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人体解剖学双语教学成效的具体途径探索

万丽丹，刘德明，伍洪昊，刘刚

（1南昌大学基础医学院解剖学教研室；2南昌大学医学院教务处，南昌 330006）

专业英语是高等教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国际间交流合作的不断增加和深入，医学专业英语课程的设置与优化已成为复合型人才培养的核心问题。医学专业英语课是通过专业知识学习英语，医学专业课双语教学是用英语阐述医学知识[1]。然而，专业英语课上习得的词汇量不能完全满足医学专业所需，出于提升当代医学生专业外语等综合水平，笔者建议重新定义和强调医学专业课双语教学的重要性并普及之。以往的双语教学经验得出医学生双语能力存在的问题是：对中文名词认识不足，英译汉或汉译英都存在困难，强记英文和拉丁名词，不求甚解等[2]。总结来说开展医学专业课双语教学急需解决的问题包括：双语教学课程设置有待合理调整；学生对课程的重视和积极性仍需提高；词汇量仍需加大；对专业英语的掌握运用仍需加强。接下来，本文从教材的准备和选择、教学环境、师资情况、学生的教育背景、教学执行过程和方法、考核多方面地探讨解剖学双语教学的路径。

1 教材

1.1 通用教材使用评估调查情况

目前，为开展人体解剖学双语教学而编著的双语教材比较少，主要有刘执玉等编著、科学出版社出版的《系统解剖学》和《局部解剖学》，以及Richard L Drake等编著、北京大学医学出版社出版《格氏解剖学基础教程》和《格氏解剖学教学版》。本校学生使用的教材是刘执玉等编著、科学出版社出版的《系统解剖学》和《局部解剖学》，以及Dhillip Ameecally 编著、科学出版社出版的风暴式医学教程《解剖学Anatomy》。

关于风暴式医学教程《解剖学anatomy》的使用满意度，笔者以问卷调查的形式对80名学生，分别从学习态度、自学能力、语言能力和实践能力4项内容进行了调研评估（表1）。回收的问卷用Excel软件建立数据库，发放调查问卷表80份，回收有效问卷80份，回收率100%。整体问卷信度系数Cronbach α＝0.909＞0.8，问卷的内在一致性较高，信度较好。使用SPSS 19.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经调查得出，该教材得到较多学生的认可（表1）。

表1 学生对风暴式医学教程《解剖学anatomy》的使用满意度调查Tab.1 Survey on students who used “Anatomy” in bilingual teaching（%）

1.2 参考教材

本教研室已连续8年开展了留学生全英文教学，笔者推荐使用的参考教材是由Van de Graaff 教授主编、The McGraw−Hill Companies出版的第六版《Human Anatomy》（pdf格式），该书英文表述专业、准确，是一本适合初学者的英文系统解剖学教材，以及风暴式医学教程系列丛书（《神经系统和特殊感觉》、《心血管系统》、《消化系统》、《呼吸系统》、《肾及泌尿系统》、《内分泌及生殖系统》和《肌肉骨骼系统》），全套书简练、有趣，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图书馆借阅和复印。解剖图谱推荐使用美国解剖学教授Netter制作的《Netter Interactive Atlas of Human Anatomy》交互式软件（ISO文件，虚拟光驱打开），应该说对于解剖学双语学习来说，这些教学参考资料已足够。

1.3 自编教材

为有效推进双语教学，笔者专门编撰了一套全英文的学习卡片，其中运动系统、盆部和会阴、口鼻咽喉、头面部和颈部为局部解剖学模式，神经系统和内脏学均为系统解剖学模式，这套卡片结合笔者制作的双语课件配套使用。笔者是站在学生的角度，以学生的眼光和心情，重拾中小学口袋英语这种学习方式，摒弃冗长的翻译式句型，从《Gray’s Anatomy》和《Human Anatomy》中摘选既专业又简练易懂的术语表达和句型，删除非重点难点部分，强调对专业术语的记忆、解析和举一反三，启发学生如何利用术语和关键词规范地造句、写作和表达；其次结合多年的教学经验，分系统分章节地同时涵盖局部解剖学和系统解剖学，全书流畅，节奏明快，图文并茂，能在脑海中如过电影般地形成深刻映像。本书的不足之处在于，由于计算机水平有限，没有制作配套的交互式学习软件或App，有兴趣的同行可以加以补充和改进。

2 教学环境的准备

我校人体解剖学教学实验室共有12间，秋季学期教学任务最繁忙阶段使用达10间，仍有2间处于空闲状态，这2间教室一般用来开展春季学期的留学生全英文教学。笔者建议改造使用频率最小的这2间作为双语教学和全英文教学，如图1所示，其实是在现有数字化虚拟人解剖学教学平台的基础上，增设分屏显示设备（Lenovo），旨在对课件中的中文部分和英文部分进行分屏显示，这种类型的学习体验类似于市面上的分屏手机和双语书籍的显示方式，对于英语基础较好的学生来说非常熟悉且易于接受。

