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斯坦外资政策调整及启示——基于两缺口模型的分析

(1. 新疆职业大学 商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830000；2.新疆财经大学 中亚经贸研究院，新疆 乌鲁木齐，830012)

内容提要：依据两缺口模型，随着哈萨克斯坦外资的持续流入，哈国的储蓄和外汇“两缺口”逐渐转为“双盈余”，但是哈国依旧通过各种投资政策吸引外资，这是由于哈国在吸引外资的过程中，其技术溢出效应并没有得到很好的释放，虽然已经引入大量资金，但是科技含量依然不足。通过对哈国投资政策调整的梳理发现，哈国逐渐提高对引入外资的质量要求，这一变化对参与对哈国投资的中国企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我国已经进入全面开放的发展时期，如何更好地“走出去”被提上议事日程。哈萨克斯坦作为中国向西“走出去”投资的重要伙伴国，我们有必要了解该国的投资政策。通过两缺口理论分析哈萨克斯坦的投资政策，则可以帮助我们比较合理地分析哈萨克斯坦在吸引外资方面的利益诉求，从而促进我国在对哈国投资时的有效性。

一、两缺口模型及其理论价值

(一)两缺口模型的基本观点

两缺口模型(Two Shortage Model，亦称 Two-Gap Model)是由美国经济学家钱纳里和斯特劳斯通过将储蓄缺口以及外汇缺口结合在一起得出的。该模型源自宏观经济学开放经济均衡模型：I-S=M-X，其中：I-S是投资储蓄差，M-X是进出口差，如果I>S,则称I-S为储蓄缺口，如果M>X，则称M-X为外汇缺口。两缺口模型表明：储蓄缺口与外汇缺口大致相等一国才能实现总体经济均衡发展。外部融资在补充国内资源，进而缓解储蓄以及外汇的短缺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发展中国家，通常情况是：储蓄和外汇两个缺口不仅同时存在而且存在着较大的差距。在该种情况下，政府只有采取措施予以调节才能保证宏观经济的均衡运行，使两个缺口大体相等，而利用外资是实现二者均衡的最佳方式。两位经济学家进一步强调在发展中国家引进外资过程中技术的重要性，他们将“资源和发展的限制”分为三种类型：第一是来自熟练技术和组织能力的限制；第二是来自国内储蓄的限制；第三是来自进口商品和劳务的限制。他们认为，如果这些生产要素不能及时供给，则会对经济发展产生各种限制，并且在任何时点上，所表现出的限制都不尽相同。当第一和第二种资源都有限制时，会出现“投资的有限增长”；当三种资源都有限制时，会出现“贸易有限增长”。因此得出：发展中国家在解决“两缺口”这一问题时，最为重要的约束力就是技术问题，所以通过引进外资解决国内储蓄、进口商品以及劳务不足的问题时，要注重获得技术人才和技术转让。

(二)两缺口模型的理论价值和政策含义

第一，该模型对发展中国家国内的资源不足以及经济发展不协调、结构不稳定等问题进行了分析，提出发展中国家只有通过克服储蓄以及外汇等方面的不足，积极吸引国外资源的流入，才能促进国家经济的快速发展。第二，该模型肯定了引进外资能够促进国内经济发展，所产生的效果显著。主要表现在：一是利用外资可以提高自身出口能力；二是利用外资能够极大地提高国内的投资率，进而促进国内经济的增长以及经济水平的提高等；三是利用外资能够提高国家的福利待遇等。第三，该模型提出发展中国家需要在经济发展的同时规划所实施的经济计划，需要积极地鼓励和支持企业的发展的同时对经济进行有效调节。发展中国家积极利用外资的过程中需要有计划性，按照本国制定的目标，在事前对进口的资源量进行精确的计算，以保障达到所需资源量供应平衡，政府应采取适当的措施，如：通过调整外资利用政策，来调节引进资金的流向和结构，确保资金的有效使用，从而实现国内经济结构的平衡和实现经济的均衡发展。

二、两缺口模型的的国内研究

两缺口模型为发展中国家通过利用外资方式弥补自身资金短缺、持续稳定发展经济提供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国国内学者对两缺口模型在我国的实践情况做了研究。高薇(2011)认为外国直接投资对中国促进资本的形成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并且促进了经济增长，也为中国的技术现代化创造了有利条件，但同时也造成了环境污染和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等问题。秦海林(2012)运用我国30个省份所统计出的数据，从产业结构的转移、技术的外溢以及劳动力等相关的理论方面对两缺口模型做出阐释，他认为FDI和固定资产投资对贸易顺差会产生抑制效应 。王东(2013)则认为中国已经发展到既不缺少外汇储备也不缺少国内储蓄的阶段，两缺口模型不再具有实际的理论指导意义，他提出了引进人才的“新两缺口”理论，认为引进人才既能弥补发展中国家的技术缺口，又能弥补发展中国家的产业缺口，可以促进发展中国家实现快速发展。袁舟航等(2014)认为可以通过利用资本的合理流动将两缺口模型的优点发挥出来，即：外部资金的引入带来相关产业发展的同时也可以带来更多的外部效应，最终能够获得经济和社会效益。袁瑞丹(2016)认为在实施外资引入的时候，可以通过提高引资标准的措施，最终将引入的外资的质量与效益结合在一起；政府同时也需要鼓励内资企业积极进行研发，从根本上促进内资企业市场竞争力的提升，降低外资对内资的挤出。

