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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媒体时代数字出版专业培养方案探析

2018-05-14王倩倩

文教资料 2018年3期
关键词:数字出版融媒体产教融合

摘 要: 融媒体时代,媒介的融合、内容的融合、终端的融合及技术的集成向数字出版人才提出了特殊的要求。目前,在数字出版人才的培养上,部分高校存在课程结构陈旧、课程知识老化、双师型教师缺乏及校企合作不紧密等问题。本文分析了这些问题,从培养路径、培养策略及培养目标三个方面构建了融合发展的数字出版人才培养框架,并提出了在教学课程、教学师资及教学环境三个层面的具体培养措施,最終培养出理论知识、专业技能、实践能力和职业素养全面发展的融合型数字出版人才。

关键词: 融媒体 新媒体 数字化 数字出版 产教融合

2016年7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纲要》,要求:“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有效整合各种媒介资源和生产要素。”[1]2016至2017年间,媒体融合步入了深度融合发展期。媒体融合助推了新闻传播方式的革新,新型数字化技术的催生及编辑出版业的进化。该时期我国数字出版产业得以迅猛发展,但与行业飞速发展不相适应的是符合行业需求的数字出版人才稀缺。由于各高校数字出版专业的建立刚刚起步,数字出版人才培养上还处于探索阶段,加之媒体融合发展程度不均,融媒体评估与监管体系不完善[2]等原因使得各类学校在人才培养上普遍存在专业定位不清、课程知识老化、双师型教师缺乏、忽视产教融合发展的重要性等问题。据此,必须及时更新教学理念,加快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突出数字出版专业的出版理论与新媒体技术的融合势在必行。

1.数字出版专业人才培养存在的问题

数字出版专业作为一个新办专业,一些高校对此专业办学仍然处于初步摸索阶段,对人才培养目标、定位、规格、模式等存在较多疑问,在办学过程中遭遇困惑。就目前情况而言,数字出版人才培养的困境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1专业定位不清

数字出版专业在延续前身“编辑出版”而置于融媒体时代快速发展的时期,也是“前学科”向“成熟学科”的过渡时期。部分高校的定位尚不明确,“数字化+编辑出版”的合并使得学科被“泛化”。数字出版的教学内涵到底是什么?是以传统的编辑出版为核心还是以新型的数字化技术为核心?导致有些高校在学生招生时存在两难的境地,即文科生对数字化课程感觉学习吃力,理科生对编辑出版的课程感觉枯燥无味。学生家长在填报志愿时无章可循,学生进入高校学习后积极性不高,自学主动性不强。

1.2课程结构陈旧

数字出版是门应用性、实践性很强的学科,课程结构的调整应以市场人才需求的变化为风向标。目前一些高校的数字出版专业只是在原本编辑出版教学课程的基础上增设了部分实践课程[3],甚至有些高校仅仅改了专业的名称,而实际教学课程结构仍然是以往的“公共基础—专业知识—专业拓展”这种老三段的教学模式。这种简单的“新老结构叠加”或者“新葫芦里卖老药”的模式,并没有真正将“数字化+编辑出版”的融合发展精神贯穿人才培养的课程结构,故不能适应融媒体时代数字出版产业发展的人才需求。

1.3课程知识内容老化

数字化环境下,网络用户更加容易接受简洁的多媒体内容表达和扁平快速的网络传播模式[4],媒介的融合、内容的融合、终端的融合及技术的集成,使得融媒体时代数字出版人才需要运用互联网和融合式思维的方式从事数字出版、新闻出版等内容的工作。以后的教学内容包括选题、组稿、审核、校对、发行等环节,已经不再适应融媒体时代下数字出版的流程。数字出版的融媒体思维体现在流程中的各个环节,每个环节都离不开资源整合和业务流程的融合。另外,由于数字出版新技术层出不穷,一些高校的部分课程内容滞后于产业发展实际。诸如“云计算”、“大数据”、“开放存取”等新兴技术没能体现到相应的课程内容中。

1.4产业型课程体系不完善

目前全国有16所本科院校开设了数字出版专业,另外全国约有100多所高校设置了数字出版专业方向的相关课程。通过对这些院校课程开设状况进行整理,发现多数院校的数字出版类课程都偏重于理论和方法论层面的教育,与产业需求相去甚远。武汉大学的课程设置虽然全面,但是没有形成能够涵盖数字出版全部领域的课程体系[5]。数字出版产业的形态特点和技术特征,决定了其需要的人才必须具备最新的数字化技术和扎实的专业技能。因此,完善基于产业需求的数字出版专业课程体系已成为数字出版人才培养的当务之急。

