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中的君子人格

张慧菱　韩丽华

摘要：《论语》中的君子人格包含仁爱、守礼、谦敬、重道、忠信等基本精神；君子人格在现代社会中发挥着榜样的作用，而与之相反的小人人格则发挥着反面作用。弘扬君子人格，对提升公民道德水平、改善社会风气、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论语；君子人格；仁爱；守礼；谦敬；重道；忠信

中图分类号：G64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8）34-0118-04

《论语》集中阐述了为人处世的道理，其中有多次提到“君子”一词。可以说，《论语》就是一部教导人们如何自我完善、将自己修养成“君子”的经典。《论语》中君子人格的基本精神十分丰富，包含仁爱、守礼、谦敬、重道、忠信等内容。《论语》中的君子人格是公民进行人格修养、建设美德社会和实现中国梦的重要依据，是公民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实现中国梦的重要哲学基础。

一、《论语》中君子人格的基本精神

（一）仁爱

《论语》首先讲明，孝悌是仁爱之本。“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与？”（《论语·学而》）君子不论做什么事情都立足于根本，根本建立了，就能够坚守道义了。孝、悌两种品质，就是仁爱的根本。孝即孝敬长辈，悌即兄弟姊妹和睦，可引申为与所有同辈人和睦相处。君子能做到孝敬长辈，慈爱同辈，就是仁爱之人。能做到守礼就是仁。“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论语·颜渊》）《论语》认为，“仁”即仁爱，它在君子人格中处于首要的地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论语·里仁》）君子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在仓促匆忙的时候或是在颠沛流离的时候，都时时刻刻不违背仁。可见，仁在君子心目中的地位是极高的，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违背仁道。

君子既是安于仁爱的仁者，也是深知仁爱之益处的智者。“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论语·里仁》）不具有仁爱之心的人，既不能长久地处在贫困之中，也不能长久地处在安乐之中。也就是，不具有仁爱之心者不可靠，不能与之同甘共苦。由此，君子之仁之智可见一斑。君子之仁，是通过不断修养自己而养成的。君子修养自己，并且将仁爱之心推己及人。君子之仁，在于“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论语·宪问》）修养自己，来使自己保持恭敬的态度，使上层人物安乐，使老百姓安乐。孔子认为“修己以安百姓”这一点是很难做到的，连尧、舜也未曾做到。所以，修养君子人格就要努力修养自己，使自己具备仁德。

（二）守礼

《论语》也十分注重“礼”。这是君子人格所必需的。守礼，就要使自己的行为合乎规矩而不僭越。“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论语·泰伯》）只恭敬却没有礼貌就会徒劳，谨慎却没有礼貌就会畏缩，勇敢却没有礼貌就会作乱，直率却没有礼貌就会尖刻伤人。守礼，要做到有分寸。“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论语·学而》）礼节的运用，以和谐为贵。但为了和谐而和谐，却不用礼节加以约束，也是不可行的。守礼，是为了和谐。但是，不是无原则地搞和谐，要以礼节约束使行为合乎规范，这样才能做到真正的和谐。君子是德才兼备者。“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论语·雍也》）君子广博地学习文化知识，并且以礼约束自己的行为，做到德才兼备，这样就不会背离人生大道。《论语·卫灵公》篇说：“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君子求助于自己，小人求助于别人。当君子有困难时，首先求助于自己，设法自己解决，无法解决的则顺其自然，而不去随便麻烦别人，去拉拢关系。这说明君子是十分注重礼节的，不轻易打扰别人，不搞拉帮结派。“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论语·颜渊》）君子恭敬而很少有过失，对待他人恭敬守礼，所以，君子的朋友遍天下。“德不孤，必有邻。”

