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从《美丽新世界》的唯科学主义看后现代人类危机

2018-11-01许雅萍

文学教育下半月 2018年10期
关键词:异化

内容摘要: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主要研究领域集中在先进工业社会中的人类状况上,幸福是人类的终极追求,美丽新世界勾勒了人们的欲望的实现,科学技术作为一种新的意识形态已然成為社会控制和人性奴役的工具。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受到滥用科学技术的制约,新世界中的公民对他人和世界变得漠不关心,甚至失去他们的个性和人性。公民被赋予的幸福是虚幻的,而现代社会需要寻求其现实性和生活本质。

关键词:唯科学主义 极权主义 自由意志 异化

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向我们介绍了一个基于大规模生产和巴甫洛夫条件反射原理上运作的社会。试管孵育取代交媾妊娠,人们由波坎诺夫斯基化程序控制而生,畸形的种姓制度根据社会的需要将人们划分为五个不同的群体。甚至以催眠教育的手段对人们进行强制洗脑,运用巴甫洛夫条件法使人们远离书本和知识,并为人们注入了某些特定的工作,让他们顺理成章的接受被预定的命运。在科学技术的全面操纵下,新世界丧失了人性的本质,这是一个充斥着病态的社会。人们丧失自我意识,在所谓稳定的社会模式面前,一切非分之想都是不允许的,一旦产生独立思想就会对阶级制度下的社会的首要目标产生威胁。等级制度下的社会,生物操控技术,人已不能称之为人,人类沦为垄断基因公司和政治人物手中的玩偶。这个美丽新世界实质上是对盲目崇拜科学技术的人们的讽刺和警醒。科学技术发展到一定高度对人类生存状态的影响,值得我们进行反思和警惕。

一.新世界的“人类”命运

(一)新种姓制:科学等级化世界的不平等

科学技术作为推动我们社会发展的基本要素,在人类世界的进步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然而人们以不人道的手段控制科学,使得科学被滥用。从十九世纪开始,人们就会因为滥用科学技术所导致的后果而感到害怕。在文学界,一些作者表达了他们对未来的关注,写了一些科幻小说来表达他们对未来人类世界的预测以及训诫和预防,反乌托邦三部曲就是这种情态下的产物。赫胥黎的新世界给我们呈现出一个稳定安乐的社会,统治阶级的思想作为社会执政的物质及智力力量的阶级凌驾于一切之上,从而操控那些缺乏精神生产手段的人的观念,科学技术作为一种新的意识形态而存在。

在新世界里,人们是由等级制优生学体系创造出来的,他们从出生起就被划分成了五个等级:阿尔法、贝塔、伽玛、德尔塔、艾普西龙。各种姓各阶层的人有各自对应的人生轨迹和工作职位,他们都被设定为对自己的阶层和生活现状很满意,无论是身为阿尔法还是艾普西龙,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出身所处的等级感到惧怕,这是他们被设定后习惯的生活模式。在这个科学等级化的世界里,大部分人生来就注定被奴役,可悲地是,他们竟然觉得很幸福?真正值得我们惧怕的是这种幸福本身,是那种绝对秩序绝对规则,完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人们以种姓等级来划分,每个人都只是某个等级中的一员,与千万个他者并无分别,已经没有谁是一个单独存在的个体,而是被统一视为某个等级的整体,没有存在感可言。就如同罗素所说,科学技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时,人口控制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便是操控人们的意识形态。

