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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徽州科举家族的地域演进

2018-09-26丁修真

池州学院学报 2018年4期
关键词:生员休宁汪氏

孙 芳,丁修真

(安徽师范大学 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 芜湖241002)

科举家族一直是徽州地域史研究中的重要议题。不过大多数的讨论,或集中于特定时段下的科举群体,或关注于特定时期下的具体家族,而就徽州科举及地方家族整体历史演进的考察尚不多见①。至于徽州科举家族的区域特征,数量层级、发展变迁等内容,也缺乏通贯的梳理。有鉴于此,笔者拟结合科举试录以及地方文献,尝试对明代徽州地方科举家族进行数量、地望以及历史变迁等方面加以考察分析,以求得明代徽州地区科举家族发展的基本脉络和特点,进而深化相关问题的认识。不当之处,尚祈方家指教。

1 明代徽州地方科举文献的运用及检讨

本文的写作,主要依赖于现存的明代科举试录,以及地方文献所提供的家族与科举信息。这其中包括有《新安名族志》[1](后简称《新志》)、《休宁名族志》[2](后简称《休名志》)、《徽州大族志》、以及(道光)《歙县志》[3](后简称《歙志》)、(道光)《休宁县志》[4](后简称《休志》)、(道光)《祁门县志》[5](后简称《祁志》)、(道光)《婺源县志》[6](后简称《婺志》)、(嘉庆)《绩溪县志》[7](后简称《绩志》)、(嘉庆)《黟县志》[8](后简称《黟志》)等各类地方志书中的科举名录②。不过由于上述资料在记载中存在不少问题,在此有必要先加以说明。

1.1 科举家族及科举人物的地望

(1)地望是确定科举家族地区分布的基本信息。在本文中,包括歙县、祁门、黟县、绩溪、婺源5县在内的科举家族地望,以《新志》地望为基础。休宁地区则以《休名志》为准。因上述二书成书时间所造成的缺载,则以(道光)《徽州府志》[9](后简称《府志》)和县志的记载进行补充③。

(2)在上述诸书中,往往存在同一科举人物或群体地望记录不一的情况。如《新志》于“绩溪孔溪”条下记载了汪思器、汪仲成、汪季成的中式情况,而这三人又以同样的功名出现在“税务前”地望中。这样的情况,本文将视具体情况加以处理④。

1.2 科举中式者的功名

(1)科举人物及群体中式科名是确定科举家族大小的重要指标。本文以进士、举人为高级科举功名,生员及贡、监为低级科举功名。除此外,在《休名志》中,尚有不少关于“贡士”的记载。“贡士”在明代有两种含义:一是即将参加和参加过会试的举人(包括及第进士和落第者),二是贡入国子监的贡生[10]。因为名族志部分“贡士”仅在府县志中找到关于“贡生”的记录,所以此处的“贡士”均作“贡生”处理。

(2)低级功名中,在《新志》或《休名志》中,此人若记为“生员”⑤,在府、县志中记为其他功名,如“贡生”“举人”等,则此人功名以府县志记载为准。如歙县徐村徐文清,在《新志》中记为“庠生”,但其在府县志中记为“隆庆贡生”,则此徐文清就被记为“贡生”一类。另外,各地区低级科举功名缺少准确的记载做参照,尽量做到求广泛搜求。如休宁大溪人吴良璧,在《休名志》中记为“嘉靖十九年贡”,但在府县志中均无其记载,此处仍依照前者为准。

2 明代徽州各地区科举家族的基本面貌

为更好地展现地方科举家族的面貌与特征,本文除了依照固有方法从科举功名、科举人数等方面展开考察外,引入了目前学界渐为重视的家族专经的讨论,以方便问题的说明。现将明代徽州六县科举家族的基本状况分述如下:

