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V型制度企业家的社会影响力与企业价值：以微博行为为例

周阳敏，赵亚莉

(郑州大学 商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

一、引 言

微博具有实时性、快捷性、方便性的特点，正是这些特点使得微博越来越受人们的喜爱，成为人们进行信息交流和互动的主要平台。在微博上，用户可以依据自身的兴趣爱好来获取自己所需的信息，同时也可以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分享给关注自己的粉丝。正是由于微博信息的共享性、传播性，许多企业家纷纷加入微博与消费者和粉丝进行互动，同时微博也给企业家提供了一个传播企业品牌价值、展示企业家个人魅力的低成本平台。陈晶晶(2013)认为与以虚拟无形的企业开通的官方微博相比，企业家作为实实在在的个体，其个人微博比企业官方微博更受人关注，影响力更大[1]。因此研究制度企业家的微博行为相对于研究企业官方微博更有意义。制度企业家利用微博记录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状态，向社会公众展示自己的所思所想，同时宣传企业品牌、传达企业经营理念。制度企业家不同于传统的企业家，制度企业家能够发现组织制度的缺陷(Scott，2013)[2]，并突破企业发展面临的制度障碍(Sarma，2016)[3]，在实现企业自身利益的同时，能够推动新制度的建立，促进社会的长远发展。

因此本文选取制度企业家作为研究对象，选取50个制度企业家的微博，研究他们微博行为的社会影响力以及对企业价值的影响。制度企业家的微博行为总体上分为两部分：一类是品牌宣传、产品宣传等与企业相关的微博；另一类是日常生活、公益活动宣传、社会热点感悟等与个人相关的微博。本文以制度企业家微博内容为研究对象,研究制度企业家微博行为的社会影响力以及为企业创造的价值，通过主成分分析构建制度企业家社会影响力模型，并依据模型计算出制度企业家社会影响力，利用SPSS21.0进行回归分析，研究与企业相关和与个人相关的微博内容对制度企业家社会影响力的影响，进而选取五位典型的制度企业家，分析其微博行为对自身社会影响力的影响。

本文的创新点有两点:一是基于制度企业家理论，研究制度企业家的微博行为影响力和制度企业家的微博行为为企业带来的价值,国内外对此鲜有研究；二是对制度企业家的微博行为进行分类，研究其与企业相关微博的社会影响力和与个人相关微博的影响力及二者对其社会影响力的影响，从管理学的角度来研究企业家的工作和生活状态。

二、 研究综述与假设

目前，国内对企业家的微博影响力研究主要从粉丝数、评论转发数和PR(Page Rank)值三个方面进行。刘雁妮(2012)提出名人微博影响力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粉丝对名人关注的需求，名人与其他微博用户的关系产生的影响力，信息辐射和发布的特点[4]。刘清(2014)指出微博用户交互模式是衡量微博影响力的重要因素，用户交互模式的功能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发布功能、关注功能、转发功能、评论功能[5]。郝晓玲(2015)依据社会网络理论，总结出了从“弱关系力量假设”“网络结构观”“社会资源理论与社会资本理论”“人情面子”理论来衡量企业家微博影响力[6]。企业家的微博影响力主要表现在对企业家自身形象和知名度的影响以及对企业品牌形象和消费者的忠诚度的影响。E Kim(2014)指出微博使得消费者与企业品牌建立起密切的联系，是创造品牌忠诚度的有效工具[7]。企业家的微博行为所产生的影响力远高于企业微博自身所产生的影响力。企业家微博行为影响着自身在消费者心中的形象，进而对企业品牌产生影响。因此，企业家微博行为也成为一种企业家扩大自身和企业社会影响力的重要途径(周飞，2015)[8]。

不同企业家其微博的内容也是不同的，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个人相关的内容(personal)和企业相关的内容(professional)(Girginova，2013)[9]。不同企业家在这两方面各有侧重。黄静(2014)将企业家微博内容分为“做人”和“做事”两个方面。“做人”主要侧重的是内部性，即处理日常事务的行为倾向和方式。“做事”指的是企业家所从事的为了生活而做的具体实践活动[10]。笔者通过查阅企业家的微博，发现一部分企业家微博的内容除了宣传企业品牌和自身的日常生活，还关注时政热点、公益活动等问题。例如马云将其微博名定为“乡村教师的代言人——马云”，他对农村儿童教育等社会问题非常关注。曹国伟对酒驾和国际政治问题的关注，俞敏洪对教育的重视等，这些都可以让我们感受到企业家对社会发展的重视，而不仅仅是关注企业自身，这类企业家就是所谓的“制度企业家”。

