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司法鉴定工作发挥作用情况的调研报告

周修友（重庆市司法局）

为深入推进统一司法鉴定管理体制改革，2018年三四月份，按照重庆市司法局党委的安排部署，重庆市司法局司法鉴定管理处开展了“司法鉴定作用发挥情况”专题调研活动。在调研过程中，召开了万州、渝中区等6个片区调研会，进行了科技座谈会、环境损害联席会、酒精检测专项检查等专业座谈会，与公检法机关和保险公司等司法鉴定使用单位进行了倾心交流，走访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通过系列调研活动，进一步掌握了解重庆市司法鉴定工作发挥职能作用的情况，进一步坚定了我们推进统一司法鉴定管理体制改革的信心和决心。

一、司法鉴定为司法工作提供技术保障

作为司法保障制度的司法鉴定是国家司法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功能是从科学的角度帮助司法机关确认证据，在侦查、起诉、审判等各个诉讼阶段都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全市每年四五万件司法鉴定业务，涉及刑事诉讼、民事诉讼、行政诉讼的三大诉讼业务占60～70%，有力保障和促进了诉讼活动的顺利进行。

（一）为侦查工作提供案侦方向

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高科技犯罪、网络化犯罪给刑侦工作带来极大挑战，传统的侦查方法难以满足需求。2012年，修改后的《刑事诉讼法》正式确立电子证据这一法定证据后，重庆市司法鉴定机构综合运用智能信息管理系统、计算机、网络、多媒体和现代通信技术，对涉案计算机程序功能或系统、电子设备、储存介质或固定数据材料等进行电子数据司法鉴定，不仅为侦查工作指明了方向，而且还填补了传统侦查方法的空白。2016年12月，四川眉山市丹棱县发现一个名叫“云数贸五化联盟”的组织，该组织涉嫌网络传销，涉及人员众多，涉案金额达5.2亿元。受丹棱公安局委托后，重庆市科信电子数据司法鉴定所很快帮助查明了这个由20多万会员组成的130层级的金字塔体系，摸清了重要会员的获利情况等关键性问题。该案报公安部后，公安部要求各省市打击处理辖区内涉案人员，重庆市科信电子数据司法鉴定所受全国30多个地方公安机关委托，出具200多份鉴定意见书，为攻破这起特大网络传销案件立下了汗马功劳。

（二）为检察起诉工作排疑解惑

司法鉴定以其技术性强的特点，通过协助参与检察机关起诉工作，促进了公诉工作的顺利进行。

2013年3月5日，张某（男，32岁）涉嫌贩卖毒品罪被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在侦查阶段张某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到了起诉环节却全面翻供，称在侦查阶段受到刑讯逼供，案卷材料全是逼供形成，不是真实的。公诉部门办案人员将犯罪嫌疑人进看守所之前的医院体检表和看守所体格检查表委托鉴定机构鉴定。经鉴定检查发现，医院体格检查表与看守所体格检查表内容完全不同，对同一人同一天的检查为何有如此大的差别呢？经反复对比和多方了解，发现看守所体格检查表不规范，检查医生描述伤情随意性大，如伤情为“四肢、腰背部红肿、压痛……”，鉴定机构建议以医院体格检查为准，公诉程序得以继续进行。

（三）为法庭审判提供科学证据

司法鉴定属于科学证据，在审判过程中既能直接证明案件事实解决专业性问题，又能作为证据调查方法帮助法官识别甄别其他证据。

在某施工合同纠纷案中，重庆正宏建设工程造价咨询有限公司受巫溪县法院委托，对原告完成被告的消防增加工程进行造价鉴定。由于该案难度大，鉴定机构指派经验丰富的司法鉴定人组成鉴定小组，多次集体研究工作重点、难点以及解决方案，经过现场实地踏勘、逐一核对图纸、提交法庭质证，在认真分析和仔细计算的基础上，针对双方争议焦点开展了大量细致的工作，用充分的事实和数据使得双方统一了认识、化解了矛盾，最后慎重作出鉴定意见，巫溪县法院采信该鉴定意见并作出判决后，原被告双方无异议，合同纠纷得以圆满解决。

二、司法鉴定积极推动平安重庆建设

重庆市300余家司法鉴定机构、2700多名司法鉴定人积极参与信访维稳工作，及时化解社会矛盾，妥善处理群体性敏感案件，有力地促进了社会稳定，极大地推动了平安重庆建设。在调研中，司法鉴定使用单位尤其是政法部门认为，司法鉴定为防止冤假错案、维护公民权益作出了重要贡献。

