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三螺旋理论的科技创业孵化链条研究

徐示波

摘要：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对于提升创业孵化载体能力和水平、促进经济转型升级、培育新兴产业有重要作用。从三螺旋理论模型分析出发，提出了三螺旋模型下科技创业孵化链条的运行机制，认为科技创业孵化链条依托政策链、生产链和技术链3个外部传导链，将政府、大学、产业三股力量不断凝结起来，并以西安高新区创业园发展中心为案例，分析并阐述了科技创业孵化链条是基于空间链、投资链和服务链3个内部传导链，实现资金流、技术流、知识流、信息流、人才流、政策流的互动，从而构筑起政府、大学和产业的稳定递进螺旋结构，实现成果转化、企业培育和产业发展有机统一。

关键词：科技创业孵化链条；三螺旋；孵化器

中图分类号：G644；F276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3-8256.2018.04.005

0 引言

改革开放经历数次创业浪潮，科技企业孵化器也伴随创业热潮迅猛发展，截至2017年底孵化器数量已超过4000家，科技企业孵化器已成为培育科技型企业、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和服务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载体。大量孵化毕业企业度过死亡谷，但孵化企业的快速成长问题，仍然需要各种政策的密切关注[1]。随着我国孵化事业的日益壮大，孵化后企业成为需要重点关注的群体，未来满足不同发展阶段的企业对创业孵化的差异化服务需求，近些年相关文件都明确提出，要完善“众创空间-孵化器-加速器”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建设。科技创业孵化链条把众创空间、科技企业孵化器、企业加速器打通，形成完整的企业成长服务生态系统，对于延长孵化器的价值链、促进新兴产业培育和发展至关重要。本文从三螺旋理论模型出发，以产业、大学和政府三方相互作用为基础，从三重螺旋互动来分析科技创业孵化链条的模型和运转机制，提出政策链、生产链和技术链三个外部传导链，以及空间链、投资链和服务链三个内部传导链。

1 文献综述

现阶段关于科技创业孵化链条的理论研究不多，大部分从科技创业孵化链条的宏观层次开展，当前学术界关于孵化链条理论主要有：赵黎明（2014）定义科技创业孵化链条，提出孵化链条是以科技创新研究、科技企业活动和科技成果转化为服务对象，以科技企业孵化组织为核心，进行横向和纵向拓展而形成的链条[2]。郭俊华（2015）从全链条孵化视角，概括了创业苗圃、孵化器和加速器三类科技创新创业载体的内涵与功能[3]。孔原（2016）运用DEA模型基于全链条孵化视角，从科技成果转化、企业孵化、产业孵化三个维度评价了我国科技孵化器创新服务效率[4]。唐炎钊等（2017）基于企业生命周期理论从企业成长过程中的困境与需求出发进行分析，从孵化机构的内部视角对孵化链条中各孵化机构的功能进行归纳阐述，基于孵化对象需求与孵化服务供给的匹配提出了科技孵化服务链条的运作机制[5]。

从以上研究文献可以看出，当前研究热点已经开始关注从传统单点孵化转向整个创业孵化链条生态研究。但目前研究主要是从宏观层面从全行业来整体分析全链条孵化的孵化效率，随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不断深入，传统的孵化器也开始出现交叉融合态势，各种孵化载体之间出现融合，越来越多的科技创业孵化链条涌现，形成低成本、一站式、全周期、开放式的新型全链条创新创业孵化平台。从微观机理层面对科技创业孵化全链条的研究，尚缺乏系统化的理论研究，唐炎钊等（2017）重点从孵化机构之间的链接角度来阐述的孵化链条运行机制，强调了孵化链条的线性传递，但忽视了链条本身与外部资源的互动。

为解释知识信息时代大学、产业、政府之间的互动关系，90年代纽约州立大学的社会学家亨利·埃茨科威兹教授等提出了著名的官、产、学三螺旋理论。本文试图从大学、产业和政府三方相互作用的角度，以三重螺旋互动角度来分析科技创业孵化链条的运行机制和模式。

2 基于三螺旋模型的科技创业孵化链条模型分析

2.1 科技创业孵化链条成为新经济背景三螺旋深入发展产物

随着新经济和创新创业的深入发展，以技术驱动型和消费拉动型创新模式齐头并进，从理论上讲，大学、产业和政府三边互动会更加深入稳定，一种构建大学、企业和政府三边关联和互动的新型稳定组织亟待出现。传统孵化器是三螺旋模型的产物，但是随着创新与创业融合、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融合、大中小企业之间融合，传统孵化器的功能需要极大拓展和延伸，科技创业孵化链条是一种更加稳定的三螺旋模型，是三螺旋模型在新经济背景下稳定发展的高级阶段。上世纪中期出现了科技企业孵化器，它提供了多种功能的整合，在构建大学、企业和政府之间沟通联系基础上，通过促进新企业的孵化，从而带动新兴产业崛起和大学、产业、政府之间互动。由于科技创业孵化链条更加有效地延伸了传统孵化器的功能，将“创意-预孵化-孵化-加速-产业化”有效链接，按照产业链的特点有效紧密衔接“空间+服务+技术+投资”四类资源，更加有效优化了三螺旋系统结构，促进三螺旋系统的稳定发展，带动产业、大学、政府之间互动。