2.1 歙县

共统计地方具有科举功名家族143个。其中只有进士记载的家族21个,只有举人记载的家族42个。进士、举人都涉及的家族49个(不包括上列进士、举人家族,以下各县皆同)。只有低级科举功名的家族31个。这些家族在明代共产生进士215人,举人379人,生员805人。从科举功名人数来看,产生进士人数在5人以上的家族有4个,分别是槐塘唐氏、槐堂程氏、南溪吴氏(溪南、南溪南、篁南)、桂林洪氏。从地望分布上来看,科举家族数最为集中于岩镇,共有家族13个,分别是岩镇汪氏,岩镇方氏,岩镇胡氏,岩镇吴氏,岩镇王氏,岩镇郑氏,岩镇孙氏,岩镇程氏,岩镇闵氏,岩镇阮氏,岩镇潘氏,岩镇佘氏、岩镇赵氏。这些家族共产生进士13人,举人21人,生员54人;其次是郡城,家族有4个,郡城程氏,郡城杨氏,郡城李氏,郡城吴氏,共有进士5人,举人7人,生员15人⑥。

2.2 休宁

共统计地方具有科举功名家族254个,其中只有进士记载的家族22个,只有举人记载的家族79个,进士、举人都涉及的家族40个,只有低级科举功名的家族113个。这其中,共产生进士98人,举人253人,生员2740人⑦。较之歙县,休宁科举家族产生进士5人以上的家族只有1个,即汪氏上溪口。从地域分布来看,科举家族数最为集中于西门,共有7个家族,分别是西门(大公房)汪氏,西门邵氏,西门(后街)汪氏,西门查氏,西门(凌霄)查氏,西门(南门)徐氏,西门丁氏,共有进士2人,举人11人,生员174人;其次是万安,共有家族7个,分别是万安(余头村)余氏,万安黄氏,万安闵氏,万安吴氏,万安曹氏,万安(富来桥)何氏,万安(罗墩)汪氏,共有进士1人,举人5人,生员55人。

2.3 祁门

共记录了76个家族,其中只有进士记载的家族10个,只有举人记载的家族23个,进士举人都涉及的家族23个,只有低级科举功名的20个。其中共产生进士61人,举人137人,生员385人。从家族上看,未产生进士5人以上的家族,举人多于5人的有2个,即上山(城西)谢氏,十五都板石(碧桃礼屋曲坞)康氏。从地域上看,科举家族数最为集中于城西,有8个家族,分别是上山(城西)谢氏,儒学坊(城西)叶氏,前山(城西)谢氏,城西王氏,白塔(城西)蒋氏,墩上(城西)方氏,崇善坊(城西)汪氏,正街(城西)陈氏,共有进士8人,举人13人,生员37人,其次是城东,有家族5个,分别是在城东隅(城东)胡氏,在城东隅(城东)汪氏,南门(城东)周氏,东街(城东)马氏,城东谢氏,共有进士2人,举人9人,生员28人。

2.4 黟县

共统计明代黟县家族44个,其中只有进士记载的家族3个,只有举人记载的家族10个,进士、举人都有记载的家族4个,只有低级科举功名的27个。其中共产生进士15人,举人37人,生员301人;从家族上看,取得进士人数最多的是黄陂汪氏,有进士3人。从地域上看,科举家族数最为集中于八都,有家族5个,分别是珠川(八都)王氏,叶村(八都)叶氏,八都胡氏,八都汪氏,八都杨氏,共有进士2人,举人1人,生员16人;其次是横冈,共有家族4个,分别是横冈汪氏,程氏,胡氏,吴氏,共有进士1人,举人5人,生员41人。

2.5 绩溪

共统计明代绩溪家族47个,仅有进士记载的家族3个,仅有举人记载的家族16个,进士、举人都有记载的家族8个,只有低级科举功名的家族20个。从中式人数上看,共有进士19人,举人63人,生员328人;从家族来看,进士人数多于5人的家族有1个,为龙川坑口(龙川)胡氏。从地域分布上看,科举家族数最为集中于市南,共有家族6个,即税务前(市南)汪氏,在城(市南)江氏,市南方氏,市南唐氏,市南许氏,市南余氏,共有进士1人,举人2人,生员24人;其次是市北,共有家族5个,分别是市东(市北)胡氏,县后(市北)吴氏,市北舒氏,市北唐氏,市北张氏,共有进士2人,举人6人,生员24人。