表1 近几年重庆市司法鉴定业务数据

早在2002年2月15日，原江津市公安局先锋派出所接报：16岁的古某死于本社“山城头”（地名）一石崖下。公安机关通过现场勘查、尸体检验及走访群众，作出“古某系高坠伤致颅内出血死亡”的结论。两个月后，古父反映女儿是被邻居强奸后杀害的，要求调查惩处凶手。公安机关经过多次调查，认为无证据证明古某被人奸杀的事实，决定不予立案。然而古父坚持女儿是被奸杀的，为此反复到重庆和江津两级人大、检察院上访。2017年11月，江津区公安局委托法医学会司法鉴定所就古某死亡原因、死亡时间、成伤机制进行司法鉴定。半个月后，江津区综治委、信访办、公安局等有关部门依据该所的鉴定意见，对家属进行解释宣传，最终平息这起长达15年的上访事件。

重庆万州区地处长江三峡库区中心，位于万州的渝东司法鉴定中心每年受理各类检案2000余件，为维护三峡库区社会稳定发挥了特殊作用。此外，在2018年“2·3开州重大交通事故”中，鑫道交通事故司法鉴定所派出鉴定人员迅速赶赴现场进行勘查，开展解体技术实验，分析事发速度和事故成因，不到两个小时就提交了因突发机械故障引发事故的鉴定报告，为市政府及相关部门处理这起重大交通事故提供了技术帮助。

三、司法鉴定积极推动法治社会建设

以促进司法公正为核心要义的司法鉴定工作，有力地推进了重庆法治建设。

（一）通过鉴定技术的客观科学保障了司法公正，从而促进了社会公正

表2 近几年重庆市司法鉴定机构受理政法机关委托情况

据不完全统计，全市司法鉴定机构中，通过认可的12家，通过国家级资质认定的15家，通过省级资质认定的82家。以精准的仪器设备、科学实验室等硬件作为支撑的司法鉴定机构，不断加强能力验证、计量认证、实验室认可等资质管理工作，提升了鉴定机构服务社会的能力，他们在参与公共法律服务体系建设中，积极为诉讼活动提供技术服务，增加司法鉴定工作的科学性、客观性，积极保障司法公正，促进了社会公平正义。

（二）司法鉴定工作全面参与各项社会事务管理，有助于提升社会法治化水平

司法鉴定作为客观化程度最高的法定证据和司法证明手段，不仅为诉讼活动尤其是司法审判提供可靠的技术保障，而且也为其他法律活动、准司法活动和各种社会矛盾纠纷解决活动提供社会服务。根据《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司法鉴定管理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和《重庆市司法鉴定条例》（以下简称《条例》）的规定，司法鉴定除了涉及法医、物证、声像资料、环境损害等“四大类”外，还涉及司法会计、资产评估、工程造价、知识产权、产品质量、林业、电力等“其他类”，总共30多个行业，基本覆盖了社会管理的主要领域。西南政法大学司法鉴定中心每年六七千件司法鉴定案件中，60%以上是外省政法机关感到棘手的复杂疑难案件；法医验伤所的案件中有30～40%来自市外；医学会司法鉴定所基本上都是云、贵、川的医疗纠纷鉴定。司法鉴定工作全面参与这些行业和领域的社会事务处理，有助于提升社会的法治化水平。

（三）司法鉴定实践倒副司法体制改革，促进立法工作和法治建设

作为技术保障的司法鉴定制度在司法证明活动中有着特殊功能，一旦与司法改革深度融合，将助推和倒逼司法体制机制改革。比如，医疗损害司法鉴定实践，希望立法机关改变法医分类，将医疗损害司法鉴定从法医临床鉴定中单列出来，成为一种单独的法医类鉴定，以便加强管理和化解医患矛盾。从建设工程司法鉴定实践看，鉴于双方当事人都不愿把对己不利的鉴定材料提交出来，致使鉴定机构在鉴定材料不齐全、不真实、不完整的情况下，无法作出“科学、客观、公正”的鉴定意见，为此，建议修改《民事诉讼法》，加大当事人的举证责任和审判机关在民事诉讼中的调查职能。从司法鉴定的信访投诉角度看，希望建立完善从当事人申请鉴定到委托单位审查和委托鉴定、鉴定机构实施鉴定、鉴定意见采信等全程性的“司法鉴定程序通则”，加强司法鉴定与诉讼法、证据法等配套制度建设。