君子重礼，还体现在君子做事总是谨慎思考，不在别人面前表现粗鲁。“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论语·季氏》）君子有九种要思考的事情：看到了，要思考是否看清；听到了，要思考是否听清；对于自己的脸色，要思考是否温和；对于自己的容貌，要思考是否恭顺；对于自己的言语，要思考是否忠诚；对于自己做的事，要思考是否恭敬去做；对于自己的疑惑，要思考是否向人请教；对于自己的愤怒，要思考是否会造成后患；对于自己得到的东西，要思考是否是按照道义去获得的。君子的“九思”做到了，自然表现得彬彬有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论语·颜渊》）君子能做到不符合礼义的事情不看、不听、不说、不做，所以君子是彬彬有礼之人。礼义相对于法制，具有道德的约束作用。“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论语·为政》）苛政和刑罚只能约束老百姓因为害怕受刑而不敢犯罪，但不能从道德上真正约束自己。而以德性和礼制来教育老百姓，则老百姓有羞耻心，会主动自我约束自己的行为。

（三）谦敬

“谦敬”在君子人格中也是十分重要的，它表现为谦和恭敬的人生态度。

君子奉行谦和的做人原则。“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论语·为政》）君子与人团结，却不相互勾结；小人相互勾结，却不与人团结。君子搞大团结，不去搞小团伙。“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论语·子路》）君子讲求和谐之道，但不会一味地盲从，去搞同流合污；小人只会一味地盲从，搞拉帮结派，却不讲求和谐。“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论语·卫灵公》）君子矜持而不去争斗，合群而不搞团团伙伙、结党营私。君子讲求和谐之道，也坚持正确的立场。君子与人交往，与人团结友爱，但对于相互勾结、结党营私这种违背正确立场的行为，君子是不会去做的。在君子与小人的对比中，君子的和谐之道显得更加可贵。

君子是崇尚和谐而无所争的。“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论语·八佾》）君子没有什么可争斗的，如果有的话，那也只是表现在射箭比赛方面。比赛前，他们相互作揖，然后上马射箭，下马后又共同饮酒，他们的所谓争斗也符合君子之道。君子即使是在射箭这种比赛中争斗，表现出的也是君子的和气。

君子在对待父母的态度上能做到恭敬。“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论语·里仁》）君子侍奉父母，如果父母有不对的地方，会多次委婉地相劝，即使父母责骂，不愿意听取意见，也恭恭敬敬地不违抗，为父母操劳而不抱怨。

君子与他人交往，也保持恭敬的态度。“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论语·学而》）对于君子来说，别人不了解他，他却不生气，保持恭敬的态度去待人接物。“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论语·泰伯》）君子有三种高贵的品质：使自己的表情庄重，这样就避免暴力和怠慢了；保持自己的脸色端庄，这样就近乎于诚信了；使自己的言辞和语气有礼，这样就远离粗野和错误了。君子的容貌、表情和言辞，都谦恭诚敬，使自己遠离不好的品质，接近仁德的境界。

君子能做到恭敬，这在与小人的对比中更为明显。“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论语·子路》）只有君子，才能保持安静舒泰而不骄横。“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论语·颜渊》）君子没有自私自利之心，总是为他人着想，成全别人的美事，却不成全别人的恶事。小人恰好相反，因为小人自私自利。这是君子与小人的不同之处。

（四）重道

君子是重道义而看轻个人私利的。《论语·子罕》中说，君子的为人之道有三方面：“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仁德的人不会感到忧愁，有智慧的人不会感到困惑，勇敢的人不会感到恐惧。君子看重道德修养，把道德、仁爱放在六艺之前。“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论语·述而》）君子以道义为立志之依据，以德性为修养的根据，以仁爱为根本，在此基础上去从事六艺。“重道”排在第一位，足见其重要性。君子把道义置于利益至上，不追求衣食等物质生活的丰裕，只在道德上用心。“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论语·里仁》）君子懂得坚守道义，小人只知道追求利益。“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论语·卫灵公》）君子只谋求道义，而不谋求衣食。君子去耕田，不一定能衣食丰足，却常常会挨饿；君子去学习，却能得到俸禄。君子只为道德而担忧，却不为贫穷而担忧。君子虽然生活简朴，但在道德精神上是富足的。

君子通过不断地学习来掌握道，如《论语·子张》篇中讲：“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君子学道，对于社会有重要作用。“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论语·阳货》）君子学习了道，就能够爱护人民，小人学道却为了役使人民。君子总是坚守节俭朴素，而不去搞排场。“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宁固。”（《论语·述而》）一个人奢侈了就会不谦逊，节俭朴素了就会显得寒酸。君子宁可选择寒酸而不去搞奢侈腐化。可见谦逊是君子必须坚守的品质。

