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曲音乐特色分析
2018-11-15
中国传统戏曲是将文学、音乐、舞蹈、美术、杂技、歌唱、表演等融为一体的综合性舞台表演艺术。我们中国的老百姓习惯称传统戏为“戏曲”,也喜欢把看戏说成是听戏,一个“曲”字加上一个“听”字,说出了音乐在传统戏中的份量、地位和重要性,剧种和剧种之间不同的差异,很大程度上是体现在音乐不同性的差异上,戏曲音乐也成为中国传统音乐中的重要部分。
一、昆曲的演奏乐器
曲笛是昆曲表演中重中之重最为重要的伴奏乐器。曲笛,分别于北方梆子戏伴奏的梆笛,因为其昆曲伴奏而得名,又因为其盛产于姑苏,故又叫“苏笛”。相比梆笛的短而小,曲笛更加粗而且长,因此笛的音色也更加圆润温和而耐听。昆曲传统剧目的数量众多,而每个为剧目演唱的曲牌更是有4000多个。在剧目的演出中,曲笛的作用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其自身的笛色和演奏技巧技能的特点,都经受了时间的考验,成为了最适合为昆曲伴奏的伴奏乐器。从调式的角度来讲,昆曲和曲笛演奏的音阶结构是完全相同的,都是为中国传统的五声音阶而非七声音阶。昆曲表演中分为各种不同行当,各个行当依据自身特色的不同调门,为此曲笛也分为“雄笛”和“雌笛”两种,雌笛主要可以为小生和旦角伴奏,定的调一般都为小工调,而雄笛主要为老生花脸这种双角伴奏,一般为定调尺字调。而在演奏及生动性的技巧方面,不同于北方梆笛对舌尖上技巧的综合运用,曲笛更加注重演奏时的流畅性,技法上严格地要求“依腔”“贴调”及“顺唱”,在气息上要求吹奏者贴切温和绵延不断、有序而柔长。“叠音”“颤音”“打音”“手头”等装饰音的使用又使演奏富于更深的不同变化,更贴近于演唱者的剧情角色的情绪变化。
自太仓魏良辅改革昆山腔以来,昆曲的演出中便“合曲必用侧管”,通过曲笛轻柔优美而细腻委婉的音色来演绎婉转多姿的“水磨昆腔”。梁辰鱼《浣纱记》传奇的演出,使得融汇了南北套曲的特点的水磨昆腔开始大江南北、在民间广泛流行。从传奇《浣纱记》开始,箫、管开始正式成为了昆曲演出中的伴奏乐器。从那时起,无论是民间清唱的雅好还是戏台上演出的彩唱,箫、管、拍、锣鼓都不可缺少。一直发展到清乾隆年间,昆剧伴奏乐器的体制体量已经基本确立。根据《扬州画舫录》的实时记载,清乾隆年间的昆剧舞台演出中,打击乐伴奏乐器主要为鼓板、大拔、小钱、大锣、小锣、汤锣、云锣、木鱼等,成为真正实际意义上昆剧伴奏的武场音乐。管弦乐器则是用雌雄二笛、笙、唢呐、号筒、三弦等。这个时候笙笛代替了箫管,雌雄二笛的伴奏风格的格局全部形成。而在后世的发展演绎存续中,昆曲又吸收加入了弦索伴奏的拉弦、弹拨乐器,形成了以曲笛为主,笙、三弦、琵琶、提琴为辅的五大件文场伴奏乐器。
二、昆曲音乐的声腔特色
“曲牌体”又称为“曲牌联缀体”,其声腔演唱的基本结构中是将若干个曲牌根据唱词内容的不同需要和规律作用,按照一定的节拍组合成套来演唱的。“曲牌体”最早是出现在南戏的北曲当中,开始最初为单曲牌的演唱。随着南戏的发展壮大和套曲的不断出现,戏曲“曲牌体”结构体制逐步得到了确立。弋阳腔演变成为高腔之后,进一步完善并提高了曲牌连套的结构形式的形成。这样的不断发展,不单单是丰富了曲牌的不同变化,更是大大有力地提升了节奏在戏曲音乐中的重要作用。“曲牌体”唱腔呈现了板式化的形式,为后来“板腔体”的出现奠定了重要的发展基础。“曲牌体”唱腔的基本结构是将若干个曲牌根据不同剧情、不同角色、不同唱词内容的需要和规律,按照一定的情绪变化,形成节拍组合成套来演唱不同的风格。它的唱词韵脚主要是根据曲牌格式固定的乐曲来确定体量的,“曲牌体”套曲中的每首乐曲各有不同的乐调、曲牌或词牌,句式的不同是由不同曲牌的乐曲而决定的,多以长短句的不同形式来呈现的。如今,昆曲仍旧是曲牌体戏曲的一个重要代表的代表。
昆曲是“曲牌体”的代表剧种之一,每一个唱段都是由不同韵文体诗词组成的不同曲牌,由曲牌而对每一个唱段的句式、字数、板眼和平仄、韵角和一定的衬字进行了严格的体量规定,同时曲牌也规定了表演时不同的唱腔式样和音乐的不同结构。由于主旋律和音乐结构的不同呈现,不同的曲牌适用于表达演员演出时不同的情绪。昆曲的每一折戏基本上都是由南套、北套、南北合套或复套等多种不同套式形成的,不同曲牌联缀联体而成的。“昆曲的声腔音乐总体结构上可归纳为三体,即每一段唱腔是“曲牌体”,每一折戏的组合是“联曲体”,每一部传奇的体裁是“集折体”。
古往今来,从宋元时期的南戏、杂剧开始到今,戏曲就广泛运用了各地不同的民歌、小调整、小曲、器乐、歌舞和曲艺音乐的不同素材,又反过来积极影响着这些艺术种类的发展。昆剧在江南水乡的文人天地中与百姓的不同喜爱的差异中生长生成,绽放出其独特独有的特色与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