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以来上海市关于普职融合教育政策：回顾、特征和展望

徐峰 石伟平

摘 要：新世纪以来，上海市有关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的演变大致经历了三个时期：致力于综合高中的试点改革阶段，普职教育教学资源共享的全面改革阶段和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深度融合阶段。通过对上海市2000-2017年教育政策文本分析和解读，归纳出普职融合教育政策主要特征，即国家政策是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政策制定的参考依据；促进学生的终身发展始终是普职融合教育政策制订的基本出发点；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的内涵与形式逐渐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职业体验日活动逐渐成为新时期普职融合教育政策落实的抓手。同时，对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的未来发展提出了建议，以期更好地推动上海市普职融合的开展。

关键词：普职融合；特征；政策导向；职业教育；上海；新世纪以来

作者简介：徐峰，男，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技术教育原理、比较职业技术教育；石伟平，男，教授，博士生导师，教育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比较职业技术教育。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18）01-0021-06

“教育改革是教育政策的逻辑展开”[1]，教育改革能否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教育政策的影响。上海市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推进中等教育结构改革和普通高中办学模式改革[2]，进入新世纪以来，上海市关于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经历了不断完善的发展过程，本文对上海市2010年以来有关普职融合教育政策进行梳理与评述，以期对普职融合教育政策问题的进一步研究提供参考和借鉴。

一、对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的回顾

新世纪以来，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的发展在不同阶段的着力点各异，呈现出较为明显的阶段性特征。从单独建立综合高中开始，到充分利用职业教育开放实训基地，进而到面向中小学开放共享实训场所、课程、师资等教育教学资源，最后到职业体验课程开发，探索建立普职教师互相兼课，学生互相选课的融通机制。纵观2000年以来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的发展，大致经过了既有区别又有紧密联系的试点改革、全面改革和深入融合三个阶段。需要说明的是，本文只是根据政策内容的侧重点大致的分为这三个阶段，有关普职融合教育政策在三个阶段都有交叉，尤其是在全面改革和深入融合阶段。

（一）致力于综合高中的试点改革阶段（2000—2009年）

2000年1月，上海市教委颁布的《上海市教委2000年工作要点》和《2000年上海市职业技术教育工作要点》都提到了试办综合高中，加强普职渗透。自此，2000—2009年间，上海市教委颁布的一系列职业教育相关政策中，涉及到“普职融合”的相关措施，都会提到综合高中，综合高中成为上海市“普职融合”发展的关键词。综合中学在我国的出现源于世纪之交中等职业教育生源数量的严重下滑。当时面对这一形势，许多省市如上海、江苏、浙江等都进行了综合中学的尝试，并在全国掀起了“综合中学热”。[3]其中，2001年，上海市教委颁布了《关于本市中等学校进行综合高中试点工作的意见》，详细规定了综合高中的培养目标、办学模式、课程设置、课程方案、教学要求、招生和学籍管理以及试办综合高中资质和专业的审批等相关措施，这意味着综合高中建设的具体化和全面化。除了上海市教委颁布的政策之外，上海市人民政府颁布的关于职业教育的政策中，有关“普职融合”发展的规定也都涉及到综合高中。2003年，上海市人民政府颁布的《上海市人民政府关于大力推进本市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中提到“继续开展综合高中试点”。2006年，上海市人民政府颁布的《上海市人民政府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中提出“优化综合高中教育教学模式”。

从2000—2009年间有关“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的表述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综合高中是“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的抓手，办好综合高中从而推动普通高中多样化发展。目前，综合高中在我国并没有大量出现，这是因为我国尚未具备大规模举办综合中学的各种条件。[4]

（二）普职教育教学资源共享的全面改革阶段（2010—2014年）

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发布，明确提出：“鼓励有条件的普通高中根据需要适当增加职业教育的教学内容。采取多种方式，为在校生和未升学毕业生提供职业教育。”[5]为了推进实施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上海市市政府也颁布了《上海市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指出：“推动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互相渗透，充分利用职业教育开放实训基地、课程和师资，发展高中学生的职业技术能力。”

《2011年上海市基础教育工作要点》提出：“试点建立普通高中利用中职校开放实训基地发展学生动手实践能力的运行机制。”与此同时，《2011年上海市职业教育工作要点》中提出：“积极利用开放实训中心的资源优势，开展面向普通中学并适合学生特点、普职渗透的劳技教育。”《2012年上海市职业教育工作要點》中提出：“努力构建与市场需求和劳动就业紧密结合、校企合作、职前职后并举、普职渗透、中高职协调发展，结构合理、功能多样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2014年上海市职业教育工作要点》提出在上海市开展“学生职业体验日”活动。

