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荷塘月色》两个英译本的对比研究
2018-08-21周红英
周红英
摘 要: 《荷塘月色》作为中国近代著名散文家朱自清的代表作,受到了人们的广泛关注。针对《荷塘月色》的译本相对较多,其中以朱纯深与杨宪益两个译本流传范围最广泛,但是二者之间的翻译存在差别。基于此种情况,本文从宏观与微观两个方面对两个译本进行了对比研究。
关键词: 《荷塘月色》 翻译 译本对比
一、引言
《荷塘月色》是我国著名散文家朱自清在清华大学任教期间撰写的一篇散文,在该散文当中朱自清以一种清新脱俗的手法将夜晚荷塘的月景色直接描述出来,意境杂合,形散而神似,是一篇具有较高文学价值的作品。《荷塘月色》在问世之后就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许多人都尝试翻译《荷塘月色》,同时现阶段关于《荷塘月色》的译本相对较多,水平参差不齐。本文通过杨宪益与朱纯深译本进行对比,对两个译本之间的翻译进行研究。
二、翻译方式的对比研究
散文属于一种形散而神不散的文学体裁,在这种文学体裁当中,翻译存在难度,既要忠实于原文的内容,又要从原文松散的结构当中将其内在的思想表达出来。《荷塘月色》表面上是描写月下荷塘的景色,其实是表达朱自清内心的向往自由、渴望能够超脱自由的心愿。因此,《荷塘月色》的翻译存在难度,如果仅仅采用直译的方式翻译则会导致文章背后的思想无法被读者所获知,如果采用意译的方式翻译则会导致文章的主旨思想虽然能够得到有效的表达,但是原文内容会受到较大的破坏。笔者对杨宪益与朱纯深的译文进行了研究,并对译文的整体风格进行了分析,认为杨宪益侧重于意译翻译,而朱纯深则侧重于直译翻译,因此,杨宪益版本侧重于主旨思想的表达,而朱纯深则侧重于对原文内容的尊重。
在《荷塘月色》当中朱自清用了许多能够反映出他的心理情感的词语,例如“冷静”、“独处”等词语。朱纯深译本将这两个词直接翻译成“a busy and active one”与“in company”,虽然这两个词的翻译都尊重了朱自清的原文,但是未免显得过于生硬。笔者认为朱自清之所以用这两个词是因为想表达自己生活的一种悲凉情感,因此如果在翻译时采用尊重原文的直译方式则会导致无法有效表达出一种情感变化,从而严重影响文章主体思想的表达。因此,笔者更加倾向于杨宪益对于这两个词语的翻译,在杨宪益版本当中直接将这几个词语翻译成“excitement and stillness”,不仅能直接概括出朱自清的意图,而且简单明了,突破原文的结构与意思,导致文章整体的风格出现转变。
其次,在“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这一句的翻译上可以反映出杨宪益与朱纯深在翻译方式上的差异,在朱纯深译本中“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被翻译成“free to think of anything,or of nothing”,从中可以发现朱纯深采用了逐词逐句的翻译方式,但是意思表达清晰明了。在杨宪益译本当中“I could think of whatever I pleased or of nothing at all”,其中“whatever I pleased”相对于朱纯深译本中的“anything”在意象方面更加丰富,虽然并不是按照原文逐词翻译的,但是更能够将朱自清内心的苦闷表达出来,因此笔者认为这种翻译方式更加合理。
从上文的分析可以发现朱纯深译本在翻译时侧重对原文的尊重,而杨宪益版本在翻译时则侧重朱自清内心的情感与思想的表达,并不恪守原文的格式与词语。因此,笔者认为朱纯深侧重于直译,而杨宪益则侧重于意译。
三、细节翻译对比分析
上文以两个句子为例对朱纯深与杨宪益两个译本的《荷塘月色》的翻译方式进行了对比研究。但是散文侧重于细节的刻画与描述,各种情感思想往往都是通过形散的细节表达出来的。《荷塘月色》的整体风格表达极为细腻,虽然语言较为简短,但是文中许多细微词语如果不进行细细品尝则难以领略到其中的奥妙,同时这些细节也是考验译者翻译能力的关键。基于此种情况,笔者还从细节翻译方面对朱纯深与杨宪益两个译本进行了对比研究。
在《荷塘月色》的第一段“我悄悄的披上大衫,带上门出去”一句中出现了两个动词“披”和“带”,这两个词语存在较大的研究空间,同时朱纯深与杨宪益在进行这两个词的翻译时采用完全不同的方式。在朱纯深译本中“披”被翻译成“Shrugging on”,而“带上门”则被翻译为“close the door behind me”。在杨宪益译本中“披”被翻译成“slipped on”,而“带上门”则被翻译为“leaving the door on the latch”。笔者对这两个词语的翻译进行推敲,认为对于“披”的翻译朱纯深译本中显得更加贴切,因为在中国披着衣服其实就是用自己的肩膀挂住衣服,让衣服不要掉下来,因此,“Shrugging on”更能体现出衣服挂在人身体上的一种状态,相对于“slipped on”显得更加生动与形象。但是对于“带上门”笔者认为则是杨宪益译本中的翻译更加贴切。因此带上门并非是锁上门,仅仅是将门虚掩着,因此,用“leave”相对于“close”更能表达出真实状态,同时更能够表达出作者内心文章的内涵。
在第六段中“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则直接表达了朱自清对于自由的渴望,对于这一句的翻译不仅需要尊重原文的意思,更应该侧重于文章整体意境的表达。在朱纯深译本当中“蝉声”与“蛙声”被直接翻译成“cicadas”与“frogs”,虽然外国读者能够明白此处的真实含义,但是这种翻译方式却将一种动态的意象转化为一种静态的实物,既没有尊重原文又无法实现氛围的营造。杨宪益译本将这两个词翻译为“cicadas chirruping”与“frogs croaking”,在这种翻译方式中杨宪益不仅尊重了原文的意象,还直接将原文的氛围直接表达出来,相对于朱纯深译本具有更好的效果。其次在该句当中,对于“我什么也没有”,朱纯深直接将其翻译为“I have nothing”,而杨宪益则将其翻译为“I had no part in it”,虽然这两种翻译方式都能直接表达原文的意思,但是笔者认为“I had no part in it”能够更加深刻地反映出朱自清当时的心境——由于苦闷的心情,夏日的蝉声与蛙声并不能缓解心中的烦闷。
四、结语
《荷塘月色》是朱自清的代表作品之一,也是一篇具有极高艺术价值的散文作品。现阶段针对《荷塘月色》的翻译以朱纯深与杨宪益版本的流传最广泛,但是二者的翻译存在区别。笔者从不同角度对朱纯深与杨宪益两个不同的译本进行了对比与分析,结果发现朱纯深版本侧重于直译,杨宪益版本侧重于意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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