(二)试管孵育:社会控制下的“稳定”社会

为了实现社会稳定这一终极目标,新世界放弃了交媾妊娠,采取了科学的手段控制人口。人类不再是传统自然繁殖,而是进行试管孵育。在中央伦敦孵育暨制约中心,人的出生就像是物品的制造过程,流水线似的生产。在进行试管孵育的过程中,会根据条件设置等技术性方法来控制胚胎的成长,使之成为不同种姓所需要的形态。波坎诺夫斯基化程序是保障社会稳定的重要工具,因为它产生的相同生物被预先设定为在相同的机器上执行相同的任务,而不会发生叛乱。克隆过程是其中一种技术方式,世界国家用它来实现所谓的“共有、划一、安定”。关于人类繁殖的一切都是在技术上管理的,以最大限度地提高效率和利润。人们在出生以后,就开始被灌输了既定的社会规范,被迫接受了统一的社会制约,通过操纵人们的情感和意识形态来消除人们的独立意识,使他们失去思辨能力,只能按照小时候一遍遍被灌输的思维去生活。这样,通过具体的目标技术就可以建立一种新的、更有效的、更不人道的社会控制和社会凝聚力。马尔库塞在技术、文化、政治和经济媒介中表示,这是一个无所不在的系统,它吞噬或推翻替代品。该制度的生产力和增长潜力可以稳定社会,并在统治框架内遏制技术进步,技术理性已经成为政治理性。

可见,人类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沦为科学技术的玩物,在这科学至上的社会里,试管孵育使得家庭被解构,人们是自由而生的,不需要受到父亲、母亲、妻子等家庭成员的束缚,“母亲”、父亲”这些纯粹的科学语言在新世界中被视为龌龊词汇,人们对这类词汇避而不谈,一提及便感到羞愧。取代这因环境异化而消逝的自然感情的是全面沦落的感官狂欢,所谓的伦理道德根本不复存在,人们对此毫不在意,他们得到的是欲望全面满足后的幸福感。

(三)暗示教育:从精神到身体的规训

除了使用波坎诺夫斯基化程序控制人口,世界国还运用催眠教育和巴甫洛夫条件法的手段强制规划公众的人生,以此用作教导孩子学习新世界的道德价值的方式。在婴儿熟睡时,各阶层对应的录音被重复无数次,以使这些话语成为他们潜意识的一部分。通过这种方式儿童们得到了国家的意识形态指令,在这种情况下,孩子们接受他们的“道德教育”,学会毫无疑问地接受他们的种姓地位,享受所获得的快乐。阶级差别教育教导他们在特定种姓制度下热爱自己的社会状况。贝塔种姓的孩童会在睡梦中听见无数次这样的低语:“阿尔法小孩穿灰服。他们比我们卖力很多,因为他们非常聪明。我是个贝塔小孩,我高兴极了,因为我不用那么卖力工作。我们比伽玛小孩和德尔塔小孩强多了,伽玛小孩很笨,他们都穿绿服,而德尔塔孩童穿卡其服。噢,不行,我不要跟德尔塔小孩玩。艾普西龙更差劲,他们笨得不会……[1]。”诸如此类的暗示教育长久下来就会使他们产生既定的思维模式,潜意识认为自己就该是这样子的。这些暗示所形成的既定思维使公民沉浸于虚拟的满足,自以为走在了幸福光明的道路上,殊不知这只是被事先预设的路线之一。这就导致了每个人似乎都过得很快乐,可实际上这是一种没有选择的快乐。

在这个新世界中,人类生来就被灌输着一套符合新世界生存法则的思想,“幸福与美德的秘诀——乐为你所应为者。一切制约目的皆在于:让人们喜欢他们无法逃避的社会命运[1]。”统治者采取一切手段來实现人口标准化,去除不利的人类差异,创建以科学等级系统为形式的人类大规模生产模式。人类成为了手段而不是目的,统治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劝诱人们安于奴役状态,实现所谓的社会的稳定。

二.新世界的自由悖论

新世界除了出生时所做的设置,使人类受到社会制约,还利用性自由、唆麻等感官娱乐作为腐蚀个人意志的手段,在物质及日常需求被满足的同时,他们失去了灵魂与信仰。唆麻的每日配额和性乱交是一种对个人失调,社会情绪和颠覆性诉求的传播。马尔库塞在《单向度的人》中表示:“单向度的人已经或正在失去控制个性、自由及自我掌控个人命运的能力。个人空间人格的表达已经成为不可能,统治机器通过了这一技术,以此解决人们的情感、价值观甚至生活需要。人以个人的自由和个性为代价来获得所谓的满足感[2]。”人们的所有作为在极权统治下都是潜意识的折射,而这种无意识便在麻醉品、性自由中得以实现,这是一种虚幻的幸福,让人失去反抗能力,沦为行尸走肉,以便消解社会矛盾。

