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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智慧对人类文明的新贡献

2018-10-21杨桂森李中和

关键词:中国智慧人类命运共同体

杨桂森 李中和

摘 要:“人类命运共同体”可理解为: 命为本,而“体”是命之拓展,是指生命的休戚与共;而命中之“运”是指人类生存之契机和发展之大势,其继承和发扬了中国传统优秀文化中的“生命观”“天下观”和世界大一统的民族观和国家观。“人类命运共同体”一方面是反思西方文明的一种总结,更重要的是体现了中国智慧对人类文明的贡献,主要表现为:一是展现出中国领导人对人类命运具有“为生命立命”的淑世情怀,和“开万世之太平”的长远眼光、博大胸怀和对人类命运的历史担当;二是说明中国人的智慧善于深入思考事关人类命运的宏大课题,无疑中国的文化传统中早已蕴含着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光辉智慧,也积累了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宝贵经验,人类的文明离不开中国智慧。

关键词: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智慧;新贡献

中图分类号:D2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099(2018)01-0001-05

Abstract:“Community of human destiny” can be understood as: life is the basis, and “body” is the extension of life, which means the solidarity of life. And the “fortune” is the opportunity and development direction of human existence. It inherits and carries forward the “life view”, “world view” and the ethnic and national view of a integrated world. On one hand, the community of common destiny is a summary of western civilization. More importantly,it reflect the contribution of Chinese wisdom to the human civilization, with its main performance as followings: showing that Chinas leaders have great concern to human destiny, long ̄sighted consideration of long lasting peace, and broad mind, bear historical task faced human beings; secondly, it shows the wisdom of Chinese people who are good at in ̄depth thinking about grand topic, such as the fate of mankind. No doubt that the construction of “human destiny community has already contained in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and wisdom which accumulated valuable experienc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human destiny community”, and the Chinese wisdom is indispensable to human civilization.

Key words:human shared destiny community; Chinese wisdom; new contribution

不可否认,当下全球化浪潮与西方普遍主义有着非常深的历史渊源关系,它们借用资本和科学的力量使世界各地都充满着西方的元素。在某种意义上,全球化变成了一种“西化”运动,它既推动了世界文明的进程与世界各民族的彼此融合,但同时又往往同强权政治相裹挟。强权政治打着全球化的旗号推行其政治价值,而普遍主义又必须通过强权政治推行其价值宣言。各民族本土文化的存续问题,与民族融合产生的生活方式彼此适应、互补与冲突问题由此产生。“人类命运共同体”理论直面全球化给人类文明所带来的这些问题困境,既恰当地概括了人类全球一体化的现状,又反映了人类未来发展的愿景。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反思西方文明的一种总结

1.“人类命运共同体”与全球化的困境

从西方古希腊的逻格斯主义到近代的科学文明,再到现代的普世价值,只是强国所主导制定控制弱国的一整套逻辑与方法,著名社会学家哈维把其称为“新帝国主义”。这种新帝国主义不过是以市场逻辑取代强权政治逻辑,以资本逻辑取代领土逻辑,以文明逻辑取代文化逻辑,以科学逻辑取代生命逻辑,以优先逻辑取代共存逻辑,它们利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与世界银行和发达国家制定世界种种游戏规则,建立支配世界的种种强权力量,总是以文明的扮演者和传播者的身份出现,却扮演着强盗逻辑的角色。全球一体化作为一种世界性潮流,它仅仅打开了人类通向未来的一扇窗户,却没有找到真正解决人类未来命运的钥匙。全球一体化,一方面使多少中外仁人智士矢志追求的“大同”理想终于初显端倪,使世界精英阶层欢呼雀跃;另一方面在全球一体化的挤压下,各种民族主义的思潮和民族文化的热情也出现了强烈反弹。感到紧张不只是发展中国家,同样,西方发达国家感到传统的价值信念和生命基础也面临着挑战与威协。资本的扩张使富國与穷国的差距不断拉大,不平等性增加了人类生命的苦难;科技的发展使人类的成长过度依赖于技术的进步:一方面加剧了人类的竞争,使人类充满着一种焦虑;另一方面由于人工智能的进步超越了人脑发展的速度,打击了人类的心理,伤害了人类的自尊心。因此,他们在不断地呼吁与呐喊,如果西方世界想解决自己的存续问题,应遵循人类生命的共同逻辑,制定人类生命共同体的方案,将世界上不同的各民族联合在一起,结盟于一个共同理想的天下。

