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WoS的董事会治理研究力量分布与热点

，，

(山东科技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590)

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上市公司治理进程的不断推进，董事会在公司治理中所表现出的复杂性和多元化的治理效应成为公司治理结构的核心与学者们关注的焦点。上市公司董事会治理把提供资本的股东和使用资本创造价值的经理人有效地衔接起来，不仅搭建了经理人与股东之间，以及控股股东与外部分散股东之间的信息对接“桥梁”，而且能够极大地缓解经理人与大股东等两类代理的有关冲突。与此同时，大股东在代理问题上积极股东角色的扮演、外部接管对经理人的治理作用等离不开董事会的协调；经理人薪酬合约制定、绩效考核、内部审计制度等行为都无法脱离董事会而独自履行。作为公司治理内部制度建设重要的一环，作为公司内部治理的核心制度设计，董事会治理控制着公司的关键性资源，不仅制订反映外部环境变化的战略决策，而且还要发挥监督管理层的作用以维护股东长期利益[1]，对企业履行社会责任行为进行科学决策和管理[2]。

目前国内、外关于上市公司中董事会治理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董事会结构、制度完善、人员构成以及与公司年度绩效的交互效应等具体问题的探索，鲜见对全球董事会治理领域的研究现状、理论演绎以及发展趋势进行可视化、可量化的分析和评价，不能从更加宏观的角度对董事会研究领域的前沿问题和新兴体系深度挖掘。同时，相对于国外的一些发达国家奉行“董事会中心主义”，将董事会在公司治理中推上核心地位，制度实践与研究比较完善，我国上市企业成长时间以及董事会制度建设的成熟程度尚有一定的差距，奉行的是“股东会中心主义”，或在董事会中心主义与股东会中心主义间寻求平衡，尤其是近年来国美控制权之争、万科股权之争等案例暴露出的我国公司董事会实践中存在的问题，要求我们不能不进一步对董事会治理效应进行广泛探讨。为此，本研究从董事会治理领域的学者分布、国际间合作以及学术关系等角度出发，揭示当下的董事会治理的研究模式，初步梳理和分析董事会领域的研究成果与热点，以期对国内董事会的前沿研究，以及实践工作提供一些借鉴和参考。

一、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概述

科学知识图谱作为科学计量学的新发展，在20世纪90年代末期开始被应用于描绘科学计量学自身的知识结构，近年来(尤其是2015年以后)，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和发展以及各学术领域研究成果的积累，科学计量学的研究成果呈井喷式增长。通过借助题录数据中已发表研究成果的关键词、作者以及附属机构为依托，为揭示科研领域的研究趋势和未来的发展方向提供了一个有效且可行的研究方法和渠道(Li et al， 2015; Chen et al; 2016)[3，4]。科学计量学的分析工具很多，如VOSviewer、CiteSpace、BibExcel或HistCite等，能够将复杂的、混合的研究网络分解成各个主体研究主题鲜明的聚类集合，同时，从引用文献中自动获取学术标签为聚类集合命名，区域间的地理合作网络、独特的学术合作领域都能够得到鲜明的体现。本文借助CiteSace科学计量学分析工具与WoS的源数据集，绘制董事会研究领域的知识结构图谱，从国际研究力量分布、作者共被引网络、文献共被引网络以及高频关键词共现网络等多个维度出发，探析董事会领域的知识结构与研究热点，生成Google Earth可识别的全球分布的网络图谱，揭示了全球研究力量的地区分布；然后再进一步对高中心性文献和代表性文献聚类，深入考察与科学评价董事会领域研究前沿和发展趋势，研究技术路线图如图1。

图1 研究方法与技术路线图

(二)数据来源

计量分析的数据来源于美国Thomson Reuters公司的WoS(Web of Science)平台核心合集(http://webofknowledge.com)的SSCI(社会科学索引)和A&HCI(艺术与人文科学索引)数据库。数据检索策略如下：

*检索式为“主题(board) AND (directors)”：表明“board”和“directors”出现在文章中的标题、摘要或关键词中便会被检索到。

*时间区间为1975—2017年：检索日期为2017年8月12日，获取3889条检索结果。

*检索限定主题限定在“BUSINESS”、“MANAGEMENT”、“BUSINESS FINANCE”、“ECONOMICS”、“LAW”、“ETHICS”、“PUBULIC ADMINISTRATION”、“SOCIOLOGY”、“INFORMATION SCIENCE LIBRARY SCIENCE”、“OPERATIONS RESEARCH MANAGEMANT SCIENCE”共10个主要学科类别，对检索结果进一步精炼后，得到3146条完整题录数据。

