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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居民个体特征、社会网络与借贷途径

2018-05-07朱蓉曹丽卿

金融发展研究 2018年3期
关键词:社会网络城乡居民

朱蓉 曹丽卿

摘 要:金融可获得性对于鼓励城乡居民借款进而刺激消费具有重要作用。城乡居民借贷作为家庭消费金融意识和需求的体现而备受关注。以2014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的13946个中国家庭入户调研数据为样本,运用logistic模型分析了中国城乡居民个体特征、家庭特征和社会网络对借贷途径(银行贷款、亲友及民间借款)的影响。研究发现:(1)户主年龄、家庭资产和家庭规模对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都有显著影响;(2)户主学历对银行贷款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对亲友及民间借款基本没有影响;(3)农村家庭对借款的需求较大,比城市家庭获得更多银行和亲友借款;(4)社会网络对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都产生了重要作用。

关键词:个体特征;社会网络;借贷途径;城乡居民

中图分类号:F8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2265(2018)03-0068-07

DOI:10.19647/j.cnki.37-1462/f.2018.03.011

一、引言

随着中国经济转型,从投资驱动发展转向创新和消费驱动发展的路径逐渐清晰。在当前城镇化进程中,城乡家庭消费金融的创新发展将逐步成为稳定经济增速的新引擎。清华大学中国金融研究中心于2010年组织了面向全国24个城市5274户城市家庭的消费金融调查,研究发现城市家庭的财富和收入越多,家庭借贷的难度就越小,所受到的信用约束也越小,而且由于借贷成本低、借款方式简单,城市居民将亲友作为首选的借款渠道。在发展中国家的农村地区,信贷服务发展滞后,农村家庭金融抑制问题普遍,中国农村家庭也面临类似问题。杨汝岱、陈斌开和朱诗娥(2011)发现农户的社会网络对民间借贷行为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基于社会网络的民间借贷对满足农村家庭金融需求具有积极作用。刘晓欣和周弘(2012)利用北京、上海、广州三地家庭借款行为的微观数据,对影响居民家庭借贷途径的家庭个体特征进行了实证研究,分析了家庭收入水平、人口、教育水平和婚姻状况等因素对借贷途径的影响。

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由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实施,是一项具有全国代表性的综合家庭调查,样本覆盖了25个省、市、自治区。本文基于2014年CFPS数据,研究城乡居民个体特征、社会网络对借贷途径(包括银行贷款、亲友和民间借贷)的影响。本文的主要贡献在于:(1)全面考察个体特征和社会网络对城乡居民金融机构借贷和民间借贷的影响,丰富相关研究;(2)本文所使用的样本是基于全国性调研,有助于我们更客观地探讨城市和农村家庭借贷途径是否有差异,及其原因是什么;(3)与基于2010年CFPS数据所做的相关研究进行比较,分析城乡居民的金融可获得性是否得到逐步改善。

二、文献综述

(一)个体和家庭特征对借贷途径的影响

国内外对家庭借贷的研究历史悠久,特别是对农村家庭的借贷途径进行了广泛且深入的研究。Pischke等(1987)研究了发展中国家中农户的借贷途径,发现亚洲和拉丁美洲仅有15%的农户是从正规金融机构获得贷款,而非洲仅有5%。Giné(2011)通过调研发现有86%左右的农户在求助银行时会受到限制,最终只能从非正规金融机构借贷。Turvey和Kong等(2011)研究发现中国农村家庭主要通过非正规金融渠道获得资金,特别是来自亲戚朋友的借款,只有那些经济条件相对较好的农村家庭才可能获得正规金融机构贷款。史清华等(2005)通过调查湖北监利县的农村家庭,发现在选择向民间借高利贷与向正规金融机构贷款时,农户会优先选择高利贷,原因在于成功率比利息率更重要,侧面反映出正规金融机构农村信贷服务弱化的问题。童馨乐和杜婷等(2015)从需求视角出发研究农户借贷行为,研究表明我国农户借贷需求主要通过非正规金融渠道获得,但对于家庭经济状况较好和位于发达地区的农户,正规借贷渠道所发挥的作用有所提高。

