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省经济质量及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全要素生产率的视角
2018-10-19邓平平
邓平平
(辽宁大学 经济学院, 辽宁 沈阳 110036)
一、引言
新世纪初期,辽宁经济经历十年快速发展[1],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来袭,中国经济面临巨大挑战时,辽宁经济仍取得了较大的成就。然而2010年开始辽宁人口红利逐步消失[2],劳动力供给增速明显放缓,劳动力的短缺导致了资本报酬的递减。进入国内经济下行压力增加的“新常态”后,辽宁省经济出现了“断崖式下跌”,GDP甚至一度出现负增长。在内部和外部的双重压力下,提高经济质量成为保证辽宁经济健康平稳运行的必然选择。
在中国经济新常态、辽宁经济增速失衡的背景下,经济发展质量显然是比经济增速更加有意义的指标,因此本文使用经济质量衡量辽宁经济的发展状况。学术界并没有用于衡量经济发展质量的统一指标,本文借鉴蔡昉[3]、吴敬琏[4]等的方法,以及世界银行、经合组织等国际机构的习惯做法,使用全要素生产率作为经济发展质量的替代指标,以此分析辽宁省经济的资源配置效率及变动状况,并进一步探讨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因素,通过本研究,以期为辽宁经济的长期可持续发展提出可行的建议。
全要素生产率(简称TFP)被广泛用于估算经济增长效率及要素贡献上。在研究对象方面,有关全要素生产率的实证研究多集中于我国整体及区域经济全要素生产率的估算,如郭庆旺和贾俊雪估算了1979—2004年间我国经济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并深入探讨了我国经济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源泉[5]。王欣亮和严汉平对我国整体、区域以及不同省份1952—2012年间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了估算,并基于收敛性分析探讨了不同地区经济发展的趋同效应,结果表明我国经济全要素生产率总体呈现波动上升的变化趋势[6]。近年来关于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开始转为以省份和城市群作为研究对象,如姚震寰和纪明辉以东北地区34个地级市为样本,估算并讨论和比较了不同城市的全要素生产率[7]。在研究内容方面,近年来国内学者对经济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非常活跃,如吴海民等人分析了1980—2006年的中国工业经济全要素生产率[8],鲁晓东和连玉君估算了1999—2007年中国工业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9],赵明霏和曹红估算了2003—2007年间制造业的全要素生产率[10]。
综上所述,现有研究关于省份及城市群经济全要素生产率的相关研究较少。因此,本文以辽宁省整体及各个城市为测度对象,估算辽宁省经济全要素生产率,并从时间和空间角度分析辽宁经济的增长情况。然后实证分析各因素对辽宁省经济的影响,通过讨论以期为辽宁省制定经济发展政策提供来自实证层面的经验证据。
二、全要素生产率测度
1.研究方法
本文基于DEA-Malmquist指数法估算辽宁省经济全要素生产率[11]。该方法由Caves等[12]、Fare等[13]最早提出。根据Malmquist指数公式,全要素生产率的具体计算方法可用下式表示:
Mi,t+1(xt+1,yt+1,xt,yt)=
TC×TE=TC×PTE×SE
其中,TC为技术进步,表示技术创新带来的技术边界变化;TE为技术效率,表示对最佳实践边界的追赶带来的技术效率增进;技术效率TE可进一步表示为纯技术效率PTE和规模效率SE的乘积,PTE是可变规模报酬条件下的效率改变;SE表示现有规模与最优规模之间的差异。
2.数据和样本
本文选择1997—2016年间辽宁省的沈阳、大连、鞍山、抚顺、丹东、锦州、营口、阜新、辽阳、盘锦、铁岭、朝阳、本溪、葫芦岛等14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为样本,对辽宁省经济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测算和分解。按照时间顺序及投入产出指标,得到280组观测数据,所有数据均来自《辽宁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等。DEA-Malmquist指数法需要先确定投入和产出指标,具体选择如下:
投入指标:①资本投入。使用永续盘存法计算各个城市的资本存量[14]。②劳动力投入。以各城市的就业人口作为劳动力投入指标。③环境投入。使用工业废水、工业废气和工业固体废弃物排放量表示。④资源投入。使用居民日常生活及工业生产消费的以上能源总量表示。
产出指标:使用各地区的实际GDP表示,对名义GDP进行平减(1978年为基期)得到。
3.运算结果及分析
利用DEAP软件采用产出导向的方法,计算并整理出1997—2016年辽宁省整体、不同城市和各个区域的全要素生产率及其分解值。
表1 辽宁省经济全要素生产率及其分解
