史欠账多，研究空白点很多。

海南的淡水渔业长期以来都是以研究引进种罗非鱼等的养殖技术为主，对河流、湿地的水生生物及其生态环境的研究十分滞后，目前存在资源与生境本底不清，基本资料缺乏，基础研究多处空白，资源与环境修复缺少技术支撑等现象。许多涉及淡水渔业环境影响评价工作都在借助省外科研力量下完成。随着养殖研究的深入，养殖技术不断提高，养殖品种不断增加，养殖水体不断扩大，养殖废水也不断增加，由于意识和监管等因素，养殖废水都是未经处理直接排放到自然河流，这对水体环境的污染是很严重的，破坏是以几何倍数递增，这样的渔场养殖管理方式是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的，因此而产生的水生生态环境问题往往被海南四季常青的绿色景观和优异物候环境遮掩。

三、海南省淡水水生生态与资源环境保护工作面临新机遇

（一）贯彻有关海南省生态保护思想

以习总书记在海南的“4.13”重要讲话与《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为指导思想，贯彻落实“率先建立生态环境和资源保护现代监管体制，设立国有自然资源资产管理和自然生态监管机构”；“实行省以下环保机构监测监察执法垂直管理，加快建立更具权威性、专业性的执法队伍”；“全面实施河长制、湖长制、湾长制、林长制”；“要实行最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制度，构建高效统一的规划管理体系，率先建立现代生态环境和资源保护监管体制”；“要严格保护海洋生态环境，建立健全陆海统筹的生态系统保护修复和污染防治区域联动机制”等生态保护的内容。

海南省省委省政府的《中共海南省委关于进一步加强生态文明建设谱写美丽中国海南篇章的决定》和《海南省人民政府关于促进现代渔业发展的意见》中提到“全面禁止新建小水电项目，建立现有小水电逐步退出机制，恢复和推进河湖水系的连通”；“实施生物多样性保护战略行动计划”；“加强对我省珍稀濒危野生动物种质资源拯救保护”；“保护修复自然生态系统”；“完善生态补偿机制”；“全面推行河长制”；“加强水生生物资源养护、恢复，促进水生生物资源休养生息，保障渔业绿色可持续发展”；“支持建设水生野生动物救助站点，进一步完善珍稀濒危水生野生动物救护网络”等与中央对应的生态保护内容。

（二）加强完善和落实禁渔制度

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环保意识的提高，政府部门对生态环境也逐步重视。政府相关部门相继出台一系列与生态保护相关的政策，特别是2017年两江一河首次纳入长江春季休渔制度及2017年3月颁布的《海南省全面推行河长制工作方案》，效果尤为显著。长江春季休渔制度把海南独特的河流水生生态纳入到全国视野，放在与国内大江大河流域生态同等重要的地位，每年的3月～6月为禁渔期，大大缓解了过度捕捞对鱼类资源造成的破坏；河长制的出台针对水资源保护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减少污水的直排，降低了水源的污染程度，保护了河流水质不再继续恶化，让鱼类的生境得到了很好的养护。

四、海南省淡水野生鱼类多样性保护建议

结合此次海南淡水鱼类资源调查结果，建议要像重视海洋一样重视淡水鱼类资源与生态系统，将淡水鱼类的保护纳入各级政府生态环境保护总体考核目标之中。针对外来种类增多，土著种类减少，淡水渔业资源保护意识淡薄等问题，应积极主动制定有效的保护措施。

（一）加强对鱼类栖息地的保护

海南水产种质资源保护区数量偏少，目前仅有唯一的一个淡水鱼类种质资源保护区——“万泉河尖鳍鲤、花鳗鲡国家级水产种质资源保护区”。海南省内林业建立了多个自然保护区，保护区中对动植物的物种多样性保护都做的较好，有很多可以借鉴的方法与经验。寻找发现珍稀濒危物种生存的生境，在还未完全破坏的生境上就地建立保护措施，例如在嘉积、万宁水库的大坝下采取有效的辅助措施，把洄游的花鳗鲡苗转移到坝上；龙塘大坝前设立捕鱼禁区，保护海南长臀鮠的栖息与产卵地；陵水河上游支流关注海南原缨口鳅、保亭近腹吸鳅等等。由于建坝、生活污染、过度及非法捕捞等原因，导致鱼类资源衰退物种多样性下降，加强海南省水生生物产卵场、索饵场、越冬场和洄游通道等重要鱼类生境的保护和修复已经迫在眉睫。

