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克立“马魂、中体、西用”论之评析
2018-05-14高一品
高一品
[摘要]20世纪以来,中国文化界所遇到的较为严峻的问题为:在文化发展中如何调和中、西、马三者之间的矛盾,并应将其分别置于怎样的地位。对此,前人提出诸多方案,但无论是带有华夏中心主义色彩的“西学中源”说、“中体西用”论,还是以全盘西化为实质的“西体中用”论,都忽视了马克思主义在近现代中国文化发展中的重要作用。直至张岱年先生提出“综合创新”文化观开始,才构建了较为完整的体系,肯定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文化发展中具有的主导性地位。但其理论仍受到体用二元模式的限制,对文化主体性与文化主导性的强调,均以“体”这同一范畴体现。虽然张岱年先生是在体用范畴作为“原则及其应用”与“实体及其属性”两种不同的涵义下使用“体” 的概念,但难免使人产生误解。方克立先生首先在体用二元模式中引入“魂”的概念,构建“魂、体、用”的三元模式,分别将“马、中、西”三种文化资源置于其中,弥补了张先生理论中因主体性之“体”与主导性之“体”而产生歧义的不足,充分表达了其在马克思主义原则指导下,使中国文化作为“生命主体、接受主体、运作主體、创造主体”而吸收外来的有益文化资源的现代文化发展理念。此种文化发展三元模式不但开创了学术理论研究的新范式,也为解决文化现代化问题提供了现实可行的道路。在当前“一带一路”“互联互通”的方针政策下,各国间通信技术、交通方式不断发展,经济全球化、信息全球化的进程不断加快,各民族文化间交流、碰撞成为必然趋势。因此,现代思想家们面临着与近代思想家同样的时代主题与文化主题,即世界各民族文化之间是否存在相互融合的可能性。“马魂、中体、西用”的理论范式即为世界文化未来发展提供了道路。
[关键词]“马魂、中体、西用”;文化现代化;方克立
[中图分类号]B261[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0-8284(2018)03-0156-05
20世纪以来,学术界对于如何解决中国文化现代化问题进行了激烈地讨论,迄今为止,只有方克立先生在前人所使用范式的基础上“接着讲”提出的“马魂、中体、西用”文化发展模式最为切实可行,这种发展模式在众多理论当中脱颖而出,受到了学界的广泛关注与认可。
一、“马魂、中体、西用”的理论基础
方先生“马魂、中体、西用”的文化理论以其长期以来对“体、用”范畴涵义及其演变的考察与研究为基础。方先生认为,不应讳言“体、用”,而是应该在明确体用范畴多重涵义的前提下,慎言“体、用”,沿袭中国文化的传统,以此范畴分析、说明文化现代化问题。
(一)体用范畴的两种基本涵义及其应用
方先生认为,体用范畴的本义是指具体的个体事物及其作用、功能、属性的关系。唯心主义思想家朱熹与唯物主义思想家王夫之都曾在此涵义下应用体用范畴。例如,以扇子为“体”,人能够“摇之”则为“用”;以“车”为“体”,“能乘”则为“用”。此种将有形质的物质实体称为“体”,将该实体的作用、功能、属性称为“用”的应用即为“器体道用”。在“器体道用”的道、器关系中,体、用二者绝不能相分离,只有存在某一“器”,作为其属性的“道”才能存在。“据器而道存,离器而道毁。”(《周易外传》卷五)反之,只有能体现该“器”自身、区别于他物的特殊性的“道”存在,此“器”才能称之为该“器”,只有展现“体”的本质属性的“用”存在,“体”才能为该“用”的“体”。在此涵义下,体、用二者相互依存。
方先生认为,实体及其属性的关系虽是体用关系的最原本涵义,但在中国哲学史上大多数哲学家都在本质及其现象关系的涵义下使用该对范畴,并且多以此范畴进行关于本体论问题的争论。例如,唯心主义的佛老学派,以“无”“空”为“体”,以自然界实存的万物为“用”,而以张载为代表的唯物主义气学派,则以“气”为“体”,以各类具体事物为“用”。此种对于体用范畴以本质为“体”,以本质的自身所展现的现象为“用”的应用即为“器体道用”,唯心派与唯物派的实质分歧也并不在于体用是否是本质与现象的关系,而是在于作为本质存在的“体”是精神性的还是物质性的。此外,两派也都宣称遵循体用统一、二者不能相割裂的原则。“体”要通过“用”才能展现其自身,而“用”要以“体”的存在为依据。二者相辅相成、相互统一。实际上,两派之中大多数人并未切实践行这一原则。对此,王夫之将其理解为“形而上之道”与“形而下之器”是统一于“形”之中的,均不可脱离对方而独立自存。方先生认为,王夫之对该原则的表述最具解释力。因而,此观点也成为方先生论证其“马魂、中体、西用”三元架构成立的学理依据。