由表1可知,总体来看,辽宁省14个地级市1997—2016年间经济的全要素生产率动态变化平均值为1.032,这表示辽宁省经济全要素生产率年均提升了3.2%,全要素生产率总体呈现上升趋势。从全要素生产率的分解看,技术进步的动态变化均值为1.033,上升了3.3%,说明辽宁省经济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主要受技术进步变动的影响,也印证了辽宁省多年来大力进行技术革新和技术引进的效果。技术效率的动态变化平均值为0.999,技术效率可分解为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其中纯技术效率的动态变化值为0.998,说明辽宁经济的增长处于粗放阶段,在现有技术水平下,资源配置并没有达到最优,资源配置效率低下仍是辽宁经济面临的实际问题。规模效率的动态变化平均值为1.001,表明辽宁经济整体朝着最优生产前沿面缓慢靠近。
从时序层面的变化演进来看,辽宁经济全要素生产率的演进变动可分成以下几个阶段。1997—1998年,辽宁经历经济体制转轨,在制度创新和市场机制的双重驱动下,全要素生产率连续实现了两位数以上的增长。1998—2000年,辽宁进行了经济改造和调整,在此过程中全要素生产率有所下降。2001—2011年,辽宁经济全面振兴,伴随着老工业基地的全面振兴政策的落实,辽宁工业化进程逐步加快,全要素生产率有所提升。技术进步变动总体呈上升趋势,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量,并与全要素生产率的时间趋势非常接近。自2011年以后,辽宁经济出现衰退,技术进步呈下降趋势,表明近年来技术进步处于恶化状态,辽宁老工业基地尚未根本解决的一些体制性、结构性矛盾集中爆发,导致了产业结构、经济结构在近年来出现失衡,经济发展出现“断崖式下跌”。
表2 辽宁省城市经济全要素生产率及其分解
从表2的结果可以看出,辽宁省14个地级市的全要素生产率有较大的差异。全要素生产率大于1,即处于增长态势的城市有10个,占全部比例的71.4%,其中沈阳、大连、营口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较快,保持10%以上的高速增长;阜新市的全要素生产率最低,增长率为-2.6%。技术进步方面,沈阳、大连、营口处于领先位置,成为辽宁经济效率增长的驱动力,绝大多数城市的技术进步稳步增长,但阜新、锦州、本溪、朝阳出现技术退步。大多数城市的技术效率小于1,营口的技术效率最高,但增速只有1.2%,表明生产过程中的组织管理及资源利用效率较低。
为了分析辽宁经济全要素生产率的区域特征与规律,本文根据辽宁区域经济发展特征,对三个经济区域(沿海经济带、沈阳经济区、辽西北经济区)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测算和比较,其中沿海经济带包括大连、营口、锦州、丹东、盘锦、葫芦岛六个城市,沈阳经济区包括沈阳、鞍山、抚顺、本溪、辽阳五个城市,辽西北地区包括朝阳、铁岭和阜新三个城市。
表3 辽宁省区域经济全要素生产率及其分解
从表3可以看出,全要素生产率在三个不同的经济区域内出现分化,从高到低排序分别是沿海经济带、沈阳经济区、辽西北地区。结果表明,首先,生产要素方面,基于辽宁省较为明显的二元经济特征,资源向沿海经济带、沈阳经济区聚集,促进了地区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其次,在技术进步方面,沿海经济带和沈阳经济区在接受国外技术转移、培育自身科技发展能力等方面都更具优势。由此可以得出结论,生产要素和技术的差异是导致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差异的重要因素。
三、全要素生产率影响因素实证检验
1.主要影响因素测度
经济的增长质量不仅受到宏观经济因素和制度因素的影响,还会受到行业发展和技术创新等相关因素的影响,这都使得经济发展呈现出复杂性和阶段性。为进一步揭示辽宁省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本文以全要素生产率作为经济质量指标,从对外开放、政府干预、企业产权制度、规模因素、信息化水平、技术创新等方面入手,分析不同因素对于经济质量的影响情况。
对外开放程度(OPEN):对外开放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吸收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随着我国对外开放程度的不断深入,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对工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有着重大意义。本文使用外商及港澳台投资企业工业产值与工业总产值之比表示对外开放程度。
政府干预(GP):改革开放至今,我国发展迅速,由一个一穷二白的农业大国成为了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在中国经济腾飞的过程中,政府的作用功不可没。本文把政府干预作为影响因素之一,使用各城市财政支出占GDP的比重表示。
企业产权制度(OWN):企业产权制度决定了企业财产的组织形式和经营机制,当前存在国有与集体、股份制、私营及股份有限制等产权结构。国有企业是我国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保证了国民经济持续发展。国有企业在发挥重要作用的同时,也存在体制僵化、管理不善、活力不强、效率低下等问题,从而降低了企业效益。本文采用国有产权比重来解释经济发展过程中企业产权制度因素,用国有及国有控股工业企业总产值与工业总产值之比表示。
