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中的隐喻进行的认知思考

刘小艾

【摘要】《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由美国乔治·莱考夫和马克·约翰逊著，本书作为当代语言学经典著作，是公认的认知语言学隐喻系统研究的开始，并在对国外的隐喻研究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作者不但在书中指出隐喻是人类一种重要的思维手段，同时也是人类所接触的言语词汇中的问题，它给人类的日常生活、学习生活等增添了许多色彩。本书颠覆了几千年来人们对于隐喻的狭窄看法，使得国内外无不以此书作为了解隐喻的典范，打开了我们所不知道的隐喻世界的大门。

【关键词】隐喻；赖以生存；概念系统；复杂的连贯性

【中图分类号】G623 【文献标识码】A

打开《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这本书，就像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在阅读这本书之前，我对隐喻的了解少之又少，特别肤浅。但通过仔细阅读这本书，我能从中感受到作者所说的隐喻，它确实存在于我们周围。这种感觉如同我们的呼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书中提到，接触的人或事，说过的话，话中的字，字的内涵，话语的内涵无不存在着隐喻。本书的目录体现了书中共有三十章的内容，另加前言和后记。在阅读过程中会发现作者每一章用幽默风趣、简洁明了的语言将与隐喻有关的让人感觉很枯燥的专业名词写得生动灵活，并运用鲜活的例子来让读者更加直观透徹地理解“隐喻”的概念、种类、意义等。这无疑是让我们接触到了一个未曾踏入，不曾理解的领域。我们在成长过程中，通过书本，通过课堂的教学、教师的指导，对“隐喻”这个词，了解的层面只能停留在修辞、比喻、明喻、暗喻，通过某件事情暗暗地表达了某种思想感情，有某种意义展现等方面，而不是像本书的作者一样，执着地研究“隐喻”与我们之间的关系，从而进一步打开隐喻的大门，探寻真理。读这本书，我将书的内容进行了归类，总结出了四大部分。下面来进一步陈述我对这四部分的理解。

一、隐喻的概念

（一）我们赖以生存的概念

多数人认为隐喻并不是寻常语言，它是诗意想象和修辞多样性的特殊策略，还是语言文字的特征。在这种想法的促使下，多数人就下了定论，认为没有隐喻的存在，我们的生活还是美好的，我们的生活里并不需要隐喻。而实际上，我们的生活根本离不开隐喻。无论是在语言中还是行动中，隐喻时刻存在，我们语言和行动的开展就是以隐喻为基础的。但这些被人类忽视了，人类并没有发现我们根本无法离开隐喻。那些概念实际上建构了我们的感知，并构成了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以及和他人的关系，它内在的大部分便是隐喻。

基于语言学的求证，我们会发现自身普通的概念系统里大多是隐喻。例如“争论是战争”，这便是一个概念隐喻。我们不仅通过战术来进行争论，还要通过行为来进行争论。我们在争论时喜欢用“驳立论”，通过这种论法来驳倒对方，成为赢家。我们所提到的人类的概念系统是隐喻构成和界定的。

（二）隐喻性概念的系统性

在语言中，隐喻性表达和隐喻概念系统是紧密联系的，我们可以用带有隐喻性的语言来研究隐喻性概念，从而进一步发掘我们日常行为活动里的隐喻性内涵。如“时间就是生命”这个例子。在我们所了解的中国文化中时间变成了珍贵的生命，是人类完成理想的重要依据，没有时间，人们也就直接走向了生命的终点。时间被人们所量化，量化成生活的点点滴滴。“时间是资源、金钱、商品”是隐喻的概念。这些和人们生活世界里的文化息息相关。我们需要采用最具体的隐喻概念来描述系统的特征。这些体现了连贯的系统，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隐喻这一概念。

