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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清抗微生物抗体检测在诊断炎症性肠病中的价值

2018-07-07王甲银胡少红路兴晓

实用检验医师杂志 2018年2期
关键词:肠病炎症性阳性率

王甲银 胡少红 路兴晓

炎症性肠病(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IBD)是目前临床较为少见的肠道炎性疾病,该病可累及患者直肠、回肠和结肠,以腹泻、腹痛、血便为主要症状。临床可将IBD分为溃疡性结肠炎(ulcerative colitis,UC)和克罗恩病(crohndisease,CD)两种类型。目前的临床报道显示,我国IBD发生率呈逐渐升高趋势,但临床对IBD的病因研究尚不明确,且大多数IBD患者病程较长,治疗难度较大,病情易反复发作,给患者日常生活及生命安全造成了极大影响[1]。加强IBD患者的早期防治是目前临床关注的重点问题。但IBD患者的临床症状无明显特异性,诊断难度较大,因此寻求有效的诊断方式在IBD患者疾病的早期诊治中具有重要意义。目前已有研究显示,IBD是由多种因素引起的一种肠道黏膜免疫功能异常疾病[2],而自身抗体检测是临床诊断自身免疫性疾病的重要方式。为进一步明确血清抗微生物抗体检测在IBD诊断中的价值,本研究对2016年1月—2017年12月我院收治的60例IBD患者和30例健康体检者进行抗酿酒酵母抗体(anti-Saccharomyces cerevisiae antibody,ASCA)、荧光假单胞菌相关序列I2抗体(antibody to Pseudomonas fluorescens-associated sequence I2,anti-I2)、大肠埃希菌外膜孔道蛋白C抗体(anti-outer membrane porin C,anti-OmpC)、细菌鞭毛蛋白抗体(antibody to bacterial flagellin,anti-CBirl)检测,现总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病例选择 选择2016年1月—2017年12月本院收治的60例IBD患者作为观察对象。

1.1.1 纳入标准 UC和CD患者均参考《炎症性肠病诊断与治疗的共识意见(2012年)》确诊为IBD[3];健康体检组无明显疾病。

1.1.2 排除标准 存在其他消化系统疾病患者;存在全身炎症性疾病患者;存在自身免疫系统疾病患者;恶性肿瘤患者;严重器官合并症患者;妊娠、哺乳患者;精神、意识障碍患者[4]。

1.1.3 伦理学 本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审批号:20180420),所有人员均自愿签署知情同意书。

1.1.4 分组 根据疾病类型将IBD患者(IBD组)分为UC组(34例)和CD组(26例)。另选同期进行健康体检的30例正常人群作为健康体检组。

1.2 方法 采集受试者清晨空腹8 h以上肘静脉血2 mL,以3 000 r/min速度离心(离心半径100 mm),10 min后取上层血清,-20 ℃保存,2 h内完成检测。取血清样本滴在反应平板上,加盖生物薄片,室温状态下放置30 min后将生物薄片取下,用磷酸盐缓冲液清洗并浸泡生物薄片,5 min后缓慢摇匀浸泡液,封片处理。使用荧光显微镜检测所有受试者的ASCA、anti-I2、anti-OmpC、anti-CBirl水平,所有检测试剂盒均由上海江莱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均采取间接免疫荧光法检测,操作过程均严格按照试剂盒使用说明书实施。

1.3 观察指标 比较各组患者的ASCA、anti-I2、anti-OmpC、anti-CBirl阳性率。ASCA阳性标准为>6.235 ng/mL,anti-I2阳性标准为>2.93 pg/mL,anti-OmpC阳性标准为7.807 ng/mL,anti-CBirl阳性标准为>35.754 ng/mL[5-6]。观察UC组和CD组患者 ASCA、anti-I2、anti-OmpC、anti-CBirl的敏感度及特异度。

