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空间核密度的新型城镇化实验区农村居民点变化研究*
——以天津市蓟州区为例
2018-06-13谭博文陈百明甄云鹏康燕燕
谭博文,宋 伟,陈百明,甄云鹏,康燕燕
(1.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 100101; 2.重庆交通大学,重庆 400074;3.武汉市测绘研究院,湖北武汉 430022;4.北京市规划委员会西城分局,北京 100035)
0 引言
当前,中国的乡村经济和城市发展进入转型发展的关键时期,我国人地关系、土地利用及城乡人口格局正发生着显著变化,农业和农村发展面临着空间格局重构、资源高效利用等诸多挑战[1-2]。农村居民点是农村人口工作、休憩以及进行社会活动的空间单元,是人们进行生产生活的重要载体,也是乡村人地关系的核心[3]。近年来,城镇化的快速发展对农村居民点的空间演化产生了剧烈的影响和冲击。到目前为止,已有大量学者对农村居民点的规模分布特征[4-5]、时空演变及其驱动机制[6-11]、结构特征[12-14]、用地整理[15-18]及空心化[19-20]等方面开展了大量研究工作,并取得了重要成果。
农村居民点作为建设用地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粗放利用、低效扩张、无序蔓延等问题在各地普遍存在,大量农村住宅用地的闲置伴随着新的农村住宅用地的扩张,影响城镇化进程和建设用地节约集约利用水平的提高[21-22]。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系统研究农村居民点的演变过程和驱动力,揭示农村居民点的分布规律显得尤为重要。但是,农村居民点演化驱动因素的复杂多样,特别是政策因素的干预,对农村居民点演化规律的解析构成了巨大挑战。在中国经济社会转型发展的时代背景下,新型城镇化成为我国实现现代化的必由之路,也是扩大内需、推动经济发展和民生工程建设的重要手段。2016年国家确立了一批国家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区,未来新型城镇化区域的整体发展策略必将在以往的基础上进行调整,农村居民点的发展也将会有新的变化。但是,目前瞄准新型城镇化试点区农村居民点变化的研究尚少。
因此,文章以国家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区的天津市蓟州区为案例区,在35年(1980~2015年)的时间尺度上,利用核密度估计与景观格局分析等方法,揭示蓟州区农村居民点用地演变过程及其驱动力,总结变化特征与规律,以期为蓟州区今后新型城镇化建设提供参考。
1 研究区概况
蓟州区隶属于天津市,位于天津市最北部,地处京、津、唐、承4市之腹心,居北纬39°45′~40°15′,东经117°05′~117°47′(图1)。蓟州区四季分明,阳光充足,热量丰富,昼夜温差大,属于暖温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型气候。蓟州区地势北高南低,呈阶梯分布,地处环渤海地区典型的山区与平原交错带,是天津市唯一的半山区县,有着大量的自然资源,野生植物达近1 000种,被称为天津市的“后花园”。全区总面积15.93万hm2,下辖26个乡镇、1个城区街道、949个行政村、15个社区。2016年6月,国务院颁发文件同意撤销蓟县,设立天津市蓟州区,同年被列为第一批国家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地区。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研究所用数据包括蓟州区1980年、2000年及2015年3期土地利用数据及乡镇行政边界,均从中国科学院资源环境科学信息中心获取。其中土地利用数据来源于中国1: 10万比例尺土地利用现状遥感监测数据库,该数据以各期Landsat TM/ETM遥感影像为主要数据源,通过人工目视解译生成。土地利用类型包括耕地、林地、草地、水域、居民地和未利用土地6个一级类型以及25个二级类型。该土地利用遥感监测数据产品,在我国多个研究领域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图1 天津市蓟州区地理位置与行政区划
2.2 研究方法
2.2.1 空间核密度估计