根据科技部火炬中心跟踪数据显示，该中心2013年探索启动了“苗圃—孵化器—加速器”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建设示范工作，2013年、2014年、2015年分三批确立了41家单位为“苗圃—孵化器—加速器”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建设工作示范单位。目前，41家科技创业孵化链条物理空间面积合计1230万平方米，链条内入驻的团队及企业数量已达1.1万家，其中2446家创业苗圃内的创业团队成功转化为孵化器在孵企业，转化率63%；367家孵化器毕业的高成长性企业进入加速器，占比15%；加速器有278家（占总数8%）分别在主板、中小板、创业板等挂牌或上市，实现了众创空间、孵化器、加速器的有效衔接，形成“众创-孵化-加速”企业生态成长机制（图1）。

2.2 三螺旋模型下科技创业孵化链条的主体分析

从三螺旋模型的角度来看，一个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包含三个主要主体：大学、企业和政府。它通过链条不断进行资源的内部传导和外部资源整合，以政策链、生产链和技术链为外部传导纽带，将三螺旋的三股力量不断凝结起来：政府支持从初创企业到成熟企业组成的政策链；产业水平和垂直特点属性的生产链；针对科技成果转化和技术熟化形成技术链，构建各類技术服务平台，建立从技术创意、产品实现到产业化的转化应用通道。

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基于外部三个传导链，在内部有序形成三个链：空间链、投资链和服务链，将内部创新创业资源统一于一体，最终构成一个高效运转的微观单元。对三个内部传导链的分析：由“众创空间-孵化器-加速器”组成空间链，能满足企业成长不同阶段对空间的扩容基本需求，促进企业和创新资源在孵化链条中的流动；由“天使投资-VC-PE”组成投资链，针对企业在种子期、创建期、扩张期、成熟期、上市期等不同阶段，提供完整的投资功能；通过链条载体整合社会各类创业服务机构形成服务链，针对初创团队提供基本创业辅导，针对初创企业提供一定专业化服务，针对高成长企业提供产业链网络服务。

在三螺旋模型中，大学除了教育功能外，还兼具技术创新和发展经济等作用，现代大学通过提升研究能力，能更加有利于创新型人才的培育；同时形成科技创新成果，有必要通过技术转化链，实现大学最新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的转化，为新兴产业的培育提供底层动力和技术支撑。在政府发展区域经济中，大学还成为提升区域创新系统的重要因素。

获取超额利润是产业发展的根本动力，而创新是超额利润的重要前提。随着新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不断深入，知识、技术、信息、数据等成为新生产要素，基础科学应用、新技术突破、现代工程技术发展和颠覆性技术创新对新兴产业的带动效应明显，甚至直接催生出新兴产业。产业界一方面加大创新的投入力度，承接高校科技成果溢出效应，不断提升产品科技含量，另一方面，通过搭建创新创业平台，变革企业内部组织构架，最大限度调动内部创业积极性和能动性。

在新经济时代，政府重点是提供良好的公共服务和制度保障，并制定有效政策和加大资金投入，增强科技供给能力，提升企业技术创新效率，获取税费收益。政府在促进技术创新方面具有双重属性：一方面支持公益性和探索性技术创新，鼓励自有探索，促进科学发现；另一方面政府也寻求将科学发现、技术创新成果进行商品化、产业化，从而促进地方经济发展。

2.3 三螺旋系统下科技创业孵化链条的动力机制分析

按照三螺旋模型理论，产业、大学、政府各自将根据环境进一步纵深演化，同时三者之间也会加大互动，出现越来越紧密的互动效应，甚至三者螺旋互动，最终形成稳定的三螺旋结构。科技创业孵化链条正是这种三边互动螺旋递进的产物，大学、产业、政府以科技创业孵化链条为媒介，不断实现三边互动有机运转。

大学向科技创业孵化链条输出知识、技术和人才，与科技创业孵化链条进行互动提升人才培养水平，获得新的信息需求来开展新的研究，特别是孵化链条的前端——众创空间，打造了低成本、便利化、开放式、全要素的公共创新创业平台，能很好地嵌入或链接大学的创新创业资源。因此，科技创业孵化链条能与大学建立有效互动，通过逆向需求反馈提升大学的研究创新水平，同时促进大学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化，三螺旋模型动力机制和效果得到提升。

