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镶嵌》中“嵌入性”理论

■余 爽／四川师范大学

许多的社会学家、人类学家、政治学家与历史学家（实质论者）的主流观点是镶嵌的观点。他们认为在前市场经济的社会，经济行为深深地嵌入于社会关系之中，受到各种非经济因素的影响。但是随着现代化的发展，经济行为变得越来越自主。甚至有人认为，现代情况与传统的情况相反；不少经济生活沉浸在社会关系之中，而是社会关系反映了市场力量。

作者格兰诺维特则认为，真实情况存在于者两个分析的极端之间。一方面来说，在前市场经济中，经济行为的镶嵌程度比“实质论”者想象的低一些，在现代化的过程之中也没有那么剧烈；另一方面，作者也不认为镶嵌现象如“形式主义”论者与经济学家所言的那么不值一提，实际上镶嵌程度介于实质论与形式论之间。关于对于我们社会人行为的分析，过度社会化和低度社会化的孤立问题都是我们应该注意规避的问题。我们并不能像独立原子一样，远远的运行于社会网络之外，同时，也不可能像奴隶一般依附于他所属的社会类别赋予他的角色之中。我们所有的社会行为都是真实的镶嵌在我们正在运行的社会关系之中的，是真实存在，并带有目的性的行为企图。

那么个人在多大程度上会基于成本和收益的计算来选择他们的行动方案？反之，他们的行动是否着重受那些与之互动的个体所分享的规范性假设所影响？马克格兰诺维特在1985年《美国社会学杂志》中《经济行动与社会结构》一文中提出这样一个社会学问题。他使用了“镶嵌”这一概念作为一种捕捉个人行为思想的方式，特别是当个人行为被其社会关系所折射的时刻。在社会行为者的主题下，格兰诺维特的研究贡献是我们应进一步探究的问题。

在他的研究理论中，对于社会世界中理性行为者模型和集体行动者模型的对比存在巨大的差别，其中个人行动者在较为一组薄弱的背景独立的决策规则中做出选择；集体行动者模型较大程度上由预设的内容脚本去做选择。这种对比类比了经济学领域中关于市场实质主义模式与形式主义者的对比。

在他的论文集中谈论了这样一个社会理论经典问题：社会关系如何影响行为和制度。他认为对比双方都不能成立。形式主义的做法错误地对行为者采取过于社会化的观点，而古典和新古典经济学则运用了一种对人类行为去社会化，缺乏社会性的概念，继续在功利主义的传统中讨论下去。因此，在古典和新古典经济学中，行动者可能彼此之间存在社会关系这一事实已经被视为阻碍竞争性市场的阻力。

“嵌入性”的观点对于格兰诺维特的论证是至关重要的，但是这一观点并没有明确的定义。“嵌入性”个体的想法与物化行为者的想法形成对比，这意味着个人的选择和行为部分地由其他行为者的行为和预期行为产生。这将是一个关系型概念，镶嵌的行为者存在于一组与其他选择影响他人自主选择行为者的关系中。这反过来就意味着选择者所做的并不完全由他们个人想法和信念领域内部的事实决定。相反，行为受到他人的观察和预期行为的重要影响。他们的目的是基于有指向性的行为，并嵌入具体、持续的社会关系系统中。

嵌入式的社会型关系，与现在社会生活网络结构中的社会人关系大不相同，它们均不是以独立的个体而存在的，都是放置于整个社会关系网络之中的。我们的人际关系网络与之于他人相联系而构成了社会网络之中的社会人，在我们生活的社会关系与结构中，我们的行为都受到其深深的制约。我们都是社会生活中的社会人，其行为都嵌入社会中的社会人，我们的行为追求不再单单仅是对经济目标的追求，我们会向往很多除此之外的追求，例如：非经济利益的权利、声望和地位的追求等等。

有形或无形的市场，总是制约着我们的任何经济行为。我们的经济行为发生于市场之中，通过这个载体而展现于公众眼前。而我们有形或无形的市场更是社会结构中的一员，是我们生活中一种特定的社会结构关系。任何处于市场之中的个体同样也是处于社会环境之中的行为者，法律规则、市场规范以及特定的社会关系都会紧紧的制约着我们的行为和生活。人们不能完全脱离所处的社会结构和关系而独立地讨论经济行为。就拿我们最喜欢的网上购物来说吧，我们上网购物这一经济行为都于我们的日常信任和处于的社会关系息息相关。由于网购的局限性，我们无法了解到想要购买的商品的真实样态，因此我们会在网络上挑选甄选出信誉高的店铺，以及更加会青睐于朋友熟人推荐过的店铺，觉得这样的购买方式更令我们放心，这就来源于对该商品的信任程度了。我们不再是单单以价格或者此类商品的介绍去评估购买，而是寻求我们心里更加认同和信任的商品。就一案例就很好的体现出来了“嵌入式”关系里的经济行为于活动都在我们的社会关系中有所体现与制约，这就很好的体现出了格兰诺维特的“嵌入式”理论。

通过格兰诺维特的“嵌入性”理论很好的开阔了我们的研究视角和思路，让我们从嵌入性理论和社会网络分析法中去探索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