虽然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传统的两缺口理论变得缺乏实际的指导意义，但国内学者研究认为，对这一理论加以丰富和完善后，仍然可以用于指导引资政策的制定，他们认为当一国经济出现传统两缺口模型“悖论”(即：储蓄缺口和外汇缺口都不存在，并同时出现负值)时，一国可以调整引导吸引外资政策，这时，引进外资不仅要注重引进外资的质量和效益，更应重视对技术的引入,因而两缺口理论仍有现实指导意义。哈国引资政策的调整就经过了传统两缺口模型阶段和两缺口模型“悖论”阶段，了解其在后一阶段吸引外资方面的利益诉求，对我国今后在促进对哈国投资的有效性方面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

三、哈萨克斯坦引资情况分析

哈萨克斯坦在引进外资上经历了以2008年金融危机为分界线的两个不同时期，一是与传统两缺口模型相一致阶段，即在这一时期伴有储蓄缺口以及外汇缺口的同时出现；二是储蓄缺口与外汇缺口同时消失时期，即投资与储蓄差额及进口与出口差额为负值的阶段。下面将予以具体分析。

(一)与传统两缺口模型一致阶段

根据两缺口模型，本文选取1995年—2007年哈萨克斯坦的投资额、储蓄额、出口额和进口额四组数据来分析哈国储蓄和外汇在这一时期的情况(见表1)。

表1 1995年—2007年哈萨克斯坦储蓄与投资差额及出口与进口差额 单位：亿美元

数据来源：哈萨克斯坦中央银行网站。

表1显示，哈萨克斯坦在1995年、1997年、1998年、1999年和2001年都存在储蓄缺口和外汇缺口。即这五年的投资额超过了储蓄额，大量的进口又超过了出口，出现了经常账户赤字。随着哈萨克斯坦2001年之后的大幅引资，哈国的外汇缺口自2001年的21.93亿美元猛增至2007年的149.99亿美元，七年间扩大了7倍多。哈国在1995年—2001年间有五个年份储蓄和外汇两个缺口不仅同时存在，而且除1995年以外的四个年份两个缺口差距还比较大。依据两缺口模型，在这种情况下，哈国政府促使两个缺口大体相等从而保证宏观经济均衡运行的最佳方式就是利用外资。因此，在这一时期，哈国积极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型，开始重视吸引外资。

哈萨克斯坦1997年颁布的2030年前国家战略发展规划，从各个方面对哈国的经济予以极为有效地改善和提高。从表1可以看出，哈国自2000年起投资总额、储蓄总额以及进出口都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尤其在2004年，包括标准普尔在内的几家国际信誉评级机构将哈萨克斯坦确定为“投资级”之后，外国投资者对哈国的投资信心大增，此后哈国FDI和外债规模总量都呈直线上升(见表2)。哈国外资流量从1995年的9.84亿美元急剧上升至2007年的175.15亿美元，这13年间增长了近18倍。在2007年下半年爆发的金融危机之后，其在国际市场上的融资机会减少，才使资本流入量的增速下降至上年的35.20%。哈萨克斯坦只用了一年多时间就克服了金融危机带来的重创。事实证明：通过利用外资，确实带动了哈国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尤其是通过积极吸引西方发达国家的资金、技术以及先进的管理经验等，有效地帮助了哈萨克斯坦经济的快速发展。

表2 1995年—2007年哈萨克斯坦资本流入状况

年份FDI(亿美元)外债(亿美元)资本流入(亿美元)资本流入较上年增长(%)19959.8447.6557.50-199616.7458.0774.8130.11199721.0777.5098.5731.76199812.3399.32111.6513.27199918.52120.81139.3324.79200027.81126.85154.6611.00200145.57151.57197.1427.46200241.06182.51223.5713.41200346.25229.20275.4523.20200483.17327.13410.3048.96200566.19434.29500.4821.982006106.24740.14846.3869.112007175.15969.141144.2935.20