核密度估计方法是通过样本数据来研究数据整体分布特征的一种方法,能够用于测度农村居民点空间分布密度[23]。核密度估计是通过离散点或线数据进行内插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落入搜索区的点具有不同的权重,运用距离衰减函数测度事件局部密度的变化情况,越靠近中心的点权重越大,反之,权重较小,其计算结果分布较平滑。通过核密度估算能够直观地反映出农村居民点的空间布局特征[24]。
对于数据x1,x2,……,xn,核密度估计的形式为:
(1)
式(1)中,k(x)称为核函数,是一种权函数,利用数据点xi到x的距离来决定xi对估计点x的密度时所起的作用;h>0,为一个平滑参数,称作带宽,h越大,估计的密度函数就越平滑,但偏差可能会比较大。如果h选的比较小,那么估计的密度曲线和样本拟合的较好,但可能很不光滑。在运用中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对带宽进行调整,以得到跟实际情况较为吻合的核密度曲面[25]。该文经过对不同带宽的多次尝试(图2),参考以往的相关研究,为了更好地反映研究区农村居民点间的联系,最终确定以2 000m带宽对蓟州区农村居民点进行空间核密度分析。该文核密度计算及专题图制作均在ArcGIS 10.5中进行。
图2 不同带宽情况下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值a.带宽为1 000m时核密度值; b.带宽为1 500m时核密度值; c.带宽为2 000m时核密度值
2.2.2 空间景观格局分析
景观格局是指由自然或人为形成的,大小、形状、属性不一的景观空间单元(斑块)在空间上的分布与组合规律,其既是景观异质性的具体表现,同时又是包括干扰在内的各种生态过程在不同尺度上作用的结果[26-27]。景观格局分析的目的是为了在看似无序的景观中发现潜在的有意义的秩序或规律,对景观格局的内部资源整合、调整空间结构等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作用[28]。
该文通过计算研究区农村居民点斑块3个年份的景观面积(CA)、景观个数(NP)、平均斑块大小(MPS)、面积加权平均形状指数(AWMSI)、斑块聚集度(AI)5个景观格局指数,分析3个时期景观格局指数的变化规律,得出研究区农村居民点的演化规律,并进行驱动力分析。景观指数的计算公式和生态学意义(表1)见相关参考文献[29-30]。该文所用景观格局指数均由景观分析软件Fragstats 4.2运算得出。
表1 相关景观指数公式及其含义
景观指数简写计算公式含义斑块类型面积CACA=Si某一斑块类型中所有斑块的面积之和景观个数NPNP=Ni景观中某一斑块类型的斑块总个数平均斑块大小MPSMPS=CANP用以指征景观的破碎程度面积加权平均形状指数AWMSIAWMSI=∑mi=1∑nj=10.25Pij aij aijA 该指数在斑块级别上等于某斑块类型中各个斑块的周长与面积比乘以各自的面积权重之后的和。AWMSI值增大,表明斑块形状变得更复杂、更不规则。斑块聚集度AIAI=giimax→gii 100 用以度量景观中斑块类型团聚程度,该值等于0时,表明该斑块类型高度离散,斑块类型聚集度增加时,AI增加。gii为相应景观类型的相似邻接斑块数量
3 结果与分析
3.1 蓟州区土地利用变化
3.1.1 蓟州区土地利用类型转移
通过绘制蓟州区1980~2000年和2000~2015年两期土地利用转移矩阵发现(表2 和表3),天津市蓟州区在两个时期变化最大的地类均为耕地和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其中耕地是减少最多的地类; 城乡、工矿、居民用地为增加最多的地类。1980~2000年,蓟州区20年间耕地面积减少2 268.4hm2(表2),但是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了3 140.2hm2,其他地类之中,草地有小幅度减少,林地和水域变化不大; 2000~2015年各种地类面积变化较上一时期明显加剧(表3),其中耕地面积减少了1 945.4hm2,同时林地和草地面积也明显减少(分别为1 693.3hm2和1 702.2hm2),水域面积则有小幅度的增加。