这一时期的一系列政策都促进了普通学校增加职业体验课程，重视职业生涯教育，同时，促进了职业学校向普通学校开放实训中心、课程、师资等教育教学资源，充分实现彼此资源共享。这一阶段，普职融合的教育政策，由重点关注综合高中转移到实现普通教育学校和职业学校合作共享上，探索课程互选、学分互认、资源互通，为学生提供更多选择机会，这也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构建奠定了基础。

（三）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深度融合阶段（2015—至今）

2015年12月28日，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和上海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等部门联合印发了《上海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5—2030年）》，在纵向上，“中职—高职专科—应用技术本科—专业学位研究生”相衔接的人才培养体系正式确立。在横向上，“扩展职业教育的服务面，建立与普通教育、职业培训与终身教育的有机融通机制。依托互设课程、职业体验日活动等深化普职渗透。”《2016年上海市职业教育工作要点》中把“加强普职渗透，继续开展职业体验日活动，吸引中小学生进职校体验，促进与普通教育融合”作为“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措施。《2017年上海市职业教育工作要点》强调“落实综合改革项目，提升中等职业教育教学水平”。

随着职业教育的不断发展，“上下互通、左右互融”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不断完善，“普职融合”成为创新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重要路径，也是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重要举措。这一时期的普职融合也由开放职业学校实训场所这一浅度融合进入了课程、师资等普职教育资源内部深度融合阶段。

二、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的主要特征

纵观上海市2000年以来关于“普职融合”的教育政策，除了在《2000年上海市基础教育工作要点》和《2011年上海市基础教育工作要点》中出现过关于“普职融合”工作要点之外，“普职融合”的相关政策要点都出现在每年的职业教育工作要点中。透过政策文本的解读，我们发现，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政策在不断变化发展过程中，呈现出以下四个方面的主要特征。

（一）国家政策是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政策制定的参考依据

2006年5月，上海市人民政府颁布《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提出：“继续深化普职渗透、中高职衔接的教育模式改革。优化综合高中教育教学模式。”至今，“普职融合”的相关政策更加完善，“普职融合”的模式丰富，“普职融合”的方式更加多样。2010年，根据国家政策和上海市的实际情况，上海市教委颁布了《上海市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提出“要为了每一个学生的终身发展”，成为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改革的指导理念。该纲要提出“发展普职融合的综合高中，加强对高中生动手能力和职业技能培养，为学生学习提供多元选择的机会”，还提出“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各级各类学校要重视学生职业意识和职业技能教育，鼓励职业院校向普通学校开放课程和实训资源”。“普职融合”这一词条在上海市的教育政策文本中第一次出现，在这之前的教育政策文本中涉及到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融合的词条都以“普职渗透”四个字来表述。

在2010年之后的教育政策文本中，“普职渗透”“普职融通”“普职融合”这些表述都在教育政策文本中出现过。这也说明，在加强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之间联系的提法上是叫“渗透”“融通”，还是“融合”，没有实现统一。2015年12月，在国家《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颁布后，上海市教委联合上海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上海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部门联合颁布了《上海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5—2030年）》。该规划的颁布，意味着“普职融合”作为上海市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的重要內容进一步深化。在体系框架上，扩大职业教育的服务面，建立与普通教育、职业培训与终身教育的有机融合机制。在实施举措方面，从加强中小学职业启蒙教育和提高职业教育吸引力两个方面加强普职融合，促进学生多样化选择。

（二）促进学生的终身发展始终是普职融合教育政策制订的基本出发点

20世纪初的十年，“普职融合”教育政策体现在建设综合高中，2010年至今，“普职融合”教育政策体现在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中。“普职融合”教育政策所依托的“载体”尽管不同，但是其发展的主线没有变化，都是为了学生选择的多元化，为了学生的终身发展。《2000年上海市职业技术教育工作要点》明确提出：“更好地达到既加强文化基础，又加强专业教育和技能训练的要求，培养适应社会经济发展所需要的新型人才。”2003年，上海市政府颁布的《上海市人民政府关于大力推进本市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也提出：“加强中等职业教育与高等职业教育，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成人教育的沟通与衔接，为职业学校毕业生继续深造提供多种渠道。”2010年颁布的《上海市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提出：“各级各类学校要重视学生职业意识和职业技能教育。”《2016年上海市职业教育工作要点》中指出：“继续加强横向融合，为学生搭建成才立交桥。”

