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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测度与评价研究
——基于丝路沿线64国指标数据的分析

2018-06-14张维群耿宏强

统计与信息论坛 2018年6期
关键词:开放度经济社会指标体系

胡 健,张维群,邢 方,耿宏强

(西安财经学院a.经济学院;b.统计学院;c.丝路研究院 陕西 西安 710100)

一、引 言

在当今世界发生复杂深刻变化,国际金融危机深层次影响继续显现,世界经济缓慢复苏、发展分化,国际投资贸易格局和多边投资贸易规则酝酿深刻调整,各国面临的发展问题依然严峻的背景下,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洞悉世界经济发展形势,审时度势地提出共建“一带一路”的重大倡议,这个倡议得到了国际社会的积极响应和支持。共建“一带一路”旨在促进经济要素有序自由流动、资源高效配置和市场深度融合,推动沿线各国实现经济政策协调,开展更大范围、更高水平、更深层次的区域合作,共同打造开放、包容、均衡、普惠的区域经济合作架构。共建“一带一路”致力于亚欧非大陆及附近海洋的互联互通,建立和加强沿线各国互联互通伙伴关系,构建全方位、多层次、复合型的互联互通网络,实现沿线各国多元、自主、平衡、可持续的发展[1]。

为了实现 “一带一路”建设的主旨和目标,对沿线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合作基础、竞争力和开放度水平予以测度和评价显得十分必要。第一,通过对沿线国家经济结构、质量和效率的评价,可为沿线国家有效防止产能不足和产能过剩以及产能互补和产能合作提供政策依据;第二,通过对沿线国家商品、要素和资本市场的供给和需求状况的定量评价,有利于推动国家之间生产要素有目的流动,提高全域生产要素的使用效率;第三,通过对沿线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评价,有利于各国从定量的角度认识各自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优势和劣势,为各国实现优势互补、弱势产业升级改造、拓展国际市场、推动全域国家经济社会的共同发展提供有益帮助;第四,通过对沿线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定量评价,有利于沿线各国从全域角度实现产业结构的总体布局,推动沿线国家互联互通和经济发展一体化的进程。因此,构建“一带一路”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对沿线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进行测度与评价,得出相关结论,为沿线各国共建“一带一路”提供政策依据,成为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首要解决的理论问题。

二、“一带一路”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设计理论

(一)世界经典评价指标体系综述

纵观世界经济社会发展指标体系的发展变化,均与经济社会发展理论密切相关。世界经济社会发展理论大致经历了经济理论与社会理论相对独立而又相互融合的发展阶段:经济发展理论经历了经济增长理论、均衡增长理论和可持续发展理论等三个主要阶段;社会发展理论经历了法律社会转变理论、工业型社会转变理论、有机社会组织理论、现代化社会理论等阶段[2][3]310-312[4]438[5]。经济发展理论与社会发展理论内容相融合,二者趋于统一阶段。

依据指标体系设计机构的影响力、应用范围和设计的权威性和科学性,近年来比较经典的经济社会发展指标体系包括:(1)20世纪70年代经合组织(OECD)以促进成员国经济社会发展为宗旨,以均衡增长理论为支撑,提出了经合组织社会指标(OECD Social Indicators),该指标体系对OECD国家社会发展的经济、金融、教育和卫生方面等状况进行评价,以分项专题形式公布成员国的经济社会发展情况,有关经济评价包括不同方面,如经济领先指数、经济国际化指数等,采用指数测度的方法,主要评价经济与合作组织成员国经济水平、经济发展趋势和经济国际化水平;教育指标反映不同时期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变化以及变化对教育的影响,教育指标包括教育背景(包括人口、社会、经济等)、教育投入、受教育机会、教育参与及教育进步、学习环境及学校组织、教育产出(包括个人、社会产出和劳动力市场等)、学生的成绩情况。同一时期,欧盟组织也提出了欧盟综合社会指标(EU Social Indicators:The Atkinson Report),欧盟综合社会指标包括就业、教育、性别平等和代际关系等领域的35个社会指标。其理论依据是均衡发展理论,由于欧盟本身一体化,其评价指标体系中有关经济融合方面的评价指标较弱[6-7]。(2)1990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提出“千年发展目标”和人类发展指数(HDI)“千年发展目标”指标体系以经济均衡发展理论为指导。HDI指数以社会组织理论为指导,包括上百个指标的国际比较,涵盖了经济、 性别、 贫困、教育、平等、民主和环境等各个方面,以消除人类贫困、促进人类公平发展为宗旨,注重社会公平和经济发展基本保障,其指标特征值界定以基本水平为标准,采用完成情况的相对测量[8-9]。(3)美国海外开发委员会提出的美国物质生活质量指数(PQLI)是以均衡发展理论为依据,采用平均预期寿命、婴儿死亡率、识字率三项指标测量国民素质,采用综合指数的形式测量,在经济发展初级阶段能够较好地反映人口素质状况,该指数对于发展中国家及欠发达国家国民素质的评价具有明显的区分度[10]。(4)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更关注经济发展,以经济可持续发展理论为支撑,其评价指标体系过多地关注经济发展质量方面的指标,指标大多集中在经济发展领域,对于国家要素资源评价指标关注不多。(5)英国(1996)发布的英国社会发展的指标体系(UK indicators of Social Development),该指标体系基于可持续发展的理念,选择了15个头条指标,进行综合评价,涵盖了可持续发展的经济增长、推动社会进步及环境保护等三大方面,测量指标多达140多个[11],英国社会发展指数从框架上看既考虑了社会发展的效率,又考虑发展的公平与协调等理念。

