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信贷背景下企业环境绩效评价体系构建

长春大学旅游学院 李 莹

一、引言

随着国家对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政策调整，生态环境日渐被重视，如何整治重污染行业、实现生态文明成为政府亟需解决的问题。而对于重污染行业的企业来说，政策的调整和行业的固有属性使其转型发展面临困难。为了平衡环境保护和重污染企业发展之间的关系，绿色信贷政策应运而生。绿色信贷政策对于重污染企业的治理主要以行政法规为主，希望通过金融机构的信贷手段达到保护环境的目的。目前，我国的绿色信贷正处于发展阶段，不同的金融机构实施的方案有所不同，在实施过程中往往存在评判标准单一、环保与企业信息不对等、环境风险评价严重依赖政策以及处理成本高昂等问题。所以，绿色信贷政策下企业环境绩效评价的探讨有一定的研究价值。本文选取的研究对象为传统重污染行业——造纸工业。造纸业物耗、能耗高，其在生产过程中排放的废水污染性极强，我国的纸产品产量逐年增长，2012年产量居世界第三，如此高额的产量带来的污染可想而知。绿色信贷不仅会给企业带来发展的资金，而且能够改进污染处理水平，提高环保质量，符合国家政策的需要。因此环境绩效指标的分析为企业获取绿色信贷、降低环境风险提供了帮助。

二、绿色信贷背景下造纸企业环境绩效评价指标分析

（一）环保投入水平指标

环保投入水平指标主要包括成本投入和技术改造两方面。成本投入方面的评价指标为环境资本性支出比率，其计算方法为环境资本性支出除以环境投入成本，反映了企业环保支出比率，直观地体现出绿色信贷对企业的影响。该指标越高代表着企业环保投入的资本转化率越高，证明企业的环保程度越高，绿色信贷所承担的环境风险越小。同时企业的环保程度能够反映出其综合实力，环保程度越高代表着企业的环保技术、环保系统化和资产整合程度越高。

技术改造方面的评价指标为环保设备投资比率，其计算方法为环保设备账面值除以固定资产账面值，通过该指标能够更为直观地看出企业真正用到环保中的投入。在造纸业绿色信贷的实施过程中可以发现，即便拥有政府政策支持，短时间内完成企业设备环保化也是不可能的，若金融机构以此作为放贷标准，整个造纸行业能够达到标准的企业、生产项目寥寥无几，这违背了绿色信贷的初衷[1]。所以，为了更加紧密联系放贷的实际状况，充分考虑环保转型的时间因素，绿色信贷采用技术改造设备投资比率，其计算方法为技术改造资产账面值除以固定资产账面值。与少部分企业对环保设备进行投资相比，通过技术改造达到国家规定的环保标准才是行业内大部分企业所采取的方式方法，该指标不仅符合造纸业整个行业的普遍情况，也充分适应我国绿色信贷目前的发展阶段。

（二）污染物排放处理水平指标

污染物排放处理水平指标主要是环境负债比率。造纸业的污染最主要是水污染，无论是草浆造纸还是木浆造纸，排放的污水都造成了严重的影响。而且造纸业普遍存在偷排、不达标排放和环保设施停转等现象，对环境造成的污染可想而知。绿色信贷以环境负债为基础，着眼于整个行业内环境负债的计量问题。

1.环境负债简介

环境负债是指企业由于生产经营引发环境问题而需要支付的费用，例如罚款和排污费。但这种定义对于企业而言仅仅是最表面的义务，其罚款费用仅满足于法律底线，违法排污的后果可谓是不痛不痒，不利于对企业排污行为的确认、程度量化、纠正和环境保护的把控[2]。在绿色信贷视角下环境负债不只是罚款费用这么简单，企业不仅要缴纳罚款为违法行为负责，而且对产生的环境问题还有负债，明确规定了企业的环境法定义务。相应的负债计算公式如式（1）。其中Wn表示由于n环境问题产生的环境负债，At表示环保总成本，kn表示企业标准单位污染物n排放量，KN表示企业标准单位总污染物排放量，Kn'表示国家标准下单位污染物n排放量，n为排放的污染物。