从地类增减去向看, 1980~2000年耕地是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的主要来源,共有2 466.5hm2的耕地转为了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其中变为农村居民点的耕地面积为932.1hm2,占总转化面积的37.79%; 其次是草地,共有689.6hm2的草地转化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这些土地分布在北方山区,主要是新开发的工矿设施用地。
表2 1980~2000年蓟州区土地利用转移矩阵 hm2
2000~2015年,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4 823.6hm2,土地利用转移的情况与前一期有所不同,耕地、林地和草地面积明显减少(表3),这3个地类也是新增城乡、工矿、居民用地的主要来源,转移到城乡、工矿、居民用地的耕地、林地、草地面积分别为7 869.4hm2、1 085.3hm2和1 354.0hm2。
表3 2000~2015年蓟州区土地利用转移矩阵
hm2
根据土地利用转移统计数据, 2000~2015年的15年间蓟州区土地利用的变化比过去的20年更加明显,这两个时期土地利用转移最主要的不同在于草地和林地转化, 2000~2015年草地和林地转化为建设用地的情况十分明显。蓟州区作为天津市唯一的半山区县,其林地和草地主要集中在北方山区,建设用地对草地和林地的占用情况表明了2000~2015年蓟州区北部山区的农村居民点发展十分迅速。
两个时间段变化最大的地类均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该地类的扩张是社会、经济、人口、发展政策等多方面因素对土地利用变化影响的综合体现。交通条件的改善对城乡、工矿、居民用地的扩张有着积极推动作用,大规模的开发建设、基础设施投资加大、大力发展旅游业,也使得该类用地类型的快速扩张。2000年以后蓟州区的发展战略发生了变化,适度进行了城区规模扩张,以城区为中心向东西两翼分散化发展,促进了蓟州区中部地区的城镇化进程。同时增强了中心镇的带动作用,引导小型乡镇居民点合并,并且在农村区域,择优培养重点中心镇,使其带动广大农村区域的发展。在此基础上蓟州区政府还积极加快了城区与各中心镇的公路交通体系的形成,加强了各中心镇与城区基础设施的共建共享[31-32]。蓟州区的发展战略是城乡一体化发展的具体实践,促进了城镇协调发展,进一步加快了蓟州区的城镇化建设。
图3 1980~2000年和2000~2015年土地利用变化图斑
3.1.2 蓟州区土地利用变化区域的空间分布
通过蓟州区土地利用变化图斑分布图(图3)可以直观地看出,蓟州区土地利用变化在两个时期差异较大。1980~2000年的20年间,蓟州区的土地利用变化图斑主要集中在离城区较近的中部地区,其余地区仅有零星分布。这些图斑主要为新增的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城区周边为扩张的城市建设用地,其余区域零星分布的主要为新增农村居民点,但数量不多。
2000~2015年的变化则十分明显,变化图斑遍布整个区内。北方山区及中部地区大片整块变化图斑,其中中部地区的大片变化图斑是快速城镇化过程中城市用地扩张导致的对其他用地的占用。而北方山区的变化图斑则主要是由其他地类转化而来的新增居民点用地; 南方则是以图斑边缘变化为主,这些变化主要是农村居民点扩张对周边耕地的大量占用。同时,中间夹杂的形状较为规则的变化斑块为新增农村居民点。
3.2 蓟州区农村居民点景观格局变化分析
研究区农村居民点景观格局指数分析表明(表4), 1980~2015年农村居民点面积一直呈增长趋势,其中1980~2000年的20年间增长十分缓慢,增长速度仅6.8hm2/年; 2000~2015年农村居民点增长速度有了较大的提高,增长速度达到216.0hm2/年。
表4 蓟州区农村居民点景观格局指数
年份CANPMPSAWMSIAI1980163.208 2 48633.581 91.602 0 97.733 4 2000164.570 4 46635.315 51.575 4 97.804 0 2015196.970 8 65829.934 82.025 2 97.322 7 注:CA为景观面积;NP为景观个数;MPS为平均斑块大小;AWMSI为面积加权平均形状指数;AI为斑块聚集度