通过对上述几个经典经济社会发展指标体系的梳理可看出:(1)经济社会发展指标体系随着社会经济发展理论的发展不断完善,所反映的测度内容逐步趋向一致和全面,体现了当时经济社会发展理论的核心内容;(2)经济社会发展指标体系设计与设计机构的组织宗旨密切关联,指标框架反映经济社会中不同组织宗旨所关注的目标、内涵及指标体系测量的重点内容明显不同。

尽管上述的评价指标体系不断地依据经济社会发展理论的发展而调整,但是各指标体系并没有完全反映可持续发展理论的新内涵[12]。因此,有必要对经济社会发展指标体系的框架、内容进一步优化和完善。

(二)可持续发展理论新内涵是指标体系设计的理论基础

进入21世纪后,世界经济社会发展联系变得更加密切、国际关系更加复杂,可持续发展理论随之有了新进展。持久、包容和可持续增长的经济、社会、环境发展理念成为可持续发展理论关注的重点内容[13-14]。 2007年亚洲开发银行在可持续经济中首先提出了包容性增长的概念。2011年在博鳌亚洲论坛中,时任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正式提出了包容性发展这一概念,使全球化、地区经济一体化带来的利益和好处惠及所有国家,使经济增长所产生的效益和财富惠及所有人群,特别是要惠及弱势群体和欠发达国家。包容性发展的提出首次明晰了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的思想,也丰富和完善了可持续发展理论内涵,因此理论界认为可持续发展的理论新内涵包括:共同发展、协调发展、公平发展、高效发展和多维发展等五个方面。同年,为引导和转变发展观念,激励发展思路创新,中国统计学会课题组根据科学发展观的内涵与要求构建了一套综合发展评价指标体系(CDI),并据此对各地区综合发展指数进行了测算。CDI具有鲜明的特色,体现了“十二五”规划提出的“科学发展观”的核心思想,注重经济系统、社会系统和环境系统的协调发展。

共建“一带一路”就是要推动沿线各国发展战略的对接与耦合,发掘区域内市场的潜力,促进投资和消费,创造需求和就业,增进沿线各国人民的人文交流与文明互鉴,让各国人民相逢相知、互信互敬,共享和谐、安宁、富裕的生活[5,15]。可见,共建“一带一路”倡议与可持续发展理论新内涵一脉相承。一套科学的经济社会发展指标体系的设计,不仅要体现经济、社会和环境发展的核心内容,还要关注指标体系测度设计的目的和目标,因此有必要站在“一带一路”建设视角下,设计出以可持续发展理论新内涵为理论支撑,体现“团结互信、平等互利、包容互鉴、合作共赢,不同种族、不同信仰、不同文化背景的国家可以共享和平、共同发展”的经济社会发展指标体系。

(三)指标体系设计的理论假定

为了实现“一带一路”国家或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评价和比较,需要保证国家或地区之间评价结果具有可比性。20世纪80~90年代,全球化新理论研究蓬勃发展,阿明、佛兰克等人提出了世界经济全球化发展新理论。在全球化理论下,学者们认为全球化是一种历史进程的必然潮流和结果,全球化已成为当前世界经济发展的趋势,政治结盟关系对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影响越来越弱化。因此,基于全球化新理论的认识,本文提出了3条假定作为对沿线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评价研究的前提。