（二）开展生态修复与增殖放流

学习省外先进方式，内陆区域特别是长江流域的省份，对淡水鱼类进行研究比较早，生态修复也走在科技的前沿，所以一定要学习和借鉴其方法和经验，加强对土著鱼类亲鱼培育保种及繁育研究工作，在市县建立固定的保育场，作为增殖放流站点，强化增殖放流，建立健全增殖放流管理机制，可以有效保护土著鱼类物种多样性的效用。

（三）开展涉渔工程的专题论证与补偿措施

加强对外来引进种的风险评估及防逃措施的监管，禁止让外来种类进入自然流域水体；加强水务、电力、公路等经常涉及河流的单位与渔业科研单位的合作，为建坝、水库、桥梁等对鱼类及水生生物带来的影响提供改善方案，专门对涉渔工程进行评价与专题论证工作。研究河湖、河库联通、栖息地重建、迁地保护、过鱼通道等修复技术，为淡水渔业生态提供科学支撑。

强化涉水工程过程监管和结果跟踪评估，开展涉水工程普查和后评价工作。完善生态补偿机制，扩大补偿范围，提高补偿标准，制定生态修复方案。探索建立多元化保护工作格局，设立海南省水生生物保护基金，鼓励企业和公众支持资助海南省水生生物保护事业。

（四）持续开展鱼类资源、环境的监测和生物多样性保护技术

由于海南淡水渔业生态研究工作相对滞后，首先需要与本省的其他科研院所和高校等科研力量联合，提高对外合作与协助。多与省外进行经验交流，引进人才，充分发掘海南省科研力量。构建合作平台，加强合作，在共享信息的同时整合多方资源，合理并充分利用现有设施设备。严格执行长江休渔制度和河长制度，做好休渔制度的监管工作，河长制的内容包括加强水资源保护；加强河湖水域岸线保护；加强水污染防治；加强水环境治理；加强水生态修复；加强执法监管，建议在河长制度中追加缺少水生生物保护内容。开展海南省水生生物资源与生态环境调查评价，建立水生生物资源资产台账，定期向社会公众发布海南水生生物及其关键栖息地状况，常态化开展渔业环境监测和生态健康评估，并发布年度公报。

（五）落实禁渔与河长制度，加强打击电鱼行为

海南省的河长制示意牌已经全部到位，河段负责人联系方式详细标注，河长制在全省已经铺开；以两江一河为试点，加强落实春季的禁渔制度，推行海南省禁渔制度，做好渔民退捕上岸后的转产转业及社会保障等工作。两江一河和有关水域实行禁捕和特殊资源专项管理相结合、组织化养护和合理利用相结合等符合水生生物保护和渔业资源可持续发展要求的资源管理制度。开展打击非法电鱼专项行动，对鱼类危害严重的电、毒鱼行为给予严厉打击。

建立专项治理长效机制，积极开展联合执法，司法对接，严厉惩处破坏鱼类资源及其栖息地的违法犯罪行为。建议将水生生物保护工作内容纳入各级河长制中，加强对河道的巡查与监管，以保护水生生物及水生环境。落实多规合一，整合力量，赋予各级自然保护区管理机构保护野生鱼类的职责。

（六）开展社区宣传与社区共管实践

加强对公众的环境教育和法制宣传教育，使全社会认识到保护淡水水生生物的重要性，树立保护意识，提高保护自觉性，使之遵纪守法，形成全民保护意识，完善禁渔制度，制订重点保护鱼类名录，加强执法，开展水生生态修复，大力支持并引导建立像鹦哥岭地区的野生鱼类保护社区。引导群众逐步改变消费观念，减少对水生野生生物的过度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