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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域旅游视角下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测度与评价
——以粤北民族地区为例

2018-06-01吴小立胡新艳

新疆农垦经济 2018年5期
关键词:全域旅游资源

吴小立 胡新艳

(1广东技术师范学院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665;2华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642)

一、引言

随着旅游重点正逐步从“景区旅游”向“全域旅游”转变,2016年国家旅游局推行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活动,“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的验收标准”迅速出台,政界、学界、各级社会经济组织都积极探索各具特色的全域旅游发展模式及路径。当相关基层组织单位纷纷把各自的发展规划冠以“全域”二字时,政界忙于解读全域旅游建设内容、目标、验收标准等量化指标体系时,学界则集中于解析全域旅游的内涵并展开案例论证[1][2],“全”成为各方聚焦的重点,全景、全业、全时、全民、全位等理念[3-5]应运而生。

但对“全”的过度解读,难免陷入极端,不仅违背客观条件,且误导了乡村旅游发展的方向。一方面,当全域旅游沦为“全景”,便意味着乡村旅游失去重点,无法实现游客与旅游产品服务的村落集聚,对以游客“吃住行游购娱”为收入主要来源的乡村而言,必将是致命打击;另一方面,变“旅游+”为“全业”的前提是充裕且同质的旅游资源,显然,此假设脱离实际,自然资源禀赋与人文资源遗产决定了乡村旅游资源的异质性与不均衡性,对国家首批262家“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的研究已表明了资源指向性对旅游目的地的决定性作用[6]。进一步看,大量旅游发展实践(如20世纪90年代的旅游度假区创建活动破坏了旅游资源与环境,却为房地产发展推波助澜)已证明,无视客观规律与现实条件的发展只能南辕北辙[7]。

那么,如何在乡村旅游资源异质性基础上发展全域旅游呢?乡村旅游目的地由乡村旅游吸引物、游览体验休闲区、交通、村寨生产生活背景环境等众多要素构成,尤其是民族地区的乡村旅游,还具有时空背景跨越大、边缘效应显著、旅游资源异质性强等特点,全域旅游会让这种异质性更为复杂。而技术生态位分析恰巧在理论构建与相关指标的整合测度等方面既考虑全局又关注重点,有利于从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的态势探讨与全域旅游发展的耦合路径。鉴于全域旅游和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呈现的强相关性,将其置于同一分析框架内有助于理解乡村旅游资源与环境相互作用的过程与机制。本文以粤北民族地区为研究区域,从全域旅游视角切入,探究促进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指标体系,为全域旅游资源的充分合理开发和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进化提供科学依据。

二、全域旅游与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

全域旅游意味着突破城乡空间约束的“全域共建、全域共融、全域共享”,与以城乡统筹发展为重点的乡村旅游共建共享、相互促进,以旅游业带动区域协调发展。相对于以农村为载体的乡村旅游,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侧重于“资源与情景的双重依赖”,进一步将乡村旅游置于旅游资源系统,乡村旅游与全域旅游的资源系统相互交融,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与全域旅游关系密切,具体表现如下:

第一,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和全域旅游都依赖于旅游产业综合系统。考虑到目前乡村旅游相对单一的经营及利益分配,引入技术生态位,意味着将乡村旅游置于目的地农业、食品加工业等产业及自然、文化资源中看待,也意味着以乡村旅游为核心的多元化业态构建的旅游产业生态系统中有着众多的利益交汇点,而全域旅游正是促进不同行业、不同产业间产生更多利益交汇点的推手,二者共同依赖于旅游产业综合系统。

第二,乡村旅游的技术生态位受限于全域旅游的功能边界。全域旅游虽将全区域生态环境、社会环境作为基本旅游资源,但清晰各种资源的比较优势,判断乡村旅游是目的地的支柱产业、主导产业、优势产业、进口替代产业、形象产业,还是弱势产业?分类统筹是避免全域旅游沦为模式化运动的关键,由此决定相应的功能边界。与此同时,不同乡村旅游目的地的资源禀赋、市场需求与社会经济背景造就了乡村旅游不同层面的技术生态位,不同层面的技术生态位以受限于全域旅游功能边界的“空间”为核心要素,分级定义。