图4 蓟州区不同年份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对比a.1980年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值; b.2000年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值
图5 1980~2000年核密度值变化
从居民点斑块数量来看, 1980~2000年农村居民点面积虽然有小幅提升,但斑块数量却有所减少,与之对应的农村居民点平均斑块大小随之增加; 2000~2015年农村居民点斑块数量随着居民点面积的增加有较大提升,平均斑块大小下降明显,蓟州区北面山区形成了许多新的农村居民点。
从面积加权平均形状指数和斑块聚集度来看, 1980~2000年面积加权平均形状指数有小幅度降低,聚集度有所增加,对比两个年份的农村居民点斑块分布情况可以看出,这20年间研究区存在居民点合并的情况; 2000~2015年面积加权平均形状指数明显增大,表明这15年间蓟州区农村居民点斑块形状越来越不规则,居民点受人类活动的干扰加剧。同时聚集度降低,研究区内景观趋向破碎化,居民点分布更为分散。
3.3 蓟州区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变化分析
运用ArcGIS 10.5对蓟州区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值进行计算,从3个时期核密度计算结果(图4)可以看出3点。
(1)1980~2000年20年间,蓟州区农村居民点总体核密度变化并不明显,除中部地区以外几乎没有新增的农村居民点,农村居民点布局也无明显变化,农村居民点发展十分缓慢。
从局部来看, 1980~2000年蓟州区核密度变化主要集中在中部地区的渔阳镇、白涧镇、别山镇、礼明庄乡、上仓镇、洇溜镇、东赵各庄乡,这7个乡镇均离城区较近,其核密度值明显减小。不过其驱动因素却不同,渔阳镇和白涧镇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值减小的原因是当地快速的城镇化,城镇用地的扩张吸纳了城区周边的数个农村居民点; 别山镇、礼明庄乡工业较为发达,一些农村居民点随着工业的发展被划为了工矿用地; 上仓镇、洇溜镇、东赵各庄乡则是随着居民点自身的发展,一些农村居民点与邻近居民点进行了合并。这3种变化造成了1980~2000年蓟州区农村居民点斑块的减少。
对1980年与2000年的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值做差,得到1980~2000年核密度变化情况(图5)。可以看出,蓟州区20年间居民点核密度值变化以减小为主,仅能在渔阳镇和西龙虎峪镇看到核密度值有明显增加,同时这两个镇也存在核密度值减小的情况。而根据对研究区农村居民点景观格局的分析,能够确定研究区农村居民点总面积是逐年增加的,同时研究区并不存在居民点废弃的情况。因此能够确定1980~2000年蓟州区农村居民点的变化主要是在已有的居民点不断扩张,逐渐与周边居民点连接,从而多个居民点进行了合并,这种变化发生在离城区较近的中部地区。
图6 蓟州区不同年份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对比a.2000年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值; b.2015年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值
图7 2000~2015年核密度值变化
(2)2000~2015年15年间,蓟州区农村居民点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从整体上看,这15年间农村居民点发展十分迅猛,新增了大量农村居民点,居民点规模普遍发生了扩张,农村居民点核密度有明显提高(图6)。
从局部来看,蓟州区南部平原地区核密度呈均匀增长趋势,农村居民点之间形成了许多新的居民点,居民点连接度普遍增加,东施古镇、尤古庄镇、上仓镇、下仓镇及侯家营镇形成了数个新的居民点核心组团。