四、司法鉴定积极促进和谐社会建设

（一）司法鉴定以其客观公正特点，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对司法公正的需求，有利于夯实和谐社会基础

公平正义是和谐社会的基本特征。维护社会公正，做好司法鉴定工作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内在要求。司法鉴定工作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客观公正，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对公平正义的司法鉴定需求。

近年来，针对老百姓深恶痛绝的酒驾醉驾交通肇事问题，法医验伤所、法医学会司法鉴定所、渝东司法鉴定中心等法医毒物类司法鉴定机构，积极运用全自动进口气相色谱仪等精准仪器开展乙醇定性定量检测鉴定，出具的司法鉴定报告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增强了当事人对检测鉴定结果接受的自愿性，减少了社会不安定因素。2015年，重庆市全面加强酒精毒驾检测监管工作，要求酒精毒驾检测鉴定要建立专门鉴定（实验室）人员、专门仪器设备、专门工作制度和快速检测、快速出报告的“三专门两快速”工作制度。此后，连续三年对此进行专项检查。按照司法部要求，2018年四五月份又进行专项检查，发现重庆市每年开展酒精检测鉴定1000多例，鉴定人在检测检验过程中排除干扰，拒绝说情送礼，科学客观地检测鉴定，为促进社会公正作出了贡献。

（二）司法鉴定以其科学中立特点，从解决社会纠纷的角度，推动健全和谐社会机制

构建和谐社会必须建立分工合理、配套齐全的纠纷解决机制。司法鉴定机构作为具有中立法律地位的第三方社会组织，司法鉴定活动只对法律、科学及案件事实负责，出具的司法鉴定意见更有利于解决社会纷争。

近年来，重庆司法鉴定工作主动适应社会发展需要，逐渐运用到仲裁、公证、人民调解等非诉活动，以及交通事故、环境污染、保险理赔、知识产权、医疗损害、工伤处理、房屋拆迁等复杂事务中，为妥善化解各种矛盾纠纷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持和专业化的优质服务，每年帮助解决保险理赔四五千件、交通事故8000多起。比如说，建设工程造价司法鉴定工作看似简单，实际是一项社会影响大、利益博弈激烈的挑战性工作。在某建设工程劳务合同鉴定中，司法鉴定机构运用法律法规和专业知识进行解读宣讲，把鉴定工作当作化解矛盾的过程，当作学习宣传法律法规政策的过程，让双方当事人明白了分歧产生原因，减少了误解，消除了矛盾。

（三）司法鉴定以其服务群众的特点，从促进民生工作的角度，积极落实促进社会和谐的措施和行动

广大司法鉴定人员坚定不移践行“执业为民、服务社会”理念，积极提供便民利民服务。凡是肢体残疾出行不方便及精神残疾当事人，免收出诊费、交通费，主动到当事人家中或医院病房进行检验鉴定。在李某伤残鉴定案中，鉴定人员开车1个多小时后又步行20公里去伤者家里鉴定，受到群众好评。近几年，为贯彻落实国务院解决无户口人员登记户口政策，司法鉴定机构主动配合公安机关开展亲子鉴定服务，2015年鉴定2455件、2016年鉴定7420件、2017年鉴定3884件。由于涉及亲子鉴定上户口的家庭多系困难群众，大多在偏远山区，司法鉴定机构连续3年指派鉴定人在奉节、云阳、忠县、巫溪等地进行现场DNA采样，解决了群众困难，把党的温暖及时送到了群众家中。

表3 近几年重庆市司法鉴定援助案件数据

司法鉴定机构积极承担社会责任，主动为经济困难当事人进行司法鉴定援助，实现了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有机统一（见表3）。

五、司法鉴定创新和深化社会治理

在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构建共建共治共享社会治理格局中，集技术性、法律性、群众性为一体的司法鉴定工作，从加强技术治理推进科学执政的角度出发，积极构建司法鉴定靠前服务机制，打牢社会治理的基础能力，提升社会治理的专业能力，为科学管控社会风险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努力。

（一）展示关键作用，协助党委政府处置复杂疑难问题

在实践中，重庆市司法鉴定机构和司法鉴定人，特别是重庆市司法鉴定专家委员会不仅仅是为司法机关提供司法技术保障，而且往往会利用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协助党委政府和相关部门妥善处理复杂疑难问题。