关于城市家庭借贷途径的研究相对较少。廖理和张金宝(2011)基于清华大学2010年开展的面向全国城市居民家庭消费金融的调研,发现大部分消费者的首选借款对象是亲友,并且家庭财富水平越低,越倾向于向亲戚朋友借款,而随着家庭财富增加,向银行贷款的比例逐漸增大。郭新华等(2016)基于2011年中国家庭金融调查数据,发现对家庭借贷行为具有显著影响的因素是户主的人口统计学特征、家庭经济特征和家庭所在地,关于正规金融和民间借贷,家庭借贷的影响因素差异显著。现有研究表明,农村家庭相对城市家庭更倾向于非正规金融机构借贷,但城乡居民的借贷途径会受到一系列因素的影响,其内在机理值得去深入探究。

家庭借贷途径的影响因素一直是研究的焦点。国外学者Nguyen(2007)认为健康状况、受教育程度和户主年龄等特征对农户信贷(金融机构贷款)需求影响显著。Li(2011)发现户主为女性或户主受教育程度越低,还债能力就越弱,从正规金融机构贷款的可获得性越低。Johnson等(2010)研究了家庭债务偿还与个人可支配收入比率对借贷的影响,发现高偿债率的家庭更可能被拒绝授信。Nina(2009)对中爪哇(Central Java)村民金融交易数据的研究发现该地区的村民可以使用正式金融机构;借入方选择借出方取决于利率、心理成本或信任关系;穷人更多地从传统自助型储蓄组织中获得借款,而不是从正式机构或亲戚朋友处获得借款。Aliero和Ibrahim(2012)发现对农户获得信贷具有积极影响的因素分别为收入水平、抵押品、教育程度和婚姻状况,而年龄和性别对是否获得信贷具有负向影响。Zhong(2016)发现不同宗教派别对中国家庭借贷途径产生不同影响,有宗教背景的家庭借贷较少,佛教徒与其他宗教支持者相比借贷较少。

国内学者对影响家庭借贷途径的因素也进行了一系列研究。金烨和李宏彬(2009)通过研究国内8省份的农户家庭贷款的调研数据,结果表明家庭收入、家庭资产、户主年龄和受教育程度对农户获得正规金融机构贷款具有显著正向影响;随着家庭劳动力人数增多或家长为女性,则更倾向于选择非正规渠道贷款。曾学文和张帅(2009)对全国12个省市的农户借贷需求调查发现,农户纯收入、贷款利率、贷款期限、家庭住址与金融机构的距离对农户借贷需求影响显著。颜志杰等(2005)研究发现家庭中上学子女和老人数量越多,该农户获得非正规金融机构借贷越难,并且随着老人数量增多,从正规金融机构借贷的可获得性也降低。饶育蕾等(2016)基于2010 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研究发现,居民受教育程度、年龄、收入对家庭借贷行为有正向影响,婚姻状况、幸福感对家庭借贷行为基本没有影响。

(二)社会网络对借贷途径的影响

章元和陆铭(2009)提出社会网络是个人或家庭与其亲戚、朋友、同事或邻居等所构成的关系网络。杨汝岱、陈斌开和朱诗娥(2011)认为中国传统乡土社会的典型特征是基于社会网络的民间借贷,社会网络有助于农户平衡现金流,弱化流动性约束,对民间借贷具有积极影响。胡枫和陈玉宇(2012)通过2010年CFPS的经验研究,发现社会网络能提高农户借贷的可获得性,且与借贷额呈现正相关;验证了社会网络对中国农村家庭借贷的积极影响;发现与民间借贷相比,社会网络对正规金融机构借贷影响更加显著。严予若、郑棣和陆林(2016)通过研究2012年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数据发现,农户社会资本越丰富,通过“人脉”就越容易获得正规金融机构借贷。