1.5双师型教师缺乏

面对数字出版这样一个新型的专业,高校课程知识老化的关键是缺乏既有丰富实践背景又有教学经验的教师。首先,专业教师大多数是以往出版行业的教师,这些教师大多是理论派的教师,实践经验缺乏,教师的知识需要更新。其次,尽管有些高校从企业邀请了实战经验丰富的工程师来校授课,但工程师授课时间不稳定,而且不是所有做得好的工程师都可以把课讲好,符合学生的接受能力。从我国高校数字出版教育建设现状看,熟练掌握数字与计算机技术,并且跨学科精通出版业务的教师不多,且在数字出版机构工作,拥有丰富的实践经验的教师更少,无法在教学实践中指导学生。同时,目前人才市场上尚无太多“科班”出身的专业人才可供补充师资。在师资匮乏的难题下,有些高校让一些编辑出版人文学科背景的老师“迎难而上”,从而使学生在学习专业知识过程中只能死记硬背,缺少实践性指导与讲解,影响人才培养效果。

1.6校企联合不紧密

数字出版专业中的一些课程都是实践性要求较高的课程,仅仅通过“一间教室、一块黑板、一支粉笔”的以往听讲式教学很使学生难掌握这些专业技术。数字出版专业课程需要理论联系实际,特别是生产实际,以实践项目引导教学。目前学生的实践机会并不多,主要是因为高校数字出版专业校企合作并不紧密,许多学校还不能够完全认识到校企合作的重要性[6]。校企合作必然在一定程度上会打破传统的规则,在管理上有新的改革和变化,院校的工作人员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怕麻烦,这种消极心态使得校企合作工作失去开展的动力。另外,国家对校企合作办学又缺乏制度上的规范,直接导致校企合作不紧密。有些高校和企业只是在低水平和浅层次上以挂牌或联名的形式作为一种合作关系,并没有深入地展开教学资源和企业资源的充分融合,从而导致学生缺乏足够的实践、实习机会。即便优秀的毕业生被企业招聘进去,也很难立即上手工作,仍需要较长的实习期过渡。

2.融媒体背景下数字出版专业人才培养框架

基于以上问题,本文从培养路径、培养策略和培养目标三个方面抽象出融媒体背景下高校数字出版人才培养框架,具体如下图所示。

图 合发展的数字出版人才培养框架

2.1培养路径

首先,专业定位是人才培养的核心。明确专业定位,依托各自学校背景办出特色对于数字出版专业的人才培养具有重要意义。目前国内高校数字出版专业的办学总体而言仍然处于探索阶段,除了少数办学较早的高校如北京印刷学院、武汉大学等已经形成自身的特色外,仅有少部分高校形成了自身的数字出版人才培养方案[7]。例如金陵科技学院的数字出版专业,根据学校“地方性”、“应用型”的办学定位,以及建设以软件为主导特色的新兴应用型科技大学的长远目标,专业立足于南京市及长三角经济区,致力于培养服务于数字出版、媒体传播、多媒体制作等文化创意产业的复合型、职业化人才的定位准确且切合实际。

其次,专业定位明确,有利于专业招生,吸引可造之才。如果专业所属的高校是理工科背景,那么数字出版专业的核心可以定义为数字化技术,并将该核心内容用简单明了地用言语和文字昭示于学术界,尤其是考生及家长,以保证招到的学生绝大多数都对数字化技术感兴趣,自愿并且有能力和基础学习与技术相关的知识。这就为学生以后安心、主动地学好专业知识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并克服了入校后部分学生学习动力不足、自主性不强等弊端。

再次,寻找更具创新力的专业发展模式,培养产业融合能力的人才。融合发展既是数字出版的产业理念,又是数字人才培养的内在规律[8]。数字出版专业的发展,必须遵循跨专业、跨岗位、跨平台的原则,根据所在区域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特点和趋势,并结合本校师资力量、研究机构、学科建设,寻求具创新力的专业发展模式,为数字出版人才成长创造优质的支撑性环境。

2.2培养策略

第一层次是教学课程层次。数字出版专业在传统“公共基础—专业基础—专业拓展”老三段的基础上,可以增加“理论、实践、实习”三大核心培养要素,形成“三横+三竖”新型融合的培养模式[9],有利于提高学生的职业竞争力。同时,拓宽基础,普及理论基础,使学生具有扎实的专业基础知识,形成合理的知识结构。再者,在整合各方资源的基础上,除了从合作单位聘请项目经理、设计师等为学生实践进行指导以外,校企双方还可以联合开发新课程,改变以“知识”为基础课程的传统,尝试以“专业技能”为基础特色的专业课程体系,以保证人才培养效果与产业需求的有效对接。

第二层次是教学师资层次。专业建设的关键在于教师队伍的建设,应秉承“引进来、走出去”的原则,以融合型人才培养为目标,建立健全双师型师资队伍[10]。所谓“引进来”就是除了专职教师之外,还要有计划地聘请企业专家、资深管理人员和企业技术人员担任兼职教师,强化专业队伍建设。这些人的加入,通常会带来最新的生产技术、职业技能和职业经验,丰富了课堂教学内容,拓展了校企合作的内涵,提升了师资队伍建设的质量。所谓“走出去”是指选派教师定期进行企业实践锻炼、培训和技术开发,掌握丰富的实践经验,使其具备真正意义上的“双师”素质,实现产学研一体化,进一步推动校企合作的深入发展。校企联动、双师共育是培养“双师型”教师的有效途径。