前些年，重庆司法鉴定机构在四川汶川地震、雅安地震中主动积极作为，不仅积极奔赴现场施救，而且运用法医技术帮助寻找识别尸源，为推动灾后处置提供了技术支持。此外，在一些具体的个案处理中，更彰显了司法鉴定技术的能力和水平。2013年3月，巫山县86岁的向某被15岁的王某致伤。同年6月，巫山县公安局鉴定向某损伤程度系重伤；10月，三峡中心医院鉴定为轻伤；11月，西南政法大学司法鉴定中心鉴定为重伤。三次鉴定意见不一致，巫山县公安局无法处理，向某又在最后一次鉴定后不久去世了，为此，向某的亲属与王家矛盾激化，双方数百人在县政府门前斗殴。2014年2月，受巫山县委和县公安局委托，重庆市司法鉴定专家委员会就向某损伤程度进行鉴定咨询。专委会办公室工作人员仔细阅读案卷、详细了解案情、认真分析争议焦点，召开专家组会议形成咨询意见，然后认真仔细地给向某家属解释说明，最终用真情打动了家属，帮助巫山县委和县公安局妥善化解了这起严重影响社会稳定的纠纷。2016年8月20日，四川岳池县杨某在去北京信访途中不明死亡，杨某家属情绪非常激动，在岳池县政府和县公安局聚众讨说法，扬言拉尸进京上访，不仅严重干扰了政府办公秩序，而且社会影响极大，多家网站进行主页报道。岳池县公安局委托重庆法医学会司法鉴定所对杨某进行死因鉴定。鉴定人从重庆驱车赶赴现场，在公安机关和死者家属见证下进行了尸体解剖，提取相关检材进行切片鉴定，出具鉴定意见书明确了在送杨某回岳池途中4名男子对其身体多处进行殴打虐待致死的事实。岳池公安局立即将殴打杨某的4名男子抓获归案，科学严谨、公正客观的司法鉴定意见，为当地党委政府妥善处理这起复杂疑难案件作出了贡献。

（二）彰显职能作用，合力化解作为社会矛盾焦点的医患纠纷

据不完全统计，重庆每年涉及医疗纠纷的鉴定都在1200件以上，司法鉴定工作为构建和谐医患关系作出了积极贡献。2012年8月24日，5岁患儿何某入住阆中市某医院，住院期间在接受输液治疗后出现发热、抽搐、呼吸心跳骤停……住院4天后转入川北某医学院，诊断为乙型脑炎。患方认为阆中市某医院错误用药，导致目前患儿脑瘫。何某父母维权变医闹，父亲被判刑后，母亲继续上访。2014年12月，受阆中市法院委托，重庆市司法鉴定机构进行医疗损害责任鉴定。经鉴定，四川省阆中市某医院确实有过错。阆中市法院、信访办、卫生局等深表感谢，医患双方无争议，平息了这场长达3年的医患纠纷。湖北省来凤县某医院与李某医疗纠纷一案，李某小孩死后，亲属打砸医院、攻击医务人员，导致医务人员罢工、抗议，公共媒体广泛传播，影响范围广，万州一司法鉴定机构连夜开车到达现场进行尸检，出具的鉴定意见得到医患双方认可，及时化解了医患纠纷。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重庆市司法鉴定主管部门在组织开展医疗损害司法鉴定的同时，积极与区县卫计委和医院合作，自2016年以来，持续开展“从医疗损害司法鉴定看如何加强医院风险防控工作”学习讲座，与市高院、市卫计委合力培训医调人员，为推进依法治医作出了贡献。

（三）发挥引领作用，积极探索环境损害司法鉴定

不论是当前试行的“生态环境损害赔偿制度”，还是声势浩大的环保攻坚战，最终都需要环境损害司法鉴定来评判。其实，早在国家层面上把环境损害纳入司法鉴定登记之前，重庆就根据《条例》登记了一批环境损害类司法鉴定机构，积极开展司法鉴定工作。重庆市环境科学院司法鉴定中心2012年作为司法鉴定机构登记后就持续开展环境污染类司法鉴定工作；西南大学司法鉴定所不仅长期办理市内外环境损害司法鉴定业务，还参与研制《农业生态环境污染及破坏司法鉴定规范》，为建立环境损害司法鉴定技术标准进行了积极探索；国能矿产资源评估司法鉴定所先后参与了巴南国土局委托的重庆某建材公司非法开采石灰石、某厂非法开采砂岩、江西某镇非法开采稀土矿等案件；连偏居金佛山脚下的南川林业司法鉴定所，最近几年也开展了350多起司法鉴定业务，遍及武陵山区和贵州遵义地区，仅森林火灾案件就有23起、盗伐林木和毁坏林地180多起。