第三,全域旅游是不同技术生态位下乡村旅游的竞合发展模式。并非所有乡村都适合发展旅游,所以,通过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探求旅游资源的现实吸引力、潜力、整合协作方式及竞争替代策略是适应旅游市场变化并缓解乡村旅游内部竞争的重要途径,这正是全域旅游要表达的理念。对旅游优势区而言,以旅游为优势产业的全域旅游不仅有利于游客与居民间资源、服务的无屏障共享,而且是不同技术生态位下乡村旅游的重要竞合模式。

第四,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测度与评价是全域旅游优化格局的必然环节。互联网时代,大家普遍接受的观点是,应当依托大数据,为全域旅游资源的规划开发和旅游格局优化提供数据支持和决策参考。但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科学设定指标?而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测度与评价恰好对乡村风貌、农耕文明的基因、目的地容量、游客流量、交通可进入性、设施设备等做出科学分析和估算,成为全域旅游优化格局的必然环节。

综上所述,全域旅游与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相互融合,使得区域内客源地与乡村目的地的合作、乡村目的地与集散地的合作以及同类主题的乡村旅游线路合作成为可能。

三、基于全域旅游的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测度指标及评价模型

从全域旅游层面看,2016年国家旅游局的“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的验收标准”包括八个方面1000分的验收指标,其中,前两个方面“推进全域旅游改革创新的力度与效果”与“对全域旅游创建和旅游发展的重视程度”侧重于创建示范区活动的管理评价,而后六个方面则是对旅游中“全域”内涵的评价,即:(1)旅游业对国民经济社会发展的综合贡献;(2)旅游产品的特色吸引力和市场影响力;(3)旅游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体系完善程度;(4)旅游服务要素配套及旅游+新业态水平;(5)旅游安全、文明、有序和游客满意状况;(6)旅游资源与生态环境保护和整治。

从乡村旅游层面看,乡村旅游实践中,各级政府对示范点基本标准的界定不尽相同,例如湛江市提出服务设施(包括旅游交通、游客中心、公共卫生、休息设施、宣传设施)、服务项目(包括游娱购宿及特色项目)、服务机构、服务人员服务监督安全保障等指标,临沂市提出经营管理、基础设施及服务保障等基本条件。农业部及国家旅游局分别对乡村旅游示范点和示范县的评选做了不同的要求,全国乡村旅游示范点的评选指标侧重于资产规模、年接待旅游人数、年营业收入、年利润、从业人数、从业农民平均年收入、带动农户数、历史荣誉等客观数据,而全国乡村旅游示范县评选主要围绕观光农业资源、观光农业产品、乡村旅游规划编制、政策措施、工作体系、行业管理、基础条件、产业优势和发展成效等方面展开。

结合以上两方面的思路,对基于全域旅游的乡村旅游区域指标的设定,主要应挖掘三方面的内涵,一是“全域”,包括旅游对经济、社会与生态三方面的贡献;二是“旅游”,包括旅游供给与旅游需求两大方面,其中旅游供给包括服务、设施及管理,而旅游需求则包括年接待游客人数、年利润等;三是“乡村”,包括乡村旅游项目特色与产业优势。

如果考虑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那么全域旅游视角下的乡村旅游不仅有以上所表达的静态指标,即技术生态位的“态”,还应有能反映乡村旅游发展成长性的指标,即生态位的“势”。运用生态位理论分析旅游时,学者们习惯于用旅游资源评价等指标来表示生态位的“态”。用旅游总收入变化量或者旅游总人数变化量,旅游增长率等变化量来表示生态位的“势”[8]。技术生态位与生态位的差别在于,技术生态位表达的是在技术资源和能力方面的位置和功能关系及创造新需求的能力[9][10],更加侧重于知识技术在经济增长或产业成长中的作用,具体表现为旅游资源(有形资源与无形资源)利用开发能力[11]、乡村旅游的项目能力及产业能力。