科技创业孵化链条有效促进科学研究和产业发展的互动更加有效率。企业是产业的外在表现，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围绕特定产业吸引创业团队、创业企业或成熟企业入驻，通过不断孵化培育出产业链上的创业企业，并通过孵化链条的加速机制促使创业企业快速成长，带动相关产业发展。产业只有不断提高其自身核心竞争力，才能实现良性发展。创业孵化链条核心是加速企业成长，通过投资回报、技术溢出、产业升级等壮大特定产业集群，从而形成了从企业孵化到产业生成的良好通道。

政府在科技创业孵化链条中的核心职能和作用就是制度创新，主要从资金支持、规划建设、政策保障等方面进行引导，为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发展营造有利条件。对政府来说，建设创业孵化链条最直接作用就是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就业机会，特别是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后端与之相链接的产业园区，通过孵化链条向产业园区输送优质企业，培育壮大高科技产业，增加更多的税收，这就为政府子系统演化发展提供动力。

3 案例分析研究

科技创业孵化链条重在建立一种加速成长的机制，建立良好的政府、大学、产业三者螺旋网络系统，从而帮助入驻企业和团队迅速获得各种创新资源和成长空间，实现资源共享。例如，西安高新区创业园发展中心从空间链、投资链、服务链三个角度对科技创业孵化链条的运作机理和结构进行阐述。

西安高新区创业园发展中心成立于1993年，充分发挥科教资源集聚优势，推进科技成果转化，发展特色高新技术产业，2013年获批科技部“苗圃-孵化器-加速器”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建设试点单位，围绕企业预孵化、孵化、加速发展等不同阶段，构建了各类公共平台、专业技术平台、产业联盟等，建立了创业导师、知识产权等20余项创新创业专项服务体系，已经形成完整的科技创业孵化链条，累计毕业企业超过1000家，累计境内外上市企业86家。

3.1 构建接递有序的空间链

空间是企业成长的基本需求，以空间为载体承接各种服务资源，助力企业快速成长。西安高新区创业园发展中心逐步建立了众创空间、孵化器、加速器等不同企业成长所需的空间，众创空间侧重创业团队辅导，孵化器服务初创企业，加速器服务高成长企业，并形成较为完善的企业成长流动机制。

（1）创业企业和团队空间。针对高校和留学生创业，建立了高新区大学生创业基地、高新区留学生创业基地。“创途在XIAN”众创空间提供近200个创业工位、10个会议室和路演大厅，构建了低成本入驻的“创业洼地”，吸引一大批有创新想法、有梦想的年轻人加入。依托中科院西安光机所建立的中科创星众创空间，整合研究所物理空间资源，同时导入具有发展潜力的初期科技项目。高新区瞪羚谷创业社区拥有7000平米空间，集聚大量海归、高校、科研人员创业，打造便利化、全要素、低成本的创业社区。

（2）初创企业成长空间。西安高新区创业园发展中心打造了一个完备的孵化器成长空间网络，拥有各类科技企业孵化器24家，包括1个综合孵化器及联创生物医药孵化器、西安先进制造孵化器、中科创星科技孵化器等专业孵化器，涉及光电子、集成电路、软件、生物医药等多个领域，孵化器总面積达99.48万平方米，能够满足初创企业进一步成长扩容空间需求。

（3）企业加速成长空间。构建一系列高成长企业对生产空间的需求，促进科技创新型企业的高度集聚发展，有效促进企业加速。草堂科技企业加速器建设面积16万平方米，主要集中在能源装备、通信、新材料、新能源等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已入驻64家科技企业，其中累计上市企业11家。生物医药产业集聚基地占地面积201亩，形成跨国公司、国内医药龙头企业、科技型中小企业和国内知名科研机构集聚的生物医药产业集群。中科创星产业基地面积100亩，主要满足孵化高科技企业对于物理空间的需求。

3.2 形成完善的投资链

投融资是企业成长中的重要资源需求，特别是企业从种子期、初创期到高速成长期的不同阶段，对投融资的需求不一样。西安高新区创业园发展中心拥有完善的覆盖天使投资、风险投资、私募股权基金的创业投资链体系。

（1）打造多位一体的投融资服务体系。西安高新区创业园发展中心聚集一批创投机构、金融机构、金融中介服务机构900多家，拥有金融机构全国或区域性总部51家，引导设立了9家银行科技支行，此外，还引入了陕西省股权交易中心、陕西省科技资源统筹中心等科技金融服务平台，打造了“科技路—唐延路—锦业路”带状科技金融聚集区。此外，还推出了“中小企业金融超市”等服务，针对不同发展阶段提供个性化金融产品，提高企业与金融资本的对接效率。

