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法律温暖起来

陈伟 王萍

五十好几的陈云峰，1984年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律系，有着三十多年的法律生涯。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的他，年轻时长得瘦削，与美国前总统奥巴马颇有几分相似，因此，他常自嘲是“奥巴马表弟”。近年来，他颠覆自己，引领时代潮流，实现了由传统法律服务向现代法律产业的成功转型，成为一个法律科技和法律文化的创新者，一个醉心于大法律事业的追梦者，一个矢志于让法律温暖起来的理想主义者。

在北京世东国际中心，记者采访了亿律董事长陈云峰。记者到他办公室时，他正望着那几乎覆盖了整个墙面的巨幅美国版世界地图。无论从前在杭州，还是后来到北京发展，陈云峰都会在自己办公室里悬挂类似的世界地图。这从一个侧面体现了这位1980年浙江省乃至全国地理高考状元的兴趣与爱好，彰显了大法律事业掌门人的世界眼光和天下情怀。

2015年8月20日，在北大博雅国际会议中心中华厅，北京亿律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举行了全球首款法律UBER——亿律APP的上线发布会，陈云峰发表了题为《梦想引领我前行》的主题演讲。激情澎湃的演讲，震撼了现场的每一位嘉宾，震撼了整个中国法律服务市场。

如今，三年过去了，亿律的发展可谓风生水起。三年，一个拼搏奋斗的创业故事；三年，一段不长不短的心路历程。回望过往，展望未来，陈云峰就他的法律科技创新，法律文化创意，亿律大法律事业，尤其是他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度提出的“让法律温暖起来”的理念和理想，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不变的情怀和理想

成就不一样的人生

《中国商人》：您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甚至有些传奇色彩。您能否简单介绍一下您的过去？

陈云峰：我生长在美丽的富春江畔，一个大山深处的小山村。1980年，祖祖辈辈没有一个小学毕业生的我，荣幸地考上了北京大学法律系。四年的燕园时光，让我不仅学习了比较系统的法律理论知识，而且形成了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基本雏形，铸就了北大人“以天下为己任”的家国情怀。

1984年夏天，我从北大毕业，分配到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先后在刑一庭和告诉申诉庭从事死刑复核和冤假错案平反工作。期间，曾担任专职机关团委书记，还曾先后两次下派基层和中级法院锻炼，从事法律教学和民商事审判工作。在浙江高院，我走过了十年难忘的岁月，为国家的法治建设奉献了青春和汗水。

《中国商人》：如果您一直沿着职业法官的路子走下去，不说前程锦绣，也应该是一片光明吧！

陈云峰：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后来，因为种种主客观原因，我选择了离开。1994年底，我没有与任何人事先商量，写下了仅有“请求辞去公职”六个字的辞职报告，挥一挥衣袖，告别了长达十年的职业法官生涯。

离开体制，我就像个战士，投入到对人生理想的火热追求之中。经过深思熟虑，我决意创办一家综合性法律服务机构，那种能够把诉讼、仲裁、商标、专利、版权、会计、审计、鉴定、评估、拍卖、典当、工商、税务等各类中介服务融于一体的大法律服务机构。我试图通过集团化总公司和专业化子（分）公司统分结合的双层运行机制，实现“走进一家门，办成众家事”的目标，这是一种市场化的全新法律服务模式。

经主办单位法制日报社审核同意，浙江省司法厅前置审批，浙江省工商局登记注册，1997年5月22日，一家与人们熟知的与律师事务所完全不同的另类法律服务机构在杭州诞生了。这是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背景下，针对以律所为主体的传统法律服务体制的一场革命性变革，也是对新型法律服务模式的一次探索与创新。

然而，若干年后我发现，我的这家名为浙江天涯法律服务有限公司的机构，除了给我带来财务自由，并没有带给我初创时所期待的那种革命性变革的效应，法律服务市场一如从前，安之若素。

一方面是财务充分自由，另一方面是变革理想未遂。在两者巨大的反差中，我迷惘过，随波逐流过，但我那一颗挣扎向上的心，不断地警醒自己，脑海里时不时会浮现爱因斯坦的那句名言：“我从来不把安逸和快乐看作生活目的的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它猪圈的理想”。经过深刻反思，我决定到北京寻求人生转型之路。