二、董事会治理领域的研究现状

(一)董事会治理领域发文量演进趋势

某一领域发表的论文数量可以直观反应该研究领域的发展水平和受关注程度[5]。图2为1975—2017年董事会治理研究领域文献发表数量年度分布图，其中2017年发文数量未完全统计，但不影响本文分析董事会领域的研究趋势。可以看出：随着公司治理问题在世界范围内受到广泛关注，董事会领域的相关研究得以快速发展，研究文献数量从1975年的6篇到2013年年后年均逾300篇，整体上呈现“指数型”快速增长趋势。依据“普赖斯”文献增长理论，截止到检索日期为止，董事会领域的研究文献大致经历了3个发展阶段：

① 初始阶段：PeriodO(1975—1990年)，这一阶段属于董事会研究的萌芽时期，其中1975年文献数量6篇，发展到1990年文献数量9篇，文献数量较少且未有明显增长；

② 缓慢增长阶段：PeriodI(1991—2004年)，其中1991年文献数量24篇，发展到2004年文献数量87篇，文献数量随时间缓慢稳定增长；

③ 快速发展阶段：PeriodII(2005年至今)，董事会领域的研究快速发展，论文数量多且呈现典型的指数增长趋势。

图2 1975-2017年董事会研究文献年度分布

(二)董事会治理研究力量分布

根据科学计量学的解释，某一研究领域的核心机构是指该领域具有重要影响且做出突出贡献的研究单位。通过对董事会研究领域论文作者所在国家(或地区)以及机构的分析，可以帮助了解其研究力量的大致分布。将3146条文献题录数据导入CiteSpace 5.2 R，并进行相关的参数设置[6]，其中Time Slicing设置时间区间为1975—2017年，时间跨度均为1年；同时对数据的起始、中间和结尾按照c、cc、ccv赋值，其余用线性内插值算法处理，经过反复调试，本文的阈值选择为(2，2，15)，(3，3，15)，(3，3，15)。表1为以论文发表数量(Papers-fre)作为基准指标的董事会治理领域的研究力量排名情况。

1. 董事会治理领域研究发文量排名

研究发现：董事会领域的研究力量主要集中在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和中国等国家(或地区)。其中美国发表文献数量最多，1975—2017年期间内共发表1485篇相关论文；中国(不含台湾)的董事会领域研究成果位居澳大利亚之后，排名第四，1975—2017年共发表论文167篇相关论文；从研究机构的角度来看，董事会研究领域发表论文数量位居前列的有Harvard Univ(美国)、Indiana Univ(美国)、Arizona state Univ(美国)等。

表1 1975—2017年董事会治理领域研究力量排名(Con/Reg和Institution)

注：①每个时间切片中选取频次出现排名TOP 50的Con/Reg和Institution；②依据算法Jaccard用于切片时间内计算Link连接强度

2. 董事会治理研究力量网络突增强度以及时间区间分布

为准确反映董事会研究领域力量的完整结构和特征，除了从论文发表数量指标外，还需要从突增强度(Burst Strength)、中介中心性(Betweenness Centrality)以及时间演进趋势(Time Trade)等多元化指标进一步分析。突增强度表示一个对象发生(或出现)的频率增加程度的大小[7]。突增强度越大的国家(地区)或研究机构，表明其在董事会领域的研究活动越活跃或将成为该领域研究的中流砥柱；中介中心性是在CiteSpace中测度节点在网络中重要性的一个指标，用来衡量节点在网络中的影响力程度。中介中心性越大，表明在网络中的影响力越大。

从表1可知，在董事会研究领域，美国的突增强度为9.61，排名第一，并且其对整个研究网络的影响程度为0.38，表明美国在该领域不仅保持着较快的发展速度，同时对整个董事会研究领域有着较高的影响力；中国的发文数量虽然排名第四，但中介中心性仅为0.08，在董事会研究领域的影响力远低于其他国家。从研究机构影响力的视角看，发文量排名TOP 10的机构均位于美国，而中国研究机构以香港理工大学发表21篇排名13最为靠前，其次是香港城市大学发表19篇排名17，内地的研究机构发文量排名较靠后，在董事会研究网络的重要性保持在0.01—0.03之间，表明中国的董事会领域研究较美国、英国等发达国家尚存不小的差距。

突增时间表明在该领域的研究进入快速增长阶段，呈现出遍地开花的旺盛态势。从1975—2017年董事会研究突增时间区间分布(见表2)发现：中国在董事会研究领域的突增时间为2015年至今，晚于美国和英国等国家(或地区)，与法国、芬兰和西班牙等欧洲国家的2012年相近。

