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文化老人的《遵义》情节
2018-08-06
文丨全媒体记者 孙 莉
十年,岁月悄然转动不息的年轮,刹那间连成历史。
《遵义》杂志十岁了。
众多的作者、读者,用各自的能量、智慧、情怀成就着这本杂志,呵护着《遵义》茁壮成长,用这块土地的精彩,荣耀着红色的光芒,有声有色、清冽芬芳。
费侃如:《遵义》是我们自己的媒体,格外关注
费侃如,遵义会议纪念馆老馆长、知名党史专家,多篇论文被中央党史研究室编《中共党史文摘年刊》、解放军军事科学院编《长征大事典》和《中国历史学年鉴》《新华文摘》摘登或转载,在国内党史界因遵义会议的研究而享誉盛名。
从孕育那天起,费老就一直关注《遵义》的成长。
“十年前,我们聚在遵义市委的一间小会议室里,讨论这本杂志的名称。”费老回忆道,那时,有三四个名称供大家讨论,有《名城遵义》《遵义文化》等,当时还有几位是来自北京的专家,最后大家一致同意用《遵义》,内涵广博,外延丰富。
“时间过得真快,”费老感叹道,与杂志社结缘,与杂志社的记者、编辑的友谊也保持到现在。
因为工作的缘故,每期《遵义》杂志出刊后,费老都会认真阅读,特别是关于长征的栏目或文章,他说,这本杂志无论从内容到形式,如今都更加成熟,装帧精美,排版独到,紧扣主旋律,语言的风格也越来越接地气。
“我们这个地方能够办出这么漂亮的杂志,作为遵义人,应该感到骄傲。”费老由衷地赞叹。
当说到新媒体对传统媒体的影响时,费老说,传统的媒体人应该很客观地看待现实,很客观地看待自己。未来的路,导向是灵魂,真实是生命,特色是根本。《遵义》杂志,生长于这片红色的土地,保持自己的特色,我觉得它有继续向好的发展的空间。”
什么是《遵义》的特色?
费老说,作为党刊,《遵义》杂志不仅仅要体现时政报道、经济报道和民生新闻,还要传播和挖掘遵义的历史文化。红色是遵义最亮丽的名片,作为《遵义》杂志,要进一步挖掘遵义的红色元素,不能只讲概念、空讲理论,报道风格还要人性化、故事化。
“看到一本书,一本杂志,就是一种缘分。阅读是生命中注定的缘分,有时候不在乎每一章节都要读到,但总有一部分内容能打动自己,让精神升华。”
费老说,一本好杂志,除了让读者有认同感之外,还要能激发起看书人想写点什么然后寄给这本杂志的愿望。
费老就是《遵义》杂志最真诚的作者。他的很多文稿都曾在《遵义》杂志率先刊发。
几十年来,费老研究论证的课题,很多均属党史界首次提出。比方王稼祥出席遵义会议时的身份,遵义会议后成立的3人军事小组若干问题,遵义会议情况是谁向共产国际报告的,对陈云手稿的7点质疑,遵义会议流传到共产国际新说,长征开始的出发时间,参加长征的几位外国人,李德是谁派来中国的,等等。这些有创见性论文经过杂志的发表,引起党史界的重视,其中大部分观点被中共中央采纳,例如,经费老考证,并同中共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共同调研后,中共中央1984年确定遵义会议是1935年1月15日至17日召开的。
2016年是长征胜利八十周年。那一年,省内外媒体络绎不绝来到遵义,大家都在寻找一个叫费侃如的专家,记者们知道,要了解遵义会议,必须采访费侃如。
精疲力竭的费老最后都一一拒绝了。
与此同时,本土杂志《遵义》也在紧锣密鼓地做长征的选题,当记者小心翼翼求助费老时,费老欣然答应抽出了半天接受《遵义》杂志的采访。就在那一天,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的编导闻讯也来到费老办公室,请求《遵义》杂志记者帮忙,再三恳请费老能够接受采访。
于是,中央电视台记者与《遵义》杂志记者一同完成了各自的采访任务。在后期的编排中,因为缺少历史性的照片,整组报道显得单薄。编辑很苦恼,再一次求助于费老,费老拿出自己珍藏几十年的老照片,并给每一张照片写下了详细的注解。
费老说,《遵义》是我们自己的“孩子”,我必须要用心,我希望我们遵义的媒体,做出高质量的报道,因为我们有足够的资源去展示我们的红色文化,党刊肩负着时代的使命。
那一年,遵义杂志社选送的长征组合报道《八十年,穿越时空的情怀》,在众多的媒体关于长征的报道中,力压群芳,获贵州新闻一等奖。
费老悉知后,十分欣慰,当然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费侃如,1937年生,江苏海门人。原遵义会议纪念馆主持工作副馆长,研究员。长期从事遵义会议及其前后历史研究工作。率先在党史学界对遵义会议的时间、王稼祥参会时的身份、三人军事小组成立时间和地点等重要史实进行论证,结论得到党史界和中央有关部门的普遍认同。