互联网+法律：

颠覆传统，颠覆自我

《中国商人》：人家“北漂”，或则年轻，或有颜值。行将知天命的您，考量过北漂的风险吗？

陈云峰：也许是“天涯”这个公司字号与我的心性特别匹配，也许是命运注定要浪迹天涯，也许是北京作为首都和母校之所在，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让我无法抗拒。这一次决定到北京，与当年从高级法院辞职一样，我真的没有想得很多。

2010年春节刚过，我告别了生活和工作了26年的杭州，来到北京，成为名副其实的老一代“新北漂”。想在北京这个中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在这个法律资源和各种要素的集聚高地，重构人生坐标，拓展事业发展新空间。

三十多年的法律生涯，使我对中国现行司法体制和法律服务市场的根本痛点有着比常人更加深刻的体会和感触。通过调研和考察，我发现中国法律服务市场，存在两个“二八定律”。

第一个“二八定律”：从法律服务供给侧看，中国30万左右的律师队伍中，只有不到20%的律师拥有充足的案源，他们创造了中国律师行业总收入的80%以上；超过80%的律师，特别是新入行的年轻律师，没什么案源，争抢不足20%的份额，挣扎在温饱线上，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高大上”。这种情形在北上广深等一线大城市尤为明显。

第二个“二八定律”：从法律服务需求端看，全国法院每年审结数千万件诉讼案件，只有不到20%的案件有律师辯护或代理，超过80%的案件没有律师参与。绝大多数诉讼案件不请或请不起律师，意味着老百姓在打官司这样的刚性需求中，缺乏必要的法律救济。在日常生活中，老百姓的法律获得感则更付之阙如。

由这两个“二八定律”引伸出两个“互不”：一是信息互不对称，当事人找不到合适的律师，律师找不到适合自己的案源；二是信任互不对应，社会诚信缺失，再加上司法腐败等因素，法律服务供需双方的信任危机甚为严重。这就是我所谓的中国法律服务市场的根本痛点。

《中国商人》：是否这个根本痛点，触动了您？为此，您做了些是什么？

陈云峰：这种触动是直达心底的，这个根本痛点也是我想要解决的。当时国家正在倡导“双创”，互联网+创业创新浪潮席卷中国大地。我与几位志同道合的北大校友说干就干，组成了“北大法律版中国合伙人”。

2014年8月18日，北京亿律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应运而生。于是，我这个传统法律人，一个典型的互联网“菜鸟”，在知天命之年，踏上了“互联网+法律”的创业征程。

亿律招兵买马，网罗了一些从新浪、搜狐等互联网企业走出来的年轻人，在法律理想的感召下，组成了亿律战斗团队。他们夜以继日，拼搏奋斗，无中生有，实现了从0到1的突破。2015年8月20日，亿律APP上线，一款连接着法律服务供需两端、被各路媒体誉为法律UBER的“互联网+法律”产品横空出世，在中国法律服务市场引起了强烈而巨大的反响。

北京天元上海律所王帮民律师给予了亿律APP高度评价，称亿律革命性、颠覆性地改写了法律服务市场的游戏规则，重新定义和建构了法律服务市场的生态系统，是一项比淘宝、UBER的意义和价值还要大得多的发明创造。因为这里涉及的不是衣食住行、不是物质方面的需求，而是法律服务、法律权利。亿律揭起的是法律服务的一个全新时代的帷幕，并大胆预言将开启亿律时代！

从那时起，亿律一路走来，得到了海内外各界人士的热情支持、关心和帮助，尤其得到了法学泰斗江平、法制日报原副社长马宝善、最高人民法院原民庭庭长梁书文等前辈的亲切关怀。他们一直为亿律的法律科技创新事业呐喊助威，为矢志让法律温暖起来的亿律人鼓与呼，并殷切期望亿律能夠成为“互联网+法律”先行者中的成功者，成为法律互联网规则的制定者。

《中国商人》：亿律APP产品，经过三年的运行和发展，目前的市场覆盖程度如何？

陈云峰：亿律APP上线以来，不断打磨产品，迭代更新，已形成了打通信息对称渠道的“三驾马车”：一是以微店原理打造了线上律师工作室“微律师行”；二是研发了供律所和律师便捷运用的“律所小程序”；三是用h5将亿律APP平台律师导入百度、搜狐和神马三大搜索。亿律通过科技领域的各种新玩法，打通了法律服务供需双方在线连接渠道，促进了双方信息对称，实现了“门当户对”基础上的各取所需，为各自“找到对的人”提供了无限可能性。