假定1:凡是参与共建“一带一路”的国家或地区均属于开放型经济体。各个国家愿意依据世界经济市场的供求状况进行生产要素的流通与配置,并且在一定时期内,各个国家或地区能够稳定地参与国际经济活动。

基于假定1,认为各个国家或地区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劳动力、资本和技术等生产要素以及各种社会资源,均可以通过国际市场交易行为实现所有权或使用权的转移,使得要素资源能够应用到本国经济社会发展活动中,并产生收益。同时,各个国家或地区在一定时期内能够按照一致的国家政策稳定地参与国际经济活动,不发生政策突变。

假定2:在开放经济体制下,国家政体与经济体制不是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影响因素,可以不予评价。

一般而论,早期国家政体和经济体制对国家参与世界经济活动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但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和全球化趋势越来越强,作为经济社会发展外生性变量的国家政体,无论是民主国家还是君主立宪制国家,其国家发展的宗旨是基本一致的,都是推动本国经济社会全面发展,提高本国人民的生活质量。因此,认为国家政体对于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并不显著;从国家经济体制来看,无论市场经济还是计划经济体制,只要是开放的经济体制,其国际经济行为必须接受生产要素和资源的国际市场统一配置;从国际层面来看,一个国家经济体制只影响其国内要素、资源市场的配置,并不影响国际市场的要素和资源配置。故国家政体与经济体制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极微,可不予考虑。

假定3:“一带一路”国家或地区均是独立的经济体。在政治、经济系统上不存在结盟关系,各个国家和地区独立地进行参与世界经济活动的决策和行动。

尽管在现实中,世界上确实存在着一些经济联盟组织,如欧盟、欧佩克、上海合作组织等,但从实践看,这些合作组织的规则仅仅是一种战略构想及松散的约束框架,当组织的成员国利益和组织利益发生冲突时,成员国大部分均以国家利益作为国际市场行为的准则,组织约束并不能直接影响一个国家对外经济政策,成员国也极少以组织利益影响国家对外经济活动。故此因素也不予以考虑。

三、构建“一带一路”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一)评价指标体系架构

依据上述分析,本指标体系包含了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水平、参与世界经济社会发展的竞争力和开放度三个方面的内容。同时,经济社会测度指标从效率、公平的角度测量国家经济持续发展水平、从公平性角度测量社会发展的水平,从时间视角测量资源可持续利用及环境发展的代际公平水平。因此,我们设计的指标体系包括了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评价、经济社会发展竞争力评价、经济社会发展开放度评价三个子系统。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从经济、社会和资源环境三个方面进行效率和公平性评价,经济社会发展竞争力从国际化市场角度对劳动力、资本和技术创新三个要素水平进行评价,经济社会发展开放度评价在忽略政策等方面因素后,主要从资本国际流动性和资本国际融合度两个方面进行评价。 其评价指标体系架构如图1所示。

(二)三大子系统评价指标体系

1.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该系统评价指标体系又包括经济可持续发展、社会可持续发展和资源与环境可持续发展三个方面。经济可持续发展评价从经济水平与增长、经济发展与质量、经济结构和经济运行效率4个角度,用16个核心指标测量经济发展水平和能力、发展协调性和发展效率等方面内容;社会可持续发展评价从人口发展、生活质量、社会保障和居民生活状况4个角度,用13个核心指标测量社会人口要素发展及质量发展水平、生活保障和生活状况的公平性等,反映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水平和公平性;资源环境可持续发展评价从自然资源利用、环境治理与投入2个角度,用11个核心指标测量资源的持续型和环境保护水平。该子系统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2.经济社会发展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

该系统评价指标体系从劳动力竞争力、资本竞争力和技术创新竞争力进行评价。劳动力竞争力从劳动力总体水平、劳动力质量水平2个角度进行评价。劳动力总体水平评价是反映国家或地区劳动力资源规模水平、相对数量等内容,劳动力质量水平评价通过万人高等教育人口比重、教育支出占人均GDP比重和公共教育投入占GDP比重等3项指标来反映了一个国家或地区劳动力的质量;资本竞争力从货币资本流动性竞争力和固定资本竞争力两个角度进行评价,资本流动性竞争力反映的是一个国家货币参与国际经济社会发展的投资的可能性和潜力;固定资本竞争力反映的是一个国家能进行国际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活动的竞争能力和竞争实力;技术创新竞争力主要评价科技投入与科技产出两个方面。该子系统的评价指标体系由3个一级指标、6个二级指标、17个三级指标组成。具体见表2。