由式（1）可见，企业的环境负债计量以国家规定标准为基础，Kn-Kn'表示企业单位排污量与国家规定标准的差值，kn/KN表示单位污染物n所占处理成本的比例，成本比例乘环保总成本可以得到污染物n所需要的处理成本。所以，环境负债计量实质上反映了企业对污染物处理的投入资金和处理效果，更加适用于绿色信贷。

2.环境负债比率

环境负债比率是衡量企业环境负债的重要指标，其计算方式为环境负债除以流动负债，反映企业承担环境破坏责任的状况。环境负债比率越高证明环境负债所占流动负债的比例越大，企业破坏环境状况越严重，越有利于金融机构绿色信贷下评估企业的环境风险，避免企业转嫁风险的可能，促进绿色信贷的健康发展。

（三）生态效率指标

生态效率指标主要包括环境业绩指标和财务业绩指标两方面。环境业绩指标方面，针对不同的环境问题，对应不同的环境业绩指标，例如不可再生资源的耗竭问题对应指标为购买的资源，淡水资源的耗竭问题对应的为水资源的使用等。对于造纸业而言，产生的环境问题主要是水污染，即固体和液体废弃物的问题，其对应的环境业绩指标为固体和液体废弃物。

财务业绩指标方面，企业可选用的财务指标包括企业的销售收入、营业利润、经济增加值和净利润等[3]，选取不同的财务指标对生态效率的计算方式有所不同。本文考虑到销售收入往往与企业的财务指标密切相关，能够充分反映企业对环境的影响，所以选用该指标作为计算所需的财务指标，具体计算如式（2）。其中，PN代表企业环境问题N下的生态效率，C代表企业的销售收入，on代表企业污染物n的排放量。

由前文分析可见，绿色信贷对于放贷标准的评估多集中于风险评估，针对造纸业行业而言集中于固体、液体废弃物排放[4]。同时绿色信贷也关注企业的环保投入成本和生态效率指标，以发挥其对于环境保护和市场调控的优势。

三、晨鸣集团案例分析

（一）造纸业简介

造纸业是我国的传统行业，具备资金密集型和资源约束型的特点，并且由于该行业的资金少，导致行业内多为中小企业，大规模的企业集团相对较少。目前造纸业污染问题严重，污水排放量占全国工业排放量的第二位，这是由其生产工艺决定的，生产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出现污染问题。除此之外，违规排放也是加重造纸行业污染问题的重要因素。中小企业为节约生产成本，往往会选择违规排放污水和废气，加之我国的监管政策不严格，即便存在污水治理设备也难以达到国家标准，但随着我国对污染治理力度的不断加大，中小企业由于难以承担高额的环保成本而退出市场，大型集团的环保设备投入成为绿色信贷政策的重要考核指标之一。

（二）晨鸣集团现状

1.晨鸣集团简介

山东晨鸣纸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晨鸣集团）成立于1997年，总部位于山东寿光，作为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其主营业务包括造林、制浆和造纸。集团一直坚持“日事日毕，日清日高”的良好作风，以建设绿色生态、持续发展为愿景，不断学习超越。作为造纸行业的龙头企业，晨鸣集团汇集了造纸行业资金密集、资源约束的显著特点。与小企业不断逃避环保义务相比，晨鸣集团主动承担生态保护义务，积极响应国家整治污染的号召，加大环保设备的投入成本，实现发展与生态共赢。

2.环境资源利用程度

造纸的生产过程消耗大量能量，如造纸原料、打浆、分丝、泵送、烘干、传送等。所以晨鸣集团的环境资源利用程度主要从综合能耗量和余能回收量两部分进行探讨。本文选取晨鸣集团2015年至2017年度的能耗指标。由于造纸生产过程中都存在着能量消耗，且制浆的不同消耗的能量有所不同，为了直观体现出晨鸣集团消耗的能量变化，将能量消耗指标定为生产一吨纸产品及其过程中消耗的能量，具体如表1所示。