(二)前人提出的文化道路与选择
晚清张之洞积极倡导“中体西用”的文化观,以传统心性之学为精神指导原则,以西方的“经世宰物”的知识为遵循该原则的具体实践,企图以引进、学习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推动中国当时滞后的文化发展,最终实现维护封建统治的目的。但其始终受到封建纲常礼教的束缚,在制度层面仍固守传统,并未剔除其中糟粕,对西方先进文明的学习也只停留在“器物”即科学技术层面,无法真正实现现代化。
虽然如此,“中体西用”作为推动中国文化现代化的方案仍得到了保守主义一定程度的继承。在中学、西学、马学三派交流互动的背景下,以现代新儒家为代表的保守主义虽不再主张全面复兴儒学,但仍以中国文化为本位,主张以“儒学”为“体”,以“西学”为用的“中体西用”。
实际上,此种文化观偏离了体用范畴的基本涵义,即使“中体西用”的创立者、支持者充分发挥其主观能动性,但始终无法回避“体”与“用”同在“学”的范围内而二者相割裂的事实。“中学”与“西学”是在两种文化背景下产生、存在的,无法使得“西用”自觉展现“中体”自身。最终在这一过程中,体用范畴的关系已经转变为体现中国文化主体地位的“主、辅”或“本、末”关系。
方先生对“中体西用”的文化观给予了客观的评价,认为其为“中国近代向西方学习的第一种可能的形式”[1],为西方文明进入长期固步自封的中国传统文化之中提供了现实选择,为中、西文化的交流、融合提供了机遇。但是,方先生认为,此种文化发展模式缺乏突破性的革新,面对世界历史发展的潮流持消极态度,仍带有“华夏民族中心主义”的色彩。
而以自由主义为实质的“西体中用”只是在形式上与“中体西用”相对立,双方思想内容的实质并未形成交锋,二者所应用的“体”与“用”的涵义不同,“中”与“西”所指代的范围也不相同。以“西化”为实质的“西体中用”文化派中的“体”与“用”不同于传统文化体用观中“治心”的“内学”与“治事”的“外学”。以李泽厚先生为例,其引入“人类学本体论”的观点,将“体”理解为社会存在的本体,即生产方式、生活方式。除此之外,在“中体西用”中归属于“西学”范畴的“科学技术”在李先生的理论中,也因其与生产力和生产方式相联系而成为“体”的一部分。至此,“西体”已经超出“学”的范围,“中体西用”也不再仅是文化领域内部的一种文化发展模式。
随着不同文化间交流的日益加深,“全盘西化”与“全盘儒化”的文化观逐渐边缘化,各学派均转变为以一元文化为主导,多元文化相融合的观点,但无论是保守主义的“中体西用”,还是自由主义的“西体中用”,都在一定程度上排斥或忽视了马克思主义。然而,“五四”运动以来,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并不断发展已成为事实,應给予其应有的地位,因而方先生认同张岱年先生以马克思主义为主导的“综合创新”文化观,并提出“马魂、中体、西用”的文化观,使其得以进一步发展。
二、“马魂、中体、西用”的具体涵义
方先生提出“马学为魂,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三流合一,综合创新”[2]的文化观,即“马魂、中体、西用”论。
(一)“马学为魂”
“‘马学为魂,即以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思想体系为指导原则。”[3]方先生以“魂”的概念取代了张先生“今中为体”理论中表达马克思主义具有主导性地位的“体”的范畴。但在思想内容上仍表达中国新文化应坚持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的发展方向,发挥先进文化的引领作用的涵义。无论是中国传统文化进行现代化的发展,还是外来文化进行中国化的发展,都必须遵循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原则。因为,首先,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观相对优于、高于其他一切思想体系,以解放全人类才能解放自己为价值立场。