著有《遵义会议研究论稿》《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长征日志》《陈云与遵义会议》《张闻天与遵义会议》《长征中的李卓然》等。发表各类文章100多篇。其中《长征日志》《〈(乙)遵义政治局扩大会议〉“传达提纲”说质疑》分别获贵州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
撰写“遵义会议陈列馆”、“四渡赤水陈列馆”、“苟坝会议陈列馆”、“娄山关红军战斗遗址陈列馆”、“红军长征过茅台陈列馆”陈列大纲。
曾祥铣:《遵义》是我们的宝贝
六月的遵义,花木葱茏,绿荫匝地。在这孕育美好憧憬的时节,我们专门采访了《遵义》杂志的另一位老朋友曾祥铣。
曾祥铣,遵义市政协原副主席,知名学者;遵义市历史文化研究会原会长,《遵义百科全书》编辑部常务副主任,遵义师范学院客座教授。
曾老很直率,他说,遵义作为地级市,拥有公开发行的刊号,这在全国都很罕见,所以,《遵义》杂志是我们的宝贝,是我们党委、政府的宝贝,是我们黔北文化对外宣传最好的平台和载体。
至今仍然用着老式手机的曾老,拒绝用智能手机,偶尔到老办公室转转,他会打包一大摞报纸带回家。他说,《遵义》杂志应该广泛推广,让更多的遵义了解这本杂志、阅读这本杂志。
《遵义》杂志的记者们都知道,采访曾老必须事前做扎实功课。因为谈话过程老人家会不时提出问题询问记者,当记者对黔北文化一无所知时,曾老会送上几本书,建议先阅读,再写稿。曾经有位外地的记者采访曾老,请他谈谈黔北文化,谈到郑珍时,对方一无所知,曾老很生气,拒绝再谈,让记者先回去学习学习。
曾老说,文化的自信,来自于自觉,自觉又必须从了解中去体会。黔北文化博大精深,我们有责任有义务传播出去。《遵义》杂志是党的刊物,党刊姓党,就是要坚持党的原则,坚持原则不等于说大话,我们媒体人要肩负使命,要把党的声音传到千家万户,还要把民间的问题呈现出来,我们要把内容办活、办得有意义。
什么是意义?意义就是融入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把《遵义》做得更大气一点,挖掘我们的英雄、我们的楷模,去歌颂、去讴歌,把遵义放在民族、国家的高度,《遵义》不仅仅是一个地域符号,它更是历史符号和文化符号!
曾老说,黔北文化很厚重,探寻历史的来龙去脉是漫长而艰苦的文化之旅,但带给人们的却是回味不尽的享受。 “局外人对遵义了解太少,遵义文化的开放性、丰富性、革命性值得深挖。”
在曾老看来,“文化自觉”就是人要在意念之中将文化摆在重要位置,心有所想,才会有所进取;他希望《遵义》将自己置身于文化发展的进程之中,肩负起传播黔北文化的历史使命,将优秀文化传承下去。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曾老说,作为我们传播思想、文化的媒体,《遵义》要多一份保护与坚守,我们的文化之树,才能枝繁叶茂;我们要懂得创新与发展,我们的文化之河才有细水长流。
大浪淘沙,洗尽铅华无数。《遵义》在新时代的变迁中书写着记忆、辉煌和传承,这是岁月冲击下坚守的美好,我们应该看到,无论遵义怎样发展,文化始终是这块土地永远的根基。
曾老说,我们的党刊,需要提供真正有营养、健康有品质的内容,需要提供高质量的信息,使内容在与时俱进中产生引领价值,不要去媚俗,去取悦,我们要用理性的观点、真实的故事、专业化的内容让读者靠近。
采访中,曾老细数着曾经的期刊,更加对《遵义》寄予厚望。他不断说,坚守红色,坚守文化,坚守我们来之不易的期刊号。
杂志的未来取决于阅读的未来,而阅读的未来取决于读者的未来。如何在时间的流逝中被看见,杂志必须是捧在手里的那份沉香。
未来已来,我们定当牢记嘱托!
因为责任,我们不敢懈怠,因为责任,我们生生不息!
曾祥铣,1937年生于贵州遵义。读十年师范,教四十年书。著有《漫话读书笔记写作》《黔北薪火》《人文遵义》,与人合著《那片诱人的土地》《黔北20世纪文学史》《黔北古近代文学概观》,参与策划或主编《遵义简史》《遵义史话》等书籍十多种,发表各类文章数百篇。
原遵义教育学院副院长,遵义市政协原副主席,贵州省写作学会名誉会长,遵义市历史文化研究会一、二届会长,遵义市长征学学会会长,《遵义百科全书》编辑部常务副主任,《遵义丛书》副主编,《遵义市志》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