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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澳摩擦原因何在,中国又该怎么办?

2018-04-25丁工

中国对外贸易 2018年4期
关键词:澳大利亚发展

文|丁工

1月12日,一篇刊登在《澳大利亚人报》的文章中,作者援引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国际发展和太平洋事务部长康斯塔·费拉万蒂·韦尔斯的话说,中国给予太平洋岛国“条件苛刻”的贷款,在这些国家修建了一些“无用的建筑”和“不知通向哪里的道路”。不久前,澳大利亚总理特恩布尔还公开在媒体上,用汉语宣称“澳大利亚人民站起来了”,被各界解读为其潜台词是表达对中国的强烈不满。澳方近期为什么会频繁出现攻击中国的舆论和损害中国利益的行为,对中澳正常双边关系和经贸往来会造成什么影响,中国又该采取怎样的应对措施?

澳大利亚尚未适应中国崛起

中澳关系出现摩擦不断、磕磕绊绊的情况,中国与澳大利亚的双边关系已进入“痛并快乐着”的“新常态”阶段。近年来,澳大利亚对于崛起中的中国感到困惑,不知如何自处,再加上盟友美国外交政策调整,澳大利亚焦虑日深,并导致澳外交政策混乱。澳大利亚虽然整体认同中国是一支日益崛起的重要建设性力量,但保留、疑虑、纠结的成分偏多。特别是在南海问题上,持有更多不客观、不理性的倾向。伴随综合实力的持续提升,中国对周边地区影响力的上升,日益铺展波及到澳大利亚政治、经济和社会文化的方方面面,导致澳方主流认知形态和思想意识对中国发展的看法颇为复杂纠结。

一方面,澳方对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在各领域所取得的伟大成就极为认同,也深刻体会和感受到中国强大对澳大利亚国家发展的重要意义。中国经济持续、强劲、快速的发展是保障澳大利亚经济十多年稳定增长的关键因素之一,也是助推澳大利亚未来发展的必要引擎和动力。澳方各界别、各阶层事实上基本形成共识,那就是中国发展总体对本国有利,澳大利亚需要加强与中国开展更紧密的合作。

另一方面,作为一个传统西方社会、白人世界的成员,澳大利亚面对有色人种和东方文明始终怀有种族优越感和文化自豪感。此种思维惯性、固有偏见和心理因素决定澳大利亚整个社会,直面中国崛起发展带来观感体验和内心深处的冲击震撼时,受自尊心、嫉妒心的刺激和驱使会自然滋生强烈的失落感和抵触、排斥情绪。随着中国出境游、留学以及对外交流力度加大,有越来越多“黄面孔”的人出现在澳大利亚各城市街头,有越来越多中国元素进入澳主流社会圈层,这使澳方无法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来看待中国,从而一定程度上诱发国内种族歧视频现、排外情绪上升、右翼激进势力抬头。近期,一再出现澳安全部门炒作中国借助华人社团搞“意识形态”渗透,个别情报机构高官甚至污蔑中国留学生是“间谍”的现象,便是澳方“偏激”思想的直观反应和真实写照。因此,澳大利亚这种复杂纠结的心态,决定在处理中澳关系和看待中国发展问题上,呈现出“欲说还羞、欲拒还留”“内心在意、外表矜持”的矛盾政策,既“笑脸”相迎中国发展给其带来的经济红利,又“冷眼”相向中国发展附带的影响上升。

中国应该采取何种应对策略

当前,中国正处于由地区大国迈上世界强国的关键发展阶段,需要营建、构造理想友善的周边外部环境和筑牢稳固的周边战略依托。而澳大利亚作为中国的“大周边支点国”,在中国周边事务或热点议题中扮演着独有的角色。因此,发展同澳大利亚的双边关系不仅是中国周边外交的组成部分,也是影响中国实现民族复兴伟大目标的重要因素。

