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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及学校因素对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影响研究

2018-07-29胡晓斌杨轶男白亚娜王敏珍

卫生职业教育 2018年12期
关键词:依赖症发病率发生率

胡晓斌,杨轶男,白亚娜,郑 山,王敏珍

(1.兰州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2.兰州大学第二医院,甘肃 兰州 730030)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手机已经成为十分普及的电子产品。手机功能也从传统的打电话、发短信逐渐多样化,如今手机的使用已经涵盖掌上电脑、Mp3、游戏机、照相机、摄影、录音、GPS及上网等更多的功能[1]。随着手机功能的丰富化以及现代生活的网络化,手机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同时,手机也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简单便捷。但快速的生活节奏、忙碌的日常生活以及复杂的人际关系也让我们对于手机的依赖日益加重,甚至相当一部分人趋于一种病态的依赖,发展成为手机依赖症(Mobile Phone Dependence Syndrome,MPDS)。手机依赖症又称手机成瘾、手机焦虑症、手机综合征,都是对过度使用手机这一现象的描述,是指个体因为使用手机行为失控,导致其生理、心理和社会功能明显受损的痴迷状态[2]。手机使用依赖并不是指对于手机本身的依赖,而是过度滥用甚至沉溺于游戏、短信、网络、拍照等手机功能,并因此危害到工作、学习等正常生活和心理健康,手机使用依赖实质上是一种行为成瘾(Behavioraladdiction)[3]。

大学生是人群中最前卫、最潮流的一个社会群体,是高智商以及知识的代名词,也是手机依赖症的重症人群[4-5]。大学阶段是个人成长和发展的重要阶段,为了让大学生在大学阶段能够良好地成长与发展,应积极减少手机依赖症对于大学生身心的伤害。根据2013年刘凤云等人对安徽省阜阳市职业技术学院大一和大二3 182名在校大学生的调查结果显示,焦虑和抑郁症状均与大学生手机使用依赖之间存在关联,不良的生活行为方式与大学生手机依赖密切相关,体力活动缺乏的大学生,其手机使用依赖的发生率高于体力活动较多的大学生(P<0.05)。陆润泽、孔青等人的调查结果也表明,大学生手机依赖症与大学生心理因素关系紧密,但是自身及学校因素对课堂手机依赖症影响的研究却鲜有报道。本研究以兰州大学为例,在2016年3月到5月开展了大学生手机使用及其与自身因素和学校因素相关性的调查研究,现将结果报道如下。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本次调查样本量的估计依据公式计算得n=1 600,考虑可能存在不依从或无效问卷,再增加5%的样本,共计1 680人。采用整群分层抽样的方法,抽取兰州大学不同专业、不同年级、不同背景的大学生为研究对象。调查共发放问卷1 680份,回收有效问卷1 629份,有效问卷回收率96.96%。其中男生747人(45.86%),女生882人(54.14%);大一学生480人(29.47%),大二学生 536人(32.90%),大三学生 368人(22.59%),大四学生195人(11.97%),大五学生50人(3.07%);文科类298人(18.29%),理科类537人(32.97%),医学类794人(48.74%);城市生源707人(43.40%),农村生源922人(56.60%)。

1.2 研究方法

采用自编问卷进行调查,社会人口学特征问卷包括大学生性别、年级、专业、生源地、家庭成员数以及是否独生子女;手机使用状况问卷包括日常手机使用基本情况、课堂手机使用情况、影响大学生手机使用因素三部分。