表2 1975—2017年董事会领域研究突增时间区间分布

3. 董事会治理研究科研合作网络地理分布

借助GPS Visualizer地理信息可视化软件以及区域间董事会治理领域的共引网络节点信息，构建董事会治理研究科研合作网络地理可视化分布图谱(如图3)。研究发现，北半球参与董事会治理研究的科研机构和学术社团的数量明显多于南半球，并且北半球的董事会治理研究呈现明显的集群趋势，形成了以美国所在的北美南部研究集群、欧盟所在的西欧研究集群，以及中国、韩国、日本为主要研究力量所形成的东亚研究集群；另外，印度所在的南亚地区也呈现出明显的集群现象，但其规模和力量构成明显低于北美、西欧和东亚集群。显然，董事会治理研究集群所在区域主要以发达国家(地区)或者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区域为主，表明在迅速发展的经济体中，董事会作为上市公司核心组织结构，其治理问题常常得到广泛的关注；而近年来，以中国、印度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经济的迅速发展、国内法律体系趋于完善，对完善、优化上市公司治理体系的要求，进一步推进了相关的研究进展，引致学者和科研机构投入更多的精力参与上市公司治理体系完善的相关研究。

图3 董事会治理研究科研合作网络地理可视化分布图

三、董事会治理领域的合作网络

借助CiteSpace 5.2 R科学计量学工具，从作者共被引视角出发对董事会治理领域的研究热点进行挖掘。图2表明，Period O时期董事会治理领域的相关研究位于萌芽阶段，相关研究成果年均发文量低于10篇，难以形成稳定的作者共被引聚类，研究方向和理论的演绎逻辑路径较为模糊。基于此，本研究借助Period I和Period II时期的董事会治理领域的题录数据进行研究热点挖掘和发展趋势分析。兼顾样本数据量和网络图谱信息量的可读性，以1年为单位对研究区间进行切割，同时提取每个研究阶段ToP 5%的共被引作者作为筛选对象；考虑到网络图谱的完备性，选取Pruning Network(寻径网络)+Pruning Sliced Networks(对每个切片的网络进行裁剪)的裁剪方式，以降低网络密度，突出重要节点。

图4为董事会治理领域学术合作网络分布图谱，表3为发文量排名前22的作者呈现。从图中可以发现，1990—2017年之间董事会治理研究形成了以发文量排名较多的作者Zattoni A发文14篇、Huse M发文13篇、Dalton DR发文13篇，Garcia-Meca E发文11篇，Westphal JD发文11篇，Jiraporn P发文11篇，Filatotchev I发文10篇，Garcia-Sanchez IM发文10篇，Daily CM发文10篇等为核心的大小不一的学术团体。

图4 董事会治理领域科研合作网络知识图谱

序号发文量作者序号发文量作者1 14Zattoni A119Bebchuk LA213Huse M128Cannella AA313Dalton DR137Adams RB411Garcia-Meca E147Krause R511Westphal JD156Hillman AJ611Jiraporn P166Zhang Y710Filatotchev I176Aguilera RV810Garcia-Sanchez IM186Dalton CM910Daily CM196Withers MC109Anonymous206Voordeckers W

四、董事会治理领域的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

(一)董事会治理领域的研究热点

表4为1990—2017年董事会研究领域出现频率>100的高频关键词以及中介中心性指数和所属的聚类。共现频率超过100的关键词有36个，排名前五的关键词Corporate Governance、Director、Performance、Ownership、Firm Performance词频明显高于其他，从某种意义上也表明董事会治理的相关研究本质上为了加强企业或者公司治理，继而推动公司绩效的有效提高；另外从高频关键词的中介中心度指数可知，网络中的重要性前五名的关键词分别是：Incentive(0.28)、Empirical Analysis(0.27)、Executive Compensation(0.24)、Market(0.23)、Ownership(0.22)，表明在目前全球的董事会治理领域中，形成了以董事会治理行为动机为主导，以实证研究为主要研究技术的董事会治理研究格局，同时，高管薪酬设计、区域市场情境以及公司的所有权结构也成为了目前董事会治理研究领域的重要主题。

表4 1990—2017年董事会研究领域出现频率>100的高频关键词

借助CiteSpace 5.2 R对董事会治理领域的关键词网络进行聚类，获得了11个聚类主题(表5)。为了深入挖掘聚类主题在整个网络中的受关注程度，继而发现当下董事会领域的研究前沿和趋势，借鉴瞿辉(2016)[8]提出的主题受关注程度计算方法，对董事会研究领域的的聚类主题进行计算。具体方法如下：