（五）忠信

忠信是君子人格的重要组成部分。《论语·述而》篇中说，“子以四教：文、行、忠、信。”孔子教学的四个重点，就是文、行、忠、信，忠和信均位列其中。《论语·学而》篇也提到，君子能做到：“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君子把“忠信”作为本分，不与德行比不上自己的人交朋友，犯了错不惧怕，勇于改正。君子忠信，尤其体现在君子对待言与行的态度中。君子注重言行一致。“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论语·宪问》）君子以说得多、做得少为耻。“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论语·里仁》）君子想要在言辞上谨慎，而在行动上敏捷。也就是君子少说多做。“先行其言而后从之。”（《论语·为政》）君子先把要说的话做了，先把事情做了，然后再把它说出来。君子言行一致，才能践行诚信之道。

君子忠信，便会坦荡、无惧。“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论语·述而》）君子内心坦荡无私，小人却时常感到哀愁。在《论语·颜渊》篇中，孔子说：“君子不忧不惧。”君子从不感到忧愁，也不感到恐惧。孔子又说：“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君子主忠信，从不做违背忠信、令自己内疚的事，所以不会感到忧愁和恐惧。

二、现代社会中君子人格的榜样作用和小人人格的反面作用

《论语》中常常将君子与小人两种人格进行对比。可以说，君子与小人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人格。在现代社会中，这两种人格依然存在，且对社会起着相反的作用。具有君子人格的人与人交往，态度沉静谦和，而具有小人人格的人狂妄自大，骄横无礼。“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论语·子路》）例如：社会中上有些人与他人交往庄重适度，谦和有礼，而有些人傲慢无礼，经常口出狂言，高傲自大，惹是生非，扰乱治安。

具有君子人格的人积极向上，追求道义，将个人利益视为浮云；而具有小人人格的人沉沦向下，眼里只有利益。如《论语·宪问》篇所说：“君子上达，小人下达。”又如《论语·里仁》篇所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追求道义，小人看重利益。如市场中有些商人做生意以符合道义为前提，公正无私；而有些黑心商人总见利忘义，弄虚作假，非法谋取不义之财。具有君子人格的人看轻名利，因而遇到事情都能自己解决；具有小人人格的人由于处处想着个人私利，投机取巧，总盼望着别人能够替自己解决问题。“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论语·卫灵公》）当自己的事业遇到困难时，君子坦荡无私，凭自己的才能脱颖而出；而小人总想着到处送礼、拉关系，凭借不义之举获取私利。

具有君子人格的人道德崇高，他们为国家的大局着想，希望国家法制健全，社会安定；而具有小人人格的人只追求一己私利，怀念乡土。“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论语·里仁》）例如，当城市根据合理规划，需要拆迁时，有些人为城市建设顾全大局，慷慨搬迁，而有些人家乘机索取高额补贴，不达目的就赖着不搬迁，当钉子户，严重影响城市建设的大局。

具有君子人格的人与具有小人人格的人对待错误的态度也截然不同。“小人之过也必文。”（《论语·子张》）君子坦荡无私，小人总是掩饰自己的错误。“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论语·子张》）君子的过错如日食和月食。君子有过错，人们都见到；改正过错，人们都敬仰他。如官员中有的人犯下大错之后，总是想尽办法掩饰，生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迹，直到被“反腐”落马后，其卑劣的作为才公诸于世；而有的人行为正直，极少犯错，即使偶尔犯错也从不遮遮掩掩，而是勇于改正。

具有君子人格的人希望别人过得美满顺利，而具有小人人格的人却希望别人事事不顺。“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论语·颜渊》）具有小人人格的人，对待同学，总希望别人考试失利；小人对待同事，总希望别人业绩比自己差；小人对待同行，恨不得竞争对手事业失败。

君子做事坦荡无私，而小人总怨天尤人。“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论语·述而》）例如，现今国与国之间，中国等国作为君子之国坦坦荡荡，坚持正义，以直报怨；而美、日等小人之国相互勾结，搞霸权主义，处处惹是生非，给世界带来战乱和纷争，使国际局势动荡不安。