规模因素(SCA):按照西方经济学的经典理论,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生产成本会有所下降,即所谓的规模经济效益。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迅速,经济体量迅猛扩大,规模的不断扩大会对经济效率产生一定的影响[15]。一般来说,生产和经营的规模越大,经济效益越好。本文采用工业总产值与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量之比表示企业平均规模。
信息化水平(INF):信息化和工业化彼此影响,相互促进,工业化是信息化的基础,信息化为工业化增添强大动力,因此信息技术与传统产业的结合对提高经济效率有着深远的意义。本文采用邮电业务总量与该地区GDP之比来表示信息化水平,其中邮电业务总量是指以价值量形式表现的邮电通信企业为社会提供各类邮电通信服务的总数量。
技术创新(RD):技术创新是经济长期稳定增长的核心动力,从世界经济发展的驱动模式看,基于科学技术的创新驱动了经济的高速增长,是影响经济效率的重要原因之一。对于技术创新因素,本文参考吴海民等人的办法,采用大中型工业企业科技经费支出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来表示。
2.模型设定
本研究假定经济投入和产出的关系满足柯布-道格拉斯型生产函数(简称C-D生产函数),借鉴Battese和Coelli的随机前沿分析法[16]提出扩展生产函数模型,以此分析辽宁省经济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因素,具体模型如下:
Yit、Kit、Lit分别代表i城市第t年的产出、资本投入、劳动力数量。α、β分别代表资本、劳动力数量的产出弹性,Ait代表全要素生产率。根据樊纲[17]、刘建国[18]的研究,将全要素生产率的定义为:
Ait=TFPit=A0e(γ1IIF1+γ2IIF2+γ3IIF3+I)
其中,IF表示能够影响到全要素生产率的各种因素,如前文所述,本文重点分析对外开放(OPEN)、政府参与(GP)、国有产权比重(OWEN)、企业规模(SCA)、信息化水平(INF)、技术创新(RD)对于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方程两端各取对数,得到分析全要素生产率影响因素的计量模型:
lnTFPit=C+γ1lnOPENit+γ2lnGPit+γ3lnOWENit+
γ4lnSCAit+γ5lnINFit+γ6lnRDit+εit
考虑到各因素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动态性,加入滞后一期的TFP作为解释变量之一,最终得到以下动态面板模型:
lnTFPit=C+γ1lnOPENit+γ2lnGPit+γ3lnOWENit+
γ4lnSCAit+γ5lnINFit+γ6lnRDit+γ7lnTFPit-1+εit
(1)
为使得结果更加全面,同时分析了以上因素对于技术进步TC和技术效率TE的影响:
lnTCit=C+γ1lnOPENit+γ2lnGPit+γ3lnOWENit+
γ4lnSCAit+γ5lnINFit+γ6lnRDit+γ7lnTCit-1+εit
(2)
lnTEit=C+γ1lnOPENit+γ2lnGPit+γ3lnOWENit+
γ4lnSCAit+γ5lnINFit+γ6lnRDit+γ7lnTEit-1+εit
(3)
选择1997—2016年辽宁省各城市的相关数据作为研究样本,考虑到各变量之间可能存在内生性,使用系统广义矩方法(SYS-GMM)进行回归。
3.实证分析结果
(1)辽宁省经济质量影响因素实证结果
将辽宁省各个城市的相关数据分别代入模型(1)、(2)、(3),得到结果表4。
表4 辽宁省经济质量影响因素实证结果
(续上表)
注:***、**和*分别表示结果在1%、5%和10%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内为t值;下文同。
由表4可以看出,三个模型中,对外开放的系数分别为0.409、0.306和0.482,且均通过了1%统计水平下的显著性检验。对外开放可对辽宁经济质量产生显著正向影响,影响路径为对于技术效率和对于技术进步的双向促进作用。结果表明外资在辽宁经济中具有较大的溢出效应,外商的大规模直接投资,可以加速资本形成,增加对外贸易规模,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从而推动辽宁地区经济的快速发展。辽宁经济的快速发展,会使得辽宁地区的收入水平有所增加,消费水平也随之增加,市场规模的扩大对周围地区形成了一定的集聚效应,并对外资产生较大的吸引力,外资规模随之增加,这样就在外商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之间形成一种循环累积因果效应。
三个模型中,政府干预的系数分别为-0.024、0.051和-0.032,但显著性较差,只有技术效率模型中的系数通过了10%统计水平下的显著性检验。总体来说,政府干预对于辽宁省的经济质量不能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近年来,辽宁省经商环境恶化,民间甚至流传“投资不出山海关”,这与政府信用的缺失脱不了干系,虽然辽宁省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重新建立崩塌的信用体系绝非易事,对于辽宁地方政府而言,重新推动经济腾飞任重而道远。
