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北京现代文学活动的媒介:《学文》杂志
2018-11-15蔚蔓蔓国家图书馆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黄 伶 蔚蔓蔓/.国家图书馆;.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京派成员编辑出版的《学文》,只存在了短短几个月,却汇集了京派成员的心血与努力。京派成员借助《学文》引进了大量的西方作品尤其是现代派的文学作品与理论,还发表了一批具有现代意识和现代技巧的文学作品。在《学文》中几乎难觅京派“自然淳朴”、“田园牧歌”的一面,感受到的却是其强烈的现代意识和现代性视野。可以说,《学文》中的京派极具先锋性。
一、《学文》杂志的策划编排
京派文人对《学文》的策划编排极其用心,对刊物的办刊宗旨、栏目设置、刊物内容等方面的把握精准到位。策划编辑的活动过程体现出京派富有现代意识与现代性视野的一面。《学文》第1期至第3期的编辑人是京派的重要成员叶公超,第4期由闻一多、余上沅等共同编辑。主要在《学文》中活动的京派成员有:叶公超、林徽音②、卞之琳、曹葆华、陈梦家、废名、沈从文等。他们中一部分人有留学欧美的经历,比如叶公超,早年曾跟随美国诗人弗罗斯特学习,后来在剑桥大学结识诗人艾略特;一部分人则是西文系毕业,具有深厚的西方文化背景与素养,如卞之琳、曹葆华等。这部分京派文人由于自身的教育背景自然使《学文》难免没有西方现代的眼光与视野。
叶公超在提到《学文》的创办时说:“自文学革命以来,当一切左倾势力的洪流汹涌之际,它(指《学文月刊》——引者注)是唯一坚守自由纯正原则的一支砥柱。这也就是我在《新月》停刊不久之后,创办《学文》的原动力”。③“坚守自由纯正”为京派文人创办《学文》的宗旨,是《学文》的主旋律,旨在探索文学的内部问题,关注文学本身的艺术审美价值。京派文人关注文学本身,“坚守自由纯正”的宗旨,是西方现代理论得以引进,具有现代意识与现代技巧的文章得以发表的前提。
《学文》的封面出自京派成员林徽音之手,取材于汉碑图案。封面纸用浅米色,开本,比16开短而窄,呈长方形,似一块古砖。图案右下角有一“徽”字。整个封面古朴典雅,又具有古希腊雅典的风味,中西合璧,美感十足。栏目设置十分简洁,依次是诗歌、小说、戏剧、散文和理论(论文)。每期均有十一、二期作品,第四期最多共15篇,共计50篇。《学文》共刊登16篇理论文章,每期刊登三到五篇,且都为关于西方现代派的理论。如由卞之琳翻译艾略特的《传统与个人的才能》(第一期),曹葆华翻译的《诗的法典》(第三期),赵罗蕤的译文《诗的名与质》(第四期),叶公超的《从印象到评价》等。所刊登的33篇实践作品也具有西方现代派意识与技巧,如第一期就刊登了林徽音的《九十九度中》、废名的《桥》(第二期)、徐芳的独幕剧《李莉莉》等。《学文》特别关注现代新诗的写作实验,每期都在栏目的最前面刊登一定数量的新诗。这些新诗都具有现代派诗歌、象征主义诗歌的特质。何其芳的《初夏》、孙毓堂的《野狗》等诗歌都表现出对于现代主义诗作的借鉴。
以上,我们可以看到京派文人在策划编辑《学文》时,透露出强烈的现代意识与现代性视野。京派文人编辑出版的《学文》从刊物的样式来看,中西合璧,优美典雅。从刊物内容来看,京派文人一方面放大了文学的视野,把目光转向西方,大力引进西方现代派的文学理论;另一方面发表、刊登的文章有相当一部分符合当时西方现代派文学的精神特性和现代艺术特征。
二、西方现代理论的借鉴与探讨
