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丰都汀溪遗址2016年度发掘简报
2018-06-06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
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
重庆师范大学西南考古与文物研究中心
丰都县文物管理所
汀溪遗址位于重庆市丰都县十直镇汀溪村二社,长江西侧的一、二级台地上,地理坐标为东经 107°50′35″,北纬 30°02′40″,海拔为260-264米。(图一)
图一 汀溪遗址位置示意图
图二 汀溪遗址布方及墓葬分布图
一、发掘概述
为推进三峡水库重庆消落区文物保护工作,2016年5月25日到6月30日,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会同重庆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对汀溪遗址进行发掘。发掘区域位于汀溪与冬至沟之间的坟沟湾的山岗上,发掘面积共计510平方米,本次发掘布方7个,编号为 2016FTT1—T7(F:丰都, T:汀溪遗址),其中2016FTT1面积为5平方米×5平方米,2016FTT2、2016FTT3面积为10平方米×8平方 米 ,2016FTT4、2016FTT5面积为10平方米×10平方米,其中2016FTT4西侧后扩方一米,即11平方米×10平方米,2016FTT6面积为5平方米×10平方米,2016FTT6面积为6平方米×10平方米。(图二)
坟沟湾山岗呈西北—东南走向,整个山岗西北高,东南低。从西北到东南形成了几个大的台阶,每个台阶都较为平整,面积大小不一。坟沟湾山岗地势较高,视野开阔,两侧有自然形成的大冲沟,东北为汀溪,西南为冬至沟,西北部为高山,东南隔江与高家镇正面相望,可以说与“风水”学说中的龙脊之地十分相符,所以至今依然是当地居民重要的坟地。本次发掘遗迹只有墓葬,表土以下即是墓葬。本次发掘墓葬7座,编号为 2016FTM1—M7,其中 2016FTM6为建造于基岩上的石室墓,其他6座墓葬均为在基岩上开挖墓坑的砖室墓。基岩为质地较为松软的沙石,所以遗址表面为基岩风化形成的一层表土,表土上长满了各种杂草和杂树,十分茂盛。 其中 2016FTM1、M2、M3、M5 墓坑均已经裸露,部分墓坑已经被毁坏,墓坑里面种植有竹子等。所有砖室墓内的墓砖全部被毁坏。当地居民说,这些砖室墓均为近代修建梯田构筑堡坎时拆除的,所以现在坟沟湾上的道路两旁堡坎依然存在大量墓砖。
图三 2016FTM4平剖面图
二、墓葬形制及随葬品
2016年发掘墓葬共7座,其中2016FTM6为石室墓,遭到后期破坏。其他6座均为砖墓,墓砖已经完全被破坏,仅存墓坑。其中2016FTM1墓坑大部分被破坏,形制不明。2016FTM2、2016FTM3为刀把形。以上三座墓中,除了2016FTM3墓内填土中仅存几块残碎菱形纹砖块外,不见任何遗物出土。所有墓葬均开口于耕土层即①层下,相互无叠压打破关系。所有探方中第1层下即是基岩。
(一)2016FTM4
2016FTM4墓圹平面呈刀把形,由甬道、墓室两部分组成。墓室墓圹长360厘米、宽300厘米。甬道位于墓室南部,长220厘米、宽190厘米。墓葬方向171°。(图三)
墓内未铺地砖,墓墙壁及甬道壁砖完全被破坏,一无所留。填土内墓砖有长方形砖和榫卯砖两类。长方形砖及榫卯砖纹饰分为两种,第一种为单位两重五个连体菱形相连向前排列,最内层菱形饰一“×”,周围饰两重半菱形。第二种为菱形纹饰砖。墓葬填土中发现有较为完整的长方形砖,规格为44厘米×20厘米×9厘米。从出土的墓砖来看,2016FTM4可能为砖室墓。
墓内不见棺木及葬具的痕迹。也未见人骨出土,故葬具、葬式不明。
墓葬填土及墓底共发现可辨器形的釉陶器、陶器共计12件,填土中器类有釉陶盘、釉陶灯、陶俑、陶井盖、灰陶罐等,墓底器类有釉陶博山炉、陶俑、铜钱等。
釉陶博山炉1件。2016FTM4:1,泥质红陶。器表施酱釉,部分脱落。仅存炉座顶部。炉座为子母口内敛,圆唇,浅腹。柱形柄。炉座口径11.6厘米,下径3厘米,残高6.8厘米。(图四-1)