其次,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我国在近、现代化发展过程中受到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阻碍,对自身发展道路的选择进行了多次尝试,例如,学习西方资本主义治国方略而进行的维新变法等,都以失败告终,最终只有马克思主义经过重重考验,成了现今中国社会发展的指导思想。此外,方先生补充说明,“马学为魂”之中的“马学”,不是狭义的某个马克思主义学派,如正统马克思主义,或是某种仅在某一特定的历史背景或时代背景下发挥作用的马克思主义,也不是马克思主义思想发展历史中的某一阶段,更不是存在于某一特定地区、具有该地区特殊性的马克思主义,而是一种广义的概念,泛指马克思主义或马克思主义的普遍原理。这是方先生对于作为“魂”的“马学”的理解,赋予其精神指导原则的涵义。
(二)“中学为体”
“中学为体”即以中华民族文化作为生命主体、接受主体、创造主体。“中学为体”之“体”,强调民族的文化主体性、独立性,但不同于张先生在体用范畴作为主体(实体)及其属性的涵义下,将“体”理解为“民族”。方先生认为,文化的主体是“人”,是人的“实践活动”。而“中学为体”之“体”是限定在“学”之中、在文化的范围之内,既指在逻辑上首先作为吸收全部人类文明优秀成果的载体的中国文化,也指其后经过不同文化元素在内的共同运作而又形成的新的更高一级的文化形态的中国文化。自始至终,出发点与落脚点都是中国文化自身。
“生命主体”,即是说明中国文化是不可以完全割裂为古代封建文化与现代先进文化两部分的,而只能作为经过千百年的沉淀传承至今的、始终一脉相承的生命整体,不是只能陈列于博物馆之中的“死”的文化,而是至今仍有生命力并会不断继续发展的走向未来、走向世界的“活”的文化。对于作为活的生命整体的“中学”的理解方式与作为指导原则的“马学”的理解方式需要进行补充说明的内容相近,不能局限于某一学派,如现代新儒家强调的“儒学”,而应是超越历史和阶级的限制,冲破时间和空间的束缚,对中国文化进行总体性的把握。
“接受主体”,即是体现中国文化具有厚德载物、有容乃大的包容性。中国文化作为“接受主体”,根据“以我为主,为我所用”的原则,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吸收一切人类文明的有益成果,其中包括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精华部分,也包括外来的、他民族的优秀文化。在此,“马学”也作为一种可被吸收的文化元素。
“创造主体”,即是强调中国文化具有创造性、创新性,具有自强不息、变化日新的特点,继承了张先生“综合创新”文化观的精神实质,中国文化作为接受主体吸纳的各种异质文化,在其内部因相互之间存在差异性而产生碰撞,在此过程中,各种文化元素均融于中国文化这一统一体之中,并因相互交流而不断产生新文化,使中国文化获得了无限的生命力,最终达到“生生而和谐”的状态。
(三)“西学为用”
“西学为用”是指以除中国文化以外的文化中的一切优秀文明成果、合理因素为中国文化学习、借鉴的对象。“西用”之“用”,既是“道体器用”之“用”,又是“器体道用”之“用”。
针对作为精神指导原则的“马魂”,即发挥具体的“应事方术”的作用,实际上仍应用体用范畴“原则与应用”的涵义。“马魂”相当于“西用”的“体”,“西用”相当于“马魂”的“用”。无论吸取何种外来文化、无论如何应用外来文化,都要遵循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不能与其相冲突、相违背。因此,在运用外来的先进文化,如科学技术等时,要将其与产生该文化内容的阶级背景的价值观念相分离,并使其时刻体现马克思主义的价值取向。
而“西用”针对方先生赋予了新涵义的作为主体的“中体”而言,是可以选取以充实我国社会主义文化的材料。因此要求“西用”既是有价值的、有营养的、值得学习的外来文化,同时也必须在“中体”这一接受主体所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即符合我国现代文化发展的实际需要,否则使难以融入其中。在此吸收“西学”的运作过程中,不仅应要求“西学”具有可融入性,也应保证中国文化主体自身的全方位开放性、学习“西学”的积极性,这种学习不是流于表面的简单机械地模仿,而是充分发挥主动性的进行自主选择与创造,最终使得有益的外来文化真正融合到中国文化当中。