2.6 婺源

共统计了明代婺源家族73个,仅有进士记载的家族11个,仅有举人记载的家族20个,进士、举人都有记载的家族27个。只有低级科举功名的家族15个。从中式人数上看,共有进士127人,举人227人,生员483人;从家族来看,进士人数多于5人的家族有5个,为方村(平盈)方氏,沱川余氏,大畈汪氏,桃溪潘氏,济溪游氏。从地域分布上看,科举家族数最为集中于城西,共有家族3个,即城西程氏、西门(城西)汪氏、城西夏氏,共有进士6人,举人7人,生员10人;其次是种德坊、官源、清华和城北,各有家族2个,分别是种德坊程氏和李氏,共有进士2人,举人0人,生员14人;官源汪氏和洪氏,共有进士2人,举人3人,生员8人;清华胡氏和戴氏,共有进士1人,举人3人,生员4人;城北王氏和董氏,共有进士2人,举人2人,生员8人。

从上述统计的结果来看,歙县无疑是五县中产生进士最多的地区,其次为婺源、休宁、祁门、绩溪和黟县。元末人郑玉曾对宋元以来的徽州科举有过这样的描述:“新安士习惟婺源为盛,每三岁宾兴,州县望烟而举,士子云合回应。休宁次之,歙次之,绩溪又次之,祁门与黟其最下者也”[11]1217册69上。两相比较可见,明代徽州的科举地理格局,整体上还是有不少的变化,休宁的退步较大,祁门与歙县的进步较大。其原因,下文会继续讨论。

各县科举家族的地区分布上,歙县的岩镇,休宁的西门,祁门的城西,黟县的八都,以及绩溪的市南为集中之地。这样一种分布态势,表明在徽州,城居(镇居)是地方士绅最为常见的居住方式,也是科举文化的中心地。

我们还注意到这样一类科举家族的情况。即高级功名人数并不突出,但产生了大量的低级功名科举人员,例如生员、监生等。在对89个类似家族的统计中,我们发现,这样一类家族以休宁县最为集中。如率东程氏、中街金氏等,在高级功名匮乏的情况下,监生数量却在70人之多。其功名的获得,很可能是通过捐纳的途径。这也反映出地方家族以商业红利获取科举红利以获得更大发展空间的一种策略。这些家族,无疑也是值得进一步关注的对象。

表1 明代徽州科举家族分类表

另外,我们若将统计所得的各项数据与李琳琦《明清徽州进士数量、分布特点及其原因分析》[12]所得出各县进士人数进行比对(见表1),两者虽相差不大,但后者均少于前者。现以歙、休两县进士为例,将名族志较府县志多出的进士列如下表,并与《碑录》进行比照,试分析笔者统计数据人数较多原因。

由表2看出:名族志中将张子言、张璧、任亨泰等非徽州户籍者记入徽州地望。田游、程甫冠、程道隆、黄余、江辉5人于《碑录》中无记录。何天衢在《新志》上的记录与《碑录》上不同;其次,户籍属徽州者,如程楷虽于府县志无记载,但可见于《碑录》中。由此可以大致得出笔者统计数据人数较多原因:第一,名族志中部分记录有误,如张子言、田游、何天衢等;第二,府县志统计有缺漏,如程楷、谢志道等。

表2 进士比照表

3 明代徽州科举家族的地域演进

上文已经提及,从宋元至明徽州科举地理格局的变化可以看到地方科举的发展并非一成不变。其主要的原因之一,应该就在于地方科举家族亦在生成与交替之中,“鼎甲而堙没者”,往往不在少数[14]。为更好地展示这一过程,本文整理了不同地区各主要科举家族科举人物的中式时间,以便问题的说明。