（三）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的内涵与形式逐渐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

21世纪以来，上海市“普职融合”的发展日趋完善，内容不断丰富。21世纪前十年，上海市“普职融合”，主要围绕并坚持着综合高中的建设。《上海市教委2000年工作要点》中指出：“扩大试办‘综合性高中”，《2000年上海市职业技术教育工作要点》提出：“推进普职渗透综合高中试点工作。”《2001年上海市基础教育工作要点》中提到“办好综合高中”。2003年，上海市人民政府颁布的《上海市人民政府关于大力推进本市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中指出：“继续开展综合高中试点。”2006年5月，上海市人民政府颁布《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中提出：“优化综合高中教育教学模式。”2010年，上海市教委颁布的《上海市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探索综合高中发展的新机制，促进普职渗透。”

2010年之后，“普职融合”发展的措施扩展到“开放实训基地”“开展职业体验日活动”“互设课程”“开放职业院校课程、师资等教学资源”“普职教师互相兼课、普职学生互相选课”等内容，“普职融合”的做法更加多元化。这种变化，在相关的政策文本中能够找到线索。《2011年上海市基础教育工作要点》和《2011年上海市职业教育工作要点》中都提出：“利用开放实训中心的资源优势进行普职渗透。”《2014年上海市职业教育工作要点》首次提出：“开展上海市首届学生职业体验日活动。”《2015年上海市职业教育工作要点》中提出：“结合实体资源和网络资源，打造面向中小学生的职业实践与多元学习互动的综合职业体验平台。”2015年颁布的《上海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5—2030年）》提出：“推动基础教育阶段的生涯教育和劳动技术课程改革，在普通高中引入职业技术课程，为普通高中学生接受职业基础教育创造条件。”《2016年上海市职业教育改革和发展“十三五”规划》中提出：“探索在普通高中引入职业技术课程，为普通高中学生接受职业基础教育创造条件。”《2017年上海市职业教育工作要点》中指出：“促进普职横向融合。做好职业教育活动周和职业体验日活动。加强职业体验课程开发。探索建立普职教师互相兼课，普职学生互相选课的横向融合机制。探索建立若干所面向中小学生的市、区两级职业体验中心。”

（四）职业体验日活动逐渐成为新时期普职融合教育政策落实的抓手

一直以来，上海市都走在职业教育改革的前沿，在“普职融合”教育改革实践中积累了很多丰富的经验。创立“学生职业体验日”活动就是“普职融合”教育改革实践的典型经验之一。

为了丰富中小学生职业体验，促进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的相互沟通、协调发展，加强普职融合，创建职业体验的多元学习与互动平台。同时，也为了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提升职业教育的影响力，让更多的学生和家长了解职业教育。2014年，上海市开展了“首届学生职业体验日活动”。经过四年的发展，“职业体验日”活动受到越来越多学生和家长的欢迎，社会影响日益扩大。同时，“职业体验日”活动也越来越制度化和多样化。

这种变化在政策文本中凸显出来，《2014年上海市职业教育工作要点》中首次提出“开展上海市首届学生职业体验日活动”。《2015年上海市职业教育工作要点》中提出：“完善学生职业体验日活动机制。细化体验项目分类设计，开发适合中小学生的职业启蒙课程，探索建立集中、固定的职业体验中心。”2015年颁布的《上海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5—2030年）》提出：“推进‘职业体验日制度化，依托职业院校，探索建立30个面向中小学生的职业体验中心，面向本市所有中小学开放职业院校实训场所、课程、师资等教育教学资源，继续开设面向区域中小学的职业体验活动或选修课程，丰富中小学生职业体验的内容和形式。”《2016年上海市职业教育改革和发展“十三五”规划》中提出：“推进‘职业体验日制度化，面向本市中小学全面开放职业院校实训场所、课程、师资等教育教学资源，丰富中小学生职业体验的内容和形式。”《2017年上海市职业教育工作要点》中指出：“促进普职横向融合。做好职业教育活动周和职业体验日活动。加强职业体验课程开发。”这些政策呈现了“职业体验日活动”逐步制度化和多元化的过程，也昭示着“职业体验日活动”朝着愈加完善的方向发展。