图1 含数字化虚拟人系统的人体解剖学双语教学平台的布局设计Fig.1 The design of bilingual teaching platform for human anatomy with digital virtual human system

3 师资力量

教研室现有专职教师20名，其中教授8人，副教授8人，讲师4人，具有博士学位教师7人，担任过医学双语教学和留学生全英文教学的教师5人，在岗4人，现有师资完全可以胜任“普及式”人体解剖学双语教学。教研室还将根据自主自愿的原则，继续培育和补充更多热爱英语、口语发音标准清晰的中青年双语师资。

4 学生的教育背景

我校目前开设的医学专业包括：五年制临床双学位（南昌大学玛丽女王学院）、五年制临床卓越医师、五年制临床、医学影像、口腔、眼视光学、麻醉、预防、护理、检验、针灸推拿、药学、生物制药、生物医学工程，其中玛丽女王学院五年制双学位采用的是全英文教学。由于双语教学提高了学习难度，更适合英语水平较高的长学制本科生，而非普通本科生[3]。笔者认为，为探索更先进的教学改革而进行实证研究时，需保证教学正常推进，避免招致学生的负反馈，因此应率先在五年制卓越医师班推行“普及式”双语教学，一来我校卓越医师班里不少学生父母的职业是医护人员，这些学生不一定牢记医学基础课知识，但对疾病的认识和临床知识却比一般学生超前，其次该专业解剖学课时数比较充裕。

另外，笔者建议在入学初对全体新生进行英语水平的排查和摸底，以便定位能够开展“普及式”双语教学的专业或班级。具体排查和摸底方式如下：首先，高考英语成绩需达到120分以上（150分制），其次，入学英语摸底测验需达到85分以上（100分制），再次，能通过我校基础医学院教学改革促进委员会和外语学院组织的英文面试环节，初步判断这些学生具备良好的英文听说读写能力，语感和语言组织能力也不错。

5 教学执行过程和方法

教师可依托课程内容进行外语教学(content-based instruction, CBI)，融语言学习与内容学习为一体，CBI 教学意味着把语言学习和学科知识学习完全结合起来，按照内容为导向或语言为导向，CBI 可细化为五种具体模式，传统外语教学更偏向于语言主导型教学，而双语教学则偏向于内容主导型教学[4]。根据本文中提到的人体解剖学的学科特点、教学环境、师资力量和学生英语水平等多方面因素的优势整合，笔者决定在教学执行过程中更多的采用CBI模式中的中庸模式即“封闭课程”、“辅助模式”和“主题课程”，通过学习大量的学科内容来获得目标语言能力，提高语言运用技能，能做到围绕一定的主题或案例开展听、说、读、写和语法在内的综合训练，并学会利用该语言进行学术交流、科研活动、通过美国职业医师资格考试、出国行医等。

5.1 课件的准备

课件包括两部分，中文部分和英文部分，采用传统制作方法，分屏显示，教研室采用同一套课件体系，重点难点部分必须出现中英文对照。在实际授课过程中，是根据学生对中文讲稿的接受和记忆能力来决定英文讲稿的深入程度的，如果学生对中文讲稿的随堂消化能力差强人意，那么英文讲稿则必须放弃难于理解的细节部分，反之，才会安排英文讲稿的通读。因此，最初几个章节必须中文一遍，英文一遍，尤其要注意对解剖学专业术语的高亮提示和精确讲解，学生对专业术语耳熟能详后，教师和学生可以随意转换中英文思维输入。一般来讲，不论中文教材如何细化知识点，双语教师的中文讲稿必须简洁明了，以概括知识为主要功能，不要设计太多繁杂的细节，这样才能节省时间来学习英文教材，同时也避免了学生在课堂上记忆太多非重点术语。