由表1可见，晨鸣集团的综合能耗量在三年内呈逐渐下降的趋势，相对量也逐渐减少；余能回收量在2015年至2016年有所下降，2016年至2017年略有回升，但整体变化幅度不大；副产品回收利用量变化趋势与余能回收量相同。由于单位能耗的下降排除了晨鸣集团生产总值的影响，所以晨鸣集团三年内的能耗下降，环境资源利用程度上升，侧面反映出我国治污减排工作有所成效。

表1 晨鸣集团2015年至2017年环境资源利用程度

3.污染物处理状况

造纸业的污染主要集中于生产过程产生的废水废气，废气多为锅炉烟气，废水中含有高浓度的化学污染物，COD指标（化学需氧量）远远超过国家标准。目前国家要求的碱回收系统能够对热能和化学药品达到二次利用，降低废水中污染物的含量，晨鸣集团充分利用该系统，同时发挥平台优势，创新产品和技术方法，引领绿色生产。

4.偿债能力分析

绿色信贷关注的不仅有企业的环境投入成本，而且企业偿债能力也是金融机构考核的重要标准。本文选取2015年至2017年晨鸣集团财务偿债指标进行分析，具体如表2所示。

表2 晨鸣集团2015年至2017年偿债能力指标

由表2可见，晨鸣集团的流动比率在三年内明显下降，2015年至2016年略有上升，但2017年远低于2015年数值；资产负债率2015年至2016年略有下降，2016年至2017年回升，且2017年的资产负债率高于2015年指标；利息保障倍数与流动比率相类似，2015年至2016年呈上升态势，2016年至2017年大幅度下降，2015年利息保障倍数是2017年的两倍多。所以晨鸣集团的流动比率和利息保障倍数波动较大，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其偿债能力，成为绿色信贷关注的重点。

（三）绿色信贷背景下晨鸣集团环境绩效评价分析

1.晨鸣集团环保投入水平

本文选取晨鸣集团2015年至2017年的环保指标进行分析，指标计算的相关数据来源于晨鸣集团财务报告，具体如表3所示。由表3可见，晨鸣集团的环境资本性支出比率三年内呈现上升趋势，2017年数值远高于2015年数值，为其两倍多；技术改造设备投资比率2015年至2016年略有上升，2016年至2017年回落，但仍高于2015年的投资比率。由此可见，晨鸣集团对环保投入的水平总体而言是上升的。

表3 晨鸣集团2015年至2017年环保投入指标

环境资本性支出比率的大幅度上升证明晨鸣集团的资本化项目占比大，技术改造设备投资比率变化幅度小，三年内可视作基本不变，证明晨鸣集团原先的环保项目成本已经趋于饱和，在环保成本的投入中多集中在新项目。

2.晨鸣集团污染物排放处理水平

本文利用前文提及的环境负债计算公式对晨鸣集团的环境负债进行计算，以衡量其污染物排放水平。根据计算结果发现晨鸣集团不存在污染排放的环境负债，但存在污染治理的环境负债。通过污染治理环境负债水平的高低可以分析出晨鸣集团对环境保护和社会共有环境的贡献程度。

具体的污染物排放指标如表4所示。晨鸣集团的吨纸废水排放量从2015年至2016年呈上升趋势，2016年至2017年大幅度下降，2017年的最终排放量低于2015年，用于废水排放污染治理产生的环境负债三年内不断上升；吨纸COD排放量2015年和2016年持平，2017年下降，用于COD排放污染治理产生的环境负债从2015年至2016年下降，2016年至2017年回升，但回升幅度小于下降幅度。

表4 晨鸣集团2015年至2017年污染物排放处理指标

由表4可见，合计环保总成本投入和环境负债三年内不断上升，合计污染物排放量从2015年至2016年呈现上升态势，2016年至2017年大幅下降，但此时环境负债和环保投入都是上升的，证明晨鸣集团的环保投入成本和环境负债并不是因为排放量的上升而增加的。为了更加清晰地观察晨鸣集团的污染物排放处理水平，本文根据表4绘制出相应的折线图，如图1。