2000~2015年蓟州区北方山区的农村居民点与前一时期相比发生了巨大变化(图6),其中下营镇、罗庄子镇、孙各庄满族乡、穿芳峪乡、许家台乡、官庄镇、白涧镇等山区乡镇的核密度值均有明显的提高,其中变化最为明显的有许家台乡、官庄镇、罗庄子镇、下营镇及穿芳峪乡,这5个山区乡镇农村居民点变化的模式不尽相同。穿芳峪乡是在原有的居民点周边建立了新的居民点,从而形成更大规模的居民点组团; 许家台乡是在距原有居民点较远的地方形成了新的居民点组团,将其他土地利用类型开发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由于这几个乡镇地处山区之中,所以新建农村居民点主要是对林地和草地两种地类进行了开发占用; 官庄镇、罗庄子镇及下营镇的农村居民点则同时兼具两种变化模式,既存在原有居民点组团的扩张,同时也在距原有居民点较远的区域开发了新的居民点,特别是官庄镇和下营镇,分别形成了一个高核密度值的全新居民点组团,其中下营镇新形成的居民点组团是2015年蓟州区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值最高的区域。
从2000年与2015年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差值情况可以看出(图7),研究区农村居民点核密度普遍增加,其中增加最明显的区域是北部山区各个乡镇; 而核密度值减小的情况则均匀分布在除北方山区的其他区域,减小最为明显的是县城所在的渔阳镇及邻近的别山镇。跟前一时期相比, 2000~2015年居民点变化更为普遍,北方山区各乡镇居民点核密度值大幅增加,而南方平原区居民点核密度值增加和减少情况同时存在。从发展模式来说,这一时间段蓟州区各个乡镇发展以新建居民点为主,特别是位于北方山区的乡镇; 而南方平原区则是在新建居民点的同时原有居民点也在不断扩张,一些居民点进行了合并,同时城区的扩张吸纳了大量周边的农村居民点。不过需要注意的是位于研究区最东边的出头岭镇和西龙虎峪镇,这两个镇居民点核密度值变化较小,并且以减小为主,这与1980~2000年农村居民点发展模式相近,说明这两个镇的发展相对滞后。
造成蓟州区北部山区乡镇发生变化的原因很多,除我国社会经济水平的提高、国家新农村建设等宏观因素以外,更为主要的原因是蓟州区特色旅游开发政策。蓟州区开展特色旅游较早,从1994年下营镇常州村经营农家院开始,蓟州区率先开始发展特色乡村旅游,2000年以后,在乡村旅游的基础上借助其优异生态资源禀赋开始大力发展生态旅游,蓟州区政府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精力以及政策上积极扶持,特色乡村生态旅游成为当地农民发家致富的主业[33-35]。蓟州区是天津市唯一的半山区县,当地政府以北部山区丰富的自然资源、历史名胜古迹和乡村民俗为主体,构成了生态景观和人文资源的有效组合,极大地促进了北部山区农村居民点的发展。
(3)根据2015年蓟州区核密度图(图6b),能够直观地看出蓟州区农村居民点高密度区域,这些高密度区域跟其他区域相比居民点分布更为密集而紧凑,因此这些区域具有更大发展潜力,这能为蓟州区农村居民点未来的发展提供一定的参考依据。
4 结论
农村居民点作为一个自然与社会经济有机融合的复杂系统,其演化发展受到政策变化的影响较大。新型城镇化是我国实现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揭示新型城镇化实验区农村居民点的演化特征,可以为未来新型城镇化发展过程中乡村发展政策的制定提供重要参考。作为京津冀的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区,天津蓟州区的农村居民点在20世纪末的后20年(1980~2000年)变化缓慢,进入21世纪以来的15年(2000~2015年)变化则十分明显。空间核密度估计结果显示,前20年蓟州区居民点核密度值变化以减小为主,且变化主要是已有的居民点不断扩张,逐渐与周边居民点连接; 后15年,农村居民点核密度有明显提高,蓟州区北方山区和南部平原地区形成了数个新的居民点核心组团。
蓟州区农村居民点核密度变化的驱动力空间差异十分明显。2000年以后,蓟州北部山区核密度增长以及居民点的组团发展,主要受特色旅游开发政策的影响; 中部地区农村居民点核密度的减小,主要受以城区为中心向东西两翼分散化发展的城市发展战略影响; 南部平原地区农村居民点的组团发展,则主要受工业发展政策的影响,即南方平原区农产品工厂的建设。在未来新型城镇化发展的过程中,官庄镇、下营镇等新形成的高核密度值全新居民点组团,可以考虑作为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点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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