(一)遵循“抓大放小、守住底线、区别对待”的思路方针应对中澳关系的新常态。

应该看到,当前中澳关系“波折中向前发展”的主线没有变,两国交往中出现的摩擦、不快并未影响友好合作的大局。同时,澳大利亚对中国发展产生的矛盾纠结心态,尽管会持续较长一段时间,但那也只是阶段性、暂时性的必经过程。相信中国继续按照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方针开展对外活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澳大利亚终将会用平和自然的心态接受中国的发展崛起。而在中国身处“将起未起、将强未强”的特殊时期,中澳关系进入矛盾摩擦与友好合作交织并存的“新常态”阶段,中国处理与澳大利亚的关系应该继续抓住友好合作的主题,在涉及国家重大或核心利益的问题上坚守原则底线,而在其他局部议题上采取适度权衡取舍的灵活策略。

(二)探索以澳大利亚为“一带一路”区域合作的关键支点。

从“一带一路”合作的角度看,澳大利亚所在的南太平洋地区是重点推进的区域。而南太平洋地区国家情况复杂,且部分国家还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如果开始便大面积的铺开风险高、难度大。基于上述考虑,以澳大利亚作为区域合作先遣探路的战略“支点”,将其打造成“一带一路”规划中的先行先试特区,就像扮演改革开放中类似“深圳经济特区”那样的角色。在探索实践过程中,依照单向带动、双向互动、多向联动的合作路径,充分发挥澳大利亚对周邻区域和国家的辐射、带动、牵引作用,以之为起承转合、内切外接的关键节点,把其中适应当地文化生态环境的新举措和有益的政策尝试,向更大范围、更广区域复刻推广,而对发现的一些不适合当地发展要求之处,则注意在后期实施中尽量规避和改进,得以产生一种创新、示范、引领的兼容模式和外溢效应。事实上,还可以考虑将开展区域三方合作联络办公室放置于澳大利亚,形成以中国—澳大利亚为主体联手开发其他南太地区“第三国”的雁阵阶梯模式。凭借澳大利亚对南太国家的影响力和领导力,联手开发第三方市场能够有利于在同其他地区国家合作中减少化解摩擦和预防避免不必要的争端,还能够在合作过程中提炼概况成功实践和有益经验进而对邻近国家复制推广。

(三)开展贸易、科技和投资等领域的错位合作。

经过30多年高速发展,中国在科技、资本、人才、管理等领域已形成较为雄厚的实力积累和技术底蕴,中国的基础设施、装备制造、重化工业等资本、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已经进入到全球价值链的中高端层次。尽管同西方发达国家相比,中国产品整体的高科技含量和核心竞争力尚且存在一定差距,但在局部领域却也具有了一定的比较优势甚至是处于先进水平。对比中澳两国的经济结构和发展水平可知,澳大利亚虽然是西方发达国家一员,但其综合工业实力相比欧美大国要弱,外贸商品中煤炭、矿石和农牧等原材料产品仍然占据较高比重。随着中国的产业结构和发展质量实质上正在完成从追赶超越型向主导引领型的升级换代,这种特点反映到中国外贸商品的结构领域,便是不再以出口原料、自然资源和简单加工的初级产品为主,而是具有相当强竞争力的高附加值产品占据较大的份额比率。因此,中国与澳大利亚的发展梯度和产业代际落差较小,双方进行经济贸易和产能接续转移合作不会存在“断崖式”的结构代差,这样的客观国情决定澳大利亚具备消费中国高技术含量产品的能力和潜力。同时,相比其他南太国家,澳大利亚基础设施的承载能力和工业制品的生产水平、配套体系的齐备程度更高,承接中国产业投资的适应性和协同力更强。故而,无论先导产业的综合应用能力,还是基础行业的总体研发水平,中国与澳大利亚产业结构的互补性和梯次性,决定彼此之间开展错位合作不仅是加和关系、更能够产生乘积效果。中国应该考虑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鼓励和促进中澳之间在高新技术产业、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等互补性、适配性强的领域率先进行双向投资,从而进一步带动两国更广范围、更深层次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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