隐喻的系统性具有凸显和隐藏性能。人们会通过一个概念去了解先前的概念，而这个系统会隐藏概念的其他方面。如迈克雷迪的“管道隐喻”就能反映隐喻系统性概念的隐藏方面。它可以微妙地反映出隐喻系统性的隐藏性能。可以认知到这种隐喻是通过“思想或意义是物体”“语言表达是容器”“交流是发送”来理解隐藏含义的。连起来就是说话的人将自己的思想放到语言这个大容器中传送到要到达的地方。

二、隐喻的种类（多种）

（一）方位隐喻

大多数通过组织一个相互关联的完整概念系统的隐喻和方位是有关联的叫方位隐喻。如“上—下，南—北，里—外”等等。情感、心情的好坏其实也蕴含着方位隐喻。威廉纳吉对此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发现了很多有趣的现象。如一个人心情低落时，他整个人会变得不精神，身体也是自然弯曲、低垂；而这个人心情特别好时，他会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身体是笔直的。不难发现这是隐喻的一种表现方式。还有“好为上，恶为下”等多种例子可以说明方位隐喻就在我们身边，与我们密不可分。

（二）本体隐喻

本体隐喻是物质和实体的隐喻。人们通过空间指向了解了上下、里外等方位隐喻。通过物体和物质来理解人们的经验，从中挑出人们所需的部分经验，把它们当成离散实体或物质，再在最后将它们进行归类、量化、分组来进行推理。人们可以在事物不是出于完全离散或有着界限时对它们进行归类、命名，如柳树、石灰岩、火山等事物的命名。人们对自然物体的经验更多地诠释了本体隐喻。

在本体隐喻中包括拟人和转喻。先说拟人，如“大自然欺骗了我”，我们把非人类的东西看成了人类，这并不是单独统一的普遍过程，而是一个笼统的范畴。另外一种是转喻。举个有趣的例子，“汉堡冰淇淋正等着结账”，在这里的汉堡冰淇淋指的并不是食物，而是一个人，用汉堡冰淇淋代表一个人，这不是拟人，而是通过一件事物去指代另一件事物，具体指等待结账的那名顾客。可以说这个例子很好地诠释了转喻的含义。在这蕴含着隐喻和转喻的区别：隐喻是将一个事物比拟为另一个事物，便于人们理解。转喻则是一个事物替代另一个事物。转喻的出现让人们关注到事物的特点，从而将这特点提取出来。这和隐喻一样是存在于人们生活中的。

（三）结构隐喻

结构隐喻为人们提供了丰富的资源。它涉及面比较广，能给我们提供一个高度结构化的概念去建构另一个概念，与人们经验中的系统性相关联。在书中提到了三个例子。“理论争论是一场战争”“劳动是资源”“时间是资源”，这些有很深厚的文化基础。这些内容所强调的与人们集体经验紧密关联。它们在人们的文化中顺利产生，深深扎根于人们的身体和文化经验中，并影响和带动人们的行为。

三、隐喻中复杂的连贯性和相似性

（一）隐喻中的连贯性

作者总是喜欢使用最初用的那个争论的例子来对隐喻的各个分类、领域等进行说明。如书中提到的概念的专门方面。在争论这里提到的是，“争论”概念的专门方面被用于某些文化群里，什么学术界、艺术界、法律界等。再通过一些手段让人们理想化提出问题、解决问题、下结论等，以一种伪装的形式出现在“理论”的竞争中。使得“理论争论”本身更加专业化。听着让人感觉很蒙。书面语篇除去了双方争论的固有谈话点，形成了单方争论的模式。在对话的概念和争论的隐喻中是不关注这些方面的，而是更加关注“理论争论”这一点。有单一隐喻内部的连贯性和单一概念两个方面中的连贯性。作者得出结论是有目的的重叠的地方就有隐喻的重叠。隐喻蕴含在连接不同的结构隐喻时起着特别重要的作用。再说说这连贯性的复杂点。人们不但要在简单的句子中发现隐喻的连贯性，还要在复杂的句子中发现隐喻的连贯性。可以讨论复杂性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正常时在许多隐喻中有个单一的概念。另一个则是人们在讨论一个概念时使用隐喻重叠的方法去理解其他的一些概念，此法便于理解。