三个模型中,国有产权比重的系数分别为-0.593、-0.684和-0.251,其中全要素生产率和技术效率模型中国有产权的系数在10%的统计水平上显著,技术进步模型中的系数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国有产权比重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辽宁省的经济质量,国有产权比重反映了辽宁经济是在政府主导下进行的工业化,国有资本对民间资本造成了明显的挤出效应。由于国企效率驱动因素不足、企业制度僵化、缺乏充分竞争的外部环境,导致国企效率低下,抑制了经济质量的提升。
三个模型中,企业平均规模的系数分别为-0.094、0.263和-0.033,其中全要素生产率和技术效率模型中企业平均规模的系数分别在5%和10%的统计水平上显著,技术进步模型中的系数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总体而言,企业规模因素抑制了辽宁省的经济质量,辽宁工业企业规模很大,但工业的利润率低,说明其产业竞争力差,对经济增长贡献不足。企业规模扩大后,其内部结构会变得更加复杂,管理难度大幅增加,这使得企业必须投入更多的资源进行内部治理,管理成本由此增加,管理效率也会变得低下,当因为规模扩大增加的管理成本大于规模扩大带来的好处后,就出现了规模不经济现象,这正是当前辽宁经济面临的问题。
三个模型中,信息化水平的系数分别为0.251、0.368和0.124,且分别通过了5%、1%和5%统计水平下的显著性检验。信息化水平可对辽宁经济质量产生显著正向影响,影响路径为对于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的双向促进。结果表明信息化是影响经济质量的重要因素,信息化发展可带动工业技术与信息技术的深度融合,产生“+互联网”业态下的新技术,推动技术创新,有效促进辽宁经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和发展方式的转变。
三个模型中,技术创新的系数分别为0.153、0.098和0.138,且分别通过了10%、5%和1%统计水平下的显著性检验。技术创新可以辽宁省经济质量产生一定的正向促进作用,影响路径为对于技术效率和对于技术进步的双向促进作用。
(2)地区层面实证结果
辽宁省不同区域的经济发展存在较大差异,按照地域分布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把大连、营口、锦州、丹东、盘锦、葫芦岛等城市划分为沿海经济带;把沈阳、鞍山、抚顺、本溪、辽阳等城市划分为沈阳经济区;把朝阳、铁岭和阜新等城市划分为辽西北地区。为进一步分析以上因素对于不同地区经济质量的影响差异,分别将辽宁省沿海经济带、沈阳经济区和辽西北地区1997—2016年的相关数据代入模型1,得到实证结果表5。
表5 不同地区经济质量影响因素实证结果
由地区层面的实证结果表5可以看出,不同区域模型中,各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存在一定差异,沿海经济带模型中,对外开放、政府干预、信息化水平和技术创新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要推动因素。沈阳经济区模型中,对外开放、信息化水平和技术创新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要推动因素,而国有经济比重抑制了经济的高质量发展。辽西北地区模型中,对外开放、企业规模和信息化水平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要推动因素。
四、结论及启示
选择辽宁省14个城市1997—2016年的相关数据为样本,首先利用DEA-Malaquist指数法,分别从时间和空间双重视角对辽宁省整体、各个城市及三大经济区域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了测度,从技术进步和效率变化两个层面对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了分解,并进一步分析了对外开放、政府干预、企业产权制度、规模因素、信息化水平、技术创新等因素对于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主要得到以下结论:第一,考察期内,辽宁省经济全要素生产率变动总体呈现上升趋势,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主要得益于技术进步变动的影响。第二,辽宁省各城市的全要素生产率有较大的差别,沈阳、大连、营口的全要素生产率处于领先位置,并带动了以沈阳、大连为中心的沈阳经济区、沿海经济带的两个城市圈的发展。第三,总体而言,对外开放程度、信息化水平、技术创新可对辽宁经济全要素生产率产生显著正向影响。国有产权比重和企业规模因素对辽宁经济全要素生产率表现出了负面阻滞作用。各因素对于辽宁省经济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存在一定的区域差异。
近年来,辽宁经济发展经历了“断崖式下跌”,辽宁省营商环境给外界留下了了较差的印象,为实现辽宁经济的振兴,笔者提出下列建议:第一,以信息化为抓手,以国家的“互联网+”、“+互联网”、发展新经济战略为契机,推动信息化与工业化的深度融合,助力创新发展对辽宁经济转型升级的作用[19]。第二,全面深化国企改革,通过混合所有制改革,国有资产逐步分层次实现市场化和资本化,同时发挥国有企业在航空航天、高端装备制造等技术密集和资金密集型行业的优势,通过大型国有企业的引领作用带动辽宁经济走出泥潭。第三,辽宁经济的持续增长有赖于培育内生性动力,可进一步放宽民间资本进入的行业和领域,鼓励和支持民营资本参与国有企业改制重组,培育和壮大一批民营企业集团,推动辽宁经济实现高质量快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