制度企业家(institutional entrepreneur)概念最早是在1980年由美国学者Eisenstadt提出。Eisenstadt(1980)认为制度企业家是推动社会结构变迁并在社会结构变迁过程中承担领导角色的活动者[11]。随后DiMaggio对这一概念进行了推广，DiMaggio(1988)提出制度企业家是那些利用自身所拥有的充足的资源来实现所追求的企业利益和社会长期利益的这一类企业家[12]。Levy(2007)从战略层面出发，指出制度企业家是那些能够对制度战略、竞争战略等综合战略进行重新配置，并且在此过程中能够获得优势的企业家[13]。Quinn(2014)认为制度企业家是通过改变现有机构或者创造新的机构和制度[14]，并且获得长远利益的企业家(Waldron，2015)[15]。国内最早提到制度企业家的是周其仁教授。周其仁(2000)提出制度企业家是那些能够改变“游戏规则”(包括法律制度、社会规范、价值观念、文化等)，为新制度的建设做出贡献的企业家[16]。制度企业家本质上也是以利益为导向的(胡祖光，2010)[17]，制度企业家的制度想象是企业制度最重要的构成部分(朱海就，2010)[18]。周阳敏(2014)则认为制度企业家是通过创建外部制度来形成独特的商业模式，为社会带来重大进步和构建新的社会制度的一类企业家[19]。本文对制度企业家的定义是：制度企业家是那些利用现有的资源改变组织制度，在为企业获得利益的同时促进社会进步的企业家。本文据此选取50位制度企业家的微博，通过对其微博内容的分析来研究其微博行为对社会产生的影响。制度企业家的微博影响力是指其微博行为对社会产生影响的能力，而企业家发布不同的微博对公众造成的影响也有差异。据此，提出本文的研究假设。

假设1：制度企业家发布的与企业相关的和与个人相关的微博对自身社会影响力具有积极影响。

三、 研究设计

(一)变量定义与研究假设

本文通过对已有文献的研究，综合选取微博数、粉丝量、评论量、点赞量、转发量、注册天数、关注量七个指标来衡量制度企业家微博的影响力。依据制度企业家的微博行为，将其微博划分为与企业相关和与个人相关的微博，同时根据各自的评论量、转发量、点赞量来观察企业家不同行为所产生的影响力的大小。具体指标如表1所示。

微博是现今流行的信息分享交流工具，微博的转发作为信息传播的核心工具，对衡量用户微博影响力具有重要意义(赵惠东，2016)[20]。李小龙(2015)通过对31家企业的微博数据构建社会化营销效果评估模型，提出意见领袖的微博评论数、点赞数、粉丝数与其资源呈正相关关系，进而影响企业的微博营销效果[21]。齐超(2014)依据PageRank算法，对微博用户三种行为的影响力进行了分析，对影响力贡献度最大的是用户微博的转发情况，其次是微博评论,最后是提及情况[22]。微博评论具有针对性和有效性，还具备引导社会舆论的价值，特别是主流媒体对社会舆论的引导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和有效性(徐冠英，2014)[23]。微博的关注度也是衡量用户影响力的重要指标，用户通过自己关注的其他用户的微博来获取信息，进而进行转发、评论和点赞(陈灿，2013)[24]，而该用户的粉丝也可以对其微博进行转发、评论和点赞。

表1 变量定义表

(二)数据来源

本文将制度企业家的微博分为与企业相关的微博和与自身相关的微博，选取50个制度企业家，通过阅读制度企业家近期发布的20条微博，分别统计与企业相关和与个人相关的微博的数量、评论量、点赞量、转发量等数据。相关信息主要通过微博风云榜商界名人和百度百科来获取，企业家微博信息通过微博客户端手动输入查询。本文选取的制度企业家涉及房地产业、互联网业、制造业等行业，数据来源广泛而且具有代表性，因此能够全面地衡量制度企业家的社会影响力。