(一)感官狂欢下的自由

人们无尽的欲望在娱乐之中很容易不知觉地沉沦,极致的狂欢下是个体思想的消亡。人们失去了自我思考的权利,缺乏自我意识。在新世界里,人们的物质生活得到了充分满足,就算情绪低落也有唆麻,更何况他们丝毫不需要恐惧死亡。在这样人人想要的理想国度,在本质上却是一种“理想的非自由状态”[3],他们出生即被划分等级,思维模式一致,完全没有自己独有的思维方式,无法思考。人人都隶属于集体,和数千万个他者毫无差别,“人们不再是个体的存在,而是属于整体的”[3],主体思辨能力的缺失是人们为社会服务的前提。他们不再拥有从自我本身出发的幸福,而是极权统治和技术支配下的科研成果。自由意志的湮灭代表着新世界对民众高度的精神奴役,人们逐渐丧失其主体性地位。而新世界提倡纵欲,形式化欲望和性满足成为人们的基本需求和表达感情的方式。感官的狂欢代替了个体丰富的思想感情,人们的精神世界极度空虚。“人人彼此相属”[1],这句话在人们的婴儿时期就被反复灌输,甚至于他们从孩童时期就开始学习性游戏,在他们的认知中,性行为只是一种娱乐方式。性开放和唆麻的广泛存在使得人们的欲望得了全面的满足。人们之间没有稳定的感情关系,性行为只是满足性欲望的需求,倘若你有一个固定的发展对象,这将会受到谴责,人们会认为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如此一来,维系人们之间的感情也荡然无存,社会的稳定也得到保障。在新世界里,“每个个体的思想都已丧失,他们对待周围一切的方式是来自于幼时被反复灌输的刻板印象;他们没有感情,不得不根据动物的本能去寻求感官的满足;人们失去了信仰和灵魂,空余肉体,这种幸福充其量是一种高级动物的幸福、一种非人的幸福”[4]。

我们当下所处的世界也越来越趋近赫胥黎所构建的一个感官异常发达、精神极度萎靡的新世界,现代社会的隐患危及人类的生存环境,改变着人类传统的信仰和意识。电影《黑客帝国》中史密斯特工看着Matrix的景色时,对孟非斯讲到:“你见过Matrix吗?惊叹它的美丽和魔力,数十亿人生活在其中,完全无知。把一个矩阵设置成一个完美的人类世界,这里没有苦难,人人都很快乐,可这是一场灾难,没有人接受这个计划。”或许这就是越少完美,越多自由。

(二)极权主义下的自由

小说的序言提到:“《美丽新世界》的主题并非科学进步的本身,而是科学进步对人类个人的影响[1]。”极权主义是科技异化的直接导向。新世界的统治者掌握着一切,他的民众没有思想,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统治者安排好了一切,民众们只要顺从,在安排下活得开心。科技改变生活的同时,极权统治演变成了集体狂热式的症候群。统治者从无意识领域操控民众们的独立意识。

当一个人想要比较完善的自由时,更多的压制不在外界而在内心,或者说,在个人与体制的碰撞之间。伯纳德和赫姆霍尔茨是新世界中的“异类”,他们生长于斯,受其社会规范的制约,然而他们却有着些微的自我意识。伯纳德尚在试管瓶中,因为操作人员在他的代血剂里注射了酒精,所以作为一个阿尔法,他的身体是有缺陷的,这便使他生出了自卑感,觉得自己与这个社会不相容。这点在他与列宁娜的对话中可以得到印证,“我宁愿作我自己,就算我自己很不高明,也不愿作别人,即使那很快乐[1]。”他对自己的所感所求有明确的认知。而赫姆霍尔则是由于智力超乎常人,因此他的思考得更多,他的思维和新世界中的人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因此也就产生了与伯纳德那种徘徊在外的孤独感的共鸣。伯纳德与赫姆霍尔茨这种自我意识的实现与这个新世界中的“社会无意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现象是被社会所不容的,统治者断然不会允许破环社会稳定的不定性因素的存在。正如书中说的:“个人有情感,社会要动摇。个人的思考就是社会动荡的不安因素,这样人人幸福的社会下,不需要思考、情感、激情、信仰甚至自我[1]。”