重庆市司法局在加强环境损害司法鉴定监管工作的同时，持续推进与司法鉴定意见使用单位的衔接工作，已连续四年召开环境损害司法鉴定联席会议。2018年3月29日，为贯彻中央《生态环境损害赔偿制度实施方案》，重庆市司法局和市环保局邀请法院、检察院、公安、城建、国土、水利、农业、林业等部门，以及行政执法部门、环保法庭、公益诉讼单位、环境损害司法鉴定机构召开联席会议，共商环保工作大计，促进环境损害司法鉴定在环保攻坚战中发挥重要作用。

六、司法鉴定促进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

重庆市依托高校、科研单位、大中型医院等优质资源建立的司法鉴定机构，包括卫生计生部门13家、教育部门6家、科研部门10家，在开展教学医疗、科研、司法鉴定的同时，充分发挥人才、设备、技术、体制优势，不仅推动了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而且促进了重庆市科技进步。

（一）司法鉴定工作加强了鉴定机构的装备建设

重庆市鉴定机构集中了众多高端仪器设备，有的还超前配置了仪器设备。从2015年至2017年连续三年的司法鉴定业务收入与支出比例看（见表4），全行业每年都要投入一两千万元购买仪器设备，既说明司法鉴定是高投入、低产出的公益性行业，也说明重庆司法鉴定机构非常注重鉴定事业的后续发展。

表4 近几年重庆市司法鉴定收支数据

重庆市计量质量检测研究院是重庆市着力打造的三大科技平台之一，是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综合性实验室，拥有精密仪器设备8000台（套），价值4亿多元，建有国家级摩托车、客车、石油天然气、城市能源、防火及阻燃材料产品质量等10个国家质检中心（站），检测能力可以满足重庆汽车、摩托车、仪表、机电等支柱产业发展需要，能够应对食品安全突发事件，2016、2017年鉴定49例，为整顿食品药品行业提供了技术支撑。随着司法活动的日益专业化、综合化，将极大地推动这些单位逐渐发展成为国际先进、国内领先的司法鉴定机构。

（二）司法鉴定工作催生了一批专利项目和科研成果

重庆市鉴定机构汇聚了各行各业精英人才。据统计，在2017年末登记在册的2767名司法鉴定人中，有院士1名、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26名，博士硕士占比1/4，拥有副高正高职称的占比1/2。他们在运用科学技术进行司法鉴定的同时，又促进了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八益交通事故鉴定中心“系列生物撞击机研制及应用”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法医验伤所有4项科研项目获得重庆市自然科学奖一等奖；西南政法大学司法鉴定中心加强实验室建设，2018年4月举办“法庭言语科学学术会”，积极争取创建“部市共建重点实验室”；国能矿产资源评估司法鉴定所研制《重庆市矿业权出让基准价》，使重庆成为推行矿产资源改革后率先公布矿业基准价的省份。重庆市先后多次召开科研座谈会，积极推动司法鉴定科技工作，2012年、2018年都提出了以“一批品牌鉴定机构、一批品牌鉴定人、一批品牌鉴定项目、一批技术标准或规范”，打造西部司法鉴定高地。2017年5月，重庆市司法局司法鉴定管理处代表省级司法行政机关在上海国际性研讨会上进行了学术交流。

（三）科研进步提升了司法鉴定质量和能力

在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和科技进步的同时，司法鉴定自身的科技创新和科技应用也取得了突出成绩，司法鉴定能力和水平迅速提高，尤其是高校鉴定机构，司法鉴定能力提高很快，专业特色明显。西南政法大学司法鉴定中心被遴选为首批“10家国家级司法鉴定机构”，重庆医科大学法医验伤所是全国法医临床鉴定人转岗培训基地，重庆邮电大学鉴定中心是西南地区有名的电子证据保全单位。以邹明理、万立华、尹志勇等为代表的一大批司法鉴定人在全国很有影响力，经常受国务院相关部门邀请出勘重大案件现场或参与全国性学术交流活动，为重庆赢得了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