三、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的未来发展

为了充分发挥普职融合相关教育政策对普职融合的保障和促进作用，进一步推动上海市普职融合相关教育政策的改革和发展，通过对新世纪以来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的回顾和分析，今后，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政策建设应注意以下四个方面。

（一）进一步加强普职融合教育政策的理论研究

改革开放近40年以来，上海市的职业教育发展取得了重大成就，抓住改革开放40年这一时机，总结好具有海派特色的职业教育理论，利用这一契机，理论界应重新审视并深入探讨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政策面临的一些重要问题，例如：什么是普职融合？普职融合的学理基础是什么？怎样做好普职融合等。此外，对于普职融合教育政策需要哪些重要的战略安排，例如：建设现代职业教育体系背景下普职融合如何设计？如何保障？如何评价等这些问题，理论界也要做好前瞻性、预测性研究。

（二）改革高考制度，建立配套的考核评价制度

当前，上海市中学生学业负担较重，即使对职业教育课程感兴趣，也没有时间去参与，很多普通中学开设的职业技术类课程、综合实践活动课程形同虚设。因此，只有改革当前的高考制度，学生才有足够的空间进行普职融合。

2014年，上海市人民政府颁布了《上海市深化高等学校考试招生综合改革实施方案》，该方案提出综合素质评价是学生毕业和升学的重要参考。但是，“参考综合素质评价信息”有可能成为一种“制度摆设”，还有可能成为“信息造假”的温床[6]，而且职业素养并没有包含在综合素质之中。所以，我们需要确立一种全新思维，无论是在高等教育考试招生改革，还是在就业体系中，都要确立职业能力和普通文化素质同等价值的观念，否则，普职融通就会落空。例如，探索以专业课的优秀成绩来弥补其他文化课的成绩，这与我们曾经倡导的特长生类似，既然体育特长、文艺特长等可以作为弥补文化课成绩的不足，反映职业能力的专业特长似乎更应该可以弥补文化成绩的不足，但这在高考招生中一直是一个遗憾，也是就业体系就业政策的遗憾。[7]

（三）普职融合教育政策有待细化

上海市普職融合教育政策对职业学校和普通学校学生的选择行为产生何种影响，关键是教育政策与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之间能否在不同的价值取向上达成一个切合点，从学生的视角认识、理解并制订相关政策，是普职融合切实可行的重要因素，因此，普职融合教育政策需要细化。在综合高中，如何完善课程实施、学籍管理、考试招生、学生评价等支持政策？在普通中学和中等职业学校如何实现在课程衔接、课程互选、学分互认、教师互通等细节层面的制度设计？普职融合教育政策在这些细节问题方面要制订详细的实施方案。

（四）借鉴国外经验，完善普职融合教育政策

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相结合是英国职业教育的发展趋势。英国在职业教育改革中更加强调普通文化知识教学的必要性，城市技术学院在侧重职业教育课程的同时，不断加强普通文化课的教学。[8]

1999年4月，澳大利亚教育部长提出21世纪学校教育的国家目标。其中就包括，在学校方面，中小学的一般教育模式要融合职业教育中的生涯教育、企业教育和关键能力。[9]

借鉴英国和澳大利亚的经验，上海市普职融合教育政策，在注重职业学校和普通教育学校之间融合的同时，也要注重职业学校内部文化课程和职业课程深入融合，协调发展。另外，除了在普通学校设立职业教育课程之外，还要通过制订政策引导普通学校和企业在生涯指导和职业指导方面的融合合作。

参考文献：

[1] 范国睿.教育政策与教育改革的逻辑展开[J].教育科学研究，2016（9）：33-36.

[2] 郑家农.上海高中阶段普职渗透的回顾与思考[J].上海教育科研，1998（10）：19-22.

[3] 徐国庆.职业教育原理[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139.

[4] 石伟平.比较职业技术教育[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370.

[5]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EB/OL].[2010-07-29].http：//www.gov.cn/jrzg/2010-07/29/content_1667143.htm.

[6] 孙智琳，王鉴.从知识测度到素质考查：新一轮高考改革的目标选择与政策优化[J].江苏高教，2017（11）：24-28.

[7] 周汉民.2017上海职业教育事业蓝皮书[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17：67.

[8] 李秀敏，张建伟，赵笑虹.发达国家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相结合的经验及借鉴[J].卫生职业教育，2008（22）：21-22.

[9] Jeff Malley&Jack Keating（2000）.Policy influences on the implement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in Australian Secondary Schools[J].Journal of Vocational Education&Training，2000（4）：627-6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