而同样不被新世界接受的约翰,他与伯纳德和赫姆霍尔茨最大的不同在于后者是新世界土生土长的,约翰则是在新世界范围外成长的,他承受着来自新世界和保留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冲击。在保留区约翰不受待见,而在新世界,他同样被视为异类,他的思想与新世界的完全背道而驰。他对新世界的文明存在质疑却找不到答案,总统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幸福,为了幸福我们可以消除这世界的一切。“你可以和不孕的女人纵情淫乐,不用冒着被你儿子的情人挖出眼睛的风险。‘命运的车轮转了一圈,把我带到这里。那若是在当下,埃德蒙会在哪里呢?他会坐在气垫椅上,手臂搂着女孩的腰,嘴里咀嚼性荷尔蒙口香糖,观看触感电影。上帝是公平的,这毫无疑问。但是他们的律法却不得已要由管理社会的人来口述,天意就是人意[1]。”这就是那美好的新世界,自由意志和道德选择权双双沦落,最大的话语权掌握在统治者手中。并且群体暴力也在约翰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然而就算造成如此结果人们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由于隐匿在群体中,无法对其中的个体追责,因此人们才会肆无忌惮,选择性的忽视道德沦丧这一存在。人类失去了作为人的本质中最重要的特质——人性。由此可见,新世界的本质是扼杀个性与个人自由的非人世界。

三.后人类命运的启示

(一)文化向技术投降

人类以科技自毁,沦为科技极权的奴隶这一劫难逃的命运便是赫胥黎所担心的,《美丽新世界》中最可怕的预言是对高科技充斥而精神心灵贫乏的未来世界的描述。赫胥黎的构想引发了以尼尔·波兹曼为代表的担忧,他将人类文化分为三种类型:“工具使用文化”、“技术统治文化”、“技术垄断文化”。很明显,新世界处于技术垄断文化的阶段,人类已然沦为技术的奴隶。而当技术运用到极致时,将给人类带来巨大的颠覆与危机。

信息过载与娱乐的不断发展将会成为统治者建立另一种形式的极权统治的手段。人们将会在无尽的娱乐消遣中逐渐沉沦,进而丧失了思考与辨别的能力。我们对事件的关注点会发生偏移,无论什么事情都不愿再发表看法,一切想法只等待他人灌输,无关的言论和事物把真相吞没。我们不再通过自己的思考去下结论,而是选择自己觉得正确的结论。这种趋势下蕴含的潜在危机只有极少数人能意识到,并且即使这部分人出言警示,却是没有人愿意听的,总是需要很用力才能引起身处嘈杂娱乐中的人们的侧目,然而结果不尽人意。人们丧失了苦难的怜悯,连苦难也变成了娱乐。诸如各种选秀节目靠卖惨搏出位,编出故事性的话语会比主人公真实的人生更让人动情?就像仇恨的新闻总是比爱的新闻更好卖一样好笑。无休止的娱乐靠着流量和商业不断推动向前,人们开始以聆听别人的悲剧为乐,拿他人的痛处当谈资。他们对娱乐有着无尽的欲望,沉迷其中并肆无忌惮地享受这所谓的乐趣。人类的感情被彻底“消费”了,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的悲观主义论调一语成谶。

人们对娱乐的无尽欲望将会成为人类探索道路上的绊脚石,泛娱乐化或将危及到人类文明以及其是否能够存续。其中无尽的消遣将使人们丧失思考和辨别的能力,它涉猎颇广,包括哲学领域、文艺创作,关于人类自身和社会的。严肃的学术研究在社会的泛娱乐化的影响下逐渐式微,甚至造成这方面的研究最终都沦为娱乐服务的现象,从而失去了其原有的学术性、严肃性、思辨性等特点。娱乐的脚步终将停止,后续问题也随之而至,届时该怎样处理?目前这个问题或许滑稽可笑,但未来呢?我们的生活可以是一种没有目的的适应过程,但文化艺术不该这样,它该有潘多拉魔盒的希望。