1.4 统计学方法 用SPSS 20.0软件进行数据处理,计数资料以率(%)表示,采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资料 UC组中,男性21例,女性13例;年龄24~72岁,平均(48.2±11.5)岁;CD组中,男性15例,女性11例;年龄24~73岁,平均(48.3±11.4)岁;健康体检组中,男性20例,女性10例;年龄24~72岁,平均(48.2±11.7)岁。所有人员一般基线资料独立样本检测结果符合对比研究标准(P>0.05)。

2.2 各组ASCA、anti-I2、anti-OmpC、anti-CBirl阳性率比较 与健康体检组比较,IBD组ASCA阳性率明显升高(χ2=6.435,P=0.011),anti-I2和anti-OmpC阳性率均明显降低(χ2=4.632,P=0.031;χ2=20.106,P=0.000)。IBD 患者中,CD 组ASCA阳性率较健康体检组明显升高(χ2=7.180,P=0.007);CD组和UC组anti-OmpC阳性率较健康体检组均明显降低(χ2=6.900,P=0.009;χ2=18.048 9,P=0.000)。见表 1。

表1 IBD组及其亚组与健康体检组各项血清抗微生物抗体检测指标的阳性率比较

2.3 UC组和CD组患者ASCA、anti-I2、anti-OmpC、anti-CBirl敏感度及特异度比较 UC组和CD组患者ASCA、anti-I2、anti-OmpC、anti-CBirl检测敏感度较低,特异度较高。见表2。

表2 各项血清微生物抗体检测CD和UC敏感度及特异度结果

3 讨论

在肠道疾病治疗方面多采用抗炎药物、调节胃肠功能药物等中西医结合的方式进行治疗[7]。由于IBD的病因尚不明确,临床诊治难度较大。以往临床用内镜检查诊断IBD时,对患者的耐受性要求较高,且诊断时间较长,患者不良反应较多,增加了患者的痛苦[8-10]。而传统病史询问、临床查体过程常难以确诊患者病情[11]。故寻求有效的诊断方式对患者疾病的早期治疗、改善患者预后具有重要意义。

目前多认为该病可能与肠道感染有关[12],有研究提出,肠道细菌感染可能是IBD发生的重要诱因,且难辨梭状芽孢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沙门氏菌感染影响IBD的疾病发生及发展过程[13],肠道污染对IBD的发生有重要作用[14]。随着临床对IBD患者免疫学机制研究的逐渐深入,人们发现,IBD的发生与肠道免疫功能紊乱存在关联[15-18],这些观点的提出为IBD患者血清抗微生物抗体检测提供了理论支持。

ASCA、anti-I2、anti-OmpC、anti-CBirl是临床较为常用的肠道抗微生物抗体[19],另外抗中性粒细胞胞浆抗体((antineutrophil cytoplasmic antibody,ANCA)也可在IBD患者中检出,其价值需进一步研究[20]。本研究通过检测IBD和健康人群血清抗微生物抗体发现,IBD组ASCA阳性率较健康体检组升高,而anti-I2、anti-OmpC阳性率较健康体检组降低,但两组anti-CBirl阳性率比较无明显差异。说明ASCA、anti-I2、anti-OmpC可辅助IBD的诊断,而CD和UC患者4种血清抗体检测结果比较均无差异。研究显示,CD组ASCA阳性率(45.5%)明显高于UC组(3.3%),与本研究不同[21]。这可能与研究样本个体差异有关,未来需扩大样本量以进一步了解ASCA是否可用于CD与UC的鉴别诊断。此外,本研究中UC患者未检出anti-OmpC阳性,说明anti-OmpC可用于UC辅助鉴别诊断。

综上,在IBD的临床诊断中,检测血清抗微生物抗体(ASCA、anti-I2、anti-OmpC、anti-CBirl)的敏感度较低,但特异度较高,血清抗微生物抗体诊断易出现漏诊;而ASCA诊断的敏感度最高。未来可考虑采取ASCA联合其他血清抗微生物抗体或其他检测方式,以提高IBD患者的诊断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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