马克思曾指出:“各民族之间的相互关系取决于每一个民族的生产力、分工和内部交往的发展程度。”[1]由于民族之间的交往,民族文化的交叉性(重叠性)是存在的,正是这种交叉性和重叠性,使各个民族的精神追求有共同的目标,有共同的家园。如果说在马克思时代民族之间的交往是出于社会分工、经济交往、商品交换为目的,而哈贝马斯的交往理论是出于解决人类“存在”困境之思考。无论如何各国人民彼此的交往是人类走向一体化的必由之路,然而,由于人類各自对一体化的目的不一致,特别是进入21世纪,由于信仰之争,价值差异,导致人类社会并不太平,区域冲突不断,战争不断,都与全球一体化或多或少相互关联。由此,使人类去进一步思考“人类命运共同体”应在何种意义上去建构,当人类还没有足够的能力逃脱地球的限制,人类既是一个生命共同体,需要相互依存的生态环境;又是一个文化道德共同体,有着共同的理想;更是一个事业共同体,有着共同的价值追求。换言之,我们需要通过对“全球化”目的的追问和价值的沉思,对全球化与符合人性道德的基本沉思,来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正如康德所说:“人类朝着改善而努力的收获(结果),只能存在于永远会出落得更多和更好的人类善行之中,也就是存在于人类道德品质的现象之中。”[2]

“人类命运共同体”之建设远不同于全球经济一体化之推动那么简单,远比全球经济一体化复杂得多,也更有意义,如果说全球化仅仅打开了人类未来的一扇窗,那么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就开辟了人类未来的一个新天地。全球一体化仅仅是富国凭借资本与科技的单向推动,而“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富国与穷国、发展中国家共同谋划、双向互动、多方合作的结果,其目的是建立一个多元、开放、和谐、平等、互助的新型人类命运共同体;全球一体化只注重资本与科技的工具理性,反之,“人类命运共同体”既要发挥资本、科技在人类文明建设中的积极作用,又要注重人类发展的目的和人类自身的价值追求,更符合全人类的利益和人类自身的价值理想。“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策源地和推动力不存在强国与弱国之分,是由不同的民族和国家为了人类共同的自身安全和理想,采取“同源化”的策略,共同谋划建设人类社会的一个新家园。当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应该有牢固的客观基础,其原因是:科学是西方文明的最高成果,由于科学技术的工具理性应用,核武器、化学武器违背科学道德,成为毁灭人类自身强有力的杀手,环境问题、人口问题、贫困问题更是积重难返。因此,人类要成就任何一件事情,单有科学的论证不足以把握其发展的方向,还必须借助于价值的评价,使之不要违背人类自身价值的追求。早在工业化刚刚兴起的18世纪,卢梭就告诫人类必须警惕科学和工业化对人类社会发展的负面效应。面对工业革命科学技术进步所造成的负面价值,人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一活动的价值取向。以科学技术为支柱必然伴随而来的是工业社会的出现,工业文明的发展充分展示了人类所有的巨大创造力,现代文明所带来的双重效果使人的价值问题凸现在哲学家眼前。科学技术固然是推动人类进步的杠杆,但科学技术只是人类社会的一种工具而非目的本身,需要价值取向来引导,需要用人文精神去规范科学精神,从而善加利用。正如黑格尔所说,没有哲学的历史是盲目的。同样,对西方文明的反思引发了如何保障人类命运的世界性思考,大家不约而同地认为:只有在世界层面上建立一个全球共同治理的机制,才能保证人类命运自身存在的安全。