表3 明代徽州科举家族中式时间

表3所呈现的,是歙县、祁门、绩溪、婺源四地几个科举较为成功的家族兴衰过程,从中可以看到各地区科举家族的发展有这样几个特征:一、歙县地区的三个家族中,槐堂程氏与桂林洪氏,均是在明代嘉靖、万历年间发展起来的。相对应的,槐堂唐氏,在明代前期中举率较高,后劲明显不足。二、祁门地区,善和程氏与十五都康氏,科举成功时期集中于正德以前,此后便后继乏人。三、绩溪一地的科举家族,主要发力于成化以后,在明初相当长的时间内,亦呈现天荒难破的局面。四、婺源地区三个科举家族的发展,主要集中于嘉靖以前,万历以后相对较弱。这些情况表明,不同地区科举家族发展的时间并不同步,甚至会呈现此消彼长的局面。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地方科举家族的兴衰呢?这一问题十分复杂,但通过考察科举家族的专经特征,或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思路。明代科举以五经分经试士,专经取士,这一制度设计,极大影响了地方在科举考试中的应对策略,进而形成了地区差异明显的专经模式。这一情况,在徽州各地区体现得十分明显。

图1 明代歙县经书中式比重图

图2 明代休宁经书中式比重图

图3 明代祁门经书中式比重图

图4 明代绩溪经书中式比重图

以上是根据明代科举试录所绘制成的歙县、休宁、祁门、绩溪四县科举中专经情况⑨。可以看到,除歙县外,休宁之《易》、祁门之《春秋》、绩溪、婺源之《尚书》,占有明显的比重。而主导这些地区专经风气的,正是那些科举较为成功的地方家族。

表4 明代徽州地区家族中式及本经情况统计

表4中,我们选取了徽州各地科举较为成功的家族的中式情况加以分析。可以看到,在这些家族中,均有很明显的专经特征。例如,歙县地区的桂林洪氏专于《尚书》,槐堂程氏专于《诗经》,槐堂唐氏则专于《春秋》,雄村曹氏专于《礼记》。祁门地区的善和程氏、十五都康氏、上山谢氏无一例外均是以《春秋》见长的家族。绩溪的龙川胡氏,登源汪氏则以《尚书》见长。婺源大畈汪氏以《春秋》,桃溪潘氏则以《春秋》和《易》经。将此现象进一步揆诸史实,往往可以得到很好的印证,即科举专经风气的形成,不仅达成家族的成功,进而能够带动地方科举的发展,如歙县潭度黄氏之于《尚书》:

宪副(黄潭先生)治《尚书》,传自从祖少参实夫公,实夫公传自淳安商文毅公。先生(蛟峰先生)既卒业,述大意,作备忘,关中曹博士刻诸学宫,都人士程之,此歙士治《尚书》渊源之所自也[16]卷九。

反之,若长期未出现较为成功的科举家族,则极容易导致地方科举衰退。例如明初的休宁。其一度为宋元时期科举重镇,但入明之后,陷入了长期的低谷。对此邑人张旭曾评论道:

时宋都于杭,休宁在畿内,文风大盛,号东南邹鲁。不数十年登甲科老一百四十九人,若㓐待制、金忠肃、程文简、端明诸公文章事业名震华夷,是虽地灵人杰亦时也。元以腥羶汚我华夏,人文不能宣朗,固无足怪。我太祖定鼎金陵,休亦首善之地,自开科迄今余一百三十年矣,得人仅二十。其间卓然可称者又不一见,岂文运之否至是邪?[17]卷24,247—248

张旭为成化十年进士,其所描述的时间段,正值徽州《春秋》科举大发展的成、弘时期。据统计,正德以前,休宁一共只产生了25名举人。不过,其没有预料到的是,正德之后,休宁科举重新崛起,陆续产生了78名举人。而在这其中,42人均是以《易》中式。由此也可以推测,休宁在明代中后期的发力,得益于《易》专经模式的形成。

图1 明代徽州府五经中式人数变化图

图1描绘的是明代徽州各地区专经人数的消长图。从中可以看到,在明代前期,《春秋》在徽州取得了绝对的优势。而与这一现象对应的,正是包括众多《春秋》专经家族如祁门、歙县等地的兴起。而至正德以后,《尚书》与《易》迅速发展,取《春秋》而代之,而与此过程相伴随的,便是休宁、绩溪等地区的后来崛起。