1.3 测量工具

测量工具包括:(1)手机成瘾指数量表(Mobile Phone AddictionIndex,MPAI)。参考杨格(Young)的网络成瘾筛选标准,受试者在17个条目中对8个条目做出肯定回答,即被界定为手机依赖症患者[6](肯定回答包括:有时3分、经常4分、总是5分)。(2)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Classroom Mobile Phone De-pendenceSyndrome,CMPDS)量表。本量表是本调查研究的原创和创新性部分,笔者在大量阅读手机依赖和成瘾判断标准的基础上,结合大学生课堂手机使用现状,根据Bianchi和Phillips编制的《手机问题使用量表》(MPPUS)、Woong Ki Park编制的《电视成瘾量表》的修订版、Koo编制的针对韩国青少年的《手机依赖量表》(Cell Phone Addiction Scale),原创了本量表。量表共12题,分为无手机依赖、轻度依赖和重度依赖3个等级。如果受试者在12个条目中对7个条目做出肯定回答,即被界定为手机依赖症患者(肯定回答为比较符合=4分,符合=5分)。采用1(不符合)~5(符合)点计分法,得分越高表示手机依赖倾向越明显。肯定回答有7~9个即为轻度手机依赖,10~12个判定为严重手机依赖。本量表经测验,Cronbach’s α系数为0.83,即该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表明可以用这个量表作为测量工具进行课堂手机依赖症的研究。

1.4 统计学分析

利用EpiData3.0软件建立数据库,应用SPSS 22.0进行相关统计分析。计量资料以(±s)表示,计数资料采用例数和百分率进行描述,采用χ2检验对不同人口特征的CMPDS发生率进行统计分析。对CMPDS相关危险因素首先采用单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模型进行筛选,P<0.05为差异有统计意义。将单因素分析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研究因素纳入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模型,以0.05为准入标准,以0.10为剔除标准,采用逐步回归法筛选危险因素。

2 结果

2.1 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发生率

在1 629名大学生中,CMPDS发生率为8.7%(141/1 629),其中男生为8.4%,女生为9.0%;大一学生为8.1%,大二学生为8.0%,大三学生为10.6%,大四学生为8.7%,大五学生为8.0%;文科类学生为9.4%,理科类学生为8.9%,医学类学生为8.2%;城市生源学生为9.5%,农村生源学生为8.1%。不同性别、年级、专业及生源地大学生CMPDS发生率比较,无显著性差异(P>0.05)。

2.2 自身性格与人际关系对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影响

研究表明,生活态度、与教师的关系两个因素同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之间存在关联,自信乐观的大学生,无论是轻度课堂手机依赖症还是重度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均明显低于不乐观、不自信的大学生(P<0.05);与教师关系好的大学生,无论是轻度课堂手机依赖症还是重度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均明显低于与教师关系不好的大学生(P<0.05)。而自身性格和与同学关系两个因素同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之间无明显关联(P>0.05),结果见表1。

2.3 恋爱情况对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影响

调查显示,有无男/女朋友以及与男/女朋友的关系同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发病率无明显关联(P>0.05),结果见表2。

2.4 校风班风对大学生手机依赖症的影响

调查显示,校风的好坏与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发病率之间存在关联(P<0.05)。认为校风很好的大学生与认为校风不好的大学生之间比较,轻度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差异不大(P>0.05),但认为校风很好的大学生重度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却明显低于认为校风不好的大学生(P<0.05)。同学间是否团结互助、积极向上以及参加学校、学院、班级活动的频率两个因素与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无明显关联(P>0.05),结果见表3。

表1 自身性格与人际关系对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影响[n(%)]

表2 恋爱情况对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影响[n(%)]

2.5 学习状况对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影响

调查显示,学习状况与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发病率之间存在关联。对自己专业兴趣较大的大学生,无论其轻度课堂手机依赖症还是重度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均低于对自己专业兴趣不大的大学生(P<0.05);经常体会到学习乐趣的大学生,其轻度课堂手机依赖症和重度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均明显低于体会不到学习乐趣的大学生(P<0.05);学业和考试压力越大的大学生,其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越高(P<0.05);从专业排名上看,排名靠前的大学生,无论轻度课堂手机依赖症还是重度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均明显低于排名靠后的大学生(P<0.05);从来自父母期望的压力来看,来自父母期望压力大的大学生,其轻度和重度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均高于压力低的大学生(P<0.05),结果见表 4。

表3 校风班风对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影响[n(%)]

表4 学习状况对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影响[n(%)]

2.6 使用手机情况对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影响

调查显示,使用手机情况与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发病率之间存在关联。玩手机占用学习时间越多的大学生,其轻度和重度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越高(P<0.05);玩手机对学习成绩影响越严重的大学生,其轻度和重度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病率越高(P<0.05),结果见表 5。