数据来源：哈萨克斯坦中央银行网站。

(二)储蓄缺口与外汇缺口双盈余阶段

从2007年以后，传统两缺口模型在哈萨克斯坦完全消失，储蓄缺口和外汇缺口呈双盈余(见表3)。当储蓄缺口及外汇缺口从传统两缺口发展成为双盈余后，即：投资小于储蓄，进口小于出口时，国外对哈萨克斯坦的投资不仅没有减少(见表4)，每年还都有所增长，在2012年资本流入的速度高达10%的水平。到2015年，哈萨克斯坦累计外资资金已经达到1984.5亿美元，成为中亚五国中引进外资最多的国家。

表3 2008年—2015年哈萨克斯坦储蓄与投资差额及出口与进口差额 单位：亿美元

数据来源：哈萨克斯坦中央银行网站。

表4 2008年—2015年哈萨克斯坦资本流入状况

数据来源：哈萨克斯坦中央银行网站。

虽然哈萨克斯坦的储蓄缺口与外汇缺口都不再是正值，但是从技术溢出层面来看，其技术和人才依然是发展中的瓶颈。 哈国科学技术在经历了二十年大量的引进外资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这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引入外资给哈国直接带来了先进技术，这是因为外资企业在哈国投资时大都使用的是国际上比较先进的技术；二是通过示范、竞争和相关技术人员的流动等方式帮助哈国从资金方面和技术方面促进了哈萨克斯坦在技术方面的发展，尤其是在发展高新技术方面，外资企业所占的比重明显地要高于本国企业。但也不难发现哈国对先进技术的引进大都集中在能源领域，涉足其他领域的技术还比较少。所以从总体来看，吸引外资对哈国的技术溢出效应还没有充分发挥出来。

在2012年哈萨克斯坦颁布的2050国家战略发展规划中提到：哈国政府计划在2050年要跻身世界发达国家30强的行列。哈国未来在经济方面将继续努力实现良好的投资环境，对所投资项目严格地把关；计划过境运输能力到2020年较2012年提高1倍，到2050年提高9倍；到2030年通过哈国的信息流量应不低于世界总量的2%-3%等一系列投资建设计划。然而这一系列宏伟的计划仅靠哈国政府自身的财力是很难完成的，因此哈国继续吸引外国投资的长期趋势不会发生变化，但是在对外投资政策上会有一些调整。

四、哈萨克斯坦外资政策的调整

哈萨克斯坦在引进外资上经历了与传统两缺口模型相一致阶段和储蓄与外汇双盈余阶段，其引进外资政策随之进行了相应的调整。

为了能够更加快速地促进本国经济发展，哈萨克斯坦早在独立初期，就推行了与外资相关的法律法规，例如：《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外国投资法》、《对外经济活动基本法》、《自由经济区法》和《外汇调节法》等。在2003年新的《哈萨克斯坦共和国投资法》中，哈国取消了原《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外国投资法》和《国家鼓励直接投资法》之中所涉及到的关于外资在本地的特殊待遇，统一了内资和外资的法律体系和优惠措施。

随后2011年新版的《特别经济区法》颁布，该法重新确立和补充了优惠政策，包括：对所有经济特区内的企业免企业所得税(20%)，免土地税(1.5%)，免财产税(0.05～1%)，免短期(10年以下)土地租赁费，部分商品征收零增值税(12%)，并简化外国企业的入驻手续。

2014年6月， 哈国为了能够大量地引进外资企业，实施了一系列税收优惠措施。其中，不仅在优先投资领域能够享受到优惠性的政策，还对投资者权益做出了相应的保障措施。在哈国推行的优惠政策当中，规定投资商可以随意地支配其税后收入，在实行国有化时，国家负责赔偿投资商的损失等。

2015年至2019年，哈国实施第二个5年《工业发展国家纲要》，明确提出要提高本国工业制造业的竞争力，提高科技含量，优先发展16个制造行业和航天工业，对这些领域的投资予以一系列优惠。

以上哈国对外投资政策的调整和变化，一方面检验了两缺口模型中提到的政策效应，即：一个国家(政府)在经济发展中实施经济计划的必要性和政府调节的重要性。哈国的外资政策的制定始终是围绕哈国经济发展的目标而展开的；另一方面，通过哈国外资政策的制定和调整我们也可以看出，哈国对利用外资的政策不仅越来越细化、越来越规范，而且更倾向于吸引有助于提高本国技术和竞争力的外资，这些对于计划参与到哈国投资的企业来说都是需要非常重视的。

五、对中国的启示

无论对引进外资的国家还是投入资金的国家来说，两缺口模型对外资政策的设计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引领作用。2007年金融危机以来，基于两缺口模型的外资政策调整对哈国经济发展转型升级产生了积极的效果，但哈国在利用外资方面仍存在技术外溢效应不明显及外资投资领域集中于能源领域等问题。随着经济社会环境的变化，哈国外资政策在维持一定的连续性与稳定性的同时，也在不断地进行调整和变革。