四、 实证分析

(一)因子分析

对这50名制度企业家的微博数(Xnm)、粉丝量(Xnf)、总评论量(Xtc)、总点赞量(Xtp)、总转发量(Xtf)、注册天数(Xrd)以及关注量(Xna)进行主成分分析。KMO(Kaiser-Meyer-Olkin)检验和巴特利特球度检验是衡量数据是否适合进行因子分析的重要指标。通过SPSS软件对这50名制度企业家的标准化数据进行分析，得出其KMO值为0.509，巴特利特球度检验统计量的显著水平值为0.000，小于显著性水平0.05，因此对该数据进行因子分析是有效的。对制度企业家的微博行为数据进行主成分分析，得出因子分析表，如表2所示。

根据表2主成分分析的结果可知，前4个主成分的累计贡献率达到85.112%，根据因子累计贡献率高于85%的原则，前4个主成分能够有效地反映所选取的变量，因此，提取前4个公因子来解释制度企业家的微博行为的社会影响力。

表2 因子解释原有变量总方差情况

表3 旋转后的因子负荷矩阵

从表3旋转后的因子负荷矩阵可以看出，总评论数和总转发数在第一主成分上具有较高的载荷，微博具有评论并转发的功能，粉丝在转发微博的同时也可以评论这条微博，微博被转发得越多，微博内容辐射的范围也就越大；微博被评论得越多，内容的深入度也就越高[5]。因此，将第一主成分命名为辐射度(Radiance)，用Fr表示；微博数和关注数在第二主成分上具有较高的载荷，郝晓玲(2015)指出名人关注的一般都是名人，名人的关注会形成一个二级传播[6]，同理企业家一般关注的是企业家，企业家通过关注者所发的微博在其微博圈里形成一个二级传播，据此将第二主成分命名为传播度(Transmission)，用Ft表示；第三个主成分与总点赞数和粉丝数关系密切，点赞数反映了粉丝对微博内容的认可和喜爱，粉丝数也反映了粉丝对制度企业家的认可和关注，因此将第三主成分命名为认可度(Acceptability)，用Fa表示；第四个主成分与注册天数关系密切，微博注册天数是用户开通微博至数据搜集时的天数，微博的注册天数对用户的粉丝量、活跃度、微博数量都有影响，注册时间反映了制度企业家微博的使用天数，注册时间越长，微博成熟度越高，因此，将第四主成分命名为成熟度(Maturity)，用Fm表示。通过提取第一、第二、第三和第四主成分可以全面地反映七个指标所有的信息，因此可以用这四个变量来替换原有的七个变量。本文将制度企业家的社会影响力(Influence)用Fi表示。根据已有文献的研究，各个指标的权数由其方差贡献率来衡量[25]，则构建制度企业家社会影响力模型：

Fi=0.25Fr+0.23Ft+0.22Fa+0.14Fm

(1)

由此得出本文的命题1：制度企业家的微博社会影响力包括辐射度、传播度、认可度、成熟度四个方面。

(二)回归分析

依据因子分析，制度企业家的社会影响力包括辐射度、传播度、认可度、成熟度四个方面。为了更好地衡量制度企业家微博内容对制度企业家社会影响力的影响，本文以上述四个指标作为因变量，以制度企业家发布的与企业相关的微博内容和与个人相关的微博内容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回归结果见表4。

表4 回归分析结果

注：表格中第一个数值为变量系数；括号中的数为T值；***在0.01的水平上(双侧)显著相关；**在0.05的水平上(双侧)显著相关；*在0.1的水平上(双侧)显著相关.

由表4所有变量之间的回归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制度企业家微博内容对自身社会影响力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传播度、认可度两个方面。而制度企业家微博内容对自身微博的辐射度和成熟度影响不显著，辐射度反映的是微博的评论量和转发量，这表明制度企业家微博的评论量和转发量的多少与其微博内容无显著相关关系。由于与企业相关的微博内容更多的是品牌和产品的宣传，粉丝可以通过评论来获取自己所需的产品和品牌信息，在评论的同时进行转发，进一步扩大企业的知名度。制度企业家与个人相关的微博内容主要以日常生活、生活感悟为主，粉丝通过评论来与制度企业家进行互动，增强了制度企业家在粉丝心中的亲和力。因此，制度企业家发布的微博无论是与企业相关还是与个人相关，粉丝的评论和转发都是为了和企业家进行沟通和交流。成熟度由注册天数来衡量，制度企业家微博的内容本身与注册天数无关，注册天数反映的是制度企业家微博影响力的时效。