图1 晨鸣集团2015年至2017年环境负债折线图

由图1可见，晨鸣集团的投入成本逐年稳定上升，相对于此，其环境负债的上升拐点出现在2016年，这表现出环境治理并非一蹴而就的，不是投入相应的成本便会立即得到成效。造纸业的污染源于其生产工艺，如果仅仅是对其污染物进行处理远不能达到消除污染的目标，因此只有釜底抽薪，从生产工艺的改进及优化入手，才能事半功倍，取得卓越成效。

3.晨鸣集团生态效率指标

晨鸣集团生态效率指标计算公式如前文式（2）所示，其中污染物排放主要包括废气和固体、液体废弃物。废气主要是由于需要大量能量而燃烧煤炭产生的导致全球气候变暖的气体，如二氧化硫；固体和液体废弃物主要是指废水中的化学污染物，如COD。所以，晨鸣集团的生态效率指标计算公式为：二氧化硫排放量/销售收入和COD排放量/销售收入。公式中已知参数如表5所示。

表5 生态效率指标计算原始数据

由表5可见，晨鸣集团的废水废气排放量逐年降低，销售收入同样在三年内不断下降。生态指标的原始数据能够反映出企业对环境的污染状况，而绿色信贷关注的恰恰是该问题。晨鸣集团对废水的回收利用程度较高，废水中的热能和化学药品能够得到二次利用，大大降低了污染程度，也为排放处理减轻了压力。利用表5的原始数据对晨鸣集团的生态效率进行测算得到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晨鸣集团2015年至2017年生态效率指标

由表6可见，晨鸣集团的废气生态效率指标三年内不断下降；固体液体废弃物生态指标从2015年至2016年上升，2016年至2017年大幅度下降，2017年的指标值远低于2015年的指标值。对比其原始数据发现，销售收入和污染物排放量同样下降。销售收入的下降证明晨鸣集团受造纸业市场经济的影响，污染物排放量下降则反映出晨鸣集团应尽的环保义务并未受经济的影响，其在约束自身企业减少环境污染的同时承担起了保护公共环境的义务，这无疑对绿色信贷的达成产生了积极影响。

（四）总结

通过对晨鸣集团的生产经营过程、环保投入水平、排污处理水平、偿债能力和生态指标分析后可以发现，晨鸣集团承担了应有的环保责任，且为社会做出的环保行为值得行业内其他企业学习。

生产工艺方面，晨鸣集团的污染源于生产工艺，纵观其企业发展历史可见，晨鸣集团现有的科技平台不容小觑，其对于科技创新和工艺改造都为绿色工艺奠定了基础，符合国家现有的政策导向。碱回收系统已在造纸业内普及，各企业的差别就在于回收利用程度和排污处理设备中，由前文分析可见，晨鸣集团的回收利用程度很高，加之其对于国家政策的响应，都成为获取绿色信贷的重要条件。

偿债能力方面，晨鸣集团2015年至2016年的偿债能力有所下降，这对于金融机构而言放贷风险会加大，但从绿色信贷更加关注的环境风险指标看来，晨鸣集团除生态指标外各方面环境指标均呈现上升态势，所以晨鸣集团实属于环保水平优秀的企业。若绿色信贷仅考虑环保指标而不顾及偿债能力，短时间内会明显提升环保效果，但不利于企业的发展，会陷入盲目追求环保水平的怪圈；若绿色信贷仅考虑财务指标而忽略环保指标，像晨鸣集团这样环保水平投入较高的企业积极性无疑会受到打击。因此，为了建立企业环保和经济共赢的良性循环，绿色信贷的参考指标不能局限在环保方面或者财务方面，只有在二者充分选取的基础上合理配置，才能促进市场的发展和污染的治理。