3.经济社会发展开放度评价指标体系

该评价指标体系主要是评价国家或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开放度水平。根据本文研究的前提假定,剔除了国家制度、对外政策、文化等因素的影响,仅从经济因素对开放度进行评价。虽然对外经济政策属于对外开放度评价的主要方面,但是对外经济政策的测量存在困难,因此本文仅从资本国际流动能力和资本国际融合度两个方面对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开放度进行评价,从而达到间接评价“一带一路”国家对外开放度水平的目的。据此,设计出该评价指标体系,由2个一级指标、9个二级指标组成。具体见表3。

① 本评价数据来自于各组织2015年数据库的统计数据,中国各指标数据仅包括中国大陆地区。

表1 “一带一路”国家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表2 “一带一路”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

表3 “一带一路”国家社会发展开放度评价指标体系

(三)样本选取

本文在抽取样本分析时,考虑到数据获取等多重因素,目前仅抽取了包括中国、俄罗斯、新加坡、印度、沙特阿拉伯、哈萨克斯坦在内的64个国家为样本国,借以分析“一带一路”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状况,具体国家及地区分布见表4。

(四)数据支撑

本文研究的数据主要来源于世界银行WDI数据库、国际货币基金WEO数据库、世界贸易组织数据库、联合国统计月报数据库、联合国ILO数据库、联合国贸发会议FDI数据库、国际货币基金IFS数据库、联合国NAOCD数据库等8个权威数据库,及国家统计局编写的《一带一路相关国家统计资料》和《BP世界能源年鉴(2016年中文版)》。个别特殊指标数据(如恐怖指数数据)来源于美国经济与和平协会(IEP)智库发布的全球各个国家恐怖指数数据①。

表4 “一带一路”建设涉及的64个国家的地区分布 *本研究涉及的“一带一路”64国与《愿景与行为》设计的“一带一路”64国有所区别,包括了希腊、塞浦路斯,去掉了东帝汶、叙利亚、巴勒斯坦,分布在六大地区。

部分国家的少数指标存在的缺失数据,我们针对指标性质采用替代插补方法、趋势插补方法和邻近插补方法分别进行插补。相对指标的缺失以地理空间特征作为辅助变量,选择经济水平差异不大的有关国家的指标数据予以替代,对于水平相对稳定的指标缺失值,选择该国历史数据予以插补。选择趋势插补的指标一般具有明显的增长或下降趋势,包括绝对指标和相对指标。如果部分缺失指标与辅助指标强相关,则选择辅助指标距离最小的国家或地区的相应指标数据进行插补。

同时,由于各个指标量纲存在着显著差异,使得指标值缺乏可比性,本评价中采用归一化方法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并通过加权综合法形成评价指数,各个指标及下层指数的权重利用变异系数法确定。

(1)

对于评价结果分类,采用K-means聚类方法对各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及各子系统水平进行类型划分。

四、“一带一路”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测度与评价

(一)测度工具

“一带一路”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评价采用统计指数进行综合测量,本文构造的统计指数是“一带一路”国家之间的相对发展水平的测度指数,如同一般设计的统计指数,设计的发展指数测量理论值应在0~1之间。随着评价总体范围的变化,国家指数测量结果也可能不同。即不同的评价总体,国家发展水平的测量结果之间没有可比性。本文设计的评价指数为:

(2)

(3)

式(3)中,Ii,为综合上一层发展评价测度指数;cvi表示上层测度指数Ii,的总体变异系数;wi为上层测度指数Ii,的综合权重。

(二)测度与评价结果

1.等级与分类

“一带一路”64国经济社会发展总水平及三大子系统评价等级及分类结果见表5。

(1)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水平。中国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总体水平评价一枝独秀,但其内部结构发展并不均衡。卡塔尔、俄罗斯、马尔代夫、文莱4国处于B级,属于中上可持续发展型国家,但4个国家的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内部结构同样存在不平衡问题;西亚、北非及中东欧地区的大部分国家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综合评价居中等水平,表明这些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具有一定的基础,但仍需进一步提升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速度。中亚及蒙古、东南亚及南亚大部分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明显滞后,这些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急需通过“一带一路”建设合作改善发展状况。