5.2 双语教学的推进形式

利用多种教学资源，按照中英文术语、固有名词、句型和段落，循序渐进地施展双语教学。以心脏为例，重点内容包括心的位置和毗邻、心的外形、心腔、心的传导系统、心的血管等，每个教室配套心脏标本和模型共计10套左右，讲解时按照体循环→肺循环→体循环的顺序（图2）。然后分别观察心房和心室的外部解剖，心房和心室交界处为冠状沟，左、右心房交界处为房间沟，左、右心室交界处为前、后室间沟，房间沟、后室间沟与冠状沟的交界处为房室交点，前室间沟和后室间沟会合处为心尖切迹，这部分内容强调英文专业术语的熟记和读取。接下来重点介绍心房和心室的内部结构，这部分内容可以不配套大篇幅的英文讲稿，只强调专业术语的熟记和读取，以及即是重点又是考点的中英文名词解释，例如房间隔、室间隔、界沟、卵圆窝、动脉圆锥、主动脉前庭、三尖瓣复合体、二尖瓣复合体等。最后，总结心脏的外形包括心尖、心底、两面、三缘。心尖：朝左前下方，由左心室构成，在左侧第5肋间隙，锁骨中线内侧1-2cm处。心底：朝右后上方，大部分由左心房构成。胸肋面：主要由右心室和右心耳构成。膈面：主要由左心室构成。右缘：由右心房构成。左缘：由左心室构成。下缘：主要由右心室和心尖构成，这部分缺乏固有术语，却有大篇幅的描述性作文式段落，需要授课教师按照教学大纲要求准备好英文讲稿。如果课时充裕，需要给学生解释和总结三尖瓣复合体（tricuspid valve complex）、二尖瓣复合体（bicuspid valve complex or mitral valve complex）、肺动脉瓣复合体（pulmonary valve complex）和主动脉瓣复合体（aotic valve complex）的构造和功能。课时不充裕的话，这部分就作为作业留给学生课后完成，在这里由于文章篇幅有限，不做展示，具体详见Van de Graaff 教授主编的第六版《Human Anatomy》，P548，Table16.4 Valves of the heart。最后，给学生准备2个英译中课后练习，具体详见Van de Graaff 教授主编的第六版《Human Anatomy》，P550的Circulatory Routes，P552-553的Conducting System of the Heart，累计翻译字数868字，小篇幅、中等难度，要求2个工作日内完成。

图2 体循环和肺循环Fig.2 The systematic circulation and pulmonary circulation

5.3 全英文案例教学

理论知识先行，案例教学跟进，学习和讨论临床案例英文资料。解剖学教学中可以开展案例教学的章节主要是神经系统和内脏学的心、肝、脾、肺、肾，以解剖学和内科学与外科学的结合为主。但是，开展案例教学的意义不在于每个章节每堂课都必须执行案例教学，而是根据储备临床知识所需才设置这一环节。对这些专业术语的习得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须从第一学年的人体解剖学开始就奠定医学英文专业术语学习的基调，一方面为培养复合型人才，另一方面便于其他医学基础课程双语师资更顺利地开展双语教学。值得一提的是，解剖学全英文案例教学必须紧跟内科学和外科学的最新进展，因此在这个环节中教师应教会学生如何准确使用关键词和搜索引擎。

以肝细胞癌患者肝切除术为例，用肝癌、肝切除和解剖这3个粗略的关键词从CNKI中搜索文章，了解到解剖性肝切除术依然是目前国际上治疗原发性肝癌的首选手术方式。从中文文章的参考文献中获得精确关键词解剖性肝切除被称为anatomical liver resection，然后在全球引用率最高的外科学期刊Annals of Surgery网站（www.annalsofsurgery.com）搜索引擎里输入anatomical liver resection，即可获得最新的肝胆外科英文文献。该期刊主要发表对外科学理论与实践有突出贡献的学术成果，时效性很强，提供最新的外科临床医学信息，而且每期都有反映目前临床实践各方面的综述性文章。授课教师可以从中选取一些英文文献和学生一起阅读。

5.4 其他教学资源的使用和更新

笔者主张学生在课后积极使用解剖学教室配给的数字化虚拟人教学系统，在此基础上观摩模型和标本。由于历史原因，目前给学生准备的标本仍然是中文标识，因此笔者设计了DIY环节来改进教学资源，要求学生自己准备贴纸给标本和模型贴上正确的英文术语。再利用解剖任务比较轻松的那些课时，在理论讲述、解剖操作和实验讲解结束后，学生4-5人为一组，结合解剖学图谱和课件，每组学生轮流派出一名代表进行英文术语讲解，其余9组学生评分，最终获得最高分的前3名，必须进入下一轮标本和模型英文术语展示，每次还随机抽取一位同学，事先并不和学生预告，也不提前通知彩排，他们完全无法预料什么时候是否会被点名，因此要求每一位同学养成紧张紧迫的学习状态和习惯，课后积极观摩模型和标本，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课余时间进行充分的复习和预习，通过这种方式能极有效地激励他们的学习积极性和主动性，充分开拓学生对医学基础课的热情和求知欲。

5.5 解剖操作

由学生操作为主，教师指点为辅，先把主要结构解剖出来，再开展双语实验教学，绝对不可以在学生解剖时切入英文模式，这种章节开展双语实验教学的目的之一，是希望学生能在非理论课堂环境中能主动大胆地使用专业术语来进行表达和互动。以腋窝的解剖为例，理论课时分配中文讲稿和英文术语，主讲腋窝（axilla）的境界（boundaries）（一尖apex，一底base，四壁walls）和腋窝的主要内容（contents）（腋动脉axillary artery、腋静脉axillary vein、臂丛brachial plexus、腋淋巴结axillary lymph nodes和腋筋膜fascia），重点讲述腋动脉和臂丛，详见《局部解剖学》教材。解剖操作结束后，采用英文讲稿对腋窝的境界和内容进行总结和描述。