其中，Rcluster表示聚类的受关注程度；Ki为聚类I所包含的关键词共现频次；N为聚类I所包含的关键词个数。据此计算董事会研究领域所包含的11个热点主题受关注程度，以便对不同聚类主题进行比较，以确定其所受关注程度的大小。

表5 1990—2017年董事会研究不同主题聚类受关注程度

从表5中发现，受关注程度排名前五的聚类主题的分别为：

“CEO Succession”即“CEO 继承”，代表性研究有Balsmeier B(2013)等[9]发表的论文“The influence of top management corporate networks on CEO succession”，基于1996—2008年间德国最大公司的面板数据，考察了监事会成员和董事会成员与CEO的继任关系。研究发现：监事会的外部高管增加了外部CEO更换的可能性，外部监事会托管监事会成员会导致更多的内部CEO替换。

“CEO Tenure”即“CEO 任期”，代表性研究有Chen HL(2013)等[10]发表的论文“CEO tenure and R&D investment: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board capital”，考察了CEO任期内的R&D投资关系以及董事会资本对这一关系的调节作用，鼓励CEO在研发上的投入，创新领域的竞争导致任命具有更多人力资源和社会资资源的董事到董事会任职，因为这部分董事会给CEO们提供源源不断地咨询建议和必要的研发投入所需要的外部资源。

“Family IPO Performance”即“家族企业IPO绩效”，代表性研究有Ding HB(2013)等[11]发表的论文“Legitimacy signals and family IPO performances”，通过论证内部(组织)和外部(环境)因素之间的交互作用，研究包括治理和管理实践在内的动机与家族企业IPO绩效之间的关系，以及关联董事在家族企业绩效中的作用。

“Public Companies”即“上市公司”，代表性研究有Cicero D(2013)等[12]发表的论文“How do public companies adjust their board structures?”，研究发现，董事会的变动与公司特定的基本面变化有关，但对预测结构的变化率与CEO影响力的水平成负相关，在“ Sarbanes-Oxley Act”法案颁布之后，公司的董事会结构和独立性变化不像之前频繁。

“European Financial Crisis”即“欧洲金融危机”，代表研究Essen M(2013)等[13]发表的论文“Does “good” corporate governance help in a crisis? The impact of country‐and firm‐level governance mechanisms in the European financial crisis”，研究发现，激励性薪酬的使用以及所有权和控制权之间存在的楔子对危机中的公司业绩产生负面影响；法律制度的总体质量和债权人权益保护与公司业绩正相关，但对权益投资者的保护不到位；治理机制在危机和非危机时期运作的不同。

(二)董事会领域的研究前沿与发展趋势

关键词词频和聚类分析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一个学科领域的研究热点，但是要追踪其研究前沿和发展趋势，还需要借助词频的时间分布来完成，即通过对董事会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的频次时间分布分析来测定其突增强度(Burst Strength)，以确定董事会研究的前沿领域和发展趋势。通过分析，本文共探测到董事会研究领域103个具有突增强度(Burst Strength>0)的高频关键词，图6为突增强度前30位的高频关键词以及膨胀区间。通过对其出现的时间(Year)、突增区间(Begin、End)的综合分析，梳理出董事会领域研究1990年以来的发展变化趋势和热点前沿。

通过表6可以发现，突增区间覆盖2010年及以后区间的关键词包括：“gender diversity”即“性别多元化”，突增强度为13.51，出现于61篇文献中，突增区间为2015—2017年；“firm financial performance”即“企业财务绩效”，突增强度为8.67，出现于36篇文献中，突增区间为2015—2017年；“panel data”即“面板数据”，突增强度为8.55，出现于48篇文献中，突增区间为2013—2017年；“family firm”即“家族企业”，突增强度为8.29，出现于34篇文献中，突增区间为2013—2017年；“China”即“中国”，突增强度为8.08，出现于53篇文献中，突增区间为2015—2017年；“financial performance”即“财务绩效”，突增强度为7.57，出现于255篇文献中，突增区间为2011—2014年；“social network”即“社会网络”，突增强度为7.53，出现于17篇文献中，突增区间为2012—2014年；“socioemotional wealth”即“社会情感财富”，突增强度为7.45，出现于18篇文献中，突增区间为2015—2017年；“women director”即“女性董事”，突增强度为6.99，出现于22篇文献中，突增区间为2014—2017年；“innovation”即“改革创新”，突增强度为6.84，出现于29篇文献中，突增区间为2013—2017年；“risk taking”即“风险承担”，突增强度为6.75，出现于54篇文献中，突增区间为2014—2017年。