京派文人借助《学文》引进了大量的西方现代理论,西方现代理论在中《学文》中占据着重要的格局。可以说,《学文》中的京派极重视本土文学与西方文学理论的接轨,极具先锋性。杂志第三期叶公超在《编辑后记》特意提到:“本刊决定将最近欧美文艺批评的理论,择其比较重要的,翻译出来,按期披载。”④如第一期由卞之琳翻译艾略特的《传统与个人的才能》,曹葆华翻译的《诗的法典》(第三期),赵罗蕤的译文《诗的名称与性质》(第四期),李健吾的《萨郎宝与种族》、《魏晋风流与私家园林》(第二期)、梁实秋翻译《莎士比亚论金钱》(第二期)、叶公超的《从印象到评价》(第二期),还发表了两篇闻家驷研究波德莱尔的文章,《波德莱尔——几种颜色不同的爱》和《波德莱尔与女人》等。
《学文》的创刊号上,叶公超特约卞之琳翻译艾略特的论文《传统与个人才能》,并且亲自校订,译出文前的拉丁文。“这些不仅多少影响了我在三十年代的诗风,而且大致对三四十年代一部分较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新诗篇的产生起过一定的作用。”⑤《学文》是最早刊登此篇文章的杂志。⑥艾略特的核心论文《传统与个人才能》一经发表,便“语惊四座”。其中最有影响力的是艾略特关于“传统”的理论。在艾略特看来,传统不是继承得到的,也不是仅仅追随于前一代,更不是盲目或胆怯地墨守前一代成功的方法。首先,传统是过去的过去性和现存性的意识的结合,“历史的意识不但使人写作时有他自己那一代的背景,而且还要感到从荷马以来欧洲整个的文学及其本国整个的文学有一个同时的存在,组成一个同时的局面。”⑦因此,一个诗人,甚至是艺术家,他的整体意义就不只在于他本身,而应该包括他和他之前的诗人或艺术家。其次,传统是新作品与艺术经典的理想秩序。传统是一个已存在的完整的秩序,在不断地加入新鲜的元素,而又继续把持着自身的完整性。新与旧在不断的适应过程中,传统保持活力,保持“完整”,再次面对调整。因此在处理与传统的关系方面,诗人“不能把过去当作乱七八糟的一团,也不能完全靠私自崇拜的一两个作家来训练自己,也不能完全靠特别喜欢的某一时期来训练自己。”“诗人必须获得或发展对于过去的意识,也必须在他的毕生事业中继续发展这个意识。”⑦一个艺术家前进的过程,就是不断牺牲自己、不断消灭个性的过程,放弃当前的自己,从而归附更有价值的东西。诗歌应该从单纯的自我表现转化为普遍的艺术情绪。在艾略特的观念中,历史感是如此必要,以至于现代作家所要估计的不是他从传统中继承了多少和使用了多少,而是他该如何面对传统,即他如何区别于传统。换句话说,使“作家”传统的不是他从传统文学中利用了什么,而是他在作家的世系中如何自处。艾略特强调的是追忆传统的方法及其与过去关系的性质,而不是构成传统的内容或其与现在的内容关联。由此,作家必须将过去所有的作家都放在一个共时性的序列罩,以便准确认识到“在自己时代所处的位置,即精确地意识到自己的当代性”。
《学文》中的京派对于文学理论的认识十分具有先锋性,将西方文论引入中国为知识分子打开了一个新的现代视野,在一定程度上也推动了中国新诗的发展。同时《学文》中的京派作家通过翻译和引用艾略特的文章来证明自己“传统和现代不相矛盾,反而构成了连续性关系”,认为传统意识是对当代性进行认知的基础,传统和现代并非截然对立,而是以某种独特的方式实现了融合。