模型1和2反映了制度企业家微博传播度与自身所发布的与企业相关和与个人相关微博内容分别呈正相关关系。模型1表示与企业相关微博内容与传播度之间是一元三次模型，模型2表示与个人相关微博内容与传播度之间是一元一次模型。由模型1和2可知与企业相关微博内容对制度企业家微博传播度的影响程度高于与个人相关微博内容对传播度的影响。制度企业家关注的微博会影响制度企业家自身所发微博的内容，例如制度企业家主要关注同行企业家，则微博内容中企业家的互动交流就会涉及较多。由此得出本文的命题2：制度企业家发布的与企业相关微博内容和与个人相关微博内容对自身微博传播度有积极的影响，且与企业相关微博内容对传播度的影响更为显著。

模型3是一个一元二次方程，反映了制度企业家微博认可度与自身所发布的与个人相关微博内容在一定范围内呈正相关关系。认可度的替代指标是微博的点赞数和粉丝量，这表明制度企业家发布的日常生活、个人感悟等内容更能获得粉丝的喜爱和认可。由此得出本文的命题3：制度企业家所发布的与个人相关的微博内容对自身微博的认可度有积极的影响。

(三)制度企业家微博影响力分析

为了对制度企业家社会影响力进行更为详细的分析，本文选取五个制度企业家为代表，对其社会影响力进行分析。这五个制度企业家分别是马云、杨元庆、潘石屹、沈国军、胡玮炜。马云，阿里巴巴集团创始人，被称为中国互联网的传奇，马云不仅给中国互联网经济的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变革，解决了众多就业问题，同时也关注社会的长远利益，关注教育和生态环境；杨元庆，联想集团总裁，21世纪影响中国的25位企业家之一，带领联想朝着人工智能方向发展，造福社会；潘石屹，SOHO中国董事长，旗下楼盘已实现品位上的国际化，担任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的特邀监督员，为法制完善和社会进步贡献着自己的力量；沈国军，银泰集团董事长，以创新的商业理念推动多个产业的变革，对我国经济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成立了银泰公益基金，为我国公益事业注入了许多新思想；胡玮炜，摩拜单车创始人，促进了我国新兴行业——共享单车的发展。表5是五位制度企业家的微博原始数据。

表5 制度企业家微博行为原始数据

表6 制度企业家微博行为分类

表5所显示的分别是制度企业家微博粉丝量(Xnf)、企业相关微博数(Xerm)、企业相关点赞量(Xerp)、企业相关评论量(Xerc)、企业相关转发量(Xerf)、个人相关微博数(Xprm)、个人相关点赞量(Xprp)、个人相关评论量(Xprc)、个人相关转发量(Xprf)、关注量(Xna)、注册天数(Xrd)。其中，马云、潘石屹、沈国军的微博多与个人相关，杨元庆和胡玮炜的微博以与企业相关的内容为主。为了对制度企业家的微博行为进行具体的研究和分析，笔者阅读了这五位制度企业家最新的20条微博内容，并对其内容进行了详细的分类，如表6所示。