釉陶盘1件。2016FTM4填:1,泥质红陶胎,内壁施酱釉,部分脱落。敞口,方唇,平折沿,弧腹斜收,外壁上腹有一道凸棱。平底。口径19厘米,底径6厘米,高5厘米。(图四-2)
釉陶灯1件。2016FTM4填:5,泥质红陶,通体施酱釉,仅残存灯盘,灯盘为直口微侈,方圆唇,唇下部有一周凹弦纹,折腹,腹部较深,柱形柄,中空。口径12厘米,残高6厘米。(图四-3)
陶抚琴俑 1件。2016FTM4:2,泥质红陶。束巾,面露微笑,亵衣圆领,中衣、深衣交领右衽,窄袖至腕,束腰,及地。跽坐,双手扶膝上琴。可见合范痕。高18厘米,宽14厘米,厚9厘米。(图四-4)
陶侍立俑 2件。2016FTM4:4,泥质红陶。头部已残。亵衣圆领,中衣、深衣交领右衽,宽袖,及地。双手相拥,呈侍立状。可见合范痕。残高16.6厘米,宽9厘米,厚1.2厘米。(图四-5)2016FTM4填:2,泥质红陶,胸部以上已残,宽袖,束腰,及地。双手相拥,呈侍立状。残高12.6厘米,宽8.7厘米,厚0.8厘米。(图四-7)
陶舞蹈俑 1件。2016FTM4:5,泥质灰陶,头部已残,仅残存腰部以下。束腰,及地。残高22厘米,宽17厘米,厚9.5厘米。(图四-6)
陶井盖 1件。2016FTM4填:3,泥质黑陶。外表呈黑色,只残存部分井盖。井盖平面呈方形,圆形井圈。表面有网格纹。井盖边长20.3厘米。(图四-8)
陶甑 1件。2016FTM4填:4,泥质灰陶,仅残存器底。残存有箅孔5个。直径9.6厘米,残高3厘米,器壁厚0.7厘米,器底厚1厘米。(图四-9)
灰陶罐 2件。2016FTM4填:6,泥质灰陶,卷沿,方圆唇,束颈,鼓肩,颈部有一周凹弦纹,腹部残缺,平底,内壁有制作留下的旋纹。口径10厘米,肩径9厘米,高13厘米。(图四-10)2016FTM4填:7, 泥质灰陶, 卷沿,圆唇,鼓肩,腹部残缺,饼足,内壁有制作留下的旋纹。口径10厘米,底径8厘米,腹径16厘米,高13厘米。(图四-11)
铜钱2枚。其中1枚钱文模糊。钱的正面、穿之左右有篆文“五铢”二字。面背均有外郭,背有内郭,面无内郭。可分A、B两型。
A型1枚。“五”字模糊不清。“铢”字金字头呈三角形,四点较长;“铢”字横笔上下均圆折。钱径2.3厘米,穿径0.8厘米。
B型1枚。“五”字交笔略曲。“铢”字金字头呈箭镞形,四点较短;“铢”字横笔上下均折。 2016FTM4:3(图十一-1),钱径 2.4 厘米,穿径0.7厘米。
(二)2016FTM5
2016FTM5墓圹平面呈刀把形,由甬道和墓室两部分组成。墓圹长528厘米、宽292厘米、深140厘米。甬道位于墓室东侧,为不规则四边形,最宽处210厘米,最长处158厘米。墓葬方向85°。(图五)
2016FTM5位于山体岩石坡度较缓处,墓底距地表最深处140厘米。破坏十分严重,墓内仅存几块残缺菱形纹砖块,封门、铺地砖、券顶情况不明。从出土残缺墓砖来看,2016FTM5可能为砖室墓。
填土中没有发现完整墓砖,仅有一些残缺带纹饰墓砖,故墓砖规格不清。根据残砖可以看出,纹饰有三种:一种为多重菱形饰一乳钉纹,周围饰两重的半菱形。第二种最内层菱形饰一“田”字,周围饰两重的半菱形;第三种为素面纹墓砖。
图四 2016FTM4出土器物
图五 2016FTM5平剖面图
墓内不见棺木及葬具的痕迹。从出土有铁棺钉来看,葬具可能为棺木。不见人骨出土,故葬式不明。
墓葬填土中发现有釉陶器、陶器、铁器、铜钱等遗物,共计11件(套),器类有釉陶盘、釉陶盏、陶侍立俑、铁棺钉、铜钱等。
釉陶盘 2件。2016FTM5填:2,泥质红陶,口沿内部施黄釉,大多剥落。平折沿,方唇,斜折腹收至平底。器内壁和内底各有一道旋坯留下的弦纹。口径14.6厘米,底径4.8厘米,高3厘米。(图六-1)2016FTM5填:10,陶盘残底,泥质红陶,器内施酱黄釉,剥落严重,斜弧腹收于平底,器内底部有旋坯留下的凹弦纹一圈,底径10.6厘米,残高3.8厘米。(图六-2)
釉陶盏 1件。2016FTM5填:3,泥质红陶,敞口微敛,圆唇,腹部斜直,平底,器物内外施满酱黄釉,剥落严重,器底无釉,器内底部留有旋坯痕迹,修坯较粗糙,器物外底部修坯不规整。口径9.8厘米,底径8.6厘米,高2.4厘米。(图六-3)