（2）发展天使投资基金。西北地区第一家专注科技成果转化的天使基金——“西科天使基金”，为科技创业领军人才创办企业提供第一笔宝贵的资金支持，西科天使一期基金完成全部募集和投资工作，共募集1.3亿元，投资了54个项目，带动社会投资超过5亿元，其中11个项目投资后股权价值已经覆盖基金所有投资成本。同时建立创途天使会，打造集聚天使投资人的平台，搭建天使投资人与创业项目之间的沟通平台，创业项目得到良好的融资支持。

（3）设立创业投资引导基金。围绕西安高新区创业园发展中心等企业和产业发展需求，建立了新一代信息技术基金、高技术军工基金、生物医药基金、集成电路基金等多支产业发展基金，其中陕西省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是聚合各方资源和资金优势的专项产业基金，该投资基金由省市区三级政府共同出资，吸纳国家专项基金及社会资本进入，总规模300亿元，首期规模60亿元，主要投向陕西省内集成电路产业链上的优质创新企业、骨干龙头企业、高成长企业、拟上市及挂牌企业等。

3.3 打造高效的孵化服务链

企业在种子期、初创期、高速成长期所需要的孵化服务重点不同，为确保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内企业成长，在种子期孵化服务的重点是创意和产品原型打磨、商业模式构建等，初创期孵化服务则偏重商业化扩张辅导等，而高速成长期的服务重点是帮助企业进行规模化的生产改进与市场拓展。

（1）企业孵化服务对接。西安高新区创业园发展中心建立了一整套的项目评价体系，形成了“企业联络员+项目经理+创业导师+商业资源”的四级孵化服务模式，依据不同企业性质和阶段，进行有针对性的孵化服务辅导，派驻专人进行日常服务，并配备一名具备专业领域知识的项目经理，设有常年开展咨询活动的专家咨询顾问团，为企业发展关键时期出现的重大问题提供决策支持。

（2）专业化的公共技术服务平台。围绕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内企业的需求，西安高新区创业园发展中心以专业孵化器为依托，采取与高校、科研院所、企业联建等方式建设公共技术服务平台，在集成电路、生物医药、软件、能源新技术、军民两用科技等领域建立了53个公共技术服务平台，并定期对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内企业进行技术需求调查，帮助企业进行技术改进和服务。

（3）产业链资源服务。西安高新区创业园发展中心通过建设产业联盟，帮助创业企业对接产业上下游資源，以及缩短研发周期、寻找互补资源、快速对接市场，由西安立邦制药等17家单位发起成立“西安生物医药产业研发联盟”，之后又发起了西安智能电网设备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搭建了企业间合作平台，目前已搭建了13家产业联盟，以产业为核心形成了资源链接网。

4 结论

从三螺旋理论出发，结合西安高新区创业园发展中心的案例，分析并阐述了科技创业孵化链条的运作机制，研究认为科技创业孵化链条依托政策链、生产链和技术链三个外部传导链，将政府、大学、产业三股力量不断凝结起来，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基于空间链、投资链和服务链三个内部传导链，实现资金流、技术流、知识流、信息流、人才流、政策流的互动，从而构筑起政府、大学和产业的稳定递进螺旋结构，实现成果转化、企业培育和产业发展有机统一。科技创业孵化链条要成为加速孵化、催生高成长企业的重要平台，核心就是完善的空间链、投资链、服务链三个内部传导链，要形成“众创空间—孵化器—加速器”有效衔接的成长空间；要集聚高端专业、开放融通、协同互动的创业服务资源；要搭建技术成果转化服务实体经济的研发支撑平台；要形成天使、VC、PE等满足企业不同阶段需求的创投资金供给，最终构建一个良好的创新创业“小生态”，推动科技与经济融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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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ntrepreneurship Hatching Chain Based on the Three Spiral Theory

XU Shibo

（1.Torch High Technology Industry Development Center， Ministr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 100045， China）

Abstract：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cubator chain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enhancing the ability and level of incubator， promoting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and nurturing emerging industrie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three-helix theoretical model， the operating mechanism of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ntrepreneurship incubation chain is proposed， and it is believed that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ntrepreneurship incubation chain relies on three external conduction chains： the policy chain， the production chain， and the technology chain. The government， universities， and industries have been condensed together， and taking the Xi'an High-tech Development Center as a case study， the paper analyzed and explained that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ntrepreneurship incubation chain was based on three internal conduction chains： the space chain， the investment chain， and the service chain. To achieve the interaction of capital flow， technology flow， knowledge flow， information flow， talent flow， and policy flow， we will build a stable and progressive spiral structure of government， universities， and industries， and achieve organic unity in the transformation of results， enterprise cultivation， and industrial development.

Keywords：technology incubation chain； three helix； incuba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