三、“马魂、中体、西用”的意义与影响
方先生“马魂、中体、西用”的文化观为中国文化现代化发展提供了现实可行的道路,在文化领域产生了重大影响。
(一)推进“综合创新”文化观的发展
方先生认同张岱年先生的文化观并深受其影响,将其概括为“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批判继承、综合创新”[4]。而在张先生的理论中,使用了体用范畴的两种涵义,既将马克思主义的精神指导原则作为“体”,又将中华民族的存在作为“体”,因此难免产生歧义。方先生推动了其理论的发展,以“魂、体、用”的三元模式代替“体、用”二元模式,在一定程度上使得体用范畴两种涵义相结合,在同一框架内“说明中、西、马三种文化资源各自的价值与作用,以及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5]首先,需要说明,“马魂”与“中体”之间并不是矛盾对立的关系,马克思主义并未造成民族文化认同危机,也没有割裂一脉相承的华夏文明。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并不否认也未淹没中国文化的主体性,而是作为“魂”,与中国文化这一“体”相依相存。文化是一种自身具有精神价值的生命体,其“精神价值”就是该生命“体”的“魂”。文化的生命体不能缺乏指引其方向的精神指导原则,文化的指导精神也需有所栖居,需要文化生命体将其切实践行,进而发挥其价值。“中体”在“马魂”,即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原则下“激发了传统文化中的优质基因”[6]焕发了新的生命活力。同时,“马魂”只有真正融入中国文化这一接受主体之中,才能充分体现其价值。中国文化为马克思主义的弘扬提供外在表现形式和传播手段。最终,经过中国文化诠释、展现后的马克思主义呈现出了新形态,产生出了中国化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理论。实际上,这一过程既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也是对中国文化自身的创新性、现代化发展。 此外,“马魂”与“西用”、“中体”与“西用”之间也同样是相辅相成的关系。“马魂”为“西用”提供指导原则,使其运行和发展符合本阶段我国社会主义文化发展要求,“西用”以其自身的存在与发展展现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体现出其始终代表我国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中体”为“西用”提供居所,使其融于“中体”之中而被中国文化所接纳,“西用”为“中体”注入新的血液,使其焕发生命活力走向现代化。由此可见,在马魂、中体、西用三者中,每两者之间都是不可分离、不可独存的,这一“魂、体、用”的模式在解决文化问题中也是不可拆分的:中国文化在马克思主义原则的指导下吸收西方先进文化以实现文化现代化。
(二)创立学术研究新范式
方先生提出的“马魂、中体、西用”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普遍适用性,不仅为解决文化现代化问题提供切实方案,也为人文社会科学各学科处理中、西、马三者关系问题提供基本框架。其中,“马魂”是指“一种学术立场、精神指导原则”和学术研究的基本方法;“中体”指研究主体,“即以中国问题为研究中心和主题”,以中国文化为主要学术研究资源,并以此建立自身的学术话语体系。“‘西用则是指学习借鉴国外有价值的学术成果为我所用。”[7]此范式要求以马克思主义为基本方法,以一脉相承的中国文化作为主要学术资源,在保有自身问题意识的前提下,适当借鉴国外的学术资源及研究方法进行研究。此种将“马魂、中体、西用”模式作为学术研究范式的观点在学界受到关注并得到大范围的认可。例如,谢青松认为其“为当代学界建立了一种基本乃至主导性的学术范式”[8],并对其进行进一步的理解与解释,其中“马魂为体”是强调马克思主义“一元主导”,“中学为体”是强调保持民族主体意识,“西学为用”强调其在遵循马克思主义的原则下服务于当代中国学术研究。由此可见“马魂、中体、西用”作为一种学术范式与其作为解决文化现代化问题的文化观的精神实质是相契合的、是内在相融通的。