《学文》中的京派还十分注重批评理论的发展。叶公超在第二期发表的《从印象到评价》集中对批评中经验论问题进行讨论。首先,他把批评家的个人经验与“非个性化”理论相结合。叶公超非常重视批评者的个人经验对于作品印象形成的作用力。“当我们读作品的时候,我们是在用我们对于文字的知觉和我们的生活经验来了解人家的经验。我们的印象就是这两种经验接触的结果。我们的经验表面上似乎是被动的,其实是主动的,因为作品的表现力就是我们的反应力,他的价值就是我们对于自己经验的评价”。⑧当然,叶公超也指出,批评所依据的个人经验必须有一定的客观性,所以批评者需要“考验自己的反应,追究自己的感觉”,需要在不同的心理状态下重读他所要评价的作品,或许还要读别的同类的作品来确定他的反应。“这样慎重地来考验自己的反应”,可以避免纯粹个人的自由情绪活动,“就是以个人经验的联想为背景而产生的情绪。这种轨外的情绪活动诚然是批评最大的魔障”,这也是印象派批评的弊病所在。其次,强调经验论与价值论的结合。艾略特在《传统与个人才能》中指出,对于一个诗人和他的作品的评价,往往是对于他和历史关系的估价,批评在某种意义上指涉的即是整个历史、整个人类和整个文明。对比艾略特强调“传统”的价值观,瑞恰慈的诗学抱负直指文学“价值”的讨论,正如叶公超所说,“瑞恰慈的目的,一面是分析读者的反映,一方面是研究这些反映在现在生活中的价值。正如本书开首所引的安诺德的话,他的抱负也是要用文学,尤其是诗,来保障人类的将来……这就是他的价值论的基础,也是本书中最值得我们注意的一点。”⑨这一思想也深刻地渗透在叶公超的批评观念中,他指出:“文学批评的范围自然就变成整个人类,或整个文明的批评了,因为唯有从整个文明的前途的眺望上,我们才可以了解生活中种种状况的意义。所以历史上的大批评家多半都不免带着几分道德与训世的色彩。要指明一种作品的价值就是推阐那作品里的经验的意义,推阐的标准最主要的就是这些经验在当下生活中的价值。⑩在当时的文坛来,叶公超这篇探讨批评中个人经验问题的批评文章看充满现代感,展现出京派文人富有现代意识的一面。
除此之外,曹葆华和赵罗蕤分别翻译了《诗的法典》(第三期)《诗的名称与性质》。《诗的法典》详细考证了韵文、散文等问题的边界,并且呼吁人们打破传统的观念,以一种开放的新塔体来看待新的文学样式,“我觉得现代我们抛弃‘诗’”这个名词的时候了……我们所想象得到的竟来的社会引起文学上的一种新趋势,而这种趋势却不一定是韵文的复活。大概‘未来’总会创造出它自己的新节奏,它自己的新技巧。”⑩梁实秋译的马克思《莎士比亚论金钱》(第二期)一文,该译文是根据英国《Adelphi》杂志 1932 年 10 月号刊载的马克思《巴黎手稿》中的《货币》一节翻译的。这是我们可以看到的对《巴黎手稿》较早的中文翻译,尽管这还只是手稿的片段。闻家驷发表的两篇研究波德莱尔的文章(《波德莱尔——几种颜色不同的爱》和《波德莱尔与女人》)该文类似读书笔记,专从波德莱尔的《恶之花》诗集中挑出写女人的诗作进行分析。
京派选择刊登或发表在《学文》、的这些西方重要的诗学理论文章不仅为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国文人打开了一扇窗户,拓宽了他们的文化视野,而且也客观上对这一时期中国的现代主义文学发现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从这一过程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学文》中的京派富有现代意识与现代性视野的一面。
三、京派文学创作的现代性实践
《学文》上发表的文学作品,也体现出编辑者京派文人对于现代性的追求。《学文》第一期就刊登了林徽音的《九十九度中》、废名的《桥》(第二期)等具有现代派意识与技巧的小说。《学文》特别关注现代新诗的写作实验,每期都在栏目的最前面刊登一定数量的新诗。这些新诗都具有现代派诗歌、象征主义诗歌的特质。何其芳的《初夏》、孙毓堂的《野狗》、陈梦家翻译的诗歌《白雷克诗一章》等诗歌都表现出对于现代主义诗作的借鉴。此外刊登了女诗人徐芳的独幕剧《李莉莉》,内容和时代联系十分紧密。