2.“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人类文明超越西方民族国家理论的必然使然

西方各国借现代化之潮流,纷纷建立了现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于是,民族国家就成为西方大国建立世界秩序的基本政治逻辑框架,民族国家的政治逻辑就超越原有王朝、家族、部落、宗族等靠血缘、世袭治理社会的一种模式,对现代文明既有利,也有弊:一方面使民族国家的世界冲突不断,冲突的规模愈演愈烈,手段越来越残忍;另一方面,西方以民族国家为基本单位所主导的世界一体化的努力和尝试不曾中断,从区域一体化到全球一体化,带来了强势民族和全球精英的一阵狂热,也带来了弱势群体和落后地区或民族的强烈不满和抗议,更为严重的是,西方民族国家的兴起又强化了民族主义的价值观念。因此,我们认为,不管未来欧共体如何发展,如果其解体,其直接原因是由欧洲文化基因生长出来的民族主义。不管是福山的历史终结论,还是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都是西方民族主义现代政治的一种表现形态。所以,我们有充分理由判断,不管按照它们之中的哪种方案,都不可能建成一个稳定、持久、有效的世界新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反之,中华民族在建立人类共同体方面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人类命运共同体”尽管是现代人表达人类彼此依存的一种话语方式,但其思想早已蕴含在中国传统哲学体系中。依据中国的生命哲学:命为本,而“体”是命之拓展,是指生命的休戚与共;而命中之“运”是指人类生存之机和发展之势,这说明中国人早就认识到人类社会就是一个生命共同体。从历史上看,古代中国严格意义上不是一个民族国家,而是一个各民族并存、共享、共同繁荣进步的“共同体”,是由各民族组成的天下一体的社会,这些思想和做法可以为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一些有益的宝贵经验,即全球化是一个多民族政治、经济、文化互动、参与、共赢、共存的过程。其次从文化的包容性来看,作为局外人的罗素对中国的概括更到位,他认为,中国是一个文化体而不是国家。正是这个文化体才成就了古老的亚洲文明,和平相处、共同发展、命运相惜成为这个文明体奉行的核心价值观。正如汤因比所说,正是这种世界精神,“将来统一世界的大概不是西欧国家,也不是西欧化的国家,而是中国。”[3]

二、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离不开中国智慧

在近两年多时间里,国家主席习近平60多次谈及“人类命运共同体”,一方面展现出中国领导人对人类命运具有“为生命立命”的淑世情怀,和“开万世之太平”的长远眼光、博大胸怀,以及对人类命运的历史担当;另一方面也说明中国人的智慧善于深入思考事关人类命运的宏大课题,要为人类的和平发展贡献中国方案,为推动人类文明进步贡献中国智慧。

1.“人类命运共同体”体现了中国人以“天下为己任”的家国情怀

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就本土文化而言,源自中华文明历经沧桑始终不变的“天下”情怀。中国古代的“天下”,是指“普天之下”,其主要意指全人类生活的地方,最早流行于春秋战国时代,更多时候其表达的是九州和四海之意。那个时代是一个天下一体的社会,或者说就是一个共同体,“天下国家”“世界国家”是中华民族自古以来的一种情怀,其以追求包容世界不同文化为崇高使命。因此,天下主义是古代中国文明最重要特征之一:其一,天下一体化虽然导致地方文化特色略有衰减,但并没有完全抹平各地区的文化个性与差异,反而中国由于地域不同、生活方式各异,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属地文化,所以中国文化是多元一体;其二,在推进天下一体化的过程中,各地方在保有其特色文化的同时,这些文化也参与人类公共文明的建设,成为一种普世性文化,如儒、道、法家本来是一种地方文化,当它们把自己的优点传播到世界各地,被世界人民广泛认同时,就成为世界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分别在世界的学术舞台中,推动着社会伦理、人生哲学、文学艺术和政治等领域进步与发展,与世界其他文明交相辉映、相映成趣,构成人类文化一道亮丽风景;其三,在多元一体的文化格局中,不同形态的文化相互借鉴,相互补充,相互包容,相互学习,相互吸收,相邻各民族共享华夏文明成果,华夏文化也不断吸纳其他民族文化的优秀成果,共同推动人类文化的繁荣与发展。在历史上,尽管曾经为了成为官方意识形态有过竞争,但这种竞争是和平的、理性的,并没有由于信仰之争而诱发宗教战争。正如习近平所说,从孔子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世界伦理宣言,到“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处世之道,再到“计利当计天下利”“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价值判断,以及同外界其他行为体命运与共的和谐理念,可以说是中华文化的重要基因,正是有这种基因的存在,使中华民族薪火相传,绵延不绝。