侍立俑 6件。2016FTM5填:1,泥质红陶,束巾,面目不清,外衣交领右衽,宽袖束腰,及地,双手相拥,呈侍立状,可见范痕,高16厘米。 (图六-5)2016FTM5 填:4,泥质红陶,束巾,面目不清,外衣交领右衽,宽袖束腰,及地,双手相拥,呈侍立状,可见范痕,高16厘米。(图六-6)2016FTM5 填:5, 无头部,外衣交领右衽,宽袖,束腰,及地。双手相拥,呈侍立状。可见范痕,残高12 厘米。(图六-7)2016FTM5 填:6,无头部,外衣交领右衽,宽袖,束腰,及地。双手相拥,呈侍立状。可见范痕,残高 12 厘米。 (图六-8)2016FTM5 填:7,泥质红陶,束巾,面目不清,外衣交领右衽,宽袖束腰,及地,双手相拥,呈侍立状,可见范痕,高 16 厘米。 (图六-9)2016FTM5 填:8,泥质红陶,束巾,面目不清,外衣交领右衽,宽袖束腰,及地,双手相拥,呈侍立状,可见范痕,高16厘米。(图六-10)
铁棺钉2件。2016FTM5填:11,两根,铁质,锈蚀严重,已残。截面呈方形。一根残长6.5厘米,另一根残长7厘米。(图六-4)
铜钱 共10枚,铜钱受腐蚀严重,圆形方孔,钱文模糊不清楚。2016FTM5 填:9,钱文“五铢”,直径2.2厘米,穿径1厘米。(图十一-2)
(三)2016FTM7
图六 2016FTM5出土器物
2016FTM7平面呈刀把形,由甬道、墓室两部分组成。墓室墓圹长350厘米、宽300厘米。甬道位于墓室南部,残长150厘米、宽210厘米。墓葬方向170°。(图七)
墓内未铺地砖,墓墙壁及甬道壁砖完全被破坏,一无所留。从出土残缺墓砖来看,2016FTM7可能为砖室墓。
墓内填土中出土的墓砖有长方形砖和榫卯砖两类。长方形砖有薄砖和厚砖之分,薄砖厚4.5厘米,厚砖厚9厘米。薄砖上无纹饰。长方形厚砖及榫卯砖纹饰皆为单位两重五个连体菱形相连向前排列,最内层菱形饰一“×”,周围饰两重半菱形。填土中只发现了较为完整的榫卯砖,规格为28厘米×17厘米×9厘米。
墓内不见棺木及葬具的痕迹,也不见人骨出土,故葬具、葬式不明。
仅在填土中发现陶俑1件。
陶舞蹈俑1件。2016FTM7填:1,泥质红陶,梳山形髻,束肩,亵衣圆领,中衣,深衣交领右衽,荷衣形褶边,束腰,下摆呈裙状,左手掖袖提裙,右手上举于胸侧,左腿微曲,呈舞蹈状,高23厘米,宽11厘米,厚8厘米。(图八)
图七 2016FTM7平剖面图
图八 2016FTM7出土陶舞蹈俑
(四)2016FTM6
2016FTM6为石室墓,石块暴露于地表,整个墓室系在基岩上建造而成。平面呈长方形,由对称的同墓异穴的南墓室和北墓室组成,北墓室结构保存较好,南墓室南壁遭到破坏。墓室由一块长230厘米、宽22厘米的长石板分为南北对称的两个墓室,墓室总长240厘米,宽230厘米,北壁高66厘米,西壁高66厘米,中间间隔石板高88厘米。墓葬方向108°。(图九)
墓室由墓顶、南北壁、西壁、封门组成。墓葬的墓顶、南壁和封门的石板都已被破坏,受山体挤压塌落。墓底由六块长条石支撑,石块长80厘米、宽30厘米、高16厘米,目的是用于排水防潮。条石下面个别地方还见有汉魏六朝时期的花纹砖垫平的情况。
墓室四壁为素面,未雕刻纹饰。
墓内不见棺木及葬具的痕迹。由南墓室出土的棺钉推测葬具可能为棺木。不见人骨出土,故葬式不明。
北墓室出土残瓷碗1件(2016FTM6:1),其他均为南墓室所出,有瓷盏2件,瓷碗2件,青铜钗1件,铁馆钉3件。
瓷碗3件。2016FTM6:1,灰白胎,内壁施全釉,器表上部分施青釉。敞口,尖圆唇,斜弧腹,圈足。内壁饰有5周凹弦纹。圈足外侧有凹弦纹一周。口径15.5厘米,底径6.5厘米,高 3.5厘米。 (图十-1)2016FTM6:2,灰白胎,内壁施全青釉,器表口沿以下2/3施青釉,口沿内外加施酱釉。敞口,尖圆唇,斜直腹,圈足。口径10.2厘米,底径4.6厘米,高4.5厘米。 (图十-2)2016FTM6:8,灰白胎,除圈足及近圈足处未施釉外,通体施全青釉。敞口,尖圆唇,斜弧腹,圈足。内壁有4周凹弦纹,底部有一圈凸弦纹。口径17.5厘米,底径6.6厘米,高6厘米。(图十-3)