对表6中的关键词及其所在的文献进一步分析，可以发现董事会研究领域的一些前沿问题和发展趋势：

1.董事会内部复杂性结构等基本问题受到更加广泛的关注，如董事会多元化与企业社会绩效之间的关系问题，考察董事会性别多样性和董事会结构多样性与企业社会绩效的关系代表性研究有Hafsi等[14]，尤其是上市公司董事会内部男女均衡比例问题，挖掘性别多样性对于企业或公司治理绩效的影响，代表性研究有Palá-Laguna等[15]、Liu等[16]。

2.家族企业的董事会治理研究逐渐成为学界关注的焦点，比如家族企业董事会成员继任机制相关问题的探索和考察，代表性研究有Minichilli等[17]；在董事会层面的家族企业治理研究中，基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对于家族企业治理相关问题的考察尤其值得关注，代表性研究有Cannella等[18]。

3.上市公司董事会社会网络结构对公司治理的相关影响，关注企业董事之间联系如何影响董事与董事、董事与企业行动中的可能性和限制性；社会网络是指社会个体成员之间因为互动而形成的相对稳定的关系体系，社会网络关注的是人们之间的互动和联系，代表性研究有Koskinen 等[19]，也有部分学者基于CEO社会网络的视角考察CEO与董事会和企业价值之间的关系问题，代表性研究有Fracassi等[20]。

4.在“开放式创新”理念下的公司治理情境关系研究，比如公司董事会与产品创新、企业以及产业创新与组织环境的相关关系，代表性研究有Liang等[21]、Dalziel等[22]，Dalziel在文中指出公司应该是创新型的和企业家型的，通过扩展代理理论和结合资源依赖理论，探讨更广泛的董事特征对研发支出的影响。

5.上市公司风险承担作为公司治理领域内重要内容，正逐渐成为董事会研究领域的关注焦点，尤其是上市公司董事会结构与企业风险承担及其社会责任的关系考察，代表性研究有Jizi等[23]以及Deutsch等[24]。

表6 1990—2017年董事会研究领域突增强度排名前25的高频关键词

五、研究结论

通过对1990—2017年WoS所收录的有关董事会治理研究文献的计量分析，采用最新的可视化技术分析软件CiteSpace，在绘制目前董事会研究前沿研究聚类视角演进知识图谱的基础上，总结和梳理董事会研究领域的知识结构、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对董事会治理领域的研究具备一定的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

董事会治理领域的研究力量主要集中在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和中国等国家，其中美国发表文献数量最多，发表论文数量位居前列的有Harvard Univ(美国)、Indiana Univ(美国)、Arizona state Univ(美国)等机构。在董事会治理研究领域，美国不仅保持着较快的发展速度，同时对整个董事会研究领域有着较高的影响力；中国的发文数量在董事会研究领域的国家(地区)中排名第四，而中介中心性仅为0.08，表明中国在董事会研究领域的影响力远低于其他国家；同样的现象也发生在研究机构中，董事会领域研究机构发文量排名TOP 10的机构均位于美国，而中国的研究机构发文量排名较靠后，中国在董事会治理领域的研究与美国、英国等发达国家尚存不小的差距。2015年至今，中国在董事会治理研究领域进入快速增长阶段，呈现出遍地开花的旺盛态势，与法国、芬兰和西班牙等欧洲国家从2012年开始对董事会领域的研究亦呈现旺盛的发展态势基本同步。

根据董事会治理研究的高频关键词共现的分析网络结果，发现无论是从高频关键词的数量维度，还是关键词的中介中心度的维度，Corporate Governance(公司治理)、Ownership Structure(所有权结构)、Financial Performance(财务绩效)在整个董事会治理研究领域网络中占据重要的地位，体现出董事会治理在完善公司治理体系、优化企业所有权布局以及提升企业绩效等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进一步研究发现，“CEO Succession”即“CEO 继承”、“CEO Tenure”即“CEO 任期”、“Family IPO Performance”即“家族企业IPO绩效”、“Family IPO Performance”即“家族企业IPO绩效”、“Public Companies”即“上市公司”、“European Financial Crisis”即“欧洲金融危机”作为董事会治理领域的研究热点，目前受到了各国的研究学者的广泛关注。通过对董事会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的频次时间分布分析来测定其突增强度，以确定董事会研究的前沿领域和发展趋势。研究表明，董事会内部复杂性结构等基本问题、家族企业的董事会治理研究、上市公司董事会社会网络结构、“开放式创新”理念下的公司治理情境关系研究以及上市公司风险承担等议题逐渐成为董事会治理研究领域的前沿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