2.“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建设“和谐世界”的进一步深化和发展

从“以和为贵”“协和万邦”的和平思想,到邓小平同志改革开放初期强调的和平与发展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主题,再到2005年胡锦涛提出建设“和谐世界”的设想,可以说,如今习近平倡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是这一主题的深化和发展。他说,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地球是我们人类的共同家园,各国共处一个世界,人类要具有“命运共同体”的意识。2011年《中国的和平发展》白皮书提出,要以“命运共同体”的新视角,寻求人类共同利益和共同价值的新内涵。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超越种族、文化、国家与意识形态的界限,为思考人类未来提供了全新的视角,为推动世界和平发展给出了一个理性可行的“中国方案”。儒家的“礼之用,和为贵”应为西方的霸权文化学习,通过和谐来化解霸道,这对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是一种有意义的智慧,正如汤因比所言,人类已经掌握了可以毁灭自己的高度技术文明手段,同时以处于极端对立的政治、意识形态的营垒,(解决这些问题)最重要的精神就是中国文化的精髓——和谐。中国如果不能取代西方成为人类的主导,那么整个人类的前途是可悲的。

3.“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是对儒家“大一统”思想的发扬光大

早在汉代时期,董仲舒就向汉武帝献策谈治理天下时就指出“《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认为“大一统”是国家(天下)长治久安最有效的普遍原则。

大一统不是倡导一种单一文化、单一民族,而是指全球治理机制、责任担当要形成一种共识。换而言之,“大一统”是指导国家治国理政的最高理论,尽管有儒家皇家集权的思想,但站在人类命运体的角度看,天下之统也就是人类命运同在,如没有命运同在,也就不可能融为一体。

就人类的自然生存而言,自然本身成为全人类共同分享的有限资源,这些有限资源成为人类共同生存的条件,这就需要在实行全球治理中,遵循公平合理的原则。而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可以推动全球治理朝更加公平合理、“包容发展、权责共担”的方向发展。命为人类生存之本,体是命之拓展与延续,而命中之“运”是指把握生命生存之契机和乘人类历史发展之潮流。“人类命运共同体”继承和发扬了中国传统优秀文化中的“生命观”“天地观”和世界大一统的民族观与国家观,也表达了世界各民族共同的心声。所以,“各国人民应同心协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 [4],不仅是中国人的崇高使命,也是全世界人民的共同追求和理想。

4.“人类命运共同体”既蕴含着中国人的忧患意识,又表达了一个负责任大国对人类世界的一种道德担当

董仲舒在评价孔子思想時说:“一统乎天下,是加忧于天下之忧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中国人固有传统的美德。尽管和谐、和平发展成为时代的主题,但这个世界并不太平,特别是资本推动的全球化运动,使得富国更富,穷国更穷,地区差别愈来愈大,如果各个国家只顾自己的私利,只会引发世界性争端,没有对人类命运的忧患,就不可能有人类共同体的建设。

要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就需要以一种忠诚的态度去考察人类客观历史进程和人类社会的情状,