对于与哈萨克斯坦经贸关系日益密切的中国来说，哈国外资政策的变化应引起中国高度关注。2015年，中国对哈国的直接投资存量已经达到50.95亿美元，位于外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存量排行榜的第六位。尤其是伴随近年来中哈双方战略伙伴关系的建立及2016年中哈两国政府签署“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与“光明之路”新经济政策对接合作规划，中哈两国在双方各领域务实合作呈加速发展的势头，示范效应逐渐显现(见表5) 。中国对哈国投资热度的提升，一方面表明了哈国政府积极响应“一带一路”的倡议，欢迎来自中国的投资，另一方面，也意味着中国要越来越关注哈国一系列外资引进的政策及其调整变化，以保自身投资效益和规避投资风险。

表5 2013年以来中国对哈萨克斯坦展开的投资合作情况

①资料来源:中哈签署联合宣言和一系列合作协议[EB/OL].驻哈萨克斯坦经商参处.2014-05-23.
②巴伊捷列克国有公司与中信集团就共同参与和发展哈基础设施基金达成共识[EB/OL].驻哈萨克斯坦经商参处.2015-09-02.
③丝路基金将融资哈萨克斯坦投资方案[EB/OL]. 驻哈萨克斯坦经商参处.2016-02-19.
④中国国家开发银行与哈萨克斯坦石油化学工业公司签署阿特劳天然气化工项目第一阶段建设融资协议[EB/OL].驻哈萨克斯坦经商参处.2016-09-12.

总的来说，结合两缺口模型在哈国的实践，近年来其对外投资政策的调整以及我国对哈萨克斯坦投资的情况，我们发现哈萨克斯坦在引进外资的过程中，资金的数量逐渐从短缺到充足，但是因为在引资过程中的技术溢出效应并没有被释放，所以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哈国鼓励吸引外资的趋势不会发生变化，但是从其政策的调整我们也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哈国对外引资的要求越来越高，比如:在《2010—2014年加速工业创新发展国家纲要》之内列举出的参与到哈国的投资合作中的世界各地的18家大型公司，排名均在福布斯榜前2000名以内，此外，哈国也更加注重科技环保以及新能源领域的发展，因此能够看出未来哈国在吸引外资的态度上将由“来者不拒”到“挑肥拣瘦”。

因此，这对于我国企业来说，一是要关注中哈两国政府双方达成的合作重点领域，及时掌握哈国对外投资的政策变动；二是需要积极地加强企业产品创新，实现科技的转化以及研发等，逐渐增加出口产品的附加值，通过使用高新技术对传统产业进行改造，加快出口产品的升级换代，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只有做到在国际市场上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和充分的竞争力，才可能获得投资国的接纳和欢迎；三是要充分利用好目前已达成的中哈双边本币互换协议，减少汇率波动风险，将企业盈利中的风险尽可能减少。

现阶段，我国经济已进入加快转型的升级时期，经济发展模式将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对技术水平提升的要求和区域均衡的要求更高。在此形势下，我国在对外投资方面应充分发挥对区域投资的引领作用，突出技术导向和区域均衡导向，支持鼓励更多的国家参与到“一带一路”建设中。对于我国企业来说需要积极创新对外投资方式，充分地利用国内外两个市场，积极参与到国际投资格局的重建中，这不仅能够适应我国经济“新常态”发展的需求，也更能契合国际资本的流动趋势，这不仅仅是一种构建中国参与国际经济竞争的重要路径，也是实现资本运动为引领的经济全球化的需要。

AdjustmentandEnlightenmentofForeignInvestmentPolicyinKazakhstan——BasedonTwo-GapModel

GaoYang1，2

(1.Xinjiang Vocational University, Urumqi 830000, China; 2.Xinjia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 Economics, Urumqi 830012, China)

Abstract:According to the Two-Gap Model, the paper analyzes the Kazakhstan with foreign capital continued massive inflows, although the savings and foreign exchange “Two-Gap Model” gradually turned into “double surplus”, Kazakhstan is still through various investment policies to attract foreign investment. This change does not mean that deviate from the “Two Gap Model”, but because of Kazakhstan is in the process of attracting foreign capital, the technology spillover effect has not been a good release. Although the flows has introduced large enough but the technology content is still insufficient, the paper further through the Kazakhstan investment policy adjustment combing, Kazakhstan has begun to gradually improve the quality of the introduction of foreign capital requirements. This change also puts forward higher requirements on the participation of Kazakhstan investment for Chinese enterprises.

KeyWords:Kazakhstan; Foreign Investment Policy; Two-Gap Mo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