京派重要成员林徽音在《学文》第一期发表的《九十九度中》与一般、传统的叙事小说有明显的不同,关键在于它积极、有效地运用了“意识流”的主要技巧之一——时空蒙太奇。小说的情节被设置在10个小时之内,从上午将近12点到晚上9点左右,小说没有核心情节,只是纷然杂陈地同时描述了几个不同空间里的人物、事件,空间场景的切换极为频繁,并结合了大量穿插、对照、闪回等手段。该小说具有一种时空跳跃性设置的创作思维,场景先后或者不分先后地发生于几个不同的空间,有些场景虽然略有关联,但总体上呈现出一种无序、随意、非逻辑的特征,在场景与场景的切换之间几乎没有过渡性的文字,在写法上具有较强的试验性,避免了运用传统手法叙写这些凌乱、关联性不强的生活场景时的单调、死板、拖泥带水,产生了独特而新奇的艺术效果。在林徽音的笔下,小说的叙事空间总是处于大幅度跳跃的运动态势之中,在万余字的篇幅内产生了目不暇接的艺术效果,比较充分地表现出了意识流小说非逻辑、非理性的特征。当时的评论家李健吾给予小说极高的评价:“《九十九度中》在我们过去短篇小说的制作中,尽有气质更伟大的,材料更事实的,然而却只有这样一篇,最富有现代性的。”“这样一位女作家,用会快利的明净的镜头(理智),摄来人生的一个断片,而且缩在这样短小的纸张(篇幅)上。我所要问的仅是,她承受了多少现代英国小说的影响。”李健吾实则在这里暗示林徽音的写作手法实际受到英国意识流小说家伍尔夫的影响。
同样作为京派成员的废名在《学文》上发表了小说《桥》,也具有很强的现代性色彩。该小说不必按顺序来了解故事发展的情况,打乱顺序阅读并不会影响对小说的理解。小说也十分关注人物的内心世界,作品中出现了大量接近于内心独自的描写如《桥·灯笼》中的一段:
“我很觉得我自己的不平常处,我不胆大,但大胆的绝对的反面我又决不是,我的灵魂里根本就无有畏缩的地位。人家笑我慈悲——这两个字倒很像,可惜他们是一般妇人女子的意义。”想了这么些,思想的起源反而忘记了:对了小林她总有点退缩——此其一。这个实在无道理,太平常。不过世间还没有那大的距离可以供爱去退缩。再者,“她的爱里何以时常飞来一个影子,恰如池塘里飞鸟的影子?这简直是一个不祥的东西——爱!这个影,如果刻出来,要她仔细认一认,应该像一个‘妒’字,她才怕哩。”
像这样的描写在《桥》中是屡见不鲜的。这里写的是琴子的一段思想过程,虽然采用的是第三人称叙事,但事实上作者并没有给予任何提示和说明,所以仍然近于内心独白,只不过琴子的思考是清醒和理智的,完全是在意识层面上展开的,因此应该将它看做是一种内心分析。《桥》的描写既有美感,又具有十足的现代性。同为京派成员的朱光潜这样评价桥:“它虽然不免有缺点,仍可以说是‘破天荒’的作品。它表面似有旧文章的气息,而中国以前实未曾有过这种文章;她丢开一切负面的事态与出钱的逻辑而直没入心理身处,破类似普鲁斯特与吴尔芙夫人。”
京派成员林徽音、废名在《学文》上发表的这两篇小说具有强烈的现代性,行文中运用现代派技巧。与京派文学的古典色彩、本土面貌不同,《学文》中的这两篇作品受西方现代思潮影响较深。《学文》中京派的这两篇小说不仅彰显了这一流派与西方现代文艺思潮的紧密关系,而且从一个方面也体现出了这一流派在接受外来来因素时的广度与深度。
《学文》特别关注现代新诗的写作实验,每期都在栏目的最前面刊登一定数量的新诗。这些新诗都具有现代派诗歌、象征主义诗歌的特质。孙毓棠所作的《野狗》:“我是深山里的一条野狗/颤抖着舌苔来舐钢牙的血腥/躲在山腰,竖起两双尖耳/往昏夜遍山的草莽里听……等一星音声挑破这昏沉——/上帝,我忍得住这刀绞的饥饿!”孙毓棠笔下的野狗,在深山里嚎叫,凄凉又透露出一丝凄,很像艾略特的“荒原”,诗人以深山里的野狗来展现现代人精神世界的茫然和困惑,具有很深的象征含义。