到今年6月底，亿律平台用户已经覆盖了中国内地31个省份、334个地市和2000多个县级行政区，入驻平台律师逾5万人，法律需求用户达700万人，提供在线法律咨询服务800余万单。一大批年轻律师在亿律平台解决了生存之忧，获得了各种法律业务的实战经验，实现了线上连接、线下对接的获取案源新渠道；数百万不确定的社会群体得到了全天候低价平价甚至免费的高效便捷的法律服务，有了更加直接更加具体的法律获得感。

“律师和你，一指间的距离！”亿律努力做好80%的普通律师和80%的普通百姓之间的供需连接，用网络科技的力量，把律师碎片化的时间与老百姓碎片化的法律需求连接起来，以需求引领供给，深度挖掘长尾需求，有效激活了法律服务市场。亿律APP在很大程度上让更多的人贴近了法律，感受到了法律的温暖。

智能共享律师：

再造一个法律江湖

《中国商人》：上述数据表明，入驻亿律平台的律师人数约为全国内地律师总量的六分之一，有效用户相当于法院年审结案件量的三分之一。

陈云峰：亿律APP平台虽然解决了数百万人的日常法律需求，但区区30万律师无法满足人口众多、经济总量世界第二、贸易总量世界第一的中国社会常态下的法律需求。

《中国商人》：中国律师的数量与新闻记者人数差不多。那么世界各国的律师分布状况又是怎样的呢？

陈云峰：美国3亿多人口，拥有130万左右的律师；巴西2亿人口，有75万律师；印度的律师人数最多，有200万，是中国律师量的7倍；英法德意等欧洲发达国家，人口6000万至8000万不等，律师人数各5-6万，人均拥有律师量是中国的数倍；日本和俄罗斯，律师人数相对少一些，但这两个国家有一些类似的法律服务机构，填补了律师缺口。回望中国，30余万律师，按照每年约2.5-3万人的增速，再过10年也就是在现有基础上加倍而已，相对于社会海量潜在法律需求来说，是捉襟见肘的。

《中国商人》：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律师数量不足，将是中国法律服务市场，继两个“二八定律”和两个“互不”这一痛点之外的又一个痛点？

陈云峰：律师数量不足，法律服务供需不平衡的矛盾，必须正视。经过缜密的论证，我们决定挺进人工智能领域，用三年来在亿律平台生成的法律咨询服务大数据，进行标准化梳理和二度开发，推出了智能法律机器人“法小亿”，一个可以为民众提供标准化法律服务的共享律师。

在我看来，由人工智能引发的法律科技革命，必将引起法律服务生态系统的嬗变。未来的法律服务市场，将进入一个人机共存的QQ新时代。我所谓的QQ新时代指的是，简单的法律需求，由法律机器人以机器智商（IQ）通过标准化的法律服务来解决；复杂的法律需求，由真人律师用情商（EQ）和专业能力来解决。

“法小亿”最大的特点是可以不眠不休、24小时全天候提供法律服务。它可以随时调取任何一条所需的法律条文，设定工作量相当于10个传统人工律师。假如有10万台“法小亿”覆盖中国大地，相当于增加了100万名传统人工律师。单纯从数量上看，可以比肩西方发达国家。

目前，我们正在解决“法小亿”场景化应用的深层次技术难题，争取早日量产进入市场。不难想见，机器人“法小亿”载着“让法律温暖起来”的初心，应用在各种场景的震撼画面：各级行政中心，法院立案大厅，各地公共法律服务中心，社区服务中心，人群密集的公共区域…… 如此，那些亟待法律帮助的群众，不再需要苦苦等候，“她”无论从服务流程，还是咨询、导引需求，都可以即时准确高效地给予专业权威的解答，真正成为了亿万人身边的法律顾问。亿律的雄心是，量产“法小亿”，在现有的30余万律师基础上，再造一个法律江湖，补上中国法律服务市场供给侧严重不足的“短板”。

除了智能机器人“法小亿”，亿律还响应国家建立多元化纠纷调解机制的号召，开始涉足法律ODR领域：一方面，与浙江源九科技进行深度合作，参与到保险理赔领域的ODR——“弈赔”智能科技产品的研发。双方在杭州未来科技城恒生科技园设置联合办公场所，入驻在即。另一方面，亿律将与某省高级法院合作，开发法院ODR线上纠纷调处机制，相关筹备工作正在进行中。