瓷盏2件。2016FTM6:5,灰白胎,内壁施酱黑釉,外壁局部施黑釉。敞口,方圆唇,斜弧腹,平底。内壁饰有30道竖向凹槽,底部有一周凹弦纹。口径10厘米,底径3.8厘米,高1.8厘米。 (图十-4)2016FTM6:6,灰白胎,内壁施酱黑釉,外壁局部施黑釉。敞口,方圆唇,斜弧腹,平底。内壁饰有30道竖向凹槽,底部有一圈凹弦纹。口径10.2厘米,底径3.8厘米,高2.2厘米。(图十-5)
青铜钗 1件。 2016FTM6:3,锈蚀严重,头端呈倒“U”形,尾端已残。残长5.3厘米,直径0.2厘米。(图十-6)
铁棺钉 3件。 2016FTM6:7,锈蚀严重,顶端方形,通体呈方柱体尖锐状,长4厘米,直径3 厘米。(图十-7)2016FTM6:4-1,锈蚀严重,整体呈弓形,两端尖锐,中间呈菱形体,长8厘米,宽3.6厘米,直径5.5厘米。(图十-8)2016FTM6:4-2,锈蚀严重,残缺一半,整体呈“L”形,残长 3.3厘米,宽3.5厘米。 (图十-9)
图九 2016FTM6平剖面图
三、结语
本次发掘的6座砖室墓破坏十分严重,2016FTM1、2016FTM2、2016FTM3 不见任何遗物出土,2016FTM7仅出土一件陶俑,这几座墓葬年代无法判断。根据墓葬形制大体推断为汉魏六朝时期。2016FTM4、2016FTM5出土遗物十分稀少,但大体可以推断其年代。2016FTM6出土遗物较多,较为典型,年代大体可知。
2016FTM4填:1釉陶盘,平折沿,方唇,斜折腹收至平底,总体特征与镇江屋背后包包墓地2005FRWBM13:54相似;2016FTM4填:7陶罐,卷沿,圆唇,鼓肩,腹部残缺,饼足,总体特征与镇江屋背后包包墓地2005FRWBM12:34相似,屋背后包包墓地2005FRWBM12、M13在《丰都镇江汉至六朝墓群》[1]中均属于二期三段,年代为东汉晚期。所以,2016FTM4的年代大体为东汉晚期。
2016FTM5填:2釉陶盘,平折沿,方唇,斜折腹收至平底,总体特征与2005FRHNM13:52相似,后者在《丰都镇江汉至六朝墓群》中均属于三期,年代为蜀汉时期。所以2016FTM5年代可能为蜀汉时期。
2016FTM6:1瓷碗,敞口,尖圆唇,斜弧腹,圈足,总体特征与糖房遗址2002年度发掘的M1:011[2]相似; 2016FTM6:8 瓷碗,敞口,尖圆唇,斜弧腹,圈足与糖房遗址2002年度发掘的M1:016、奉节上关 M50:1[3]相似。糖房遗址2002年度发掘的M1年代确定为宋代,奉节上关M50:1在刘辉的 《三峡库区唐宋时期墓葬出土瓷器研究》[4]一文中确定为北宋晚期到南宋时期。由此可见2016FTM6年代大体相当于北宋晚期到南宋时期。
本次发掘的砖室墓均在基岩上开凿而成,排列整齐,虽然墓葬方向有别,年代可能有差异,但是应当为一家族墓地,这为讨论汉魏六朝时期的家族墓地提供了重要资料。2016FTM6为典型的石室墓,出土遗物虽然不多,但是较为典型,为研究三峡地区宋代的丧葬习俗提供了重要资料。
图十 2016FTM6出土器物
执笔:蒋刚、冯锋、牟林霞
发掘:张慧妮、牟林霞、冯锋、李鸣一、蔡劼、周鲁
绘图:梁有骏
摄影:蒋刚、李鸣一
修复:周鲁、蒋刚
拓片:杨小刚、叶琳
[1]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丰都镇江汉至六朝墓葬群[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3.
[2]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丰都县文物管理所.丰都糖房遗址发掘报告[M]//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2卷).北京:科学出版社,2010:1225-1238.
[3]重庆市文物考古所.奉节上关遗址发掘简报[M]//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 卷).北京:科学出版社,2003:276-298.
[4]刘辉.三峡库区唐宋时期墓葬出土瓷器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