《学文》中徐芳的独幕剧十分引人注目,描写现代女性独立自主走向新生活的决心,透露出京派现代的思想观念。故事叙述了有钱有妻的王六爷看上年轻貌美的舞女李莉莉,并让莉莉好友舞女张小梅来做媒人。张小梅以自己的身世劝莉莉跟上六爷结婚,莉莉坚决不肯,她讨厌王六爷的“相”,说他没有好心肠。她疑虑:“为什么局长的弟弟就可以坐汽车、玩女人,为什么我的弟弟就要受人欺辱?世道为什么这么不平?弟弟李明因车间一机器零件坏,工头要他赔偿35块钱。”李明无力偿还,来向姐姐借。可此时李莉莉无钱,只好用衣物去当。李莉莉正要出门,警察进来,以李莉莉、张小梅“行为不正,引诱良民”的罪名抓到区上。恰好王六爷赶来,解了“围”。可王六爷要莉莉选择两条路:或者跟他结婚,或者进局子。莉莉毅然站起来,选择了后者。并痛斥王六爷:“我承认我是欠了人家的房租,我承认我是行为不正、违犯法律。法律,法律就是给我们预备的!”怒向警察:“要带我上哪去,我跟你们去!”该独幕剧生动形象的展现可现代都市女性,追求独立自主生活的新图景。同时京派成员将该独幕剧刊登在《学文》上,也说明在《学文》中活动的京派具有强烈的现代思想观念,关注现实的社会问题。
《学文》中京派的创作实践具有强烈的现代意识与现代性视野。创作的文章运动现代技巧“意识流”、“内心独白”等。所刊登的诗歌具有强烈的象征主义、现代主义诗歌特征,情感表现得亦十分节制。京派实则并不是不关心社会问题,只在优雅古典的书桌前回忆记忆中的精神家园。《学文》中刊登的独幕剧《李莉莉》就表明京派极关心社会的现实问题和女性问题,具有浓烈的现代思想观念。
在中国现代众多的文学期刊中,《学文》杂志存在时间非常短暂,仅出版四期便未再付梓。但它是京派成员活动的重要阵地,凝结着京派文人的心血。《学文》中的京派文学也展现出与以往不同的风貌,在其中我们难觅其“古典”、“乡土”的一面,感受到的却是其强烈的现代意识与现代性视野。京派文人借助该杂志有意识地发表了很多具有现代意识与现代技巧的作品,并把当时极具先锋色彩的西方现代派文学以及批评理论引入到中国,客观上也刺激了中国文学的现代意识。《学文》中的京派极具先锋性,彰显了这一流派与西方现代文艺思潮的紧密关系,而且从一个方面也体现出了这一流派在接受外来来因素时的广度与深度。
注释:
①《学文》又被称作《学文月刊》、《学文》月刊。本文中一律作《学文》。
②林徽音于1935年改名为林徽因,在《学文》上仍用笔名徽音,本文仍称林徽音。
③叶公超.《新月小说选》序·叶公超批评文集[M].珠海:珠海出版社,1998:245.
④《学文》,第3期,1934年7月。
⑤叶崇德.回忆叶公超[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3:21.
⑥《传统与个人才能》于1934年5月发表《学文》创刊号上。此外,曹葆华于1934年11月2日化名“志凝”在《北平晨报》第39期的《诗与批评》上发表,题名为《论诗》;随后,笔名为“灵风”的译者于1936年3月26日在同报同版上发表此文的译文,题名同样为《论诗》。
⑦艾略特.传统与个人才能[J].学文,1934(1).
⑧叶公超.从印象到评价[J].学文,1934(2).
⑨叶公超.曹葆华译《科学与诗》序·叶公超批评文集[M].珠海:珠海出版社 ,1998:147~148.
⑩ 叶 公 超 .从 印 象 到 评 价[J].学文,19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