所以,综合考虑上文对“全域旅游、乡村旅游与技术生态位”三方面的内涵分析,以及学术界政界的相关研究,结合指标体系设计一般原则,将全域旅游视角下乡村旅游的技术生态位指标分为“态”和“势”两层面四因子,即有形资源、无形资源、项目能力及产业能力。全域旅游视角下乡村旅游的技术生态位指标体系如下页表1所示。

其中,对项目能力指标,基于乡村旅游区域范围较小时,乡村旅游项目的生态能力主要通过整个乡村旅游产业的项目活动之间的协同体现,所以并未考虑生态指标,而是放在产业能力中考虑;同样思路,对产业能力指标,基于一级指标项目能力的经济能力总和可以表达产业的经济能力,所以没有重复设置经济能力二级指标。各生态因子关系如图1所示。

图1 全域旅游视角下乡村旅游技术生态因子关系

由于技术生态位通常用来分析有可能为技术范式带来变革的具有潜力的创新,所以,当引入全域旅游时,乡村旅游的创新就不仅是一个乡村特色旅游资源开发不断发展成熟的过程,更是从乡村旅游项目技术开发到城乡统筹提升区域社会技术愿景的过程[15],与此同时,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与技术范式的需求还受到社会技术愿景约束。

表1 全域旅游视角下乡村旅游的技术生态位指标

图2 全域旅游视角下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指标及权重

那么,如何测度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呢?根据上文构建的指标体系,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CN)的测度如下:

其中,wd表示乡村旅游生态位态势对乡村旅游生态位的权重(d=1,2)。

而各维度相应指标的权重通过征求学者(10人)、乡村旅游企业领导代表(5人)、地方政府相关管理人员(5人),共20位专家对层次结构模型指标组合进行评价打分,综合专家打分结果,构造判断矩阵,采用求根法计算出相对重要度,对同一层次的要素进行排序,并把计算结果反映在指标体系中,得到各层次相应的权重 wd、wf、wi,如图2所示。

由此,得出全域旅游视角下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三级指标的具体权重如表2所示。其中,i1,…,i16表示表1中的16个三级指标。

而指标体系中,代表全域旅游视角下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的“态”T1或“势”T2的指数Td可定义为:

而 R(d,f,i)指的是“态”或“势”第 f个生态因子第i个指标的数值,为无量纲变量。

四、粤北民族地区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测算及评价启示

依据地理区位与世居少数民族分布,粤北民族地区的乡村旅游可分为三部分:一是X1:连南中部及北江流经民族旅游区(简称连南区),主要由排瑶构成,占53%,民族特色村寨有10个,分别为连南县三排镇南岗千年瑶寨、油岭古寨、连水村墩龙瑶寨、牛头岭村、三排村、东芒村、沿陂村;大坪镇大掌老排;涡水镇大竹湾村委会小横龙村、沙田村;二是X2:连山壮族瑶族民族旅游区(简称连山区),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的63%,民族特色村寨9个,分别为太保镇黑山村委会金鸡嘴村、太保镇沙坪村委会欧家村、小三江镇加平村委会鹅步村、吉田镇大旭山村委会大小田冲村、福堂镇新联村委会班雅村、永和镇永梅村委会蒙洞村;三是X3:乳源乳桂沿线瑶族民族旅游区(简称乳源区),主要为过山瑶,瑶族人口2.2万,是过山瑶语言的发源地和重要的传承保护区,民族特色村寨10个,包括游溪镇大寮坑村委会八一瑶族新村、游溪镇中心洞村委会政研瑶族新村、游溪镇营康村委会营康村、东坪镇茶坪村委会茶岭瑶族村、东坪镇东田村委会茶山口村、东坪镇新村村委会长乐村、必背镇必背村委会必背口村、必背镇必背村委会大村、必背镇军安山迁移新村、必背镇塘头迁移新村。