表5 “一带一路”64国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综合评价及子系统评价与分类

国家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综合评价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三大子系统评价竞争力开放度指数等级分级类型指数等级分级类型指数等级分级类型指数等级分级类型吉尔吉斯斯坦中亚及蒙古12.8250 E缓慢型18.0105D中下型12.1883 D抑制型3.0190 E低开放波黑中东欧12.6000 E缓慢型21.5910D中下型6.5843 E欠缺型3.8408 E低开放蒙古中亚及蒙古12.5250 E缓慢型17.0525D中下型11.9825 D抑制型4.0068 E低开放伊拉克西亚北非12.4750 E缓慢型20.2755D中下型8.2253 E欠缺型3.3105 E低开放斯里兰卡南亚12.4750 E缓慢型19.5675D中下型8.2167 E欠缺型4.7052 E低开放菲律宾东南亚12.4000 E缓慢型17.0958D中下型9.4232 D抑制型7.5435 E低开放土库曼斯坦中亚及蒙古11.0750 E缓慢型18.6383D中下型6.5033 E欠缺型2.9198 E低开放巴基斯坦南亚10.7750 E缓慢型15.6868E低水平7.6623 E欠缺型5.7330 E低开放尼泊尔南亚10.6750 E缓慢型15.1083E低水平9.0040 D抑制型4.1818 E低开放缅甸东南亚10.5750 E缓慢型16.0635E低水平7.8908 E欠缺型3.5470 E低开放老挝东南亚10.1250 E缓慢型15.7885E低水平7.1913 E欠缺型3.1695 E低开放孟加拉南亚9.8750 E缓慢型14.6203E低水平6.9355 E欠缺型4.8958 E低开放柬埔寨东南亚9.5000 E缓慢型15.6955E低水平5.1073 E欠缺型3.9080 E低开放塔吉克斯坦中亚及蒙古9.0500 E缓慢型13.0473E低水平7.9945 E欠缺型2.5225 E低开放也门西亚北非7.6500 E缓慢型11.4963E低水平5.6873 E欠缺型2.8820 E低开放阿富汗西亚北非4.8750 E缓慢型8.0468E低水平2.2045 E欠缺型2.6958 E低开放

(2)经济社会发展竞争力水平。受评的64国经济社会发展竞争力水平差距明显。除劳动力竞争力水平综合评价分布相对均匀外,资本竞争力和技术创新竞争力分布极不均匀,存在短板。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竞争力水平明显高于其他国家,其中劳动力竞争水平和科技创新竞争力水平表现尤为突出,具有显著优势;其他大约83%和90%的国家处在D级或E级中。

(3)经济社会发展开放度水平。中国处于评价国最前列,表明中国经济的国际化合作能力和水平处于优势地位。俄罗斯、斯洛伐克、印度、新加坡、土耳其、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泰国和哈萨克斯坦等9国经济社会发展开放度综合评价排位比较靠前,说明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经济体国家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国际合作与发展的热土;中东欧及中亚大部分国家资本流动能力和资本融合能力比较低,参与世界经济发展能力欠缺。

综上所述,沿线64国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综合评价居于前列的国家主要包括中国、俄罗斯、印度、土耳其等新兴经济体国家,也包括如新加坡等传统经济社会发达国家,说明“一带一路”国家中新兴经济体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新热点初步体现。评价居于后列的国家大部分集中在东南亚、南亚国家,说明东南亚、南亚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状况仍然落后于其他地区,拉动这些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应当成为“一带一路”建设首要关注内容。

2.地理空间聚集特征

依据上述分析,可清晰给出64国各级各类评价的地理空间聚集特征:(1)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水平综合评价地理空间聚集特征;(2)经济社会发展竞争力水平综合评价地理空间聚集特征;(3)经济社会发展开放度水平综合评价地理空间聚集特征;(4)经济社会发展综合评价地理空间聚集特征。具体特征分别见表6~9。

五、结论与建议

综上所述,通过对“一带一路”64国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测度和评价,得出如下结论:

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综合水平一枝独秀,但内部结构发展并不均衡。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综合水平评价指数为48.225 0,明显高于排名第2位的俄罗斯,其综合水平评价指数为34.575 0,但经济社会发展内部结构发展并不均衡。(1)中国社会可持续发展指标评价水平明显低于经济可持续和资源环境可持续发展指标评价水平,主要表现在社会可持续发展评价中的“人口发展”、“生活质量”和“居民生活状况”三级指标评价偏低;同样在资源环境可持续发展评价中的三级指标“环境治理与投入”,评价也较低,其评价指数为0.829 5,排名为59;(2)在经济社会发展竞争力子系统评价中,综合评价指数为48.051 5,排位第1,但在下设的“劳动力质量水平”三级指标评价上却不高,评价指数为5.114 0;排名仅为55。