环境指标方面，晨鸣集团对环保的投入不断上升，这不仅来源于企业的社会责任感，而且关乎企业利益。创新技术的发展、绿色产品的更新和生产技术的改进都为晨鸣集团带来了巨大利润，为了企业的长远发展，晨鸣集团更加注重技术创新，这为同行业乃至所有污染行业指明了发展道路，即将企业战略发展重心转移到环保、创新建设中。企业结构性改革同样对绿色信贷的实施有了新的要求，绿色信贷不能仅关注财务指标、环保指标，还要注重企业的实际发展情况和发展策略，观察企业的技术改造状态，评估其发展潜力，降低绿色信贷的风险[5]。

金融机构方面，利用环境指标和财务指标判断是否放贷会提高银行的处理效率，节省处理成本，增加了便利性，综合考虑两种指标会帮助金融机构降低绿色信贷的风险。若能在该基础上，关注企业发展潜力和转型需求[6]，对于我国造纸业现阶段污染严重、资金缺乏等现状将有所帮助。

四、相关建议

（一）完善环保监督体系

我国的环保监督体系并不完善，大多数企业抱有侥幸心理违规排放废气废水，即便被发现处罚，处罚力度也远不及违法所得利润。同时企业业绩影响着地方财务指标，部分地方政府为了实现政绩，对于环境污染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助长了企业环保意识淡薄的不正之风。这就要求我国政府完善环保制度，加大处罚力度，宣传环保行为，提高企业环保意识，促使企业摆正心态，接受环保的责任和义务。同时，制度的完善需要落实，加强监督体系不仅要针对污染企业，还要监督政府部门大开绿灯的行为，对相关人员要给予严厉处理，充分发挥社会监督的作用。

社会监督不仅对企业、政府的环保行为有所监督，而且能够帮助金融投资者降低风险。合理利用社会监督不仅能够促进环境绩效指标的逐渐优化[7]，而且能够进一步普遍环保行为。环境污染的治理和保护不再只是污染企业的责任和义务，而成为社会关注的重点，同时公众对于环境治理的重视会扩大绿色信贷的投资范围，社会对于企业行为、政府行为的监督降低了金融机构放贷的环境风险，金融机构风险的降低提高了资本的质量，高质量资本促进企业的进一步发展，从而建立起良性循环，为高污染行业企业的转型发展奠定基础。

（二）改进环境信息披露制度

披露的环境信息有利于金融机构对申请绿色信贷的企业进行准确评估，但目前我国市场的发展水平和环保体系尚不完善，环境信息披露制度也存在诸多问题。首先，我国高污染行业的状况有所不同，对于环境披露信息内容无法做统一要求，使得企业披露的环境信息质量参差不齐。所以，明确环境披露信息的质量要求，对披露内容进行行业细化，分行业制定标准，在依靠外在要求的同时还需要企业自身积极主动地对待环境信息披露，这就需要绿色信贷根据披露内容选择合适的评价指标，加强企业对于环境信息披露的重视。其次，对于信息披露全面、准确的企业要有相应的激励制度，利用市场之手和绿色信贷推动信息披露制度的标准化。最后，环境信息披露制度的完善意味着要对违反规定的企业进行相应的处罚，奖惩有序才能改善市场环境行为，政府强制手段能够为企业敲响警钟，因此惩罚制度是必不可少的。

（三）发挥市场积极性

由前文分析可知，企业改善环境行为和处理相应污染除了自身的社会责任感之外，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得到绿色信贷的青睐，由此可见绿色信贷对于企业的环保行为有激励作用。充分发挥绿色信贷的激励作用，避免激励过度带来的问题是推动绿色信贷发展和环境保护的重要举措[8]。这就要求充分发挥市场的积极性，在传统财务指标的基础上，结合环境指标综合评估企业环境风险，绿色信贷的合理施行能够使得资金流向符合市场规则，由此达到高效配置的目标。市场激励的企业会逐渐形成资本聚集，进一步促进了环保企业的发展并反作用于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