Knight和Yueh(2008)发现家庭经济活动能从政治资本中获益。王晓青(2011)通过农户实地调查数据研究发现,农户是否是村干部或者有在政府或金融机构任职的亲戚等社会资本,对农户借贷需求有积极影响,这些资源帮助农户了解农信社等正规金融机构的借贷政策,缓解了供需双方信息不对称。饶育蕾、吴玥和朱锐(2016)研究发现农村家庭的社会互动以邻里为主,城市家庭在工作、同学及邻里等社交范围比农村家庭更广;由于对新事物接受能力强,网络普及度高,受社交媒体影响程度深,城市家庭更倾向于较小借贷成本,提高了社会互动对城市家庭的影响力,从而影响城市家庭借贷规模与借贷途径。童馨乐和杨向阳(2013)研究发现农户与邻里之间关系相处越融洽,正规金融机构借贷的可获得性就越高。Fiorillo和Sabatini(2011)认为社会网络的广泛性即“亲戚朋友的数量”对居民获得非正规借贷作用不显著,有积极影响的可能是社会网络的质量即“与亲戚朋友关系的紧密程度”,社会网络对于居民借贷可能在于质而不在于量。Bhawani(2015)提出社会网络中的成员彼此间越熟悉,监督成本越低,道德风险发生的可能性就越小,借款者的还款率也会随之提高。

家庭借贷途径和借贷行为受经济大环境、金融产品和服务供给、居民消费金融意识等多层次、多因素的影响。中国家庭金融相关数据的收集虽然处于起步阶段,但是已涉及个体和家庭特征,包括年龄、收入、资产、学历、居住地、婚姻状况等;社会网络,包括亲戚交往联络、邻里关系、礼金支出等;以及家庭借款途径和行为等方面的数据。这为揭示个体和家庭特征、社会网络与家庭借贷途径之间的关系,以及深刻了解中国家庭总体金融状况、借贷行为和途径的影响因素等提供了数据支持。但现有的研究侧重于个体特征对借款行为的影响(刘晓欣和周弘,2012)、社会网络对农户借贷行为的影响(胡枫和陈玉宇,2012)、社会互动对家庭借贷行为的影响(饶育蕾、吴玥和朱锐,2016)等,本文则采用CFPS的最新数据,全面考察城乡居民个体特征、家庭特征、社会网络等因素对中国城市家庭和农村家庭借贷途径的影响,丰富现有研究。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来源

CFPS由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于2007启动,通过跟踪收集城乡居民个体、家庭、社区三个层面的数据,反映中国经济、社会、人口、教育和健康等的变迁,为学术研究和公共政策制定者提供分析数据。本文采用的是2016年发布的该项目组2014年度在我国所有省、市、自治区(除了青海和西藏)的调查数据,共对13946个家庭数据(剔除缺失值后有效样本数为7511个)进行了考察。

(二)变量选择和测量

本文对家庭借款途径的微观影响因素进行考察。第一个层面是户主个体特征,包括户主年龄、学历、婚姻状况、是否有养老保险。第二个层面是家庭特征,包括家庭收入、资产、规模、家庭所属、成员健康状况。第三个层面是社会网络,包括亲戚交往联络、邻里关系和礼金支出。