6 考核

双语教师需给学生准备一套全英文试题集作为平时练习，题型包括Options、Fill-in-the-blanks、True and false、Vocabulary、Concepts、Questions、Draw、Problem solving、Discuss和Writing等，这些题型可以帮助学生了解什么样的知识点会以什么样的题型出现，以便更自如地应对考试之余，通读教材，以灵活掌握和运用知识为主要学习任务，而不是“考试行”高材生。

考核方式分为两部分，平时成绩和卷面成绩（2∶8），平时成绩的观察指标包括学生课堂表现，包括听讲、纪律、解剖操作、给模型和标本贴英文标识、英文术语演讲、给其他同学如实评分、作业完成情况等；卷面成绩分为两部分，一学年两次笔试，中英文试卷，期中考试试卷中英文占比为7∶3，70分为中文题型，30分为英文题型，作答方式不做要求，中英文均可；期末考试试卷中英文占比为6∶4，60分为中文题型，需用中文作答，40分为英文题型，需用英文作答，两次卷面成绩取平均分。按照这个评分标准，两次考试中文题型满分情况下是52分，英文题型满分情况下是28分，平时成绩20分。学年总成绩=平时成绩+两次卷面成绩的平均值，考核成绩包括平时成绩、期中考试成绩、期末考试成绩和学年总成绩，学生成绩分布情况的记录方式：A+(20/80)、A(18/72)、B+(16/64)、B(14/56)、C+(12/48)、C(10/40)、D+(8/32)、D(6/24)、E+(4/16)和E(2/8)。

教师在双语教学和考核过程中应尽量遵循两条基本原则：“严进严出”和“平时重督促，考试不刁钻”，但在为期两年的医学基础课双语教学执行过程中，如果出现过2次以上（含2次）学年总成绩在80分以下的学生，应返回中文班继续学业，这样的举措对学生来说是一种解脱，对医院和患者来说是教学培养单位最大努力尽职尽责的体现。

7 结语

双语教学对师生双方都是一项费时费脑的挑战，然而从提升医学本科生专业英语水平上来说是非常值得的。解剖学英文术语信息量大，词汇达到5000以上，专业术语晦涩难懂难记难发音量，开展人体解剖学“普及式”双语教学难度之大，必须向学生强调的是：英文术语不再是可记可不记，而是教材和课件中出现过的专业术语都必须达到能识别和正确发音的程度。

如何使学生喜欢并配合双语教学的节奏和方式，在于教材和教师的引导和启发，本文中提到的中英文分屏显示，相信没有任何一位学生会产生排斥心理。另外，从头到尾千篇一律的中英文双语教学是不太可能吸引学生保持长久兴趣的。相比已有的医学双语教学经验，这篇文章更强调双语教学课堂中如何循序渐进、授课形式灵活调整。因此，每一位双语教师需结合先进的多媒体教学资源设置合理有趣的课程设计，有的章节适合中英文实时对照，有的章节可以先完成中文教学，再来一遍英文教学，有的章节可以是中文理论、英文实验，有的章节没必要开展英文教学，有的章节必须增设全英文案例教学，等等。课堂中，教师准备的课件和关键术语的讲解必须在课时内完成，而英文讲稿的解读和翻译则根据学生的理解能力而定，并不必须要把事先准备好的讲稿一股脑儿地全塞给学生去学。另外，教师可依托个人的网络教学空间促进教学手段和方式的转变，合理组织图像、视频、动画等方式直观展示教学内容，创建和收藏双语教学资源，使用图表式教学法和超媒体技术等设计个性化双语课堂，还可以将重点、难点或专题知识设计成双语微课，利用网络云空间进行教学[5]。最后则是严格制定双语教学考核评分体系，对学生养成双语学习和专业提升起到终极督促作用。今后笔者仍将继续改进和完善人体解剖学双语教学理论和实践，期待为我国医药卫生高等教育事业添砖加瓦。

[1]李夏青，刘福，张杨，等.专业英语学习和医学双语教学课程的关联性探讨.基础医学教育，2017，19（5）：376-378.

[2]邝咏衡，姚大卫，李嘉豪，等.香港医学生的解剖学双语能力调查.解剖学报，2011，42（4）：571-575.

[3]徐菲菲，冯宇鹏，王亚云，等.人体解剖学双语教学存在的问题及改进方法.医学争鸣，2014，4：57-59.

[4]冯洁茹.近十五年CBI教学成果及其对医学双语教学的启示.教学实践，2017，1：10-14.

[5]李艳伟，刘冬强，黄俊，等.利用世界大学城云空间开展解剖学双语教学初探.教育教学论坛，2015，24：176-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