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有关乎“稽其成败兴坏之理”。中华民族之所以对人类命运有一种忧患情怀,源于对人类事业的一种“忠诚”。“诚”在中国文化中,是指宇宙论与人生论相契合的一种宇宙人文精神。“诚”即诚实、诚恳,主要指人的真诚内在道德品质,更多地指“内诚于心”。孟子说:“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中庸》中也说:“诚者天之道,诚之者人之道。”信的基本含义是指遵守承诺,言行一致,真实可信。最先将“诚”与“信”连在一起使用的是《逸周书》:“成年不尝,信诚匡助,以辅殖财。”“父子之间观其孝慈,兄弟之间观其友和,君臣之间观其忠愚,乡党之间观其信诚。”这里的“信诚”实际上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应该真诚相待。诚信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立身之本,做人之道,为政处事之基,也是当代中国处理国际关系的伦理信条。历史上,尽管华夏文化远远高于周边的外域民族,但儒家文化并不主张用武力去征服这些异族,而是坚持用诚信和恩德去感化、教化和引导。如孔子说:“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论语-季氏》)到了战国时期,孟子则明确提出了“王霸之辩”,主张用“仁政”王道去统一天下,反对专恃武力去统治外族,去征服外异民族,去抢夺别人的利益。

5.“人类命运共同体”体现了中国多元文化对不同人类文明的一种包容态度

“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是以种族、血统来区分不同的国家和民族,而是站在人类文明体的高处推动着人类的融合。中国早在《公羊传》中就提出了人类文明的进程应超越“诸夏”与“夷狄”地域和种族的限制,提出了文明竞争的思想。在漫长的历史演进中,尽管中华民族有过“华夷之辨”,并没有彰显文明与野蛮之别。一个民族的伟大,就在于它在精神上没有画地为牢、自我设限。“华夷之辨”不应被理解为自命是华夏文明、别人是野蛮的二分命题。华夏乃是文明之谓,其范围一直在扩展之中。蛮夷,并不是对少数民族的蔑称,而是对拒斥文明的族群的统称。“华入夷为夷,夷入华为华”,这是一种动态演进的文明族群的界定准则,而非固化认定某一族群文明特性的标准。公羊学的这种思想有利于人类多元文明的形成和巩固,有利于世界人类朝更深层次的融合方向发展,有利于从更高的境界去理解人类命运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通过《公羊传》思想的阐释和概括,使我们可以从更高的境界去理解人类民族融合的大趋势——不是血缘、地域和种族的融合,而是人类文明的共同进步。正如习近平所说,世界各国只有相互尊重、平等相待,合作共赢、共同发展,实现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坚持不同文明兼容并蓄、交流互鉴,承载着全人类共同命运的“地球号”才能乘风破浪,平稳前行。

总之,人类一方面致力于推动全球化运动,但又缺乏一种全球化治理的新机制,如今中国领导人站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处,重新思考构建人类命运体的可能性和合理性。只要人类面临着共同的主题,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而且是必要的,重要的是:第一,任何一種文明不能以高高在上的态度,应基于信仰核心的平等真理观,尊重各国文化的价值,共同承担推动世界文明的使命,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评价异己的价值观念、文化形态、种族优劣,而应看到别人的价值观念在对人类社会发展中,具有局部性或阶段性的指导意义;第二,平等的对话,不管是大国、富国,还是小国和穷国,每一民族都必须倾听其他民族的声音,彼此尊重,包容不同的文明形态;第三,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共同宣言并非一种从外部强加给每一个民族的压力,而是一种真正从人类内部建立起来的共同体——这种共同体一方面是出于人类自身生存、福祉的真正需要,另一方面来自于人类自身传统中早已扎根的自我立法(良知)和自我责任。无疑中国的文化传统中早已蕴含着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光辉智慧,也积累了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宝贵丰富经验。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5.

[2]康德.历史理性批判文集[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159.

[3]汤因比,池田大作.展望21世纪:汤因比与池田大作对话录[M].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9:278.

[4]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EB/OL].(2017-10-19)[2017-12-09]. 人民网.

(责任编辑:钟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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