实际上,“马魂、中体、西用”作为一种学术范式是具有一定程度的普遍适用性的,可指导各领域研究。例如,程雅君以“马魂、中体、西用”模式对中医哲学进行研究,“马学为魂”指以马克思主义原则为指导,运用唯物辩证方法,以实践检验即临床疗效为根本原则;“中学为体”指以传统中医哲学为根基,以博大精深的中華医道为中华民族医疗卫生事业传承发展的主体,并以其为接受主体,在坚持民族主体性、保持中医特色和优势的前提下吸纳国外有益资源;“西学为用”是指以“西方以及世界各民族生命科学和医疗实践的丰富资源”[9]作为有选择的借鉴对象,提取其中有利于我国医学事业发展的先进医疗设备与诊疗理念,在对其进行应用时也要符合马克思主义的精神指导原则和我国千百年来传承的伦理价值观念。可见,其以“马魂、中体、西用”模式对中医哲学进行了深入研究。此外,张晓龙在体育哲学的研究中也运用了“马魂、中体、西用”范式,即以马克思主义为基本研究立场,吸收相关西方哲学与中国传统哲学的精华,对当代体育哲学进行创新性研究。此种模式也超出了文化与哲学领域而应用于政治领域。有学者甚至认为,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就是“马魂、中体、西用”的政治制度。
由此可见,“马魂、中体、西用”作为一种新型学术范式逐渐被应用于更广大的领域,也被越来越多的学者所熟知,但“马魂、中体、西用”的三元模式仍有局限性,只能有条件地说明一定的事物、现象和关系,而不能夸大其适用范围和解释效力,并且该模式仍存在进一步探讨的理论空间。
“马魂、中体、西用”三元模式突破了历史上体用二元、中西对立的限制,调和了“综合创新”文化观中主导性之“体”与主体性之“体”的矛盾,使得中、西、马三种文化共同发展。但是,关于此种“魂、体、用”的发展模式,仍存在探讨的理论空间。例如,“中体”自身是否存在“中魂”与“中用”,如存在,“中魂”与“马魂”是怎样的关系,“中用”是否发挥“用”的作用,如不存在,是否因其二者均属于中国文化整体,同作为“中体”的一部分,共同发挥“体”的作用;是否存在“西魂”“西体”,如存在,“西魂”与“中魂”“马魂”具有怎样的联系,如不存在,是否因其作为外来文化不符合马克思主义原则、不符合我国国情,作为“西用”的一部分而被剔除,未能融入中国文化之中。对于以上问题,我们期待方先生做出进一步的解答。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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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方克立.“马魂、中体、西用”:中国文化发展的现实道路[M]//谢青松.马魂 中体 西用——中国文化发展的现实道路.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39.
[6]关东.现代新儒学研究的回顾与展望——访方克立教授[J].哲学研究.1990,(3).
[7]钟义见.“马魂、中体、西用”是我们的文化旗帜——访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方克立教授[M]//谢青松.马魂 中体 西用——中国文化发展的现实道路.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123.
[8]谢青松.“马魂、中体、西用”说与当代中国学者的文化自觉[M]//谢青松.马魂 中体 西用——中国文化发展的现实道路.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264.
[9]程雅君.返本开新:重戡中医哲学——以朱丹溪、余云岫为例[M]//谢青松.马魂 中体 西用——中国文化发展的现实道路.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225.
〔责任编辑:徐雪野李瑞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