1. 家庭借贷行为。家庭有借款赋值1,没有借款赋值0。

2. 家庭借贷途径。银行贷款赋值1,亲友和民间借贷赋值0。

3. 首选借贷对象。首选银行贷款赋值1,首选亲友和民间借贷赋值0。

4. 年龄。家庭中户主在2014年的年龄。

5. 收入。全部家庭纯收入,是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和工资性收入的总和。

6. 资产。家庭的现金和存款总额。

7. 学历。户主学历为文盲或半文盲赋值1,小学赋值2,初中赋值3,高中、中专和技校赋值4,大专赋值5,本科赋值6,硕士及以上赋值7。

8. 家庭所属。城市家庭为1,农村家庭为0。

9. 婚姻。户主已婚赋值1,未婚、离异或丧偶等赋值0。

10. 家庭规模。用同灶吃饭的家庭人口数量来表示。

11. 养老保险。有养老保险取1,没有养老保险取0。

12. 健康状况。用医疗保健支出占家庭总支出的比重来衡量,比重越小,健康状况越好。

13. 社会网络,本文用3个变量分别测量社会网络:(1)亲戚交往联络。没有交往赋值1,偶尔交往和不常交往赋值2,经常交往赋值3。(2)邻里关系。關系一般赋值1,比较和睦赋值2,很和睦赋值3。(3)礼金支出。已有研究,例如赵剑治和陆铭(2009),杨汝岱、陈斌开和朱诗娥(2011)和马光荣和杨恩艳(2011)等都用礼金支出作为社会网络的代理变量。

四、实证分析结果

(一)变量描述性统计

本文初始整理了13946个被调查家庭,剔除缺失变量后对7511个家庭进行了研究分析,其中6.9%的家庭有银行贷款,16.1%的家庭有亲友及民间借款。户主已婚样本5363个,占比71.4%。家庭平均人口数3.98,家庭规模从1人到17人,其中1人至6人家庭分别占比4.5%、12.8%、27.1%、22.3%、16.3%、10.0%,7人及以上家庭占比均低于4%。有养老保险样本4716个,占比62.8%。医疗保险支出占总支出的比重均值为8.8%,比重越大,健康状况越差。家庭纯收入的均值为59545.17元,家庭资产即现金和存款总额的均值是32342.70元。

表1列出了家庭借款途径的人口分布特征。总体而言,家庭参与借款的行为和结果随户主年龄的增加而下降。借款需求随着学历的上升而降低,本科及以上人群在银行贷款和親友及民间借款参与率上都是最低的。农村家庭的借款需求高于城市家庭,也更多地获得了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户主在已婚状态下的借款需求和借款结果高于未婚、离异或丧偶等其他情况。家庭规模越大,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的参与率就越高,说明家庭人口的增加带来更多的资金需求和压力,这一点与已婚状态比未婚或其他情况更多地参与借贷行为的趋势是一致的。

表2列出了家庭借款途径的社会网络特征。从中可以看出,与亲戚经常交往的家庭更多地获得了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邻里关系越和睦的家庭同样更多地获得了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礼金支出处于中等水平的家庭获得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的比率较高。

(二)家庭借贷途径的计量回归分析

由于本文的研究对象是借贷途径,因变量是有无银行贷款和有无亲友和民间借款,Logistic回归可以更好地分析二分类因变量,描述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非线性关系。

从表3和表4可以看出,户主年龄对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都有抑制作用,户主年龄越大,家庭规避风险的意识越强,越规避各种途径的借款。学历与银行贷款正相关,对亲友及民间借款基本没有影响。在所研究的样本中,虽然本科及以上户主的银行贷款参与率低于大专及以下学历的户主,但是随着学历的提高,银行贷款的可获得率显著上升。具体而言,学历每提高一个层次,银行贷款获得率增加约110%。基于血缘、熟人基础上的借款行为是学历较低群体普遍接受的行为方式。

家庭资产对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都有推动作用,资产越多的家庭越有借款倾向以满足多种消费需求,同时也越容易获得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家庭规模对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均有积极影响,家庭人口每增加1人,向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的概率增加都超过100%。家庭规模表现出家庭的资金需求规模,家庭规模越大,家庭对资金的需求量就越大,资金用途也越多。与城市家庭相比,农村家庭获得了更多的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

在模型1、模型2和模型3中,农村家庭对银行贷款的可获得性显著高于城市家庭。在模型4、模型5和模型6中,农村家庭对亲友和民间贷款的可获得性虽然高于城市家庭,但并不显著。