（二）隱喻中的相似性

人们会发现自身所感受到大部分相似性是概念系统一部分常规蕴含隐喻的结果。这里有一些有趣的例子，如“爱情是一件共同加工的工艺品”体现出新型的隐喻可以创造出很有意思的相似性。它可以凸显爱情的某些方面，淡化一些方面，隐藏一些方面，更深入地理解一些方面。这里的淡化是指它与那些互相吸引、一见倾心等的爱体验一致。这很全面地将爱情的表现方式变换为很多种，在多种表现下，爱的表现有很多相似的方面，人的语言和行为也是多样的，不同的场合里不同的表现形式，目的却是一样的，是为了自己内心那个人而努力着。这就是隐喻中相似性的表现形式。

四、在隐喻中表现的新意义

（一）赋予形式以意义

人们说的话是线性序列，先后要说一些单词，从而组成一句话或一段话。人们可以通过空间术语来概念化语言的形式，以空间的视角来观察语言形式，可以将空间的视角和语言形式结合在一起，创造出新的概念体系。在1977年，德怀特·鲍林杰就曾指出，精确的释义在通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的。而现在我们可以提出语言形式空间化，通过空间隐喻将语言形式赋予内容。人们在看容器的实际容量特别大时，通常预期它们的内容也会有很多。这种有趣的例子有很多，如“他的手好——大”，这说明他的手比你头脑中预期的大手还要大好多。另外，紧密度也是效果的强度。这体现在，“离李四最近的那个人是谁”，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距离，而是抽象意义上对李四影响最大的人是谁。以我为先的导向，在语法中的隐喻具有连贯性，这些可以体现出最后的结论。意义上的细微变化，会表现出语言的逻辑是基于语言的空间形式与概念系统，从而明确体现隐喻复杂的连贯性。这些是意义的展现。

（二）新意义

将注意力转向常规概念系统外的隐喻，建构我们文化普遍概念系统的隐喻。这些隐喻的出现、转化，会给人们的生活和行为带来新的意义。和常规隐喻一样，新的隐喻也有它独特的内涵，它包括其他隐喻和字面叙述等许多有意义的方面。文化和隐喻新的意义还是紧密相关的。每一种文化必须提供一种不同程度成功对应它所在活动的方式。适应环境和改变环境。对于文化成员来讲，现实的内容是他社会现实和塑造物质经验世界的一种方式，听着很抽象，但实际上和我们的社会生活息息相关。因此，无论是隐喻之前的空间方式还是现在出现的新意义在决定我们现实生活的内容时具有重要的作用。

五、结语

读这本书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喜欢修辞，喜欢语文的语法，喜欢接触与之相关的一些书籍。在看到书的名字是有关隐喻时，内心是好奇的。就像之前提要写过的那样，在人们的印象里从小到大接触的是比喻、暗喻、明喻、借喻等，没有单独想过隐喻这个专业名词。我其实到现在也认为暗喻和隐喻是相等关系的。可是在本书中根本没提到过暗喻、暗喻走的是暗线，这个在读这本书之后，我想暗喻是包含在隐喻中的，它只是这大海中的一粒米。在书中，作者运用举例子的方法来让读者更容易了解隐喻的含义以及与隐喻相关的知识。上面罗列的那几条知识，是我通过读这本书所学到的知识。没有按章节来，而是将它们归拢了起来，便于自身的理解，什么管道隐喻，概念系统化，本体隐喻，比拟，拟人，转喻等概念，经过作者的详细分析，可以对隐喻有一定的了解，至少能够承认作者的观点是对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和人们的生活、语言、行为等紧密相关。隐喻将我们生活的质量提升到一个高度，这个高度对以前和以后的生活是一份美好的祝愿。隐喻与我们朝夕相伴，我们与隐喻相伴到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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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