表6 “一带一路”64国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评价地理空间聚集特征

表7 “一带一路”64国经济社会发展竞争力评价地理空间聚集特征

表8 “一带一路”64国经济社会发展开放度评价地理空间聚集特征

表9 “一带一路”64国经济社会发展综合水平评价地理空间聚集特征

“一带一路”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综合水平总体呈“小口、短颈、肥体的‘坛’型”结构特征,区域发展极不均衡。中国、俄罗斯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最高,处于“坛”口;新加坡、斯洛伐克和卡塔尔三国属于中等发展型国家,处于“坛”颈;以色列、印度、斯洛文尼亚等30个国家处于“坛”腰上半部,属于一般发展国家,这些国家一个共同的特点是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参差不齐,存在短板;黑山、塞尔维亚、罗马尼亚、不丹、也门、阿富汗等29个国家处于“坛”腰下半部,属于缓慢型发展国家。从区域发展特征来看,东南亚、南亚区域内经济社会发展差别大,呈现两级分化现象;中东欧地区24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基本呈正态分布。西亚、北非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表现为两头尖、中间大的“橄榄型”状态。

“一带一路”国家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呈两头小、中间大的“橄榄型”结构,竞争力水平呈“瓶”状分布,开放度水平呈典型的“短颈胖体”坛状结构。可持续发展评价方面,中国、卡塔尔、俄罗斯、马尔代夫、文莱等国家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水平较好,属于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优良型国家;阿富汗、也门等11个国家属于低可持续发展国家,这些国家经济、社会和资源环境可持续发展水平普遍偏低。在竞争力评价方面,中国竞争力水平明显高于沿线其他国家,处于“瓶口”;以色列、新加坡、立陶宛等10国处于“瓶颈”;印度之后的53个国家,处于“瓶身”,其中,阿富汗为代表的16个国家在劳动力、资本和技术创新三个方面评价均不高,属于弱竞争型国家。在开放度评价方面,中国、俄罗斯和斯洛伐克三个国家明显领先其他国家;沿线绝大部分国家开放度评价都比较低,波兰、塔吉克斯坦国家开放度处于后列,波兰开放度指数为1.327 5,塔吉克斯坦开放度指数为2.522 5,以波兰为代表的56个国家属于低开放型国家,国家开放度无论从资本国际流动性还是国际融合度两个方面都显著偏低。

基于以上评价结论对“一带一路”发展提出几点建议,以期为沿线各国做好政策沟通、以及企业部门更好地选择投资国与投资方向提供决策参考:

进一步优化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内部结构,全面提升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促进中国社会可持续发展、资源环境可持续发展,应当重点抓住居民生活状况、人口发展、环境治理等方面工作,强化民生设施的建设,改善人口结构,加大环境治理力度;通过提高人力资源水平,增强劳动力国际竞争能力;通过增强资本的国际融合能力,尤其增强人民币的国际结算能力和优化外汇储备结构,进一步提高国家经济的开放度。

考虑区域聚集特征和开放水平,统筹安排,依次推进,推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的实施。从区域来看,中亚、东南亚大部分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偏低,具有区域聚集性,中国实施“一带一路”发展应当从中亚、东南亚、西亚、北非再到北欧国家依次推进,尤其优先考虑中亚和东南亚国家的合作具有地缘上的优势。从评价结果上来看,沿线国家开放度水平均不高,首先推动沿线国家对外开放度是实施“一带一路”战略的基础,通过推动沿线国家资本国际流动和融合是沿线国家开放合作的着眼点。

促进“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实施,应针对沿线国家经济社会不同发展水平,采取不同发展策略。综合发展水平高的国家,可持续发展、竞争力和开放度等水平差异性大,针对水平较高的国家,应当针对性地选择合作项目,尽量采用技术合作、贸易等方式进行合作,促进共同发展。对于综合发展水平比较低的国家,可选择经济、社会和资源环境等方面的全面合作,优先采用项目合作、资金投资等方式进行国家基础社会建设等合作,以促进国家的基础设施、基本条件等方面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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