表2 全域旅游视角下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三级指标权重

表3 粤北民族地区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因子三级指标原始数据统计

选择以上三个区域的乡村旅游为调查对象,通过问卷调查获得相关数据,16个三级指标数值在[0,1]范围内,分为 5 个级别。在[0,0.2]内,表明该指标很差,在[0.2,0.4]范围内表明较差,在[0.4,0.6]内表明一般,在[0.6,0.8]范围内表明较好,在[0.8,1.0]内表明很好,调查数据见表 3。

根据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态”评价模型、“势”评价模型和技术生态位评价模型,计算粤北民族地区三个区域的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值,结果见表4。

表4 粤北民族地区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值

由表4不难看出,民族地区的乡村旅游具有一定的“独特性”和“价值性”[16],其中,连南区的技术生态位值最高,也正因如此,2016年连南瑶族自治县被列入“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单位,应进一步以排瑶古寨申报世界历史文化遗产为契机,推动乡村旅游向深度和广度空间拓展。而连山区技术生态位值最低,目前应围绕创建“省级全域旅游示范区”的目标,重点推进旅游基础设施建设与旅游项目开发。乳源区技术生态位的“态”值较高,应借助“世界过山瑶之乡”“大南岭生态文化旅游区”品牌提高技术生态位的“势”,深度开发南岭瑶族文化资源。全域旅游背景下,进一步促进粤北民族地区资源有机整合、区域技术能力提升、乡村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社会共建共享,是以上三个民族区域的共同目标。

五、结论与讨论

全域旅游视角下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评价测度与评价过程,实质上是对乡村旅游资源全面开发和利用的过程。连南区与乳源区在技术生态位的“态”方面,差别不大,但由于掌控、利用、开发乡村旅游资源的差异,导致不同的“势”,进而使得二者具有不同的技术生态位。对全域旅游视角下的乡村旅游而言,从“态”到“势”的传导,归根结底为对乡村旅游资源项目化、产业化、社区化和市场化的“活化”能力体系的构建。这也充分表明,能否准确及时地把握信息、知识及技术,以自身生态位为基础,迅速做出“活化”反应,从而获取生态位优势生存发展,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的演化方向或跃迁程度。

我国全域旅游与乡村旅游近年来发展迅速,但其整体技术水平和创新能力还有很大的拓展空间,尤其是民族地区,应根据其发展态势来制定相关政策,因势利导。为此,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进一步的探讨:(1)现有技术生态位评价。其中,首当其冲的是对旅游创新的意识、动力与能力的自我认识,这是贯穿“无形资源”及“势”中的“项目能力”和“产业能力”质量水平的关键,自不量力的“一哄而上”与忽视市场的“闭门造车”一样,都会落入“投资—亏损—再投资”的循环,尤其是当政府规划并买单实施时,更要警惕对“有形资源”的过分依赖;(2)未来技术生态位调整。全域旅游视角决定了技术生态位涉及的指标范围较广,因此乡村旅游规划者不可能考虑到所有的资源、市场的优势及阻力,而且,全域旅游下的乡村旅游是一个连续的、持续递增的投资过程,周期越长,外部环境变化也就越大,所以,必须不断调整未来的技术生态位规划,降低风险,确保投资持续;(3)技术生态位进化过程改进。在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进化过程中,由于乡村旅游本身或全域旅游环境因素,甚至模糊不清的原因,有时技术生态位进化处于停滞状态,有必要通过技术生态位的测算与评价,及时总结经验,推动全域旅游联盟构建,发挥乡村旅游网络内分工合作优势,减少因生态位长期重叠致使的租金耗散,提升乡村旅游生态位互补的集群竞争优势,实现由大到强的技术生态位进化过程改进。

当然,民族地区乡村旅游有其独特性与复杂性,因篇幅限制,本文没有与一般意义上的乡村旅游进行比较分析,只是通过指标反映各个维度的特色,以粤北民族地区为例,对全域旅游下乡村旅游技术生态位进行简单测度与评价,关于这些方法具体研究过程,尚需要在今后研究中不断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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