2.7 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Logistic回归分析

表5 使用手机情况对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影响[n(%)]

以有无课堂手机依赖症为因变量,以生活态度、自身性格、与教师的关系、与同学的关系等16个因素为自变量,建立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非条件单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对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可能影响因素赋值见表6,结果见表7。

表6 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可能影响因素赋值

表7 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单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

将单因素分析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进行非条件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以0.05为准入标准,0.10为剔除标准,逐步筛选危险因素,见表8。结果显示:影响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危险因素为不自信的生活态度(OR=1.380),对专业的兴趣不大(OR=1.587)以及本年级本专业排名靠后(OR=1.343),其中好的师生关系为其保护性因素(OR=0.689)。

表8 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非条件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3 讨论

MPDS成为继网络成瘾后又一个主要影响学生健康的公共卫生问题[7]。本研究团队把目光聚焦在MPDS对课堂教学的影响,提出CMPDS的概念。本研究人群中大学生CMPDS发生率是8.7%,不同性别、年级、专业及生源地大学生CMPDS发生率比较,无显著性差异(P>0.05)。

3.1 自信的生活态度和良好的师生关系可减少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生

研究表明,在生活态度方面,越不自信、不乐观的大学生,其CMPDS的发生率越高(P<0.05);在与教师的关系这个方面,也明显表现出了与教师关系好的大学生,其CMPDS的发病率低于与教师关系不好的学生(P<0.05)。上课时,生活态度乐观自信、与教师关系良好的大学生,往往在课堂上与教师的交流互动更多,因此其上课的专注度更高,减少了课堂上手机的使用,使得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生率较低。同时课堂是一个特殊的环境,在此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课堂上使用手机本就是一件不符合课堂纪律的事情,加上相关教师对于课堂使用手机的监督与干预,在课堂这个特殊的环境中,大学生使用手机的频率可能降低,因此CMPDS的发生率较低。

3.2 对专业的兴趣以及本年级本专业排名与大学生课堂手机依赖症关联密切

研究显示,大学生对专业的兴趣越大,其CMPDS的发生率越低(P<0.05)。可能因为对专业的兴趣与大学生的上课状态紧密相关,兴趣越浓厚的大学生,其在课堂上越专注,课堂上的手机使用率低,因此CMPDS低。专业排名越靠前,大学生CMPDS的发生率越低(P<0.05),可能是因为专业排名靠前的学生学习成绩较好,自律性也较强,因此课堂上较少甚至不使用手机。同时,学习成绩较差的大学生,面临来自学业和考试方面的压力可能较大,课堂上不能集中注意力,需要通过使用手机来消磨时间、释放压力。大学生将更多的时间花费在玩手机上面,使其沉迷于手机的某些功能,不能控制玩手机的时间,荒废学业,学习成绩差,没有来自学习方面的激励,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课堂手机依赖。

综上所述,要降低大学生CMPDS的发生率,可以从自身因素及学校因素两个方面入手。应努力培养学生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增强学生的自信,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鼓励学生与教师多交流、沟通,教师也应该多关心爱护学生。同时,提高学生对自己所学专业的兴趣对于防止课堂手机依赖症的发生也是非常关键的。

[1]刘凤云.高职大学生手机使用依赖及其影响因素研究[D].合肥:安徽医科大学,2013.

[2]韩登亮,齐志斐.大学生手机成瘾症的心理学探析[J].当代青年研究,2005(12):34-38.

[3]徐华,吴玄娜,兰彦婷,等.大学生手机依赖量表的编制[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08,16(1):26-27.

[4]邹云飞,邹云青,姚应水.某高校大学生手机使用与手机依赖症的横断面调查[J].皖南医学院学报,2011,30(1):77-80.

[5]黄时华,余丹.广州大学生手机使用与依赖的现状调查[J].卫生软科学,2010,24(3):252-254.

[6]刘红,王洪礼.大学生的手机依赖倾向与孤独感[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2,26(1):66-69.

[7]王畅,王声湧,李文浩,等.广州地区2 213名大学生手机依赖综合征的现况调查[J].中华流行病学杂志,2013,34(10):949-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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