社会网络对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都产生了重要影响。测量社会网络的3个指标亲戚交往(?=0.275,p<0.01)、邻里关系(?=0.212,p<0.01)和礼金支出(?=0.000,p<0.01)都对银行贷款具有显著影响。同时,亲戚交往(?=0.113,p<0.1)和礼金支出(?=0.000,p<0.01)对亲友和民间借贷也具有显著影响,邻里关系(?=-0.013,ns)对亲友和民间借贷影响不大。

五、结论与启示

(一)结论

本文以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实施的2014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的13946个中国家庭入户调研数据为样本,实证分析了个体特征、家庭特征和社会网络对中国城乡居民借贷途径的影响,考察了我国城乡居民的基本家庭结构、经济状况及借贷途径等的情况。

本文研究发现:第一,在个体特征方面。家庭借贷行为和结果随户主年龄的增加而下降,户主年龄越大,家庭规避风险的意识越强。户主学历对银行贷款具有积极影响,对亲友及民间借款影响不显著。户主在已婚状态下的借款需求和借款结果高于未婚、离异或丧偶等其他情况,这与家庭规模的趋势是一致的。第二,在家庭特征方面。家庭资产和家庭规模对银行贷款、亲友和民间借款都有推动作用,家庭资产越多、规模越大的家庭越有借款倾向以满足多种消费需求,同时也越容易获得银行贷款、亲友及民间借款。农村家庭的借款需求高于城市家庭,也更多地获得了银行贷款、亲友及民间借款。农村家庭对银行贷款的可获得性显著高于城市家庭,对亲友和民间贷款的可获得性虽然高于城市家庭,但两者并不显著。第三,在社会网络方面。社会网络对银行贷款和亲友及民间借款都产生了重要影响。具体来说,社会网络对银行贷款的影响显著高于亲友及民间借款。其中,社会网络中的亲戚交往、邻里关系和礼金支出都对银行贷款具有显著影响,亲戚交往和礼金支出对亲友和民间借贷也具有显著影响,邻里关系对亲友和民间借贷影响不大。可见,正规金融机构和民间借贷都在帮助城乡居民获得更多金融服务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与基于2010年的CFPS数据研究相比,从本文的数据分析和研究结论可以得出城乡居民的金融可获得性整体上得到了改善。

(二)启示

目前,我国经济增速放缓,迫切需要释放居民消费潜力,以实现“扩内需、保增长”的目标。“十三五”期间,国家提出要推进金融改革。叶静怡和刘逸(2011)研究发现家庭适当负债可以促进家庭平滑消费和投资情况,通过借贷有助于增加家庭收入和减少贫困,进一步提升家庭福利水平。而本文研究发现家庭资产较少的农村家庭能从银行和亲友处借款的可获得性较低。Armendáriz和Morduch(2010)认为小组联保、小额贷款、农民合作基金等金融制度在发展中国家是有效的,有利于缓解信息不对称问题。因此,本文认为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推进农村和城市金融改革,鼓励民间合法有效借贷,使城乡居民获得丰富、便捷、可靠的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

在提升农村家庭金融服务方面,首先,政府应当鼓励设立多种形式的民间金融机构,鼓励民间金融机构之间形成良性竞争,为农户提供更多更好的金融服务和金融产品,改善民间金融机构的服务质量,为农户借贷提供便利。其次,降低农户信贷门槛。由于社会网络在农户借贷过程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民间金融机构应充分利用农户在社会网络中的内部信息流动,对农户的信用状况进行清晰地评估并记录档案,以此来消除农户在借贷过程中由于信息不对称所带来的信贷风险等问题,降低农户的信贷门槛,让更多农村家庭可以获得民间金融机构的借贷。最后,激活农村金融市场。相对于正规金融机构,民间借贷发展尚不成熟,体制机制依旧不完善,但对其进行严格的管制会限制其规模扩大和运营能力的提高。为此,相关部门应该提供各种优惠和扶持政策,促进其改革与发展,充分满足农村借贷市场的大规模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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