区块链法律科技：

从遗嘱链到信托链

《中国商人》：让法律温暖起来，是多维度的目标，不能局限于基于诉讼的法律服务内容。对此，您有什么设想和行动？

陈云峰：让法律温暖起来，无论其形式还是内容都是多维的。在亿律的科技产品中，任何前沿科技成果都应该尽可能早地得到表达、应用。

我们根据国外律师行业的收益主要来源于信托的趋势，基于中国财富阶层和普通民众在财产继承、财富传承方面存在的不同法律需求，推出了区块链科技在不同场景下的法律应用。为普通人群提供了首款基于区块链存证技术的遗嘱链——亿律爱老遗嘱库，倡导“法律扶贫”，并正在为财富阶层量身定做信托区块链，做好财富阶层的“产权保护”和“风险隔离”。

眼下，亿律正与相关机构磋商，引进国内外创投资本，携手法律、信托、金融、保险、会计、税务等多领域专业人士，推动信托法律服务在国内的发展。在信托法务多元联合主体中，亿律承担的主要职责有两个：一是为国内信托事业的发展提供顶层法律设计，一是基于区块链的底层技术支撑。

在天津滨海新区管委会和新经济促进局的关怀下，亿律被作为“独角兽”企业引入滨海新区于家堡中央商务区。亿律区块链科技（天津）有限公司已經设立，它将用区块链科技撬动信托法律服务市场，形成辐射全国的科技+金融+法律的产业新格局。

在遗嘱链方面，亿律全资子公司北京爱老无忧公司建立了基于区块链存证技术的亿律“爱老遗嘱库”。去年以来，亿律爱老团队组织公益普法宣讲274场，受众达数万人次，订立遗嘱数千份，存证于爱老遗嘱库。

因人而异量身定做不同的法律产品，分门别类开展相应的法律服务，维护社会各阶层在同一规则下比邻而居，共生共荣，是亿律人期待的美好愿景。

网络是端口 科技是基础

文化是归宿

《中国商人》：您刚才说的“法律扶贫”“产权保护”都属于法律文化的范畴。“让法律温暖起来”更是法律文化的一种表现，是您的理想，也是您北漂的“初心”。能这样认为吗？

陈云峰：可以这样说。搭建亿律互联网平台，解决了信息对称，只激活了现有条件下的法律供求关系，它不能也不可能解决中国社会当前和今后相当长时期的法律供给短缺。科技让法律插上翅膀，能够辅助法律主体功能更好地实现，但不能从根本上提升人的法律意识和法律行为能力。在我看来，法治建设不仅仅是国家层面的事，也不仅仅是法律人的事，而应该成为全体社会成员共同的事。要真正实现法治社会的理想目标，法律网络是端口，法律科技是基础，法律文化才是归宿。提高全体社会成员的法律意识，强化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处理法律问题的能力，是科技无法完成的任务，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使命，历史地落在了法律文化的身上。

亿律依据国家特色小镇建设的相关法律法规政策，与地方政府紧密合作，正在携手打造以世界法律论坛为龙头，融合法律文化、法律教育、法律科技以及法律人养生养老于一体的法律文化特色小镇。

去年8月20日，在亿律APP两周年庆典——《让法律温暖起来》的主题活动上，全球首家法律文化特色小镇举行了启动仪式。经过近一年时间多点考察和反复论证，法律小镇将扎扎实实地落地河北迁安滦河文化旅游产业区的岛屿上啦！

今年五一节，我用整整两天时间，起草了《法律文化特色小镇整体框架性方案》第一稿。这份方案已经放在迁安市党政领导同志的案头，法律小镇项目已经提上了他们的议事日程，双方将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并将在亿律三周年庆典《新时代·多元化·大法律》高峰论坛上，正式宣布落地。届时迁安市主要领导将亲临现场，与各界嘉宾们共同见证这一光辉时刻。

《中国商人》：法律小镇是什么？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陈云峰：法律小镇是法律理想国，是法律职业共同体的精神家园，是广大民众可体验的趣味性法律文化乐园。首先，这里将会成为世界法律论坛的永久会址，形成南有博鳌亚洲论坛、北有迁安世界法律论坛的南北相呼应的新格局。

其次，这里是法律专业人士学习培训、交流探讨、度假休闲的处所，是法律职业共同体最具存在感的精神园地。将仿真建设古今中外重要历史节点的法律建筑，如法庭、警署、监狱、律所等，用于民众仿真体验，让他们在有趣的体验中提升法律意识，增长见识，提高法律能力。