三、《论语》中君子人格的现代意义

当前社会因君子人格的缺失而存在着严重的道德滑坡现象，如：年迈的老人或是怀抱婴儿的妇女登上公交车，周围的青年竟无一人让座；职场之内，处处尔虞我诈、落井下石；不孝不悌事件层出不穷；坑蒙拐骗、假冒伪劣事件频发；因小事互不相让甚至大打出手；等等。基于世风日下的现状，君子人格的现代意义显得尤为重要。

（一）提升公民个人素质

君子所具有的仁爱、守礼、诚敬、谦和、重道、忠恕等品质，能帮助公民提高个人修养。

具有君子人格的公民不执着于追求衣食等物质生活，而是谨言慎行，使自己接近正道的境界。“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论语·学而》）例如当今在基层岗位上，有许多具有君子人格的人虽然拿着微薄的工资，做着最底层的工作，但仍然坚守在岗位，默默奉献。他们是基层的工作者，也是不贪求享乐、品德高尚的君子。公民具有了君子人格，就不会在困难面前感到忧愁、疑惑、惧怕。《论语·宪问》篇中提到君子道者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公民自我修养达到仁者、智者、勇者的君子境界，一切困难也就迎刃而解了。公民具有了君子人格，就为自己做事打下了坚实的道德基础。“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论语·卫灵公》）君子人格能帮助公民以道义为根本，用礼貌去推行，用谦逊去表达，用诚信去完成每一件事。“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论语·卫灵公》）君子人格能帮助公民提高个人修养，承受重任，而不局限于只接受小的考验。“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论语·颜渊》）具有君子人格的公民用文采来结交益友，通过结交益友反过来提高自己的道德品性。

（二）有利于建设美德社会和实现中国梦

君子人格的弘扬，有利于在社会上形成良好的风气，提高公民整体素质，改善人际关系，有利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君子人格的弘扬有助于发挥君子的榜样作用，促进良好社会风气的形成。“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故旧不遗，则民不偷。”（《论语·泰伯》）具有君子人格的人对亲人忠厚深情，不因境遇变好而抛弃患难之交，他们能带动普通人发挥仁爱之心，重视亲情、友情，从而带动整个社会形成良好的人际关系。

具有君子人格的人可为社会担当大任。“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论语·公冶长》）具有君子人格的人行为庄重，做事恭敬，惠及他人，信义待人，使社会更加和谐。《论语·泰伯》篇讲到，君子“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可以托付给他重大的事；“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即使面临生死关头，他也绝不屈服。像我们国家派出的维和部队，地震中救死扶伤的解放军和消防员，他们都是承担社会大任的君子。

对于党和政府的执政人员来说，君子人格的弘扬有助于肃清不正之风，贯彻落实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为民做好事、做实事。《论语·尧曰》篇讲到君子要做到“尊五美，屏四恶”。“五美”即“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君子给百姓以恩惠能做到不浪费，役使老百姓劳作而不招致怨恨，有所欲望而不贪婪，庄重而不傲慢，威严而不凶猛。“四恶”即“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犹之与人也，出纳之吝谓之有司。”不经教化便肆意杀戮，这是虐待；不加告诫便要求成功，这是残暴；不加督促而突然限期，这是贼害；给人财物，却出手吝啬，這是小气。若执政人员能做到五美而避免四恶，如此，便可“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择可劳而劳之……欲仁而得仁……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论语·尧曰》），这样，就会社会风气清正，人民生活幸福。

若人人做到了修养君子人格，则社会和谐有序，则有利于建设美德中国、美德社会。《论语》中的君子人格所包含的仁爱、守礼、谦敬、重道、忠信等优秀品质体现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涵，是指导公民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实现中国梦的重要哲学依据。实现中国梦需要和谐稳定、风清气正的社会做依托和目标，《论语》中的君子人格有助于这种和谐社会的建设，所以它是中国梦的重要哲学基础。

注：张慧菱的这篇论文是在韩丽华的指导下独立完成的。

参考文献：

[1]（春秋）孔子.论语译注（简体字本）[M].杨伯峻，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0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