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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性别意识角度浅析古代文学中的女性形象

2018-07-27倪启萍

青年文学家 2018年14期
关键词:女性形象话语权

摘 要:从父系氏族取代母系氏族开始,女性的话语权就在不断降低,甚至最终沦为男性的附庸。而古代文学作品中男性创作者居多,其笔下所塑造的一系列美女和贞妇的形象,便是男性心中的期待的完美成果展示,这实际上是男权意识感染下的无意识创作,以及女性意识淡薄造成的不平等的性别歧视与压迫。

关键词:男性意识;女性形象;话语权;贞洁观

作者简介:倪启萍(1997-),女,汉族,四川泸州市人,本科,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8)-14-0-01

性别意识是基于一定的社会基础,并且在受到特定社会关系的制约下衍生的关于男女两性本身的社会价值取向和带有时代烙印的思想观念。男性为了巩固所代表的社会群体的地位,通过塑造文学作品中具有“为夫牺牲一切”的奉献精神的女性形象来宣扬女性的善良与美好,在潜移默化之中使这种价值判断内化为整个社会女性遵守的优良准则与行为规范,从而达到维护男性至上的统治地位的目的。

一、美女:倾国倾城,以色侍人

古代所记录下来的美女,大多可以分为两类。一是祸国殃民的“有罪”女子。商朝的妲己、周代的褒姒“能歌善舞、国色天香”,因而受到了男性的宠爱。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恰好是男权社会的最高统治者,国家的灭亡,就被世人认为是“美色误国”,美女受万世唾弃。这其实是从男性主导建构的话语权体系来宣传的,是将所有女性排斥在外的,在史书与民间传说的流传过程中,添加了许多对“祸水”的辱骂与谴责话语,人们便逐渐默认这种行为是超出社会规范的制约的,同时是背离人伦的,由此衍生了民间关于妲己是狐狸精所变,专门勾引男子使其堕落的传说。因为男性居于中心地位,因此“他们”的文学创作可以将本该男性承担的罪过强行塞给柔弱的女性,弱化作为君王却无所作为、受小人所惑致使国家衰亡的责任。

二是娴静顺从的“温婉”女子。男性作家塑造的这类女子几乎都是胆怯怕羞,对男子无条件服从。在儒家礼制之下,男尊女卑成为整个社会的共识。那么作为弱者的女性不得不为了生存而选择去依附作为强者的男性,选择遵循由男性主导的社会女性标准去要求自己,“女为悦己者容”便促使女子修整容貌,以“美貌”来获得男子的照顾。古代男性为了自己“爱美”的天性,给女子带去不可磨灭的生理和心理上的伤害。“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和“缓步金莲移小小”,这些都是男性制定的所谓“美貌”的女子该有的标准。如此极端的做法除了对女性身体的摧残,还有对女性意识的压迫,使她们屈从接受。而这些文字都是由男性手中握住的笔来书写的,他们认为这就是心目中的美女,使得女性读者就在社会的浸染中逐渐接受了男性的这种文化熏陶,将它们转化为行为的自觉与内心的良知。

二、贞妇:贤明温顺,以德侍人

男的可以有三妻四妾,拈花惹草可以算作“风流”,而女的却必须要求“从一而终”,需将“贞节”视为比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文明阶段的人类社会中,男性控制了文学创作的话语权,以他们的意愿来创作故事中的女性形象。以高明所著的《琵琶记》中的赵五娘为贞妇典型,她嫁与蔡伯喈以后,体贴丈夫,孝敬公婆,在被父所逼的丈夫上京赶考后,她依然任劳任怨,独自一人承担起家庭重担,饥荒年间自己吃糟糠,把粮食留给公婆。在独守空闺期间,丈夫长时间没有音信,双亲老景难存济,只靠一个柔弱的女子外出借粮支撑,却没有再嫁,连张太公都感叹“可怜贞洁女,日夜受艰辛”[1],由此可以看出儒家“三綱五常”和“三从四德”原本是封建教条放在妇女身上的沉重枷锁,却在时间的推移以及社会的宣扬中逐渐由外在道德规范变成了女性的忠贞价值观。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谈到:“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丈夫在家中也掌握了权柄,而妻子则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丈夫淫欲的奴隶,变成单纯的生孩子的工具了。”[2]男人一旦拥有了私有财产,他们便需要控制女人的性生活,以获得纯正的继承人血统来保护自己的财产能够顺利地被继承。这便合乎男性支持女性坚守“贞洁观”的目标。

西蒙在《第二性》中指出“女人视强权为公理,她从男人那里得来的公理就是以他们的权力为根基的。一旦社会崩溃,女人最早匍匐于征服者的脚下”。[3]妇女过着的是没有法律行为能力的、奴隶般的生活。男权制下男女两性的被划分成了高贵与低贱的两个等级,女性沦落到低等地位。在男性塑造女性形象中,将女性为丈夫无私奉献甚至生命的行为加以夸奖,对她们所受到的身心煎熬和桎梏视而不见,只是因为他们为了驯服女性来满足自身的优越性和满足感。同时使得女性以这种不断流传出来的受到男子称赞的女性的行为作为学习的对象,以达到取悦男性的目的。

从性别意识出发分析了在古代文学作品中由男性作家所创作的女性形象,不管是美女还是贞妇,都是以男性期待的种种标准作为理所应当的行为规范,并为其无私奉献,不顾一切。这些准则是男性内在欲望的表现,他们将这种理想以女性口吻来表达,带有一种利己主义的倾向,而女性的“失语”导致在男权意识和语言中无法表达出自己的立场和价值观,失去了作为女性的生命内涵。

参考文献:

[1]《琵琶记》高明.

[2]《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恩格斯.

[3]《第二性》西蒙波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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