4 结语

限于篇幅,本文在此无法将各个家族的情况罗列于此。通过上述家族中式时间、中式本经的分析,大致可以得到这样一个结论:地方科举家族的兴衰反映着地方科举发展的基本脉络,而专经模式的形成与出现,又可以视为一个科举家族成型的标志。科举家族的兴衰决定着地方科举的兴盛与沉寂,专经特征越是明显且单一的地区,例如祁门《春秋》,绩溪《尚书》,越容易在短时期内获得科举的成功,然而一旦专经的优势不再,地方科举也越容易陷入低谷。一个地方科举的长盛不衰,不仅仅要在于具有一定数量的专经家族,更要能够出现不同类型的专经家族,例如歙县,从早期专于《春秋》的槐堂唐氏,到后期专于《尚书》的桂林洪氏与专于《诗》经的槐堂程氏,不同的专经家族能够有效地提升地方科举的综合实力。

对于徽州地区而言,由于在明代历史上产生过受人瞩目的商人群体,因此时人也往往将地方科举成功归结为商业的因素。诚然,发达的地方经济、富裕的地方家族自然能对文教事业投入更多,但这绝不是地方科举成功的必要条件。如明代的休宁,自明代前期的科举沉寂后,因《易》专经的成功而重新崛起于明代后期。而地方较为富庶的家族,如率东程氏等在高级科名的表现上并不突出,反而是采取了捐纳的策略来获取科举功名。相信通过这样一种揭示,能够有助于我们重新审视徽州地方科举与商业家族之间的关联。

注释:

①学界目前有关徽州科举家族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两方面,一是对科举群体的研究,如李琳琦:《明清徽州进士数量、分布特点及其原因分析》(《安徽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29卷第1期,2001年),丁修真:《明代科举地理现象再认识——以徽州府科举群体为例》(《安徽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42卷第6期,2014年)等。二是对具体家族的关注,如张杰《清代科举世家与地方政务——以婺源县程允中家族为例》(《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年第1期)。这类文章对徽州某个特定科举家族的科举详情、仕宦政绩、交游圈、婚姻对象等方面做了较为详细的探究。

②本文以《新安名族志》和《休宁名族志》,以(道光)《徽州府志》,和五县县志为辅进行统计和写作。《新志》一书收录科名年限大致止于嘉靖中期(《新志》目前发现中式时间最晚的记录是绩溪龙川坑口嘉靖三十四年进士胡德纯,由此推断新志成书的大致时间),《休名志》则记录至明末崇祯年间。所以,六县剩余部分的进士,举人,贡生皆由《府志》和县志进行补充。此外,《新志》和《休志》除了进士,举人,贡生之外,还记录了监生和各类庠生,但由于府县志缺乏对此类功名的专门记载,所以,本文未对此内容进行记录。

③徽州地望一般存在雅化的问题,这一类较为容易辨识。参见王振忠:《历史地名变迁的社会地理背景——以明清以来的皖南低山丘陵为中心》,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3期。如歙县槐堂,在《新志》中载为“槐堂”,在《府志》和县志中载为“槐塘”,则将“槐塘”人列入“槐堂”中。部分不易辨识者,暂做如下处理:此人若为府县志中补充者,其地望于《府志》中记录为“A”,于县志中记录为“B”,则将县志中“B”人,归入“A”中。如歙县崇祯贡生仇秉忠,在府志中的地望记录为“王允”,在县志中为“王充”,则把府县志中的王允人和王充人归为王允人。在将多个地望人数合并时,尽可能罗列所合并的地望,如吴氏南溪(溪南、南溪南、篁南)。

④此处为避免记录重复,暂将孔溪中的相同记录删除,待日后查找到相关谱系再做确认。

⑤生员包括:贡士、监生、贡生和各类庠生。

⑥家族最集中的地区并非进士、举人最多的地区,以歙县为例,产生进士最多的家族是桂林洪氏,进士人数8人,举人人数最多的是槐堂程氏,举人人数为20人,远远高于家族集中地区的进士、举人平均人数。

⑦据《明清进士题名碑录索引》(此简称《碑录》)载,“乡贯”即“籍贯”。

⑧《南国贤书》(台湾“中央”图书馆清抄本),该书收括明代南直隶七十余科乡试录,其中成化甲午至崇祯壬午科连续58科乡试录录取名单,史料较完整,且南京出版社《金陵全书》系列,已将南京图书馆所藏的崇祯本影印出版。

⑨中式本经数据来源于《南国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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