马云的微博内容主要包括六个方面：品牌宣传、日常生活、个人感悟、教育、社会热点和社会公益。与企业相关的是品牌宣传，20条微博中与企业相关的有3条。马云的微博以社会公益和教育为主，在20条微博中，教育和社会公益占比达到50%。马云尤其关注乡村儿童教育，发起了“马云乡村校长计划”[26]。他在微博中提到：一个国家教育的好坏不是看它最好的学校，而是看它教育最薄弱的地方。乡村校长与其说是一校之长，不如说是一方的“教育部长”。同时,他也注重社会公益。马云在微博中强调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参与全球的公益慈善不是太多，而是远远不够，公益的职责就是唤醒人们心中的“xin”。杨元庆的微博内容也包括六个方面，其中与企业相关的有品牌宣传和产品宣传两个方面，在20条微博中占比为30%。与个人相关的包括科技相关知识、社会热点、社会公益和日常生活四个方面，总体来看，微博内容以与科技相关的知识为主。他在微博中强调人工智能对社会和人类的影响，人工智能(AI)时代社会变得高效率，与其逃避，不如转为己用。潘石屹的微博也主要包括六个方面，其中与企业相关的包括品牌宣传和对其他企业的宣传，例如对王健林“万达融创富力”的感悟。不过，他的微博内容更多的是个人生活，其中与日常生活相关的有8条，占到40%，内容以跑步锻炼身体和出门着装为主。沈国军的微博主要以社会公益活动和亲情为主，关于公益活动的内容包括：启动全国最大规模的孤残儿童救助养护中心； 转发百度“公益一小时，为爱送平安”活动；银泰与北大合作项目“社会公益管理硕士”的推荐；银泰北京婴儿之家等。沈国军引领下的银泰集团，通过创建平台和共享价值来切中社会痛点。他也是一个“至孝”之人，他的微博反映了对父母的思念和追忆之情。胡玮炜的微博主要以企业相关内容为主，占比达到80%。胡玮炜作为摩拜单车的创始人，微博内容多以摩拜单车为主，同时她也注重社会公益活动，发微博为四川、新疆祈福。

通过对制度企业家微博行为和制度企业家社会影响力的大小分析可以发现，作为企业家，他们所发微博都有与企业相关的内容，特别是对企业品牌的宣传。这是因为制度企业家具有双重的身份：首先他是一个社会人，其次他还是一个企业家。因此制度企业家的微博反映了他作为一个社会人和作为一个企业家的生活状态。周飞(2015)指出，粉丝对企业家的关注本质上是一种获取和搜索信息的行为，而不仅仅是出于喜爱和兴趣。而企业家正是基于此在微博上宣传自己的企业品牌、产品，以此提高其在公众中的品牌影响力[8]。制度企业家分享的与个人相关的微博信息，能够增加其在消费者和粉丝中的亲和力，增加公众对企业家能力的感知(陈晶晶，2013)[27]。陈雪莹(2017)认为企业家与企业有着天然的联系，企业家作为企业的管理者和领导者，其自身的形象对企业在公众心中树立良好形象具有促进作用[28]。因此，制度企业家通过微博行为树立起一个良好的形象，能够对其企业品牌产生积极的影响，从而促进企业的发展，提升企业价值。由此得出本文的命题4：制度企业家发布更多的与个人相关的微博内容，能够拉近与粉丝之间的距离，增强自身的亲和力。

五、研究结论与建议

本文通过因子分析构建了制度企业家社会影响力评价体系和模型，并利用回归分析和对五位制度企业家微博内容的分析来研究制度企业家微博内容对自身社会影响力的影响。据此本文得出以下结论：制度企业家的微博影响力包括辐射度、传播度、认可度、成熟度四个方面；制度企业家发布的与企业相关微博内容和与个人相关微博内容对自身微博传播度有积极的影响，且与企业相关微博内容对传播度的影响更为显著。制度企业家所发布的与个人相关微博的内容对自身微博的认可度有积极的影响。制度企业家发布更多的与个人相关的微博内容，能够拉近与粉丝之间的距离，增强自身的亲和力。依据制度企业家微博内容对自身社会影响力的影响，本文构建了制度企业家微博行为影响机理图(见图1)。

图1 制度企业家微博行为影响机理图

制度企业家通过直接或者间接的参与、指导制度的制定、修订和完善，为企业积累独特的资本——制度资本(周阳敏，2014)[29]。因此制度企业家作为制度资本的主体，其微博行为的最终目的是通过自身的社会影响力来为企业创造价值。制度企业家也是企业家，本质上也是“利己”的企业家。制度企业家通过发布与企业相关的微博和与个人相关的微博形成企业相关和个人相关影响力，最终形成制度企业家社会影响力。

企业家与企业有着天然的联系，制度企业家作为企业的管理者和领导者，其自身的形象对企业品牌在公众心中树立良好形象具有促进意义。因此，制度企业家可以通过微博行为树立起一个良好的制度企业家形象，从而对企业品牌产生积极的影响，促进企业的发展，提升企业价值。制度企业家的微博是公众获取企业品牌信息的一种渠道，制度企业家在发布与企业相关的微博时，应该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使其能被公众更好地理解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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