同时，这里也是法律大学生仿真体验式实习基地，中小学生法治教育基地，法治题材影视制作基地，法律科技创新孵化基地。毫不夸张地说，它是法律大世界，是法律文化资源和要素的集聚高地和集散中心。质言之，它是一个乌托邦式的法律理想国。

战略布局：

新时代·多元化·大法律

《中国商人》：让法律温暖起来，是亿律的理念，也是亿律的理想，怎样才能让法律温暖起来，使它不至于成为一句美丽而空洞的口号呢？

陈云峰：这是我反复不断思考的问题。

法学泰斗江平先生曾经这样诠释亿律的LOGO图案，“我不知道这个字是不是亿律人创造的。一个律字，加一个走之，我理解，就是律师在行动，法律人在行动。法治是国家和社会生活非常重要的东西，要实现法治社会，就要让法律温暖起来。而要让法律温暖起来，就必须行动起来，律师要行动起来，法律人要行动起来，全社会都要行动起来。这几年一直参加亿律的活动，我很高兴，至少亿律人已经行动起来！”

要开创大法律事业新格局，让法律温暖起来，就要突破法律人的职业和行业边际，超越法律职业和行业的狭隘思维模式。在我心里，未来的社会，法律应该成为人类社会的基础设施，就像阳光、空气、水分、网络、食品和电一样，成为人类生产生活之必需。亿律努力的方向，就是期望法律变成人类的基础设施，让法律深入到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深入到每个人的心中。

如今的亿律，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互联网+法律”的空泛概念，不再仅仅是一款简单的法律APP产品，也不再仅仅是围绕互联网为法律服务赋能。三年来，亿律在快速发展中不断转型升级，又在持续转型升级中不断发展。如今的亿律，已然站在全新的起点上，与国家发展战略相向而行，顺势而为，乘势而上，因循法律科技和文化產业的不同特点，将在中国东部三大经济圈——京津冀、长三角和粤港澳大湾区进行有分有合、交叉融合的大法律事业战略布局。

《中国商人》：具体将怎么布局？

陈云峰：首先，对标京津冀协调发展战略，亿律有自己相应的京津冀一体化战略。这就是北京总部继续推进法律互联网创新，为大众提供线上线下全天候的日常法律服务；天津滨海新区的区块链科技总部，推进区块链的法律应用，不仅为富人，也为更多的普通人提供信托法律服务；河北迁安法律文化小镇，打造融法律文化、法律教育、法律科技于一体的特色小镇，形成世界法律资源的聚集高地和法律要素的集散中心。

其次，亿律将紧紧把握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战略契机，将亿律战略触角向长三角延伸。在杭州设立法律智能科技公司，研发ODR在线纠纷调处机制；在嘉兴国家高新区设立亿律长三角发展中心，针对财富阶层的信托法律需求，进行以区块链底层技术支撑、法律顶层设计实践；择机在上海和南京、苏州、宁波等地，做出与亿律全局性战略相呼应的产业布局。

再则，结合粤港澳大湾区发展战略，在香港已设立的亿律全球律师联盟的基础上，还将在深圳、广州和珠海等大湾区标杆城市，全力拓展智能科技和区块链科技的法律场景化应用空间。

最后，亿律还将在以成都为中心的成渝城市群，以西安为起点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在全国省会城市和副省级市、计划单列城市，进行全方位多节点的大法律事业布局。在全球化背景下，推进大法律事业向着国际化迈进。

《中国商人》：亿律全球律师联盟，什么概念？

陈云峰：这是我们在香港注册发起的一种律师联盟机制。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温暖起来；而要温暖起来，必须联合起来。亿律设立的全球律师联盟，承担着将全世界法律人联合起来的重要职责和使命。

通过三年的努力，亿律人证明了自己，也收获了更多人的支持。最主要的，亿律给真正需要法律帮助的人带来了便利，让越来越多的人感受到了法律的温暖。

《中国商人》：您公司门厅两侧墙上那16个深红色大字非常醒目，有什么含义吗？

陈云峰：“诚实诚信，专业专注，善作善成，共生共荣”，这是亿律成立之初就定下的亿律价值观。“让法律温暖起来”的理念和实践，都是建立在这16字价值观基础之上的。

后记：离开世东国际中心，记者脑海里浮现出陈云峰大法律事业的清晰蓝图：一个以法律网络为端口、法律科技为基础、法律文化为归宿、公平正义为目标的全方位多维度立体化的法律产业生态系统。

大法律事业，让法律温暖起来！通过对陈云峰的采访，了解了他的过去，知道了他的现在，期待并坚信他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