(二)反思人类的终极方向

幸福是人类的终极追求,美丽新世界的构建呈现给我们的无非也是一个幸福的国度。可是在技术的控制下,他们的需求并非是真实的需求,而是毫无思考,在统治者的统治下的虚假的需求。他们是流水线上上复制出来的“物品”,而非完整意义上的人。精神被规训,所谓的幸福建立在自我意识和自我价值的缺失上,世界和自身被重新定义却浑然不知,只能被动接受,宛如只为物质欲望存在的行尸走肉。这才是我们害怕美丽新世界成为现实的本质原因,我们不想要这种反人性的未来,这无异于文明的自杀。

科学的滥用剥夺了人们的天性,他们产生了固有的兴趣和生成能力,随之而来的是精神世界无尽的空虚。科技和物质的泛滥侵蚀了人类,人性原始色彩的丧失造成了被极权压迫的另类民主。没有自由的幸福和没有幸福的自由也许都太极端,容易使人反感。那么中间地带我们该如何辨识?我们对被别人定义深恶痛绝,但实际上我们仍在被他人的热销思维所填塞,它仍旧存在,只不过隐形起来了。人是否只有被强大的科技工具异化这一条路可走?若是我们深入剖析科技,把逆反心理妥善收好,在与它博弈的过程中了解科技到底想要什么,并正确应用它,那么是否会有那样一些人和机会,能够带来转机?《黑客帝国》的人类叛徒塞弗,他明知自己生活在虚拟世界当中却不愿回到现世,他选择背叛是因为在现实世界需要承受各种艰苦,而虚拟世界给予了他无穷的快乐,他认为自己在虚拟世界那样活着更好。现代社会也是如此,很多人无法离开虚拟世界,他们用一切娱乐方式来麻木自己,我们生活在一个高科技的世界里,每个人却与世界脱节。科技成为娱乐至死的帮凶的同时也成为人们信仰的归宿。人们可以抵御痛苦和恐惧,但却不能抵御幸福,赫胥黎的新世界似乎在向我们招手,亲切又惊悚。

虽然《美丽新世界》为我们描绘了一个在科技和极权主义的双重挤压下失去自由及思考能力的世界,但是不能因此就否认科学技术存在的意义,“科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类自身的愚昧和邪恶[1]。”因此,我们不能放弃对人类的自我救赎。要认清科技的本质,避免沦为极端的科技悲观主义者或极度科技乐观主义者,过往智者的警示是我们面对未来的标尺。“只有充分地认识到人本利益,在最大限度地维护人的自然人格的基础上”[5],科技才能给我们带来真实且可信赖的幸福。我们该怀揣着一颗期待和忧虑的心去探索未来的大方向,校正时有的偏差,这是我们对待科学的态度和方式。

参考文献

[1] [英]阿道司·赫胥黎.美丽新世界[M].李黎,薛人望譯.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13:8-207.

[2] [美]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刘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6-12.

[3] [俄]尤金·扎米亚京.我们[M].殷杲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5-7.

[4] 刘象愚.反乌托邦小说简论[D].外国文学研究,1993.

[5] 陈丽.《美妙新世界》对乌托邦主题的解构作用[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0(11):81-85.

(作者介绍:许雅萍,仰恩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猜你喜欢

异化
异化与归化视角下《红楼梦》中颜色词“青”的英译研究
中等职业教育教师职后培训的异化与回归
拒绝异化的人性之光
异化劳动与美的关系问题的研究综述
浅析《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异化劳动
对《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异化劳动”的探析
马克思如何阐释异化与非异化的内在关联
马尔库塞的人性异化论
归化与异化
“社会主义异化”论与精神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