第三层次是教学环境层次。校内实训基地建设是实践教学的重要环节。校企双方的合作不能只停留在浅层次的联合挂名实验室或者交换合作合同的层面上,应该根据自己的资源优势,由企业提供相关的技术支持、设备及经营管理;由学校提供一定的场地和实习人员,充分构建以校内为主、校外为辅的实验实习“双基地”体系[11],促进学生专业知识和实践能力的融合培养。

校外實习单位合作是实践教学的重要延伸。学校与企业的合作不单单是送学生去单位实习,校企合作还应该发展顶岗实习,创办“厂中校”[12]为学校实习教学提供必要条件。积极完善实习生顶岗实践管理制度,健全学校和企业共同管理,以更好地保障学生在实习期间的相关合法权益,切实提高顶岗实习质量。校企双方互利共赢的局面将使双方的合作更加持久和紧密。

“校内+校外”融合的教学环境,才有利于利用企业的优势提高学生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利用学校的资源为企业提高知名度,输送人才。只有搭建“互利共赢”的校企合作平台,校企合作才能更加深入和持久。

2.3培养目标

首先是知识层面。数字出版是一个技术与内容相结合的跨学科专业,本专业的学生应该以出版学和传播学的核心内容为知识本体[13];具有较宽的知识面和合理的知识结构;以艺术设计和软件应用技术为两翼,旁及哲学、法学、文学、工学和管理学等相关学科门类的基本原理和知识,拥有跨学科的融合型知识体系。

其次是能力层面。相比于以往的编辑出版教育,数字出版专业的明显特征体现在知识体系的复合型和能力结构的应用型。数字出版教育在为学生构建跨学科、融合型知识体系的同时,尤其强调将知识外化为实践应用能力,培养学生海量信息的发掘能力、产品策划和整合能力、多媒体出版技术综合应用能力及数字内容的经营管理与运作能力。

最后是素养层面。数字出版是文化创意产业,要将知识的原创性与变化性、技术手段的先进性与多样性融入文化中。显然,这是一种使知识与智能融合创造产值的过程,因此对专门的数字出版人才有一种特殊的素质要求,即不墨守成规,勤于思考,具有强烈的创新欲望与创新精神高度融合的创新素养;具有人文素养、数字化素养、信息素养及新媒介素养高度融合的融媒体素养。

融媒体时代,数字出版专业必须寻找更具创新力的发展模式,以企业或行业技术应用与创新为重点,将产、学、研各要素之间有机集成,最终培养出理论知识、专业技能、实践能力和职业素养全面发展的融合型数字出版人才。

参考文献:

[1]唐绪军,黄楚新,王丹.2015—2016中国媒体融合发展报告[EB/OL].https://www.jzwcom.com/jzw/cf/15506.html,2016.11.10.

[2]陈勇.浅谈数字出版人才的培养[J].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S1):117-118.

[3]林清发.融合发展背景下数字出版人才培养体系实证研究[J].中国出版,2017,2(4):61-63.

[4]冯晓棠.文化产业融合发展研究—投入产出分析视角[D].太原:山西财经大学,2016.

[5]许剑颖.论高校数字出版人才培养的融合性[J].科技与出版,2017(1):113-117.

[6]徐维东,许琼英.上海复合型数字出版人才培养策略刍论[J].科技与出版,2011(12):117-120.

[7]董泽芳.高校人才培养模式的概念界定与要素解析[J].成才之路,2015(15):30-36.

[8]蔡志奇,沈志滨.应用型本科人才培养规格的定位与实现[J].药学教育,2014(4):1-4.

[9]曾繁文,黄丽丽.基于文化产业人才素质结构的出版人才培养路径探析[J].中国出版,2016,2(4):28-31.

[10]赵元,陈敏.数字出版专业本科生的人才培养定位问题[J].科技与出版,2014(8):117-119.

[11]李利平.高校出版类本科人才培养调研分析及改革建议[J].科技与出版,2011(5):81-84.

[12]刘灿姣,姚娟.数字出版人才培养管见[J].中国编辑,2011(2):69-74.

[13]王继红,肖爱华,邓群.期刊编辑如何应对4G时代下的数字出版[J].编辑之友,2014(9):95-97.

本文系王倩倩的博士科研启动基金项目“产品网络信息的矛盾性影响因素及形成机理研究”(编号jit-6-201622)研究成果之一。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基于亚文化视角的弹幕观影体验研究——以江苏综艺直播节目为例”(编号2017SJB0488)研究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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